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经纪公司-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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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漩涡（一）（）　
“《漩涡》；最终幕；开启！”

　　　　天空中，漆黑巨大的乌云快速旋转起来；势不可挡地压下境内。厚厚的云层内随着气流的恐怖运动，时不时爆发出几道绿色的闪电，森然的电光将牧之原照亮——这里已经彻底成为一座废墟。

　　　　漩涡轮转；因果轮回；在恶与坏道的侵蚀下；牧之原已经不再是那个普普通通因为经营不善而废弃的精神病医院了，它已经变成——

　　　　恶魔的游乐场！

　　　　这里的空间是扭曲的；看似相隔很近的两个地点其实可能差了重重维度，而空荡荡的楼道里说不定站满了你看不见的人，一切都变得不可知。

　　　　是的；不可知。

　　　　而造成这种不可知现象的力量，正是由戸水由香所孕育的、由牧之原众人的恶意所营养着的，恐怖恶鬼！

　　　　这个恶鬼，并非一个确切的人死后幻化而成，也并非是纯粹由人类邪恶的念头聚集而成，韩千穗早就知道这一点。

　　　　扮演戸水由香这个角色的韩千穗，早就从剧本里的台词和人设中的说明中看到了这一点。

　　　　她是知道真相的人！

　　　　序幕中，所有人都站在“男生”的角度观看，只有韩千穗，是从“女生”的视角上观看到的这一幕，如果仅仅是这样，她还不能确定序幕中的“女生”一定是戸水由香，但接下来下发的剧本和人设简介便明明白白地夯实了这一点。

　　　　她知道的，还远远不止如此。

　　　　戸水由香的母亲戸水千代是一个巫女，虽然在经济发达，人人崇尚高科技的二十一世纪，日本的巫道行业已经没落到无法生存的地步，但千代还是坚持接受了神社的洗礼，成为了一名为神明守节，供奉道台的巫女。

　　　　本来，她的一生应该在神社和香火中度过，每日打扫社台前的香灰，照看许愿木上的牌子，然后沐浴祷告，祭祀舞蹈，清冷终日……但是……

　　　　世界上可以没有“如果”，却一定会有无数个令人苦恼的“但是”。

　　　　千代被一个男人强奸了。

　　　　直到她大腹便便，被神社的主持赶出大门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肚子里的女儿的父亲到底是谁。

　　　　然后她开始了颠沛流离地驱魔生活，一旦哪里发生了“不干净”的事情——如闹鬼啊，如莫名生病啊，如发疯啊——总之是那些医院和警察解决不了的事情，人们就会想到邪魔，想到可以驱逐邪魔的巫女，千代做法，雇主付钱。

　　　　游行巫女，这是一个令人唾弃却又一直存在的行当：人们一边觉得她们神神叨叨，四处骗钱，一边又因为价格便宜加上对鬼神的敬畏而依赖着她们，总之，做这一行的女人，虽然大部分都穷困潦倒，但总有能够揭开锅的时候。

　　　　千代带着幼小的由香过着这种饱一顿饥一顿的穷苦日子，顶着别人的骂名，在期待的目光下做法，从那些魔障、癔症、发疯、重病的人身上把“邪恶之物”驱逐，然后换取微薄的报酬，每到一个地方没多久，就会被邻居们恶意地称作“跳大神的女棍”以及“未婚生育的女骗子”，然后不得不匆匆搬离，致使由香在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任何人交流过，逐渐开始变得孤僻怪异。

　　　　但实际上，千代并不是骗子，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真正的巫女，这里是指那种能够做法为人们驱散污秽带来福祉的神道者，那这个人一定是千代。

　　　　千代可以驱逐附着在人身体内的怨气、执念、欲望……甚至恶鬼。

　　　　她驱逐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利用巫女的法术将这些肮脏的东西全都聚集在被附身之人体内的一滴血中，然后将这滴血从对方口中引出来，喂给自己的女儿由香。

　　　　的确，污秽之物处理起来非常困难，它们像塑料袋一样埋在土里千年不腐，是只可滋生不会磨灭的垃圾，但驱魔者通常的做法是找到一个凭依之物，比如西方的驱魔师喜欢用空盒子，来盛放它，禁锢它，所以会有潘多拉的魔盒。而日本的神道者最喜欢用的是石像和案山子（草人，纸扎玩偶，娃娃，反正是类似的东西），因为这些没有灵魂的人形最容易困住无所凭依的恶灵。

