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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人-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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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七彩人麻追道：“萧康，当初我被青崖峒逐出的时候，如同丧家之犬，又深受重伤，本就是死狗一条，是我家主人救了我，让我重新活了过来。你从黑花寨逃出来，被麻人杰收留，试问你，会不会为了活命，而出卖麻人杰呢？”
七彩人的眼神变得异常尖锐，我想了一会，道：“不会，我不会出卖胖子叔！”话聊到这里，就没有必要再追问了。七彩人是绝对不会说出他背后的主人是谁。
七彩人笑道：“所以你不应该追问我的。”
我愣了一下，问道：“那萧风在哪里，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没有看到他，他这次没有来这边吗？”
七彩人麻追说道：“我没有把他带来，是不想他落入这旋涡里面。萧康，我没有想把他变成一个大恶人。他会成为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你放心吧，有机会，你们会见面的。”
七彩人说完这话，发出一声长啸声，那丑蛊灵蹦跶了两下，发出了奇怪的回应声，片刻之后，丑蛊灵就消失不见了。
“我让丑蛊灵去找萧风。”七彩人道，“他会把一切告诉萧风的。你们兄弟二人，不会反目成仇的。相信我，萧康。我不是坏人，只是在人生失意的路，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如果主人不在我落魄的时候救下我，或许我就不用受那么多苦，做那么多错事了！”
七彩人说完这番话，眼角竟有泪水落下来。
我踢了一脚，骂道：“一个恶人的忏悔，有什么意思。你就是眼泪流满了湘江，你的罪业还是你的罪业。你少在这里流泪了，你抢走萧风，害得他与我分开，光凭这一点，我不会原谅你。你害死我师父师娘，还有他们的孩子，你就算下地狱……也不会有人原谅你的。”
七彩人就算是死，也不值得任何同情，迫不得已，为了报恩，不是你作恶多端的解释。
我心中不解气，又踢了两脚。七彩人本以为最后一番话，会引发大家的同情，反而引起我更大的厌恶。恶人的忏悔，对于受害者来说，没有丝毫的意义，因为错已经造成了，忏悔没有任何意义。
第274章 震退银僵（）
很快，麻追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整个身子开始急促地抽搐着。阿九忙松开了七彩人，后退了两步。
七彩人的身子很快就散出了一滩血水，骨头和肌肉开始快速收缩，在短短一瞬间，七彩人就没有了身体，只剩下一滩血水。
“这食脑虫也太狠毒，太邪恶了！”阿九由衷地感慨。胖子叔抓了一根点燃的火棍，丢在篝火之上，那黑色涌现出来的食脑虫，瞬间变成了灰烬，空气之中只有一股腐臭的气味。
龙月华看着七彩人麻追消失在自己眼前，忍不住哈哈大笑：“豆豆，这人和他的七色蛊都没了。你也算可以暂时安歇了，至于他背后的主人，我会慢慢找出来的。”
麻子雄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到了那血水跟前，叹了一口气，道：“也罢也罢，尘归尘土归土，你终归是我黑花寨的人，死了也要回去的。”
麻子雄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用一把匕首把沾上了麻追鲜血的泥土，弄起了一些，就放在外套里面。麻黄也跟着跑上前帮忙。
麻子雄骂道：“麻黄，你破坏了麻追的虫王之路，现在还跑过来假惺惺地干什么，我不需要你帮忙，你滚到一边去！”
麻黄道：“是他自己走上了邪路，和我有什么关系。麻子雄，我是看你可怜，才上前帮你的。咱们青崖峒的七色蛊，以后慢慢养就是了，还没有到世界末日！”麻子雄已经老了，看了一眼麻黄，没有再多说什么话。
