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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妖说鬼-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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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们,捡了钱赶紧给我滚蛋吧!”
那两只猫歪着头看着纸钱烧完后,就“喵喵”叫了两声,然后扭头跑了。
“上车吧!咱们走!”义父说完就上了车。
重新上路后,赶车的老汉好一通叽哩咕噜,还不停地对着义父伸大拇指,惹得义父很是开心。
“义父,那是小鬼吧?怎么大白天也出来了?”
“吸收了日月光华,有了点灵气,这是出来要钱呢!不给它们的话,今天一定会跟咱们捣蛋。”
“义父怎么不收了它们?”
“收了还得替它们超度,麻烦!给它们点钱,它们会拿着钱去负责超度的堂口打点,就能被划入名册,自会被超度的。”
我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种葬俗也实在是太不合理了。
车子又走了一程,就远远看到了一个村落,位于山前的一片平地之上。房屋排列有序,一律的蓝砖蓝瓦,前后共有四排,看着也挺赏心悦目的。
快进村了,我发现村后背靠的山体样貌十分凶险,怪石嶙峋,有的还很像一张人脸,但面目狰狞。有的像前扑的野兽,张牙舞爪的。
“义父,这山不好!”我忍不住说道。
“太凶是吧?我第一次来就注意到了,听村里人说,这山下雨天经常被雷劈到,有时候大晴天的也会突然一个炸雷,也总会有石块被击中。慢慢的,这山就被劈成现在这样子了。”
经义父一说,我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这山让人觉得心惊肉跳,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到了村口,义父就招呼我下了车,然后对赶车的老汉道谢了一番。
看着马车渐渐走远,义父就说走吧,去我那个老兄弟家。
我们走上了一条东西向的街道,街道有五米左右宽,属于第一排和第二排房子中间的街道,右边是第一排房子的后墙,左边是第二排的前面,顺次有院门或开或关,门前偶有人在走动或说话。
义父领着我一直向东走,过了六个院门,最后在第七个院门前停住了,然后看了看,说应该就是这家。
我见院门紧闭着,似乎像是没人在家。
“老刘!老刘!开门呐!”义父边敲着门边喊着。
这时右边的院门开了,一个中年矮胖妇女走了出来,看了看我们,叽哩咕噜好像说不在家。
“哦!那请问他们去那了?义父问道。
(为方便作者阅读和我书写,我以后就直接把当地的方言翻译过来哈!)
“听说老刘的儿媳妇跳了后山那口井了,他们家人刚去没多大会儿,俺那口子也去了!”
“啊?那井在什么位置?”义父忙问。
妇女大概说了下井的方位,义父听完就叫我跟他赶紧去看看。
我们一路小跑,顺着村边的小路往村后飞奔。
跑了一阵,远远就看见有很多人围在一起,交头接耳比比划花。还听到有个男人嚎啕大哭的声音。
“各位,各位,让让!让让!”
义父和我两个人分人群往里移动,等终于到了人群中间,发现地上躺着两具尸体,一个中年男人正跪在两具尸体中间失声痛哭。
义父凑近了些,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突然,他“哎呀”大叫了一声,身体猛然一颤,就直挺着倒了下去。
第二章()
“义父!”我大惊失色,一把抱住了他。
那个中年男人也不哭了,惊愕地抬起头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周围的人也都愣住了,全都呆呆地看着。
我见义父面色苍白,牙关紧闭,很像是急火攻心导致的休克,于是我赶紧掐人中进行抢救。
一分钟后,义父醒了!他迷惑地看了看我,然后突然惊醒似地转过身,扑到地上右边的那具死尸身边,用手在尸体的鼻子上试了试,又用手摸了摸脖子的动脉,接着义父就绝望地瘫坐在地,哭着说老弟你怎么不等着哥哥啊什么的,那个跪着的中年男人这时反而不哭了,过来搀扶着义父,还一直叫着大伯大伯,看样子他是认识义父的。
哭了一会儿,义父止住了悲声,便开始问事情的经过。
那个中年男人开始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在上午,他和老婆一起去地里除草,忙完回家走到半道,他老婆说肚子疼,就跑到草丛里方便,他不想等,就自己先回家了。
可到家后等了很久也不见他老婆回来,他就又出了家门去找,正好遇到本村的王二记,说看到他老婆往后山去了。他当时纳闷,都晌午了去后山干吗?也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到了后山的那口井,就赶紧往后山跑,还没跑到井边,就看见他媳妇一头扎进了井里。
他就大喊救人,被附近的几个村民听见了,都跑了过来,但一问是跳井了,都摇头不已。后来派一个村民回去取捞人的钩子和绳子,并喊来了他的父亲,也就是义父的那个老兄弟。
他父亲来了后就要下去救人,被村民拦住了,因为都知道这井邪门,每年肯定要吞进去四个女人,而且一律捞不到尸体。如果不是村里有古训,说此井关系村里的地脉,不许填埋的话,就早就把它给填平了。
后来他父亲就亲自用捞尸钩趴在井口搜寻尸体,捞了一会儿,他父亲突然说钩到了,就开始往上拉。刚拉了几下,大伙听到井里有水哗啦哗啦的声音,认为尸体是离开水面了,就想去看,还没等探出头呢,义父的那个老弟就“哎呀”惊叫一声摔倒在地,再看,已经断了气了!
