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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经纪公司-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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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声音打破了兄妹二人之间莫名的沉寂。
ken老脸一红:他的肚子竟然饿得叫起来了。
ie笑道:“哥,我看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医生说喝完盐水后过一个小时就能进食了,我给你带了好消化的稀粥哦。”
她说着便从病床旁的柜子上拿下一个保温桶,打开盖子后,里面一股鲜虾和葱花的香味四散开来,非常诱人食欲。
“杰哥买了虾仁,不过我估计你今天晚上回不去了,所以就拿虾仁和秋刀鱼做了一道海鲜粥,肉都炖烂了,不用怎么费力嚼也能咽下去,很好消化的……”
“呕——”
“哥?”
ken捂住嘴巴,痛苦地干呕起来。ie赶忙拿起床边的清洁桶,替他接住呕吐物。
在闻到鲜虾的味道的一瞬间,他胃里又开始翻腾起来,本来令人食欲大增的鲜美味道此刻却变成一股恶毒的腥臭,直刺激的喉咙来回翻滚,酸水反复上涌。ken忍不住又开始呕吐,他半个身子趴下来,张着嘴巴不断地往外吐些酸水,只是胃里实在空空,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吐出来了。
酸水也吐得差不多了,可恶心的感觉还停留在上消化道,ken觉得喉头一阵瘙痒,接着就开始痛苦地咳嗽起来。
ie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担忧地问道:“哥,你到底是怎么了,这一个月以来你都是这个样子吗?”
ken难过地摇摇头:“倒也没那么久,只是近两三周的事情,上上周到医院做过一次检查,可消化科的医生说我的胃没有什么问题,可能只是工作有些紧张,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是因为这个粥做得不好吗?”ie已经合上了保温桶的盖子。
“唔,有时候是闻到比较腥气的东西会觉得难受,可有时候恶心来得十分突然,完全想不到有什么理由会觉得恶心,而且大部分情况都只是干呕。”
“我觉得你应该找医生再看一看了,这种症状实在太奇怪了。”
“可是医生分明跟我说没问题……”
“那种人只知道收钱罢了,谁知道他有没有认真帮你看啊!”ie一边抱怨着医疗机构,一边将保温桶放在一边,削起了剩下的苹果,“我听说要想真的看病,就得找医院里的熟人,一般的医生都只会收钱然后打发病人,遇到疑难杂症就一推四五六,像哥你这种情况他们才不会跟你说真话呢!”
ken皱起眉头:“谁教你这样胡思乱想的,医疗工作者都是有职业道德的,所有实习生在上岗之前都要经历严格的考核……”
“好啦好啦,你就不要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啦,我是说真的,哥你肯定有不少这方面的大学同学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在香港大医院里工作的就有好几个呢。jea的昵称)姐姐工作的友光医院离咱们家就不远,干脆打个电话给她,让她帮忙安排一下咯。”
“拜托,jea在妇产科工作好不好。”
“妇产科又怎么啦,都是同一家医院,里面有人总归是方便行事,你和她的关系那么好,她一定会帮你的!”
ken还是觉得不妥:“拜托朋友做这种走后门的事情,实际上是为难人家吧,我看我还是……”
ie见自己的哥哥如此迂腐,有些焦急:“这有什么的,能帮到好朋友的忙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呢,再说了……”
她扫了一眼ken的腹部:“哥,你难道没发现自己最近胖了很多吗?”
“诶?有吗,我怎么不觉得……”ken赶紧撩开衣服看了看,发现小腹上的肉确实变得柔软了一些,只是还不到被人说“胖”的地步,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再怎么胖也比不过你,吃那么多巧克力,你早晚会变成一只小肥猪!”
“哥,你是被我发现了痛处,所以恼羞成怒了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件事?”
ie喃喃自语:“毫无征兆的呕吐,松软的小肚腩,还有越来越龟毛的情绪,唔……”她突然神秘兮兮地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哥,你该不是怀孕了吧!”
ken:“……”
走廊里突然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尖叫,一个穿着淡蓝色t恤的可爱少女突然从病房里冲了出来,她一边跑路一边开心地大叫:“哥哥生气咯,哈哈哈……”
在走廊里值班的工作人员怒气冲冲地大吼:“医院里禁止大声喧哗!”
