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在你心里-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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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昨晚干嘛了？”丁当好笑的问道。

　　　　张芷言瞪了一眼丁当，从台子的后面钻出来看着何丽丽问道，“这位就是昨天预约了做催眠的何小姐吗？”

　　　　“对！”丁当点了点头。

　　　　“那你就不用进去了，我表哥吩咐过我了，直接带何小姐进珍视就可以了，因为昨天你已经给他说明过所有的情况了，所以你就在外面等结果吧！”张芷言说道，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何丽丽往诊室的方向走，丁当则在原地点了点头，朝候诊那边的沙发走了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来，从包里取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将上面的内容稍微整理了一下，将自己这边发现的情况全部写成report给韦一楠发过去了。

　　　　这其中包括丁当以帮何丽丽整理房间为借口进行的这项搜查工作，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和蒋晓婷有关的不雅照，而宋杰的身上也并未发现什么照片之类的东西，如果不是蒋晓婷通过某种手段将这个照片拿走了，就是从一开始这件事情就是一个幌子。

　　　　但是如何调查这两个人是不是认识，丁当一时之间还没有更好的思路了，report只能写到这里了，然后合上电脑，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张芷言将何丽丽带进了诊室里面，又帮罗伟铭打了下手，安排好一切工作之后才从里面出来帮丁当倒水，她坐在沙发上将水递到丁当的面前，“我在这里眯一会儿，要是有人进来你帮我临时招待一下？”

　　　　“哦！”丁当点了点头，“里面需要多长时间？”

　　　　“估计得两个小时吧？”张芷言按照之前制定的方案估算了一个大致的时间，然后抱怨道，“昨天晚上为了帮你写这个方案，我哥拉着我半夜三点钟才睡觉，我根本都还没睡醒……”她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什么事情只要摊上是和你有关系，真是倒了霉了！我哥也是的，你都要和别的男人结婚了嘛，干嘛那么卖力的帮你……”

　　　　“咳咳……”丁当喝了一口水，“你还是先睡觉吧！”

　　　　张芷言瞥了一眼丁当，嘴里喃喃的骂了一句，“白眼狼！”

　　　　丁当吐了吐舌头，什么也不好说，只得缄默着看着自己的电脑，将原本记在自己手里小本子上的信息全部转存成了电子版的word按照时间顺序存起来，然后上传到云端防止信息的丢失。张芷言翻了个身，又想起什么事情，“我哥让我问你一句，中午有时间吃个饭吗？”

　　　　“你哥让你问我一句，还是你想起来顺口问我一句？”丁当问道。

　　　　“真是我哥让我问的！”张芷言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现在正在保护那个进去的何丽丽，所以没办法单独活动，”丁当说道，“不过我可以中午请你哥吃个饭？这个案子真的是帮了我不少地方。”

　　　　“算你有良心！”张芷言说道。

　　　　张芷言眯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丁当聊两句，自己也不敢睡得太死，生怕一会儿出什么意外被自己的哥哥抓一个正着，而丁当一边誊写自己的笔记，一边应着张芷言的话，两个人对话的节奏十分缓慢，半个小时也没说多少句话，但是没过多久，诊室的门忽然开了，张芷言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看着丁当笑眯眯的说道，“丁警官，你看你这个案子还有什么地方是需要帮忙的吗？”

　　　　丁当深吸一口气，看着对面的张芷言，感觉自己真是看见今年的奥斯卡影后了，她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朝着诊室的方向走，走在前面的是何丽丽，跟在何丽丽身后的是罗伟铭，这叫丁当看了好几次表，有些意外的问道，“怎么这么快？不是说至少得两个小时吗？”

　　　　“都是我不好！”何丽丽赶紧道歉道，“我之前在手表上设定了闹铃，今天罗医生叫我把手机调成静音，结果我自己忘记了手表还没有调整，所以就被惊醒了！”

　　　　“那……”丁当想问有没有问出自己最关心的名字。

　　　　罗伟铭接上话茬说道，“虽然还没来得及问，不过醒来之后，她自己想起来那个等的人叫什么名字了，我想这也算是帮上忙了吧？”

