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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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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灵的一般是本家的四个人,两个子侄辈的,两个孙子辈的。
三爷爷的方家,跟我们薛家一样,在村里独门独户,所以四个守灵的,都是拼凑的外姓人,治保主任就是其中一个。
四个人聊天到半夜,实在扛不住困意,打起了哈欠,守灵是不许睡觉的,必须保证火盆里的纸钱,不能灭了火。
治保主任就建议,说咱们打麻将吧。
守灵的打打麻将玩玩扑克,带着精神头熬一夜,这是允许的,四个人支上桌子,噼里啪啦的打起了麻将。
治保主任想吓吓其他人,就说三叔他老人家可喜欢打麻将了,你们说这次他听到麻将声,不会忍不住站起来吧?
治保主任刚说完,对家是狗剩他爸,突然眼珠子瞪得老大,看着治保主任身后,嘴里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治保主任是背对着灵床的,以为狗剩爸是故意吓他,又看看其他两人。
那两人都是脸色铁青,抖得跟筛糠样,有一个嘴还算顺溜,抖抖索索说全了一句话:“三爷爷,您老人家怎么起来了?”
治保主任就感觉耳边,有人哈气的声音“哈……”,登时浑身冰凉,别说站起来逃跑,连脖子都转不动了。
这个时候,请来的哭灵人走到门口,本来想帮个忙,不过仔细一看吓了一大跳,说老爷子怎么成了活跳尸,大家屏住呼吸都别动。
那个哭灵人是个妖艳的女子,嗓音很好,在这附近还算有点名气。
活跳尸是我们这边对僵尸的土称,据说淮海大战之后,跑马岭出了一个活跳尸,一夜之间,咬死了岭南一个村子十八口人。
哭灵人也属于不见天的行业,本来懂点道道,这时用白手帕蒙着脸,也没了法子,说你们等着,我去叫冯大师。
等她叫来冯二毛,黄瓜菜都凉了,守灵的四个人捏住口鼻,动都不敢动,桌子下面响起滴滴答答的声音,听声音吓尿的不是一个人。
有人一抬胳膊,拦住了哭灵人。
“你们猜这个人是谁?”治保主任说到这里,卖了个关子。
我们一家三口都说是冯二毛。
治保主任笑笑,说道:“来的是翔姐夫,说哪有什么活跳尸,搞什么封建迷信,找什么冯大师!然后翔姐夫一点没怕,直接走进屋子,喊了一声爸,说您老人家生前,不是经常告诫我,子不语怪力乱神的嘛!”
我妈说他这么说,管用吗?
治保主任一竖大拇指,表示管用,接着说道:“翔姐夫说完之后,我就听到身后噗通一声,然后我就能回头了,看到三叔躺在三婶身边,身上的黑缎子盖的好好的,翔姐夫临出去的时候,说刚才火盆有点不对。”
我爸说那个火盆,是我看过了的,没发现什么问题啊。
“也可能是巧合吧,当时火盆里纸钱烧出来的烟灰,被穿堂风一吹,像小龙一样飘起来,都落到了三叔的脸上,把三叔的口鼻都堵上了,我就把火盆换了个位置,后来一夜就没有再出事,没想到翔姐夫,跟三叔他老人家一样,都是一身浩然正气,一句话说出口,什么阴风鬼气,全部消失不见了。”
我哼了一声,说三爷爷就是死,也不会带来什么阴风鬼气,一定是有人,在火盆上做了手脚!