不可一世的七彩人麻追化成一滩血水，他的蛊灵仓皇逃走，十三峒众人心头的巨石落在了地上。
阿九大声道：“银僵，七彩人已经死了，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要参加新虫王登位的仪式吗？”
银僵罗禹道：“没那个性质。阿九先生，我听说鬼派风水术之中，有一招镇尸大手印，极其厉害。当年萧棋曾用大手印，打败了尸王和尸后，不知道有没有这件事情！”
阿九眼神犀利地看着银僵罗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试一试我的身手。如果我恰好会这镇尸大手印，你就赶紧走。如果我不会，你还要再闹一场妖风，对不对？何必这般拐弯抹角地问呢！”
银僵罗禹也没有否认，点点头说道：“你是个爽快人，没错，这就是我的打算，你用镇尸大手印，和我对上一掌。我要是输了，自然带着身后的僵尸离开。当然，我要是赢了，是要再闹一场妖风的，你看着办吧！”
阿九走上前，作了一个请的动作，道：“当然可以，你要是赢了我，我何必在这里丢人现眼，早早离开就是了，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银僵罗禹道：“双子星之一的阿九先生，果然是胆气过人，行事干练，令人佩服啊。你我对上一掌，用上全力，生死由命！”
阿九道：“我见过银僵，也有很多古怪的银僵，你算不上古怪，但你聪明。你是僵尸，我是常人，你的身子比我坚硬很大，你我对上一掌，你占了很大的便宜。”
银僵罗禹道：“你是风水师，要和僵尸动手，本就不会对等，这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阿九道：“是的，我想问下，咱们才能算输赢呢，万一你和我都安然无恙地站着，那岂不是不分输赢，还要再来一掌！”
银僵罗禹沉默了一会，问道：“那按照你所言，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我朗声说道：“这个简单，你们对上一掌，然后我数你罗禹后退的脚步。你的徒弟罗铜数阿九哥后退的脚步，谁后退的步数多，谁就输掉了对掌，这个很简单的。”
阿九赞许地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掌力下去，若是承受不住，必然要后退，每退一步，就会泄去力气，后退越多，说明你反应的能力就越慢！”
银僵罗禹沉默了一会，道：“可以，就这么来，又省事又明朗。阿九先生，我相信我只用退两步，你可以看好了啊！”银僵罗禹话声一落，就大喝了一声，声音响彻云霄，裹在身上的浓郁的黑色尸气，也快速聚集在右掌之上，一下子就浓厚了不少。
罗禹虽然普通银僵，但是身上的黑色尸气非常地浓厚，带领众人设伏，成功伤害了玉尸玉音子的，手掌上积攒了尸气，真要动手起来，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我开始担忧起阿九。
阿九虎目注视着罗禹，在罗禹聚集尸气的时候，他的双手快速地交错，来回动弹，很快就结成了一个大手印，右掌之上隐隐还有蓝色的气息。
阿九暴喝一声，跟着就冲了上去，与此同时，银僵罗禹也是一声喝叫，咚咚咚蹬着脚步直接冲了上来。
我的额头上沁出汗水，汗珠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手心都是汗水。阿九和罗禹的速度都很快，咚地一声，阿九的大手印便和罗禹的右掌对在了一起。
声音很响亮，一道蓝光和一道黑光碰撞在一起，最后两人反弹落在地上。阿九双脚用力，咚咚咚后退了三步，撑住了罗禹厚重尸气的冲击。
银僵罗禹中了镇尸大手印后，落在地上，气力还没有消除，跟着后退了四步，这才站住了身子，右手别在身后，脸色有些微微的变化。
“阿九哥只退了三步，你罗禹退了四步，罗禹，你输了。”我大声地叫道，整个人雀跃不已。
银僵罗禹叹了一口气，道：“江山代有才人出，阿九先生，你赢了。我说话算话，带着我的僵尸和我手下离开。你们接着斗虫吧，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还会有机会再碰面的！”
