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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尸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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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准备开口,门口传来修灵和尚的声音。

    “小禾苗,你总算舍得回来了!”

    话虽然带着满腕的怒气,可是脸上却是笑意言言。——每次见他都这副笑眯眯的样子,跟弥勒佛似的。

    他一进门,就责怪我昨天为什么不等他下班,后来又为什么总也联系不上?我说师父来接我了,于是我们回了家,结果第二天家里出了很大的事,所以就没有来簪花店。他又唠叨了一会儿,便不再怪我,笑嘻嘻地问我有没有特别的事要跟他分享,我愣了愣,偏头去看师父,师父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上的刻刀,刻刀所到之处,起了一层薄薄的木皮。

    师父并没有理会修灵和尚,修灵和尚也没有去找师父聊天,俩人明明是相识的,为什么一个不闻,一个不问?

    我十分好奇,于是问修灵和尚为什么会这样,他躲躲闪闪不愿意开口,我实在是很想知道内情,于是一直追问,他理了理衣摆,结结巴巴地说起。

    “那个……小禾苗,我说了你可不许怨我。”

    我白了他一眼:“说吧。”

    “你还记得梦蛊么?”

    “化成灰都认得啊,正在我身上长成了蛇缠腰呢。”

    “其实,这只梦蛊是我送给你奶奶的。”

    “……”

    “小禾苗,你说过不会怨我的。”

    我额上滴了一滴汗,低头找了找,没有棍子没有刀,只好抄起一个厚壳笔记本,往修灵和尚光溜溜的脑袋上砸去。修灵和尚忙向旁边躲去,谁知道躲了一次,他居然主动向我挥出的手迎了上来,仅接着,他大张着嘴嚎得嘶心裂肺。

    “你怎么不躲了?”其实我并不是要用力打他,只是吓唬他一下,谁晓得他主动迎上来呢?

    修灵和尚嚎了半天,哭丧着脸:“贫僧也想躲来着,这位才高八斗、举世无比的大老板对贫僧使了定身术。”我愣了愣,心情大好,哈哈大笑起来。

    敢情是师父帮我教训了他!

    “和尚,你为什么要把梦蛊给奶奶来害我?”我问。

    他捶着胸口:“天地良心,这只是一个误会。我本来是要先去姜嫄村找你的,没想到你奶奶把我引到了那里,从我手中把梦蛊给骗去了。”

    “你找我干嘛?”

    “驱鬼呀。”

    “我身上又没鬼。”

    “现在是没了……”

    “懒得跟你瞎扯。”

    “嘿嘿嘿嘿,那你昨天遇到什么好玩儿的事了,跟我说说呗?”

    我叹了口气,看一眼师父,他仍然不紧不慢地雕刻着,我把手中的本子放在收银台上,修灵和尚半趴着身子,问我:“说说嘛。”

    “一个大和尚,还撒娇呢。”我笑道。

    “和尚也是人啊,是人就会撒娇。”

    我心说我师父就不会撒娇。

    “小禾苗,你倒是快说啊,到底出什么事了。”修灵和尚又催。

    我定定看着他,心说以他的机灵劲儿,说不定真能帮我的忙,于是把我在殡仪馆和冰柜里发生的事一字不差地讲给他听了。

    他听了之后,过了三秒,便一拍大腿:“哎哟我去,那是你的生日呀!”我彻底蒙了,他给我解释道,“你的生日不是3月15日么?你看,那些竖列的抓痕是故意弄的,目的就是扰乱别人,这些横痕才是关键所在。”

    我挠了挠头:“我也知道横痕是讲究的,可为什么是我的生日?”

    “你不说前三条,中间一条,后面无数条么?”

    “是啊。”

    “这就对了啊。前三条代表3,中间一条代表1,最后的无数条代表五啊,‘无’与‘五’,明白了么?”

    “我知道了!”

    我心头一亮,一把抓起背包,就往外冲,修灵和尚在后头大喊,“喂喂,小禾苗,我还没讲完呢,就算你知道那是你的生日,那又能代表什么呢?说明你妈妈在去世前一刻,想到的是你么?啊呸!我这张破嘴怎么讲话呢这是!”