……
浴室里雾气蒙蒙,两个年轻的男(亹)人挤在一起,在花洒下竟然光着身子拥吻。
淅淅沥沥的水声和甜腻的舔吻声混合在一起,点缀出一种奇异的氛围。
ken转过身子仰起头来,闭上眼睛,任花洒上的水珠喷到面颊上,而他的背后紧紧贴着一具火热的身躯——jey用手臂环绕着他的腰,一双灵巧的大手在他的胸前、腹部、下(亹)体不断地抚摸、点火。翘起的臀(亹)部感受到对方热情而强势的压迫,这是jey最喜欢的姿势,即使什么都不做,两个人也会觉得格外刺激。
ken感觉到那个人慢慢地婆娑着自己的小腹,然后用湿乎乎的舌头舔在自己的后脖颈上,含混不清地说道:“唔,这里软软的,像你的人一样可爱。”
本来,这只是一句用来调(亹)情的话,但却让ken突然想起白天ie的戏弄——“哥,你的肚皮软得像怀了孩子的女(亹)人诶!”——他回到家后就对着镜子仔细检查过,果然还是女孩子心细一些,小腹果然不再像从前那样结实了,肚皮软软的,仔细往里摸的话还能隐隐约约碰到一个小小的硬块,这可把ken吓坏了,莫不是他真的患了癌症,肚子里长了一个毒瘤?
所有激情都被这句话浇灭了,ken没办法不在意这种事情,他转过身来,认真地问道:“jey,你跟我说实话,你觉得我的身材开始走形了吗?”
jey惊讶地看着他,尴尬极了:“你在说什么啊,你的身材最完美了,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就算你胖成一个大叔,我也一样喜欢啦……”
“我是在跟你说正经事,最近身体不是很舒服,总感觉肚子里长了什么东西,我怕……”
“你可不要胡乱说!”jey有点生气ken随意诅咒自己的行为。
“我没有乱说!”ken闷闷地解释,“你自己也说肚皮变得软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两个人光着身子,水哗啦啦地流,本来旖旎的氛围被这种怪异的谈话完完全全地破坏掉了,jey索性放开恋人的腰,倒出洗发精涂抹在ken的头发上,然后帮对方细细地揉搓起来。
“闭上眼睛。”
“别转移话题啊,”ken乖乖地闭上了眼睛,但嘴巴还是闲不下来,“这次中暑也超级奇怪,我以前从这样过,总是莫名其妙地想要呕吐,我真觉得肚子里可能出了什么毛病。”
听他的语气十分不安,jey便伸出满是泡沫的手在对方的肚子上按了按,然后惊讶地说:“好像确实有什么东西肿(亹)胀着,该不会是结石吧?”
ken鄙视男友的无知:“结石哪儿有长在胃里的!”
jey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学医的某人讽刺了:“要不,这个周末我陪你到医院再去看看吧,上次那个医生好像没怎么认真检查,这次我们去友光,那里不是有你的熟人吗?正好可以让他们帮忙给你认真看一看。”
友光医院?
不正是a所在的医院吗?
看来真要找个时间见见这个老熟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角色出场~
ken_白诺
jey_晋锋
sunny_马侯,ken学生
ie_扮演者新人岳芸,角色是ken妹妹
jea_扮演者六组乔若离,角色是ken闺蜜、大学同学,妇产科医生
第七章 b超()
友光医院的医生单人办公室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大约二十六岁的年轻男(亹)人;长相清秀身材匀称;穿着一身清新的休闲服;但神色却较为凝重——这个人自然是来医院检查身体的ken;而另一个人是这里的医生;一身白大褂下包裹着高挑干练的女性身躯;她黑色的长发如绸缎般披散在肩头;戴一双金框眼镜;眼镜下是一对狭长的细眼;深色的瞳孔在反光下竟然呈现出淡淡的紫。
这个女(亹)人的腿很修长;虽然她只是随意地坐在转椅上,但依照腿的长度计算;踩上高跟鞋站起来恐怕不必ken矮多少。
ken;《怨胎》男主,扮演者七组白诺。
jea,《怨胎》男主的大学同学兼闺蜜,目前在友光医院妇产科做医生,扮演者六组乔若离。
两个人都是出演过三部片子以上的资深者,六组和七组的来往并不多,这次竟然是第一回合作,所以两边的演员都对对方充满了好奇:乔若离一手转着钢笔,装作随意的模样,实则在用眼睛打量白诺;而白诺双手捧着血检报告,神情严肃,实际上视线早已越过报告书,落在她的身上。
第三幕的台词在这种古怪的氛围下开始了。
ken微微皱起眉头:“jesi,这份报告是从哪里来的?”
