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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谋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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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
按丁一的推测，真正的六角人魔在五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了，这里面就存在着一个问题，就是他为什么会销声匿迹？他的销声匿迹和谢丽丽的死是否有关系？有什么关系？
现在这个模仿者，为什么要杀害王强和孙刚？他的动机是什么？他和真正的六角人魔是否有关系？和被杀害的死者是否有关系？有什么关系？
所有的问题，他都无法解答。
这时，丁一走了过来，扔给他一个档案袋，说：“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陈默边说边打开，这是一起普通的车祸案。
“看你的这个样子，应该是陷入了误区，把盲点当成了焦点。”
“什么意思？”
“凶手的身份，不要纠结是真正的六角人魔还是模仿者，只要抓住他们的共同点，也就是那个六角星图案。”
“然后呢？”陈默似懂非懂。
“然后就可以列出两个很简单的方程式。”
“方程式？”陈默更加迷惑。
“对，小时候都学过，很容易解。”
“你说说看。”
“第一个，五年前，真正的六角人魔突然停止做案，最后一个被害者是谢丽丽”
“等等，你不是说她很有可能是被模仿者杀害的吗？”陈默打断丁一的话。
“这句话你倒记得清楚，可是我刚才也说过，不要纠结是真正的六角人魔还是模仿者。”
“是你先说的你是故意的，接着说吧。”陈默有些生气。
“第二个，时隔五年，六角星图案再次出现，并杀害了王强和孙刚。”
“我看不懂你列的方程式。”
“这都看不懂？难道你数学课是体育老师教的？”丁一难得开玩笑，摇了摇头，接着说下去，“五年前，六角星图案的消失是因为谢丽丽的死，而五年后，六角星图案的重新出现是因为王强和孙刚的死。接下来是关键，就是谢丽丽和王强、孙刚的共同点。”
“他们怎么可能有共同点？”
“或许我换一个词你能更容易理解，重合点。”丁一故意停顿了一下，望着陈默，接着说，“五年前的8月25日，王强和孙刚上午出狱，当晚谢丽丽被害。如果五年前的那一次只是巧合，那五年后的这一次呢？他们的死也是巧合吗？”
陈默陷入了疯狂的思考，整整十分钟，他一言不发，而丁一也很有耐心的在旁边等着。终于，所有的线索都被整合起来，那些断掉的逻辑链也都连接上了。
“你的意思是说，是王强和孙刚模仿真正的六角人魔杀害了她？”
“李宝贵和周正虎也有可能参与其中。”丁一点了点头。
“因为这个案子不是真正的六角人魔犯下的，但却冠以他的名义，他怕以后会有更多的模仿者，他不想被冤枉，所以选择了销声匿迹。”陈默顺着刚才整理好的思路，继续分析着：“而王强和孙刚被杀，很有可能是他对曾经冤枉自己的人的一种报复行为。”
“用这种方式来解这两个方程式，虽然也能解答，但并不一定就是标准答案。真正的六角人魔为什么会销声匿迹，也有可能是另有原因。而王强和孙刚被杀，更有可能是别人为谢丽丽报仇。不过不管标准答案是什么，都不会影响这两个方程式的成立。”丁一补充说。
“那这起案子”陈默掂了掂手中那个车祸的档案。
“谢丽丽的死和王强、孙刚的被杀是连接六角星图案消失和重现的关键，虽然刚才你也做出了一些推测，但那些也只是推测而已，不能视为结案，更不能视为证据。这个关键，就像是一把锁，锁住了所有的秘密。而这起车祸案，就是打开这把锁将秘密揭开的钥匙。”
听丁一这么一说，陈默又仔细看了一遍车祸案的资料。一切都很普通，就是一个大学生突然横穿马路，被一辆正常行驶的卡车当场撞死。事后经过对现场痕迹和目击证人的鉴定取证，得出统一结果，责任全在大学生自己，卡车司机无责任。
