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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鬼悬门-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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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端口,他拿了最后一条命魂,肯定要去办最后的大事,不会待得太久的!”
黄鼠狼们撤出了贫民区,死死把守住每个通往外界的出口。黄鼠狼生性狡猾多疑,他们灵锐的眼睛和鼻子能从密密匝匝的人群中分辨出诡异气息,这次出来执行任务的黄鼠狼都是修为在百年以上的,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得到悬龙府甚至后稷上神的格外注意,搞好了还能提前位列仙班。于是个个精神紧张,生怕活鬼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上午九点,胡同里的人多了起来,做小生意的、外出打工的进出如梭。在省城国贸附近做买卖连摊儿的人多半住在这里。三太子越看越急,这样下去,有着一副肉身的活鬼很容易从黄鼠狼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掌事!向西看!”巨鹰传音过来,提醒三太子看贫民区西侧的一条胡同,忽然那里人声鼎沸,隐隐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和唢呐的声音,一位打扮与二神舅舅相似的年轻萨满,身着五色彩衣,跳着回旋舞,从胡同口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他身后数面灵幡竖起,跟着披麻戴孝的一群老少。一个年轻女孩抱着一位老太太的遗像走在队伍最前列,脸上的两条泪痕已经被冻成霜。
这是送葬啊,看来贫民窟里有人过世三天了,今天是启程的日子。
在东北,由于自然环境恶劣,十冬腊月是老人最容易撒手人寰的时间段。一些医疗条件差、取暖跟不上的地方,老人几乎是挨着排的病逝。东北老人冬天最担惊受怕,一怕踩着冰雪摔跤、二怕打喷嚏感冒,这两件事都可以断送了老命。
冬天送葬不是新鲜事,过往的路人瞧瞧热闹、打听一下谁家老人殡天也就算了。但三太子心里却着急得很,这一股脑涌出去一百多人,陆翰混在其中不是没有可能。
两只陪伴三太子的贴身黄鼠狼精心思很细,也不顾四层楼高,一个飞身蹿下了屋顶,飞着跳进了楼下壕沟的雪窟窿,再爬出来的时候已化作了两个小男孩,他们蹦蹦哒哒地跟在队伍中,挨个闻着、看着。直到队伍全部走出胡同,向北荒地绵延而去,也没有见到陆翰的影子。
三太子飞身下楼,沿着纸钱一路寻找,见一家贫民户大门敞开,满院子花圈挽联。三太子推门进屋,空无一人。刚想抬脚走人,却听得屋外仓房里传来声声响动,三太子推开仓房,见一个年轻半赤裸的男人捂着头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怎么回事儿?”三太子忙问
“邪了门儿了!”这人意识刚刚恢复清醒“我好歹也是三级小萨满,怎么能被妖物迷了!”
“你简单说!”三太子心里急切,扶起男子,伸手抓过一条盖水果用的大棉被,披在了男子身上。
“本尊是被请来跳大神做法的,正在仓房里换衣服,突然进来个男的,像个高中生。他说要跟我谈结算的事儿,我说谈吧!他盯着我的眼睛说,你过世的老母亲喊你呢。”
“然后?”
“然后我就看见我妈了,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这刚醒过来,冻醒的!”
三太子想起了走在队伍最前面,跳着萨满舞的小神棍,只有他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看不清容貌。而且逢人新死,哀怨阴霾之气很重,又抬着尸体,黄鼠狼很难从送葬的人群和尸体中分辨出活鬼的味道!
三太子向天空盘旋的飞鹰打出口哨,千里传音告知全部小仙“追那个送葬队伍,抓住领头的小萨满!”
黄鼠狼们也不顾隐身了,在人们惊恐的目光中,数十只巨型黄鼠狼现身,沿着雪地一路向北飞窜,引得胡同里的住家户惊叫连连。
送葬的队伍走得慢,但也抵达了坟茔地,小萨满正在坟前做法,一口薄皮棺材正在几个壮汉的拉扯下缓缓下了实现挖好的大坑。坟前纸钱飞舞,灵幡飘飞,哭泣声此起彼伏。
三太子喘着粗气站在一棵树冠上,紧盯着小萨满。那小萨满做完法式,便提前收拾行囊走出了人群,接了东家递过来的薄薄一叠五元面额的钞票,匆匆地向东走去。三太子忙指挥黄鼠狼们跟在身后,待到一个无人经行的荒郊野地里,全部黄鼠狼现出人形,各个是青白衣衫、青额鼠辫的清朝美少年,手持轻钢宝剑围住了小萨满。
三太子飞身跃入包围圈“走出这么远还不摘面具”
对方显然是被这阵势、这打扮吓着了“你们。。。。哪个学校的。。。。别动手啊!我没钱!”
