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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鬼悬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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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耀祖媳妇说在商店忙活了一天,一身酱油米醋味儿,得去洗洗,于是端着盆进了浴室。那个年代,家里自带浴室的人家可不多。郑耀祖找关系修改了自家结构,联通了下水网络,把厕所按照港片的标准,修成了能洗澡的小房子,据说这创意连校长都羡慕。这老郑还赶时髦,给自家浴室安装了一个毛玻璃门,影影绰绰能见人洗澡的轮廓。郑耀祖一边欣赏着媳妇洗澡,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女排比赛,眼睛刚从浴室毛玻璃门离开,突然觉得不对!转回来再看,媳妇冲澡的身影背后,还站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呆立在自己媳妇身后,看似头发颀长,身材苗条,似乎也没穿衣服。郑耀祖忽地起身,走向卫生间,一把推开房门,却只见满腰肥肉的媳妇冲澡“咋的,现在就来呀?”媳妇媚眼看着他。
老郑摇摇头,嘀咕了两句“这毛玻璃重影吧”就关上卫生间的门,低头往回走,突然一想,不对呀,重影的话也得是两人做一个相同动作,怎么一个在洗澡,一个在看人家洗澡,这不就是两个人么?再回头,那影子已经伸手卡住了媳妇的脖子!郑耀祖推门再看,媳妇还在洗澡,抱怨着“这屋怎么这么闷呢?”
郑耀祖直愣愣地看着媳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也说不出来,媳妇一捋披散的湿漉漉的头发“到底儿想咋的啊?”
郑耀祖总觉得心慌,但也搞不清哪里慌,迷迷瞪瞪地也睡了。夜里梦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床前,笑盈盈地盯着自己,他贼心蹲起,一把拉过女人行云雨之事,女人挑逗郑耀祖“要我,还是要她?”“要你,当然要你了”郑耀祖迫不及待地说。这一宿就过去了,待天光大亮,郑耀祖翻身起床,方觉是大梦一场,而且床单上全是冷汗,于是赶忙拽床单,想拿去洗掉销赃灭迹“哎,天大亮了,也不做饭!”郑耀祖见媳妇还是那个姿势躺着,就推了她一把,媳妇也不动,睡得死死的。郑耀祖就用力把床单抽出来,拿到厕所里洗干净,又起身下楼卖油条豆浆,一切忙活好了招呼媳妇吃饭,可那女人还是不动!
老郑没好气地推了她一把“也没怎么着,怎么累成这样!”
还是不动。
老郑这才拿手探了探鼻息,老婆已经气绝!老郑吓得当场摊到在地,赶忙找县医院和公安局的人过来,七手八脚把媳妇送进抢救室,可不多一会儿,医生出来说“没救了,都硬了。”老郑在法医也有朋友,又找了刘大光来查,说肯定其中肯定有蹊跷,但一顿解剖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心梗”,警察们摘了口罩说了声“节哀”,案子也没立,纷纷撤走了。
“我想明白了,你知道哪里不对劲么?我媳妇洗澡说话时,就不是她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却和梦里的女子一模一样!”郑耀祖拽着包子的手说“她身体怎么样我是清楚的,才四十来岁,怎么会心梗?”
包子问“我是什么时候来的?”
郑耀祖回答“我忙活完了媳妇的事,刚回单位准备向领导汇报,你就跑来了。说来也奇怪,媳妇死了的时候,我怎么看那条链子,怎么觉得后背发凉,越看越不顺眼。所以在送去医院的路上,我就把链子解下来了,你到我办公室的时候,链子正在我手里。我想也没想,就给你了,你啥也没说,就跑了。我喊了一句,扔了它,越远越好。”
包子从怀里拿出两件金器“我答应给你找的,上次来的匆忙,内个,没带。”
老郑收了“包子,你小子说话算数,是条汉子。再帮叔叔个忙,去我们家看看,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还说什么了?”包子不想接老郑的话茬。
“你说去什么姥姥家,就是死了几个人那个村的,哦,那个老萨满。”
包子准备顺线查下去,起身就要离开,郑耀祖堵在门口“包子,听我说,我觉得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媳妇就死在她手上,你得管管!”
包子只能把当年挖出链子后发生的诡异事件通盘告诉了郑耀祖。包子相信,这事儿和链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美子说阴历八月二十六,这条链子如果不能交到姥姥手里,那么自己的下场就是魂飞魄散。也就是在这天晚上,郑耀祖遇鬼,且媳妇离奇死亡,保不齐是美子为了保住魂魄,吸了郑的阳气,又故意犯下杀戒,让自己手上沾血,升级为厉鬼,这样又能转悠一阵子,等着包子来搭救。
郑耀祖一听当然不甘心,这是你包家捣的乱,怎么让我郑夫人搭条命呢?