“时间，地点。”陈默终于看出了端倪，兴奋的说，“这起车祸发生的时间是在五年前的8月25日晚上十一点，而地点离她被害的地方不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只需要穿过一条非常暗的胡同。”
“我查过了改建前的地图资料，的确只需要穿过一条非常暗的胡同。”丁一说。
“经法医鉴定，她被杀害的时间大约是在晚上十一点左右。这么说，那个大学生很有可能是看到了凶手做案的过程，然后被发现了，或者是被吓到了，总之他是丢了魂似的疯跑，最后在横穿马路时被行驶过来的卡车当场撞死。”陈默的语速越来越快，眼睛里的兴奋劲也跟着越来越浓，可是很快又暗淡下去，他语气一软，摇了摇头，丧气说：“可是都没有用了，大学生当场就被撞死了，死无对证。”
“那可不一定。如果当时，他不仅看到了，还拍到了呢？”
“拍到？拿什么？他所有的物品档案里都有登记，并没有什么是可以拍的啊？”陈默突然懊恼起那个大学生来，“他怎么连个手机都没有？”
“是啊，一个大学生，怎么可能忍受得了没有手机？”
“调查记录上说，他的父母是农民，家里的经济条件很差，供他上大学就已经负债累累了，根本就没有给他买手机。他的父母也确认过他的物品，并没有缺少什么。”
“一个大学生，怎么可能忍受得了没有手机。”丁一像念经一般，又重复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说，他有手机？”陈默眼前一亮。
“我这两天找到了他在学校时同一个宿舍的室友，他的室友给我提供了一条线索，就是他这个人，非常爱干净，一个人包了整个宿舍的卫生。为此，室友都分别给了他不同的奖励，有的是给他买早餐，有的是替他点名，还有的借他手机玩一天。”
“手机！真的有手机！在哪？”陈默很激动。
“他没有还给那个借他手机的室友，因为他当天晚上就被撞死了。”
“又是一条死胡同。在车祸的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那个手机。这说明，那个手机可以在任何地方，我们根本就没办法找到。”
“但那个手机是真实存在的。王强和孙刚的死，很有可能就是因为那个手机。”
8（）
可能是警方对李宝贵和周正虎的监控保护起了作用，也可能是凶手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做为下一个目标，总之一切都很正常，没有发现威胁，也没有发现命案。
难道这一切到这里就结束了？
“如果真的是他们杀了她，不用凶手动手，我自己动手。”关于对他们的监控保护，陈默很不情愿，正在办公室里发脾气。
“就算是那样，你也不能那么做。你别忘了，你是警察。”杨国治站起身吼着。
“可是他们是罪犯。”
“对于这个案子，你如果做不到冷静和客观，我可以放长假给你。”
“局长”
“哼！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丁一站在旁边，嘴里含着真知棒，就像看戏一样，一言不发。等杨国治走了之后，他才走到陈默的身边，说了一句：“推测是不能定罪的，要找到证据才行。”
“我现在脑子很乱，你有办法吗？”陈默说。
“如果我们推测的方向正确，那就可以把凶手的真实身份锁定在一定范围之内，而我们要找的证据，也一定在他手上。”丁一说。
“什么意思？”
“凶手为什么要杀害王强和孙刚？我们之前都分析过，最有可能的可能，有两种，一种是真正的六角人魔对曾经冤枉他的人进行报复，另一种是有人为他们杀害谢丽丽进行报仇。而从王强和孙刚的死来看，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那谁会为她报仇？”陈默问。
“她的家人、亲戚和朋友，总之是和她关系很好的人。”
“我想起来一个人。”陈默眼神一亮。
“谁？”丁一问。
“她的双胞弟弟，谢明凯。”
“为什么偏偏是他？”
“因为他在雄风集团工作。”
“又是雄风集团”丁一低头思索了一会，“还有一个人，你没说。”
“谁？”
“你。”
“我？你怀疑我？”陈默满脸惊讶。