    我快速地走,没有理会修灵和尚自说自话。正走着,突然被一双手给拉住了,回头看,是师父。

    “小佛,我同你一道去。”他说。

    修灵和尚从店里跑出来,“你俩都走了,这店不要啦?”

    师父回头,手一抬,只见一道银白的花闪过,修灵和尚的脸上贴了一枚铜钱,他哎哟哎哟地直叫唤,师父淡淡道:“这枚铜钱给镇阴魂,烦你在店里看一下。”修灵和尚把铜钱从脸上抠下来,呲牙咧嘴地朝师父比划,意思是不愿意。

    我们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直接走了。

    这回我们没有开车,查了查地图,坐1843路公交车到九亭地铁站,然后坐九号线,再转乘三号线,之后步行了十多分钟,来到爸爸妈妈的家的楼下。

    我并不晓得他们住哪一楼哪一户,师父却轻车熟路地带我进了电梯,按了3楼。到3楼后,向右拐,是301室。我来不及细想,抬手敲门,敲了半天,没有人回应。——爸爸外出了么?他去了哪里?

    没有钥匙,我沮丧地靠在大门上。

    师父轻轻将我拉起,然后指了指门左边的一个泛着微微蓝光的黑色方块。

    “这是什么?”我问。

    “指纹锁。”

    “指纹锁?”我摇摇头,“听过没见过,原来长这个样子。”可是,爸爸妈妈不在家,我和师父两人20根手指头,加上脚上的20根,也不顶用啊。我们的指纹又不能开爸爸妈妈的门。

    师父拿着我的手,让我伸出食指,在黑方块上摸了一下,然后再伸出无名指,再摸了一下,接着又是大拇指。只听“叮”地一声,大门突然开了,我惊讶地大张着嘴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怎么门忽然开了呢?我的指纹怎么能开爸妈家的门呢?

    可是奇怪了,这门上怎么会提前录入了我的指纹?我这可是头一回来啊。

    抬脚跨进门内,屋里的布局极好,无论是大门上还是房门上的花纹,都同样繁杂古朴,透露出欧洲文艺复兴时期所描绘出的细致与丰裕华丽。线条优美流畅的巴洛克式家具,若水流动,有序地摆放在每个相应的位置。壁纸、地毯、帘幔,都是采用相同的格调,甚至连厨房的餐具,都有一种端庄凝重的贵族气息。

    我跟着师父来到阳台上,向外望去。

    整个小区好似坐落在山林间一般,尖尖的屋顶,顶上枣红色的瓦在夜色中沉寂,透出与中国风水墨画格格不同的异域美态。

    来到书房,地板是用上等的纯实木木板搭接而成,屋内装饰华丽非凡。

    师父让我找一找妈妈平常最喜欢看的书,我点点头,开始行动。虽然妈妈很少与我联系,但我从外婆口中,也听过不少妈妈的喜好。——妈妈年轻的时候,喜欢写几笔落叶知秋的故事,属于文艺女青年。——因此,我从书架上找了好几本诗词与散文,放在书桌上,翻看。

    翻着翻着,又觉得不对劲。

    如果妈妈也跟我有相同的习惯,喜欢把重要的文件夹在书里,书里的页数,是最在意的人的生日。

    可是,什么书会有315页这么多呢?

第46章:藏在银行里的秘密() 
我把我的想法一一告诉师父,师父想了一会儿,带我离开屋子,来到农业银行。

    “师父,我们来银行做什么?”我疑惑地问,“我还有钱,爸爸给我卡我留在家里了。况且,我也不想取那里面的钱用。”

    师父摇摇头,说不是取钱,是来找一个人,说完掏出手机打电话,说了几句,很快,银行里面走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一出来,就朝师父点头。

    “白老板,久违了。”

    师父道:“经理,贵行可有朱宜光女士的保险柜?”

    “有。”那男人回道。我心说怎么光一说名字,就能知道啊?银行里每天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带着这一疑惑,刚准备开口,那男人又道,“她去世前一天特意交代过我,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怎么?白老板跟她有什么关系么?”

