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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鬼悬门-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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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或诧异或质疑的目光,包子穿行在橄榄绿警服中,他没有丝毫的胜利的喜悦,未来的路从今天开始变得更加艰难。一个警察拦住包子“你还不能离开。”
包子并不看他,只是一抬手,还没触碰到自己的警察手便弹开了。那警察恐惧地看着包子“你!妖怪!”
这一声呵斥引来了更多警察盯着自己,包子知道,再无法为这场诡异战斗找到理论解释的时候,警察们需要替罪羊,那便是自己。包子不理所有人,大踏步走出厂区向学校而去。
烈日当头,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东北的冬天就是这样。湛蓝的天空中,一个刺眼的白花花的发光球照射着斑斑白雪,雪融化成水,水汇聚成大小不等的泥坑,泥坑再被冻成硬疙瘩。包子踩着硬疙瘩,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师大附中。附中的大门紧闭着,大门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罗兰,她亲热地与另一个身穿白色棉大衣的女孩子交谈着,那女孩扎着马尾,身材高挑迷人,即便是被臃肿的大衣包裹着,也隐隐地能看到妙曼的曲线。她敷衍着罗兰的寒暄,眼神涣散,举目四望,像是在等人。
白菜花是专程来找包子的。
“花花!”包子的眼前一亮,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花花。自大房镇一别,自己有几个月没有见过她了。
“包子!”花花的眼睛也闪出了兴奋的光,她飞快地跑上来,一把拉住了包子的手。这个场景包子期待了很久,他想象着与花花再见面时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怎么样照顾她的情绪,但当她真的出现了,实现准备好的话转眼丢到了爪哇国,只剩下了语塞“你。。。。怎么来了”
“怎么了?看看你和罗兰还不行?”花花的这句话让包子有些略略失望,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会说看看你和罗兰是不是有一腿、管着你俩别越界之类的,在半开玩笑中传递着对包子的浓浓情谊。而今天的说法显然是表明,包子和罗兰在她心中已然是一对儿,而自己也坦然接受了这个现实,换句话说,她不爱他了。
“那,那等我们下课,一起去吃,吃面条吧”包子哪还想上课,但又不能表现得太积极,说完还要转身向学校里走。
倒是罗兰大度“包子哥,下两节课是体育和生物,我看咱们这就去吧,花花姐一路辛苦着,肯定饿了。”
花花一脸期待地看着包子,包子点点头“好!”
在学校附近的小面馆落座,三人各点了一碗汤面,却都没有心思吃。花花低着头,用筷子搅着面条,就是不往嘴里送。
“花花,一路辛苦,你多吃点”包子说着把自己碗里的一片牛肉夹给了花花。
“包子,你”花花欲言又止
罗兰笑着对花花说“哎呦,这可不是我们风风火火的花花姐啦。”
“是啊,你有事一定要讲。”
“好,我讲,但你要答应,必须帮我”
“我帮你,只要我能做到。”
“我相信你能做到!”花花在堵包子的后门
“你说吧!”包子有些急了
“请你救救路广!哦,陆翰大哥!”花花终于把想法说出了口。这也是包子最害怕听到的。而这几个字真真正正地从花花的嘴里喊了出来。
包子把筷子重重地放在碗上“这不可能”
“为什么?”花花也放下了筷子,有些怒容地看着包子。
“他害了白媛性命,又在省城兴风作浪、害人无数,刚才已经被警察乱枪打穿,不管是肉身还是命魂,都逃不过正义审判了!”
听了包子的话,白菜花并没有任何惊讶,这倒让包子觉得惊讶,这花花难道连基本的正义感都没了?
白菜花有些诡异地四下看看,低声对包子和罗兰说“告诉你们个事儿”
“什么事儿?”
“你们抓住那个,根本不是陆翰!”
第二卷 第七十章 陆翰真身()
花花低低的话对两人而言无疑是个炸雷“不是陆翰?那是谁?”
包子几乎是喊出来的“你是说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付出巨大代价抓住的那个我化成灰都认识的东西,不是陆翰?”
罗兰也惊讶地不得了“为了抓她,包子哥舍出了一条运魂,你说抓到的不是他?”
白菜花肯定的点点头“你们记得一个叫张文举的人么?”
“张文举。。。。。”包子翻找着这个名字“耳熟”
罗兰想了想“哦,是不是那个女鬼李沫口中的那位谋害陆翰、投靠日本人的张文举?”
