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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鬼悬门-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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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步，看一步”包子故作轻松“后稷上神亲自带军作战，恐怕轮不到我去抢攻占黑崖的头功了。”
“哦，后稷”石原挠了挠脑袋，指了指还未熄灭的一支香烛，那团团的烟雾正聚拢成一个藏黑色的人头，他蠕动着嘴唇正快速地说着话。
“大点声！”石原命令道“复述一遍。”
“报告将军，后稷大军已经进入黑崖，按照既定方案，今日即可全歼。”
全场安静了，静得出奇。
石原又笑了，问道“美子可好？”
“那斥候报的是什么意思？”
“美子可好？”
“我问那探子说的全歼是什么意思！”包子抽出匕首扎在案台上，他很少动怒。
“美子可好？”石原似乎掌握了主动权。
包子决定让一步“很好，在冥界有杨修照料着，她笑起来和你一样开心。”
“据说那是个好地方。”石原说“解甲归田的好去处。嗯，不过我认为，搞那套思想洗涤是毫无意义的，没有严刑峻法和报应偿还，鬼魂的秩序何来？看来杨修是个理论家，不接地气的。”
“你的老朋友黑木已经被捕了，要不要见个面。”包子问。当然，他只是象征性的征询意见，黑木已经被推进了指挥室，不见也要见。
石原见了黑木哈哈大笑“哦！你这个家伙呀，看来我不孤单了。”
黑木也苦笑道“后生可畏，这后稷的肉胎子加上一个龙孙子，把咱们两个放倒了。”
“可我们已经胜利了，不是么”石原摊开手说。
“是啊，拖住唯一可能营救后稷的人两周时间，我们完成了东瀛法师交办的任务。”黑木显得很满足，他看了看罗兰“罗姑娘，你冰雪聪明，可你们都错了。”
罗兰疑惑地看了黑木一眼“你们达到拖住我们的目的就算是成功，如果条件允许，还会消灭我们，对吧。”
石原抢在黑木前面说“基本正确。我们是过河的卒子，有去无回。你们年轻气盛，在我们身上耗费了太多时间。在鬼门里，时间比什么都宝贵。”
“后稷呢？”包子再问
“也许被压缩成了一张巨型照片，随风而逝了吧”石原笑笑“哦，你们出门后沿着大路，畅通无阻地可达黑崖，去吧！”
包子挥挥手“全部押出鬼门，送到冥界去。”
黑木问石原“石原，等到了冥界，见到了美子，你猜她会选择咱们两个中的谁？”
石原则回答“估计早选了杨修了吧”
两人哈哈大笑，拂袖而去。
占领军在虎牙行营开展了清洗，他们打开仓库，立刻被现代化的武器装备惊呆了，堆积如山的弹药和枪支，甚至中型坦克和火炮摆满了仓库。可见如果强攻的话，仙军将付出多么巨大的代价。三太子命令将全部武器下发给作战部队，从鬼军中征集汽车兵和马车夫，把中古时期的仙军迅速变成了一支半机械化的队伍。
“一日之内，大风到来之前杀到黑崖。”三太子发出了响亮的动员令“加快速度去救后稷大军”
所有的俘虏没有遭到屠杀，沿途的村落也没有被血洗，包子以其努力转变了仙军的战略，他们将粮食仓打开，向各个村落发放，他们扫荡矿山、农场，杀死倭寇管理者，解放劳工，很快赢得了大量鬼魂的支持者。鬼魂们在前协助侦查，在后辅助保障，如朝歌城前倒戈的奴隶军团，一路向商纣回杀，血腥和躁动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颠覆一个旧时代的时刻到了。他们疯狂地追随着大军浩浩荡荡开赴黑崖。
黑崖是一座建在陡峭崖壁上的巨型城堡，它比虎牙行营大出数倍，黑崖的城中心仍然是一座高塔。这座塔比虎牙行营的骷髅塔也要大出数倍。这座塔同样由尸骨搭建，黑崖之前是一条直道，一直连接着鬼门，也是仙军杀来的通道，黑崖之后是万丈深渊，纵向深不见底，横向直通无边的幽暗。这黑暗的巨大空间就是传说中的中华裂谷。黑崖只不过是裂谷的北端点。