　　　　“谢谢罗医生！”丁当说道，“这个案子真的是麻烦你了，现在能想起来这个人，我们根据年龄信息应该就能很容易找到这个人了，接下来确定死者的身份也就更加容易一些了！”她说罢看了一眼诊室，其实对这个催眠的过程十分好奇，罗伟铭对丁当说，“你有时间吗？”

　　　　“啊？”丁当不解的问道。

　　　　“我还有别的事情想和你说，”罗伟铭说道，往后退了一步，给丁当让开了一个空隙，让她从门里进来，丁当赶紧应了声说，“好啊，刚才还在给芷言说，你们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中午得请你们一起吃个饭呢！”她笑着说着，从外面走进了诊室，然后扭过头去看着何丽丽说道，“稍微等我一下好吗？”

　　　　何丽丽点了点头，朝着沙发那边走过去。

　　　　丁当关上了诊室的门，走到了刚才做催眠的区域，转向罗伟铭问道，“刚才催眠的过程是什么样的？”

　　　　“其实还没有开始，只是刚刚进入状态，她手表就响起来了。”罗伟铭说道，“所以我有点怀疑她可能是在抗拒我的心理治疗，或许是觉得催眠的过程中可能会被发现什么不应该发现的东西。但是我从你的资料里看，这个女的劣迹斑斑，她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被发现的？”

　　　　“我拜托你做这个心理治疗的时候，就是想透过她对催眠的态度来确定她是否具有杀人的嫌疑。”丁当这个时候才将这件事情如实相告，这话说出来就让罗伟铭面上满是哭笑不得的状态，他将手里的本子收到了身后，“下次要是这样的话，你能提前和我说一声吗？”

　　　　“是我小看这件事情了，没想到你接触一个陌生的病人需要做这么多的准备工作，抱歉抱歉！”丁当双手合在一起和罗伟铭说道，指了指那边的沙发问道，“这里是刚才何丽丽睡得地方吗？”她说着在那个地方坐了下去，看见罗伟铭和向自己点点头的时候，则躺了下来，仰头看着天花板，“她在催眠的过程中情绪紧张吗？”

　　　　“有些紧张，一直不肯放松下来，所以进入被催眠的状态我用了很长时间。”罗伟铭说道，“一开始就是因为手机响了，我才想起之前忘记交代你要让她在进来之前就将手机调整成静音了，她那个时候拿出手机关了机，再躺下重新放松的！”

　　　　“只有一个手机吗？”丁当问道。

　　　　“嗯！”罗伟铭点了点头，“苹果的最新款，应该是才买不久，拿出来就塞进了沙发靠背的缝隙里，我说要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她也没有允许！”

　　　　“缝隙里？”丁当听见罗伟铭这么说，就下意识的伸手去摸缝隙，本来是没打算摸到什么的，可是忽然有个冰冰冷冷的感觉传到了指间上，丁当整个人都像是触电一般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坐直了身子盯着罗伟铭。

　　　　“怎么了？”罗伟铭问道。

　　　　丁当赶紧翻身从沙发上下来，将沙发上的垫子抽点，“当”的一声响，一个东西落了下来，这东西散发着金灿灿的光泽，将罗伟铭吓了一跳，“子……子弹？”

　　　　“终于找到了！”丁当的面上满是笑意，看着掉落下来的子弹简直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宝贝，恨不得将它抱在怀里，丁当从包里拿出手套，将这颗子弹装在了证物的袋子里，没想到人海茫茫，大海里还真的捞到了针！

第227章　子弹壳（）　
丁当原本只是想通过罗伟铭对何丽丽的催眠从侧面排查掉她的嫌疑，可没想到的是这次的调查可说是进展可喜。在何丽丽离开了这间诊室之后，丁当从这里又找出了自己先前一直在调查的案件，也就是那枚失踪了的子弹，从商场的监控视频可以看见，这个子弹最后一次出现是被宋杰捡走了，而后何丽丽就一直否认自己和宋杰见过面，如今能找到这枚子弹就足以说明何丽丽在那天之后和宋杰见过面，并且还很可能是宋杰见到的最后一个人。

　　　　这么说来，何丽丽作案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丁当问罗伟铭，“她回忆起来的人的名字是什么？”

