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经纪公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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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你不在意，但在恐怖片中雪中送炭的人实在太少了，我很幸运，也很感激，才……。”

　　　　“总之请你收下吧，它本来就应该是你的。”

　　　　白诺盯着对方的眼睛，里面只有一片诚恳。

　　　　直到迟睿离开，白诺都觉得恍惚：他就这样把珍贵的诅咒道具送给自己啦？

　　　　迟睿说白诺不在意，但实际上白诺很在意：诅咒道具是什么东西？是演员赖以防身、得以反击的唯一武器！没有诅咒道具的演员在恐怖片世界里就像战场上没有枪支的士兵，只有被鬼屠戮的份，永远处于被动。

　　　　这块幕布，送得可算是雪中赠炭、久旱予泽了。

　　　　白诺最了解什么叫做“落井下石”，什么叫做“两面三刀”。不错，他在《恐怖蜡像馆》里连救两人，但那都是为自己着想在先，顺道救人在后。更何况，这也是看在对方付出大量积分和片酬做交易条件的基础上。没有这些好处，他才不会应下迟睿的请求呢。

　　　　《恐怖蜡像馆》完结后，白诺有些惋惜——拥有强大空间能力的幕布差点就成为自己的恐怖道具了。但同时他也明白，这里是恐怖片的世界，讲情理才是最不切实际的。他是新人，迟睿是资深演员，从人情上他不占优，而影片结束的时候幕布在迟睿身上，按照规则它就应该属于迟睿。就算对方将幕布据为己有，白诺也没法说什么。

　　　　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把啃到嘴里的骨头又给吐出来了呢？

　　　　白诺不能确定迟睿赠布的行为是出于感恩还是另有目的，但对方的“内部信息”倒是千真万确。

　　　　两天不到，七组就接到了新片通知：预定一周之后，第七组将和十三组联袂出演古风惊悚悬疑片《美发尸》。

　　　　十三组是上官朵儿——曾经惨死在陆华虚手下、号称89757前一任最强通灵师的女人——所在的小组。这个小组一度参演过关于鬼上身的一部系列片，所以组里的通灵师特别多，最后甚至出现了上官朵儿这样的高级通灵强者。只可惜在她被陆华虚杀害之后，组里一干一线演员又被十一组的人害死，现在十三组只剩下一些低级通灵师，长年徘徊在年度积分榜的八、九名，已经成不了气候了。

　　　　《美发尸》可以说是七组的主场。

　　　　海报名单上公布的演员有七组的晋锋、白诺、黎彩衣和迟睿，还有十三组的韩威、姜岚、贺子淑和罗深雪，另外加上第一次参演恐怖片的三名新人康敏、韩威和常路峰，一共十一名演员。

　　　　白诺演《恐怖蜡像馆》时演员一共只有五人，《美发尸》的人数多了一倍不止，还是两个小组合作，可见影片的难度上升了一个档次。

　　　　论坛上的发贴时间以死后界标准时钟来计算，影片在上午九时整点发布，十点钟的时候他就接到了晋锋的通知：所有参演《美发尸》的演员，下午一点钟到晁天赐的房里开会。

　　　　跟七组成员有关、和《美发尸》同期上映的影片还有《箱中女》和《狐狸斗僵尸》。《箱中女》只有赵亭轩参加，而《狐狸斗僵尸》也只有黎彩蝶一人，这两个人都和晋锋上次参演《战栗迷宫3d》的情况一样，属于到别的小组的主场上友情出演，所以并没有作为七组这次会议主要关注的对象。晋锋要求，除了他二人可以因为新片的准备工作缺席之外，下午的会议，不参演《美发尸》的演员也要到场。

　　　　结果，除了黎彩蝶因为《狐狸斗僵尸》上映的时间太紧张而没来之外，其他人都来了。

　　　　白诺一到场，就感受到了众人的紧张与凝重：圆柱形的房间四壁都是屏幕，上面闪现着《美发尸》已经公布出来的几幅海报和十三组各个演员曾经参演影片的剧照。这种氛围有点像证券公司开盘前的清晨——每个基金团队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每个团队的成员都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一丁点有用的信息。

　　　　“废话不多说，这次的主题是《美发尸》。彩衣，”晋锋看向双胞胎姐妹中到场的姐姐，郑重询问，“彩蝶的片子准备得怎么样，需不需要道具？”