当大军气势汹汹杀到黑崖，骏马嘶鸣不前，众军议论纷纷，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没有了万千大军围城的磅礴气势，黑崖城外尽是散落倒塌的营帐和遍地丢弃的武器，这些残片确凿无疑地告诉所有人，曾有一支巨大的军团来过。他们像烟一样飘来，又淡淡飘去，什么也没剩下。
他们来晚了？
黑崖有着坚固的城墙壁垒，城头上密布着巨大的炮管，它们黑黝黝的洞口指向着这群不速之客，但是同样空无一人值守。黑崖的大门敞开着，吊桥已经放下，有一种请君入瓮的揶揄感。这个世界随你来去。
全军静默。包子虎视着这一切，寻思着是不是又一场空城计。
第三卷 第三十二章 两个世界（）
“斥候！”三太子命令道“老子不是司马懿，给我进去探探！”
红狐得令后，立即派出五只黄鼠狼精奔赴城内，一小队侦察兵拿着先进的武器，在障碍物后窜来跳去，不久就顺利抵达城下。城头安静，一片肃杀。望远镜里密密麻麻的炮口没有一个开火。
士兵飞快进入城厢，还是没有动静。
不久，他们出现在箭楼，一面龙字旗插上城头。
“进城！”三太子忙不迭地下令。
“慢着”彭越阻拦道“后稷的军力强大，全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怎敢贸然进去。”
三太子一把推开彭越，急火火地说“老子不也想搞清楚为什么嘛。保不齐一番血战两败俱伤了呢！不进去怎么救人！”
包子一把拽住三太子“你情绪不对呀，怎么猴急猴急的。”
三太子道“能不急么，后稷是我的保人，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回不了天庭了。”
说罢即令军马冲进城去，还不忘补充三条“1、不许随意杀人，2、遇到抵抗立即消灭，3、许进不许退。”
全军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呼喊，这是最后一战了，他们看到了回家的希望。将士们一时群情亢奋，抄起武器向城门洞冲去，到处是闪着寒光的钢盔，到处是林立的刺刀，到处是兴奋到狰狞的面容，他们如潮水一般汇入大门之内，又向城内蔓延散开。
还是没动静。
大军进入城区，见遍地的枪支弹药，盾牌刀剑，各个历史时期的武器一览无余。却无一个鬼兵、仙兵，甚至没一个伤兵。他们像是被大风卷走了，一个不剩。
军士们占领了弹药库，满箱子金黄色的子弹和黝黑发亮的手榴弹。
他们占领了城头，全部大炮转移朝向黑崖方向。
他们占领了府库，大量开采的矿石、冶炼成型的钢铁和大块大块的黄金收入囊中。
他们欢呼雀跃，他们得意忘形。大战结束了，如同当年的美军想不到解放巴黎会顺利光复一样，念叨了无数次的黑崖之战竟然这样毫无声息的结束了。
在欢乐的人群中，包子和罗兰、彭越显得神情凝重，在几个侦查兵的导引下沿着凌乱的城区街道向深处走去。骷髅建成的高塔位于黑崖古城的后半部，不它似前城及城厢区域那般凌乱，脚下全部为青砖铺就，不仅毫无杂物，而且每块青砖都保留完好，打磨得黝黑发亮。高塔雄伟挺拔，构成塔身的累累人骨依稀可见，每个头骨上两个幽深的眼窝，林林总总地聚集起来，远远看去密密麻麻，比蜂窝还要密集，像万千个哀怨的灵魂，呆滞又压抑着内心的波澜，静静注视着每个闯入者。
太干净了，干净得毫无痕迹。
“一条大道连接前城和后城，中间没有任何防线，但后城却没有一丝一毫战斗过的痕迹。很不正常。”彭越指了指砖石地面上的一排砖“似乎在这里分成了两个世界。”
的确，横穿石路的一条无形的分界线，清晰地区分了干净与杂乱两个世界。一边是战火席卷后的混乱无章，一边是古塔石阶，幽暗清深，判若天渊。
“走过去看看。”包子装起胆子，抬腿就要走向古塔。
罗兰一把拉住包子“不要，太古怪了。”
彭越也说“我们似乎走到了一个边界上。”
