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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鬼悬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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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罗兰朝包子大喊到。
包子没有回应罗兰的话,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只由信纸折成的飞机,它还在飞!而且并不是惯常的螺旋曲线下落,而是被一股神秘的气流拖拽着一般,直直地向鬼楼飞去!那飞行距离和路线是一只小小的纸飞机根本办不到的。鬼楼附近是一种什么力量呢?包子抬头看天上的飞鸟,它们也识趣一般远远绕开鬼楼地带。这里有着巨大的能量场。
包子决定,再次夜探鬼楼。这次他没有妄动,而是赶忙追上罗兰,一起去找罗修荣。罗兰以为包子用实际行动表达对自己喊话的回应,自然是满心欢喜,立刻收起了与包子决裂的态度,欢欢喜喜地带着包子找爸爸。
罗修荣正在家里忙活,他低着头手拿电焊认真地焊着一块电路板,不大的写字台上摆满了各类金属零件和大量参考资料,桌子正中摆放着一个类似半个太极图的玉石面装置,里面将10根高强度带塑料绝缘层的导线,通过绝缘子平行架设在支柱上。这些导线有些是场线,有些是感应线,一根场线和一根感应线紧靠在一起安装构成一组。
包子问“这是什么?”
罗教授沉浸其中,也不抬头“鬼魂探测器”
包子注意到,仪器外壳上有一个指针,标注出了清晰的刻度值,并根据刻度由小到大依次写着“鬼魂,厉鬼,仙,神”等字样“您用这个来探测鬼魂的存在么?”
“是的,但目前我只做出了一个。如果要探测鬼楼的话,需要大量安装,这样才能找到他们是从哪里来的,路径是什么。”
“您这机器的工作原理是什么?”
“很简单,如果我们把灵异的存在认为是磁场的话,那么就可以用相关办法找到它们了。”
罗修荣认为,鬼魂和身体的关系就像电磁波和对讲机的关系。在他看来,鬼魂是一种脱离对讲机但仍然存在的磁场信号,即有记忆力的磁场。
人分肉体和鬼魂两部分,身体为鬼魂服务,鬼魂依赖身体,互不可缺。当胎儿在母体的时候,前三个月元神是很弱的,甚至可以说没有鬼魂,当胎儿三个月后,大脑逐渐发育,血液循环增加,渐渐形成了鬼魂。初生婴儿的身体是弱磁场,频率与鬼魂同频,所以许多的小孩会看到鬼魂,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自己的鬼魂和外面的游魂进行交流。
随着人身体的增长,鬼魂逐渐和身体紧密结合,人所有的记忆由鬼魂储存,大脑起着介质的作用,看似记忆全部储存在沟回里,其实也存储在鬼魂里。当人的器官损坏或身体虚弱衰老的不能产生足够的能量时,鬼魂便与身体脱离,身体死亡了,鬼魂才离开身体。鬼魂离开身体后会继续存在,它们可能会被与它们原先身体有相同属性的个人身体接收,这就是人们说的鬼魂附体,这些被鬼魂附体的人会得到鬼魂原体的资料。
鬼魂既然是一种磁场,那么当他遇到强大的磁场打击后会被打碎,譬如遇到雷电所产生的强大磁场。所以很多的鬼魂很难独自生存,一场雷雨就可能消灭很多游魂。而厉鬼的能量很强,能够主动躲避自然界的能量攻击。
“那么,这器械的运行原理是什么?”包子问
“是低频信号探测。这里面有一个低频信号振荡器,它产生的频率为1…40kHz的低频振荡信号电压,送到各条场线中,在场线周围就会产生磁场。然后将感应线与报警控制器相连。如果有符合波段范围条件的微弱磁场运动过来,探测区的电磁场就受到干扰,从而使感应线输出的感应感电压发生变化,只要测出信号变化的幅度、速率或干扰的持续时间等,就可以锁定鬼魂”。
实话实说,包子没听太明白,但他觉得可以进行尝试,于是说了自己想要再探鬼楼的想法。罗修荣点头,探测这座鬼楼也是这两年我的想法,本来想和李儒昌一起搞,没想到他前几天仙逝了,现在真的缺人手,希望包子加入进来。
包子没好说李儒昌先生的鬼魂正乐颠颠地担任自己的课外老师,只是顺着罗修荣的思路继续推演,包子说“如果我们将这个机器的功能拓展,比如,加进去攻击功能,您说怎么样?”