　　　　温婉的女子答道：“她的片子急，昨天晚上就开始忙活了。道具的话暂时不需要别人借，之前在《致命心跳》中她得了一把手术刀，刚好能用在《狐狸斗僵尸》里。”

　　　　“那就好，《狐狸斗僵尸》的话题到此为止。”

　　　　晋锋真的没有多废话，开门见山，简明扼要。

　　　　“《美发尸》比《箱中女》早上映两个小时。也就是说，七天后这两部片子几乎是同时开演。我、阿睿、彩衣……”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一眼白诺才继续道，“……还有白诺，我们四个都要进到《美发尸》的世界里，《箱中女》那边就帮不了赵亭轩了，而赵亭轩也无法顾及到我们这边。”

　　　　“自己照顾好自己，这是第一条。”

　　　　响鼓不用重敲，众人明白这一点，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迟睿担忧地说：“不说十三组那边能不能指望得上，咱们现在的情况不妙啊。《美发尸》这边只有锋哥可以感知鬼，我的古画一直不稳定，超过一定的距离就会失效，而彩衣你……”

　　　　黎彩衣摇头：“我的情况不会太糟，道具的事情还是再看一看吧。《狐狸斗僵尸》的拍摄时间不会超过3天，等《美发尸》上映的时候彩蝶应该已经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姐妹身上带着子母蛊，只要小蝶在宿舍里平安无事，就能为我分担一次伤害，况且……”

　　　　她微微一笑，如春风般温暖：“自己要照顾好自己不是吗，我好赖还有降头术防身呢。”

　　　　“所以请大家放开手脚，大胆地安排吧。”

　　　　“这样也好，实在万不得已我可以把眼镜借给你。”邱雨霖说，“《美发尸》的难度还不足以让整个七组倾巢而出，第七维度里要保留一定的实力，万一……”

　　　　赵亭轩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我这里道具有很严重的缺陷，《箱中女》是讲跟踪与被跟踪的现代悬疑片，我有一把弹弓和一根绣花针，这两个都是驱鬼武器，对鬼的感知能力很弱。”

　　　　“这倒是个问题。”晋锋抱臂沉思，提出建议，“这样吧，我本身就有通灵师的感知力，上次在《午夜电台》得到的耳机又正好是可以收听鬼信号的道具。《美发尸》这部片子偏向乡村古风，耳机这种东西用着也不方便，不如我们交换一下。”

　　　　赵亭轩立刻同意：“好，就把我的绣花针和你的耳机换一下。”

　　　　晋锋摆手，示意交易的具体事宜会后再谈，那边控制着电脑的晁天赐立刻严肃地点点头，他短粗的手指在键盘上点了几下，环形的墙壁上瞬间弹出了一整屏幕关于《美发尸》剧本的文字介绍。

　　　　晋锋朗声说道：“《美发尸》，改编自剧本《咒丝》，作者银子软软。这个人的名字大家想必都听过了，前段时间明霞主演的《猫变》就是由她编写的，屏幕上还有她以往写过剧本的文案，以及天赐收集到的剧情大纲和参演演员的死亡状况。”

　　　　“结果很容易就看出来啦，”迟睿一拍手，“古风乡土、民俗传说和天雷巨坑，这个编剧的一贯特色。”

　　　　秀秀担忧道：“《诡新娘》就是她的作品，当时参演的是第一小组和第六小组，最后第六小组只活下来一个新人，第一小组竟然团灭了，我怕……”

　　　　展明霞则不以为然：“银子的写作风格不能仅凭一部片子就盖棺定论。《诡新娘》的难度在于结局的剧情大反转，导致所有人都猜错了真正的鬼是谁。但他的另一部作品《传说中阿兰的故乡》，除了几个没有经验的新人之外，竟然没有一个资深演员死亡，这也算是恐怖片世界的一大奇观了。”

　　　　大家又七嘴八舌地议论了一番，白诺在一旁仔细地听着，最后提取出两个关键点：

　　　　一、这个id为“银子软软”的编剧编的恐怖故事一贯和民俗有关，比如出嫁、乡土传说、怨灵回魂什么的。《美发尸》一听，也是这个风格。

　　　　二、这个编剧极度坑爹，经常喜欢玩剧情大反转、坑死你不偿命的游戏，他最大的特色就是能够编出一个叫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结局。这种结局时好时坏，跌宕起伏，颇具观赏效应。结尾神转折什么的对于看片子的观众来讲是一种享受，但对出演真人恐怖片的演员来讲，他绝对是场灾难！

