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在你心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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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招呼的孩子中有接近一百位曾有过抢救的经历，其中十几个孩子都在抢救的过程中丢掉了性命，而几十位留下了不可逆的后遗症。

　　　　丁当捂着自己的嘴，听法院判决的过程就已经听得是瞠目结舌了，整个人瞪大了眼睛盯着在上面看起来和善的老护士，小声的凑到罗伟铭的身边说，“连医院的护士都这样子，还有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了？”

　　　　“这应该是孟乔森氏综合征。”罗伟铭说道，他就是想要对这个病例做一个研究才来旁听今天的这个审判的。

　　　　“那是什么？”丁当不解的问道，“精神病？”

　　　　“心理疾病，算不上精神病的范畴，因为这个原因而犯罪的话还是会被判刑的。这个护士对孩子的伤害能让她享受抢救的快感，换言之就是需要用伤害别人的方法来肯定自己。我最近在写这个病的论文，觉得挺有意思的！”罗伟铭说道，他说这话的时候丁当下意识的翻了一个白眼，用余光瞥了一眼罗伟铭，这哪里是有意思？这根本就会造成社会的动乱，如果说医生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就是让别人都生病，那么警察想要证明自己是不是应该让所有的人都犯罪？

　　　　“怎么？”罗伟铭看得出来丁当鄙夷的目光，“觉得我们这些做心理医生的也都是变态？”

　　　　“不敢！”丁当说道。

　　　　“不敢就是是了，”罗伟铭忍俊不禁，“只有对这样的案子做多一些的研究，才能弄清楚病人的发病机制，才能帮助更多的人治疗他们的这种心理问题。我们这些做医生的人和你们做警察的人一样，是一种事后的补救和下次的预防，只能通过已经发生的悲剧去预防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悲剧。”

　　　　“所以你有那个什么什么森氏综合征吗？”丁当忽然想起先前自己和韦一楠对罗伟铭的怀疑，如果罗伟铭真的利用心理治疗的方式谋杀，那么他的行为算是这种综合征的表现方式吗？用这种方法来证明自己的治疗手段真的切实有效……丁当深深的吸了口气，觉得这个病例真的是有意思极了。

　　　　法院的审判最终是这位护士被判处了死刑，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孟乔森氏综合征，这个案件的社会影响真的是太恶劣了。罗伟铭从警方的渠道获得了和这位病人死前进行沟通的特权，警方的人也希望能有人对这个心理病进行更多的了解。

　　　　丁当从罗伟铭的口中得知，患有孟乔森氏综合征最终犯罪，并且被判刑的人在历史上非常的多，随着社会压力的不断加大，患有这种病的人也越发的多了起来，因而在当下这个社会环境中，对这个病情的研究就显得非常有意义了。法院宣判结束之后，丁当随着罗伟铭一并走出了法院的大门，罗伟铭问丁当，“回警局吗？我送你。”

　　　　“不用了，罗医生那么忙，百忙之中还能配合一下我们警方的调查工作，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就不牢罗医生再送我了，那边就有公交车站，我自己过去坐车！”丁当笑着说道，和罗伟铭挥了挥手，今天她休假，准备一会儿回家的路上去一趟新华书店找几本心理学的书好好研究一下，她发现这些心理学上奇奇怪怪的综合征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你这么说倒是说的我不好意思了！”罗伟铭笑道，“配合警方的工作也是我们市民应尽的义务嘛！”

　　　　“我还有点事儿呢，真的不用送了。”丁当推辞道。

　　　　“怎么？”罗伟铭看着丁当说，“担心有人看见我送你回去想太多？”

　　　　“谁啊？”丁当装傻充愣道。

　　　　“行了……”罗伟铭推了一下丁当的脑袋，“就不为难你了，我自己回去，你坐公交车路上注意点安全，别睡觉。”

　　　　“嗯，知道了！”丁当又和罗伟铭挥了挥手，从法院出来朝左走了几步就朝着新华书店的方向跑过去了，卖心理学和犯罪的书在社会科学的那一层，正是上班时间，人寥寥无几，在这一块徘徊的人真是少之又少，丁当站在书架前一本一本的翻看有没有合适的书，从入门的心理学一直到犯罪心理学，她觉得可能会很有意思的书统统都从书架上搬下来放在地上一本一本的看着目录和前沿。

　　　　丁当靠在书架上忘了时间，没过多久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那边传来了丁当妈妈的声音，尖着嗓子问她，“你怎么还没回来？”

