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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足鬼-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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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居根本不屑闪躲,只是将包袱轻轻往头上一举,便让满胜胜无计可施。
“还给我!”满胜胜怒道。
魈居没理她,而是给玉鲽悄悄使了个眼色,并将包袱不偏不倚的扔给了他。
“你们两搞什么猫腻,赶紧把我的包袱还给我!”满胜胜更进一步怒道。
她的愤怒是徒劳的,不知魈居到底对玉鲽说了什么悄悄话,他们现在显然已经组成了统一战线。
没给满胜胜回头去向玉鲽抢夺包袱的机会,魈居先发制人赶紧将她的手腕紧紧捏住,让她无法反抗并强势道:
“包袱就交给玉鲽先保管了,我们还是兵分两路,他们三个人一组,你跟我一组,最后在荒湖会合。
我没骗你,我的力量跟包袱里那东西的力量是冲突的,只要我们在一块,便发挥不出力量谁都保护不了。
只要分开来行动,玉鲽拿着包袱就能保佑他们三人平安,成功的到达荒湖。我的力量也足够能保护你和我,走另一条路到荒湖跟他们会合,甚至平安将你送达到灯塔为止。”
“……你的意思是,我要跟你一组?”
满胜胜这才恍然大悟。
魈居明确的点点头:“没错,不愿意吗。”
满胜胜赶紧摇头否认,但她始终盯着玉鲽手里的包袱不肯挪眼,也从未停止尝试让被魈居双手狠狠擒住的手腕逃脱。
“可是……可是……”
可是绝对不能私自打开包袱看里面是什么,潜水员叔叔是着重交代过的,但满胜胜欲言又止,不知以什么样的理由或借口来嘱咐玉鲽。
不过,满胜胜想要交代的事,魈居是了然于胸的,所以干脆替她交代玉鲽到:
“在到达荒湖会合前,千万不要打开包袱看里面的东西,能做到吗。”
玉鲽睿智一笑,干脆的将包袱捆在自己背后拍拍胸脯保证到:
“那当然了!”
第一百五十章 给我一个暗示()
“拜托了玉鲽,千万千万不要打开它哦!”
满胜胜很是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遍。团团对玉鲽突然的倒戈明显一头雾水,难免对包袱起疑,同时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包袱看,看得满胜胜又是一阵紧张。玉鲽赶紧将包袱挪出团团的视线,再一次打包票道:
“红星你越是紧张的叮嘱,别人的好奇心就越重,我已经打包票说绝对不会看了,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放心吧,我不会看的,也不会给他们看的。”
说罢坏笑的指了指团团。
团团不屑的别过脸去,双手交叉于胸前假装毫无兴趣道:
“放心吧,我才不会偷看,同时也会监督你的。”
说罢,大家相视一笑,达成了团队间至高、最信任的默契。
满胜胜终于安心了,没好气的瞪着魈居,使劲将双手往下拽道:
“称心如意了吧,别以为你什么鬼话我都相信,分开走就分开走,正好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魈居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突然不易察觉的露出一丝坏笑,冷不丁松开钳住她手腕的双手,害她朝后踉跄一退,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之前又被拽了回来,一把扑腾进他的胸膛。
满胜胜防不胜防的贴在魈居挺直宽阔又结实的胸口,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比雷鸣还要响亮!
她下意识的赶紧挣脱,但却逃不掉,魈居的手臂像一把有力的大锁,环绕过她的腰,将他们俩牢牢的锁在了一块。
相比满胜胜的心跳加速,魈居面不改色,低头调侃她说:
“进林场两年,你居然还没改掉自以为聪明这个毛病。”
“你……你才自以为聪明,你你你……”
满胜胜的智商突然降到历史最低值,平日巧舌如簧,现在脑子却突然转不过弯,舌头好似打成了麻花结。
她和魈居贴得太近了,零距离让她无法思考。
不行,魈居一直非常有节奏的呼吸拍红了她的脸,再这么下去,她就要沦陷了。
好在魈居只是跟她开了个玩笑,适时的放开了她。魈居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个聒噪的女人乖乖闭嘴。
“那么,我们就先走了,沿着小路以一直到荒湖,你们万事小心,我们在荒湖见。”玉鲽道。
“嗯。”
魈居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满胜胜害羞的转过身,轻轻的挥手跟他们道别,并嘱咐一定要万事小心。
相互道别后,两组人马互相转身背道而驰,他们会在荒湖再会的。不过才迈出脚步,他们一同遭遇了一个小插曲。
“轰轰!”
