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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师秘记-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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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那男的对着聂晨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那男的那种笑,就好像丈夫见到妻子下班回家的那种笑容,包含着深情,厚爱,怜惜…仿佛有一把刀冲我刺了过来,胸口剧痛,我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聂晨把两手往大衣的口袋里面一捅,从背后看,很是楚楚动人。那男的又是一笑,他的身体挺的很直,抬手做了一个很绅士的请的手势,聂晨点点头,走了进去。大门关住以后,我差点倒在地上,有一种精神要绷断,支持不住的感觉,此刻虚软的一只蚂蚁跳起来都能把我踩死…
原来晨晨另有意中人了,今晚她知道这人会在家,所以打扮这么好看来见他…走吧,我还在这里干什么?我像个虚弱的百岁老头子一样,扶着墙一点点站了起来,想要往回走,却始终迈不开步。仿佛有某种力量牵引着我,要我进那座宅子里看看,可是,我有什么理由去看别人亲密?
忽然想,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当初要救我们?晨晨又是怎么和他好上的?…我对自己说,为了弄清楚这些,我还是要进去看一看,虽然明明知道,这只是我自己给自己找的进去的理由和借口。
来到大门口,我伸手去推门,纹丝不动,门都从里面插住了…强忍着崩溃感,我蹿跃到墙头上,朝院子看,当我看到屋子里透出的朦胧烛光的那一瞬间,我还是差点没支持住,从墙上掉下去。
小心落到院中,我蹲着地,一步步来到窗边。我全身发抖,死命捏着拳头,想要起身去看屋里的情景,却怎么也提不起勇气,万一要是看到我最不愿意见到的画面,那我可能会当场撞墙而死…
内心正在交战,突然,聂晨的声音传了出来,“别,你不用这样…”
什么不用这样?我愣了一下,把什么都忘了,起身往里一看,只见聂晨正站在屋里的正中,她的两只手还捅在大衣的口袋里,头发披着,依然是那种楚楚动人的样子,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很冰冷。
再看那男的,手里拿着只水杯,有些尴尬的往桌子上一放,笑眯眯说:“那我给小姐拿个凳子坐…”
“也不用。”聂晨冷冷的说,“我就站会儿吧。”
见聂晨的目光往四处看,我也看,只见这屋子里的装潢很考究,家具也是古色古香的。
看了一圈,聂晨冷冰冰问:“他人呢?”
我愣了愣,心说,难道聂晨过来要见的并不是这男的,而是另有其人?
“先生说他眼下不会回来,走时他跟我说,如果小姐过来,有什么要向他汇报的,告诉我就可以了,由我来转告他。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也一切听凭小姐的吩咐…”
我纳闷了,怎么又是先生,又是小姐的?这男的喊聂晨‘小姐’,态度十分恭敬,倒像是聂晨家厮养的一个下人一般…那么,他口口声声所说的‘先生’又是谁?
突然,我想到一个人…聂天国!那老家伙在豫西当过官,要说他在这镇上有处房产,并不奇怪。去年失踪以前,他还到过洛阳…莫非,他并没有失踪,而是藏匿隐居在了这里,之前就是他在暗中助我们,眼下,他让聂晨暗地里帮他做某种事?
然而,聂晨接下来的问话,打消了我的猜测…
“你帮我给他带个话,就说,我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吩咐做的,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见到我爷爷?”
我眉头一皱,原来不是聂天国,那又是谁?我突然又想到聂晨的父亲,这个人早就脱离虎口了,可是一直却不现身,难道是他?这个念头从我心里面刚闪出来,就被我否定了,不会是聂晨的父亲,因为,如果是聂晨父亲在那座破宅里打晕丁子朋,救了我们的话,那么后面,在孙庙村村西的河边和孙贵川起冲突,那老鬼骗聂晨说她爸死了,聂晨就不会悲痛之下晕过去了…
那么,这个所谓的‘先生’,到底是谁呢?
“这个我就不敢说了…”那男的道:“如果小姐全力配合先生,我想,他一定会让你见到你爷爷的…”
听起来,这个‘先生’好像把聂天国给挟持了,然后以聂天国来要挟聂晨帮他做事。
聂晨冷冷的哼了一声,问道:“说吧,我后面应该怎么做?”