　　　　“我现在不太确定她说的这个人的名字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罗伟铭说道，毕竟不是在催眠的状态下告诉罗伟铭的，而是说这个名字是自己想起来的，他有点担心这个结论会让丁当的调查背离真相，“叫党星晨，你们最好在调查的过程中对这个人的社会关系做一个判断，通过她对那天事件的回忆，我个人觉得这个这个人应该是个女的。”

　　　　“女的？”丁当问道。

　　　　“嗯！”罗伟铭点了点头，这个判断有点出乎丁当的意料了，从一开始知道这个案子以来，她就始终以为这个案子中的受害人是去捉奸的，十之**等的人是自己的男朋友。但是此刻罗伟铭的判断颠覆了丁当脑海中原本存在的模型，她不得不立刻重新还原那天的现场了。丁当听罗伟铭继续说下去，“而且两个人的关系应该非常亲密。”

　　　　“双胞胎姐妹？”丁当想起了小哲的调查报告，脑海中立刻就蹦出了这个想法。

　　　　“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闺蜜，或者是姐妹什么的，这个就只能靠你们警方的判断了，”罗伟铭点了点头，“其中一个去找另一个应该是担心另一个一直混迹在酒吧里会学坏一类的原因，因此另外一个有些抗拒见这个去找的人。这个受害者会去那个地方守株待兔，说明这个党星晨应该是经常出没在这个酒吧，如果是常客的话，老板可能会对这个人有些印象，这些事情应该可以帮助你们判断何丽丽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但是不能证实她是否有罪。因为催眠的时间太短了，我现在也不能对此作出判断。”

　　　　“我可以！”丁当将撞了子弹壳的袋子收进了自己的包里，然后拿出手机给韦一楠打了一个电话，“你在哪里？”

　　　　“去罗伟铭诊所的路上，怎么了？”韦一楠说道。

　　　　“你要过来？”丁当问道。

　　　　“嗯，我想知道一下催眠的过程，有助于我判断到底要不要对蒋晓婷做深入的调查了！”

　　　　“还有多久能到？”丁当问道，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才刚刚十点半，那边的韦一楠想了一会儿和丁当说，“最多五分钟！马上就到了……”

　　　　“行，我等你！”丁当说道，“我有新的证据了！”

　　　　“好！”韦一楠很平静的说道，没有对丁当发现新的证据这件事情感到特别的兴奋，这个态度还叫丁当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想起这个案子里韦一楠所承受的压力，他不表现出兴奋应该也是人之常情，谁也没法在这种时候兴奋起来吧？压掉了电话，丁当站起身和罗伟铭说道，“抱歉，之前说要请你吃饭的，现在看来没办法了！”她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我得先回警局了，等这个案子完全结束，我再和韦一楠一起请你吃这顿饭，感谢你吧？”

　　　　“带上韦一楠就算了！”罗伟铭温和的笑了笑，“我可没什么毛病非要上赶的让你俩在我面前秀恩爱，还没恭喜你们就快结婚了呢！”

　　　　“那好吧，”丁当笑了笑，“单独请你。”说罢她绕开了沙发，朝着诊室的外面走去，走到候诊室的沙发那边，何丽丽正在和张芷言聊天，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像是在聊什么特别有意思的话题，丁当看着何丽丽用一本正经的严肃音调说道，“对不起，何丽丽，你得和我去一趟警局了！”

　　　　“啊？”何丽丽仰起头看着丁当，“为什么？”

　　　　“我再问你一下，宋杰发生车祸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丁当问道。

　　　　“我在小区啊！”何丽丽说道，“我一直在家里呢！”她看着丁当有些不明所以，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慌得，因为在催眠的状态下自己无法控制自己，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可是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何丽丽觉得罗伟铭本事再大也不可能问出什么至关重要的线索，而且根据判断，何丽丽觉得罗伟铭提出的所有问题确实没有离开过那天晚上的事情。

　　　　“谁能证明？”丁当问道。

　　　　“这谁能证明啊，”何丽丽说道，“那天晚上家里还停电了，我给宋杰打了一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以为是电卡没电了，想让他回来充电卡，后来上了小区的业主群才看见是整个小区电路检修，我当时还在群里说话了呢！”