有胆大的村民又把井里的绳子往外拉,最后拉出来了,钩子上确实挂着一个人,正是中年男人的老婆,也已经早死多时了。
而且,那女人皮肤白的离谱,要说死人皮肤发白也正常,但这个女人刚刚死亡,皮肤竟似抹了白灰,怎么看都有悖常理。
事已至此,义父就招呼乡亲帮忙把两具尸体先运回村里,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先顾眼前的事,回去准备准备让死者早日入土才是。
有人跑回村里推来了架子车,于是尸体放在车上,由中年男子拉着,一路悲声地往村里走。
人生无常,瞬息之间妻子和父亲就撒手人寰,怎不叫这个七尺男儿痛断肝肠呢!随行的村民也是纷纷落泪,议论着今后女人撇下的两个孩子可就命苦了。
快到家门口时,看到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正坐在院门前的石块上,身。
他们两人一人拿着一本书,看得聚精会神。女孩有**岁的样子,扎着两条长长的辫子,模样很像那个拉车的中年男子,皮肤有点黑,眼睛很大,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小男孩有六七岁,小光头,胖胖的,虎头虎脑的模样煞是惹人喜欢。
他们俩发现了众人,也听到了中年男子的哭声。
“阿爹!阿爹!”两个孩子怀着诧异的表情站了起来,中年男子看到两个孩子后哭声猛然增大了,撕心裂肺的悲鸣声让人心里揪紧般地疼。
架子车已经到了院门前,两个孩子茫然地往车上看去,女孩子一愣,随即扔掉书本跑到车边,她注视着车里的两具尸体,几秒钟后突然哭了出来,双手推搡着车上女子和老人的尸体呼喊着“阿妈!阿妈!爷爷!爷爷!”
男孩也走了过来,怔怔地看着车上的两具尸体,然后走到中年男子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仰起头说:“阿爹,你让阿妈起来,我肚子饿。。。”
“我的娃。。。”男子蹲下身一把搂住小男孩,放声大哭!哭了没几声,突然脖子一挺,连带男孩一起摔倒在地。
“快救人!”
众人手忙脚乱地抱起男孩,然后扶起男子又捶胸脯又掐人中。这时小女孩又扑到男子身边,哭喊着阿爹!阿爹!小男孩则站在一边茫然无措地大哭不止。
经过一番抢救,中年男子终于缓过了那口气,然后再次痛哭起来,边哭边说:“老天爷呀,我可怎么过啊?”
这时,先前给我们指路的那个矮胖妇女走了过来,她抽泣着,满脸是泪地拉住小女孩和小男孩的手说:“娃,先跟婶回家吃饭吧!”
