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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师秘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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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只得接了过来。现在看,已经看不到这沉香木里面的女人影像了。这块木头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只不过,原本那种浓郁的香气,眼下变的很淡了。
一想到这里面有个‘女鬼’,我心就颤。呲牙咧嘴,战战兢兢的把这印放进了口袋里,感觉那印贴着我腿,一阵一阵往毛孔里透凉气。
老头儿嘱咐我要好好保管,这块沉香木是高家祖传的东西,就算不是祖传的东西,这印是九天玄女赐的,如果弄丢了,玄女降罪,我肯定会有麻烦。我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那啥,你今天去学堂里不?”
“去,今天开学。”
“那你就去哩,我去打听打听,看死的这女哩啥来路…”
刚一进校门,我就看到了猪哥,他的脑袋梳的最亮,扎在人堆里特别显眼。
我喊了他一声,他才注意到我。从人群里出来,我问他关于那朱常发家的事。他说自从我给他家除邪以后,他家就顺多了。
猪哥像做贼一样,往周遭看了一圈,小声说:“那晚你跟聂晨大美女在发叔家,有没有那啥?”
“什么那啥?”
猪哥‘嘿嘿’一声贱笑,“你说呢?”
我脚一抬,猪哥‘蹭’一下蹦到了一旁。
过几个月就高考了,我们这学校虽然不是重点中学,但也要求每个人都要上晚自习,双休日也改成了只周日下午休息。
下了晚自习回到住处,高老头儿说他打听到了那女的来历。是一个外地来我市读书的大学生,目前正在实习阶段。据说是,她实习的过程中,认识了一个风度翩翩的企业高管,那人对她展开了强烈的情感攻势。
初入社会,涉世不深的女孩儿,哪经得住这个。很快就被攻陷了,把贞洁给了那人。那女孩儿所跳的那座楼的高层是高档公寓,那高管租下了其中一个套房,做为两人的爱巢。同居之后,那女孩儿才知道那高管不仅有家室,还有孩子。
那高管让那女孩儿给他做小三,承诺说不仅给她钱用,还把那套房子买下来给她。女孩儿坚决不同意,把那高管从公寓里赶了出去。就在当天晚上,感觉情感受骗的女孩儿想不开,跳楼自杀了…
虽然我们见过那女孩儿的尸体,但她摔的满脸是血,我们没看清她的长相。女孩儿死后,今天物业的人清理那房子,把她的一些照片丢进了楼下的垃圾桶,被高老头儿捡了回来。
照片里这女孩儿,长的很漂亮,虽然论五官不如聂晨,但比聂晨年龄要大一些,看着成熟,身材玲珑浮凸,像是模特一样。听说她的遭遇以后,我心里充满同情,不再对那块沉香木感觉害怕了…
高老头儿说,这女孩儿可能跟我有尘缘,但还没和我相遇,她便死了,尘缘未了。玄女把我们指引过去,是为了让她和我续缘的。看样子,我根本就没有得到‘那天女印’的命。不过,有这女孩儿的魂灵附在沉香木里,到时候也可以给我护身,助我除邪…
这天晚上,我做梦梦到了那女孩儿,在梦里,她嘴巴一动一动,对我说着什么,但我所一句也听不清楚。
第二天是个月圆夜,月光清冷清冷的照下来,洒满整个寰宇。踏着月光回到住处,刚一进屋,我就看到桌子上摆着几大碗水。
“这是干什么?”我问。
“给你喝哩。”高老头儿说。
“我不渴。”
“不渴也得喝!”
在老头儿的胁迫下,我把那几碗水喝完了,肚子鼓的像个球,一拍‘嘣嘣’响。我努力控制住顺着食道往上漾的水流,打了个嗝问,干嘛给我喝水?
“等下你就知道嘞,先坐会儿。”
第四十七章 夏星()
坐了足有半个多小时,老头儿说:“那啥,拍拍肚子我听听。”
我嘣嘣拍了几下,老头儿说:“消化的差不多哩,来吧。”
“去哪儿?”我问。
“让你来就来,废话咋这么多哩?”
老头儿走在前面,我跟在后头,偷偷的一边冲他伸拳头,一边咬牙切齿。
没曾想,老头儿猛一转身,我的拳头凝在了半空。
“你干啥哩?”