第二百六十章 村席()
听聂晨这样问,我心里面十分好奇,这个‘先生’,到底要晨晨帮他做什么?
我屏气凝神的看着屋里那男的,只见他把头摇了几摇说:“先生没有留下什么安排跟指示给小姐,只说让小姐按照原计划来,一旦有了新的进展,及时的汇报给先生,就可以了…”
聂晨不知在想什么,烛光照着她的脸,她的两眼怔怔的出神,她把右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很随意的拉了拉大衣的拉链,目光看向那男的,说:“暂时没有什么进展,我过来就是想问问,后面两天之内,能不能让我见我爷爷一面。”
我心里道,两天之内…明天第六天,后天第七天,晨晨担心她活不过七天,所以想在死之前见一见聂天国,可是,这个聂天国目下到底是一种什么情况?
那男的摇头说:“没什么进展的话…应该是不能,不过,我可以帮小姐带个话给先生,看他的意思吧…”
“那我再退一步,不见我爷爷了…”聂晨眼圈泛红,幽幽的问:“我只跟他通个电话,听听他的声音,可以吗?”
我不由一愣,心说,晨晨向来聪明绝顶,怎么糊涂了?她连面都没见,话也没通,对方说她爷爷在自己手上,她就相信了?如此一来,我更加好奇这个‘先生’的身份了,不知他是个何方神圣。他既然在暗中协助过我们,在那破宅里还救了我跟晨晨,那么我想,他应该对我们没有威胁…
“这个…”那男的面露难色,“对不起小姐,我做不了主,我可以帮你…”
“算啦。”聂晨把手一抬,冷冷的打断那男的,说:“你替我给他捎个话吧,就说,他必须要好好对待我爷爷,不然的话,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他。”
那男的愣了愣,“小姐…”
也不知想要说什么,聂晨斜了他一眼,“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不…”那男的连连摆手。
“那就行了,就这么说吧。”
“好吧。”那男的点头。
聂晨揉了揉眼睛,说道:“我倦了,要回去睡了。”
“我送小姐回去吧。”那男的恭恭敬敬说。
“不用…”聂晨手一摆。
我翻过墙头,躲在暗处,很快,大门开了,聂晨和那男的一先一后走了出来。
“我说了,不用你送。”聂晨说道。
“那小姐慢走…”
聂晨没吭声,眼睛也不看他,自顾的走了。
这晚回到旅馆,我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天亮见到聂晨,只见她眼睛红肿,看起来也没睡好。
“你昨晚做贼去了?”聂晨上下把我看了看,笑问。
“做什么贼?”我愣道。
“那谁知道你的,要不是做贼,那就是想哪个妹子想的整晚没睡着觉…”说着,聂晨突然把脸往下一拉,“对了,还没跟你算账呢,在洛阳时,你嘴上的口红印子哪里来的?老实交待!”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如实告诉给她。
听完以后,聂晨哭笑不得问:“你为了怕被鬼差发现,把人家那女孩儿给亲住了?”
我脸一热,“她在那里不停的问问问,鬼差过来了还在问,我不知该怎么办,就…”
“那你可以捂住她嘴呀,也不用亲她。”
“我…”
“你什么?”聂晨瞪我一眼,“鬼差走后,你松开她,她有没揍你?”