罗铜低声道：“师父……就这么走吗？”
罗禹转头喝道：“难不成师父说话，你还不听吗，你给我记好了，咱们说出的话，说什么就是什么，没什么好反悔的。既然输给了阿九先生，就应该离去的。”
罗铜只能嘟着嘴退到后面去。
阿九道：“走吧，我也不会拦着你们。以后少打茶花峒虫王的主意，你们这点水平，真不够看的。要是萧宁来了，你们怕是走不了的。”
罗禹双手一拜，吆喝了一声，身后一字排开的僵尸就开始跳动，朝着斗虫坡外围跳出，黑衣随从也收起了攻坚，退到了罗铜的身边。
汪汪汪！白狗跑了出来，对着银僵罗禹一通吠叫，双腿蹲在地上，咧开牙齿。罗禹看了一眼白狗，道：“小狗，你阿爸因我而死，但不是我打死它的。你记住我身上的气味也没有用的。”
随即转头盯着我，道：“萧康，你看好你的狗，我可不想在我走之前，杀掉你的白狗，咱们之间没必要再结仇。麻追死了，罗大金的事情，我们不会再追究了。”
我忙抱住白狗，让它冷静下来，道：“黑狗王不是你杀死的？”银僵罗禹道：“不是。虽然黑狗和白狗一样讨厌。不过黑狗重伤的时候，我就在那旁边，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你这白狗才记住我身上的气味。”
罗禹说完这番话，就带着一干僵尸和黑衣随从离去了。白狗似乎听懂了罗禹的话，没有再嚎叫了。胖子叔握着拳头，道：“让他们走了，可惜，还是没有弄清楚这黑色尸花有什么秘密！”
我安慰了胖子叔几句，这才走过去看阿九。阿九右手已经有几处破开两口子，有鲜血流出来，右手不太灵活了。
“阿九哥，你没事吧，那个罗禹有没有弄伤你呢？”我关切地问道。
阿九道：“没事。别看罗禹表面看起来没事。他受的伤比我要重很多。你没看到，与我对完掌之后，他就把手别在身后了啊。你真以为他是遵守约定，自觉离开吗？狗屁，他是被我打得没有信心了，所以才赶紧找个借口离开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心中看向，看来一切还真是不能光看表面。我道：“妈蛋的，这个罗禹，我还以为他言而有信，乖乖离开的，原来是被阿九哥打伤了。”
阿九拍了拍我肩膀，道：“我没什么事情，休息一晚就可以好转过来。你快去看看大家，倒立太久，怕是有人会撑不住的。你和胖子叔，尽量想办法，快些把食脑虫给逼出来。”
我猛地点头，这才和胖子叔动起来，喊来麻雀儿帮忙，又让苗平在一旁帮助我。苗平是蛊医，能在旁边策应我和胖子叔。
“大家不要急，我们先帮年纪大一点老人家，驱除食脑虫！”我大声喊道，“年轻一点再坚持一会，我们慢慢来。”
胖子叔又和食脑虫相处的经验，众人倒立之后，先由他引出一部分，而后我上前，接住蛊王虫和金蚕蛊的威势，把剩余的食脑虫给逼出来。
麻雀儿举着火把拿着火油，有食脑虫钻出来，就快速到处火油，用火把点燃烧死。很快，空地上弥漫着食脑虫燃烧后留下来的腐臭味。
足足忙活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才把十三峒众人身上的食脑虫给逼出来，算是彻底清理干净了，还有一些没有清理干净的，也暂时被压制住，由苗平开出一些药方，吃过药汤之后，就没有性命之忧了。
第275章 又一口青铜棺材（）
牛阿甲和牛阿乙是双胞胎，各残了一条腿一只手，说话的时候头上的冲天辫，也跟着摆动了一下。我看着牛阿甲，没有说话，倒不是我不想说话，只是连着把一干人等的食脑虫驱赶出来，已经耗费了大量的气力，没有力气说来。二来，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牛阿乙道：“萧康，我是说很多胡话，但现在我哥哥的决定，便是我的决定。野牛山山寨绝对没有二心，我们兄弟的性命，是你救下来的，我们还有什么话说呢！”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两位叔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们与我斗蛊虫的时候，是想通知我麻追在大家身体里，种下了食脑虫，所以迫不得已地说了那么多话。你们现在让我当新虫王，我很矛盾的！”
牛阿甲问道：“萧康，有什么矛盾，你赢过了我们所有人，名正言顺，就该由你当新的虫王。而且，虫王使者也说了，新虫王上位，老虫王会献身，祝贺你的，又和矛盾，和不妥当呢！”