包子反问郑耀祖,你当年如果不贪、下坑前如果不抬杠,早早的听话不就没这些罗烂事儿了?
郑耀祖被堵地说不出话来,只能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抽烟“我不管什么原因,这事儿你管定了,要不,我就和包建国理论去!”
包子见姥姥心切,也不理郑耀祖,飞身而去。
第三十二章 阴霾再起()
一进姥姥家的院门,成片的豆角和苞米秸秆都已经放倒打捆,苞米打成节,成捆整齐地晾晒在墙头,窗台上的簸箕里,装满了剥出的菜豆,一切井井有条,包子习惯性地来到井边,摇着木质的摇把,打满了两桶井水,正要拎进屋,却听身后姥姥的声音“你舅舅已经灌满水缸了,别打了,进屋吧。”姥姥的声音苍凉无力“最近要是学习忙,也不用总来看姥姥了”。
蒲团之上,姥姥盘腿而坐。长管烟袋锅拿在手里,啪嗒啪嗒地吸着。屋里弥漫着焦糊的烟草味道。包子想说话,姥姥像是未卜先知地说“慌里慌张地来,有事吧?”包子说“听说,我已经把链子给了您。您超度美子了么?”
姥姥起身,从炕柜里翻出了一个绒线面儿的首饰盒,取出了那条链子“这个?”。
“对”包子熟悉那雕刻奇异的花朵“是它!”
姥姥依然淡淡地口气说“那个小鬼压根儿就没在里面。”
“怎么可能!她亲口。。。”包子几乎惊叫起来。姥姥提示到“你还能不能记得,在你六七岁那年,我第一次去你家驱鬼做法的事?”
“记忆深刻,姥姥。”
“你看那女鬼第一次见我时候,是什么表现?”
“我记得她奋力扑向你,当时我还喊来着,你,哦不是,黄仙一抬手,她就飞了。”包子记得清楚。
“没错,我让你爸爸把她埋哪来着?”姥姥又提示。
“就是这个水塘边上,连石原的尸骨一起。”
“嗯,那不是石原的尸骨。”姥姥非常肯定“我让他把尸骨埋在五鬼悬门入口处,是为了未来悬门一破的时候,这链子中的咒语毒虫会随着浩劫一起完蛋。”
“咒语毒虫?而且那尸骨不是石原?”包子又糊涂了。
“你回忆一下,尸骨出土时的状态”。
“我当时也有点奇怪,不过那时太小,只觉得两人抱在一起,但更像是打在一起,女人的手深深插入男人头骨的眼窝中。现在想起来,确实怪怪的。”包子在用他惊人的记忆力回忆着“你是说美子在撒谎?”
“她要是不说谎,这世界就没人说谎了。那个男人就是你二神舅舅的爸爸,我的丈夫,他原来是我的二神,我们一起被抓到给水部队以后,被迫协助日本巫师做镇鬼的勾当。东瀛大巫师有个助手,就是三河屋美子。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毒辣,从健康人中选择不同血型、不同族类的人,送到研究室做细菌实验和器官实验,她杀死的人的鬼魂多数都送进了枉死海。美子和她丈夫石原茂都是东瀛大巫师的得力弟子,一样精通法术,虽然水平差了一些,但是呼鬼唤魔的功夫还是有的,更何况这女人自己就是个魔鬼。苏联人打来的时候,给水部队乱作一团,石原茂受命率领九个军官自戕成鬼,由美子等人善后锁魂,全部埋入枉死海。然后收拾了机密文件,带兵准备处理掉抓来的全部萨满法师们。我等也有法力,率先预估到了,大家奋力抗争,就在那座研究所大楼里火并起来。我的男人啊,他本来已经逃出了研究所大院,见我跑得慢,就冲回去打这个美子,护着我逃了出去,生生地被美子戳穿了肚肠,他们两个抱在一起滚进了葬尸坑,就是你们家所在的位置,拉着了美子自焚用的汽油弹,俩人烧死在一起了。”
说罢,姥姥望向远方,浑浊的老眼满是泪光。这个坚强的老萨满,在多少次浪潮的席卷中、多少委屈和苦难的压迫下,都不曾落过一滴眼泪。
“既然你们互相认识,她又何必在你面前显形呢?不怕你戳破么?”