    “带我们去看看。”

    “本来是不行的,客户的资料我们必须要保密,但是既然白老板开口,我哪有不肯之理?只不过……我们并不知道客户的密码,私自解锁的话,怕是……”

    师父道:“。”

    “除了六位数字,另外还有三个字母。”

    我道:“byh。”

    经理愣了一下,点点头,朝银行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带头走了进去。

    我的生日是3月15日,弟弟的生日是9月初九,而那三个字母的缩写,是白烟禾,因为弟弟的名字只有丙个字。

    在接待室候了半晌,经理拿了个用黑布包着的东西进来,放在桌上,轻轻推到师父面前。师父说了声谢谢,然后把东西挪到我面前。经理心领神会,跟我们说你们先看,我那边还有点事,之后就出去了。师父看着我,示意我打开来看看。

    我手心里全是汗,妈妈会留下什么东西呢?

    黑布轻轻掀掉,里头是一个木质盒子,盒子上并没有锁,稍微一用力,盖子就开了。里头没有金银财宝,没有玉器手饰,只有一张白纸,反着放的。从我们的视线看过去,可以看到上面只写了四个字。

    会是什么字?

    妈妈为什么会留下四个字在银行里?

    颤抖着指尖,伸进去,将白纸捏起,放到桌面上,然后双手捏住一左一右两个角,缓缓转过来。

    四个字:小心爸爸。

    我吓了一跳,手一抖,白纸从指尖滑了出去。

    妈妈这张字条是专门为我留的,通过密码就知道了。可是……她为什么要我小心爸爸?

    “小佛,莫怕,有师父在。”

    师父将纸拿起,扫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

    我转头看着他:“师父,妈妈不是爸爸害死的!”我把白纸从师父手里抢过来,撕成了碎片,然后装进口袋里,神色有点恍惚,“爸爸绝对不会害妈妈和弟弟的。”

    在殡仪馆冷藏室打昏我的人,不可能是爸爸的!

    他没有理由害我!

    从银行回到簪花店,我闷闷不乐,师父并没有说什么安慰我的话,而是陪在我身边,静默。修灵和尚却是说个没完,跟我讲了许多他们小时候的故事,说是头一回去七宝古寺应聘,招人的是一个老和尚,眼睛有点昏花,当他把简历递上去的时候,那老和尚惊讶得把笔都给掰折了。

    老和尚指着简历上修灵和尚的名字说:“你叫夏尼玛?”

    我一下没忍住,噗嗤笑了。

    修灵和尚的俗家名字是夏玛巴,听他这么一讲,还真挺像夏尼玛的!

    他见把我逗乐了,更加来劲,说他和夏日、夏蝉都是药君收养的孩子,所以他们的名字都与药有关。

    我不解地开口:“蝉是药,这我知道,可‘日’呢?”

    修灵和尚一指店外头,道:“日是太阳啊,太阳能治阴病,所以也是药啊。”

    “哦……那狗日,也是药么?”

    “……”

    “逗你玩儿的。”

    “有心情开玩笑,说明没什么事了哈!”修灵和尚哈哈一笑,“小禾苗,你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爸爸么?”

    “怀疑不怀疑有什么用,我现在又找不到他。”

    “说得也是。这人呐,活着就得想开,开心最重要,过了今天没明天,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我被他这无厘头的说法惊呆了,仔细琢磨,却又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

    人生在世,总有诸多无奈的事,诸多打不开的结,只要想活下去,就必须要事事看淡,做好自己,顶天立地。

    经过他这么一闹腾,我紧紧揪起的心缓和了不少,于是也跟他耍起了嘴皮子功夫。我轻笑一声,道:“夏尼玛,我又不是和尚,为什么要撞钟。”

    修灵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圆脑袋,然后伸手准备摸我的头,碰到我头发时,停住了,愣了一秒,看了一眼在不近处雕刻木簪的师父,又把手给缩了回去。咳嗽两声,道:“你看啊,我们的脑袋开关都得一样,都是这么圆,所以我们头圆啊。”

    我怔了怔。

    原来是投缘!

    “然后呢?”我问。

    他道:“然后,你有当和尚的潜质啊。”

    “啊呸!我要当也是当尼姑啊,为什么要当和尚!”