“不,我要阿妈!我要爷爷!”小女孩哭闹着不愿走,但最后还是让妇女连哄带劝地把兄妹俩给带走了。
最后就进了院子,有个似乎是专门过问红白事的老者,指挥着开始着手筹办丧事所需的物品、搭灵棚、垒火、买菜等等。
中年男子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但目光呆滞,拿烟的手不住地抖动着。
“军啊,你得想开点,还有两个孩子呢,怎么的也得挺过去。”义父劝说着。
义父喊他父亲为老刘,那这个中年男人应该叫刘军了。
刘军抬起头说:“您老今天怎么到这了?出这么大事,也没时间照顾您老,您和我爹关系那么好,可。。。”说着就又开始落泪。
义父也潸然泪下,但随即擦去了。
“军,这都是命,所以你也不要太伤心了,我老兄弟心善,下辈子一定不会受罪的。另外,既然这事我遇到了,就住下不走了,等送走了我的老兄弟再走。”
“那太好了,正好帮我爹和您侄媳妇超度一下,别让他们受罪!”
刘军说完,就又趴到他爹的尸体旁哭了起来。
义父摇摇头叹息了一声,然后就拉着我走出了院子。
“阿杰,走,跟义父去后山井边看看去!”
于是,我就和义父再次返回了后山。
到了一处竹林边时,义父提出坐下歇会儿,然后就取出他自制的“黑馒头”,一人一个,开吃。
“阿杰,跟着义父觉得苦吧?”义父边啃馒头边问。
“不觉得苦,我就是担心,义父,您那袋子里的馒头还有多少呀?”
“哈哈哈,臭小子,怕断顿哪?没事,义父这搭袋里有要饭的家伙,只要有人住的地方,就饿不着咱们。”
我哭笑不得地几口就啃完了馒头,又取出义父的水袋灌了几口,觉得饱了!
“义父,您觉得我刘叔是怎么死的?”
义父喝了口水,擦了擦嘴说:“估计是吓死的。他心脏本来就不好,身子虚弱,从家跑到后山,心里着急,又被井里的什么东西一吓,这不死才怪!唉!”
“您是说这井里真有东西?”
“以老夫我这么多年的经验,**不离十。”
我往周围看了看,说如果井里没有什么东西呢?
“哦?”义父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
“义父您看,后山都是乱坟地,还有这么多的竹子,山体又凶恶,是个藏妖纳鬼的好地方,阴气太重!”
“小子,你的意思是你刘叔身体差,阳气弱,被后山阴气一冲,魂魄被冲散了?”
“差不多吧!”
义父微微一笑,问道:“那刘军老婆的死又咋解释?要说是被井外阴气所惑投井也说的过去,可你不觉得她的皮肤颜色有问题吗?”
我心里一惊,对呀!这一点自己也怀疑过啊!
“是啊义父,这一点就解释不通了,刚死的人皮肤不应该那么白的,看她的皮肤,就像。。。就像。。。。”
“就像血被抽干一样多不对?”义父说道。
“对!对!对!那。。。井下不会藏着个吸血鬼吧?”
“胡说!哪有吸血鬼藏在井底下的啊!”义父说完站起身,让继续赶路。
到了出事的井边,我和义父围着转了一圈,井很普通,直径一米多的井口,突出地面有半米高的井沿,井边两米内的地面上长满了苔藓,却没有野草。
在井的西北方立着一块一人多高的石碑,厚有十公分左右,宽有半米。
石碑上刻着三个大字:飞龙泉。
“这是井的名字?”我看着石碑自语道。
“下边有小字。。。。哦,原来这井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是一个进士捐资修造的,井的名字也是他给起的,这进士。。。。哦在这,叫王耀龙!怪不得叫飞龙泉呢,原来是取他名字里的一个龙字。”
“义父,这进士估计做不成什么大官,自己出钱造了个井,名字又叫龙,不是把自己给困在井里了吗?想有出息,玄哪!”
“小子你说的不对,人家可能知道这一点,所以在前面加了个飞字,飞龙在天,一口井怎么能困得住啊!”
我想了想,觉得义父说的未尝不对。
义父这时走到井边,探头往里看去,我也走过去趴在井边往里看着。
就在我俩慢慢适应了井里的光线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恐怖的尖叫,吓得我和义父浑身一颤,忙转身往后看去。
第三章()
可我们身后什么都没有!正诧异,尖叫声再次响起,我立即循声跑到了石碑后边,我的天哪!后边竟有个人!