“她这个人啊,自作聪明。当年她深居简出,一般只出入于地下的枉死海工程,从不在给水部队大楼里出现,所以,她自以为我不认识她。其实,我见过这女魔头两面,而且深深记住了她,这是一条美女蛇。”
包子长叹一声“既然你全都知道,当年我爸挖到尸骨时,您到我家做法一番,为什么不当场戳破,杀了这个妖魔?”
萨满姥姥摇摇头“杀了她?当年我要稍微露出破绽,你全家都活不到现在。美子这个东西是东瀛巫女所化厉鬼,这几十年游荡在大房镇,大量吞噬游散的小鬼冤魂,有时还害人性命,法力几乎年年精进,姥姥我拼上老命也对付不了她。她不提前弄死你,是因为东瀛大巫师给枉死海下的预言。很早以前,东瀛大巫师就做过预言,枉死海用鱼肠宝剑封印,启动之前只可加注冤魂,却无法开启,而开启之日定在四十年后阴历八月二十六,预言到时有两妖孩下海作乱,枉死海就由这两妖孩开启。这个逻辑就是,无妖孩开启不得,有妖孩则存在风险。这个预言让美子的厉鬼很纠结,以她的修为当然知道妖孩就是你。所以她接近你、在你家闹腾,吸引我前来,心急火燎地想要上我的身,借我的躯壳收你为徒,再用邪恶之法灌输于你,让你为她马首是瞻,时机成熟后神鬼不觉地干掉我,待你打开枉死海大门后,除掉你,可谓一石二鸟之计。枉死海有镇仙驱鬼的法术,她孤悬在外,凭本事再大也进不去,而她又急切地想下到枉死海内,与男人石原相会。女人就是这样,看似心眼儿总比男人多几圈,但一旦欲望迷眼,就容易自作聪明。美子就是太自作聪明了”。姥姥又换了一袋烟,看着直愣愣的包子笑了笑。
“只可惜,她总是愿意让别人按照自己的设计钻套,却忘了冥冥中自有天道,当时黄仙及时到达,这妖孽一次试探没有成功。她耐心地等待了几年,等到枉死海开启之日,又唆使你拿到地图,在你下天坑那晚,这女鬼就已经随你进了枉死海内,可惜你们把九条龙除掉了八条,只有红龙逃之夭夭,她也跟着红龙冲出去了。我通天道,通晓未来,你有神眼,洞悉三界,咱们祖孙俩就是她和红龙未来祸害一方的障碍。因此,我们已经被列入黑名单了。”
包子眼前那个慈祥端庄的阿姨顿时变得凶神恶煞。在包子的记忆中,那个混沌不分的年纪,阿姨就是身边的一个活生生的人,他见到美子并不只那一次。在他的记忆中,阿姨存在很久很久了,每当包子自己玩的时候,阿姨就会出现,领着包子捏泥人、抓虫子,包子被爸妈批评之后,也是这个阿姨为他抹去脸上的泪水,阿姨一挥手,天空就会出现花雨,阿姨每次出现,手里都会有一个小玩具。包子也多次问自己,为什么要对这个阿姨死心塌地,奋不顾身地去营救她,也许就是童年记忆中,这个女人已经是一个爱的符号,像蓝天一样清澈,像小草一样温软,像母亲一样慈祥。而今天,这个符号破灭了!
包子强忍着巨大的落空感,又冷静分析了天坑地宫发生的一幕幕,说“那天打斗之时,总有看不见的东西在背后袭击我,我这回知道是谁了。看来,她故意让我去偷盗机密文件,以便打开各种机关,又让我将链子取回交给你,为的是。。。。”
“为的是杀死我呀“姥姥微笑“这金链子不是什么拘魂笼子,它藏有东瀛巫师施法的毒蛊。她本来计划让你偷得文件后,从郑耀祖处将那链子要来,待你走后催动蛊虫发作,在枉死海开启时候将我这个碍手碍脚的老太婆杀死。可惜,郑耀祖贪得无厌,死不罢手,坏了她的计划。于是她便显形杀了郑妻,吓得郑耀祖把链子交给你。”
“我给了你。。。”包子又糊涂了“你又。。。。”
姥姥笑了“包子,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你要记得,鬼魂可见,人心难见,敌人可破,心魔难破。”
“姥姥,你破了蛊咒对么?”包子更关心姥姥的现在。
“那蛊几乎是绝蛊,无人可解。”姥姥一脸轻松“那天接过妖花金链时,我就中毒了。”
“可你洞悉未来!你明明知道那美子要干什么,她每一步你都知道,你为什么还要跟着她走上绝路!”