　　　　“那么你能解释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吗？”丁当说着就从包里将那枚子弹拿了出来，何丽丽看见子弹还是不明白丁当在问什么，摇了摇头，“这是以前宋杰送我的，我觉得有意思就一直带在身上当做护身符一类的东西，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这枚子弹是宋杰出意外的当天下午在商场外面的路面上捡起来的，我屡次问你宋杰是否回家过，你都矢口否认，如果真的没有见过面，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出现在你的身上？”丁当看着何丽丽问道，看着她的面色从红润变成了煞白，最后变成了毫无血色的灰黑，她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丁警官，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子弹就是那天宋杰捡起来的？”

　　　　“何小姐，”有一个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苍劲而有力，“有些事情你可能并不知道，那就是所有枪支射出来的子弹都是独一无二的，子弹上的灼烧的痕迹和高速过程中受到枪膛的影响产生的花纹，都是独一无二的！”韦一楠说着这话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其实早就到了，但是进门的时候刚巧丁当在和何丽丽对峙，刚才电话打的急也美誉细问丁当是发现了什么新的证据，现在听来，韦一楠理顺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何丽丽这次是彻底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才开口说道，“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我的确是宋杰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如果警方一开始来找我告诉我这个案子是意外的话，我会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们说这是个谋杀案，我就害怕了，我害怕你们怀疑到我身上，所以我什么都不敢说！”她说着几乎要哭出来了，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冤屈。这叫丁当和韦一楠相互对视了一眼，韦一楠开口说道，“有什么话就回去警局再说吧！”

　　　　何丽丽无力的站起来，被丁当带出去放在了韦一楠的车上，她开她的车跟在韦一楠的车后面回到了警局。下了车之后，韦一楠将整个催眠过程记录的文件拿了过去，“你先负责审讯何丽丽当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我去调查一下这个党星晨？”

　　　　“师父，”丁当忽然叫住了韦一楠。

　　　　“什么？”韦一楠转过身看着丁当问道。

　　　　“你觉得这个案子是单独作案，还是两个人联合作案？”丁当问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虽然何丽丽和这个案子脱离不了干系，但是光凭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这个案件的。反过来将，如果有另外一个人要报复宋杰对自己施加的伤害，凭借他一个人的话，也没办法做到这么多事情，因为这里面的事情太过巧合了。”

　　　　“你先询问当晚的案发经过吧，然后我们重新对这个案件进行组合。”韦一楠吩咐道，丁当对着他点了点头，拉开了审讯室的门走到里面坐了下来，“我其实挺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你见面的。”

　　　　“丁警官，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凶手！”何丽丽说这话的时候急的眼睛里满是眼泪，可丁当却无动于衷的看着对面这个几乎要哭成泪人的女人，面色无比平静，“相信你？我要怎么相信你？”她问道，“从这个案子开始到现在，我问过你多少遍了，你和我说实话的次数是多少？为零！”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撒谎的，我真的不是……”何丽丽哭着说道。

　　　　“你觉得你瞒着我们警方到底能瞒多久？”丁当问道，“真相迟早是要大白的，你是自己告诉我们宋杰发生意外之前发生了什么，还是等我们自己调查出来呢？”

　　　　“我说，我说！”何丽丽仓皇的说道，“我什么都说！丁警官你问，你问我什么我都回答你，但是你要相信，你要相信我……”

第228章　双胞胎（）　
丁当发现了直接推动案情的证据后，子弹壳已经被送去检验科进行检验去了，子弹弹壳的痕迹需要和枪支进行比对，丁当没有等结果出来就直接对何丽丽进行审讯了，而韦一楠也迅速对党星晨进行调查。

　　　　何丽丽不等丁当怎么问，就向她和盘托出了整件事情。案发当日，何丽丽和宋杰争执了一番之后，两人又重归于好，宋杰原本是想买东西向何丽丽道歉的，可还没来得及做这件事情就被自己的合伙人叫去了办公的地方分钱，而后宋杰虽然说自己要来见何丽丽，但是似乎又被什么人叫走了。