　　　　空盒子也好，人形也好，总之都是死物，神职人员不会选择活物作为恶魔的宿主，因为这样太过于危险，也有违人道。

　　　　但千代这样做了，她用自己的女儿由香作为容器，盛放了世间最恶毒的东西。心怀怨念的恶鬼，被尘世污染的崩坏神灵，聚集在宅院中由人们欲望形成的魔怪，重病即将西去之人所携带的彼岸阴气……总之，垃圾，像一个大土丘，越累越多，堆积在由香的身体内；而由世间各种恶意混合而成的污物则像墨水一样浸染了由香的灵魂，她的精神状态一直不稳定，时而懦弱沉默，时而疯魔恶毒，症状类似精神分裂。

　　　　千代之所以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是因为恨：她恨这个孩子结束了自己最美好的时光，她恨这个孩子剥夺了她完成自己梦想的权利。但她无能为力，她几度想掐死由香，却在最后关头松了手——那个孩子被憋得发紫的脸上长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千代熟悉这双眼睛：在那个毁掉她一切的夜晚，在神社樱花树下的土地上，在被那个不知姓名、黑暗中也看不清容貌的男人压在身下的时候，她看到过这样一双好看的眼睛，黑白分明，闪烁着狂野与突破信仰的光。

　　　　她是一个巫女，是圣洁的象征，追随永远的贞操与永恒的格，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直到那一夜，她发现了掩藏在心灵深处的、那种企图突破神明桎梏的……肮脏的欲望！

　　　　千代不恨那个男人，她恨这个拖油瓶一样的孩子，她更恨懦弱而龌龊的自己，背叛了坚定的信仰，于是她用恶魔来折磨女儿，也用女儿来折磨自己。

　　　　千代的“本我”在向她的“超我”宣战，象征着道德追求的“超我”败给了遵从人类本能的“本我”，她恼羞成怒，把这种愤恨发泄在了无辜的孩子身上。

　　　　但即使如此，即使由香一直处于疯疯癫癫的状态，她也没有真正变成恶魔，因为她是无罪的，就像希腊神话中巨人也无法举起的孩子，他承载全世界的罪恶，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却是世界上最纯洁的神灵。

　　　　直到有一天，由香在癫疯状态下，失手用菜刀砍死了母亲。

　　　　千代死了，由香清醒过来，发现了这一点，然后从此陷入深深的愧疚中。

　　　　愧疚，即罪孽，罪孽一旦开启，那些潜伏在她身体里的妖魔就开始猖獗，它们渴望占有由香的身体，不断折磨她的灵魂，让她躁动不安。

　　　　而折磨她的这些鬼魂中，竟然有她死去的母亲，千代。

　　　　那些恶魔全部汇集在千代的灵魂上，在千代的操纵下，侵蚀由香的灵魂。

　　　　由香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压力，精神终于再次分裂，她“自我”的一面为了保护她，开启了主动防御功能，用“本我”的人格将寄生在她体内的恶魔母亲排斥了出来，植入到了一个爱慕她的男生身上。

　　　　恶魔的温床是“罪”，那个男生是天生的“性癖狂”，正是恶魔寄生的好宿主，于是由香终于摆脱了折磨她良久的母亲。

　　　　这就是，序幕中所讲的。

　　　　那时候由香高中即将毕业，有个学弟恋慕她，她就利用了这个学弟，上大学后她恳求自己的心理学老师对自己施展遗忘催眠治疗，忘却了杀害母亲的糟糕记忆，重新开始人生。

　　　　这个“老师”自然是指关拓人，这个“学弟”自然就是序幕中的男生，因为恶魔千代刚刚寄生到他的身上，精神链接并不是很牢靠，所以那个男生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污物感染，只是在他无意识的状况下，千代因为被女儿抛弃的巨大愤怒操控着他杀了他的全家，结果男生莫名其妙地退了学，连高中都没有上完，成了街头混混。

　　　　后来，他被关拓人无意中发现，带到了牧之原，披上白大褂，伪装成一个医生。

　　　　没错，这个男生，就是久津間仁！

　　　　世间的事情多么巧，由香把来自母亲的负担丢给久津間，让自己的导师关拓人帮助自己洗掉这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然而关拓人却阴差阳错地将久津間带了回来。之后千代恶魔通过久津間在牧之原的医生、病人、护工、家属中传播，利用大家的罪恶不断生长壮大，直到最后，借由关拓人的口，又重新回到了由香身上！

