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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鬼悬门-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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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和罗兰死死盯着来往的人群，一张张陌生的脸庞，若无其事地在镜头前闪现着，如果这东西不是鬼，一定会出现在镜头上。镜头一帧一帧地闪过了半个小时，突然，在拥挤的行人中，一个头戴鸭舌帽、身穿米黄风衣的男人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他在横穿马路，而他出现的方位，正是老张摆摊的胡同口。
“停！”包子命令警察，警察忙按下切断键
“看这个人！”罗兰也发现了“像不像陆翰？”
包子死死盯着那个只露出下半边脸的男人“这张脸我熟悉，就是他。”
第二卷 第六十章（）
“陆翰是谁”郑道严肃地问包子。
包子也不隐瞒，将自己所知陆翰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包括他的历史、经历，以及相关的五鬼悬门、六煞鬼门的故事，包子即便是用最通俗的语言、最梗概的描述，也讲了半个小时。
专案组一片沉寂，警察们上下打量着这个毛头小子，心想世界上还有如此心思缜密的精神病人。有爱听故事的人，烟头烫了手才想起来扔掉，就连郑道也频频捋着下巴，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情绪。大家对包自强的关注甚至盖过了对事件本身。
“好了孩子，要是按照你的说法，这案子我没法破。国家哪条法律也没说过，鬼杀人应该负什么责任。”
包子见北京回来的高级警官也不能信任自己，便摇摇头“我就说你们不信我，说了也白说。”
刘大光抢进一句话，问包子“你是说，咱们大房镇前段日子来投资的台湾设计师陆广先生，就是这个什么什么陆翰？”
“是啊！自从白庙斩杀白媛、盗走天王伞之后，他就消失了。”
“嗯”刘大光点点头“他是我们镇最大的招商引资项目负责人，兼伊通河水景工程的首席设计师，有一段时间没见他了。而且，他在郊外住的那幢小楼一夜之间倒塌了。倒塌那天有人看见有上百只野兽在废墟上迎着月光跳舞，那场景叫一个恕４蠹叶妓嫡饴焦闵杓频乃夂α寺苟ι降姆缢缴褚上杀山路彩帐傲怂０Γ庖パ源霉阕拍亍！�
包子轻轻一笑，当时拆房令是他下达的，负责拆房的都是鹿鼎山下来的仙众，可不就是一群狐狸獾子么。包子忽然想起了花花，数月不见，不知道她有没有走出阴霾。这几个月里，自己发出的信也如石沉大海，他再没收到花花一封信、一张照片、一张贺卡。
“那么，陆翰杀人取魂的目的是什么？”刘大光问。
“这我还不清楚，但我相信，应该与六煞鬼门有关。”包子很认真地回答。
一个警察噗嗤笑出了声，但在发现其他同僚依旧木讷严肃之后，忍住不笑了。
“他杀的人都是八字全阴、地格满的人对么？”
“是的，目前省城周边符合全部要素的，只剩下老张，还有罗兰。”
“也就是说，这犯罪分子要达到目的，就必须以身犯险，再向老张或者罗兰下手，对么”
“不是或者，是先后！”包子提醒刘大光。
刘大光看向郑道，郑道摊摊手说“至少用我们的办法，没有发现三者的关联。而用他的理论推导，不仅发现了关联，还预测出了结果，甚至得到了初步验证。”
刘大光插着裤兜，走到一张方桌前，桌子上用红绒布盖着一个四方的物体，他把手按在红绒布上，对警察们说“你们大家先出去吧，休息休息”警察们盼着这句话好久了，立刻小跑着离开了大厅。大厅里就剩下郑道、刘大光、包子和罗兰四人。
刘大光扯下了红绒布，绒布下盖着的是一个方形玻璃缸，里面装着的是一块粘乎乎、湿漉漉、半透明的东西，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四下蠕动着，似乎在焦虑地寻找着什么。