三太子冷哼一声“陆翰,你这演技,不进长影演个角色可惜了啊”众仙一阵大笑。
“说话呀”三太子见对方筛糠式的发抖,说不出一句话来,感觉不大对头,一把拽下了对方的面具,那是一张从没谋面的年轻的脸“你!你是谁?”
“我。。。。我是死人家邻居的呀。。。。。。我还问你们呢?长袍大褂的,你们拍电影的啊?”那男孩子鼓足勇气反问着
“跳大神的呢?”三太子几乎是咆哮着问男孩
“他到坟茔地之前突然说肚子痛,把行头给我缠上了,塞给我五十块钱,让我不停地跳,见着棺材下葬,就收拾东西往东走。”
三太子一拍脑袋,这对手比黄鼠狼还狡猾,原以为让他陷入了四面楚歌,没想到被反施了一记调虎离山,这算是彻底跟丢了。
第二卷 第六十七章 搏命相赌()
陆翰巧施伎俩,甩掉了三太子一众人马,他揣着水晶瓶又蹿了几条街巷,确定没有尾巴之后,才直奔郊外而去。
西郊外有一处废弃工厂,曾经是关东军满洲制药公司,解放后被接管成为东北较大规模的制药厂。改革开放后因为经营不善被兼并重组,廉价卖给了个人,又因为资金链断裂,老板卷款而逃,职工拆了机器、分了仓库货品后一哄而散,工厂就此废弃了。
工厂的制药车间里有三个巨大的净水池,净水池早变成了污水池。陆翰占据这里后,将池子改造为煮尸熬膏的大锅。大锅胖正有十几个透明胶水人用大棒子搅动着池里的溶液,隐约可见水面上还漂浮着一些人畜的残肢,满车间臭气熏天,血水四流。池边堆砌着一些残缺不全的尸首,其景象惊恐难言。
这些尸膏是用来制作新的胶水人的,而胶水人是陆翰眼下能募集到的唯一与仙冥两界抗衡的队伍了。熬制胶水人需要尸体和冤魂。现在太平盛世,寻找尸体难度极大,陆翰命令胶水人藏匿于贫民窟中,待有死人的消息时,便尾随送葬队伍到坟茔,待丧事完毕人们离开以后扒开新坟偷尸。而摄魂的难度也不算大,改革开放以后,年轻人偷情的事多了起来,有产下私生子的大多扔在般若寺和天主教堂附近,凡发现有弃婴的,胶水人便偷盗回来,将其扔进熬尸锅中活活熬煮,陆翰再施展法力将冤魂封印。
婴尸的怨气要高于常人,人死之时历经艰辛痛苦,魂魄离身又要承受巨大的剥离之苦,魂魄到达冥界后要苦思修行,参透人间之道后,才求了一个投胎去处,历尽千辛万苦来到世间,还未尝得一口母乳便遭父母丢弃,又被人以残忍手段杀死,哪个冤魂肯罢休!所以以此方法熬制的尸冻格外燥烈。
这些烂肉被以法术化作人形,他们无心无脑却凶残无比,在邪术的驱使下协助主子做害人勾当。
陆翰没有理会自己的手下,他不需要与这些无心无脑的东西做感情沟通,也不需要安抚军心激励士气,他轻松地踏着铁梯子,走进废弃的经理室。经理室的家具被搬空,除了一地的废纸,就是靠在墙壁上的一面铁皮柜。陆翰轻轻推开铁皮柜,柜子后面是一扇铁门,转动圆形的机械把手,铁门发着嘎嘎嘎的锈蚀的声音缓缓打开,门后是一间密室。
这原本是工厂的档案室兼钱库。钱库里自然没有钱了,只有一具长方形玻璃缸,缸内注满了蓝色的溶液,溶液表面冰冷得冒着白汽,底部却如即将沸腾的水,咕噜噜冒着气泡。溶液中浸泡着一柄长杆,半截是金丝红布缠绕,半截是精铜手柄,顶端的金葫芦闪闪发光,那不是别的,正是包子的法杖——多闻天王的宝伞。
陆翰快步走到玻璃缸前面,掏出藏在怀中的水晶瓶,端详了一下,嘴角露出了浅浅的微笑。他拧开瓶盖,准备将最后一颗命魂倒入溶液中。
“喂,偷了那么多东西,你是属老鼠的么?”声音来自门外,陆翰抬头看去,包子正倚靠在门框上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喔,不愧是上神,竟然能找到这里。”
“我可找不到,是你的手下带我来的。”包子在澡堂子里研究尸冻的时候,不小心将一块尸冻掉落在地上,这东西竟然像蛆虫一样,见缝就钻,以飞快的速度从门缝下钻了出去,害得刘大光和包子一顿围追堵截,终于在洗手间的下水道口把这东西拦住了。包子忽然灵光一闪,这尸冻看似没头没脑的,却是沿着一条直线向前走,它要去哪里?是不是寻找自己的主人去?
