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人-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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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雀儿犹疑了片刻，双手一拜，道：“好，那我就去了，一会过来给师父敬酒。”麻雀儿走后，白月明把我叫了过来，小声说道：“萧康，待会可能有变，你让残蝎动起来，别睡过去了。”

　　　　我点点头，忙催动了残蝎，道：“好了，白大叔，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你怎么知道会有变呢？”

　　　　白月明指着黑色罐子，说道：“这个罐子的两只暗红色虫子，忽然动了一下，所以我猜测会有变的。”又对阿九说道：“萧关醒来后，必定会很虚弱，阿九，你多为照看一下萧关，没问题吧！”

　　　　阿九点点头，说：“没问题！”

　　　　这时，白月明俯下身来，在萧关耳边说道：“关弟，你该起来了，已经睡了好久了，不能再睡了，你要站起来，站得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笔挺！”

　　　　说完这话，又用一根银针刺入萧关额头上的一个穴位，大概等了十多秒钟，萧关睁开了眼睛，发出一声叫喊：“萧宁……萧康……”

　　　　我忙上前，抓住阿爸萧关的手，道：“我就在这里，阿爸，没事了。”

　　　　萧关额头上都是汗水，眼珠子转动，看了我一眼，道：“阿康，我做了噩梦了。梦到你大哥萧宁出事了，还梦到你身上都是长刀……幸好醒了过来，才知道那是假的。”

　　　　我笑着说：“阿爸，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宁大哥不会有事的，我也好好地站在你的身边呢？”我扶着阿爸站了起来，阿九也赶紧过来帮忙。

　　　　萧关道：“我没事，几只怪虫子钻入我血液里去了。”又对我说道：“阿康，金蚕蛊和你滴血认虫了，本应该留在你身边的。阿爸借来几日，你可愿意，等过一段我再还给你！”

　　　　我道：“这金蚕蛊本就是留在茶花峒的，它也喜欢跟你在一起，等我足够强大，可以完全支配金蚕蛊，你再把金蚕蛊给我也不迟！”

　　　　这时，斗虫坡中间，众人环绕在一起，麻雀儿手持着一根燃烧的火把，大步走了上前，停在了那最大木堆前，道：“愿我十三峒人丁兴旺！团结友爱！”话声一落，火把飞了出去。

　　　　木堆上浇上了火油，遇到了火把，火光一下子烧了起来，短短十多秒钟，整个篝火就烧得旺旺的，整个斗虫坡一下子明亮了很多。

　　　　有十三人就等在大火堆边上，等到火光冲上去，同时走到大篝火边上，把手上未烧起来的篝火伸过去，等到手中火把燃起来的时候，便抽回火把，转身把大篝火四周散布的小火堆烧了起来。

　　　　片刻功夫，整个斗虫坡更加明亮，恍如白昼！

　　　　“这个仪式还蛮有意思！”白月明说道，“关弟，十三峒共用一把火，你多年来的心愿，也达成了。以后再也不用为这十三峒抄心了，好好过日子的吧！”

　　　　萧关看着眼前蔓延烧起来的火光，虎目含泪，对着天空说道：“师父，棋叔，巫女，黑狗，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恢复最开始团结友善的局面了，你们也都放心吧。”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说到这里，两行泪水，顺着阿爸的眼角滑落下来，晶莹的泪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萧关又伸手摸了摸金蚕蛊，道：“这也应该是你想看到的场景吧，小虫子，你老了，我也老了，你不会再调皮了吧。”萧关伸手触摸金蚕蛊的时候，金蚕蛊格外地温顺，一点不满都没有。

　　　　我看在眼里，羡慕得要死，心想金蚕蛊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服服帖帖，那就好了。萧关示意我和阿九松开他，大步走了上前，步态很稳健，腰杆还是和枪一样笔挺。

　　　　我们跟着一起上前。萧关道：“我在梦中闻到了酒香，跟着就醒了过来。十三峒的美酒，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喝过了，总是在梦中梦到这美酒！”

　　　　麻雀儿见萧关醒来，大喜不已，道：“师父，您休息好了，这是麻采石下山买回来的酒，是我们这里的特产，师父您要是喜欢，那就多喝一点！对了，还要烤好的兔肉和猪肉，都很不错！”