治保主任看我苦大仇深的样子,就想调和一下气氛,说蛤蟆,二大爷这次没怂,虽然没敢动,但是没尿裤子。
治保主任是好人,当年青龙山上,被土枪猎刀指着,还是抱着我不撒手。
我笑笑说,二大爷,这次我信你。
治保主任看我爸我妈,还因为不能参加葬礼而唉声叹气,就宽慰他俩:“只要有一片孝心,就算你们不在现场,三叔三婶在天之灵也能知道。”
治保主任说完就走了,那边的丧事,还等着他去帮忙。
我妈说等开学了,咱俩换着接送蛤蟆,实在不行,就喊他爷爷帮忙。
我爸说等等看吧,开学还要半个多月呢。
本来乡亲们说三爷爷德高望重,要给他大操大办,但是县长说我是领导,必须以身作则,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丧事一切从简。
停灵就一夜,三爷爷三奶奶被火化了,大殓入棺后,直接埋到了青龙街旁边的方家祖坟里,下葬那天,十里八乡的人都来了。
我隔着老远,跪在地下给灵枢磕头,冯二毛经过看到我,对其他人说,你看那小子跪在地上,伸头张嘴,活脱脱一只癞蛤蟆。
大家都说我是假大仙真毒物,三爷爷就是因为跟我接触多了,日久月累身上毒气深厚,这才遭了横祸,换句话说,三爷爷就是被我克死的。
我爸我妈因为这个,跟冯二毛大吵了一架。
不过冯二毛已经抱得美人归,又顶着大师的名号,根本不在乎这些。
我妈因为冯二毛动了肝火,气的浑身都哆嗦,傍晚的时候,她发烧了,头上汗水瀑布一般的流下来,脸色黄的像金箔纸。
我爸说杏儿你等下,我去给你抓药。
我爸说完,拿着铁锨和铁钩子就想出门,我妈让我扶着她,拦住了我爸。
“孩他爸,别去抓分尸鳝了,我现在发烧,就是因为分尸鳝吃多了,副作用大了,最近心神不宁,导致体内的毒性爆发了,我活不了几天了。”
我爸一下愣了,说杏儿,原来你知道那是分尸鳝。
我妈笑笑,说冯瞎子出门几个月没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你去他家看看他回来了吗,要是他回来了,你把他叫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我爸点点头,让我锁好门不要放人进来,扔掉铁锨把铁钩子插在腰上,咬牙切齿的去冯二毛家了。
我几次想拦住我爸,怕他因为我妈被气病,把铁钩子勾到冯二毛脖子上。
我爸刚走,爷爷鬼鬼祟祟的来了,我没给他开门,他也没生气,隔着门小声问我:“蛤蟆,方老三给你留下什么东西没有?”
我说留下了,爷爷说你给我看看吧。
我没出声,爷爷听到了我妈的咳嗽声,说蛤蟆,你妈病了吧?其实你姥爷给我留下一个药方,说紧急时刻按方抓药,给你妈吃了,能争取十年阳寿。
我说你别骗我,骗我从今以后,我跟你一刀两断。
爷爷掏出一张红纸在外面晃晃,说我绝对不骗你,你把方老三留下的东西给我看看,我看了之后,马上把药方给你。
我抱着对爷爷最后的一点期望,又盼着我妈能多活十年,从怀里掏出三爷爷留下的碑帖,从门缝里和爷爷交换了药方。
爷爷把碑帖展开,说还真是当年的碑文,呵呵,死人留下的东西带着怨念,蛤蟆,留着对你不好。
爷爷说完,掏出一个打火机,啪嗒一声,把碑帖点燃了。
050 两个坛子()
我家有姥爷写过的药方,所以我认识姥爷的笔迹,爷爷要是骗我,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打开爷爷给我的红纸,上面的字是隶书,横长竖短蚕头雁尾,确实是姥爷的笔迹,不过写的并不是药方。
而是我爸我妈结婚的时候,姥爷办酒席,开的菜单子。
我再抬头看到那个碑帖,三爷爷给我留下的唯一念想,已经被爷爷用打火机点燃,烧成了灰。
我心里那个恨呀,都怪自己心急我妈的病情,又对这个亲爷爷,抱着最后的一丝期望,结果被他骗了!
我决定,从今以后,跟薛屠子一刀两断!
看爷爷笑眯眯的离开,我取下墙上挂着的杀猪刀,紧紧握在手里,打开大门出去后又关好,指着爷爷的背影吼道:“薛大海,小爷杀了你!”
薛大海是爷爷的大名,很久没人叫了,我这么一喊,他愣了一下,回头说蛤蟆,你刚刚是叫我?
我操着杀猪刀,对着爷爷跑过去,嘴里喊我捅死你!
爷爷冷笑一声,一脚踢在我手腕上,杀猪刀飞了起来,我挥着拳头去打爷爷鼻子,他闪身让开,我刹不住脚,又被他在屁股踢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我翻个身想爬起来,结果杀猪刀从天上掉下来,正好对着我眼睛落下来。
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我闭上了眼,心说自己要变成独眼蛤蟆了。
时间过去十几秒,没有疼痛,我睁开眼睛,刀尖距离我也就三寸,刀把已经被爷爷抄在手里。
“毛都没长齐,还学老子玩刀!”