“包子,你是什么想法?”罗修荣眼前一亮。
“您不是说,有雷电等现象的时候,自然会消灭大量鬼魂么?”
“是啊,除了雷电,现在越来越多的高压电线、电气铁路等巨型放点装置都能消灭鬼魂呀。”
“我们把一部分装置装上高压放电装置,不就可以制造一款探测和攻击型武器了么?”
“有道理。你的确是与鬼魂作过战的,杀伐之心很重,我这老头子始终不敢往这方面去想呀。”
“没办法,有些鬼魂脑袋里装的不是好东西,他们存在世界上就是害人害命,还不如打散了好。”
“是呀,鬼魂作孽的根源是人心不古”
包子想了想继续说“这个装置应该是定向放电、精度打击,因为仙界和冥界的人也害怕这类高压电,一旦做成个大炮仗,恐怕搞不好要玉石俱焚呀。”
第二卷 第十一章 春风扶阑()
物理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串串计算符号,他在认真地讲着光栅。同样的教学进度,包子却没有局限在光的波性或粒子性上,他已经飞越了教科书的限制,思考者关于曲率驱动的问题,那浩瀚的宇宙也许是条平坦的河流,而自己是漂浮在河流上的叶子,如果河流是平坦的,那么曲率为零,所以自己无论如何不会加速航行。但如果前方突然遇到一个向下的瀑布,曲率就变得无穷大,那么自己将借助曲率的作用,迅速达到非常快的速度。
也是同样的教学进度,对白菜花来说,光栅就是个解不开的谜团,每天看见太阳从格栅式的窗棱射进来,在墙体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却怎么也没想到,那光栅模糊的边界是可以计算的。她想,老师是怎么掌握这样复杂的知识的,而且可以唾沫横飞地说得津津有味。
白菜花的眼神飘出了窗外,远处的防风林带里,几只大喜鹊在欢腾飞舞,仿佛是包子和白菜花在胡闹臭贫,她的眼前出现了包子的身影,很清晰,那消瘦却结实的体格,以及永远不知道害怕的浅笑,她好久没有见到包子了,包子也如他们的经历一般,慢慢变得模糊。他脖子上的牙印好了么?说好了如果消失了就回来领,他为什么不回来?
放了学,白菜花孤零零的身影行走在白桦林里,这条林间路曾经是他们捡树叶、拉树叶梗的地方。那个时候,包子经常作弊,他把细铁丝悄悄插进树叶梗里,屡屡能把白菜花精心挑选的树叶梗拉断,气得白菜花直哭鼻子。如今又是落叶季节,金黄的树叶铺了满地,白菜花一个人边走边踢着落叶,偶尔见到粗大的树叶梗,随手捡起来,却突然觉得无趣,又随手丢掉了。
白桦林小路的尽头,停着一辆刷得干净的皇冠轿车,车旁斜倚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他是陆广。今天他穿的红色套头毛衣和牛仔裤,依旧拾掇得一尘不染。
“陆大哥,你在这儿干嘛?”白菜花问。
“没干什么,没有设计思路,来看看落叶。”陆广低沉着声音回答。
“落叶和设计房子有什么联系么?”
“也许有,也许没有”陆广捡起一片树叶“我们拉个树叶梗吧!”他这个建议让白菜花心头一酸,白菜花忙说“不,我从不玩这个游戏。”
陆广笑了“你一路走过来,眼睛一直盯着地面,捡了好几片肥大的树叶,我相信你不仅玩,而且还是老玩家。”
白菜花被说的无语了,于是四下观察,找了一片树叶“来吧,没想到你这个大设计师也玩小孩子的游戏。”
“不是游戏,是打赌”陆广似有备而来。
“赌?赌什么?”
“如果我赢了,我请你吃饭;如果你赢了,你请我吃饭,我掏钱。”陆广淡淡地说。
“陆哥,咱俩不认不识的,不好在一起吃饭的。再说,我奶奶不让我下馆子。”
“不下馆子,去我的工作室吃。我这次来主要是请你参观我的工作室”陆广平静的话语带有一种天然的命令感,有着让人几乎无法违抗的魔力。说着俩人拉了一下树叶梗,结果全部断掉。陆广笑了,拉开了车门,白菜花稀里糊涂地上了车。汽车在白桦林荫路上前行着,开到镇外一处开阔地带,远远看见一座两层小楼,外观朴素入常。
“我还是不进去了吧”白菜花感到有些担心,这个男人虽然帮过自己,但也仅见了一面而已,他是好人么?他平静的外表下藏着什么用意?