　　　　“回哪儿？”丁当被问的有些不知所以的，今儿出门的时候没有给自己爸妈说今天不上班，她想着要是去见罗伟铭的话，说不定能套套他的话，谁知道罗伟铭竟然不在诊所，谁知道今天又会旁听这么一个奇怪的案件。

　　　　“家里做饺子，赶紧回来！”丁妈妈说道，“我知道你今天不上班，做了你的了，别在外面吃！”她草草说完就挂了电话，丁当看着自己偌大的手机屏幕撇了撇嘴，从地上站起来，选了几本自己觉得目录看着还比较正经的书踹在自己的怀里朝着收银台的方向走去，“这些上了年纪的老阿姨真的是不做侦查员都有点屈才和可惜了！”

第141章　爷俩（）　
丁当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就觉得哪里不对，工作日的大中午家里竟然吵吵嚷嚷的，特别热闹的样子。丁妈妈在厨房里面下饺子，抽油烟机的轰鸣声从厨房里喧闹到了家门口的玄关，其中还夹杂着丁爸爸的声音，时而说个吃了，时而说个失算的，一听就是在下棋。

　　　　丁妈妈一早就内退了，在家倒是没什么奇怪的，丁爸爸这个点根本就应该还在公司上班才对，在家里和人下棋？丁当拎着从新华书店带出来的袋子，都没顾得上把书放下就朝着餐厅走过去，发现韦一楠正坐在丁爸爸的对面和他下棋。

　　　　丁当大张着嘴，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她靠在门边看着这对爷俩下棋，丁爸爸吵吵嚷嚷、韦一楠不动声色，丁爸爸拿着棋子几次要落，眼神再偷偷的瞄着韦一楠然后试探性的准备走一步，韦一楠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自己的手下意识的到了自己的小卒子上，丁爸爸仿佛深谙其中的道理，立刻抽回自己的手，挪到了另一颗棋子上，“吃了！”他说着就把韦一楠的小卒子吃掉了。

　　　　“将军！”韦一楠说完就拿着旁边的马将了丁爸爸的军。

　　　　丁爸爸瞠目结舌，那么大一只马他怎么就看不见呢？丁爸爸把棋子都收回棋盘里说，“不行不行，这局不算，再下一把！”

　　　　韦一楠也不说什么，就陪着丁爸爸再继续下棋。

　　　　“上次怎么不见你下棋这么干脆利落的？”丁爸爸问道，“这次是开挂了，还是上次想讨好我？”

　　　　“上次是第一次下象棋！”韦一楠说道。

　　　　丁爸爸的脸色一瞬间就挂不住了，丁当把手里的新华书店的袋子放在了餐厅的角柜上，“你就不能让着点我爸？”她说着在韦一楠的身边坐了下来，帮韦一楠把棋子摆好，然后看着自己的爸爸说，“你也是的，谁让你和他下棋的？”

　　　　“我还真不相信他上次是第一次下象棋，第一次你怎么知道规则？”丁爸爸不满的问道。

　　　　“他不是让你先下了吗？你下一步，他学一步，所以我们局里没人和他玩象棋，整个脑子就像是个计算器！”丁当说道，“而且还不会装装样子让着你，他还赢过赵局几次呢，看这样子仕途基本上就到这里了！”丁当说完满面带笑，嘴上说的是无奈的语气，脸上遮掩不住的满满的都是骄傲。

　　　　“不玩了不玩了！”丁爸爸嚷嚷道，把自己刚刚摆好的象棋收起来了，扭过头对着厨房向丁妈妈嚷嚷道，“饺子下好了没有？都快把人饿死了，你是包饺子啊，还是种面粉啊？”

　　　　“好了好了！”丁妈妈说着已经把刚刚下出来的大个儿饺子端到了桌子上，和韦一楠说，“你叔就是，又赢不了还爱玩的很！”

　　　　“主要是乐趣。”韦一楠看着丁妈妈说道，有些局促的感觉，这种局促中的淡淡的紧张的感觉是在警局里的韦一楠身上找不到的。丁当仔细的打量了一边韦一楠，然后问他，“你怎么在我家啊？”问完都不待韦一楠回答她就立刻转向自己的爸妈，“你们是不是又瞎打听人家的电话，然后打电话了？”