这人背靠石碑而坐,头发很长地披散着,特别脏,很多都粘在了一块儿。
看相貌是个男人。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的看不清本来的颜色了,鞋子(如果那还能称其为鞋子的话)只有鞋底,用几个麻绳兜着拴在脚上。
这时他右手在衣服里摸索着什么,一会儿,他手指捏着个什么举到眼前看了看,竟是一个肥硕的虱子!他突然“呀!”地尖叫了一声,接着迅速把虱子扔进了嘴里,给吃了!
尖叫声原来是他发出来的,可恶!
“原来是个傻子!别管他。”义父拉着我回到了井口那,继续往里观望,水面距井口不算高,最多有两米。水面也很平静,映照出了我和义父的脸。
义父这时拿出三清铃,边摇边念着咒语。念完咒再看那水面,依旧平静如初。
“难道这里边真没啥东西?”义父正疑惑,突然,水面的倒影中除了我和义父的头之外,竟多出了一个!
我吓得一回头,见石碑后的那个傻子正站在我们身后“嘿嘿”地傻笑着!
“你吓死我了你,去去去,一边玩去!”我气得哄赶着让他离开。
他突然拍着手哈哈笑了起来,然后一蹦一跳地跑了,边跑还边唱道:“后山竹林青又青,子时夜雨伴孤灯,百年饮恨谁人识,原是井底一飞龙!”
“义父,这傻子唱的是啥意思啊?”
“不清楚,傻子嘛!可能是学别人的呗!走吧,我试了,这井也确实没什么古怪,阿杰你先前分析的也许是对的,很可能是后山阴气太重了。”
“咱去哪啊义父?”
“当然去刘军家,还能去哪?”
“哦!那走吧!”
到刘军家时天就快黑了,院子里扯上了两只白织灯泡,灵棚搭了两个,一个刘老汉的,一个是刘军媳妇的。
刘军家坐北朝南盖着四间上房,另外还有两间东屋。尸体分别停放在四间上房的居中两间房里,左边房子里停放着刘老汉的尸体,右边一间里是刘军老婆的尸体。
尸体脸部用一张黄纸盖着,床头下边的长明灯也已经点亮了。
院子里有十几个人,其中的三名厨师正在筹办葬礼当天待客所需的饭菜。还有几个人在商量明天采买棺材的事。
那个专门问红白事的老者正在和刘军商量着什么,只见刘军不住地点着头。
他突然发现了我们,赶紧站起身迎了上来。
“大伯,您去哪了?中午吃饭时再找你们就找不到人了,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走了呢!”
“哦!我们爷俩随便转了转。”
这时,我见刘军的那个胖儿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手里正捧着一个大苹果在吃。
我走到小家伙面前,蹲下身笑着问道:“小帅哥,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虎子。”
正要再问,他的姐姐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泪痕,身上穿着重孝。
“阿弟,别跟叔叔闹。”
“阿姐,我没闹,跟叔叔说话哩。”
我看着俩孩子,心里酸酸的。我问小女孩叫什么名字,上几年级了。
“我叫娟子,上四年级了。虎子,跟姐回屋吧!阿爸说了,咱们要看着阿妈。”女孩说着泪就流了下来,虎子听话地拉着姐姐的手回屋去了。
“杰弟,我叫刘军,刚大伯跟我说了你是他的义子,你看家里事多,照顾不到,多担待吧!”
我接过刘军递来的烟,说军哥不要太伤心了,谁都不想摊上这事,还是要往前看。
这时厨师招呼吃饭,于是就在院里拉了两张桌,问事的、帮忙的还有刘军的亲戚、家人十几人都围坐在一起准备吃饭。
每桌六个菜,三凉三热,每人还有一碗炖菜,馒头随便吃。酒也有,但没人喝,毕竟人家刚死了两口人,喝酒似乎点大不敬。
没有人说话,都在默默地夹菜、咀嚼、下咽。只有虎子和娟子偶尔低声交谈着。娟子负责喂弟弟吃饭,这个小女孩似乎突然之间就长大了,就像妈妈一样把弟弟照顾得无微不至,让所有人看着都忍不住心酸落泪。
吃过饭,厨师收拾完东西就封好火回去了。问事的那个大爷和刘军及他的亲戚还有义父坐在一起商量出殡的日期什么的,我则坐在凳子上抽着烟想心事。说实话有点想家了。手机在地宫那个湖里斗鳄鱼精时就弄丢了,一直也没时间买新的。从地宫回来时我告诉邵俊,让他回去后记得往我家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也不知道他把话稍到没有。
正胡思乱想,突然听到屋里娟子惊叫了一声,接着虎子就大哭了起来。
我站起身就往屋里跑,义父他们也急忙冲进了屋里。
屋里姐弟俩正搂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虎子扯着嗓子哭。
“娟子,咋了?”刘军走过去问。
虎子撒开姐姐扑到刘军怀里,哭喊着:“阿爸,我怕!”
