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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足鬼-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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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蹬蹬……蹬蹬……”

    她附耳倾听,这纱帐里面,好似有人正在演奏乐器,但她听不出是什么乐器发出来的声响。她看了一眼两边的柱子,柱子上刻着“观星池”三个金色的大字。

    “喂,人带来了。”

    胡琴插着腰,对着纱帐里生硬的喊了一声。

    见状,满胜胜很是诧异,因为她听说今日要见的鲫姥姥,相当于清末位高权重的慈禧,怎么这胡琴竟敢如此言语放肆,难道里边的人还不是鲫姥姥?

    ……

    没有人回应胡琴,她很不耐烦的把眉毛一皱,干脆一脚踢开了纱帐,然后气势汹汹的走了进去。

    满胜胜瞄了一眼魈居的反应,他并没有迟疑,而是跟着胡琴肆无忌惮的走了进去,见状,她也只好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乖乖,这女星宫到底是有多大啊!满胜胜又傻眼了。

    她觉得自己跟着胡琴已经在宫里绕了很久,看见这观星池殿后以为已经是最后一个殿了,没想到,里面还隐藏着一个大殿!不过,这个大殿终于是有殿门的了,虽然没有牌子标识出它是叫什么名字。

    此刻,满胜胜也终于明白这个殿为什么会叫观星池了,因为殿中央依旧有一个池子巨大无比,估算一下应该比一个标准游泳池还要大。而巨大的水池上方竟是没有房顶的,一抬头,便能欣赏到那片七彩的流星群。

    池子的四周湿哒哒的,好似有水正在往外冒,但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池子的中间,有一个舞台,此时,几个侍女正在上面拨弄着一些乐器,还有人在唱歌。

    歌者的表情看起来相当痛苦,嗓子也已经疲得几乎喊不出声了,有一个还在咯血!但依旧不停咿咿呀呀的唱着。原来满胜胜在纱帐外听到的声音就是她们发出来的。

    “昨晚有人来报说你生气了要见我,怎么,我来了又不说话,该不会已经气死了吧?”

    胡琴一如既往操着目中无人的口气,一进去就对着池对面并没有人的地方喊了起来。

第六十七章 鲫姥姥() 
不、并不是没有人,不过满胜胜也不敢确定那到底是人,还是其它什么东西。

    观星池对面,有一坨巨大的、湿哒哒的、正在融化的……冰淇淋?正在抬头望着星空!没错,这个比喻是很奇怪,可满胜胜看到的就是这样,她也没有更形象的比喻了。

    那坨“冰淇淋”一边融化,还一边自动生成,就像甜品店里不停喷涌的冰淇淋机。所以不管液体怎么往下流,它都不会缩减体积或改变形状。而流到地板上的液体,最终变成了清水,要么汇进观星池,要么流淌到池子的四周,怪不得池子周围湿漉漉的。

    不过,冰淇淋怎么会抬头看星空呢,因为它有头啊!没错,它是有一个头的,还是一个双下巴!

    ……满胜胜的内心已经词穷了,她真的无法理解眼前这坨东西或这个……人?

    “喂,真的死了?”

    胡琴又对着“冰淇淋”不屑的喊了一句,这下,它可算有反应了。

    “哼哼哼,越来越没有礼貌了,我要是死了倒还不用这么劳师动众了。我是在看这星星啊,越来越密集,看来这宿命啊,步步逼近啦。”

    冰淇淋说话了!浑厚而缓慢,满胜胜认得出这个声音,就是昨晚房间里跟她说话的那个。

    “胡琴,你快看。”

    冰淇淋将手一抬,浓浓的液体马上在一侧自动开出了一个洞,从洞里莫名其妙的伸出来了一只手,指向池中央相继咯血的歌女们。

    那明显是只人的手,满胜胜好像看出了点门道,难不成这个人是藏在冰淇淋里面的?

    “你看呀,她们都为我唱了一宿的歌了,我不准她们停,她们一直唱呀唱呀,唱到声带出血、破裂,发不出声音但是还得唱。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冰淇淋问胡琴。

    胡琴斜眼看了一下池中央已经精疲力竭的歌女,又转过去瞪着那坨融化中的冰淇淋:

    “因为,昨晚我没来见你呗。”

    “哈哈哈!”