jea的声音是那种稍显低沉的女中音:“那还用说,从你的血里验出来的呗!”
“普通的血检怎么会有检查(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结构之一)值这一项?”
jea耸耸肩膀:“啊,这不是你让人家帮着查查怀孕状况吗?我看到化验室里有血样就顺道做了个测试呗。说实话……”她的声音突然降了下来,“这份报告可真吓了我一跳,你知道β…高于900意味着什么?”
ken面无表情地答道:“普通人的β…浓度不会超过3。1μ每毫升,超过5就有怀孕的可能,超过10就证明已经怀孕超过三周,高于900的话,大概就已经有六周的孕期了,个别案例的数值还会更高些。”
“真令人遗憾,我还以为你不干这行了就把以前学的东西都忘光了呢。”
“这是常识好不好。”
“但是男性的β…浓度能够超过900可不是你所说的,嗯,常识吧……”
jea玩味地看着“闺蜜”兼老同学,似乎一点也不为对方这种情况而担心,反而是ken有些焦躁得坐不住了。
大学三年,jea和ken是一对铁哥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但互相帮过的忙都是大忙。jea知道ken的性向,也是最早维护开导他正确认知这一点的人。当然,铁哥们一般都是互损的,他们两个人从见面起就习惯于互戳痛脚,这种唇枪舌剑的说话方式直到毕业分离后都没改变过。
但是损归损,jea也知道当朋友的应该怎么掌握开玩笑的尺度。在短暂的揶揄之后,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跟我说过最近三个星期有妊娠反应。ken,这件事情你必须谨慎对待。”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ken疲惫地说,“呕吐、嗜睡、焦躁……其实这些反应已经足够明显,只是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一般男(亹)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不会往那方面想吧。”
“也许这正好说明你与众不同,或者说天赋异禀?”
“jesi!”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只是看你太紧张想缓解一下气氛嘛。”jea笑着摆摆手,“说正经的了,这种情况,你打算怎么跟他说?”
jea口中的“他”,自然是指陪着ken一起来友光医院检查身体,并且现在正在屋外等待着的jey。jea把ken叫来自己的私人空间是以老朋友见面的名义,所以jey并不知道ken很有可能已经怀孕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情,更别提该如何面对他了。”
jea见一向温吞的好友如此茫然无措,心知对方是真的被打击到了。他们两个人相交多年,现在朋友有难,她必然要挺身而出,为他出谋划策。
“孩子的……我是说如果它真的存在的话,”jea稍微酝酿了一下氛围,然后快速地问出了这个令人难堪的问题,“孩子的父亲是谁?”
ken苦着脸:“还能是谁?如果精子能和精子弄出受精卵来,那孩子的父亲只能是与我同居的jey而已。可是jesi,你确定这份检查结果没有偏差吗?我是男人,根本没有可以怀孕的部位啊!”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血检结果出错的可能性不大,而且你的数值超标这么多,显然不是误差。如果你还不信的话,我们最好做个b超试试看,那样的话说不定可以看得更直观一些。”
“b超……吗?”