“没,她就那样,软软的趴在桌子上了…”
聂晨愣了一下,“是不是跟缺氧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奇问。
聂晨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咬牙把脚一跺说:“以后别用你的嘴碰我,你亲过别人,我再不要你了…”
“晨晨…”
“少来…”
简单吃了个早饭,我雇了一辆车,送我和聂晨往北来到那个县城,出了县城再往北,来到那条河。去到河对岸,之前我们借宿的那个村子里的那户人家一问,师父和高老头儿已经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
也不知他们用那什么天罗地网,捕捉到那个鬼东西没有。没找到他们,我们只得回去。看样子,今晚无论会发生什么,只能我和聂晨两个人去面对了,没有人帮我们。
下午回到清溪镇上,我们坐在旅馆里静静的等待着,天快黑时,我们去了孙庙村。只见村子里空荡荡的,村支部底下的空场地上很多纸扎,纸人纸牌坊什么的,堆叠的高高的。
村民或蹲或站聚集在四周,黑压压的很多人,至于那些桌子,全部摆在了距离村支部不远的一条宽阔村道上,很大一片。村支部里火光熊熊,浓烟混合着热气,像是蘑菇云一样,团聚在院子上空。
天色阴沉,笼盖着整座村庄,老树快要掉光叶子的枝杈笔直伸向天空,被风吹的摇摇摆摆,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
我们躲在暗处看,大约七点钟时,孙贵川出现了,这老鬼穿了一身新衣服,脸刮的干干净净的,旁边站着一个干部打扮的人,应该是村长。孙贵川在这村里的威望比村长还要高,那些村民见了他纷纷打招呼。
他登上高坡,把腰杆儿往上挺了挺,人显得高大了一些。往下面看了一圈,孙贵川可着破锣嗓子叫:“都安静一下啦!”
那些村民纷纷静了下来,小孩子在大人的呵斥下,也不玩闹了。
清了清嗓子,孙贵川单手叉住腰,说:“这一年,咱们村儿又添了不少人口,庄稼收成也不错,这都是多亏了山神爷的保佑。今天,是咱村儿庙会的日子,老规矩,等下先吃席,因为桌子不够,还是分三拨吃。第一拨,五十岁以上的先吃,第二拨,妇女跟小孩儿。至于青壮年,第三拨吃。全部吃完以后…”孙贵川用手指指下面,“就把这些纸扎抬过山神庙那里烧了,给山神爷磕完头,就可以回家睡觉了…行了,开席吧!”
在孙贵川的指挥下,村里的老头儿纷纷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有的拄着拐棍,牙都快掉光了,一崴一崴的往席桌走。
待那些席桌全部坐满,一帮壮汉端着一托盘一托盘的菜,从村支部大院儿里走出来,往那些桌子上分散。菜肉的香味儿很快弥漫开,老头儿们咀嚼有声,吃的津津有味。其他没轮上份儿的那些村民,不少人脖子伸的跟鸭子一样,探头探脑的看,连连吞咽唾沫。
眼见天越来越黑,我心里七上八下,今天晚上,庙里的那个‘东西’会出现吗…突然,我后背上的肉紧了一下,想也没想,我俯身把聂晨抱起来,闪在了不远的一棵大树后面。
“怎么了?”聂晨紧张的问。
“嘘…”
我们所在的地方就快到村子边上了,可以望到村北的一片小树林子。我探头看了一圈,什么也没看到,心里面隐隐有些不安。
“晨晨…”我贴在聂晨说:“我们换一个地方。”
“为什么?”聂晨问。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我好像感觉到有人从背后看我们…”
聂晨哆嗦了一下,朝远处望了望说:“村民不都在村支部这边吗?怎么有人在我们背后?”她把头转过来,低声说:“冷雨,难道是庙里的那个东西出来了?”
“不知道,走,先换个地方…”
我带着聂晨,留神着周围的各种动静,小心翼翼的,远远的绕过村支部,来到那条街对面的一片老宅院子。
这些院子里都没人,有的大门也没锁,虚掩着。上下左右看了看,我用手一指,“走,进这家!”
刚一进院门,‘呼’一下从院角落里蹿出一只大肥狗,聂晨吃一吓,跳到了我身后。
我伸手朝那狗一指,抬脚就要踢过去,那狗忽然驯服的趴在了地上,一蜷一蜷的往后退,一直退回到院子角。
“它怎么这么怕你?”聂晨奇问。
“不管它。”我抬手往上指了指,“上房…”
这家是一座尖脊大瓦房,挺高,踩着‘咯咯吱吱’响的梯子,我们来到房顶,顺着屋瓦斜坡来到屋脊,我搂着聂晨双双往下一趴,探头去看,那条街就在我们下方,所有一切,尽收眼底。
只见孙贵川正蹲在不远的土坡上抽烟,火光一明一暗的。那些老头儿已经吃的差不多的,有的摸着肚子打嗝,有的不停的咳嗽吐痰。
过了片刻,孙贵川把烟头一扔,起身站了起来,“都吃的差不多了吧,行了,换下一拨…”
他转过身,正要朝村支部大院里喊,突然,一个小个子村民急速跑到坡上,碰了碰他。
“怎么啦?”孙贵川问。
那小个子凑到他耳朵边,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孙贵川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孙贵川问。
“真的,真有人看见他们了…”
孙贵川直起腰,朝四下里看过来…
第二百六十一章 每年都死人()
聂晨用力的握了握我的手,紧张的低声说:“冷雨,他们说的好像是我们。”
我心里面道,看来,之前不是我的错觉,我和聂晨躲在对面那里的时候,真有人从后面对着我们看,也就是说,我们被人给发现了!