“啊?我…”我急忙化拳为掌,盯着手心说:“咦?我明明抓住一个苍蝇的,怎么没啦?”
老头儿用烟锅给了我一下子,“你连晨妮儿一半聪明都没有,还想学她哇,扯球儿都不会扯,这天儿连个屎壳郎都没有,哪来哩苍蝇?”
“那…那是我看错了。”
“我抡死你就看不错嘞…快走!”
出了正屋,我们来到做饭的偏屋子。‘啪嗒’,老头儿拉亮电灯。我看过去,只见案板上放着一摞洋葱。
“那啥,剁吧。”
“剁洋葱?给我做宵夜么?”
“美哩你吧,你剁不剁?”
“剁剁剁!”
我嘴里哼哼,“剁,剁,剁,啊嘞啊嘞奥嘞…”
剁没几下,洋葱的辣气升腾起来,我眼泪刷就下来了。
老头儿嘿嘿一笑说:“要哩就是它…”
拿起一只提前准备好的小碗,放在我下巴底下接眼泪,“接着剁哩,别停!”
很快,满屋子都是辣气,老头儿也被辣的不行了,眼泪‘哗哗’往下掉。
“奶奶哩,大爷我…我容易不?”
接了一碗底的眼泪水,我们出了屋子,两人对着揉鼻子,打喷嚏。停下来以后,看着老头儿双眼红肿的样子,我忍不住笑。老头儿先是脸一拉想训我,但随即也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感觉心情无比舒畅。
“把你那个印子拿出来哩。”
我把那沉香木拿出来递给老头儿,老头儿把我的眼泪均匀的浇在木头上。然后带我爬梯子上了房,房上放着一只小瓦罐,里面也不知是些什么东西。老头儿把那沉香木,小心翼翼的放进了瓦罐里。
我问老头儿这是干什么,他说是养鬼,用他白天采集来的,罐子里这些养鬼的东西,加上我的眼泪水来养。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沉香木里这女孩儿的魂魄将不惧人间的阳气,无论白天晚上都可以召出来,因为‘她’是被我的眼泪水‘养大’的,我不仅可以看的见她,还能跟她心意相通…
听着感觉真爽,一个美女的魂灵整天跟着我,供我驱使。但是,天上是不会掉馅儿饼的,在这四十九天里,我不仅会很遭罪,还要下一番苦工夫。
老头儿让我面朝月亮盘腿坐着,对着瓦罐里的沉香木一遍一遍的念通灵咒。一直念到月影西斜,我人都快虚脱了,才停下来。
从这一天起,我每晚放了学回去就剁洋葱,然后上房把被洋葱辣出的眼泪水,浇在瓦罐里那块沉香木上。半个月下来,我都快练成火眼金睛了。由于每天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去学校,班主任老师都动容了,他说冷雨啊,你这是遇到啥伤心事儿了?天天晚上哭…
到了月圆之夜,我坐在房上,便对着那沉香木念通灵咒。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四十九天过去了…
我早就在等这一天了,白天上课心不在焉的,一直在想这晚会发生什么事。
下了晚自习,我一路跑着回了住处。见我回来,高老头儿拎起水壶,咕嘟咕嘟倒了几大碗水。
“还…还要剁洋葱?”我呲牙咧嘴问。
“当然嘞,四十九天也包括今天,你说要不要剁?”
老头儿说今天的泪水量要比平常多三倍,我被他逼着,剁了好久的洋葱,心里面把高家先人也不知问候了多少遍。
剁完从做饭的偏屋子里面出来,我蹲了好久才缓过劲。
现在已经是暖春时节了,夜风清凉,像细水一样滑过肌肤,吹的柳絮飘飘漫漫的。月儿隐入了西天,点点的繁星在漆黑的夜空中闪闪烁烁。闻着空气中花草的香气,听着虫儿簌簌的声音,有一种梦幻的感觉,周身每个毛孔都透着懒洋洋的舒爽。
星光下,我和高老头儿一先一后顺着梯子爬上房顶。我心里莫名的有点紧张,拳头紧攥着,手掌心的筋一跳一跳的。
老头儿把碗里的眼泪水淋在瓦罐里的那块沉香木上,说道:“你还愣啥哩?还不坐下来!”