爷爷说完退后两步,手一翻,宽厚的杀猪刀在他指缝里转来转去。
我爬起来,看到孙寡妇站在墙角,一脸惋惜的神色。
刚才落下来的刀,被爷爷抓住没有插死我,这让孙寡妇很是失望。
爷爷向孙寡妇走去,我又爬起来,跑过去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结果他一蹲身子,我就从他肩膀上飞出去,摔得眼冒金星。
周围的邻居打开大门,都挤在门口围观。
爷爷大吼一声:“谁看热闹,老子抠下他眼珠子!”
狗剩爷俩正伸头呢,爷爷一甩手,杀猪刀飞过去,擦着狗剩爸的头皮,插到了他家大门上。
看爷爷杀红了眼,狗剩爸吓得一缩脖子,拉着狗剩把大门关上了。
噼里啪啦,邻居们都关上了大门。
我爬起来又被爷爷打趴下,趴下又爬起来,浑身的骨头跟散架一般的疼。
爷爷看我被摔倒无数次还站起来,说好小子,不愧是我薛家的种,就看在你不屈服的份上,老子不还手了。
虽然爷爷不还手了,但是我也没了打他的力气,我咬牙切齿的说,薛大海,这一切都是你捣的鬼!
爷爷说你小子喊爷爷的大名,也不怕老天爷打雷劈了你!
我说杨木匠当初是拿着你的钱,跑路的吧?这次他装扮成石匠,肯定是你指使的,对不对?
我又指着孙寡妇,说道:“你那天明知自己要去县城,结果还让我帮你还钱给人家,你是故意的!我把钱交给店家,回头那个耍绳子的和尚,就盯上了我和三爷爷,孙寡妇,你敢说这不是薛大海让你做的!”
孙寡妇说我胡说,爷爷愣了,在我看来,他这是默认了。
我哼了一声,说这都是你薛大海计划好了的,石匠和和尚,都是你安排的,就是为了害人!
爷爷回头,说小孙,你让蛤蟆去县城帮你还钱了?
孙寡妇气急败坏的说,老娘天天给你睡,这点小事你也要管!
孙寡妇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爷爷走过来,先把我家的大门锁好,然后胳膊一翻,我就被他夹在咯吱窝,脚不着地被他夹着走了。
我又害怕了,现在山神爷和我,都被大家抛弃了,我爸又不在,这要是被爷爷把我带到青龙山埋了,谁也不会来救我。
我不怕死,但是我妈还在家里生病呢,我就一路哭喊着妈妈,爷爷说那个病痨鬼,一时半会死不了!
爷爷没带我上青龙山,而是来到孙寡妇家。
孙寡妇把大门插上了,爷爷一脚踢断门闩,直接来到孙寡妇的偏房,把我扔了进去。
这时已经是晚上了,偏房里乌漆墨黑,我听到旁边有嗤嗤的声音,就像活人被钉进棺材,挣扎时用手抓木板的声音。
炎热的夏天,这间屋子却冰冷入骨,我哆嗦了一下。
爷爷手臂一抬,灯亮了,我坐在偏房中间,周边空荡荡的,只有后墙的阴影里,摆着两个肚大口小的坛子。
坛子有小孩那么高,农村人冬天腌咸菜的那种。
“老子说石匠不是杨木匠你不信,好,老子证明给你看!”
爷爷说完一脚踢在我胸口,我屁股一热滑到了门边,保持了一个靠墙坐着的姿势。
我胸口有点气闷,一点力气用不出来,动也不能动。
爷爷一伸手,掀开了左边的坛子,伸手到下面一捞,提出了一个人头。
这个人头并不是断下来的,而是连着身子,坛子口也就人头那么大,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被爷爷塞在坛子里的。
那个人脸上蒙着一层白霜,爷爷用手一抹,那层白霜被抹掉了,露出来一张皱巴巴的人脸,就像挂在屋檐下,被风干的腊肉一样。
我现在要是能动,保证爬起来就跑,但是我动不了。
爷爷扭着耳朵,把人脸对准了我,我仔细看看,依稀还能看出是杨木匠的模样。
“这个杨木匠,他爹害死你二爷爷,结果他还要操控众人,要把你打成活人桩,老子对他忍无可忍,怎么会让他拿钱跑路,老子早把他当成咸菜腌了!”
爷爷脸上浮现复仇的快意,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爷爷把杨木匠的头又摁到坛子了,对我说道:“蛤蟆,我的乖孙儿,要不要看看你二爷爷?”