“对。就是你。而且你也很值得怀疑。我想此时你手里如果有证据证明是王强和孙刚杀害了谢丽丽，那你一定会想尽办法杀了他们为谢丽丽报仇吧。”
“对。我一定会。”陈默没有否认。
9（）
雄风大厦是雄风集团的办公楼，处于城区中的繁华地段。地上有二十七层，地下有三层，是梅江市最高的建筑，也是某种实力的象征。这一天，董事长邵冠阳紧急召开了董事会议，包括沈逸夫在内的七名董事会成员全都到场。
他们每个人都神情严肃，围坐在黑色的长方形桌子旁边。邵冠阳坐在主位上，他是这些人里面年纪最大的一个，看样子差不多有六十岁。坐在他左手边的那三个人，分别是沈逸夫、张华建和田蓉，他们都是和邵冠阳一起从龙星化工过来的元老。而坐在他右手边的那三个人，杜子腾和唐汉辉是风投的代表，谢明凯则是沈逸夫两年前从对手公司天正地产挖过来的人才，也是这些人里面最年轻的一个，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我想大家都已经接到了消息，关于梅江市刚刚发布的铁北区和河南区的正式规划图，你们有什么要说的，都说说吧，别憋着。”邵冠阳轻轻敲了敲桌子，开口说。
“之前市政府对新城的规划和开发的方向一直都在铁北区，这是众所周知的。可是如今为什么会突然来了一个大转变，而事先我们却没有得到一点消息，你们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张华建说完有意无意的望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沈逸夫。
“我们在铁北区花了五千万买的那块地，现在只能建公园，这对我们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损失。而相反，天正地产在河南区以低价购得的大片土地，一夜之间，翻涨数倍。我认为，这是战略性的失败，是耻辱。”杜子腾说。
“我怀疑我们是被算计了，之前每次和天正地产争地的时候，双方都会经过几轮反复的较量，可是铁北区的那块地，他们却很轻易的就放弃了。”田蓉说。
接下来是一段沉默，没有说话的声音。
邵冠阳站起身，破例的在会议室里点了一根烟，沉思了片刻，说：“汉辉啊，别闷着不说话，对于这件事，你不会一点意见或者建议都没有吧。”
唐汉辉一听自己被董事长点名了，也只好站起身，说：“我觉得大家说得都对，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谁的责任，也不是搞清什么阴谋，而是怎么解决眼下的危机。”
“嗯，汉辉说得有道理啊。”邵冠阳赞赏说，“那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啊。”
“董事长，汉辉惭愧，一时还没有想到办法。”唐汉辉低下头。
“坐下，坐下来说话。”邵冠阳也边说边坐下来，安慰道：“一时没有想到办法也不能怪你，毕竟这件事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让我们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啊。”
邵冠阳用手把烟掐灭了，因为会议室里禁止吸烟，所以也就没有烟灰缸，于是他就拿着被掐灭的烟头，慢慢的绕到桌子的另一边，走到角落，将烟头扔进垃圾桶里。
“明凯啊，你也是董事会的成员，别一言不发啊。”邵冠阳坐回位置上说。
“董事长，还有在座的各位，其实我们心里都非常清楚，梅江市刚刚发布的那个规划图，就已经让我们在铁北区那块地上的损失成为了必然的定局，不可改变。所以现在针对那块地的任何精力，都是徒劳。同样，河南区的开发和价值也是必然的定局，所以那里才是我们应该用心的地方。”谢明凯站起身发言。
“整个河南区有价值的地都被天正地产给占了，我们就是想用心，也是无力啊。”张华建叹了一口气说着。
“张总说的是没有着力点吧。”
“对，就是这个意思。”
“河南区虽然没有我们的着力点，但我们可以把着力点安置在别的地方。”谢明凯边说边走到墙边，拿着笔在记录板上画了起来，短短两分钟，一幅清晰简洁的梅江市地图就跃然而上。