三人争执不下之时，远处古塔的大门缓缓打开了，透过狭窄的门缝，可以看到塔内灯火通明。一位白发老人拄着拐杖缓步而出，向三个人走来。死月亮的光线晦暗，仅仅照射出他的一丝朦胧的外廓。
老人走近了，包子定睛观瞧不免倒吸凉气“朱彦！”
1984年，朱彦在被春风得意的包子贬斥下天坑后就再不知去向，几年来，他的行踪成了谜团，如今却诡异地出现在黑崖古塔之中，怎能不让人倒吸凉气。
当然，也不奇怪，包子曾经考虑过孔德昌所说，天上的死月亮住着仙人，经常飞下来与倭人军官聚会。而死月亮就是玄武湖，那飞下来的仙人不是老朱彦么？他定是从玄武湖下方飞入鬼门之内，与倭寇军官们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朱彦苍老了许多，但面容依旧红润。他笑吟吟地向包子施礼“上神，五年不见了哟。”
包子仍然掩盖不住惊讶的表情“我早怀疑你与鬼门有勾连，没想到你跑到这儿来养老了。”
罗兰也笑道“老先生，你这是何必呢，包子又没深究你，你不在阳光明媚的鹿鼎山享福，跑这地狱鬼门来看大门，多亏呀。”
朱彦也笑了，笑得很是自信，他手捋仙髯说“以你俩的智商，在此时此刻，早该猜到我是谁了吧。”
你是——
你是——
东瀛大巫师。
朱彦哈哈大笑“天天听我那徒子徒孙们提起东瀛大巫师，却没见过真容吧？”
“不——不可能”尽管朱彦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尽管之前有所预料，但包子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那个贪财无能的老仙官与能畅游三界、博古通今、预知一切的东瀛大巫师结合起来。
“小子，如果没有贪官的外衣，我相信以你的智慧很快会发现我的身份的。有时候，缺点是对人最好的保护。”朱彦笑着说“还要感谢你贬斥我到天坑，我有了充分的时间回到鬼门经营。小子，你还是嫩啊。”
“那朱武——”
“朱武不过是我的一个手下而已，或者说，我们是一个团队，呵呵。可惜他是真贪，没有得到你的青睐和信任，否则我还会获取更多有关你的情报。”
罗兰上下打量着朱彦“你在是两千多年前的魏晋名士，怎么会是个东瀛人？”
“姑娘，你们叫我朱彦也好，他们叫我东瀛巫师也好，都只不过是个名号，是一个历史时期的纪念。我既不是中国人，也不是日本人，我是仙人。我没有人族的立场，只有仙族的任务。我的任务是维持平衡。平衡你懂么？”
彭越的手摸向后腰，他缓缓掏出了手枪，藏进袖口。
朱彦笑了笑，一挥手，刚要发动袭击的彭越像被大风卷起的枯叶，顿时旋转着飞上了天际，顷刻间化为乌有。
彭越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弹出三丈远，重重摔在地上，捂着后腰痛苦地翻滚着。
罗兰举起摄魂枪，向着朱彦扣动扳机，可蓝色的光波在经过分界石的一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罗兰又连打了三枪，光波都是诡异地消失掉了。
朱彦毫无惧色，他笑吟吟地说“别闹了，咱们不是一个维度。你们是金鱼，我呢，是鱼缸外的看客”。
不是一个维度！什么意思？
这句话传让包子打了一个冷颤。短短两步的距离，隔着的竟然是两个不同维度的世界。如果鬼门尚可算是三维世界的话，那么两步之外的世界会是四维的？多维的？还是二维的照片？在那里空间是可以无限压缩或者放大的？在那里，两个相距一米的点可以走上一辈子，或者两个相距万里的点瞬间可达？
“包自强，别想了，为何不亲自过来看看，高塔之中正在举行仙界最高等级的宴会，就是你们人类口口相传的蟠桃宴，包括三清五帝在内所有的天神级别的仙家都在，一切问题的答案都在那里。我想，最高领导们不会讨厌你们这些来自基层的人。”
问题的答案在那里。这句话多么诱人。
罗兰看看包子，包子则回头遥看远处正在哄抢装备的军士们、倒地呻吟的彭越。将士们沉浸在欢乐中，没有人注意通向鬼塔的石板路上发生的一切。