牛阿甲此话一出，有不少人附和。
白发苍苍的金三钱道：“萧康，我输给你，心悦诚服，你从老虫王那里学到了很多救人的办法，又用在救人上面，我支持你做这个新虫王的。”金三钱与我斗蛊的时候，被我瞧出他体内蛊虫引发的病症，并说出了解决办法，又照顾了他的面子，所以他言语之中也没有反对意见。
苗虫子上前说道：“萧康，自古英雄出少年，老虫王十五岁封虫王，所以说这个年纪不分高低，你有资格封虫王，就不该拒绝的。这世上，怕是很少有人，可以赢我的一百只甲虫。”
我看了一眼胖子叔和阿九，心中颇有些矛盾，向他们投去求救的眼神。
胖子叔小声说道：“萧康，眼下看来，你救了大家，这个意愿已经形成了。我也希望你当上新的虫王，这样子才可以服众！”
我道：“可是……我并不是十三峒的人，光是这一点就不行的。我也不想当着虫王。”我尽量压低声音，只有胖子叔可以听到。
胖子叔不由一惊，有些不高兴，说道：“为何，难不成是因为让你当虫王，太丢人了。所以你不答应呢。”
我叹了一口气道：“胖子叔，不是这样子的。只是我本就没有打算成为虫王。我是为了救你，也为了给师父罗豆豆报仇的。忽然就赢到了最后，我自己也有些措手不及的。”
阿九听到我与胖子叔的对话，大声说道：“诸位与食脑虫做抗争，身体和精神都很疲乏了。萧康为了帮你们逼出食脑虫，再加上连着参与斗虫，精神和身体都累了。危险已经解除，大家何必这么着急呢……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做最终的决定，也给大家一个思考一下！”
阿九擒住七彩人麻追，又单掌镇退了银僵罗禹，再加上虫王使者的身份，说话的分量很足，说出这番话之后。牛阿甲和牛阿乙皆是点头：“言之有理，现在大家都劳累疲乏，的确不宜争吵，还是休息一晚上比较好。”
金三钱也托着下巴说道：“萧康，你再考虑一下，大家对你还是很信任的。你可是大家的希望，不能辜负大家的希望。”
阿九道：“好了，你们分配一下，留一部份精神头尚可的人，在斗虫坡外围警戒，上山的路也派暗哨过去，谨防他们去而复返，杀一个回马枪。”
麻采石闻言，道：“这件事给我金龙峒去做，我这两天光看斗蛊虫，一点事情都没有做。也没有被食脑虫折磨，晚上就由我们警戒。”
苗虫子和苗安也派了几个人，交由麻采石驱使。各自安排妥当，又在四周捉到了几只食脑虫，再次把篝火烧起来，十三峒的人，便进入了休息睡眠的状态。
我身子困乏，金蚕蛊、残蝎都跑到身体外面，只有一只土卵虫镇着阴煞虫，我怕阴煞虫发作，就把金蚕蛊和残蝎收入身体里，至于蛊王虫，依旧用罐子装着，放在身边。
金蚕蛊、蛊王虫、残蝎都参与了多长斗虫过程，多多少少出现了气力亏损的征兆。我也忙活了两天时间，身体疲乏，便打坐休息，慢慢地进入入定状态之中，呼吸之间，渐渐有了节奏感。
很快，我就进入了忘我的境界。金蚕蛊和残蝎都进入了休眠状态，土卵虫的暖流散遍我的全身，渐渐地就不觉得那么疲惫了。
我渐入佳境，金蚕蛊、残蝎、蛊王虫和我都在慢慢地恢复。忽然之间，一个冷冷地声音传来：“萧康，萧康……你为什么不来见我。”
我整个人一惊，不由地喊道：“你是谁，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又出来了。”这声音冷冰冰地，像是死亡的召唤。在我上斗虫坡的那天晚上，我就听过一会。
那声音又道：“萧康，萧康，你为什么不来见我。”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拔腿跑了起来，四周光线流动，那声音从很远的位置传来。
忽然，在我面前，出现了一口泛着铜绿的青铜棺材，棺材最前面就有一朵黑色的尸花图案，样子非常地凄美。那声音就是从这青铜棺材里面发出来。
“你是什么人？”我好滴地叫道，“为什么老实在叫我的名字，你到底什么人，我认识你吗？”就在我站在青铜棺材面前之后，里面的人，反而不再说话了。
一切都变得寂静无声，那口青铜棺材泛着绿光，显得格外地幽深而孤寂。我犹豫了一会，准备走过去，伸手触摸那口青铜棺材，可是我还没有靠近。
那青铜棺材就快速地下坠，它附近的地面也跟着下坠。我站在它旁边，也跟着一起坠落。我猛地眼睛，额头上都是汗水，东方已经发白，马上就要天亮了。