“放心吧,这里没有坏人,只有艺术。”陆广下了车,依然彬彬有礼地请白菜花下车,打开了两道房门,白菜花跟着陆广进了房间。这才发现,室内的陈设远比它的外观富丽许多,两层小楼被上下打通为天井,房顶被拆卸掉了一半,制成了玻璃透光顶,以电控可伸缩遮光罩控制进光量,通体的落地窗让室内最大限度的吸收阳光。室内摆满了瓷器、雕塑和稀奇古怪的艺术品,不少艺术品上标识着英文、日文,仅是瓷器就有百十件,欧式老座钟有二十几台,看似全部为舶来品。天井正下方是套转角沙发,四方四正地摆在巨大鹿皮地毯上。室内每个角落都有绿植点缀,墙体挂着大小不一的油画和设计图纸,一角的巨大办公台上,铺满了勾画精巧的建筑图纸,办公台旁边的巨大书橱内,除了各类专业书籍,还陈列着各种精致的建筑模型。这一切,在八十年代末、在东北偏远的大房镇里,无不是从未见过的西洋景。
“这是我给马来西亚设计的一座写字楼,得了去年的金奖”陆广即使是吹牛,也显得十分淡然。
“坐吧”说着,他走向咖啡机,熟练地取出一只牛皮纸袋,倒出了一勺咖啡豆,加入入料口内,随着嗡嗡的研磨声响起,整个屋子弥漫着南美咖啡醇厚的味道。
白菜花流连于各色艺术品之间,她觉得,在路广面前自己渺小得像一粒沙子。
陆广递过一杯咖啡“慢慢喝,糖在那里,牛奶在杯子里,你可以调一调。”说完起身,走到当时还不多见的开放式厨房,开始准备晚宴。他熟练地摘掉鲜鱼的内脏,去鳞,剪鳍,改刀,加调料入味。又转身打开炉灶上的一个瓦罐,浓浓的鸡汤味飘散出来,看似熬了很久,也许这场晚宴是陆广“蓄谋已久”的。趁着主料入味的功夫,又娴熟地摘菜洗菜,一切操作行云流水、顺畅自然。
白菜花的紧张感消失了,转而生出一种熟悉感,或者称为家的错觉。她甚至觉得自己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而且很久了,落地窗射出的逆光给陆广标准的身体打上了一条亮线,勾勒出一个温暖的背影,他似乎早已是她的家人。白菜花没有母亲,打记事起就跟着爸爸和奶奶东奔西跑,这样的家庭结构让白菜花十分珍惜身边的男人。包子是她内心投射的丈夫形象,有了这个支撑,她一度觉得生活是完美的。而失去了包子,她的心产生了空洞,这个空洞是活的,它会时不时地蠕动一下,提示白菜花“我需要填补”
“我帮帮你吧”白菜花试探着问。
“不用,做饭如同设计,需要一个人的思路”陆广头也不抬。
白菜花目前已经不怀疑陆广是个色狼了。趁着陆广做饭的功夫,白菜花饶有兴致地观赏了陆广收藏的艺术品,虽然不是特别名贵,但看起来也是价值不菲。她发现陆广的书橱里也有八卦罗盘,忙问“你也信八卦么?”
“当然了,建筑设计师必须懂得风水,这是必修课。”
“那你觉得大房镇的风水咋样呢?”白菜花问
“曾经不错”陆广切着辣椒说“不过地下水脉改了,风水渐衰。”
“那你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搞设计建设呢”
陆广抬起头“因为这里很重要啊”
白菜花也知道大房镇的重要,她知道这里是新旧龙脉的双龙眼位置,但不清楚陆广所说的重要,与她所认为的重要是不是一个意思“那你要在这里做什么设计呢?”