朱彦张开双臂“你不想知道后稷去哪里了么？不想见你的杨修义兄么？”
包子心头的软肉被捏住了，他攥紧了罗兰的手，犹豫着向前迈了一步，跨过了世界的分割线。
第三卷 第三十三章 三界大会（）
这一步，跨越了时间和空间，包子感觉似乎走了百年、上万公里，瞬间十分疲惫又相当释放。朱彦笑吟吟地轻拉住两人的手“欢迎，随我进殿吧。”
包子却迟迟没有挪动脚步，他猛地回头，忽然发现黑崖古城消失了，身后是如宇宙一般漆黑无比的庞大虚无，没有一砖一瓦，没有一兵一卒，只有一个小小的雪花球悬浮在空中。
朱彦身手摘下了雪花球“这是鬼门”
“这么小”包子喃喃自语，他接过雪花球仔细观瞧，沙漠、大河、散点分布的矿山、军营、村落，虎牙行营和黑崖古城都在，小的精致可人。古城里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联通黑崖和鬼门出口的直道上，大量鬼门向外涌动着，他们获得了解放，正在欢欣鼓舞着奔赴着新生。如果不是眼神好的，真是难以看清雪花球中的精致世界。
站在神的角度俯瞰众生，众生变得精致且卑微，巨大的人类建筑小如蝼蚁，人微如细菌，在神的眼里，谁会在乎一只细菌的喜怒哀乐呢。
“喜欢么？”朱彦很是贴心地问“喜欢就送给你。”
“整个鬼门？”
“嗯，这个你费尽心机要打进的地下世界，他小的就像一个钥匙扣。”
“很难接受，雪花球，是一个世界。”罗兰喃喃自语。
“那就让他回归本位吧。”
朱彦将鬼门和万千的鬼众仙兵揣进了宽袍大袖内，拽着包子和罗兰走进了鬼塔。门卫拦住了朱彦“朱先生，他们是谁？”
“客人”朱彦微闭双目，似乎不屑于与基层军官对话。
“是与会方、观察方还是。。。。。”军官很严谨。
“接受问询的人族。”朱彦淡淡地回答，他对门卫的刨根问底很是轻蔑。
“对不起，仙界大会从未邀请过人族，我没有接到有关人族可以参会的命令。他们——太微小了。”门卫不依不饶“我们怎么会放两个细菌进入至高无上的仙界呢？”
“那是我忘了告诉你了”朱彦从指间弹出两个发光的胸章，戴在了包子和罗兰的胸前“临时增加的会议内容。”
“是这样。。。。”胸章似乎说明了一切，门卫半信半疑地审视着包子和罗兰“那么，交出随身物品。”
门卫伸出手，包子和罗兰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引力牵引，不由他们决断，包括罗盘、摄魂枪和匕首在内的全部物品被收入门卫手中。门卫一边将物品装入一个精致无比的盒子，一边面无表情地说“会议结束来取。”
朱彦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包子和罗兰走进了灯火通明的会堂。
黑暗褪去，祥云缭绕，一门之隔的两个世界，一边是黑暗和虚空，一边是壮阔伟岸，给人以虚幻的感觉。渐渐地，虚幻的不真实感也退去了，眼前赫然是几根百丈巨柱巍然耸立。柱子上刻有金色的云纹祥瑞，就如活物蠢蠢欲动。不，花纹就是活的，云纹翻卷满转，降龙瑞麟若隐若现，它们时而怒目低吼，时而飞升下潜，在柱子上盘绕嬉戏。仿佛随时都会冲出来仰天长啸一般。数百根柱子围拢的中央，有一座仙气萦绕着的圆形巨桌，上百人围着圆桌落座，他们的身后各有随从、侍卫，又密密匝匝地环坐了三圈，会议的总规模在上千人。
圆桌上漂浮着无数的与鬼门相似的雪花球，他们按照一种节律波动着，时高时低，似下方有流水潺潺，就像儿童游乐场中巨大的球池一般。光球被四条无形的光带划成四个区域，与会的人们似乎也是按照区域落座的。
在朱彦的指引下，包子和罗兰走到了标有“东胜神州”桌牌的第三排落座。
刚一坐定，身旁一位身披斗篷的人就用手指捅了包子一下，包子扭过头一看，竟然是杨修。
“兄弟，好久不见了。”
“你也来开会？”
“是啊，作为冥界在东胜神州管区的代表。”杨修嘿嘿一笑“我让萨满姥姥去给你传的信，收到了吧？”
“萨满姥姥？”
“对”杨修说“暗河之下与罗兰碰面的。”
“她是萨满姥姥！”罗兰惊呼到，她忽然后悔没有多看老人一眼，她对教育包子十几年的老人曾经是那样的好奇。