　　　　“《美发尸》的简介想必大家都到论坛上看过。”晋锋用手向屏幕的正中央一指。

　　　　“发为血之余，气阳血阴，女子占坤卦，故而女子的长发阴气最重。

　　　　冤死的女人，怨气会永远附着在长发上，诅咒着每一个害死她的人。

　　　　盘丝古镇，陶家大院。白日里，人们过着再平静不过的生活。

　　　　可每到夜晚，女人的哭泣声就会从后院飘来。鬼影绰绰，陶家的人开始接连惨死，整座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直到有一天，那缕熟悉的青丝再次出现，恐怖降临到了每个人的头上……”

　　　　这个简介写得狗血十足，乍听上去，应该是个跟头发和女人有关的鬼故事，闹鬼的地点叫陶家大院。原作名为《咒丝》，拍成电影后之所以要改名为《美发尸》，估计和现世中的原因一样，是怕观众觉得“咒丝”这个名字莫名其妙，所以换了一个让大家都一目了然的“美发尸”。

　　　　电影名已经剧透了两个关键词：尸体、头发。

　　　　不过这种信息看起来没什么用处，因为恐怖片十有八九都和这些东西有关。

　　　　屏幕上除了显示《美发尸》的简介外，还贴上了剧中角色的人设。

　　　　“根据畅销恐怖小说《咒丝》改编，七组&十三组联袂巨作……《美发尸》。

　　　　伍子彦（晋锋7）：酒匠的儿子，在陶家酒坊中当长工。

　　　　陶秀山（韩威13）：陶家长子，大夫人所出。

　　　　陶秀亭（白诺7）：陶家次子，故去的三夫人所出。

　　　　苏九妹（贺子淑13）：陶秀亭的相好，卖梳子为生。

　　　　陶秀芝（黎彩衣7）：陶家小女，二夫人所出。

　　　　乔刚（迟睿7）：伍子彦的好友，酒坊长工。

　　　　任晓娟（康敏new）：陶家二夫人，陶任氏。

　　　　大夫人（姜岚13）：陶家正室。

　　　　梅香（罗深雪13）：陶秀山奶妈的女儿，陶家丫鬟。

　　　　陶源丰（杨震new）：陶家大老爷。

　　　　阿炳（常路峰new）：陶家男仆。”

　　　　括号内是演员的名字，名字后面的数字自然是大家所属的小组和维度。

　　　　既然公司安排演员来演这些角色，就说明，这些角色在恐怖片中一定会遭遇死亡危机，而演员表中所有的角色又几乎都跟陶家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联……

　　　　“可不可以这样想：有个女人的死和陶家有关，她死前怨气附着在头发上，化作长发厉鬼报复众人？”黎彩衣猜测道。

　　　　迟睿补充道：“报复的对象可以大面积撒网，但元凶总得有一个吧。”

　　　　黎彩衣问：“你是说害死女鬼的人中只有一个是最关键的，我们的任务就是在演出过程中找到罪魁祸首的这个，然后……诶，然后怎么办？”

　　　　白诺幸灾乐祸地想：该不会是要大家一起宰了他，然后用他的鲜血来平息女鬼的愤怒吧。真要是这样，那可是一场好戏啊！

　　　　谁是这个首恶？谁又是握着屠刀的审判者？

　　　　迟睿态度坚定：“无论如何，把怀疑的目光放在咱们自己人的身上都是下下下下策。到了片子里要查明事情真相是肯定的，但如果真存在这么个元凶，那也一定是咱们中的一个扮演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可不能草菅人命。”

　　　　“况且，”晋锋沉声说道，“这个银子软软酷爱神转折，即使我们杀了那怨鬼的仇人，她也未必会放过我们。”

　　　　邱雨霖：“我赞同锋哥说的。恶鬼索命，一般都是不讲道理的，我们这些演员不死光他们绝不会罢休。要是为了‘平息’鬼的愤怒，我们人类自己先内讧起来，最后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她一锅端了，全灭。”

　　　　端木秀秀也跟着赞同道：“恶鬼都没人性，哪儿管得着你有罪还是没罪，都先通通宰了再说。咱们可不能犯糊涂站错了队伍。”

　　　　迟睿急了：“既然恶鬼是无差别害人的设定，那演员还有什么选择？要么赶紧逃命，要么等着被她害死，这样的剧本不是叫我们去送死吗？”