陆广微微一笑,他笑起来竟然有两个酒窝,他指了指办公台“你看看桌面的设计图。”
白菜花乖巧地走过去,见办公台面上铺了一张大型设计图纸,虽然很多数据看不懂,但大体明白,是在伊通河上修筑四个水坝,水坝蓄水形成四个人工湖,湖畔设计有度假村、写字楼和其他稀奇古怪的建筑。
“地下水脉改道,伊通河未来必然面临枯水危机。我提前设计蓄水工程,一来可以保障大房镇用水和发电,二来可以建造几个消费场所,给大房镇增收。”陆广说
白菜花心里想着,人和人就是不一样,他的眼睛竟然是站在万米高空向下看的,他的脑子想的是巨大的蓝图,而自己还在为光栅是什么、力臂怎么分解、刘备和刘邦谁岁数大而混乱。
六点整,晚宴准时开始,陆广为两个人的小聚餐准备了八道菜,每道小菜都不油腻,味道清爽可口。
“如果爱吃,你就多吃一点。”陆广说
“嗯”白菜花在吃这方面不用人让,端起饭碗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
“你最爱吃哪道菜?我下次记得做给你”陆广轻易地与白菜花约了下次。
“鱼呀!”白菜花毫不掩饰对鱼的热爱“不过我不爱吃鱼皮。”
陆广也不说话,拿起一双干净筷子,轻巧地细心地揭下了鱼皮,露出了白色的蒜瓣肉,他夹起一块鱼肉,沾了一些鱼汤,放入白菜花的碗里,然后自己默默地喝着红酒。
女孩子被打动一般都来自于细节,白菜花也不例外,从没有人如此绅士、如此细心地照顾过自己。她眼圈有些湿润,但是忍住了,只不过内心的空洞告诉自己“拜托你,快快找东西填补我。”
“陆大哥,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嗯,我是该介绍一下自己了”陆广很郑重地放下了筷子“我出生在辽宁,1985年到省城上的大学,学习建筑设计专业,毕业后在海外研修了一段时间,刚回来。其实在设计上我也是个菜鸟,我目前主要跟着我导师跑项目。这个大房镇蓄水项目就是他跑下来交给我的。”陆广很谦虚“至于武术么,体力基础好的,稍微练习一下都没问题,不值得一提。”
白菜花也没有太多要问的,只好低头默默吃饭,突然像想起什么来一样,抬头接着问“你好像很关注我!”
陆广并不惊讶“漂亮女孩总有人关注的。”
“那你为什么只关注我呢?”白菜花不同于罗兰,她更简单直接。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同时关注别人呢?”陆广的言语似乎有些挑衅。
“哦,也是”白菜花倒是接受这个答案,毕竟他们不是情侣,涉及不到吃醋的元素“你这么优秀,后面追你的人应该是排着队还带拐弯的。”
“这么说吧”陆广说“你如果非要个理由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你长得像我原来的女朋友。”
“真俗”白菜花听这种解释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陆广笑了“看来这个理由是被用烂了,以至于真是这么回事儿的时候,你却不信了”
“真像?”
“像”
“她去哪了?”
“嫁给别人了”
“你那么优秀,怎么可能!”白菜花不敢相信。
“那个时候我是个穷学生,不优秀”陆广说话的语速总是很缓慢。
“这女人怎么这么嫌贫爱富呢!”白菜花摆出一副讨伐的架势。
“也不是,各种原因吧,两个人的缘分是天定的,一天不会多,一天也不会少”陆广浅浅抿了口红酒说。
白菜花想起了包子,心里共鸣之声响起,难道自己和包子的缘分尽了么?
“你男朋友怎么样?”陆广没有问白菜花有没有男朋友,而是直接问“怎么样”
“他呀,他是我同学,转学到省城去了。”白菜花犹犹豫豫地说。
“嗯”陆广点点头“省城我每隔一段时间就去一次,需要我给他捎点什么么?”
“真的呀!太好了”白菜花激动地直攥拳头“我真准备了不少东西给他,有冬天的耳朵包,手套,棉套袖,还有几副鞋垫。。。。。。。陆大哥,你怎么了?”
白菜花激动说着的时候,发现陆广两眼无神,并没有在听白菜花的絮絮叨叨。陆广叹了口气说“想起了我们的过去呀,唉,那时候她也像你一样叽叽喳喳。”
“你有她照片儿么?我瞧瞧像不像?”
“曾经有,现在没了”陆广摇摇头,起身走到窗前,外面天色渐黑,华灯初上,大房镇一片夜色阑珊。
“我吃饱了,我得回家了,要不奶奶会着急”白菜花起身告辞,又十分留恋地环顾了这座温暖的阳光房,陆广看出了她的不舍,缓缓走到写字台前,拉开抽屉,取出一样东西扔给白菜花。白菜伸手接住,一看是把钥匙“大哥,啥意思?”