爷爷说着掀开了右边的坛子盖,脸上老泪纵横,对着坛子口说,老二,咱老薛家后继有人了,蛤蟆孙儿来看你了。
那个坛子里,传出来一声沉闷的猪哼哼,还有一声尖锐的鸡叫。
我虽然比同龄的孩子聪明成熟,但是毕竟只有十四五岁,吓得浑身发抖,脑子里一片空白,攒足了力气,使劲摇了摇头。
爷爷盖上坛子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知道是哭是笑。
我感觉自己离被吓死,就差那么一步了。
爷爷说道:“刚才就是你二爷爷哼哼的,发出鸡叫的是孙寡妇的姑姑,忘记告诉你了,那丫头是属鸡的,可怜的一对孩子,那么小就被狗日的杨老板和贾邪子,做成了活人桩,成了出水龙的眼睛,后来又被军队的大炮一阵轰,龙头塌了,军队的大炮煞气重,把他俩从建筑里解脱出来,我怕他们四处游荡,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就给关在这口坛子里,你知道孙寡妇家里,为什么大门那么高的缝隙吗?这俩孩子死的憋屈,现在还不甘心呐!不给他们的怨气留一条出路,就能把屋盖顶开。”
家里有一对横死的童男童女,那怨气得有多重!
怪不得孙寡妇结几次婚死几个男人,二赖子偷点她东西差点丢了命。
这时孙寡妇进来了,温柔的对爷爷说道:“老薛,明江和我姑姑,烧又不能烧,留着又让咱俩活不安生,只要把蛤蟆埋到青龙山,这一切就结束了,到时我也能给你生孩子,保证你老薛家不能绝了后,我相信自己的身子,到时你想要几个都行,就在今晚,咱们把一切都结束了吧,老薛……”
孙寡妇最后两个字拉了长音,哀求里带着撒娇。
051 一枝鲜花()
孙寡妇这些年一点没有变老,就像我刚能记事那会一样的年轻。
或许是爷爷的滋润,或许孙寡妇天生就条件好本钱足,她的身材很丰满,在微弱的灯光下,更显得一张俏脸白的出奇。
刚放暑假那会,三爷爷在砖窑打麻将,冯二毛和我在旁边围观。
三爷爷上茅房的功夫,几个男汉子就把话题,转到了女人身上。
说来说去,反正就是谁家新娶的小媳妇挺漂亮,过门之后,新郎的腰都直不起来了,谁家的大闺女很水灵,以后能嫁个好男人之类的。
冯二毛正迷恋佟老师,情人眼里东施都能变西施,何况佟老师本来就是个西施。
冯二毛听了不服气,就用正在学习的普通话说道:“整个青龙乡,哪个女人能比得上佟老师!”
那会冯二毛天天喊我小祖宗,已经不敢拿我妈说事,所以他没提我妈。
冯二毛这么说,村长不乐意了,看看冯二毛。
“等到佟老师也到孙寡妇的岁数,她未必有孙寡妇的韵味,哎呀,那味道该怎么说呢,我这一着急,还形容不上来了……”
丁老八说村长,我帮你形容,孙寡妇那前凸后撅的,走路时一扭一扭,你看着她的背影,正流口水发愣的时候,那酥酥嫩嫩的脖子一转,乌亮的头发绕个圈儿,回头对你一笑,小脸上两个大酒窝露出来,魂儿都给你陷进去。
村长一拍大腿,说老八你说的对,就是这个味儿!
丁老八和村长相视一笑,颇有英雄所见略同的惺惺相惜,又有点同病相怜的暧昧意味。
冯二毛看了看他俩,说卧槽,你俩肯定天天偷看孙寡妇!
治保主任正襟危坐,说你俩从实招来,孙寡妇要不是扫把星,你俩是不是就会把人家横着抱起来,一使劲扔到床上,再来一个饿虎扑羊?
治保主任这么说,恰好被推门进来的三爷爷听到了。
三爷爷明白之后,立刻批评村长和丁老八,你俩都是有家有口的人,别老是想那些不该想的事,伤身子是小事,出人命是大事。
村长没敢和三爷爷顶嘴,低着头不说话。
丁老八脸红了,一着急什么也顾不上,指着治保主任,说前两天是哪个兔崽子,在我这里喝醉了,抱着柱子一边啃一边说情话的!