　　　　萧关道：“好，好，长夜正当时，咱们慢慢地喝酒聊天，大家都坐下来吧。”众人坐了下来，美酒倒上，刹那之间，整个斗虫坡都沉浸在酒香之中。

　　　　很快，火上烤着的肉冒出香味，把我肚子里的虫子都勾出来了。我喝了一口酒，感觉喉咙在燃烧，过了一会，脸都通红了，又吃了些烤肉，整个人舒服了很多。

　　　　又不少老人上前敬酒，萧关喝了一些，到后面酒力有限，就让阿九代替他喝。阿九三十出头，正值身体巅峰期，酒量不错，喝了很多，最后脸也微微发红了。

　　　　有人喝过酒之后，开始围着大篝火跳舞，一边跳舞一边唱歌，整个氛围非常地好。

　　　　“萧关，您老人家身体真是康健，竟然还活在世上！”就在这时，一个不太恰当的声音响起，这声音非常地低沉，但是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这样的人，应该去死的。”

　　　　白月明首先警觉过来，道：“阿九，守在虫王边上！”我也察觉到了，那个黑色罐子里，暗红色的虫子开始动弹，发出了轻微撞击声。

第287章　面具人（）　
萧关同样平静地说着，声音也传到了很远的地方。众人闻声，都散开了，整个斗虫坡中间，只有火苗燃烧，柴火炸裂的声音。

　　　　就在此刻，斗虫坡边缘的小路上，走来两个人，一个大人，一个小女孩。大人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衣服，身上披着一件蛇皮做成的披风，走过来的时候，给人一种阴风阵阵的感觉。

　　　　当然，他的穿着并不是他身上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而且他带着一个怪异的青铜面具。面具上泛着铜绿，只能看到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头发很长，四处散开，样子格外地怪异。

　　　　青铜面具上缀满了怪异的花纹，绕来绕去，像是一种很古老的花纹。等到他走进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铜面具根本不是带在脸上的，而像是直接沾在面上，贴在肉上的。

　　　　青铜面具人走进的时候，众人都被这种怪异的打扮所吸引住，噤若寒蝉，都没有说话，斗虫坡上分外地静谧，风声呼呼地吹动。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衣服怪异，脸上的铜面具更是令人咋舌。而他身边站着的女孩子，年纪并不大，却是一身红衣，分外地美丽，脸蛋更是水嫩，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分外地明亮。

　　　　这两人站在一起，更是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我先了那面具人，又看了那个女孩子，发现她目光锐利，应该是个聪明人。

　　　　那青铜面具人站在篝火边上，道：“萧关，你竟然还没有死。这一点真是出人意料啊！”那黑色罐子的虫子跳跃声更大了。

　　　　萧关也没有生气，而是平静地说道：“年轻人，不要轻易咒骂别人啊。你这么一骂，阎王爷不遂你的愿，反而会让我多活几年！”

　　　　随即抓起那个装着暗红色虫子的黑罐子，用力丢了出去。罐子比较结实，落地之后，并没有摔碎，而是滚了几下，停在了那青铜面具人身上。

　　　　面具人呵呵冷笑，说道：“萧关，你吐出了几只？还有多少只在你身体里面呢？”

　　　　我不由地一惊，心中暗想，莫非就是他放出了暗红的虫子，进入我阿爸的血液之中，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萧关道：“你是客人，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天黑了之后，气温又那么寒冷，何必坐下来，喝上两碗酒，等你身体热乎之后，咱们再切磋一下！”

　　　　青铜面具人道：“好，你萧关不是个狡猾小人，不会在坛子里下毒的。我今日就喝上几碗，也算是祝贺新虫王上位，希望你们苗家十三峒人丁兴旺！”

　　　　萧关一挥手，道：“阿九，你送一坛酒和一个酒杯过去，给这位先生倒上三碗！”阿九点点头，抱起一坛酒，就走了过来。

　　　　我所有注意力都落在青铜面具男身上，注意着他一言一行，更是用心聆听他身上的动作，想听清楚他什么有什么蛊虫，可是不管我多么用力用心感应，都没有成功。

　　　　这时，那一身红衣的少女，扭头看了过来，目光甚是严肃，微微有些不满，充满了敌意。我心中一愣，看来这红衣少女，知道我在感应青铜面具男身上的动静。

　　　　阿九走上前的时候，红衣少女也往前面走了两步，把那个落在地上的黑罐子捡了起来，就抱在身上，也没有打开，也没有关上。

　　　　阿九走上前后，道：“朋友，这是苗疆最好的酒，招呼客人，都要喝上三大碗的。你要是酒量不行，就说喝不了。我们也不会勉强你喝的。”