“安静！”站在不远处的会议监督官厉声喝道。
朱彦走到前排，向几位坐在前排的高官施礼后，将刚刚揣在袖子里的鬼门雪花球拿了出来，放入了浩瀚的球池，鬼门球立刻汇入了球的海洋，但他没有飘入任何一个区，而是卡在了一条分割线上。是的，原本它也是庞大世界的一个小小部分。
“这球池是什么？”包子低声问杨修。
“是三界，整个三界。”
“这是什么会”
“三界大会。嗯，就是你们所说的蟠桃会。”
“桃呢？”
“从没有过桃子，连矿泉水都不提供。”
“安静！”监督官有些讨厌这个来自人族的东问西问的包子，他再次厉声喝道。
杨修倒是没有理会监督官，他压低声音说“你看，桌上满满的水晶球分了三层，分别是天界、人间和冥界，下面漂浮的水是龙族，中间那层水晶球最多的就是人间的国家和地区，他们被四条细线划分为四大部洲，细线就是裂谷。你所在的中华裂谷就是其中一条，这里没有稳定的时间、空间，它由一块女娲石镇守着，以巨大的阴气控制着裂谷内的平衡。四块区域里凡是有水晶球飘过裂谷的，都会被裂谷里巨大的阴气驱逐回去。”
包子听了杨修的介绍，向桌面望去，绝大多数水晶球都老实地漂浮在所在步洲内，但也有不少水晶球飘过了裂谷，与其他球粘合在一起。
“好像有不听话的呀”包子边看边问。
“是啊。这就是本次蟠桃会要解决的问题。”杨修淡淡地注视着包子“重新划分世界区域。”
“朱彦的任务应该是维护裂谷区域的平衡吧。”
“你猜的没错，他用河神府的身份控制鹿鼎山众仙，又打着东瀛巫师的身份拢住一批日本鬼，利用了日本人觊觎东北的贪婪心理，大肆修筑震慑东北风水的地下工程，又借着日鬼的手拘拿鬼魂，加强了地下裂谷入口，也就是鬼门的力量。他这么做的目的。。。。。”
“安静！”监督官忍无可忍，向包自强走了过来“信不信我把你扔到冥界去。”
没等包子站起身，罗兰身边的一位留着小胡子的白人军官先发了话“哎，请你保持绅士该有的风度。”监督官似乎很忌惮这个小胡子，叨咕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小胡子向包子颔首致意“你很优秀，竟然能以肉身深入时空错乱的裂谷中，而且连克多处要塞，再不召回你，恐怕这三界大会都没法开了。”
“敢问阁下是”
“哦”小胡子优雅地正了正衣领“在下是希姆莱。”
杨修小声对包子嘀咕道“二战盖世太保的头头，屠杀犹太人的魔头，因为作风狠辣，得到了广目天王的赞赏，现在负责西牛贺洲的冥界管理。”
第三卷 第三十四章 我是细菌（）
坐在最里圈的天神们各个仪态威严。其中主持会议的、一位穿着金丝宽袍的男神站了起来，他神态威仪，声如洪钟，缓缓地说“人间360年，天上360天，一年过去了，我们再次召开三界大会。本次会议的主题是，讨论人族的行政区划、控制人族数量等议题。众所周知，人族在本会议周期的360年里，科技突飞猛进，实力不断壮大，他们上天入地，下海深潜，掌握着可以毁灭世界的恐怖科技。没有了惧怕，他们便不敬畏神灵，无神论者越来越多，逐渐成为一方独立的势力。这是令人恐怖的。”
“玉帝说的是”玉帝身旁一位身着青色宽袍的老者站了起来，原来首先发言的竟然是玉帝。
而这位起身的老人目光威严，神态炯炯，鹤发童颜，似有万年的道行。他说“上次会议，我们讨论了整治横跨三大部洲的元帝国的问题，大家知道，四大部洲的划分本身就是为了防止人族做大做强，但元帝国横空出世，成吉思汗的子孙从东亚打到了西欧，建立了一个统治东胜神州、北俱芦洲和部分西牛贺洲的庞大人类帝国，这是历史上没有过的。当时大家意见高度一致，也高度团结，纷纷主动派遣神将到人间，从西欧到中土，纷纷掀起抗争，在天历年的八十天内剿灭了这个帝国。不过，在处理元帝国后事的问题上，似乎某些领导私心过重，放纵了人类统一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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