　　　　“你们现在胡乱推测也没太大的用处，要是仅凭这么点线索就能推断出结局是什么，演恐怖片也太简单了。”展明霞冷冷地说，“我建议先看看我们这次合作的对象——十三组的情况。”

　　　　是了，《美发尸》和《恐怖蜡像馆》可不一样，参与演出的还有十三组的人呢。这是白诺的第二部片子，也是他第一次与组外的人合作。

　　　　晁天赐马上更换了另一组图片，然后对大家介绍道：“我粗粗查了一下，这次十三组的四个人里除了韩威以外都是女的，而且这三个女的全是通灵师。”

　　　　“但十三组的中、高级通灵师都死在《撕心裂肺的爱》里了，剩下的全是低级通灵师，也就是说……”

　　　　“她们只有基础的感知和招魂能力，不能靠灵力驱鬼，更不可能使用通灵术摆阵布局。”

　　　　“他们有什么诅咒道具？”

　　　　“这个……时间太短，我还没查到具体的，”晁天赐一脸歉意，“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罗深雪和姜岚都没有诅咒道具。”

　　　　黎彩衣插嘴道：“韩威和另外两个女的没听说过，不过姜岚和上官朵儿关系密切，两人一度交好。上官朵儿的实力那么强，她应该也不弱吧。”

　　　　晁天赐摇头，表示黎彩衣说的并不对：“姜岚的实力其实并不突出，而且性格孤僻，在组内的人缘也不好。十三组的这四个人里，更值得关注的是贺子淑。她不但有通灵师的感知能力，还有一件诅咒道具‘血弦’，是从《血色大提琴》这部影片中获得的。两样能力搭配起来一防一守，贺子淑的发展比较综合，她也是十三组里唯一被系统评定为一线演员的人。”

　　　　“《血色大提琴》我参演过，这部片子属于中高难度，新人全灭，资深者死亡过半。贺子淑的手指非常灵活，可以同时操纵二十根以上的琴弦，而且每根的走向都不一样，对战思路非常清晰。”

　　　　“c仔平时最在意的就是手上功夫啦，五姑娘可是他的心头宝。连他都这么说，这个贺子淑一定不简单，哈哈哈哈！”迟睿一边调侃地笑着，一边拍着晁天赐的肩膀。

　　　　晁天赐这辈子最喜欢被称作“晁大爷”，因为气派；最讨厌人家叫自己“c仔”，感觉就像个娘炮的胖子一样（其实他本来就是胖子）。这次他有点生迟睿的气了，冷哼一声，便扭过头去不再搭理他，只和晋锋说话：

　　　　“从目前的资料来看，十三组的主力应该就是贺子淑，其他人不足为惧。”

　　　　白诺问：“但是在演员名单中她是排在我后面的……如果我是第二男配，那她岂不是演了一个很酱油的角色？”

　　　　“这就很难说咯，”邱雨霖摇头道，“在《恐怖蜡像馆》的海报上，刘宇的排名在乔·华莱士之前，但实际出演的时候你的戏份比我要多多啦。所以具体情况，还要具体分析。”

　　　　赵亭轩补充：“在演出过程中，演员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而且剧情也不会完全搬剧本，所以恐怖片世界里有这么个不成文的规矩：系统会根据情节的发展和演员的情况，随时变更角色的戏份多少和角色的重要程度。”

　　　　“普通的路人甲当然不可能变成霸气侧漏的龙傲天，但是酱油性质的配角，甚至是表现突出的群众演员，很可能会因为情节发展的需要，一跃成为主角。”

　　　　黎彩衣突然提议：“十三组因为上官朵儿的事情一直与十一组不和，我们是不是可以合作一下？要么我在论坛上发个贴子，联系一下贺子淑吧。”

　　　　“你可别忘了，公司严禁演员在影片上映前交流信息。一旦被管理员查出来这贴子是你发的，就会立刻id自杀。”展明霞提醒她。

　　　　晋锋也谨慎地说：“明霞说的没错，上映前过分活跃是大忌。况且贴子发在论坛的哪个版块也是个问题——如果发在灌水区，所有人都披着马甲，那么除了管理员之外，就没人能确定回贴人的真实身份。到时候万一被有心人恶意误导，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似乎现在做什么都无用，迟睿索性建议：“干脆还是按照老规矩，别想那么多，咱们见机行事。”