　　　　阿九身上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那面具男眼神微微一变，瞳孔收缩，随即笑着说道：“鬼派风水师阿九先生替我倒酒，真是我的荣幸，别说三碗酒，就算是三坛酒，我也会喝得精光的。”

　　　　那红衣少女忽然道：“阿九，你最好老实点，不要闹什么鬼心思，要不然，我让你尸骨无存！”

　　　　阿九看着那红衣少女，不由地一惊，随即笑了一声，道：“好厉害的小丫头，你这嘴巴可真是厉害。我阿九平时胆子小，哪敢耍什么滑头。我只是过来倒酒的，苗家人的待客之道，可不能在这里就断了！”

　　　　那红衣少女眼神充满了警惕。

　　　　阿九走上前，就站在一米开外，把酒杯递过去，拍开一坛泥封着的酒，大声道：“朋友，你从远方来，总得有个名字，你叫个啥名字，说出来也让大家开开眼界！”

　　　　青铜面具男道：“阿九先生，我的名字不足挂齿，不过是微尘。我家小姐的名字才最为珍贵。不过你没有资格知道她的名字。你把酒倒好就可以了！”

　　　　我本以为这青铜面具男和红衣少女，乃是父女这种关系，没想到竟然是主仆关系。难怪这个红衣少女如此地嚣张跋扈，原来是个小主人啊。

　　　　阿九也没有生气，道：“既然我没有资格知道她的名字，那我就不再多问了。”阿九单手举起了酒坛子，微微倾斜，那酒水就洒了出来。

　　　　青铜面具男很巧妙地接住了洒出的白酒，没有一滴洒在地上，端起酒碗，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动作奇快无比，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阿九赞道：“你身手不错！”

　　　　阿九又连着倒了两次，那青铜面具男皆是巧妙地接住了洒落的酒水，连干三碗，未见半点醉酒的样子，看来这人的酒量不错。

　　　　阿九倒完酒之后，那红衣少女道：“你没有资格给我倒酒，让那个小子过来，让他来给我倒酒！”红衣少女说话颐指气使，冲着阿九大声地说道。手指一指，就对着了我。

　　　　阿九不由地一愣，道：“你是个女娃娃，怎么能喝酒呢？”

　　　　红衣少女说道：“我是不是远方来的客人？”

　　　　阿九点头说：“当然是的。”

　　　　红衣少女又问：“那么你们是不是有招待客人先喝上三碗酒的习俗呢？”

　　　　阿九又点点头，应道：“有！”

　　　　红衣少女有些不高兴，道：“那不就得了，你让那小子过来给我倒酒。我看他眼珠子贼溜溜地乱看，罚他过来给我倒酒了。”

　　　　我本坐在石头后面，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起来，撑着石头用力一跳，就落在石头前面，道：“小丫头，你脾气很大啊。只是我给你倒酒，你要是不喝的话，岂不是浪费我的力气。你一个女娃娃，根本喝不了三大碗的。我劝你，还是闻一闻酒香就可以了！”

　　　　说完这话，我故意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没有礼貌，客人点名让你倒酒，你反而嘲笑客人。”少女也是牙尖嘴利，“你只管倒酒，我要是不喝，我就是王八蛋。倒是你，不应该这么没有礼貌的。”

　　　　我有些吃惊，这红衣少女竟然没有生气，便喊道：“阿九哥，既然这么珍贵的小姐要喝我们苗地的美酒，又点名让我倒酒。我都不好拒绝她，你把酒坛子给我！”

　　　　我顺手抄起一个干净酒杯，大步走了上前。阿九折返过来的时候，把那坛递给我，关照地说道：“是红辣椒，你可要小心点，别把自己辣到了，她脾气可大！”

　　　　我哈哈一笑，抱着坛子就走了过去，停在一米开外，道：“我是萧康，你让我给你倒酒，我就来倒了。你这黑罐子的暗红色虫子，有什么来历，你可以说一说吧！”

　　　　红衣少女沉着脸，道：“我没问你名字，你自己说出来的。所以我也不用回答你的问题。还有，我平时最不喜欢牙尖嘴利的小滑头，你要倒酒就好好倒，别想着闹出什么怪东西出来！你的那些蛊虫也最好是收下来！”

第288章　玲珑（）　
红衣少女说话非常刻薄，不过是远到的客人，我也就懒得跟她计较，道：“拜托，我萧康什么时候，会对一个女孩子用蛊虫，你也太小看我了！”