　　　　“天地良心！”丁爸爸看着丁当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

　　　　“你们哪一次不是这么……”丁当说到这里，话语戛然而止，只觉得韦一楠的目光像是一柄柄的冷箭“嗖嗖”地就射了过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接上自己的话茬，“对我朋友的？我从上小学到大学毕业，只要有个玩的好的朋友，你们就和查户口一样的脸人家祖上清白不清白都要调查的一清二楚！”

　　　　“这次可真的是冤枉我们了，”丁爸爸说道，“你妈妈早晨去买菜的时候遇见的小韦，问他怎么没去上班，他才说今天休假的，你这个孩子也真是的，今天休假你跑去什么地方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又不是小孩子，”丁当说道，“我去书店了。”她指了指自己刚才扔在角柜的那些书，然后转向韦一楠，“我妈买菜怎么会遇见你？这边的早市和你家离得十万八千里远的，而且你又不做饭，怎么会去买菜？”

　　　　“你去找罗伟铭了？”韦一楠扫了一眼丁当买的那些书就问道。

　　　　“迷失夜的案子调查完了，我就想着把迷失夜的病例还给罗伟铭去，打电话问他他刚好在法院听一个案子的宣判，那个案子可有意思了，是孟乔森氏综合征，我觉得……”丁当准备和韦一楠说她觉得罗伟铭十之**也有孟乔森氏综合征，所以才去新华书店买了这些书回来研究的，可是这些话在自己爸妈面前说好像显得特别不合适，只好戛然而止的说了句，“吃完饭再和你说……”她说着给韦一楠夹了一个饺子，然后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放下筷子看着韦一楠问，“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附近的菜市场出现？”

　　　　“开车路过。”韦一楠说道。

　　　　“你要去哪里？”丁当问道。

　　　　“随便转转……”韦一楠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夹起盘子里的饺子就吃了一口，看着丁妈妈说，“好吃！比外面卖的好吃多了……”

　　　　“那以后有机会常来家里吃，叫你阿姨给你做饺子！”丁爸爸说道，然后问韦一楠，“咱们爷俩喝点酒，吃饺子喝酒越喝越有……”

　　　　“好！”韦一楠点了点头。

　　　　“嗯，你们俩这点爱好真是如出一辙的相似！”丁当撇了撇嘴，想起韦一楠但凡是逮着机会吃了饭就总得喝点酒，哪怕当时正在执行任务，也免不了要小酌怡情一下，她说，“那一会儿别开车！”

　　　　“住下就行了嘛！”丁爸爸说着就站起身去自己的酒柜里拿他珍藏的茅台，开着就还念念有词的说，“我们家存了两瓶茅台，丁当出生那年我拿大部分的积蓄买的，就等着丁当结婚的时候我和未来的女婿拆开来喝了呢！可这个丫头，我们催催催，她就拖拖拖，什么时候才能喝上喜酒啊！”

　　　　“别急嘛，我才十八岁！”丁当说着给自己的爹也夹了一口饺子，脸上有一团的红晕久久退不下去，满是不好意思的神情，自己的爹给韦一楠说这话弄得就像是在逼婚，丁当再怎么大龄单身女青年也还是很有市场的，不至于逮着一个就死缠烂打不是？可是丁当哪里知道自己越是说不急，韦一楠心里就越是急，弄不清楚丁当的不急到底是几个意思？

　　　　饭局散后，丁爸爸喝的有点多，可能是太高兴丁当总算是找了一个正经的男朋友，两个人分喝了一瓶茅台，喝完还觉得不尽兴，非要再拆一瓶不可，要不是丁当和丁妈妈生拉硬拽着拦住了，今天丁爸爸和韦一楠就真的是不醉无归了。半瓶酒下肚的韦一楠也稍微有点踉跄，丁当扶着韦一楠上楼回自己的房间里，让他坐在床上，“还清醒不？”

　　　　“没事儿……”韦一楠摆了摆手，把头埋在自己的胳膊里，“稍微有点晕，缓一会儿就好了。”

　　　　“你今天没什么事儿把？”丁当问道。

　　　　韦一楠摇了摇头，“我明天出差，”他抬起头看着丁当说道，“想过来和你说一声。”

　　　　“打电话就行了啊！”丁当下意识的接上话茬说道，半晌没会意过来韦一楠想说的其实是他想见她一面，可韦一楠的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忙着工作，花前月下那点事儿一点经验都没有，他的性格又一向高冷，这种话到了嘴边就硬是说不出来，只能憋得自己内伤。

　　　　韦一楠对丁当的接话无言以对，只能点点头。

　　　　“出差是什么案子？”丁当问道。

　　　　“连环杀人，到现在没有一点线索，”韦一楠说道，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站起身说，“我先回去了。”