　　　　这，是一种轮回，是命运的轮回。

　　　　这，是一个漩涡，是罪孽的漩涡。

　　　　所有被轮回牵扯进来的人，都逃不开死亡的威胁，所有卷进漩涡中的人，都将受到自己罪孽的惩罚！

　　　　韩千穗知道这一点，但她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第一是因为所有内容都被剧本用红色标注了，可能有通过钻台词漏洞、利用规则不明等办法可以暂时违背，但意义却不大；第二则是因为，韩千穗和经纪人有协议：要求参演《漩涡》一片，同时担任女主由香一角色。

　　　　韩千穗的经纪人是猫女，和陆华虚一样。

　　　　猫女最大的特点，就是偏心眼，对待自己喜欢的演员就格外恩宠，比如陆华虚，比如韩千穗。

　　　　本来《漩涡》的女主由香的扮演者并不是韩千穗，但原来被公司安排扮演由香的女演员因为出演过编剧“清风吃多了也会长胖”以前的一部剧，对由香这个角色有隐隐的不祥预感，于是拒演了……

　　　　这个女演员的顾虑确实很有道理，因为从后来由香的剧本来看，这个角色从一开始就被污物污染，后来又被母亲千代化作的厉鬼附身，与剧中的“恶道漩涡”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混乱关系，是一个极其凶险的角色。

　　　　但深受经纪人宠爱的韩千穗从猫女那里打听到，《漩涡》是精神系的恐怖片，而且女主被“附身”的戏份很大。

　　　　她做了很长时间的中级通灵师，虽然实力已经走向三组的最巅峰，但和自己心中的目标还差得很远——她要攒够积分，赚够片酬，成为89757区最耀眼的一线女影星，然后……

　　　　闯入陆华虚的视线。

　　　　虽然每次她都声称为了让男神看到最完美的自己而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参演恐怖片，但其实她知道，陆华虚的眼中没有自己。

　　　　像韩千穗这种女人，陆华虚看都不会看一眼——她还是太弱了，弱到不足以让陆华虚抬抬眼皮，把目光分出来一星半点给她。

　　　　但韩千穗号称陆华虚的铁粉，自然不是什么只会妥协认命的软蛋，她看准《漩涡》这次机会，向猫女申请替补拒演的女演员接下由香这个角色，目的，就是“附身”。

　　　　被更强大的恶魔附身，才能打破通灵师级别的桎梏。韩千穗很清楚，获得器灵是万中无一的幸运，需要双方同步率突破百分之百，还需要器灵方面同意签下不平等的主仆契约——这种事情，太难了，难到可遇而不可求的地步。

　　　　她从不指望“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她靠实力上位，追捧的是有实力的人，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凭借的，也是实力！

　　　　韩千穗相信：自己能够度过这一难关，用自己超强的精神力驱逐附在由香身上的恶鬼，然后成功晋级成高级通灵师，从此……

　　　　与陆华虚站在同一个舞台上。

　　　　再也不用仰望，想嫖男神，就要先成为女神，足够耀眼，才能让自己喜欢的人刮目相看！

　　　　至于七组、十组那些大傻瓜，她才没有义务理会呢，和她一同参演这部影片的三组演员卞蕾和裘小可她都不怎么搭理，更何况那些没什么实力的异组人员了。

　　　　她尤其讨厌那个晋锋：凭什么，明明是一个弱鸡，连给陆华虚大人提鞋都不配，却能拥有那么好的器灵……

　　　　她恨得直咬手指……不过……

　　　　只要安全度过这部片子，韩千穗相信，自己再也不用在意这些边边角角的小人物了。

　　　　因为她将代替上官朵儿，成为89757区新一代女神！

　　　　是非成败，全在这最终的一幕！

　　　　“即刻始，无剧本提示与要求，人设规定保留，开启第三种影片结束模式——任务结束模式：演员需完成系统发布的指定任务，影片方可结束。影片结束时，所有凭依在公司发放假想*中的生魂可依照艺人契约内容回到自己所属的小组，其他演员则被系统判定死亡。”

　　　　“《漩涡》最终幕参演演员共十六人，现分成两组。”