“哦,是他?对,这个张文举是李沫和陆翰的同学,九一八事变后三人逃到长春。张文举惦记李沫的美色,暗中陷害陆翰,将他送到大房镇的五鬼悬门制成了活鬼,而自己也被李沫下毒毒死了。尸首就扔在体育馆下面的烂沼泽中。”包子想起了李沫讲的事“这个李沫还在奈何桥边等着陆翰呢。”
花花很肯定地说“你们说的没错,陆翰嘴里讲的故事也是这样,分毫不差。”
花花于是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那日在废墟中,花花无意间捡到了陆翰生前用过的古龙水瓶,又发现古龙水瓶传出了陆翰的声音。她按照陆翰的指点,挖通了废墟下的暗室,有采集了七天的无根之霜化成水,将古龙水瓶放在水盆中,以水为镜,看到了陆翰的命魂。陆翰详细讲述了近几个月发生的故事。
陆翰不同于张文举,他生前有着浓重的家国情怀,是个胸有志向的青年。化为活鬼后,陆翰也始终保持着桀骜的骨头。陆翰的软肋在李沫,李沫是陆翰唯一的精神寄托,能够见到李沫、与之相扶一生是他最大的幸福。而这一软肋也早被东瀛大巫师及其党羽掌握了,东瀛大巫师将李沫的魂魄攥在手里,要挟着聪明的陆翰为自己效力。
事有凑巧,包子无意间与李沫交手,将李沫的魂魄夺来送入冥界轮回。这件事被陆翰知晓后,便心生动摇,不想再为六煞鬼门出力。老鬼脸一再吓唬陆翰,告诉陆翰有能力随时让李沫魂飞魄散,但老鬼脸的境遇陆翰心知肚明。
老鬼脸是谁呢?据陆翰讲,他是近四年才出现在六煞鬼门的新成员,但一到来就受到鬼门内高层的青睐和重用,这个东西长着人头龙身,极其聪慧阴骘,下手老脸狠辣。六煞鬼门将其任命为招抚使,任务是聚拢流散在世间的五鬼悬门逃出的活鬼们,并统一领导他们在人间执行各项任务。陆翰在逃出五鬼悬门后不久,便被这长相惊悚恐怖的老龙找到,在恫吓威逼之下回到了六煞鬼门组织。
精明的陆翰打听了这人头龙身怪物的来历,原来这东西就是枉死海a工程被包子摧毁时,唯一逃出去的红龙!
枉死海攻破之时,藏在暗中的美子见阴蛟即将吞噬掉丈夫石原,于是拼死将石原最后一缕命魂夺在手里,融进了红龙的体内,这千个冤魂孽灵的妖物有了石原的命魂做支撑,红龙成了石原的又一个身体。石原是个阴骘狠毒又野心勃勃的家伙,早在满洲国时期,负责督建六煞鬼门的日军将领们就与负责五鬼悬门的石原、美子两夫妇不合,幸好有东瀛大法师调停,才能各安本分。如今石原落草来投,对方自然要拿把拿把,折让石原心里很是不爽。时间一长,就又动了自立山头的想法,红龙多次暗中拉拢一些中层将领,意图脱离这憋屈人的六煞鬼门,成立一支队伍攻打并占领鹿鼎山,做一方诸侯去。
这件事很快被六煞鬼门内的老鬼们知道了,他们囚禁了红龙,但因其掌握着五鬼悬门流落在人间的活鬼名单。活鬼是五鬼悬门的精锐力量,也是六煞鬼门最想得到的。红龙也知道,这股力量是自己能够在六煞鬼门立足并存在下去的唯一筹码,于是誓死不交出名单。
六煞鬼门就一边锁闭红龙,允诺只要消灭鹿鼎山的势力即封红龙为鹿鼎山掌事,统管河神府和悬龙府;一边逼迫红龙调遣活鬼在世间开展捣乱破坏活动。他们联系的方式就是包子在陆翰家地下室缴获的请魂香,点燃请魂香,双方就可隔着阴阳两界通话交流。
陆翰在得知李沫已经安全到达冥界后,产生了去冥界找李沫的想法。他甚至一度想与包子示好,得到包子的协助。红龙是个聪明阴骘的家伙,他虽然看不见陆翰,但在与其交流中隐隐发现陆翰萌生退意,这让红龙对其有了防备。
花花无意间泄露了巨伞藏宝的信息,这让红龙兴奋异常。拿到并打开巨伞,会让自己在仙冥两界得到官方认可,取得与包子一样的崇高地位。于是紧锣密鼓地安排盗伞事宜。
而这件事他不能再放心地安排陆翰一个人干了。
白庙血战当天,他照例安排陆翰去白庙劫杀白媛、萧绎,同时又从六煞鬼门放出了陆翰的死对头、张文举的恶鬼游魂,提前到白庙盗取了真正的巨伞。陆翰带队劫杀白媛、萧绎,陆翰并不知道伞已调包。
他有心夺下宝伞,与白媛几次过招时,白媛低声怒斥“包上神舍下肉身下冥界,已经见到你的妻子李沫,她在奈何桥边苦苦等你!”