郑道说“这是我办过的最离奇的案子了，如果这是凶手的一部分，我不敢想象我的对手是什么东西！”
包子对这玩意儿并不陌生，在算命老人蜗居的车间里，与自己交手的透明人就是这种材料制作的。而他面前的这块肉，正是三太子用宝剑砍断的凶手残肢，后来被警察从酸菜缸里发现带回来的。
“法医怎么说？”郑道问刘大光
“做了切片，结论是高浓度蛋白体，其他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没有神经？没有心脏驱动？它是怎么动起来的？”郑道反问。
“无法解释”
“自强，用你的理论，怎么解释这个东西？”郑道问得很谦虚，没有挑衅的意思。
“一块腐肉，一缕阴魂，一个操纵者”包子淡淡地说。
“什么意思？”两人惊恐地看着包子
“原谅我没法跟您二位解释。这不是法律能惩罚的东西。”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这两个人”刘大光看看罗兰“至少她在这里是安全的”
“要不要全城通缉陆翰”郑道问刘大光。
“一个没有户籍，民国出生的长着三十岁脸的老头，怎么通缉？”
“以路广身份通缉呢？”
“也不合适，他现在属于台商公司的经理，身份特殊。又没有直接证据。”刘大光一一否掉了这些提法“我看，还不如发动最广大的人民群众，让居委会大妈们来个人海战术有效果。”
“我这里也部署了仙兵去查，一块儿干效果好。”包子说。
“你目前还属于精神病范畴。”刘大光没好气地损了包子一句“你的任务，帮我们做预测，捎带保护罗兰，其他的都不要管。”
包子吃了个闭门羹，他知道，在这样一群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面前，自己的理论本来就是荒谬的。他们用自己，但不会信任自己。
“老张在哪里？”包子问
“省医院，有我们的人看着”郑道回答。
“如果那帮家伙去了，你的警察恐怕不是对手”包子警告郑道，收拾胶水人还得靠仙兵阴将们。
包子打开窗子，信鸽飞了进来“告诉三太子，部署兵力去医院”信鸽咕咕叫了两声，飞走了。
省医院位于市中心繁华地带，是省城最大的医院。老张的病房在省医院的后院，是座独栋小楼，原本用作高干病房，床位二十几个，专案组看中这里幽静，便于防守，便临时征用了一间。
深夜，病房里安静异常，除了门口把手的警察，就是偶尔巡夜的护士。除此之外没有活物了。
守卫的警察是专案组成员，他们忙了一天，现在又要面临一个通宵，心里不免烦乱，几个人拿着玻璃罐子改造的大茶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远处，护士推着装满药品的小推车走了过来。幽暗的灯光下，护士的脸透着一股子缺血似的惨白。警察见是例行巡夜的护士，便也没多问，打开了房门。
护士进了屋，走到老张的床头，伸手摘掉了床头铁架上的盐水，借着惨白的月光，护士的手上滴下了粘粘的液体……
第二卷 第六十一章 假途灭虢（）
粘液滴在平躺的老张的脸上，老张不免抽动了一下脸颊。
护士没有解释自己手上的“肥皂液”是哪里来的，也没有为唐突的行为而道歉，他只做了一个动作，从手推车里掏出了一柄榔头。
护士一手卡住老张的脖子，一手攥紧了榔头，抡圆了胳膊向老张的头顶猛砸下去。
那昏迷不醒的老张却没有坐以待毙，他闭着眼却使出一个缠臂格挡，用臂骨有力地格住了来犯者的手腕，接着顺势向怀中一夹，将那护士拉入了自己的怀抱，紧接着伸出另一只手，搬住了护士卡住自己脖子的手指。
那哪里有手指啊，分明是一团浆糊！
“老张”睁开了眼，怒骂到“我的鬼爷爷，你他么的是个什么东西？”
护士还不说话，他只是死死挣脱“老张”对他的控制，但对方双臂如钳，护士的两条臂膀像被卡死一样，根本抽不出来，双方角力僵持着。那护士突然狠下了心，只见他双臂向下挫力，狠狠地向后拉扯，两条胳膊应声而断，变成了个无臂人。
“老张”惊骂到“我的乖乖，你还玩儿真的呀，没胳膊你怎么打？”
那护士却不慌不忙，他只运足内力，只见胸腹屁股一起变小，像面团儿人一样生生地又长出两条胳膊。护士丝毫没有给“老张”反应时间，抄起一把手术刀，向他直刺过来。