　　　　“第一组，表世界组：

　　　　程田剑，新人，扮演中村幸太郎，实习医生；

　　　　晋锋，七组，扮演绫濑和樹，反代理佯综合症患者；

　　　　靳涛，十组，扮演松田哲也，重度抑郁症患者；

　　　　赵亭轩，七组，扮演入野健一，自闭症患者；

　　　　何美琪，十组，扮演小清水亚纪，被迫害妄想症患者。

　　　　共五人。”

　　　　“第二组，里世界组：

　　　　白诺，七组，扮演绫濑雅人，绫濑和樹的弟弟，病人家属；

　　　　马侯，新人，扮演南央美，负责照顾绫濑和樹的女护工；

　　　　高颂，十组，扮演久津間仁，绫濑和樹和小清水亚纪的主治医师；

　　　　裘小可，三组，扮演水见葵，负责照顾小清水亚纪的男护工；

　　　　展明霞，七组，扮演藤原理惠，负责照顾小清水亚纪的女护工；

　　　　穆欣，十组，扮演高桥涼太，负责照顾松田哲也的男护工；

　　　　邱雨霖，七组，扮演关拓人，松田哲也的主治医师，戸水由香的导师；

　　　　卞蕾，三组，扮演入野麻衣，入野健一的母亲，病人家属；

　　　　边巧巧，新人，扮演原真纱子，入野健一的主治医师；

　　　　庞艳瑶，新人，扮演凉风真世，负责照顾入野健一的女护工；

　　　　韩千穗，三组，扮演戸水由香，实习医生。

　　　　共十一人。”

　　　　“里世界组任务发布：大逃杀。”

　　　　“表世界组任务发布：拯救里世界组，打断大逃杀，即成功完成任务，影片结束；里世界组一共十一人，一旦假想*死亡人数超过六（不包括六），即任务失败。”

　　　　“当任务失败条件被触发时，系统判定全员死亡，影片结束。”

　　　　“最终幕任务发布，完毕。”

　　　　游戏，现在开始……

　　　　这段系统音在脑海中结束后，所有人都知道，恐怖的死亡威胁，要降临了。

　　　　《漩涡》的结束方式选择了三种影片结束方式中的最后一种——任务完成即结束型。这种类型没有时间限制，系统颁布的任务完成了，影片就算结束；系统颁布的任务失败了，影片也算结束。只不过前者，活下来的演员可以顺利回到自己所在的小组空间，而后者，呵呵，无人生还。

　　　　这是演员们最不想看到的情境——触发任务失败的条件，然后甭管实力强弱，大家一起死翘翘。

　　　　在系统刚才设定的要求中，人设规定不变，也就是说他们还要保留各自角色的性格和称号，不能做出太过违背角色设定的事情，而没有台词和动作的要求，则说明接下来演员们会获得更多的活动空间与自由。

　　　　也就是说，演员可以通过自创台词交流情报了！

　　　　至于分组……

　　　　“表世界”，和“里世界”，起这样的组名和《漩涡》的主题有什么特殊的联系吗？

　　　　晋锋迅速地分析着刚才这段宣布终幕开始的系统音中的线索：表世界组，包括四个精神病人和一个实习医生，任务的关键词是“拯救”。

　　　　而里世界组，主要是三个医生、一个女主、两个家属和五个护工，他们大多是非患病者，然后任务的关键词是“逃亡”。

　　　　表世界组“拯救”的对象是“逃亡”的里世界组，他们的人又比较少，被系统以“如果不能在里世界的十一个人死亡到只剩下五个人之前救下他们，就会触发团灭条件”的威胁约束着，也就是说其实是有时间限制的，由此可见——

　　　　表世界组的主要难题在于：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到救人的“办法”。

　　　　里世界组的任务是“逃亡”，问题是：为了从“什么东西”那里逃亡？又有什么东西会威胁到演员的安全呢？

　　　　晋锋没有看到韩千穗在松田哲也病房里变身的那一幕，所以他暂且得不出什么有效的结论。但他相信，里世界组“逃亡”的原因一定和表世界组“拯救”的方法脱不开关系，他必须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两个组，名义上一个组是“拯救”，一个组是“逃亡”，好像前者比后者要安全一些，但一旦加上触发任务失败条件的限制，那么表世界组的人就不能弃任务而不管，任由里世界组的人被杀害了。