大地剧烈的颤抖了几下,发出轰轰的轰鸣声,除了魈居,其他人都被震倒在地。
他们相互回头惊愕的看着对方,对刚才大地的抖动感到莫名其妙,满胜胜大胆猜测:
“难道是地震!”
“什么叫地震啊?”
玉鲽他们显然没有经历过地震,也不知道地震是什么东西。但就刚才剧烈的抖动来说,除了地震,满胜胜想不出更好的解释。
魈居将她扶起来,从容不迫说:
“就是地震,是你包袱里的那个东西造成的,你现在知道它的威力有多大了吧。”
满胜胜半信半疑,她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地震就是大地的抖动,那个包袱越向灯塔靠近,抖动就会越剧烈越频繁。不过没有关系,在那东西未正式到达灯塔前,偶发的抖动对我们是没有伤害的,站起来继续出发吧。”
魈居解释。
满胜胜心想,这家伙果然什么都知道,既然如此,他肯定也知道包袱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原来如此,看来包袱里是个不得了的东西啊,吓了我一跳,那么再次别过,保重。”
玉鲽话别,这次真的是暂时的分道扬镳了。再无插曲,他们朝着不同的路分别进发,直到再也看不见对方为止。
魈居走在满胜胜前面,啪啪啪地为她折掉挡路的树枝,硬生生开辟出了一条新的小道。满胜胜一声不响的跟在后面,心事颇重。
走了一段后,他们到达了一片稍微开阔的地方,这里树木稀少,有不堪雨水折磨而倒下的枯木做天然的凳子,抬头便能看见雨后的星空。
满胜胜稍作停顿喘了口气,继而叫住魈居道:
“我累了魈居,伤口也有点吃不消了,我们坐着休息一下吧。”
魈居转过身,示意她先找一根枯木坐下,自己却四下转悠收集来了一堆柴火。
他把柴火堆在一块,啪啪两个响指,熊熊烈火便烧了起来。火焰不仅照亮了四周,也方便他们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烤干。
满胜胜一边惬意的享受着温暖,一边托腮慵懒的看着魈居道:
“你还是挺厉害的嘛,火一打就着,你刚才说自己力量正在消失的话是骗人的吗。”
魈居整整火堆,一直将脸对着跃动的火焰:
“我说的是真的,至少到达灯塔前有我在,你就不用担心。”
“你真的会陪我去灯塔吗?”满胜胜质问。
魈居一声冷笑,还是没有转过头去看她一眼,而是一直面朝火焰,应该是在思索着什么事,并说:
“你为什么要质疑我的话呢。”
满胜胜苦苦一笑:“经历了这么多事,我都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难道就不能质疑你的话吗。”
魈居再一次重申:“我说的是真的。”
看看漫天的星斗,满胜胜揉揉自己的胳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并把脖子扭得咔咔作响道:
“魈居,你知道我此刻感觉有多不可思议吗。两年了,从我第一次走进林场开始,死也不会预料到我会有今天的遭遇。也从没想过性格冷淡的失忆林场主,居然会是个这么厉害的魔法师。”
“这不是魔法,我也不会魔法。”魈居答。
“不管怎么样吧,我已经接受我遭遇的一切不平凡了。但我不知道,在顶着种种压力的情况下,我还能在这个世界走得多远。
魈居,我还记得昨晚我们两的谈话,你多次的提到了宿命,也让我回忆起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事。直到你离开我的房间为止,我都没有任何觉悟,也对你说的话没有任何实感。
可是现在,我好想再听听那些话语,因为我明白了,你是在暗示我对吗。”
第一百五十一章 我与你感同身受()
满胜胜继续说:
“我知道,你执意要兵分两路跟玉鲽他们分开走,并把我带出来,其实是有话要对我说对吗。
我明白的,也配合你了,所以我们就在这里把话匣子打开,好好的谈一谈好不好。这回我会认真听的,会把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好好的琢磨好好的想。”
兴许是被篝火灼痛了皮肤,魈居终于肯把脸正过来看看满胜胜,但他依旧寡言的只说了一句:
“我没有什么要对你说的,只是感觉你有很多话要对我说。”
“我可不可以把你这句话理解为,就像昨天晚上一样,我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你可以选择答或是不答。”
魈居摇摇头:“不,这回除非是我真的回答不了,否则知无不言。”
兴许是火焰的光芒将满胜胜的眼神映衬得如此闪耀,才让她看起来感动万分。
“真的吗!”