带着这个疑问,包子有意再次将尸冻扔在地上,发现它还是按照刚才那条线前进,几乎没有发生路径的变化。包子于是请刘大光将无线电发射器揉进尸冻里,安排侦测员一路跟随,竟然找到了这间废弃的制药厂。待陆翰回到工厂的时候,数百名警察们早已秘密埋伏完毕,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还回来吧,宝伞,命魂”包子盯着陆翰这个斯斯文文的民国青年说“偷了不还,可就是明抢了。”
“包自强,这天王宝伞传于有缘之人,你怎么就能证明,它属于你呢?”
“那你打开它?”包子向前走了一步。
“快了”陆翰把瓶子悬在空中“就差罗兰的命魂了”
包子忽然一伸手,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那瓶子忽然脱离陆翰的手,一路翻飞着回到包子手中。陆翰大怒,一个鹞子翻身,站到包子近前,抬腿一记横扫。包子还没抓稳瓶子,被陆翰的重鞭腿狠狠踢在手腕上,瓶子又飞了出去。翻滚着落到角落里。
包子不想与陆翰纠缠,他两记直拳虚晃一下,拉开与陆翰的距离后,便奔着角落去寻瓶子,陆翰则趁包子露出后背的空档,一掌将包子拍倒。包子见陆翰难缠,只好暂时不理会装着自己运魂的瓶子了,他迅速翻身一个兔子蹬鹰,生生地将扑上来的陆翰踹翻在地。一个卷腹空翻起身,伸手去捞池子里的天王宝伞。陆翰见状急了,也不顾一切伸手去抓宝伞,两个人的手同时浸泡在溶液里,溶液除了冰凉并无其他的刺激感,陆翰的手快一些,先抓住了宝伞的铜柄,只是在碰到宝伞的一霎那,手触电一般的抽搐起来,手指尖剧烈燃烧。陆翰见自己还拿不得宝伞,便使出巨力,一掌推翻了即将拿到宝伞的包子。
两人全都仰面倒地。
包子何等聪明,他明白了,陆翰一行人虽然从白媛手中抢到了宝伞,但当他们撕下罩布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鬼手鬼脚根本触碰不得宝伞,只要一碰到,双手就剧烈燃烧。陆翰这等修为的活鬼尚且如此,其他鬼兵鬼将们一碰就是个死。宝伞在手却打不开,折让陆翰以及身后的主子很是恼怒。宝伞是至刚至阳的圣物,而活鬼们是阴骘的东西,碰到了自然如强酸遇到强碱,反应极其剧烈。
为了能够打开宝伞,这活鬼们按照古法,物色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地格分别满金、木、水、火、土的五个人,以残忍之法取其命魂,将命魂制作成至阴溶液,再浸泡宝伞去其阳刚之气,方可打开。
今天,按照陆翰的如意算盘,该是最后一个命魂就位的日子了。
第二卷 第六十八章 贴身肉搏()
陆翰反手揪住了包子的耳朵,狠命向下拉拽,包子受不过疼,胳膊一松,被陆翰翻身骑在身下。陆翰的拳头像暴雨一般落下,包子双手护头,只有抵挡的力量,使不出再多的招数。
这活鬼不知道疼,摔打擒拿的功夫对他根本不奏效。
“砰砰”两声枪响,陆翰的身子被一股巨大的气流掀翻在地,后背上留下了两个黑色的弹孔,前胸被7。62毫米弹头近距离轰出了两个大窟窿,骨肉翻着白茬,却一滴血都没有流,他已经停止血液循环四十多年了。
刘大光领着两个警察,端着还冒着烟的五四式手枪,出现在了铁门口“包子!没事儿吧!”
包子站起身“没事儿,胶水人消灭了?”
“卧槽,这东西是我平生见过的最恶心的东西了。打不烂,锤不死,捅不破,好在有你的办法!”