　　　　红衣少女接过瓷碗，我给她倒了三碗，她眼睛都不眨，直接连喝了三碗，除了脸色微微发红之外，并没有喝醉晕倒过去，看来，是她身体里有虫子，可以帮她解酒，要不然，三碗白酒下肚，肯定会醉过去。

　　　　红衣少女把那瓷碗往地上一摔，道：“好了，酒也喝了，萧关，你受死吧！”

　　　　我顿时火冒三丈，这两人张口闭口就是咒骂我阿爸，这回又说这样的话，喝道：“你好大的本事，敢在这里撒野，真把十三峒当成你家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红衣少女冷笑一声，说道：“没错，我的确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们今日来斗虫坡，就是要和萧关斗蛊，生死有命，如果他不敢接受我们的挑战，就跪在地上向我磕三个头，我就饶了他的狗命！”

　　　　我双手握拳，道：“好啊，你不知道我阿爸乃是苗疆十三峒的老虫王，你没有搞清楚状况，就来这里找死，看来谁也拦不住你！”

　　　　红衣少女眉毛微微一挑，脸色更加冰冷，道：“原来你是萧关的儿子，等我收拾了你的父亲之后，我再来收拾你！”红衣少女看向萧关，喊道：“你要躲在后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吗？”

　　　　萧关微微摇头，说道：“我中了你们暗红色的虫子，差点死了。不用比了我，我萧关已经输给你们了。请回吧。”大手一挥，并没有接受红衣少女的挑战。

　　　　红衣少女微微一愣，随即喊道：“看来你已经老了，不敢和我们过招。那好吧，你就上前乖乖地给我们磕头，只用磕三个头。磕完我们就走！”

　　　　麻采石一拍石桌子，喝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来这里破坏我们的晚宴，我看你真是欠管教，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萧关大人没有生气，你有多远就滚多远吧！”

　　　　红衣少女扭头看了一眼面具男，道：“这人嘴巴不干净，你帮我管一管！”青铜面具往边上走了两步，用力一跺脚，一股暗红色的腐气散发出来，直接冲向了麻采石。

　　　　那腐气的速度极快，直冲麻采石的面目。我大概不妙，因为我站得比较近，知道腐气散发着腐臭味，应该是一种腐蚀性很强的毒气，当即喊道：“采石叔，小心，这是腐气！”

　　　　腐气冲上去的速度极快，麻采石已有几分醉意，看东西都不太清晰，哪里能察觉到这股腐气，就在腐气冲到麻采石面前的时候，阿九已经赶了过去，伸手一拉麻采石的肩膀，而后白披风一卷，就把那股腐气给吹散了。

　　　　“腐毒气！”萧关脸色一边，说道，“你竟然会用这等怪异邪恶的功夫，暗红虫子也是出自你的手笔吧。看来今日，你们不与我过招，不会善罢甘休吧！”

　　　　红衣少女道：“准确一点说，是要先赢你，然后再杀你！”

　　　　萧关摇头道：“小女孩子，不要动不动就把杀人放在嘴里，这样不好的。我萧关这一生有不少仇人，之前就有一帮人想砍掉我的脑袋。多你们一个也不算多！只是我已不是虫王，所以就算我输给你，也不能代表十三峒输给你！”

　　　　萧关此话一出，说明他已经打算接受少女的挑战。但也不想有损十三峒的名声。麻雀儿道：“师父，您永远是十三峒的老虫王，您老人家也不会输的。”红衣少女目光落在麻雀儿身上，道：“所以，你是萧关的徒弟。”

　　　　我听红衣少女话里有着恨意，担心她对麻雀儿不利，便叫道：“没错，这位就是十三峒新封的虫王，蛊门大寨十三，小寨六十九，都听从他的号令，你要当心！”

　　　　红衣少女呵呵一笑，道：“你是萧关的徒弟，等我们收拾了萧关之后，再来收拾你这只麻雀儿，你这个新封的虫王。”

　　　　红衣少女张狂到了极致，麻采石惊出一身冷汗清醒了很多，直接站了起来，道：“兄弟们，这小魔头目中无人，咱们何必跟她说那么多话，并肩上，把他们赶下山去！”

　　　　红衣少女走上前一步，朗声说道：“哈哈，你们不敢单挑，却要以多欺少，真是叫人不齿。你们蛇鼠一窝，一点担当都没有！”