    冰淇淋笑了起来,浑厚有力的声音好似一台超低音炮音响,震得他们脑子直发晕:

    “没错,但我并不是为了你不来见我而生气在惩罚她们,她们也是自愿为我歌唱而死的。胡琴,我真的很生气,但更失望。你忤逆了我的命令,想在雨噬林害死红星。”

    满胜胜突然竖起了耳朵,跟她有关的话题来了。

    胡琴没有说话,不过她低下了头,表情变的有些怪。

    “你过来胡琴。”冰淇淋语重心长的呼唤了她。

    她踟躇了片刻,最终还是抬脚踩着水吧嗒吧嗒的走向了冰淇淋。

    冰淇淋满意的点了点头,点着点着,忽然面露凶光!整个身子用力一抖,把覆盖在表面的粘液瞬间炸成碎片弹了出去,撞到障碍物后,在障碍物间来回反射。被抛到高空的,则直接落成了雨。

    冰淇淋这一炸,让胡琴根本来不及反应,她抵挡不住水滴快速回弹形成的冲击力,应激的抱头躬下了身子。不过此时,她明显感觉有人从后面捏住了她的双臂,贴着她,为她挡住了部分的攻击。

    看着漫天的水滴犹如子弹一般朝自己弹了过来,满胜胜也跟胡琴一样措手不及,马上抱着头蹲了下去。不过她感觉那些高速回弹的水滴打在身上并不疼,反而像被谁开玩笑的用手指戳了戳似的。

    水滴就跟子弹似的,在观星池殿里杂乱无章的乱反射了半天,当它停下来时,观星池殿中烟波浩渺,几乎是谁也看不清谁。

    大殿安静了下来……

    眼瞅着没动静了,满胜胜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发现自己身上黑漆漆的。怎么回事,难道是这水太脏?

    她低头将衣服拎起来看了一看,发现这不是林魈居更衣时穿的那件乌鸦毛羽织吗!怎么跑到自己身上来了?而林魈居却在一旁浑身湿漉漉的,看起来狼狈极了。

    “哈哈哈哈。”

    冰淇淋又在跟台低音炮似的笑了,不过这下,满胜胜抬头一看,它已经不是冰淇淋了,而是一个个子修长,披着满头银白色如瀑布般直到脚底的长发、满脸长满了褶子的……时尚老太太?

    是的,她又词穷了。为什么要用时尚老太太来形容呢,因为此人无论从身材、发型还是皮肤的光泽度来看,都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可唯独她那张满是褶子的脸,还有声音,出卖了她已经是一个老太婆的事实。

    “鲫姥姥,你想杀了我吗?”

    胡琴顿时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她金刚怒目,难以置信的看着从炸裂的冰淇淋中走出来的时尚老太太。同时也不忘转身看看刚才是谁帮她挡住了水滴的攻击,不过身后早已是空无一人了。

    原来她就是所谓的鲫姥姥!

    面对胡琴的质问,鲫姥姥不紧不慢的坐下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还是操着浑厚而缓慢的声音,慢慢解释到:

    “你跟我打了这么久的交到,难道还不清楚,我鲫姥姥是个怎么样的人吗。我只是在对你想伤害红星的行为小施惩戒罢了,更何况今天‘天字派’的宗主也在这,这水根本就伤不了你半分。”

    说罢,鲫姥姥身子不动半分,眼神却明显在看林魈居,那“沟壑纵横”的脸上显露的表情,着实让人难以揣测。

    “哈哈,天字派的少宗主可真是个善良的人,不计前嫌,为胡琴挡了雨,还为‘鬼家’的姑娘披上了防雨的外衣。如此灵敏的的观察力和速度,就算是身为‘地字派’的老生我,也不得不佩服。”

    原来如此,鲫姥姥的一席话,将她“冰淇淋”外衣炸裂瞬间发生的事给一语道破了。胡琴的雨是魈居为她挡下来的,满胜胜的羽织也是魈居为她披上的,速度的确惊人。只是,满胜胜现在更加晕头转向了,什么天字、地字、鬼家的姑娘,已经把她的脑子打成了麻花结。

    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后,胡琴扭头看了一眼林魈居。她的眼神变得温柔了些,手掌还不停揉搓着刚才被魈居抓过的手臂,不知是在回忆还是在回味。

    魈居并没有回应她的眼神,而是一如既往绷着脸,至始至终都在盯着鲫姥姥。胡琴难得识相的又把脸转了回去,不知是不是错觉,满胜胜看出她好像害羞了。

    “阿嚏!”