陆翰听罢心头一震,拿着宝剑的手软了。
白媛继续说“你跟着活鬼走下去,只能是灰飞烟灭的结局。你不想摆脱六煞鬼门的控制么?”
陆翰大吼一声,劈开两朵剑花,将白媛压迫在墙角,借着逼近的机会低声问“仙姑可有办法”
白媛面不改色“放走我俩,诛灭六煞鬼门,由包上神带你下冥界。”
陆翰点点头。忽然向后一个趔趄,仰倒过去,众鬼将忙向后闪让,也有上来扶他的,包围圈裂开了一个口子,白媛猛推了萧绎的后背,萧绎这才反应过来,借着这个瞬间突围了出去。
陆翰指望着包自强以巨伞之力彻底剿灭六煞鬼门,消灭幕后控制者红龙,还自由之身。哪知那把假伞险些害死包自强等一众人。
而对待落单的白媛,陆翰曾在花花口中多次听说,深知这是包子的启蒙老师之一,更是不敢得罪。眼下的白媛身中数剑仍在拼死抵抗,陆翰认为送包自强人情的时候到了,他喝退了鬼兵,将白媛搀扶起来,好言安慰,并低声要求白媛带话给包子,表明自己反水的决心。
白媛看到了生的希望,正当两人交谈之际,已经退出门外待命的鬼兵们突然一股脑涌进了小院,不由分说向两人杀来,陆翰咒骂到“我是你们的将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但鬼兵毫不理会,向着两人疯砍乱剁,其凶残甚至超过了刚才。
白媛与陆翰面对险情只好背靠背厮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第二卷 第七十一章 白庙真相()
当陆翰与白媛血战鬼兵正酣之时,白庙大厅里飘出了一个半透明的人,陆翰一看大吃一惊,此人正是自己半个世纪未见的老同学、老情敌张文举。他带着诡笑漂浮在半空中,阴阴说到“老同学,好久不见了。”
陆翰见到出卖自己的人就在眼前,夺妻之仇杀身之恨一股脑地涌上心头,飞身要刺杀这个作恶多端的汉奸恶鬼。怎奈被鬼兵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根本够不到张文举。
张文举阴笑着说“还是红龙老人家睿智,早看出你心怀二志,今天命我监视你并予我大权,一旦发现你反水,便打散你的命魂。你就安心地魂飞魄散吧。”
陆翰张口便骂“怪我和李沫当年错看了你,天生的汉奸坯子,有什么资格与我决战!”
张文举不慌不忙,装着一脸无奈地说“你也为皇军贡献了半个世纪的力量呀。不用说别的,你设计的这些水利设施,将来要夺取大房镇多少人的性命?单从这一点论,我可不如你。陆翰,我劝你安心的去,待我们打开宝伞,得到多闻天王特使资格,那时我风风光光下到冥界,以长官身份要来李沫命魂,我俩重新过甜蜜日子,你就不要操心啦。”
说罢,张文举拿出一柄强弓,从箭壶中拽出一支沾有离魂散的夺魂利箭,瞄准了陆翰。张文举身后的一众鬼兵也纷纷搭箭,与陆翰近身肉搏的鬼兵们退后,将虚弱不堪的白媛与陆翰留在墙角,将战场变成了刑场,只待一声令下集中射杀。
白媛和陆翰早已力竭,他们跳不动也打不动了,甚至连使出障眼法的能量都没有了。他们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白媛后悔匆匆而来,竟没有与黄祖冒好好道别,那老黄鼠狼现在还不知道他深爱的自己即将战死,也不知他在什么地方逍遥快活着。而陆翰作为一个活鬼,这场死亡意味着与宇宙的彻底诀别,他不会下冥界,也不会转世投胎,他的命运是被打散成原子甚至夸克,而他的肉身将迅速腐化枯败,或者被其他活鬼占有。
“不!”不能让身体被其他厉鬼占了,否则花花会被蒙蔽的!