我用木棍捣了捣篝火，回想起梦中的情景，颇有些费解，那低沉死亡般的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那口青铜棺材，和百尸洞里的样子相似。
只不过百尸洞那口棺材，前面是一只蝎子，而这口出现在我梦境里的棺材，却是一朵黑色的尸花。我还可以清楚地记得，尸花的模样，凄美而又栩栩如生。
“怎么会梦到这么一口棺材呢？棺材正前面是尸花的图案，而不是蝎子图案！怪哉怪哉！”我百思不得其解，心中默默地思索着，想弄清楚这青铜棺材和百尸洞那青铜棺材的关系。
我想了好久，都没能想出答案，更是想不通，那声音是什么人。那声音如此低沉而绝望，又被关在棺材里面，应该不是师父罗豆豆。
奇怪真奇怪，我一时想不通，见天色已亮，索性站了起来，悄然地走到斗虫坡外围的那一排石头上，晨风还有些凉意，放眼看出，整个林子寂静无比，偶尔有早起的鸟儿快速飞过去。
连着两天的晴朗天气，山间的积雪融化了一大半，仔细一听，还能听到山涧中哗哗水流声，雾气吹来，整个清醒了很多。远方天空，渐渐地明亮起来。
我沐浴在晨光之中，一时之间，整个人感到无比地舒服，好似忘记了过往那些，也忘记梦中那口带着尸花的青铜棺材，以及那个死亡召唤的声音。
风从远方来，又吹响远方，朝阳升起，人生又将充满希望。我心中生出感慨，本以为面对七彩人，感到危险重重，如今却克服了危险，胜了他，只要奋斗拼搏下去，不服输，终究会有朝霞万丈，人生大好的。
阿九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边，白袍随风摇摆，道：“萧康，你在想什么呢？看你年纪不大，却比任何人都要成熟，这三年你吃了不少苦头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阿九，发现他神情自若，呼吸均匀，看不出他的身体有任何受伤的地方，心中暗想，阿九果然没有说大话，与罗禹对掌，虽然受伤，一晚上就恢复过来了。
我苦笑道：“为了活着，我必须用尽心力和脑力，罗大金把我当蛊人，要从他手上逃出来，是很难的一件事情。我只能快快长大的。”面对阿九，我放下所有的防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阿九道：“萧康，都过去了，你不用再纠缠于过去。那个罗大金死了，你那一段时间的凄苦经历，也烟消云散了。”阿九顿了一下，问道：“怎么样，考虑好了吗，要当这个虫王吗？”
远山的云雾，被风一吹，尽数散开，罗大金对我梦魇般的影响，也散开了。我道：“我没有想好，其实我不想做这个虫王。阿九哥，你见多识广，你觉得我可以当、应该当、能当这个苗疆十三峒的虫王吗？”
阿九道：“你一下子问了我三个问题。你当然可以当这个虫王，也有资格当这个虫王，所以能当。至于应不应该当这个新虫王……我有点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第276章 虫王之子（）
阿九脸上已经有了胡子，在晨光之中，更是增加了几分沧桑感。阿九问道：“萧康，你父母是什么人，你可知道啊？”
我皱眉看着阿九，怎么阿九忽然问这个问题呢，心中思索，结合白月明去萧家镇打听回来的消息，道：“我父母原本住在湖北大幕山下萧家镇，不过听鬼婴白大叔说，我父母是从外地迁到萧家镇，之前不住在萧家镇的。他们是很普通的人。”
阿九笑了笑，又问道：“你父母的名字，你能告诉我吗？”
我越发迷糊，怎么阿九会这么问，答道：“我父亲叫做萧怀云，我母亲叫做龙飞飞。”
阿九沉默了片刻，道：“萧康，你父亲不叫萧怀云，你母亲也不叫做龙飞飞，这两个名字，不过是他们隐居在萧家镇之后，再取的名字。”
“什么！”我大感惊讶，“那他们原本的名字叫做什么呢？”
我坚信阿九不会欺骗我，也相信他知道我父母以前的经历，所以口气有些迫不及待，想尽快从阿九口中得到证实。
阿九道：“你父亲原名叫做萧关，他有个师父叫做麻烈云。你父亲为了纪念他师父麻烈云老人家，所以改名叫做萧怀云，就是永远怀念师父麻烈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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