见孙贵川还站在那坡上张望,我低声说:“先看看情况再说…”
这时候,那些老头儿纷纷撤席了,第二拨吃席的妇女跟小孩儿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喧喧嚷嚷,一片嘈杂。
那个小个子又说了些什么,我就没听清楚了,见他抬手往我们这边指,我心里暗叫不妙,看样子,发现我们的那人,知道我们往这边来了。
“晨晨,走,我们得下去…”
上房容易下房难,这家的房顶年久失久,不少瓦片裂了不说,还长有霉苔,脚踩着滑溜溜的,一不留神就会掉下去。
小心翼翼的从房上下来,两脚刚刚着地,就听外面有人声。
“快躲起来。”我忙道。
这家屋门上着锁,院子里空空荡荡的,除了一个储放玉米的用粗麻藤做的囤子,别无藏身之处。
我把盖子推开,跳起来往里看,里面只有半囤玉米棒子。把聂晨抱起来,让她先翻进囤里,然后我自己也跳起来翻进去,刚刚把盖子推上,大门就‘咣啷’开了。
“嘘…”
这里面空间狭小,两个人靠在一起,动都动不了,空气也污浊,霉乎乎的。
透过囤子上的细缝往外看,一帮人走进院子,为首的正是孙贵川,旁边是村长。那条大狗狂叫着蹿了出来,被村长一声呵斥,灰溜溜跑了。
我们尽量把气息放的很低,只见孙贵川表情冷峻的朝整个院子望了一圈,开口道:“要是过来了这边,应该就在这几户,都好好找找,房顶,厕所,哪儿也别漏下…”
众人东照西照,院子里到处都是晃动的手电筒光柱。
“没有…”
厕所里传来声音,“这里也没…”
忽然,一个人朝着粮食囤走来。我搂紧聂晨,捏住了拳头,心说,如果被发现,大不了就跟他们拼了。
还好,那人只是用手电往囤子跟墙壁的夹缝里照了照,然后就走了,他应该是没想到这囤里面可以藏人。
很快,一无所获的众人全部聚拢在了院子里。
孙贵川说:“去别家看看吧…你几个,去协助他们把胡同口都守死,差点忘了,那小子有两下子的,三两个人拿他不住…”
我心道,这些人果然是在找我们,到底是谁把我们发现了,为什么对方自己不出面,而是让另一个村民去报告给孙贵川?
这些混蛋把胡同口都给守住了,等下在别家找不到我们,不知会不会返回来,找这个被遗漏的囤子。一旦我们要是被发现了,我自己脱身不难,可是晨晨却没有身手…想到此,我心里有些忧急。
众村民往外走,孙贵川跟随在后,忽然,村长叫了他一声,“贵川,先等等。”
孙贵川停住脚,冲那些村民挥了挥手说:“你们先去吧。”
众人出门以后,孙贵川把门关住,回到院子正中,村长让了支烟给他,自己也点上,两人双双往地上一蹲。这村长年岁也不小了,跟孙贵川不相伯仲。
“怎么啦?”孙贵川问。
村长大力的吸了一口烟,盯着地面说:“我这心里面,总有些不踏实。”
“有啥不踏实的?”孙贵川问。
村长出神的说:“你看,这几年以来,每一年村里庙会开大席,我自己的家人都没参加,村民们会咋想?”
孙贵川弹了弹烟灰说:“你不是说开了么,作为村长,你不愿自家人贪图村里的这顿饭,所以不让他们参加,村民只会认为你大公无私呗,还能咋想?”