老张赶紧把两条还在扭动的滴着粘液的胳膊甩出窗外，飞身跳下了床，躲过了护士致命的一刀。“老张”根本不是个刚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的上吊自杀者，他元气充足、内力旺盛，落地起跳轻盈地像个运动员。
“我不是老张，你也不是护士吧”化妆为老张等着刺客的三太子嘻嘻笑着“都说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你们这人间还真有古怪玩意儿啊”。
交手到这个地步，三太子心里其实也没了底，这玩意儿像个橡皮泥，砍掉一块还长一块，就是身量小点，蹦跶得还极为欢快，怎么打？而且对手和自己不交流，名号都不报，就算费力弄死了也不过是得到几块烂肉，对挖幕后黑手毛用没有。
“那就彻底把他切割成块！”三太子下定了主意，打了一声口哨，几只狐狸、猎狗和猫头鹰从病房的窗外一股脑的涌进来，全部化作白衣飘飘的美少年。
“哥几个，按照商量好的打法，把这东西给我切了！”
“诺！掌事！”仙兵们领命，纷纷抽出刀剑，将“护士”团团围住。
一场血战开始了，刀光剑影之中，那手持手术刀的“护士”明显落在下风，小仙们按照三太子的要求，不与他近战，他们的战术目标就是隔断其一个肢体，几番颤斗下来，那护士的胳膊腿儿被砍成数块、脑袋被砍掉了两次，满地蠕动着。尽管这粘乎乎的东西不断长出新肢，但身高不断缩小，战斗力也逐渐削弱。
“听着，这家伙快完了，一会儿冲上去，直接把他卸吧了，内个谁，你负责砍掉的烂肉全扔出去，别特么的再沾回来。”三太子给众人打气“把他砍成一米二，看小朋友怎么得瑟！”
正要吆喝着，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几个警察冲了进来。原来这几个喝大茶昏昏欲睡的哥们忽然听到病房里拍桌子砸椅子的响动，想起了护士进去半天没出来，感觉不妙，于是跑进来查看情况。他们眼里的景象无疑是惊悚的，满屋都是粘乎乎的断臂残肢，几只呲着獠牙的巨型狐狸和獾子、野狗正围着一个衣衫破烂的似人非人的东西，所有的窗口都蹲着猫头鹰，死死地把守住出口。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穿着病号服站在地上，颐指气使地指挥着动物们。
“你，你是谁啊？”警察问三太子
“我，是包自强的胞弟”三太子有些不好意思
“哪个包自强”警察一时间没听明白
另一个警察提醒“就是专案组逮去的那个小精神病”
“好家伙，你们这病是家族遗传啊？”
“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
那胶水人可不听他们的白话，忽然以闪电般的速度伸手卡住了一个警察的喉咙，以巨大的力量将他拽入自己怀中，一把手术刀精准地逼在警察的颈动脉上，这是要劫持人质啊。
其他警察赶紧掏枪，对准胶水人的脑袋。
“没用的！”三太子制止他们“你的子弹打进去，就像打进胶水桶里，他不会死的。”
“那，那该怎么办？”警察们有些慌了
“你们要是不捣乱，我救把他砍成三岁以下了。所以我得再想想。”三太子有些嗔怪警察们的冒失。
但胶水人不给大家时间，他挟持着警察向门口后退着，眼看就要走出病房了，警方人虽多，但谁也拿不出控制胶水人的办法，只要听之任之。
胶水人倒退着走进走廊，他身上丝缕的衣服残片已经不足以遮挡丑陋粘腻的身体了，这古怪的玩意儿真实展现在众人的面前。大家步步跟随着胶水人，保持着随时可以射击的距离。
忽然，胶水人身后人影一闪，大家还没看得清是谁的时候，胶水人的身体突然像被硫酸泼到了一般，呲呲地冒起了白烟，转瞬间开始融化，迅速坍塌倒地，变成了一滩浓水，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人质还保持着被劫持时倒退的姿势，而站在他身后的是手持蓝匕首的包自强。
包自强的身后，是郑道和刘大光这一正一副两个组长。
警察们向郑道汇报了情况，又把三太子带到大家面前。包子一脸责怪地看着三太子，意思是你怎么没有隐身，三太子只好向包子挤眼睛，意思是没来得及。
“这是你弟弟？”刘大光问“你家户口本上有他么？”
包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刘大光似乎也没真想查户口，接着问三太子“你是搞养殖的呀？”