“你想,我如果不吞掉这蛊,它终究还要去害你呀。我有我的使命。”姥姥说话间气息越发微弱,一头栽倒在炕上,手里还拿着冒着烟的烟袋锅。
门撞开了,一头四尾巨狐闯进了屋,朝着包子呲牙咧嘴,后面跟着的是白菜花。包子也顾不得问白菜花出坑后去了哪,大呼“快救姥姥!”白菜花哭着扑向姥姥,晃着姥姥的胳膊“姥姥,姥姥,上学时候你还好好的!”巨狐张嘴说话“小子,快还我内丹!”
包子这才想起来,借了大家的东西还没归还,于是催动内力,吐出了胡媚珠的内丹。胡媚珠吞了内丹变幻人形“愣着干什么?灰家奶奶的还魂丹,你他妈的吃了一肚子丹药,不撑啊!”包子这才想起还有还魂丹没用,于是捶胸顿足,吐出了灰家奶奶赠送的还魂丹,迅速给萨满姥姥冲服。姥姥的气色才稍有缓和。
胡媚珠扶起姥姥,白了包子一眼说“心慈面软,还通天眼呢,一见着漂亮女人走不动道儿,那日本小浪蹄子的话一句顶我们一百句!”
“包自强!”白菜花朝着包子吼道“告诉你,是你把链子亲手还给姥姥的,你求着姥姥做法超度亡魂,我当时就在场,你别想赖过去!”
“赖什么呀,救人要紧。你奶奶动用元气压了蛊虫发作一个月,我他妈的丢了内丹,天天在你家都没看出来。”胡媚珠边唠叨边把萨满姥姥扶倒在床。
“这蛊是什么玩意儿做的,怎么破呢”白菜花叨咕着。
胡媚珠凡事好做主,一副泼辣妇女的模样“老萨满十天之内还有续命,过了十天可不好说。你家现在不安全,那加害之人,不,是鬼,要是见你姥姥还没气绝,没准又来干坏事。一会儿我把她接到我狐仙洞去住几天。”
白菜还见姥姥还有续命,缓过神儿来,抽泣着问“包子,你怎么窜这么快,刚才你还在学校升旗仪式上念稿子呢。”
什么?!
第三十三章 镜像难辨()
如果说在今天之前,包子不记得自己所做的事还可以用“甲烷中毒”来解释,可是就在自己去找郑耀祖的这段时间里,另一个包子却大摇大摆地跟着白菜花上学去了,升旗仪式上还冒充少先队员。同一个空间、同一个时间段里,存在着两个包子。可以想见,这一个月时间里,熟悉包子性格、语气、爱好和习惯的这个东西,“帮着”自己做了多少事。这个假冒包自强的目的是什么,是像西游记中的九耳猕猴一样替代真的孙悟空西天取经么?
这个包子了解自己的一举一动!
想到这里,包子试探着问白菜花“花花,今儿,咱俩说好要干什么来着?”
白菜花哭着说“干什么?还能干什么?把奶奶送狐狸洞去呗!”
“对,今儿什么也不干,把奶奶送狐狸洞。”包子大声说。
胡媚珠一伸懒腰“这一个月,累得老娘啊,四个爪子着地就是不如两腿儿站着舒服。别愣着了,走吧!”包子出门拦下了一辆运柴草的马车,付了车主一块钱,众人七手八脚把姥姥扶上车,向着东方而去。包子存着心眼呢,这东西保不齐在什么地方,贼溜溜地盯着他们,走了两里路,远远看见农专的大楼,包子突然跳下车“不行啊花花,我想起来家里有事儿啊,得回家!我爸不让我出门儿!”
说罢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白菜花臭骂“你个王八犊子,没心肝儿的玩意儿,你跑!再跑就绝交!”
包子当然选择先回家看看,期中考试在即,作业量比日常要大得多,这个时候正是复习功课的时间。假包子如果想要做得像,此刻多半在家中假装苦读。包子返回家中,趴在墙头,露出半个脑袋向屋里打探,没发现什么异常。正琢磨要不要进屋看一眼,见包建国从屋里出来了,脸上难掩的喜气洋洋“听数学老师说,包子最近数学进步很大呀,以前他都是语文好。”屋里包子妈也说话了“就这一个月,成绩蹭蹭地蹿,要是保持好这个速度,考清华北大也有可能。”包子暗度这东西还是个学习控,还给自己长了些脸。正要飞身进院,与假包子来个对质的时候,包建国又说话了“这都放学了,怎么也不见人影儿?”屋里包子妈应着“也许去花花家写作业去了吧!”