我盘腿往瓦罐跟前一坐,老头儿命我伸出左手,用小刀在食指上割了一下。眼看着指血一点一滴的落在那块沉香木上,落了九滴,老头儿命我把手撤开,说这样才算圆满了。
“剩下就靠你哩。”
“靠我?”
“不靠你,难道还靠我啊!”
老头儿把召那女孩儿魂灵出来的方法给我讲述一遍,说能不能召出来,就看我了。他这才告诉我,他当初打听到的这女孩儿的名字,叫做夏星。
老头儿从房上下去以后,我心里特别紧张。平复了好一会儿,我试探着,一点点把手伸进瓦罐,把那块沉香木拿了出来。
这块木头手感好像重了一些,比以前更加温润了。木头的香气混合着空气里的花草香,吸入鼻中,我莫名的有点想哭。
右手平托着沉香木在胸口,左手缓缓扣住。我闭起眼睛,一边叩齿,一边存想着夏星的名字,默念招魂咒…念着念着,我感觉那块木头在我手心里面动了一下。
急忙睁开眼睛,把左手拿开一看,我看到这块木头居然又变得透明了,里面有一团云雾状的东西在旋转。
那云雾转着转着,从木头里面钻了出来。开始很浓,很小,渐渐化散开来,有了躯干,四肢,五官…不一会儿,一个女孩儿出现在我眼前!
我已经忘了身在何处了,愣愣的抬头看着这‘女孩儿’。‘她’的身体薄如蝉翼,透明的,飘飘摇摇的立着。
‘她’穿一身白衣服,身材特别好,看起来比当初那照片里的要漂亮多了,只是神情有点忧伤,但看我眼神中却透着善意和温柔。
和‘她’对视着,看着‘她’忧伤的样子,我的心像是被刀子一下一下的戳着,终于忍不住了,我起身站了起来,“高大爷!高大爷!”顺着梯子,我下了房子。
“咋嘞?”高老头儿问,“没召出来啊?”
“不是,你…你把她超度了吧,我不要她跟着我!”
“怎么啦?”
“她…看着好可怜…”
高老头儿怔怔的看着我,叹了口气说:“你小子就是心眼儿好,这种机缘,别人想求都求不来哩…”
“我不要这种机缘,我宁可把她超度了。”
“这咋超度的了哩?‘她’是玄女娘娘赐给你哩,跟定你啦!”
“那…”
“那啥呀那,还不快去把她从房顶上带下来。”
我回到房顶。那‘女孩儿’还在那儿飘忽的站着,‘她’比我要矮半个头,跟聂晨个子差不多。
看着‘她’,我心情很复杂。喉头滚动了好几下,我问道:“你…你叫夏星?”
‘她’看着我,‘目光’里透着不解,好像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你…愿意跟着我吗?”
‘她’还是那样看着我。我抠着脑门儿想了想,做了个跟我走的手势。做到第三遍的时候,夏星忽然点了下头。
我心头狂喜,试探着,一点一点的把手伸过去,夏星也把‘手’伸过来,两只手碰触,我感觉到一种微微的凉意,像是碰在了水面上。
夏星是鬼,一点重量也没有,我手一抬,她就飘了起来。就这样飘着,随我下了梯子。
高老头儿笑道:“开始你还不要人家,现在乐哩跟小媳妇似哩。”
我有点不好意思,“大爷快看,夏星。”
“看个球儿哩,我又看不到她。”
“是哦。”
“要有那啥,眼泪。”
“牛眼泪么?”