她一个激动,狠狠拽住魈居的袖子问。
她的反应让魈居想起了一件事,仔细想想这件事,魈居竟然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你……突然笑什么啊!”满胜胜不解他有什么好笑的,该笑的时候冷冰冰,不该笑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笑出声来。
魈居考虑了一下,心想还是不要把自己为什么笑的原因告诉她为好。
那么,他到底是想起了什么事,突然间觉得好笑呢。
还记得吗,他和龙天炎从林场出发去码头乘船的时候,突然在一条小道上偶遇“程咬金”,最后断定那辆车是满胜胜的。
其实看见那辆银灰色跑车从小路岔出来的时候,魈居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并喊了一声猴子。
没错,魈居时常在想,满胜胜总爱为点小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阴晴不定上窜下跳,到底该用怎样的词汇来形容她这种性格呢,后来他觉得最贴切的就是猴子这两个字。
所以魈居觉得,满胜胜就像一只充满精力的小猴子,特别是她刚才用闪亮亮的大眼睛殷切的看着他,拽住他袖子的样子,着实像一只乞讨花生的小猴子,所以才忍不住一笑。
“不过你能笑就好,我最怕你冷冰冰的样子。”满胜胜接着说。
对于魈居觉得她像小猴子,还给她取了外号这件事,满胜胜毫不知情。
“我冷冰冰的样子有什么好怕的。”魈居问。
满胜胜正想开口回答,却张着嘴巴愣了一下,眼珠子咕噜一转,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将两个巴掌糊上魈居的左右脸,强行把它掰过来面朝自己,然后翻出死鱼眼,嘴角向下一拉,摆出一个自认为又酷又冷的表情。
“怎么样,如果你每天看见我,都是这么冷酷到底的表情,你怎么想?”
魈居还真认真思索了一下,然后低头只吐了一个字:
“傻!”
满胜胜瞪大眼睛,一把将他狠狠推开:
“你别开玩笑,我是说真的,难道你不觉得看到这样的表情,会让你觉得自己很失败,很没有存在感吗?”
这句话倒跟玉鲽说的不谋而合了。魈居表面不动声色,内里却在进行自我反省:
“抱歉,我并没有故意为难任何人的意思,天生就是这副表情。”
满胜胜再次托腮,歪着脑袋看着他道:
“你很少笑,甚至以前根本就不会笑,难道没有什么能让你开心的事吗。”
“有,但是我笑不出来。”
满胜胜点点头,擅自得出了一个结论:
“我想,你的性格也许不是天生的,你是不是后期遭遇了什么事情。”
才缓和了没多久,满胜胜这么一问,魈居的脸马上又绷了起来。他正脸对着她问:
“你为什么这么问,你想知道些什么。”
其实满胜胜已经忍了很久,既然话匣子已经打开,她再也忍不住了。
“我有一个东西要给你看。”
她说,并将手伸进羽织,努力在自己的兜里掏着什么东西。
她掏出了一张老旧的照片,也就是潜水员叔叔带她进潜水艇时递给她的照片,然后递给魈居:
“魈居你看,我有你的照片,这应该是你还是少年的时候吧。”
魈居有些惊愕,接过照片狠狠的看了半天,眼神一直闪烁不定。满胜胜从旁观察,明显能看出魈居对这张照片十分动容。
果不其然,魈居立刻严肃的询问她:
“你在哪得到的这张照片?”