三太子愣了“养殖？”
“哪来那么多狐狸獾子？”
“哦！养殖，这不党中央都号召咱们当万元户么”三太子擦擦额头上的汗。
“你养的这些玩意儿，怎么都溜达到医院来了？”
“这不是溜溜，溜溜长得快么”三太子都不信自己的回答。
包子赶忙解围“别废话了，人呢？老张呢？”
三太子笑着回答“暗度陈仓，转移到隔壁房间了。”
几个负责看守的警察脸上挂不住了，怒斥三太子“我们守在门口没离开过，你怎么转移的！”
第二卷 第六十二章 真实合作（）
包子对刘大光和郑道说“各种缘由。不过我们稍后再解释，先看看老张再说。”
郑道点点头“看来又被包自强猜中了，我们的对手确实目标明确，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众人打开隔壁病房门，只见老张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便稍稍安了心。刘大光走在最前面，他刚买进屋子走了几步，一脚踩在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身上“哎！这什么玩意儿！”
警察忙打开灯，随着白炽灯跳炮的一阵闪动，忽明忽暗的屋里立刻显现出古怪的场景，老张躺在病床上，双眼呆滞看天，张大了嘴巴，似有无尽冤屈诉说不出，他的头顶已被砸破，雪白的脑浆和血液喷洒得满墙都是。地上，一只巨狐、一只狼犬的尸体血肉模糊，墙面和地上到处是搏斗厮杀的痕迹。
包子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这招暗度陈仓被对手假途灭虢了。在隔壁病房鏖战正酣的时候，这里也成功地开展了一次斩首行动，不仅老张的命魂被劫，连负责看守的两个仙将也一命呜呼。
“中计了！”包子举起拳头砸向墙壁，却被郑道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攥住。
“包子，还有你那个什么胞弟，还是跟我们回公安局吧！”郑道盯着俩人说“好多事情，我必须要捋一捋。”
公安局的询问室里，三太子一脸无所谓的盯着天花板，他自己都觉得好笑，龙王的后裔却要在低等的人族中接受审讯。
“你住在哪里？”
“鹿鼎山玄武湖”
“职业”
“嗯，养殖”三太子只能借坡下驴
“养什么东西”
“纯野生动物，狐狸，獾，狼，野狗，鹰，鸽子，蛇”
“好了好了”
“还没说完，还有蜈蚣和蝙蝠”
“牟利渠道呢？”
“没有牟利，纯公益”
“你为什么到医院来”
“包自强飞鸽传书，告诉我老张有危险，我就来了，带着几只狐狸和狼犬”
“你是怎么绕开守卫，把老张转移到隔壁房间的”
“很简单，用悬空法术，从窗户转移出去的。”
“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做侦查实验”
“什么叫侦查实验？”
“就是用你说的流程，在技术人员的监督下，在同等条件下，以相同方法模拟进行一次”
“哦，这个简单。”
三太子用手一指，两个负责询问的警察连同屁股底下的椅子，慢慢悬浮起来，俩人大惊失色，刚想要喊叫，屁股底下的浮力突然消失了，俩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对不起，政府”三太子一脸歉意“二位的确太沉了，还有就是刚才我打了一场架，体力有点透支。”
“你小子会魔术啊”两个警察异口同声地说
“魔术，是你们人类太幻想学会仙法了，自己创造的障眼法。我的可不是魔术！”
“什么叫你们人类？”俩警察抓着话头不放“你不是人？”
“政府，您问点关键问题不好么？”三太子坐得不耐烦了。
“关键问题是，隔壁屋的老张是死在谁的手里？你怎么证明，你和行凶者不是一伙的？”
“你们怀疑我？”三太子心说人类肉眼凡胎，果然不假。仙冥龙人四大族里，只有人类眼神最不好，他们在进化中很早就失去了通灵能力，因此只能相信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这种短视，导致了几万年以来其他三族几乎跟人类无法平等交流。也导致了人族更加讲求眼下利益，变得贪婪自私。