陆翰吃力地翻转剑身,颤抖着向自己的腹部刺下去,他要剖开肚肠,毁了这具肉身。
张文举何等聪明,作为一个漂浮的鬼魂,他多么需要陆翰这样完美的肉身啊。他搭弓射箭,一发响箭正中陆翰的手腕,他手中擒握的宝剑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手腕中箭处呲呲冒着黑烟。
“张文举,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会让你头点地的,让你跪在我面前而死”张文举笑着说“李沫心里只有你,在她心中,我只是她聊以排寂的工具。所以,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大的仇敌,曾经是、现在也是,这种仇恨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我要让你死,还要霸占你的肉身,我要变成你!”
说罢,又是一箭,准确刺中了陆翰的心窝,陆翰没有觉得疼痛,只是感觉身体变轻了、视野变得模糊了,他知道,魂飞魄散的时刻来临了。不同于以往在台湾专家和陆翰两具肉身间的交换,这次的脱离是弥散的、不可逆的,他感觉像是一滩落在地上的水,向四面八方流散开去。
他回头看了看白媛,白媛嘴角冒着血泡、垂着头,发尖滴着血与汗混杂的液体,不知道此刻是死是活。
可白媛动了,她虚弱地抬起手,摩挲着陆翰的衣襟儿,从他怀中吃力地掏出了那个古龙香水瓶,缓缓拧开,又将手扶在陆翰的头顶上,这一扶让陆翰觉得清醒了一些,接着是灵魂脱离肉身的剥离感,他凌空飞起了、可以俯瞰自己的肉身!接着,他被一股力量吸入了瓶中。随后,他感觉一阵震颤,似乎又是一场血战。而后,就再也不知道了,直到有一天,有人拧开了瓶子盖,他飞舞出了瓶子,却看到花花被郑小胖欺负的一幕,于是出手相救。这才与花花再次重逢。
听到这里,包子不免要问“萧绎撤退后,听到白庙传来剧烈的至阳仙气的爆炸,萧绎说是白媛打散了自己的内丹与敌人同归于尽,按照这个说法,那个装有陆翰魂魄的瓶子不会出现在他家里,而是在现场,或者落在张文举手里才对。怎么会被花花捡到?”
罗兰也提示花花“这活鬼说的话靠谱么?”
花花眼角带泪“如果装着他命魂的瓶子从几十里外的白庙飞回到了他家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白媛没死!”包子有些不敢接受这个推测“或者有人故意放回他家,让你看到。”
“我更愿意相信第一种判断,张文举没有理由保存陆翰的命魂,并且拐着弯地跑到陆翰家,把瓶子摆到家里,不存在这样的动机呀。”罗兰说,但转念又摇摇头说“但是按照当时的情境,白媛已经在劫难逃。除非又出现了翻转。”
“瓶子呢?”包子冷冷地问。
花花的手攥紧了书包,却迟迟不肯拿出来,她不确定包子要干什么
“你放心,我只是想当面问问陆翰。”
“你没有无根纯水”花花说话的声音像蚊子哼哼。
“我用不着那玩意儿”包子摊开手“拿过来”
花花选择相信包子,她从登上来省城的火车的时候就这样选择了。
包子接过香水瓶,顿时明白了,那不是香水瓶,而是与这几天连环杀人案中一模一样的摄魂瓶。他把瓶子揣进怀里,拉着罗兰和花花,一路飞跑到了综合鬼楼,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综合鬼楼里的大学生们匆匆收了书包向外走着,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阴气极盛的地方马上又要变成戏子鬼的天堂了。
因为不断的变故,包子一直没有时间收拾综合鬼楼的戏子鬼们,他今天之所以突然想起了综合鬼楼,是因为要选择一处大阴之地与陆翰见面。陆翰现在只是一缕命魂,而且十分虚弱,稍有过剩的阳气都影响他的现身,综合鬼楼无疑是见面的最佳选择。三个人迎着匆匆而出的人流一口气跑上顶楼。
冬天的东北黑天早,半个小时候,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上。走廊里浓雾漫起,顶楼的顶端凭空多出了一层,还是那条古旧的走廊,那些喷涌而至的学生们,那些穿着长袍马褂的老先生们。
包子给罗兰、花花贴上了符纸,选择在曾经探查过的教室最后排坐下,今晚,他要与陆翰正儿八经地谈一次话。
第二卷 第七十二章 鬼楼对话()
阴郁的鬼气弥漫在综合楼内,尽管窗外灯火通明,自由大路和斯大林大街车流如织,但这一切与鬼楼无关。
在这充满着浓郁的民国气息的鬼世界里,依旧是穿着长袍的先生和孩子们。
穿着蓝粗布棉袍的老先生走了进来,学生们起立,一起脆生生地喊了声“先生好”
先生示意大家坐下。他清咳了两声,操着浓郁的辽西味儿口音高声说道“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先生说完开场语,接着在黑板上写下了“文以兴邦”四个字,用高调的声音严肃地说“上课!”