　　　　众人议论纷纷，声音嘈杂起来，可就是拿不定个注意。

　　　　晋锋开口打断了大家的讨论：“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离影片上映还有一周时间，赵亭轩好好准备《箱中女》，《美发尸》的事情暂时就不要操心了。天赐暂时没有片约，不妨和我一起再查查十三组的情况，不论到时候我们和他们是什么关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今天就到这里，大家都先回去吧……白诺，你稍等一下。”

　　　　被点名的某人突然停住了脚步：晋锋叫他干什么？

　　　　“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第八章　亮相（）　
“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白诺驻足，见已经走到电梯里的迟睿冲他诡异地眨了眨眼睛，心中一阵疑惑：晋锋有什么话要单独和他说？

　　　　晁天赐抱着电脑进了旁边的书房，他默默地关上了门。如此，客厅里就只剩下晋锋和白诺二人。

　　　　晋锋没有立刻说话，他几度抿唇，又几度停下，脸上没有犹疑之色，只是为难如何开口。

　　　　“白诺，我……”

　　　　那种努力挺直腰板、皱眉颔首的模样实在太让人眼熟了！

　　　　白诺突然感觉周围很静，静到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砰”……鼓动的节奏越来越快，有血液冲刷着血管，将他的脑仁撞得发胀……

　　　　（小诺，我有事情一直没跟你说，其实我是……）

　　　　“……我想和你说说关于契约的事情。”

　　　　“诶？”

　　　　晋锋满含期待，白诺瞪大眼睛。

　　　　他疑惑地问道：“什么契约？”

　　　　“我应该和你说过，我是通灵师。”

　　　　通灵师又能怎么……

　　　　“通灵师在第一次被附身后，实力等级就确定了，附身的恶鬼实力有多强，通灵师的实力就有多强，这是《守则》定下的规则。照这样看来，通灵师其实并不比普通演员多多少优势，但各个小组都非常重视自己的通灵师，尤其是中高级通灵师，大家拼死拼活保护组内的通灵师……其实是因为，通灵师有提升实力的办法。”

　　　　“你是说……签订契约？”

　　　　白诺觉得微秒：恐怖片世界竟然有这样的金手指？契约条件又是什么？谁和谁签订契约？签订契约后的既得利益……

　　　　“通灵师有一项权利：向经纪人申请进行器灵匹配测试。”

　　　　器灵？白诺第一次听到这个词，难道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么？

　　　　“器灵是什么？也是诅咒道具吗？”

　　　　晋锋摇头：“器灵和诅咒道具是完全不同的存在，诅咒道具只是希望之峰为演员提供的辅助工具，力量受到多重限制，而且相对容易获得。器灵的力量比道具要强大很多，而且获得难度也大很多，因为……”

　　　　“器灵实际上是由演员变化而成的。”

　　　　重磅炸弹，白诺大惊：演员……变成……器灵？

　　　　“通灵师可以向经纪人提出申请，要求和自己看中的人进行器灵匹配度测试，如果两个人的精神同步率超过100，就可以签订主仆契约，从此非通灵师者将成为通灵师的器灵，即可以被通灵师操控的武器。两个人的积分、片酬、影片参演等项目都将绑定在一起，相当于一个人……”

　　　　“等等，”白诺打断他，“主仆契约，意思是说器灵其实是通灵师的奴仆么？”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怎么会想要你……”

　　　　他轻咳了两声，方才解释道：“契约名为主仆，是因为器灵可以利用通灵师提供的灵力发挥出强大的力量，但同时，器灵也要受到通灵师的约束……”

　　　　白诺嗤笑：“也就是王与坐骑之间的关系咯。”还说不是主仆！

　　　　“不是的！”

　　　　晋锋胸脯剧烈起伏着，满脸焦急之色，眼中千言万语，嘴上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定了定神，才沉下声音，恢复了诚恳的语调：“我想和你签订契约，又怎么会把你当仆人……”

　　　　“哈，契约签的可是‘主仆’契约，器灵又是通灵师手中的‘道具’，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你想把我……”

　　　　“是战友！”

　　　　晋锋坚定地看着白诺：“请你把我当做战友，给我一点信任！”

　　　　给你一点信任？

　　　　我怎么给……你让我怎么给！

　　　　白诺嘴唇颤抖着，半天才开口：“凭什么……”

　　　　凭什么……轻轻三个字，重重敲在晋锋的心上。

　　　　哑然、茫然、愧然……不知为何，他无法跟他说出那些“团队合作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