丁老八说到这里,学着治保主任的嗓音,阴柔柔的来一句:“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扫把星,扫的我一颗心好痒痒!”
冯二毛马上做出呕吐状,村长哈哈大笑,三爷爷一甩手领着我走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治保主任站起来两手一抬,把麻将桌掀翻了。
紧接着麻将屋的门关上了,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冯二毛拼命从门缝里挤出来,捂着脸追上我和三爷爷,说三个人在里面一场混战,把他都误伤了。
三爷爷突然笑了,说为了一颗啃不动的白菜,三个猪头还咬了起来。
冯二毛说三大爷你不知道,假如孙寡妇不是顶着扫把星的名头,整个青龙乡的汉子,能把她家当集市赶,保证比青龙街还热闹。
冯二毛说的不夸张,孙寡妇死了三任丈夫,顶着克夫的名头,也没止住蜂拥而来的敲窗汉,孙寡妇推开窗户,说不怕死的就上床。
结果真有胆子大的跳窗进了房间,谁知一夜风流之后身体冰冷,一个死后又来个不要命的,结果还是没出奇迹,又死了一个。
这俩归西之后,那些色男人知道了,色胆都吓破了。
虽然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是真的知道风流后结局就是死,还真没人敢拿性命换这一夜风流。
不过这些家伙色胆破了色心却没死,虽然一个个的夹紧裤裆,但是还忘不掉孙寡妇,经常在心底寻思一下过过瘾,比如村长丁老八他们。
三爷爷当时告诉我和冯二毛,孙寡妇还没结婚时,是青龙乡的一枝花,而且还是美冠群芳的那一枝。
现在这枝美人花,撒娇一般的哀求爷爷,还伸手晃荡爷爷的胳膊。
以前我跟花花关系还好那会,她有事求我,就会这么晃我的胳膊。
红酥手,荡悠悠,能把你的小心肝都给晃碎了,什么都能答应她。
都说英雄都难过美人关,何况爷爷一个杀猪匠呢!
我感觉自己目前,凶多吉少了。
果然,爷爷被孙寡妇晃得脸都红了,醉酒的模样,嘿嘿一笑,拍了拍孙寡妇的肩膀,说小孙你放心,我马上就了结这个事。
爷爷和孙寡妇要想害我,我绝对没有喊第二声救命的机会。
刚才在我家门口,那么多双眼睛注视之下,我差点被爷爷打死,都没人敢过来劝架,现在我就是喊一声救命,也于事无补。
我抱着听天由命的想法,认命了,不过也想死的明白点。
“为什么埋了我,一切就能结束?”我问爷爷和孙寡妇。
没人回答我,孙寡妇看爷爷答应了,如释重负,转身把木门一关,这间偏房就和外界隔离开来,房间里弥漫着无尽的阴气。
孙寡妇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还不忘对着我嫣然一笑。
这一笑,让我闻到了蛇蝎美人的味道。
装着杨木匠的坛子,盖子没盖上,爷爷转身去盖盖子。
背对着孙寡妇的时候,爷爷语气平淡的问了一句:“香菊,你为什么要蛤蟆帮你还钱?”
这时我才知道,孙寡妇这支美人花,叫香菊。
孙寡妇听爷爷问这个问题,笑脸立刻冰冻,偷偷从袖子里抽出一截钢丝,两手攥着两头一拉,把钢丝绷的笔直。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提醒爷爷,还是等他们狗咬狗之后借机逃跑。
我犹豫了,孙寡妇却没有半分犹豫。
爷爷弯腰正要盖上盖子,孙寡妇从后面把钢丝绕到了爷爷的脖子上,然后一使劲,把爷爷往前弯的身子,拉成了往后弯。
“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我对你已经毫无保留,我年龄一天大一天了,再也过不了这种不见天日的生活了!大海,对不起了!”
孙寡妇一边哭一边说,看样子她这些年,对爷爷是动了真情。
但是爱之深恨之切,当跨过爱的高峰,后面就是你死我活的血拼了。
哭诉归哭诉,孙寡妇动作上可是一点没含糊,用膝盖顶着爷爷的脊梁骨,两只手上的力气不断加大,钢丝已经全部陷入爷爷脖子上的肉里。
我能看到爷爷的侧脸,红的像猴屁股,使劲蹬着双腿。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爷爷像一条出水的鱼儿,徒劳的挣扎。
孙寡妇手法娴熟,我甚至都认为她还有另一个身份,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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