    满胜胜突然毫无防备的打了个喷嚏,喷嚏声在观星池回荡了半天,她不好意思的蒙上了嘴。魈居看了她一眼,鲫姥姥也看了她一眼,还有胡琴。

    鲫姥姥被她的举动给逗笑了,把“低音炮”调至最大声,“震耳欲聋”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有意思,你终于来了,鬼家的红星小姑娘。”

第六十八章 正在交谈() 
“嘿嘿……”

    真尴尬,满胜胜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头,她听不懂什么鬼家不鬼家的姑娘,腼腆的冲着鲫姥姥笑了一笑。

    她脱下羽织,赶紧把它还给了魈居,还道了声谢。魈居盯着她的脸接过了羽织,直到把羽织抱在了怀里还在看,看得她开始不自在起来,赶紧将脸别了过去。

    魈居对着鲫姥姥问:

    “这雨……”

    “这羽织是金乌的吧,是用金乌的羽毛做成的,水火不侵。哈哈哈,她想得可真周到,兴许是怕我会伤害白星吧。”

    不知魈居是想问什么,却被鲫姥姥的问题先发制人的给盖了过去。

    “来,胡琴。”

    鲫姥姥又在呼唤胡琴了,可惜她一副伤透了心的表情,再也不愿意去到她的身边。

    “哎,也是一个傻孩子。”鲫姥姥叹了叹气:

    “我只是嘴上说说要惩罚你,其实怎么舍得。你在别人面前,在红星和白星面前桀骜得像个女王,为何在我面前,就总是闹别扭呢。你好好看看这场雨,带来的究竟是什么。”

    鲫姥姥轻轻的抬了抬手,观星池的雾气马上化了开来。

    “你看池中间的歌者们,再看看她的脸吧。”

    “我的脸?”

    满胜胜愣头愣脑的指着自己的脸,心想这鲫姥姥干嘛要胡琴看她的脸。

    胡琴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表情确实变得有些诧异。见她的反应,满胜胜更是按耐不住,赶紧把脸扭向魈居,彻问他自己的脸到底怎么了。

    “我的脸到底怎么了?从昨晚开始,你就跟团团使眼色开始瞒着我了吧。”

    “现在没事了。”魈居话如清水般的回了她。

    现在没事了?那之前是有什么事咯。满胜胜疑惑不解的揉搓着自己的脸,同时看向了观星池中央舞台上的歌者,因为鲫姥姥让胡琴一看她的脸,二看舞台上的歌者。

    “啊啊啊……吁吁吁……好了!”

    歌者又在咿咿呀呀的了,不过跟之前第一眼见到她们的时候,状态是大相径庭的。之前是垂死般的吟唱,现在不仅声音清脆了不少,整群人的状态也跟起死回生般畅快了许多。

    “这雨是有治愈效果的吧。”

    魈居终于问了出来。

    “嗯,没错,你是通过红星的脸看出来的吧。”鲫姥姥说。

    魈居重新又看了一眼满胜胜,似笑非笑的回答:

    “没错。如果让这个臭美到极致的女人,知道自己的脸已经被雨噬林的雨水腐蚀到红肿如猪头,长满了比筛子还厉害的红疹的话,估计她早就随便找个池子自尽去了,那你们的如意算盘也就打不成了。”

    说罢,他和鲫姥姥都心有灵犀的笑了起来。

    听完魈居这番话,满胜胜大惊失色,后怕的捧起了自己的脸,唏嘘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经历了如此可怕的一件事!

    “这下你肯过来了吧,胡琴。”鲫姥姥还是不屈不挠的想让胡琴去到她的身边。

    胡琴低下头考虑再三,瞅了瞅林魈居满胜胜,又瞅了瞅舞台上的歌者,内心不知还在挣扎什么。

    “鲫姥姥……鲫姥姥……呜呜……”

    这时,有一个歌者开始呼唤起了鲫姥姥,没喊两声,突然泣不成声:

    “对不起鲫姥姥,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呜呜……”

    然后,其他歌者也跟着哭了起来,好似犯下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一样。

    “哎……”

    鲫姥姥长长的、慢慢的叹了一口气。这叹息就像一阵冬日的风,冷冷的刮遍了观星池的每一个角落。其中夹杂的失望和无奈……闻着无不感同身受:

    “哎,折腾一宿也累了,你们回去好生歇息吧。并不是你们的错,如果你们能办到,也就不用红星和白星来到这里了。”

    说罢鲫姥姥挥挥手,示意她们赶紧回去休息。歌者们给她行了一个礼,灰心丧气的相继离开了。

    离开时那灰心丧气的眼神,让鲫姥姥忍不住扶额苦叹:

    “哎……鬼家小姑娘,你能站到舞台中央去吗?”