“按现在的规划图，对河南区的开发方向应该是向东街区扩展，最后连成一片。虽然河南区我们寸地未占，但东街区就非我们莫属，相信市政府也很乐意这样，因为我们这两个公司斗得越厉害，对于梅江市来说，就越有好处。不过东街区和河南区一样，占农民土地比较多，这种情况操作起来都会很费时费力，还有就是按市政府的开发计划，东街区一定是在河南区之后，这样我们就会很被动，占不到什么先机。但是尽管如此，这里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着力点。只是它的作用，要在五年之后，河南区被成功开发后才能显现出来。”谢明凯笔锋一转，换了一个方向，接着说，“一个着力点还远远不够，我们还要在西街区和铁北区分别安置着力点，铁北区一直是我们的主场，而西街区现在倍受冷落，我们接收也会很容易”
“等等”杜子腾打断谢明凯的话，说，“听你说了这么多，我不仅没有看出来你的这三个着力点会对天正地产的河南区有什么影响，恐怕还需要我们为此投入大量资金吧。”
“唯一需要投入大量资金的是东街区，但那时候河南区已经有了规模，所以我们会占它的光，在还没投入前就已经收回成本了。而西街区，就像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我们领养它，它应该是不会提出过多的要求吧。至于该花怎样的费用去培养它，那完全取决于它自身所能创造出的价值。剩下的铁北区，那是我们的大本营，一直经营的不错，所以不需要再投入什么了，相反，而是它该给我们回报了。”谢明凯说。
“回报？一个公园就让我们损失了几千万，是我们回报它吧。”杜子腾说。
谢明凯没有立刻接他的话，而是用笔在记录板上的地图周围画了一圈，然后开口说，“杜总，你听说过杠杆原理吗？”
“废话，当然听说过。”
“既然听说过，那你刚才为什么会说这三个着力点对天正地产的河南区没有什么影响呢？”谢明凯把刚才画的那个圈描了一遍，简单修饰了一下，说，“毫无疑问，规划图让河南区成为了庞然大物，要想撼动它，非常困难。但是，如果我们有了东街区这个五年后的着力点，还有了铁北区和西街区这两个现在的着力点，再分别给他们一个支点，同时用力，就算不能把天正地产的河南区完全翘起，那至少也可以让它倾斜，而只要一倾斜，那装得满满的利益就会流到我们这边来。”
“你说的倒容易，去哪里找这个支点？”
“我现在画的，就是这个支点。”谢明凯把那个圈画的很认真，有红绿灯，有人行道，有绿化带，有高高的灯这是一条环城路。
“好，精彩。”邵冠阳忍不住赞赏道，同时也露出了进入会议室以后的第一个笑容，“明凯啊，了不起，这一条环城路，不仅解决了支点的问题，还解决了利益运输的问题，真正的反败为胜啊。”
“在短时间内，胜不敢保证，但可以立于不败。河南区的开发是需要时间的，而在这之前，只要我们能把环城路修好，那西街区、东街区和铁北区很快就会跟着水涨船高，用来弥补我们损失的那几千万，同时也会提前削弱河南区。”
“明凯啊，你的这一步棋真的很有远见。虽然短时间内只是不败，但长远来看，必胜。”
“多谢董事长夸奖。”
“可是我有一个问题，就是这条路不是说修就能修的。”一直没说话的沈逸夫这时开口。
“现在的规划图，都只是局部，但就整体的规划来说，这条环城路势在必行，只是时间早晚而已。还有就是，我觉得市政府对此有经济上的困难，所以才会把对铁北区和河南区的规划对调，因为这样就会逼得我们不得不出手解决危机，而解决危机的最好办法，就是以低价甚至是免费的合作方式为梅江市架桥铺路。”谢明凯说。
“真是老谋深算，像市里那帮老家伙的风格。”邵冠阳说。
10（）
由于沈逸夫在担任雄风集团的总裁期间，给公司造成了高于一千万的损失，按公司内部法规规定，应立即免除他的总裁职务。而谢明凯因为工作能力突出，表现出色，经董事会全部成员投票表决，由谢明凯担任雄风集团的总裁，同时也兼任原来设计总监的职务。
一般像这种新任总裁的事，大家难免要为此庆祝一番，但这次的情况有点不一样，因为除了新任总裁外，还有免除总裁，再就是眼下危机紧急，需要立刻着手去处理。所以散会后，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有关庆祝的事，各自开车离开。