“怎么样,做,还是不做。”
ken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答道:“做吧,但是不论结果如何,都请你暂时替我保密,好嘛?”
jea重重地叹了口气,一伸手从背后的塑料包装盒里拿出一个纸杯递给ken:“我在三层等你,先去把水喝饱吧,等憋足了尿就可以做b超了,具体度量你自己掌握。”
说罢,她拿出抽屉里的一把钥匙走到了房门前,在打开门之前,她回过头来问ken:“对了,一会儿你老公问起你的事,我该怎么说?”
ken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就说我只是因为最近工作压力过大而患了消化性胃溃疡吧,要是他问你这个病该怎么治,你就稍微跟他讲讲食疗调整作息那套,放心,他听不出问题的。”
“ok!”jea用手指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然后踏着六厘米的高跟鞋“咯噔咯噔”地离开了。
……
b超的结果惊人而又不出所料:ken胃部下方、十二指肠上方的空腔里有一团类似于子宫的梨状肉团。正是这团肉顶在胃部下方,才会导致胃部受到压迫,然后不断产生干呕的欲(亹)望。按理说这样的东西最多能被称为腔外瘤,只要手术得当就可以将之切除,让病人恢复健康。但是这个类似子宫的东西长着十多根触手一样的爪牙,深深地扎根在ken的消化道附近,在b超镜下竟然还在汩汩地涌动着,仿佛婴儿在吸收母体的营养一般,着实令两人毛骨悚然。
也许,正是这个肉球会不断吸收小肠、胃部血管的营养,ken才会变得易于疲惫、身心憔悴,症状就像怀了孕的人一样。
jea的意见是:尽早做手术切除。
但令人大吃一惊的是,身为毒瘤受害者的ken本人竟然不愿意现在就切除它。尽管jea费尽心思对他陈述了拖延手术时间的害处,可他还是说要考虑一下。
“我不明白了,你到底在犹豫什么?你肚子里长的只是个肿瘤而已,虽然形状有点怪异,但我敢保证它绝对不会变成一个婴儿。难道你呕吐了几天就真把自己当做怀孕的女(亹)人啦?你怎么这么糊涂,竟然这样护着一个可能害你性命的东西?”
jea的话向来直白不留情面,但每每她把话说得重的时候,都是在为对方好。ken明白这一点,他也知道jea的意见是最正确的,但是,他就是不想这么快就把这个“孩子”打掉。
他甚至还想和这个“孩子”多待一会儿,他有个疯狂的念头——说不定这个“孩子”是神的恩赐,是无限的幸运,是流有他和jey血脉的一条可爱小生命呢。
……
演到这个地步,白诺已经忍不住想要抽死这个片的编剧了——你他妈的这不是坑爹呢吗!肚子里长个瘤不赶紧想着切掉,竟然还真的想留着下崽——男主好赖是个学医的,怎么连这种基本的常识都没有?
其实,ken的这种做法,白诺仔细想想还是能够理解的:对于同志来讲,尤其是有东方文化背景的同志,后代是一个难以提及的话题。性别相同的人恋爱是无法拥有孩子的,白诺在接受了自己的性向后就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说白了,白诺自己对小孩其实无感,但他也明白,很多同志是非常喜欢小孩子的。尤其是像ken这样文艺的男同,在“可能拥有一个孩子”的诱(亹)惑面前,往往容易优柔寡断、最终沦陷。
不过,理解归理解,白诺不可能因为理解对方的感受就答应把这个毒瘤留下,他之所以按照台词念下去,完全是因为剧本这部分内容是用红色标注的。
切,连打胎都不让么?这个毒瘤分明就是本部片子中的“怨胎”,此时不趁着它还在萌芽的时候就将其掐灭又更待何时?如果不是担心胡搞会让病情恶化造成意外的伤害,他就是蹦极、跳绳、飞车,也要趁早把这个“孩子”给搞死在腹中。
既然无力改变这一切,白诺只能接受这样的设定。他大致明白这部片子的走向了:男主坚持走不作死不成活的伟大道路,一路上脑残智障坑爹无数,把好基友、好哥们、路人甲乙丙丁一干人等一起拖进险境,然后在影片结尾来个冲突激烈、矛盾激化的大高(亹)潮——这大概就是生路和死路同时之所在——最后,就看演员们一起发招能不能把boss小鬼给干掉:干掉了大家活命结局就是he,被干掉大家死翘就是be。