“就在不久前,我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有一个潜水员叔叔救了我,是他给的我这张照片。”
“他是在哪给的你照片。”
“三足城附近有一片海,海底堆满了飞机船只的尸体,还有一艘潜水艇,照片就是在潜水艇里发现的。潜水员叔叔问我认不认识照片上的人,我一看是你,就把照片要了过来。
魈居,照片上的人就是你吧。少年不应该有这么多忧愁的,但你看你的脸,多么的迷茫,多么的冷酷。
你以前到底遭遇了什么,你手里拿的是警棍吗,你是在看守监狱?后面的笼子是关押犯人的吗?”
满胜胜的问题一气呵成,越说眉毛越向里皱,最终将眉心皱成了一条沟。
魈居伸出手,试图将这条沟捋平,却像无意间摸到了悲伤的开关一样,突然跟着忧愁了起来。
“为什么把眉头皱成这样,你很担心我的事吗。”他问满胜胜。
满胜胜点点头:“其实,我从你冰冷的眼神里读出来最多的,是你的悲伤。人之初性本善,我们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是一张白纸,是在后期才被染上了各种各样的颜色。所以你说你性格天生就是这样,我根本不相信。
我坚信,你一定是在成长过程中,遭遇了什么非常痛苦或者受打击的事,才让你开始对这个世界失望,或者干脆无视一切,做一个我行我素不与他人牵扯太多的人。
我敢这么肯定,也是因为我深有体会。我现在每天努力让自己保持开心,忘掉监狱忘掉对朱允炆的恨最好的方式,就就是放手一搏的去拼去闯,去胡作非为,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加入林场也好,把县庆揽下来也好,都是为了取悦和证明自己活着。
然而,在我入狱之前,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乐观主义者,活在一切象牙塔里,认为世间的一切都很美好。是监狱生涯给我上了一课,大大影响了我。所以我断定,一定发生了什么足以改变你性格的事对吗,魈居。”
第一百五十二章 女人心麻花结()
“所以魈居,你是不是在成长过程中遭遇了什么大的变故,以至于你变得这么冷酷。”
满胜胜忧愁的望着魈居。
仔细算算,满胜胜也算是个大龄剩女了,虽然行事作风果真如她自己所说,有些胡作非为。但此刻关心起喜欢的人来柔情似水,女人味十足呢。
她不仅一脸担忧,也没察觉到自己一直在拽着魈居的袖口。
在满胜胜的关切下,魈居明显动容了。
很快,在被满胜胜识破他呼吸加速前,他赶紧将脸又扭回了篝火。
“你怎么又沉默了,不是说好知无不言的吗,这并不是你无法回答的问题吧。”
“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我真的遭遇了什么噩梦,每述说一次,就会受一次煎熬……哎……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照片里的人确实是我,背景是一座监狱,只是监狱里面关押的东西让我有些耿耿于怀罢了。”
“东西!”
满胜胜奇怪,他怎么会用东西这个词呢,监狱里面关押的应该是人呀。
不过现在不是较真这些的时候,满胜胜的心突然狠狠的揪了起来,她开始后悔追问魈居的往事了。她发现魈居有些焦躁,腮帮子咬的紧紧的,两股粗壮的筋从太阳穴、脖子一直延伸进衣服。
魈居正在努力隐忍,她真的戳到了他的痛处。
她赶紧挽住他的胳膊道歉到:
“对不起魈居,我不是故意要戳你痛处的,我、我们换个话题好不好。”
魈居忽然望天长叹一口气,捏捏眉心摇头到:
“没关系,即使你不提起来,我其实也没能将它忘掉。正如你所说,如果我真的释怀了,就不是今天寡言少语的林魈居了。
我现在没有办法跟你说清楚,监狱里到底关押的是什么东西,你慢慢会知道的。只不过我的心,几乎已经被监狱里的那东西给掏空了,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填满它。
心若空了,就会变得满不在乎,我没有什么再可以失去的了,因为我早就失去那个我最爱的人。”
满胜胜突然松开魈居的手,脑子里冒出一个人的身影,觉得自己有些越矩了。
“失去了最爱的人?你最爱的人不应该是小又吗?”