娟子也直往刘军身后躲,看样子是受到了惊吓。
“娟子不怕,告诉爷爷,你看到啥了?”义父蹲在娟子面前耐心地问。
“阿妈。。。她。。。她刚才坐起来了,眼睛好吓人。。。”
我们一惊,忙转身往床上看去,尸体依旧好好地躺着,但,盖在死尸脸上的黄纸却掉在了地上,而死尸,真的是两眼暴睁着,十分恐怖!
“阿军,快,把眼给她合上,黄纸重新给盖上!”
刘军赶紧按义父所说,用手把死尸的眼睛从上至下地抹了一下,死尸眼睛闭上后,他把那张黄纸又盖在了死尸脸上。
“娟子,跟爷爷说说,刚才见没见老鼠啊猫啊什么的跑进屋?”
娟子想了想,说没看到。
“阿军,别让两个娃在这守灵了,安排你的侄子什么的大些的男娃过来守灵。”
“好的,我堂哥刚走,我让人去通知他,让我两个侄子过来。”
义父又让人把隔壁那个胖妇人找了过来,让她领姐弟俩到她家去睡。妇人欣然同意,拉着姐弟俩走了。
义父又到左边房间查看了一下刘老汉的尸体,并没什么异常。
刘军走过来问义父:“大伯,娟子说的是真的吗?是不是小孩子看花眼了?”
“不好说!也许小丫头真是看花眼了。”
“哦!对了大伯,东屋已经收拾好了,你们早点歇着吧!”
“好好好,你忙你的吧!”义父说完就带我去了东屋。
东屋两间,北边一间是厨房,南边屋里有一张大床,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两个破旧的单人沙发,还有一个三条腿的茶几,缺的那条腿用几块砖支撑着。
我去找来了塑料盆,又整了半盆热水,开始给义父洗脚。
义父脱了软底布鞋,袜子刚脱下来,我就差点给熏晕过去。
“义父,您这脚味也忒大了点!”
“汗脚,没办法!嘿嘿!”
“对了义父,您觉得娟子真是看花眼了?”我便给义父揉脚边问。
“你没注意到当时虎子的眼神吗?”
“虎子?我没注意,咋了?”我抬起头诧异地问。
“虎子说害怕的时候眼神是一直盯着墙角的!”
“是吗?义父您的意思,是屋里有东西?”
“嗯!一会儿等人都睡了,我想把刘军媳妇的魂魄招来问问,我估计屋里极有可能是她的魂魄,也顺带问问井里究竟有没有东西。”
于是洗完脚我们俩就假装关灯睡觉了。等到半夜时分,义父转身拍了拍睡在床里的我,我随即坐了起来。
“起来吧,咱们开始!”
我起身开了灯,义父从搭袋里拿出一把短香,然后揪出三根,让我偷偷到刘军老婆的尸体前,把三支香插在长明灯旁边。
我捏着香,轻手轻脚地到了房门前,见停尸床两边铺着稻草,草上有褥子,两边各躺着一个半大小伙子,都已经睡熟了。我忍不住又往尸体看了一眼,大半夜看尸体也确实挺恐怖的,你要是不信,可以找机会试试。
我蹲下身,把三支香在长明灯上给点着了,点着后,却发现没地方插香!因为地面是用砖扣的,扣的很严密,砖缝极小,香根本就插不进去。
情急之下,我又到院里抓了把土,然后把香插在了土上。
完成这些后,我就蹑手蹑脚地回到了东屋。
“弄好了!”我进屋后低声对义父说道。
义父点了点头,然后点燃三支香插在了放在窗台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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