这东西果真没回家里呀!“中计了”包子悄悄爬下墙,沿着公路向马车方向追去。包子抽出随身的三张黄纸符,飞快书写梵文,贴在自己印堂和双肩,隐去身上三支阳火,边走边念: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
驱邪缚魅化隐身行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
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这隐身咒念罢,顿觉身轻如燕,阴阳两界的人鬼神魔都无法看到自己了,一切准备妥当,他飞快地向东方奔去。
马车走得慢,包子没有费太大力气,就望见了马车的踪影。他并不敢靠得太近,一路远远跟随着,就这样走了半个钟头。远处斜阳已入半山,又是一抹霞光灿烂,马车高高的草垛上,三个人清晰的剪影迎着夕阳。再向远看,巴彦古城出现在天边,这孤村是满清太后的出生地、巴彦赫拉氏的发源地。八十年代旅游业还没兴起,这里不过是东北大地上万千普通的满族村落中的一座。村中央,隐隐见一座大庙昂首矗立,这是努尔哈赤钦封的白庙,也是白媛的根据地。包子只知道白家屯里有极为灵验的白庙的说法,却从来没有到过这里。
迎着血红的阳光,包子猛然发现,又一个剪影忽然从路边的草丛冒了起来,边跑边招手“喂!我回来了!”,包子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听着白菜花劈头盖脑的怒斥,假包子也不辩解,伸手喊“来,拉我上去!”白菜花一边骂一边伸手将假包子拉上了车,帮他拍打草屑。包子注意到,这个东西出来的方式,几乎是直直地,没有任何人类动作的、从地下直升起来的。
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法力,能瞒过所有仙家的眼睛,包括道行深厚的萨满姥姥,藏得简直是滴水不漏。包子紧随其后,见马车路过村口,缓缓停下,四个人下了车。
“这是白家屯,走吧,到根据地了。”胡媚珠领着众人,搀扶着萨满姥姥一路奔白庙而去。远处走来劳作回来的村民,胡媚珠走着走着,变得透明浅淡了。等包子进了白庙,众人早已到达。只看见庙堂之上香火鼎盛,大殿中间端坐身披霞帔的白仙雕像,只是那雕像连头带肩膀被削去了半边,剩下半张俏脸还慈祥地俯瞰众生。这算不错的了,黄仙儿的道场早年间就被村干部们彻底铲平了。庙虽然残破,但香火极盛,浓重的焚纸味道和虔诚的祈求声立体刺激着包子的感官,低头再看,地上趴伏着若干香客叩头祷告。胡媚珠从他们身边飘过,这些人也不察觉,听得众人中有祷告发财的,有祷告丰收的,只有一个衣着破烂的老头,也不知道咕嘟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但见胡媚珠轻轻拍了老头儿后背三下,那老头一阵咳嗽,吐出核桃大的一刻浓黑色硬痰核儿,顿时呼吸顺畅许多。老头顿时向着泥塑雕像磕头如捣蒜“显灵啦,显灵啦,我的气肿病好啦!白媛姑娘,大恩大德呀!”众人也纷纷惊叹不已,大把地朝着供奉箱子里塞大团结。
折腾好大一会儿,香客们才陆续走干净。胡媚珠一抬手,大庙的门自己关上了。胡媚珠掐着腰,吆喝开了“哎,你说我累不累,还得替她白媛守着家业,要不差她浑身是伤,我才懒得理她嘞。来,花花,明儿你拿钱去村口供销社买点吃喝去!”白菜花也不客气,把供奉箱倒了个底儿朝天,拿了几十块钱揣进兜儿里。
“好啦,都走了,你俩病号也该出来见人了吧”
一阵仙风飘过,薄雾瞬间聚散,白媛和黄仙陡然立在庙堂上,白媛拄着拐杖,黄仙吊着胳膊。
“自己人,就别放烟雾弹了,我说了多少遍!你家香火够好的了,不嫌呛人啊。”胡媚珠捂着鼻子抱怨。
“骚狐狸,跑我道场装活菩萨来了”白媛嗔怪到。
胡媚珠反驳“人家苦苦求你,你也不赏个脸子,你这么抠门儿的仙子,老娘都看不下去了。还有你,老黄,前几天非要说什么要跟人家白仙搬一铺炕睡觉,合着是自己家道场被拆迁了,没地儿养伤了吧,真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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