    “哦,那就当尼姑吧。尼姑和尚,配配对。”

    “走开……夏尼玛!”我随手抄起软皮本,往修灵和尚身上招呼,他没有被师父下定身咒,却也不躲。我因为有了前经验,这回没下重手,只是象征性地拍了两下。修灵和尚就又说我舍不得打他,肯定对他有意思。

    正说着,师父轻轻走了过来,修灵和尚立马改口:“哎哟,贫僧给你们看了半天店子,腰都坐疼了。快到下班时间了,贫僧得回寺里打卡。挥挥。”

    一溜烟,跑走了。

    簪花店一下安静了下来。

    我顺了顺头发,低下头,翻着帐本。一个月才那么几笔生意,连房租都不够交的,要不要印些名片,出去打打广告?我把想法跟师父说,师父打开抽屉,取了一张80目的砂纸,回到雕刻的地方,坐下,慢条斯理地说:“遇到鬼事的人,身上带阴,才能够找到簪花店。”

    “不对其他人开放么?”

    师父摇头。

    “为什么啊?”

    “店里阴气太重。”

    “哦。”

    看似寻常的一个古风饰品店,白天经营发簪,晚上给人走阴。

    若在七宝游玩的朋友碰巧走进簪花店,请不要害怕。

    我搬了把椅子坐到师父旁边,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刻刀,若行云流水地在一截紫檀木发簪上轻划慢削。很快,发簪上出现了云纹图案。接着再用砂纸打磨,一支古色古香的发簪就完成了。

    打磨砂纸最费时间,师父把发簪给我,教我怎样打魔。

    先从80目磨起,再是100目,120目,直到5000目,发簪就很油亮了。打磨的过程中,最好不要跳目,不然会留下刀痕。

    发簪做好,师父让我坐在椅子上,然后他走到我身后,将我用来绑头发的发绳取下,一手握住全部头发,一手拿着檀木簪子在上面绕呀绕呀,往里一插,头发绾起。师父走到前面,看了看,又将一丝一缕的头发轻拉出来,自然垂在耳迹,这才笑笑,让我照镜子。

    我看着镜子中的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青丝将绾,照予良人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下午二点半。将簪花店古木大门锁上,我们回了家,为去阴关口做准备。

    香烛,纸钱,公鸡血,朱砂染过的铜钱。

    夜很快来临,将准备好的东西整理到背包里,放到车上。

    打开装面粉小人儿的盒子,将面粉小人儿放在车的引擎盖上,我们上车,车子开动,那小人儿的手突然抬了起来,朝一个方向指去。师父调转方向盘,顺着它指路的地方开去。

    开了约有五六分钟,远远看到路边有个人在招手。

    我趴在窗边前后看了看,夜已经很深了,前后并没有车辆,那么这个人是在向我们招手了。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靠近时,惊奇地发觉这个人是修灵和尚。

    他此刻并没有穿土黄色的僧袍,而是很随意的街头报饿,戴了个鸭舌帽。

    车子并没有减速,修灵和尚的脸一晃而过,我忙转头同师父道:“师父,我看到修灵和尚了,他在路边跟我们招手。是不是到了这里找不到车了啊?”师父看也不回,淡淡道:“莫要管他。”

    我眨着眼睛,看了一眼的后视镜,路上半个人影也没有。

    奇怪了,这一眨眼的功夫,他跑哪去了?

    车子继续向前开,半个小时后,面粉小人儿终于垂下了手,师父把车停下,面粉小人跟活了似的,从车上一跃而下,快速向前跑去。师父道了声“不好”,然后把背包背上,拉了我的手,跟上面粉小人儿。

    拐了个弯儿,我们来到了闵行体育公园。

    此时公园已经关门了,只有门卫地里有一点微弱的光。

    面粉小人儿飞身一跳,跳过了公园的大门,向公园里跑去。我们忙到门卫处,门卫却说园内早已经清场了,不让我们进。别无他法,我们只好退出来。

    就这么放弃了么?我不甘心。

第47章:阴关口() 
跟着面粉小人走了这一路,眼前就要找到阴关口。

    师父牵着我,来到一道围墙处,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只觉被师父紧紧牵着的手一空,然后腰上多了一只手,紧接着身子一轻,腾空而起,然后又落回了地面,我脑子有点儿转不过弯来,回头一看,居然已经进了公园。

    敢情师父搂着我跳进来的?