这是经典的港恐路线,如果白诺没猜错的话,之前遇到的邻居女应该是很快就会遭遇第一杀的炮灰角色,而被怨胎缠身的ken则在最后一幕会逃不开死亡的危机,接着是警官(陈警官)、妹妹(ie)、男友(jey)、闺蜜(jea)、预言者(小瓶盖)、芳心暗许的女学生(sunny)——看看这些角色设定,所有人都和ken有着特定的关系,他们个个都妥妥地是为愚蠢的主角挡枪的命儿啊。
恐怖片中最常用的套路就是:一切罪恶的源头往往能活到最后一幕,再以一种异常惨烈、颇具创意的方式挂掉;而之前那些想要救他的人大多不自量力,死在主角通往作死大道的路上。逻辑不重要——笑话,连男(亹)人都能生孩子了,逻辑君早就死在男主的子宫里好么——重要的是音乐和剪辑要弄得一惊一乍,最好营造出几个非常经典的恐怖镜头,然后把观众吓坏。当然,在希望之峰的影片中,这种恐怖镜头存在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把演员给吓死。
白诺知道自己这是在无理取闹地吐槽,但他确实开始沉不住气了,只能依靠这种发泄式的心理活动缓解巨大的精神压力。
如果是和杜蕾莎、美发尸、恶魔千代、甚至是小丑恶魔那种变换身份的鬼魂较量,他有的是手段,因为恶鬼是恶鬼,他是他,斗恶鬼和斗恶人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只不过手段不同而已;而现在,恶鬼就长在自己的身体里,他却迫于剧本要求对其无可奈何——这种一步步走向死亡深渊的设定,和剧本安排某人死亡的“死亡预告”的设定是一个道理,都是让演员自己先尝尽恐慌和痛苦进而精神崩溃,做出不理智的选择。
首先,不能慌。
吐槽过后,白诺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些,他终于有心情分析一下完整的第三幕剧本了。
除了确定男主怀孕这个信息之外,第三幕里还出现了一个重要的角色——
小瓶盖。
一个jea从街上捡来的奇怪小孩,自称十八岁,被捡来的时候正和一群野狗争夺垃圾桶里的食物而弄得一身青青紫紫的瘀伤,jea好心将他带到医院里包扎,谁知这个小孩怎么也不肯说出自己的来历,问他父母是谁就插(亹)科打诨转移话题,竟然死活赖在jea身不肯走了。
“你这个小鬼头,我在干正事,你怎么连个招呼就不打就进来了。”
jea正在b超室里戴着手套往ken的肚皮上抹超声耦合剂,结果锁死的大门竟然“嘎吱”一声被人打开了。ken吓得差点赶紧把帘子拉上,而jea在看清来者的真面目后终于愤怒地爆发了:“我明明把门锁上了,你到底是怎么……”
小瓶盖灵巧的手指摆弄着两个黑色的发卡,得意洋洋地说:“这种门锁也叫锁吗?随随便便一(亹)捅就开了。既然门是开着的,我进来又有什么不对?”
他身形小巧瘦弱,说起话来油腔滑调,明明自称是成年男(亹)人,但个头却不到一米六,和踩上高跟鞋将近一米八身高的jea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个男(亹)人,或者说,这个男孩,梳着一条歪歪斜斜的小马尾,圆圆的脸蛋和大大的眼睛带着孩童的稚气,只是那滴溜溜转动的乌色眼珠却暴露出了主人真正的心思。
这个小屁孩吃她的霸王餐,却不听她的话,还险些坏了好友的大事——jea对这种恩将仇报的顽劣行径十分不满,于是怒斥道:“小瓶盖,这里是医生给病人做检查的诊疗室,你冒冒失失闯进来惊到了我的病人又算是怎么回事?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
小瓶盖眼角笑弯弯,他竟然不顾jea的阻拦,一把撩起了遮住ken的帘子,然后用一种十分下(亹)流的音调吹了一声口哨:“哟,竟然是一个男(亹)人,怎么,现在男(亹)人也要用b超来看小宝宝吗?”
jea简直被他气乐了:“无知,又不是只有孕妇需要做b超,检查肝功能也可以做的好不好。拜托你赶紧消失在我眼前,否则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jea说风就是雨,她麻利地脱(亹)下胶皮手套一把丢在地上,然后火冒三丈地揪起小瓶盖的衣领,当即就要将他丢出去。
小瓶盖比jea矮上很多,他被对方捉在手里就如同一只被捉住脖颈的猫儿,凌空着手脚只能胡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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