　　　　“你这样能回得去吗？”丁当问道，总觉得韦一楠好像是有点不太高兴，可是也闹不明白韦一楠为什么不高兴？她扶住站起身的韦一楠，“我去给你倒点水，你睡一觉吧？下午没什么别的事情了吧？”

　　　　“没有！”韦一楠摇了摇头。

　　　　“醒了陪我去逛街嘛！”丁当说着就把韦一楠推倒在自己的床上了，给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瓶苏打水，去厨房加热之后拿上来给韦一楠拧开，“在家里都能喝多，真的是不明白你们男人都怎么想的？”

　　　　“高兴嘛！”韦一楠靠在丁当的床头拧开了水瓶抿了一口。

　　　　“高兴什么？”丁当问着，接过韦一楠喝完的水放在了书桌上，然后也爬上床在韦一楠的身边躺下去看着他问道，韦一楠转过身面朝着丁当看着她的眉眼，刚才不高兴的情绪又一扫而空，换成了一种莫名的兴奋，有种血往脑门上涌的感觉，虽然已经晕晕乎乎的了，可就是睡不着，更加不想睡。

　　　　“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韦一楠问道，“吃饭的时候，你说去听法院的宣判。”

第142章　毫无线索的连环杀人案（）　
韦一楠测过身子看着丁当，一只手枕着自己的头，丁当也侧着躺在韦一楠的身侧，“今天我去法院的时候刚巧在审判一个案子，我就进去旁听了，是个医院的护士……”

　　　　“那个案子我知道，”韦一楠点了点头，“靠伤害孩子博得自己抢救的快感，从而证明自己的价值。怎么判的？”

　　　　“死刑啊！”丁当说道，“这个案子的影响也太恶劣了吧？”她说着就没兴趣和韦一楠分享自己从这个案子中想到的其他事情，总觉得韦一楠有一双能明察秋毫的眼睛，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从进了警局做了韦一楠的徒弟开始，他对她最多的评价就是笨、就是傻、就是想法富有想象力……好像从没听过韦一楠表扬自己，想到这里，丁当就觉得有些失落，自己和韦一楠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她这次一定要彻底的将孟乔森氏综合征的问题研究清楚，然后再和韦一楠掰扯。

　　　　“是，”韦一楠点了点头，“毕竟现在的社会压力这么大，真的很难说每个人身上都有什么心理综合症……”他说着叹了口气，　也想到了自己今年办得几个不顺利的案子，每个案子的凶手都是在利用死者的心里缺陷作案，即便是被抓到了切实的证据、就算是凶手承认自己杀了人，那么在法院也顶多只是过失杀人，和谋杀案有着本质的区别。

　　　　“你去办什么案子？”丁当问道。

　　　　“一个连环杀人案，死者之间没有任何联系，”韦一楠说道，“调查过死者的社会关系，没找到任何矛盾点，作案的地方也并不十分固定，总的来讲……”他叹了口气，“从案发到现在，没有一点破绽留下来。”

　　　　“尸体上也没有？”丁当问道，觉得韦一楠这个差出的有点悬了，听他这么描述，她都想象不来到底韦一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韦一楠摇了摇头，轻轻的捋了一下丁当的头发，“暂时没有任何线索，凶手干脆利落，一刀致命！”

　　　　“一刀致命！”丁当捂着自己的嘴惊叹道，伤口越是少，能留下的疑点就越少，作案的手法越简单，露出的破绽就越少……“一点怀疑的对象都没有？”

　　　　“有嫌疑的都已经被排除嫌疑了。”韦一楠说道。

　　　　丁当嘟囔道，“你一个人啊？”

　　　　“还有刘老爷，所有的尸体要重新解剖，重建犯罪现场，期待能找到新的证据出来……不过，”韦一楠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也不是很乐观！”他说罢从丁当的床上坐了起来，摇了摇自己晕晕乎乎的头，用手指按压了一下太阳穴和额头的穴位，“我得回去了，晚上还要收拾东西，一会儿和你爸妈说一声今天不好意思，打扰了！”

　　　　“他们才不介意打扰不打扰呢！”丁当说着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我送你回去吧，你喝了酒了。”

　　　　“不用了，我打个车。”韦一楠从身上把自己的车钥匙掏出来，“你有空了帮我把车开回去，明天坐警局的车下周边的县上去调查这几个被串并起来的案子。”