　　　　丁当当然知道叫走宋杰的就是蒋晓婷，所以她听到这里做了一个STOP的手势，她问何丽丽，“你知道宋杰之后是被谁叫走的吗？”

　　　　何丽丽摇了摇头。

　　　　“这个女人你认识吗？”丁当问着就从自己的笔记本里面取出来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蒋晓婷的。

　　　　何丽丽匆匆的看了一眼，然后一脸茫然的摇摇头，“不认识，她是谁？”

　　　　丁当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说实话！你现在说了不认识，如果后面我们发现你们两认识，你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她瞪了一眼何丽丽，到现在为止她的说法一变再变，已经不能确定到底哪句话是真的了。丁当说完这句话，何丽丽的面色尴尬了一阵，然后整个人都有点慌，沉默了半晌之后，何丽丽说，“有可能见过吧，但是我没什么印象了，宋杰的事情我都不插手的，就算是在哪里见过，我记不起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而且……这个人到底是谁啊？丁警官你们怀疑她就是凶手吗？”

　　　　丁当瞥了一眼何丽丽，何丽丽赶紧闭上了嘴没敢再继续说下去，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直到丁当开口问她话，她才回答。丁当问她，“那就继续往下说吧，然后呢？”

　　　　何丽丽说，“晚上迟迟不见宋杰回来，我想着他肯定是去泡吧了，要是放着平时我可能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那天他刚刚和我提过相亲结婚的事情，我就觉得心里堵的慌，晚上不见他，就一直闹。他说他在酒吧和别人谈事情，我说我不相信，他就说那要是不相信就过去看看呗。所以我才会去找他的。”

　　　　丁当靠在椅子上转着笔，这些情况她差不多都知道了，但是关于何丽丽这个人丁当到现在都还没有看透，她冷冰冰的问到，“然后呢？”

　　　　“然后……”何丽丽嘟囔着说着，“然后我去了酒吧，他正在和酒保瞎扯淡，我就问他和他谈事情的人呢？他说刚才走了。我又问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他瞪了我一眼说我今天整个人都很奇怪。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一想到他要和别人结婚了，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丁当说，“这种事情就不用拿出来说了，你和他同时离开酒吧，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出了意外？”

　　　　何丽丽说，“宋杰说他最近认识了一个女孩，总让他想起几年前被我俩害死然后弃尸的那个人，所以他非要去山里看一看那个人到底死了没？我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在你第一次来问我话的时候就想起那时候的那件事情，但是我又害怕我说宋杰最后是和我在一起的，你们又要怀疑我……”

　　　　丁当不耐烦的将笔在桌面上戳了戳，“这段说过了，继续吧！”

　　　　“哦，”何丽丽悻悻的应声道，然后看着丁当继续说道，“然后我们就进山了，但是进山之后，宋杰喝的有点多，车根本就开不稳，在车上整个人都有点飘，车开了一半我们忽然撞上了一个什么东西，只来得及看清楚白花花的一片，然后撞在了前挡风玻璃上，玻璃上溅的到处都是血！宋杰整个人都懵了，我也被吓得够呛，以为我俩是在这里撞上什么人了，半晌之后，我俩才开门下车想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结果就在我俩下车的那一瞬间，倒在车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挡风玻璃上的一团血。我害怕是当年那个死了的人变成女鬼来和我们索命，我当时真的害怕极了，整个脑子里都是懵的，宋杰应该也是，只想着怎么逃命，上了车开车就跑，我使劲儿的在后面叫他他就使劲儿的往前跑……我知道我说的可能特别荒诞，但是这真的是真的。”

　　　　丁当皱了皱眉头，何丽丽的描述基本吻合韦一楠的推测，所以即便是听起来荒诞无稽，但是这应该是事实，何丽丽的描述将所有的罪责推给了另外一个人，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丁当看着何丽丽厉声说道，“然后呢？”

　　　　何丽丽想了一会回答道，“然后？然后我就回住的地方了，回去的时候我才注意到电梯间的那个通知，通知说小区停电，所以我想着住的地方应该也没有拍摄到我离开的监控，就和你们撒了谎。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还企图继续喊冤，丁当却及时制止了何丽丽，站起身把自己的东西一收拾就出门了。

　　　　丁当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