    她对着满胜胜招了招手。满胜胜不太确定的指着自己问:

    “鬼家姑娘……是在叫我吗?”

    “哈哈哈,当然是啦!”鲫姥姥边笑边点头:

    “是啊,你还不知道这鬼家是什么东西呢,还有这屡次救你于危难的天字派少宗主,和……很多很多事。”

    说完,鲫姥姥试探性的瞅了一眼林魈居。

    “天字派……少宗主?”

    满胜胜疑惑的也看了看他,心想鲫姥姥为何一个劲的叫他宗主呢。算啦,似有玄机、没头没脑的话最近听得实在是太多,就算她有刨根问底的精力,也没有人会给她一个简单明快的回答。

    “好吧,看来鬼家小姑娘有些为难了,那我还是叫你红星。现在,你能站到舞台中央去吗?”鲫姥姥说。

    满胜胜心想自己有说不的余地吗?

    她没有多想的转身,跳过池边通向舞台的梅花形状石墩,去到了舞台的正中间。

    鲫姥姥对她的行动很是满意,微笑的点点头道:

    “昨晚,是你在来星楼唱歌吧,什么‘芽儿青山苦行僧……’”

    “嗯。”满胜胜点头。

    “你看,我为你撕碎了我的外衣,它化成了雨,治愈了你本是满目苍夷的脸。作为回报,你能为我弹奏一曲吗?”鲫姥姥接着说。

    能拒绝吗?满胜胜心想。她现在哪有心思弹什么曲子,肚子饿得头发昏就不说了,现在脑子里塞满了疑问,曲谱都不知被挤到哪个九霄云外去了。

    她耷拉着眼皮,看了看地上堆着的各种乐器,实在是无心弹奏。

    “这件事啊,她们办不成,只有你才行。你看着地上有这么多乐器,选一把你擅长的谈给我听吧。”鲫姥姥催促说。

    地上有胡琴、琵琶,还有许多其它的甚至是满胜胜不认识,不会拨弄的乐器。

    她身不由己的捡起一把胡琴,还“睹物思人”的看了一眼真人版的胡琴。

    胡琴不知道正在思考什么,表情有些愣,还不时的偷瞄了林魈居好几眼。满胜胜也看了一眼魈居,发现他一直死命的盯着鲫姥姥。

    满胜胜冷哼了一声,感觉现在的气氛和心情真是比扭魔方还复杂。

    “二胡。”

    满胜胜看着手里这把胡琴嘟囔,那就随便来一段“二泉映月”吧。

    说罢,她有模有样的坐下来,十分专业的拉起了名曲《二泉映月》的片段,可惜拉着拉着,她突然把琴弓一扔,满腹心事的捂住了脸。

    “什么鬼声音!”

    她不可控制的发起了小脾气,觉得这二胡的声音今天听着怎么就跟鬼哭狼嚎似的,简直像寡妇的哀嚎般不堪入耳。

    还是弹琵琶吧……

    她扔掉了胡琴,捡起了琵琶。

第六十九章 成长就是舍身娶义() 
“来吧!欲饮琵琶马上催、古来征战几人回!”

    满胜胜抄起琵琶,心中突然大气凛然的回荡起古诗词来,快速拨弄琴弦,肆意发泄着心中的郁结和不满。此时,整个观星池殿,竟也因为一首琵琶曲,让人自觉荡气回肠。

    “嗯,急……急不可耐!”鲫姥姥跟着琵琶的节奏摇头晃脑,边听,还边给出了点评。

    “嗯,荡气回肠……”她继续点评。

    “哈哈哈,好极了!”鲫姥姥拍拍手。

    满胜胜头冒虚汗的停止了弹奏,不行了没力气了,她几乎饥饿到晕眩。回想从在游船吃了几口面包当早餐之后到现在,她已是颗米未进了。

    “哈哈哈,造孽的小红星啊,你得再忍忍。你刚才的曲子,把你现在急不可耐想知道答案和寻找出路的心情,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我问你,你是不是很想回去啊,回到你的世界。”

    鲫姥姥听出了她的心声问。

    “嗯嗯嗯!”