刘大光所说的办法,是包子研究出来的。这种烂肉凝聚的透明怪物不怕捶打撕扯,也不怕枪支弹药,它们不腐不烂能动弹不过是阴怨之气汇集。后稷上神在辅佐禹王治水之时,曾遭遇过怨灵阻路,怨灵附着于巨鲛大鳖之上,兴起大风浪阻挡治水,类似于现在的阻挠施工。后稷上神便就地取材,采了二十几种热性草药制作成热膏,涂抹在弓箭之上,射杀水中的妖孽,一举摧毁了怨灵的法阵。因此,在包子的记忆中存有热药驱邪之法。
这一次包子选取的草药与数千年前后稷灭鲛的方子几乎是一致的。警察们按照包子的方子采购了药材,包子指导着熬制成膏油,再将热性膏油涂抹在子弹和电棍匕首之上。警察在发动进攻时,确实看到了数十个粘稠诡异的人形张牙舞爪冲过来,本打算抓几个活口的警察们临阵改了主意,决定剿灭这些半人半海蜇的东西,于是乱抢齐发,透明人凡中弹部位都发出了盈盈蓝火,伤口部位迅速燃烧溃烂,很快化作恶臭无比的烂泥不再动弹了。警察又调来了消防水罐车,以药水冲刷剩下的残兵败将,那残余的透明胶水人还没冲到身边就冒着黑烟化掉,如同燃尽的白蜡一般。
整个仓库就似乎只剩下陆翰这一个对手了。
“就剩下陆翰了?”包子问
“还有条黑狗,让它跑了”刘大光叹口气。
“那不是狗,也是个活鬼。”包子见过那条诡异的黑狗“刘叔叔,你也应该见过”
“在哪?大房镇?”
“是啊,那个老台商的司机。”
“越说越离谱了。包子,过来让叔叔看看”刘大光招招手,关心地问“没事儿吧?”
包子刚想轻松地笑一笑,那身上有两个透明窟窿的陆翰却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他抓起了包子还未来得及捡起的瓶子,踉踉跄跄地向包子走来。包子背对着陆翰,还没来得及反应,倒是刘大光看得真切,抬手又是一枪,由于面前有包子,刘大光稍一顾虑,这一枪打飞了。
陆翰没有放过这机会,他甩开手臂,像扔手榴弹一样,将瓶子扔进了浸泡天王宝伞的池子中。
“不要!”包子大惊失色,飞身去抓凌空翻滚的瓶子,但为时已晚,瓶子恰好飞进了溶液中。那溶液遇到了新来的魂魄,如同发生化学反应一般,颜色由蓝变紫,由紫变暗红,气泡不停地咕噜,躁动着向上翻滚着。
“哈哈,我还是成功了。包自强,这是命。这是命!”陆翰吼叫着。
包子凌空一脚,将本来就踉踉跄跄站着的陆翰踹进了角落里。但现在的他又能做什么呢,自己的运魂已经与溶液混成了一体,再也剥离不开了。气泡沸腾着,像地下奔涌的熔岩,灼烧着宝伞。
“不!不!”看来这个景象也不是陆翰想要的。他发现了情况不妙“不是这个样子!怎么会这样?”
是的,宝伞真的开始燃烧了。
这把出土于鹿鼎山地下、陪伴包子树立权威、统一鹿鼎山的多闻天王的信物,竟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精美的金丝缕织就的花纹在烈焰下扭曲变形,包子伸手去拍打,但这火焰不是人间凡火,拍不灭,淋不散,根本难以控制!
“包子!一把伞而已!”刘大光不明就里的喊着“别烫着!”
转瞬间,那把精铜练就的宝伞在烈焰中烧成了黑色的残枝,残枝化成了飞灰,融进了红色溶液之中。包子的一个运魂也与宝伞一起化为了乌有。
包子和陆翰都呆立在当场,他们谁也没有最终达成愿望。
包子明白,自己的大运至此全部完结,就这一世的肉身而言,不会有达官显贵的座位,也不会有荣华富贵的未来,更不会有甜美长久的爱情,他的大运的最高峰已至完结篇,从此一路看衰。唯有等到肉身死后转世再为人,才可以重新开始。这也印证了上天对后稷此次下凡的诅咒:下世为最普通之人,不得进入帝王家,不得封相拜将。
到底是后稷上神误了自己,还是自己印证了后稷的命运,是不是冥冥中早有注定?包子颓然不语。
刘大光当然不懂这些,他们团团围住虚弱不堪的陆翰,将他五花大绑起来。陆翰没有反抗,他没有了反抗的必要了。而在刘大光眼里,绑住了这为非作歹的东西,就等于宣告了一场战斗的胜利。
“总算抓住了,中了两枪还没死,赶紧送医院去!”