　　　　“你出马的话，应该很快会有好消息的！”丁当帮韦一楠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然后拿过梳妆台上的梳子把他刚才躺下去弄乱的头发一一梳理了整齐，“到了之后打电话给我，别让我担心！”

　　　　韦一楠点了点头，“方强这个案子的结尾工作你做一下。”

　　　　“知道啦！”丁当说道，然后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和韦一楠一起下楼去，韦一楠参与破获的案件很多都是这样没有丝毫头绪的案件，韦一楠和刘老爷的配合简直可以说是天下无敌，刘老爷对死者伤痕的检验基本上可以完整的重建凶案现场案发当时的场景，而韦一楠对凶手心里的推敲几乎是严丝合缝的。

　　　　“师父？”丁当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啊？”

　　　　“怎么了？”韦一楠看着丁当反问道。

　　　　“你不是警校出生吧？”丁当问道。

　　　　韦一楠摇了摇头，走到鞋柜跟前换上了自己的鞋子，“我大学读的是心理学……”韦一楠说道，“研究生主攻的就是犯罪心理学，所以……”他说着顿了顿，“我习惯换位思考去想凶手是怎么想的，才要这么作案。”

　　　　“赵局说你以前从来没有带过徒弟。”丁当问道。

　　　　“嗯，”韦一楠点了点头，“因为没有这个耐心。”

　　　　“那为什么没把我赶走？”丁当问道。

　　　　韦一楠看了丁当一阵想了想，“没见过你脸皮这么厚的，我试着赶了，可是每一次我伸手打你的左脸一个巴掌，你就笑着迎上右脸问我手疼不疼，这种感觉……”他说着笑了出来，鲜少简单的温暖的笑容，“还蛮特别的！而且你有个好处。”

　　　　“什么？”丁当问道，“又蠢又笨体现你的聪明吗？”

　　　　“你不笨，”韦一楠将丁当揽过来，在她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然后松开她说，“你没有心浮气躁的毛病，听话，而且做事很认真，这样就很难得了。其实我肯教，要看人肯不肯学，如果不愿意学，何必浪费两个人的时间？”他说完拧开了房间的门，然后小声的说，“上去睡一会儿吧，你也跑了一天了。”

　　　　“到家给我发短信！”丁当说道。

　　　　韦一楠点了点头，轻轻的关上了房门。丁当觉得这场恋爱谈的很特别，一点都不像是过去的任何一场恋爱，轰轰烈烈、海枯石烂的，和韦一楠如此的平淡，可又如此的水到渠成，少了好几分的作、少了好几分的提心吊胆，虽然少了点谈恋爱的乐趣，可是让人觉得心里特别踏实。丁当去餐厅把自己买的那几本书端上了房间，犯罪心理学什么的她是没有学习过，可是现在学习也不算晚嘛！丁当想到这里就高高兴兴的把书捧在自己的怀里，坐在床上慢慢的翻看着。

　　　　韦一楠第二天一早出发，下午就已经抵达了第一案发现场。根据经验，凶手第一次杀人一定会留下更多的线索，这样毫无关联的几场凶杀案的第一次十之**是激情杀人，刘老爷要对尸体再进行一次解剖，可惜的是解剖的过程十分的不熟练，死者被凶手一刀捅破心脏，失血过多而亡，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伤痕，甚至没有约束伤和抵抗伤，这种状态就有点像是凶手拍了拍死者的肩膀，死者回过头去凶手就一刀捅到了死者的心脏上。

　　　　刘老爷摊了摊手，“没辙，一点其他伤势都没有了！”

　　　　“确定尸源了吗？”韦一楠问道。

　　　　“确定过了，”对方警局的侦查员说道，“是县上农村信用社的职员，了解了一下社会关系，有点嫌疑的基本上都被排除了，这个县不大，但是也不能所有人都叫起来然后一一排除作案的动机吧？”

　　　　“没有指纹？”韦一楠问道。

　　　　“现场干净利索，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凶手捅完死者这一刀之后应该是立刻就走了，现场血迹的流的很完整，看不出来任何其他的痕迹。”侦查员说道。

　　　　“脚印呢？”韦一楠继续问道。

　　　　“在硬质的水泥路面上，什么痕迹都留不下来，而且是半夜三更作案，现场没有任何目击证人！这个凶手也奇怪，都不确定死者是不是已经死了就走，万一死者没死呢？”侦查员问完自己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我们分析这个凶手很可能不认识死者，所以就算是死者没死对他来说也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