　　　　恐怖片中，不会有人是绝对安全的，每个人都必须受到死亡的威胁！

　　　　还有一点，晋锋比较在意：

　　　　“里世界”这个词，既然和“表世界”分开，就证明他们会被不同的空间分割，也就是说，很可能出现两个组的人谁也看不到谁的状况，这是困难之一。晋锋虽然没玩过《寂静岭》的游戏，但听说过“表世界”和“里世界”的关系——“表世界”指的是现实世界，而“里世界”指的是精神假想世界，这和从黑白熊那里获取的“本片被被称作精神系恐怖片”的线索也是吻合的。

　　　　现实世界组里大多是精神病病人，而精神世界组里反而倒是那些正常人，这种安排，非常微秒。

　　　　从有限的剧本情报中，晋锋也隐隐察觉出来了：《漩涡》中的精神病和正常人的定义，应该和普通意义上的定义相反。

　　　　这会不会和小诺之前阻止他杀掉高颂的行为有关呢？

　　　　……

　　　　这些问题和思考说起来很多，但其实都是一瞬间在晋锋脑海中闪过的，当221a松田哲也病房里发生剧本的那一刻，所有演员不但接到了系统传来的终幕开启通知，而且他们眼前的情景也发生了改变。

　　　　之前一秒，晋锋还躺在床上，而白诺在227b的病房里忙前忙后照顾“失禁”的哥哥，扮演南央美的马侯则诚惶诚恐地缩在病房的角落里，表情十分愧疚。而下一秒，白诺和马侯就全都消失了，本来还算明亮的病房突然变得黑漆漆的，电停了，灯灭了，窗外乌云密布见不到一丝阳光，从门缝里依稀可见的走廊通道里，闪着阴森恐怖的绿光。

　　　　落地一根针，其音可闻。

　　　　这种异常的状况，再加上系统的通知和表里世界的分组，都证实了刚才一瞬间晋锋的猜想。

　　　　他没有急着大呼小叫，这种时候，一点动静和不谨慎，都可能将自己送进地狱。

　　　　他在床上坐了一会，然后用导尿用的胶皮管把松垮的棉拖鞋绑在脚上，这样走路不会发出声音。

　　　　他踮着脚走向227b的房门，从门缝中窥探走廊里的景色：

　　　　牧之原市立精神病院，d区重症区，二层，楼道里——

　　　　空空如野……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因为到了最终幕，所以更换名单格式了，不再提示人员生死状况，从此按照两个分组来列名单。

　　　　=====================================================

　　　　终幕部分，人物分组

　　　　=====================================================

　　　　第一组，表世界组，任务是拯救：

　　　　程田剑，新人，扮演中村幸太郎，实习医生；

　　　　晋锋，七组，扮演绫濑和樹，反代理佯综合症患者；

　　　　靳涛，十组，扮演松田哲也，重度抑郁症患者；

　　　　赵亭轩，七组，扮演入野健一，自闭症患者；

　　　　何美琪，十组，扮演小清水亚纪，被迫害妄想症患者。

　　　　共五人

　　　　======================================================

　　　　第二组，里世界组，任务是逃亡：

　　　　白诺，七组，扮演绫濑雅人，绫濑和樹的弟弟，病人家属；

　　　　马侯，新人，扮演南央美，负责照顾绫濑和樹的女护工；

　　　　高颂，十组，扮演久津間仁，绫濑和樹和小清水亚纪的主治医师；

　　　　裘小可，三组，扮演水见葵，负责照顾小清水亚纪的男护工；

　　　　展明霞，七组，扮演藤原理惠，负责照顾小清水亚纪的女护工；

　　　　穆欣，十组，扮演高桥涼太，负责照顾松田哲也的男护工；

　　　　邱雨霖，七组，扮演关拓人，松田哲也的主治医师，戸水由香的导师；

　　　　卞蕾，三组，扮演入野麻衣，入野健一的母亲，病人家属；

　　　　边巧巧，新人，扮演原真纱子，入野健一的主治医师；

　　　　庞艳瑶，新人，扮演凉风真世，负责照顾入野健一的女护工；

　　　　韩千穗，三组，扮演戸水由香，实习医生。

　　　　共十一人。

第十五章　漩涡（二）（）　
走廊内空荡荡的；晋锋轻轻打开227b房间的大门；通灵师的探知能力网络早已如侦察兵一样；将整栋大楼地毯式地扫描了一遍——生人；只有五个。

　　　　就像系统刚才通知的那样，看来这里就是所谓的“表世界”了：废弃而诡异的牧之原医院；里面只有四个精神病和一个见习医生。

　　　　多么伟岸大方绚烂霸气的组合……

　　　　暂时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