老头儿摇了摇头,“把脸伸过来。”
我刚伸过去,鼻子上就挨了一记老拳。
“你干什么?”我捂着鼻子,眼泪都下来了。
“别雇悠(动)…”
老头儿说要用我的眼泪。把我的眼泪涂抹在眼睛上,老头儿看到了夏星,连连叹气说,长这么俊,真是可惜了,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
高老头儿说夏星的魂灵现在还很稚嫩,不能见光,也不能带去阳气太盛的地方,比如学校,要过一段时间才可以。想要和‘她’对话交流,心意相通,我必须先要有‘她’的生辰八字,然后帮‘她’完成生前的遗愿。我问老头儿要怎么知道她的遗愿,老头儿说,要得到夏星的生辰八字以后,看她跳楼的那一刹那,心里面想的什么…
总之,从这一天起,夏星就跟着我了。高老头儿给夏星弄了个牌位,把她依附的那块沉香木放入盒子中,供在牌位底下。每天早晚上香,每到吃饭,老头儿会给夏星盛一碗,放在那盒子前。
至于我,每天下了晚自习,跑回住处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夏星召出来。虽然夏星的生前年龄比我大,但她却像个小女孩儿一样围着我转,飘来飘去。有时候,她会在床边守着我入眠,一守就是一整晚,天快亮时,才回到盒子里。
挺长一段时间,我都感觉自己在做梦,小时候看的,蒲松龄《聊斋志异》里书生和女鬼的故事,居然出现在了现实里,发生在了我身上…
有一次去距离我们学校不远的一家精品商店里买笔,我见那商店里陈列着很多公仔。心说,不知道夏星喜不喜欢这东西,于是便掏钱买了一个。
回到住处,我刚把夏星召出来,她就满脸惊喜的抱那只公仔,结果却抱了个空…看着她落寞忧伤的样子,我的心一阵阵的揪疼。
第四十八章 贴身跟随我了()
记得好像是一个多月以后吧,夏星不惧光,也不怕强阳气了,只是害怕镜子。我把‘她’带去了学校,晚自习的时候,我有时会把她放出来。她不会乱飘,而是很恬静的待在我旁边。
周日下午不上课,我常常带着她去逛服装商场。我帮她挡着试衣间门上的镜子,她就在那些衣服架之间飘来飘去…如果你是我老家人,当年的时候,曾见过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儿,经常往服装商场的女装区那里跑,什么也不买,一到那里就背贴镜子站着,被女装区的员工当作神经病人…那个人,就是带着夏星的我…
别害怕,夏星虽然是鬼,但非常善良,不会吓人,更不会害人。她只是,在看那些她很喜欢,却连触碰一下都是奢望的衣服…
人想要存活,必须要每天不断的摄取能量。鬼虽然不吃不喝,但也需要能量。
有月光的时候,我会把那块沉香木拿去院子里。那沉香木会把吸收的月光,转化为夏星所需要的能量。那沉香木本身就是一件灵物,不仅可以用来养神,比如‘天女’,还可以用来养鬼,比如夏星。
光阴匆匆似箭,转眼,几个月过去了,终于迎来了高考。虽然奇门遁甲可以卜测考试成绩,但我没用它去卜。因为卜出来也没用,只能知道结果,没法改变事实。知道结果还不如不知道,闷着头去考。如果你平常学习不努力,或者天分不行,想要依靠方术使自己考试过关,那是想也别想的。
有的人说,可以卜测试题呀?行吧,卜测试题,那样考试是过关了,但你就麻烦了。这个世界,是没有不劳而获的,天上不会掉馅儿饼。好比求财,你想要依靠方术求财,那就必须要拿一样东西交换。交换的东西,可能是你的健康、阳寿,也可能是你家人的性命…
聂天国一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出我所料,他的失踪果然对聂晨高考造成了影响。聂晨高考没发挥好,虽然过了一本线,但由于没被自己理想的大学录取,聂晨决定复读一年,明年接着考。
至于我,居然过了三本线,却是我始料未及的。我父亲很高兴,在电话里把我褒奖了一番,然后望子成龙心态发作了,说让我复读一年,明年争取过二本。结果,第二年我仍然刚过三本线,这是后话了,由此,我得了个‘三本太郎’的外号,我那不靠谱的老爸给我起的,他手一挥就能把我送给高老头儿当儿子,给我安个外号,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猪哥自知没有念大学的希望,连高考都没参加,高中一毕业,就卷铺盖回家了。过了没多久,他又返回了市里,拿着他老爹养猪种菜换来的一点积蓄,租了我们班同学家楼下的一个小门面,卖起了卤肉。我估计,他每天卖出去的卤肉可能还没自己吃的多。我有次从那里路过,见他头发依然梳的油亮,不仅学会了抽烟,还学会了喝酒。
聂晨暑假随父母去旅游散心了。