　　　　萧关站了起来，目光扫视众人，大家都看了过来，眼中露出拳拳情义。

　　　　萧关道：“今日我与这位小姐过招，与十三峒没有关系，大家不用管了，生死有命，我若真的输了，你们也不用替我出头！”

　　　　萧关话声一落，从后面绕了上前，走到我的身边，道：“萧康，你也不用激动。阿爸不会有事情的。我看这位小姐气势逼人，除了气势之外，未必有真本领！”

　　　　萧关走上前后，阿九当即就跟了过来，守在萧关边上。我心中想了一会，点点头说：“阿爸，你本不用和他们动手的。我可以代劳的，不就是斗蛊虫嘛！”

　　　　萧关摇头说道：“萧康，我们一家人隐居在大幕山下萧家镇，可是有人不愿意让我过上平静的日子。你从未见过我用过蛊虫，今日也算是我给你做个示范。有时候躲避不了，就只能勇敢去面对了。萧康，人生道路漫长，我希望你永远充满勇气，充满奋斗精神！”又看着麻雀儿，叫道：“麻雀儿，你也走进一些，为师要亲自动手，你要看好了！”

　　　　麻雀儿时手持着黑木杖，也走了过来，就站在我的右手边，说道：“师父，好的，我一定会铭记在心上的。”

　　　　我回味着阿爸的话，猛地点头，说道：“我记住您的话了！”

　　　　萧关大步走上前，肩膀上的金蚕蛊颜色更加明亮了。最终停在距离红衣少女三米距离的位置，笑道：“这位小姐，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让你这个面具人跟我过招了。我既然已经接受了你的挑战，那你现在总可以说出你们的名字和来历了吧！”

　　　　萧关靠近之后，红衣少女的神情这才微微有了些变化，变得谨慎起来，没有方才那么嚣张跋扈了。红衣少女道：“刚才那些和我说话的人，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你是先虫王，名声在外，自然有资格知道。”抬头对身边面具男，说道：“阿斧，告诉他，我的名字！”

　　　　青铜面具人方才大声说道：“这是我家玲珑小姐，和你有血海深仇。等取了你狗命前，再详细告知我们的来历。萧关，我就阿斧，斧头的斧，今日由我阿斧砍掉你的脑袋！”

　　　　青铜面具人的话非常冷漠，透过面具可以看到他的双眼已经通红，带着浓浓的恨意，双手也跟着握紧了很多，身上那件蛇皮色的披风也微微动了一些。

　　　　萧关扫视了面具人，又看了一眼红衣少女，笑道：“我大概猜出你们的来历了！”随即做了一个比划的手势，说：“好，我接受你阿斧的挑战，上次我赶路，你们暗中偷袭，这次怕你不会那么轻易得手了。”

　　　　萧关说话的时候，力度大了很多，篝火噼里啪啦作响，整个斗虫坡上，氛围再次紧张起来。前两日有那么多场斗蛊，大家也算是开了眼界。

　　　　可是前面那么多场的斗虫，都比不上接下来要进行的斗虫。

　　　　这一次斗蛊乃是先虫王动手，传奇人物现身，，接受神秘青铜人的挑战，这种斗虫，可以说是多年都难得一见的，众人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面具人道：“上一次是你赶路，没有被我们追上。要不然，你现在已经化为血水，归于地府了。萧关，我阿斧只是个普通人，很荣幸和你过招！”

第289章　不自量力（）　
青铜面具人散发出暗红色腐气之后，速度极快。

　　　　萧关道：“这腐毒气我多年前见过，比这还要厉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脸应该已经毁掉了，所以才带上面具。”

　　　　萧关眼见那暗红色腐气冲过来，往旁边移动，抓起了一根烧起来的木棍，用力一挥，火光一晃，烧退了不少暗红色腐气，看来这腐气还是怕火的。

　　　　面具人道：“我虽然面目可憎，但是你的样子更丑陋。你的心本就是黑的，你反映出来的样子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萧关，你是不是畏惧我的腐气，所以要用火棍！”

　　　　萧关大笑：“一物克一物，用火压制你的腐气，这有什么不行的。难不成我傻到站在这里，等你把我毒死。我不会这么蠢的。”

　　　　面具男沉默了片刻，随即快速冲了上前，蛇皮风衣飘起来，看起来颇有几分怪异的风格。他也抓起了一根烧起来的火棍，身子跳起来，直接砸了下去。

　　　　萧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