“为了你们的破事儿，我的人马死了多少？你还怀疑是我干的？”三太子几乎暴怒了。
警察们也毫不示弱“没有人请你来帮忙，你来了帮倒忙！人呢！人呢？”
三太子也不打算给包子留情面了，他站起身“我没什么说的了，告辞！”随着一缕仙气拂来，这条赌气的小龙转瞬间隐身走人了，只留下了肉眼凡胎的两个警察错愕不已。
另一件询问室里摆满了玻璃罐子，每个罐子里装着一块透明胶水人的残肢，那些残肢无不扭动着，焦急地寻找着主人。刘大光和郑道抽着烟，包子盯着罐子默不作声。
“只剩下罗兰了”刘大光把憋了许久的烟雾一口喷射出来，青烟缭绕之中他深深叹了口气说“这帮东西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啊”
“包子，我不管你手下是什么来路，你在行动的时候能不能跟我们打个招呼，毕竟我们是在合作呀。”
“刘叔，郑叔，你们终于承认和我合作了？”
“至少目前的状态是这样。保护罗兰，是你我共同的目的。”
“那好吧，叔叔们，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干”
“当然是先把罗兰紧密保护起来，然后外围排查陆翰的踪迹，抓了陆翰，案子不就破了么？”刘大光有着自己的缜密思路。
“看起来很完美”包子轻蔑地回应。
“什么叫看起来！”刘大光对包子的轻蔑很是不爽。
“首先，你们无法严密保护罗兰，这些东西从门缝都可以钻进来。其次呢，你们抓了陆翰又能怎样，他是一具活尸，你逮到他的时候，他留给你的无非是具尸体，不出一刻钟，他又借尸还魂了。再说，你们的法律怎么审判已经死了的人？”
郑道看了看刘大光“小伙子，既然是合作，我们就坦诚相待，这种案子怎么破，你提提意见。”
“秘密接近陆翰或者诱使他现身，然后堵截控制，打散其魂魄，毁灭其尸身。”包子严肃地说“不能让他的命魂飞出来，更不能附着在任何人身体上。”
“可这在我们看来，所谓毁灭肉身的方法就是在杀人。你作为一个普通公民，没有权力去杀掉任何人，明白么？”
包子把头扭向十几个透明罐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块块碎肉说“如果要合作，你们必须听我指挥。”
郑道一瞪眼，这个高材生自打工作以来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是省城出了名的神探，连刘大光提起郑道也是佩服不已，现在要服从一个孩子指挥，郑道怎么可能接受。
“孩子，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你毕竟还年轻”郑道压抑着心中的火气，安抚着说。
“我不年轻了，我的命魂内丹是洪荒时期的，我经历的历史就是一部中国史”
“孩子，你说出你的计划，如果可行，我们一定尊重你、按照你的方法来。”
“先把三太子，哦，就是我胞弟放出来。”
“可以放”郑道点点头“而且我没猜错的话，他已经走了吧”
屋门被撞开了，一个审问三太子的警察跑进来“组长，他不见了！不见了！”郑道一点也不惊讶“不见就不见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包子也没理惊慌失措的警察，继续开条件“然后，给我包一个澡堂子，带浴池的。”
“小子，你趁机讹我们呐？”刘大光瞪着包子说“你那个小女朋友的天灵盖就快被砸了，你还泡澡？”
“对，不仅泡，还需要大量中药材，我这儿有个清单，你们去采购，都是按公斤买进，量不小啊。”
“你小子还要泡药浴！”刘大光的眼睛瞪得像牛蛋，反倒是郑道听明白了玄机，他当机立断“买！立即采购！”
第二卷 第六十三章 古龙香水（）
朝阳映红了大房镇的天，寒暖交替的季节，雪下了又化，肥沃的黑土地上片片雪斑像病人脸上的牛皮癣。白菜花淌着半融的白雪，来到陆翰家的废墟旁。在上学放学途中到废墟来站一会儿，是她在陆翰消失后养成的习惯。
这里曾是梦幻般的温暖的家。这里留下了欢声笑语和饭菜飘香。
女人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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