    满胜胜绝不含糊的点头。

    “那你是想一个人回去呢,还是想带着白星一起回去。”鲫姥姥又问。

    “当然是两个人一起回去啊!”满胜胜不假思索答。

    “那如果我说,你能按照我的要求,写一首足以打动我的歌,我就让你回到你的世界,你愿意吗?但是只能是你一个人回去。”

    这回,满胜胜稍微考虑了一下:

    “愿意啊。”她答。

    听见答案,鲫姥姥哈哈又笑了起来:

    “也就是你愿意将白星无情的留在这,自己一个人回去是吗?”

    满胜胜点点头再次确认:“是啊。”

    “你就能忍心把白星他一个人留在这永远没有光明,食难下咽的鬼地方?”鲫姥姥瞪大了眼睛。

    魈居好似也挺关心这个问题,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悄悄斜着眼看她。

    满胜胜摇了摇头,突然笑了一下调侃着说:

    “你们留不住他,他神着呢,又会打怪兽,会跟你一样神邹邹的讲话,还很会做菜。其实没了我,他肯定‘咚’一下就跟变魔法似的从你们眼前消失,然后回到我们的世界去。”

    “哦!哈哈哈哈!”

    听了她的答案,鲫姥姥十分畅快的笑了出来:

    “真是有趣的姑娘啊,哈哈哈哈!”

    魈居把眼神又挪回到鲫姥姥身上,他依旧面无表情,不知对满胜胜的回答到底作何感想。此时,胡琴在一旁暗中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眼神。

    “好吧,那我再问你,如果你能把歌写出来并打动了我,但是我要你在你和白星之间做出选择,只有一个人能回去,你选谁?”

    鲫姥姥又开始发问了,这回应该是个难题了。或者说,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看满胜胜怎么去化解答案的尴尬了。结果,满胜胜还是一点都不假思索的即刻回答了她:

    “那就让他走吧。”

    ……这个回答,好像跟大家默认的答案是相反的。鲫姥姥严肃的看着她问:

    “为什么?小姑娘,我问你这些问题,可不是在试探你的品德,你可是要为你的答案负责的。”

    这个回答,似乎就连魈居也感到有些吃惊,他干脆扭头直接看向了满胜胜。

    满胜胜稍稍沉默了一下,把眼皮深深的耷拉了下去,埋着头,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此刻快溢出的眼泪。不过,魈居已经发现了。她有些哽咽的说:

    “很久以前,有一个卖糖葫芦的人对我说过,不要为了这片面的世界,过度透支自己的喜怒哀乐。这是句很好的人生格言,但它没有成为我的信条。因为我这个人快言快语,心里根本兜不住任何秘密,我就是一个高兴了哈哈大笑,难过了哇哇大哭,觉得饭菜不和胃口,就满大街小巷去找美食的疯女人。

    我没有觉得这个世界有多片面,它就是我看到听到的那样真实,难道,它还以什么我看不到、听不到、摸不到的方式存在吗?至今为止,我都是这么反问我自己的,所以把那人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过现在我懂了。其实,那个人,是在告诉我人生莫测,如果我学会隐忍、隐藏自己,就会遇事不慌,从容面对。可惜我没有学会,所以被一场牢狱之灾一下击碎了我生命的全部。说白了,我就是太天真。

    昨天,刚刚掉进这个世界,看到巨大的光屏将我和魈居分开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有了一些预感和想法。它可能想把我留在这里,或者我已经属于这里了,但我竭力把这些想法兜进了心里,换做以前,我一定会慌慌张张拉着魈居诉说一通的。

    它们让我急躁、难眠、甚至难过,我想过我可能回不去了,但是能把事情装进心里的感觉真好。因为你刚才说只能选择一个人走的时候,我发觉因为有了这些心事,即使我的预感成真了,内心的波澜却没这么大了。

    以前我大大咧咧的,又大小姐脾气,做什么都好大喜功沉不住气。经过这两年的磨砺,我的心能装下更多的东西了。所以卖糖葫芦的人是对的,他的话,我早该牢记的。

    所以让魈居回去吧,我悟出来了,他才是卖糖葫芦的人的信条的实行者,而我就算后知后觉也已经没有机会了。我回去,等着我的不过是一座偌大的监狱,监禁我的肉体还有灵魂,直至腐朽。

    那我还回去干什么,又了无牵挂。

    他回去,可以继续经营林场,找寻失去的记忆。他还有一个不会说话的、可爱又善良的未婚妻等着他回去照顾呢。所以,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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