村长摇了摇头说:“我总觉得,有人应该看出什么来了…”
我心道,这村长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不让自己家人参加村席?难道这村席上,存在什么凶险?
就听那村长道:“贵川你看,最近这几年,每一年庙会之后,咱村上都会死一个人,虽说有的死的早,有的死的晚,但都是死在庙会之后的那几个月里。再加上我不让自己家人吃席参加庙会,把他们给支走,肯定会有人往这方面想…”
“是你自己想多了。”孙贵川微带不屑的说。
村长又把头摇了摇,说:“上午的时候,我隔壁老六说,他老丈人今天过寿,一家人都要过去,所以晚上不来吃席了…老六那人你知道的,这种不花钱的流水席,他不吃的撑个半死才怪,今年却不参加了,这不反常吗?所以我觉得吧,老六可能是看出什么来了…”
孙贵川默不作声的抽烟,忽然把烟头往地上一按,用力的拧了拧,说:“看出就看出吧,不愿来吃席,没人绑着他,不过,他要是后面敢到处胡放屁,我把他小子的脑袋瓜子拧下来当球儿踢!行了,你去安排吃席吧,我去找找那个叫冷雨的跟那个妮儿,他们既然来了,老头儿跟那个姓张的肯定也随后就到。不能再由着他们了,今晚上他们要是敢闹事,一定要把他们给弄死…”
孙贵川最后一句话说的很阴狠,我听了以后,心里面打了个冷颤。他起身站起来,走了出去,村长把最后几口烟吸完,也走了。
过了一阵,我说:“晨晨,你在这里面躲着,我出去看看。”
聂晨知道她跟着我帮不上什么忙,只得道:“你要小心。”
“嗯…”
凝神听了听外面,没听到什么动静,我推开盖子,爬了出去。
来到大门口,开门往外看,只见不远处的胡同口,好几个人在那里抽烟。
我想了想,轻轻把大门关住,退回到院子里。
这院里的晾衣绳上搭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我取下来,胡乱套在自己衣服外面,蹑手蹑脚的爬到了房顶上。
往下面看,只见眼下吃席的是这村里的妇孺,有的桌全是些小孩子,叽叽喳喳,又叫又闹。挂在树底下的灯泡被风吹的荡来荡去,照着一张张兴奋的小脸。
看来看去,我没看到有什么异常的人或事物。村长正在挨个桌看,我的目光也跟着他走。
走着走着,村长突然停在了距我直线不远的一张桌上,表情诧异的看着那桌旁的一个小男孩儿,“林林,你怎么来了?”
那小男孩儿见被发现了,有些害怕的往下缩了缩身子。他旁边一个头发乱蓬蓬,年龄稍大点儿的孩子,用袖子抹了抹油乎乎的嘴说:“三爷爷,我们下午去找他玩儿,他就跟我们一起回来了,说他想要吃席…”
村长的眉头皱成了疙瘩,那小男孩儿把筷子一放,怯怯的叫了一声,“爷爷…”
这时,旁边桌上一个妇女说:“哎呀,小孩子嘛,来了就吃吧…”
想到这村长之前的话,我心道,他们这村上,每年庙会过后都要死一个人,为什么?
我这样想着,目光一挪,突然看到,四个人形的东西,正从远处顺着路道一跳一跳的往这里而来…心里面顿时一惊,我把眼睛使劲搓了搓,再次看过去,这来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又瘦又短几个黑影,像是被刀给劈过,给人一种很轻薄的感觉,可是,风无论怎么吹,都对它们也没丝毫影响,一蹿一跳就是好几米,顷刻之间,就到了很近的地方。
空地上的人有的抽烟有的说笑,谁也没注意到它们,那些妇孺还在大吃大喝,村长站在那张席桌旁,好像是在犹豫要不要把他的小孙子赶跑…
眼见那四个东西分散了开,两个朝空地的人群跳去,两个朝席桌跳来,我既惊奇又不安,不知道它们这是要干什么。
突然,嘈杂的人声从我后方传来,急忙回过头,只见院门外有手电光在闪。
“再到这家去看看。”孙贵川的声音。
“这家不是已经找过了么?”一个村民说。
“谁知道我们走后,他们有没有跑过来?”孙贵川道。
就听大门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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