谢明凯住在城市经典，这是雄风集团投资开发的第一个高档小区。但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叶俊佑的家。
叶俊佑比谢明凯小三岁，爸爸在省里当官，妈妈在省里经商，是个标准的官二代和富二代。这种光环，或许可以让很多人很有存在感，但对叶俊佑来说，却恰恰相反。因为他从小到大无论怎么努力做出什么成绩，都会被别人说是靠父母得来的。这种说法让他很痛苦，父母的光环就像是他无法摆脱的阴影一般，时时刻刻笼罩着他。
所以，他一直在想办法证明自己。
而叶俊佑为了证明自己，便一个人来到陌生的梅江市，他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就是谢明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父母还是找来了，看他做的工作只是谢明凯的助理，认为没什么出息，就想带他回去，但却遭到他坚决的反对。
最后还是谢明凯出面，达成合解。
当然，合解是需要有条件的，双方各让一步。
就这样，叶俊佑没有跟他的父母回去，而是如愿以偿的留在了梅江市，但同时也接受了他的爸爸给他安排的市长秘书的职位。
其实这个职位是谢明凯选的，而叶俊佑的父母为什么会来，也是谢明凯通知的。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只是他做的密不透风，没有人察觉到。
此时的叶俊佑正坐在家里等着，听到敲门声，知道是谢明凯来了，连忙去开门。
谢明凯进门后，四周看了一眼，问：“莹莹呢？”
“知道你会来，我提前把她打发走了。”叶俊佑说。
谢明凯用鼻子仔细的闻了闻，问：“准备了饭菜？”
“是啊，知道你肯定没有吃饭，出去吃饭说话又不方便。”
“那我们边吃边说。”
“好，边吃边说。”
“那件事，成了。”吃了两口菜后，谢明凯开口说。
“这么说，我得改口叫你谢总裁了！”叶俊佑的脸上露出笑容。
“不光是我，还有你，市长秘书。”
“这都多亏了你的筹划，不然市长可能永远都得是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
“这个你就有点偏激了，据我所知，市长可不是一个糊涂的人，你如果没有能力，就算是你爸爸的面子再大，他也不会用你。其实你爸爸对你的帮助只是起到一个敲门推荐的作用，能不能胜任，还是要靠你自己。”
“你是说，我是凭我自己的能力胜任市长秘书的职位的？”叶俊佑有些怀疑。
“这是毫无疑问的。只是之前你受你爸爸的影响太深，对自己不相信，但是通过这件事之后，你应该对自己相信了吧。”
“我总觉得自己没做什么，就是传传话而已。”
“你要记住，你只是市长秘书，而不是市长。所以，你工作的最高限制范围就是传传话，再多做一点，你就越位了，越位是犯规的，是很危险的。”谢明凯很严肃的提醒着。
“这个我很清楚。不过有时候我也挺纠结的”
“纠结什么？”
“你说这种传话算不算蛊惑？”
“你认为你能蛊惑得了市长？”
“至少这次就成功了。”
“你太天真了，这次不仅是我们的成功，更是市长的成功。”
“什么意思？”叶俊佑不明白。
“你想想，铁北区再向北是什么地方？”
“是山，怎么了？”
“既然是山，那对铁北区的开发就会受到局限性。这么有局限性的地方，市政府又怎么会把它当做新城区开发的方向？”
“有道理但为什么偏偏是河南区？”
“因为东西方向是国道，是无法大规模连成一片扩展的。而河南区只需要架起一座大桥，跨过大河，就是一片广阔。”
“这么说，并不是市长对你提供的规划方案感兴趣才临时修改了对铁北区和河南区的规划，而是一开始的规划就是这样的，只是还没有一个全面又满意的规划方案出来，这时你的规划方案又正中他的下怀，所以一切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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