“救活了怎么办?”包子盯着灰烬背对着刘大光问。
“怎么办?法办!”刘大光毫不迟疑的说“多少命害在他手上!”
“你枪毙他有啥用啊”包子知道,真正的对手是藏在这具半个世纪老尸中的鬼魂,而非眼前的一具躯壳,但警察们是无论如何不会接受这种思维,他们要的就是肉身。几天以来,包子曾经试图让刘大光和郑道他们相信命魂作祟的问题,但对于唯物唯法的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人类世界虽然隐隐相信鬼魂和超能力,但他们的所有体系是建立在三维逻辑上的,刘大光们只相信看到的东西。
“那是法院的事儿,我的工作是把他的事情查清楚,送进看守所,再交给检察院”刘大光回过头,拍拍包子肩膀,学着包子的语气说“在我们这个~~人族,啊,再大的混蛋也就是在脑门儿钉上一发五毛钱的枪子儿。”
警察们连拖带拽地把陆翰抬出去,在经过包子身边的一霎那,陆翰紧闭的眼睛睁开了,他笑盈盈地看着包子。
包子知道,陆翰不反抗,是他的伎俩,如果落在包子手里就是死路一条,而落在警察手里不过是肉身再挨一枪。他现在失去了宝伞、丢了战队,孑然一身,还不如去看守所躲个清闲。留的命魂在,不怕没柴烧。
包子恨得牙根痒痒,自己的前途毁了,没有了震慑鹿鼎山诸侯们的宝伞,就没有了官僚的身份,能否驾驭局势还两说,如果再除不掉陆翰,那无疑输掉了这场关键战斗。
“陆翰!”包子喊住了警察们,刘大光回头问包子“怎么了孩子,你还要问他什么?”
“陆翰,你死定了”
第二卷 第六十九章 峰回路转()
警察们把胸口两个血窟窿的陆翰扔进救护车,救护车在两部警车的夹送之下,拉着刺耳的警报向急救中心开去。包子看着跳动远去的警灯,叹了口气“根本没有必要急救,那东西不会死的。”
包子感到一阵急促的胸闷,眼前金星暴跳,一股眩晕感萦绕而至。
“你失去了一个命魂,恐怕麻烦事会接踵而至”后稷的声音响起
“还不是你!天生的扫把星,你要是不附我身,我现在保不齐在大房镇和花花开心上学呢!”包子骂道。
“的确,我自身背负的诅咒影响了你的运势。原本你的运数尚佳,只是我被唤醒后,你的运势成了一条直线。不过,有我在你体内,你还要凡人的运势有何用?”后稷不紧不慢地说。
“我也得考学、得结婚生孩子,我不想名落孙山、不想一贫如洗、不想死老婆,你明白么?”
“抛不下凡尘俗世,一辈子凡夫俗子”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包子咬牙切齿骂道“这几年被你折腾的好苦,老子不干了。”
“包自强特使,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你现在已经是仙冥龙族重点关注的人了,你要是不坚持跟着我,有的是人要你的命。”
包子听着心里来气,这既黏人又自大的后稷上神竟然开始威胁自己了,刚想损他几句,忽然已经出了门的刘大光把头探进门“包子,你出来吧,这里是核心现场,还没勘察呢。”
包子只好挪出了经理室。车间里弥漫的火药的味道,满地烂泥般的碎肉烂渣,踩在上面直粘脚。车间门口停着一部消防水罐车,若干辆翠绿的小吉普,车附近的地面上全是子弹壳。刚才这里进行了激烈的枪战,但暗室的隔音效果太好,竟然没有听见。警察们有条不紊地拉着警戒线,穿着白大褂的技术员在满地的“胶皮糖”中提取着现场痕迹。这个场景是许多老警察一生中没见过的,他们眼前是充斥着诡异、惊悚、残忍虐杀的人间地狱。
就连开枪射杀透明人的警察们也没有从惊愕中缓过神来,一场有所准备却又难以接受的诡异枪战,对于他们而言还难以接受,如何面对后续的调查,如何写这次枪战的报告,郑道和刘大光也在挠头。他们全部撤出中心现场,三三两两地站在厂房门外喝着后勤送来的热水,端着水杯的手不断地打着哆嗦。除了满地的弹壳,谁能确定刚才的一幕是真实的?
迎着或诧异或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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