至于那高凉,虽然跟高老头儿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了,但我跟他并不是很熟。由于参加了工作,他那人现在没那么木了,但话语仍然不多。每次过来,老头儿待他都像是在待客。不久前,他谈了个女朋友,我们市的,长的挺秀气,蛮漂亮的,跟高凉站在一起,称的上郎才女貌。
高凉头一次带女朋友过来那天,高老头儿天没亮就开始忙活。不仅把住处里里外外打扫的焕然一新,还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我之前曾说过,老头儿虽然邋遢,但厨艺很了得的。
高凉对那女孩儿很好,饭时不断给她夹菜,但那女孩儿给我的感觉,无论说话还是吃饭,都挺敷衍,偶尔瞥向屋子四处的目光中,透着隐隐的失望…
这个暑假出奇的热,高老头儿别说空调,连个风扇都舍不得买。我买了个小风扇,吹着连点凉气都感觉不到,他还老嫌费电。我只得每天一早就跑去市区,在书城,肯德基之类地方蹭空调,晚上暑气退了,我再回住处。
在书城无人的角落里,我会把夏星从沉香木里面召出来。
‘她’挺爱看书,只是没法翻页。虽然没法交流,但彼此可以打手势。看到书架上喜欢的书,‘她’会用手指着,用求恳的目光看着我。她那种目光,令我根本没法拒绝。
我把书取下来,一页一页的翻,她靠着我,两人一起看…不对,是一人一鬼。有时看的太入迷了,她靠的我太近,‘身体’会有一部分钻进我身子里。虽然对我对她都没有什么伤害,但时候长了,我还是会感觉半边身子发麻发僵…
这晚从书城回到住处,刚一进门,我就看到聂天义坐在那里,跟高老头儿两个正在聊天。
“冷雨回来了呢。”聂天义推了推花镜,笑眯眯的说。
我热的有气无力的,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那啥,你这二爷爷帮你打听到,夏星家在哪里了。”高老头儿说。
“哦?”我顿时来了精神。
聂天义常不常过我们这里来,自从聂天国失踪以后,他来的更勤了,看高老头儿有没有琢磨出找他哥的办法。
从那沉香木里召出夏星没多久的一天,聂天义过来,高老头儿托他打听夏星的户籍地址。聂天义也不是什么牛逼人物,就是个退休老职工,他只能托他儿子帮忙打听。他那儿子整天忙于生意,在聂天义不断的催促下,直到现在才打听到。
聂天义的儿子,就是聂晨的堂叔。那人通过多方关系,打听到了夏星生前就读的学校,找到她的同学询问,得知了一些关于她的事。
夏星是河北邯郸市人,就是成语‘邯郸学步’那个邯郸。她的父母在她高考那年的暑假里出了车祸,双双离世了,肇事者一直没抓到。大学这几天,夏星的所有学费都是靠做兼职自理的。她还有个姐姐,比她大不少岁,高中毕业就去打工了,后来嫁到了邯郸市的一个小镇上,夏星那同学听夏星提到过那镇子的名字。
她那同学说起夏星,不断长吁短叹,说夏星是她们整个系里的系花,才能众多,比如唱歌跳舞。再加上她由于家庭变故自强自立,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追求她的人多了去了。不知是不是家庭变故的原因,夏星很缺乏安全感,她喜欢成熟的男人,不喜欢毛毛躁躁的大学小子。最终,夏星被一个成熟男人俘获了芳心,但那人却是个渣,害的她跳楼自尽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和高老头儿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上了去邯郸的客车。那车的最后一排只坐了我跟高老头子两个。
“大爷,要是夏星死时的愿望,是杀了那个骗她的渣男,怎么办?”我问。
“那就没办法嘞,我们总不能帮她去杀人。”
中午,我们来到了邯郸市区。在距车站不远的一个小饭馆吃过午饭,我们向人打听那镇子的位置,连问了好几个人才问到。
那镇子有点偏僻,位于太行山脉边缘的丘陵地带,没有直接到那里的班车。想要过去,只能雇车。
高老头子狠心咬牙雇了一辆面包车,付钱的时候,又问我等他老了动不了了,伺不伺候他什么什么的。唠唠叨叨,我耳朵都快起茧了。
往那镇子去的公路年久失修,坑坑洼洼的,车走的很慢,下了公路,是条更烂的土路,车走的更慢了。来到那镇子,已经将近傍晚了。
红彤彤的晚霞铺满整个西天,彩霞映照下,这小镇看着非常恬静。
这镇上的建筑大多都是砖瓦房,一些小楼夹杂其中,十分显眼。镇上的主干道只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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