“别误会,这房子我不常住,最近也想找个人看看家,你要是不介意,随时过来帮我照看打点一下,这里吃喝都有,几个冰柜里冻着鱼和肉,后院子有蔬菜,你也可以叫几个同学过来,没有问题的。”
“真的呀,你不嫌烦?”白菜花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
“没事”陆广一副不爱说话的样子像极了包子“哦,只是楼上有一间锁着的储藏室,你们不要进去,明白么”
“知道,谁家没点私密空间,放心吧您”白菜花嘿嘿一笑,推门走了。
陆广望着白菜花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我与包子的对话节选(4)()
时间:1997年8月16日
地点:包子家
大房镇以惊人的速度发展着,这与当年预测的大房镇风水衰败的预言似乎不符,这座小镇借着省城发展的浪潮,成为了省城的卫星城,房地产事业迅速崛起,连排的别墅鳞次栉比,高大的写字楼和居民楼遮住了蓝天,大房镇成了有钱人的后花园。包子依然住在农专家属院,这里没有变化,保留着大房镇几十年前的老格局。
白菜花在厨房里忙碌着,她听说我要来,就提前下了班,带着鱼肉和蔬菜到包子家做。包子坐在院子的藤椅上,摆弄着一盆栀子花。他见我的到来很高兴,忙招呼我坐下,在院里支起了小桌子,摆上酒,只等饭菜做好。白菜花娇柔的身影在厨房里闪动,我又动了劝包子娶花姐的冲动。
包子极端聪明,他摆摆手“你别说,快了,活鬼就快除干净了。等灭光了活鬼,我就甩了什么仙族身份,和花花结婚。”
我听了很高兴,转而又有所担忧“这活鬼死鬼的,都是你们那个圈子的叫法,我作为警察,你杀一个活鬼,和杀一个人有什么区别?我们会不管?我可告诉你,你说的我一概不信。”
“我知道,你和刘大光都是好同志。”包子嘿嘿一笑,他从仓房里搬出一台类似于吹风机的东西,有握柄和发射口,上面有两个旋钮,他将旋钮调到一个档位,对着我按动开关,我吓得赶紧躲开,却发现那东西除了红灯闪了两下,什么也没有喷出来。我又坐回原位“你几个意思?”
“王修,我问你,我现在有没有杀人?”
“没有啊”
“但如果你是活鬼,可能就要魂飞魄散了。”
“这是什么玩意儿”我好奇地问。
“他的原型是李儒昌和罗修荣教授发明的鬼魂探测仪,后来我加入了高能量磁力发射装置,由于频段比较低,所以活人是感觉不到的,但由于鬼是低频段能量聚集,这东西发射的磁力波几乎可以冲散他们的元神,也就是说,能被它打死的,都是活鬼。”
包子的解释似乎天衣无缝,但我还是反对地说“如果这个产品没有通过国家的质量检测认证,那么无法证明它的合理性,你杀了所谓的活鬼,警方依旧会对你进行调查。”
包子一摊手“那我也没办法了,我怎么和你们这些肉眼凡胎的人解释呢。”
花花端出了一盘炒花生米,说“没事儿,让他干,他有精神病资格证。”这话不是开玩笑,花花也没开玩笑,她的脸是绷着的。
包子憨笑着对花花说“还是花花说话在点子”
花花没理他,继续下厨房做饭去了。我对包子说,你看花姐最近对你好像不大耐烦似的。包子轻轻一笑“没事儿,我俩的感情老瓷实了。你别挑拨我俩感情啊!”我总是不解,这个在他自己口中仙冥两界叱咤风云的军事将领,在人类生活中确是这样的木讷与不解风情。
一会儿,丰盛的饭菜端了上来,花姐找了把小椅子坐下,三个人在幽静浓密的葡萄藤下吃起了晚饭。
花姐问我“王修,你有没有门路,给你哥再找个创收的行业,他现在的情况,没有单位敢用他,穷得都快当裤子了。”
我说“行啊,派出所招联防,待遇肯定比电工高,我也老早想问包哥干不干?”
包子说“别了,电工自由,不耽误我除鬼,到派出所去上班,晚上还得加夜勤,太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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