包子拿出了摄魂瓶,想拧开瓶盖,却又迟疑了一下,他转头问花花“陆翰的命魂只有一缕残丝了?”
花花点点头“那日他厉声吓唬郑小胖,就已经耗得精力枯竭。他躲进地洞后本来准备将养七七四十九天,但才养了三天,就突然闹着要来找你。”
“为何?”
花花摇摇头“不知道,就是看了一份报纸之后,就变得十分狂躁。”
“什么报纸?”
花花说“我怕他寂寞,就到报摊买了一捆新的旧的各种报纸给他读。”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张折得皱皱巴巴的报纸“就看了这份以后,他突然就说不养了,要立刻找你。”
包子接过报纸,那上面赫然发布着对米黄风衣男子的通缉令,而照片正是包子与刘大光在监控中捕捉到的陆翰。
“包子,他现在气若游丝,如果这环境不是纯阴的话,恐怕对他有伤害。”花花恳切地看着包子。
包子心说我要是变成一缕残魂,你能这么对我就好了,但脸上还是保持镇定“放心吧,纯阴。”
他打开瓶盖,一缕蓝色的烟雾飘了出来,陆翰渐渐显出了真身。
“上神!”陆翰见到包子立刻下拜。
包子揣着复杂的心理看着陆翰“你起来吧”
陆翰低着头起身,刚要与包子说话,却见台上的老师停止了讲课,全班的孩子也愣愣的扭过头,白夜之下,那一张张惨白的脸甚是恐怖。
老师是看不到遮住三柱阳火的包子、花花和罗兰的。他看到的应该是陆翰。
“你是陆翰老师?”那老先生问到。
陆翰寻声回头“哎呀,李先生!”
老先生快步走下讲台,与陆翰紧紧地握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呀!”
学生们也躁动了,纷纷围上来“陆老师,这几天你去哪了?”“陆老师,我们想你”“陆老师,听说你被关东军抓走了。”
包子三人被愣愣地闪在后排,没有鬼能看见他们,除了陆翰。
老先生激动地说“这几天,全校师生为了你的事奔走呼号,我们几位老骨头做不了太多,只能绝食罢课呀。还好学生们支持我们,把运动搞得很有声势。”
陆翰激动地两眼噙泪“老先生,你们这是何必呢,得罪了关东军和梅机关,他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呀。”
老先生说“我们都是中国儿女,在这满洲却成了二等臣民,过着亡国奴的日子。如果没有陆老师这样的血勇青年振臂高呼,恐怕天长日久,这群孩子真的就成了倭国的臣民了。老骨头们吃大清国的皇粮,得张大帅的提携,受张少帅的恩惠,承蒙国家的培养,现在半截身子入土,却要眼见着做倭国的传教者,心中悔愧难当。我们不能再做些什么了,只能是拼上薄命,为营救陆老师情愿呼号了。”
包子的眼眶被泪水侵润,他原本以为这些漂浮的戏子鬼只会翻来覆去的演同一出戏,甚至还考虑着找个时间遣散他们下往冥界,却不知这一大群残魂咬牙挺着不转世的真正原因——根本不是因为鬼楼能锁闭囚禁他们,不是因为自己的惨死,而是因为他们心中挂念的、那个有血性的、为正义高呼的年轻老师仍然下落不明,成了他们心心念念的牵挂。
隔壁班的几位先生也走了进来,见到陆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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