她吃醋了,当然更多的是为小又抱不平。
魈居的情绪和表情重新归于平淡,波澜不惊的转过来看着她:
“昨晚也是,今晚也是,你动不动就提小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小又是你的未婚妻啊,你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却还记得她,你怎么能说出已经失去了最爱的人,谁都无法将你内心填补这种话呢。”
女人要是较起真来针对男人的时候,绝对是不分敌我却立场鲜明的。此刻,作为姐妹,她坚决拥护小又的地位。
魈居最怕惹这种说不清道不明,还得费心去解释的麻烦。他不想解释的摇摇头,弯腰拾起地上的柴火一个劲往火堆里扔,柴火可比女人要好对付。
他松松灰烬,篝火燃得更加旺盛了。不过松着松着,魈居居然觉得有些心有不甘,也不知怎的,突然有想扳回一局的冲动。
他斜眼看着莫名其妙正在生气的满胜胜,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有些故意的问:
“记得在游轮上的时候你说过左眼再也回不来了,罪魁祸首就是朱允文,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
满胜胜本来在莫名其妙的生着闷气,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些什么。但魈居此话一出,她是真生气了。
她放着嗓子喊:
“你干嘛好端端的提朱允炆啊!”
魈居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回:
“那你还不是无端端的提小又。”
“那能一样吗,她是你的未婚妻提提正常,我跟朱允文又没什么关系。”满胜胜辩解。
魈居嘟囔:“都吻成那样了还没关系?”
满胜胜哭笑不得,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抓狂,两只手跟上了发条似的不停挠着魈居胳膊喊冤枉:
“你还提,我都后悔死了,那可是我的初吻啊!”
说罢,她竟然哇哇的大哭了出来,积压多时的委屈终于在此刻爆发了。
魈居见状嘶了一下,没有纸巾更不会甜言蜜语,只好将就自己还有些湿漉漉的衣服,给她囫囵擦了一下眼泪,被她嫌弃的躲开了。
“你怎么这么爱哭啊,在林场也是动不动就哭,一年365天,还真没见你哪天好好没流过眼泪的。”魈居说。
满胜胜忽然又用手捂住了脸,强词夺理道:
“我愿意哭,给眼睛消毒怎么滴啦。”
“那你现在到底是在哭还是在排毒?”魈居无语的问。
满胜胜擤擤鼻涕说:“都不是,是在害怕。”
说完,她继续又哭了起来,这下哭得有些让人心疼了,整个背部都在颤抖。
魈居一边心想真是惹了个大麻烦,一边靠近她,将手搭上她肩头好似在安慰她,并淡淡的问:
“事情都过去了还怕什么。”
满胜胜松开脸,脸上满是泪痕的望着篝火说:
“我真傻,傻到为了报仇无所不用其极了。我妈把我保释出来已经两年了,我的保释期是三年,眼见大限将至,我居然找不出一点能够推翻朱允炆指控我的证据,所以才用了这么蠢的方法去接近他,想得到他的唇纹。
事后想起来,我无时不刻不想抽自己两巴掌,这种傻逼的方法是从电视剧里学来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行不行的通,但我当时就神使鬼差的这么做了。
如果……如果那晚你们不在船上的话,我真不敢想象朱允炆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来,所以我害怕,也幸好你们在船上。”
原来如此,魈居拍了拍她的肩头,示意她一切都已经过去,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你要朱允炆的唇纹干什么?”魈居趁机问。
满胜胜机智的看向他,恍然大悟说:
“你先告诉我,那天朱允炆对你说了什么悄悄话。”
魈居被反将一军,但他绝不妥协,跟满胜胜死磕到:
“不,你得先告诉我你和朱允文,还有你左眼的纠葛。”
满胜胜不服气道:
“那你先告诉我,我的眼睛里是不是真的藏着一颗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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