    来不及多想,师父一指前方的一个小亮点。那是面粉小人儿发出的红光。

    我们忙向那个地方跑去。

    一路空空荡荡,只有三三两两的倦鸟归巢。

    跟着面粉小人儿直行十分钟,见到一个高高的台阶,上面有公园标志性的建筑。建筑的右面是去湿地的路,而建筑的左面,走出三十来步,便能看见一个太极八卦图。在地上用石头直接雕刻的,黑白相间,在夜里的路灯下格外凄清。

    我从来没有来过体育公园,不晓得白天的公园是否如夜里一般景象。

    “师父,这里怎么有八卦图呢?”我边走边问。

    师父淡淡道:“镇压阴气。”用手一指北面,继续道,“阴关口在那边的山上。”

    顺着他的手指指出的方向,面粉小人儿已经摔先蹿了过去。

    那里有一座小山丘。隐在夜色里。

    “那不远了,是你,我们快些走吧。”

    师父嗯了一声,牵着我加快了脚步。我喘着粗气,师父却跟个没事人儿一样,呼吸平缓,神色不变。

    当我们走到山下,我才发现这充其量只是一个土堆,约二十多米高的样子,一块牌子立在路边,上书“翡翠山林”。与翡翠山林相望的,是一片向下倾斜而去的草坪,奇怪的是从这里看去,那草坪的形状也像一个八卦图案。

    我指着那块草坪,问:“师父,这也是镇阴用的么?”

    “嗯,园内一共有九处。”师父道。

    “怎么有这么多呢?”

    “阴气重。”

    “哦。”阴气重的地方,火低的人最好不要游玩,否则容易生病。发烧、感冒、干咳最最常见的,被阴气侵入骨髓,那就是风湿之类的相伴一辈的病了,治也治不好,只能控制;   我们顺着林间小径一路拾阶而上,衣服上沾满了露水。

    山顶的木屋前,轻薄的雾气之中,一个黑色的人影稳稳立在那里,头上戴着鸭舌帽。

    “修灵和尚!”我大惊,脱口而出。

    修灵和尚嘿嘿一笑:“怎么样?我比你们先到吧?”

    我白了他一眼:“你到这里来干嘛?”

    “摘阴花啊。”

    “你要阴花做什么?”

    “送给你呀。”

    “送我?”

    “你想找阴花,我就找来阴花送给你咯。”

    “那我还想要天上的星星呢,你去给我摘呀。”

    “好啊。”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们头圆啊。”

    “去你的!”

    “你看。”修灵和尚不怒反笑,将手伸到我面前,在他肉乎乎的掌心,一滩面粉糊糊,黏不拉叽,很是恶心。

    愣了愣,我吼道:“你怎么把我们的面粉小人儿捏碎了呢?”

    “不好意思啊,它太脆弱了,我抓它,它躲,我用力猛了些,它就成这样子了。”

    “上面还有一个阴魂呢,你这样那它不是魂飞魄散了么?”

    “放心放心,我已经念经将它超度了。”

    我一时哭笑不得,怒气冲冲地看着修灵和尚,他嘿嘿笑着,朝我吐舌头,像个泼皮。

    师父将背包一天到木屋底下,取出一根香,点燃,插在空地上。

    我不再与修灵和尚斗嘴,走到师父身旁,问他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他说只要我多留意一下空气中的阴魂气味便好,我点点头,说没问题。修灵和尚也跟过来凑热闹,说他虽然闻不到阴魂气味,却能看得见,问师父要不要他帮忙,师父没理会他,从背包里拿了两枚铜钱出来,用红绳拴住,将插在地上的那根香围了起来。

    做好这些,师父站起来,望着远处,目光有些空幽。

    我站在师父身侧,师父随随便便一站,就能如此闲淡儒雅,哪是修灵和尚这种不正经的花和尚所能比拟的。

    “小佛。”师父突然唤我。

    我原本安静的心瞬间狂乱地颤抖了起来,忙回道:“师父,什么事啊?”

    “怕么?”

    “有……有点。”

    师父抚了抚我的头发,淡淡道:“莫怕。”

    我乖乖点头:“嗯。”

    修灵在一旁插话道:“‘夜行’族长不能思凡心的啊!这是有反族规的。”

    我头也不回,踢了他一脚。

    臭和尚电灯泡,跟过来干嘛呀,真是的!

    夜很静,没有虫鸣,只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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