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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往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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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文斌拿起胖子背的工兵铲道:“抓紧时间,棺椁的体积应该是很大的才对,如果我们在棺椁的位置用石头填上就可以大大缩短工程量,这里的岩石多是石灰岩,如果努力一把或许能行得通。”
胖子挣扎着起身道:“这事还是交给我吧,我负责挖,你俩负责搬石头。”
我有点担心道:“你行吗?”
“总比等死强吧!”说着胖子就一瘸一拐的朝着旁边的石壁走去,而查文斌则去到自己估算的位置用小石块往水中丢以来定位。
不断的往水中投掷着大大小小的石块,我真觉得我们有那么点愚公移山的意思,不过好在查文斌的预估是精准的,只是过了大约三个小时,一个小型的封口就被我们完成了,但是石头之间的缝隙依旧会让水流从上游下来,这时,查文斌做了一个破釜沉舟的决定:所有人把衣服都给脱了!
当时是冬天,我们穿的都比较多,毛衣,棉袄,秋裤,当三个男人浑身只剩下内裤的时候我们把这些衣服全都塞进了临时水坝上,总算是勉强堵住了。
这时,水坝下游的水位开始迅速消退,然后水面不停的有鱼儿开始跳跃,此时距离我们进坑已经足足过去了十二个小时,当时的时间已经外面应该是天亮了。
一口巨大的棺椁,长约三米,宽约一米半逐渐露出了水面,它的表面附着厚厚一层白色的淤泥,这是石灰岩的沉积。胖子跳到棺椁上用手拂去那些淤泥,下面立刻露出一片金色的浮雕,连我都看得出那是一只凤凰的尾巴……
“真是要发了啊!”胖子兴奋的顾不上自己的痛,用手敲击着那层金棺里面发出“咚咚”得声响,这家伙立刻拿这工兵铲想去铲个角下来,却被查文斌阻止道:“别弄了,万一弄出个缺口,咱们就真的出不去了。”
胖子回头一看,临时坝上的水位已经开始上涨了,就我们堆的那点碎石头估计顶不了多久,这时下游的水位基本已经显露出来了,无数条黑色巴掌大的鱼在那条水沟里来回蹦哒,那一嘴锋利的牙齿就跟尖刀似得,这时候就算掉头大象下去估计也被会啃个干净。
那些鱼的下方就更加别提了,散落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盒子,还有一些被淤泥包括的器物,有些已经露出在外,一矿灯扫过去,整个小水沟里一片珠光宝气,那家伙简直能把人的眼睛都给闪瞎了。
我和胖子的眼里可全都盯着这些个玩意,但有犯了难,这些东西都在水沟里头,可是那些鱼还在呢,这就好比是一头狮子张着嘴,它的嘴里有一叠美金,你是去拿呢?还是不去拿呢?
这可把我和胖子给急坏了!
查文斌好像对于这些东西完全没兴趣,而是立刻就往下游跑,然后就在那边喊道:“过来,你俩别看那没用的了,再不走,我们就得冻死了!”
第八十八章:九死一生(1)()
时间紧迫,我和查文斌再次运了一些石渣过来倒在水沟里,这个就是我们的垫脚石,垫得越高也就越安全。那些鱼儿正在不到一指深的水里拥挤着,查文斌兜里有个小瓶子,一打开我就闻到一股冲人的味道。
“硫磺?”
“倒下去,兴许能管点用。”说着他便把那瓶子里的硫磺粉尽数倒在了我们堆起的垫脚石周围,果然那些鱼儿也受不了,纷纷开始往上游挤。
趁着这个功夫,我先跳了下去用手扣住那铜板,才一提就觉得太沉,完全不是我一个人能移动的。
胖子灵机一动把身上的绳索丢了下来道:“拿绳子穿上,我们一起拉。”
我给那铜板的孔上穿过绳子,又重新上了岸,三个人一起发力终于把那铜板盖子给移了出来。铜板下方是一个一人宽的圆洞,也不知道通向哪里,那会儿哪里还顾得上,我们上游筑的坝随时都有垮塌的风险,这是真正的拿生命和时间赛跑!
如果我们下去后,水坝塌了,那我们大概会被淹死;如果我们不下去被困在这里,不是冻死就是饿死;如果我们还没进那个洞水就过来了,那大概三个人立刻就会葬身鱼腹。
横向一比较,我个人觉得还是淹死比较享受,后面两项都有点太残忍了,我搭着他俩的肩膀道:“哥几个,我先下去,出去了咱就老老实实回广东,文斌你也甭管什么人了,这事儿跟咱不相干。”
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查文斌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我和胖子纯粹是陪他进来走一遭的,或许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绝境,朝我点头道:“不嫌我不会做生意,就带着我吧。”
“我走了!”说完我第一个跳了下去,那铜板下方滑唧唧的,到处都是淤泥,双手一放就跟坐滑滑梯似得一路狂飙,一直往外滑了五十多米才停下。我朝着四周一看,这里有是一条大水渠,我的身后则是一个洞,水渠刚好从那洞里接出来,我的正前方又是一处水潭,水渠里的水刚好排到那个水潭里。
我的后面就是查文斌跟着滑了下来,胖子是最后一个,等他下来的时候,那条水渠里已经开始出水了,这证明我们筑的坝八成已经开始垮塌了。
胖子一出来就大喊道:“命大啊,晚几秒估计你们就见不着我了!”
“你怎么那么墨迹呢?”
“我得堵上那铜板啊,不然那些东西出来后还得了?这儿又是怎么回事,咱到底算是出来了没?”
胖子问我,我问谁去?我只知道此刻我们在一个不十平方的小空间里,四周的一切除了石头依旧还是石头。
查文斌指着那条水渠道:“如果刚才我们过的那个算墓道,那这里应该就是甬道了,甬道会有一道门和外界相连,只要找到门,我们就能出去了。”
“查爷,咱没有神笔也不是马良,就这么个地方您瞅着哪儿有门呢?”胖子说的没错,这里撒个尿都找不到地方转圈,屁大点地方,别说门了,就连个坐的地方都嫌挤。
“那儿呢。”查文斌的目前停留在眼前的那口小水潭里,我看着它也就比一口农村土灶上的铁锅大一点,不过圆得倒是挺规则的。
查文斌接着说道:“既然把墓室都放在水里,那墓门就应该也是天然的,那口水潭如果做墓门是再也合适不过了。从防盗上讲,只要上游的水不断,没有人可以从这个墓道里倒着爬进去,水流的力量加上这个坡度,足以抵御任何盗墓贼。”
胖子认为查文斌说的有道理:“上去也是死,就算带着水肺,那个盗墓的家伙只要一顶开铜盘就会被上头的鱼撕成碎片。”
那这么说来,我们唯一的一条生路就是眼前的这个水潭了。
“下水?”
胖子那厮已经开始在脱衣服了,撇了我一眼道:“不下咋滴?”
“下了有两种可能。”我说道:“一,咱还是被淹死,二,同样被鱼吃了……”我指着后面那条水渠道:“那个铜板的眼都有手指头粗细,你敢保证这些年,这里的鱼没有点鱼苗啥的从里头漏出来?胖子指不定它们就等着你往下跳呢!”
看着那一汪水,胖子的衣服脱到一半又停下了:“小夏爷,您这一说咱可是彻底没活路了,不行不行,我宁可饿死也不能被吃了,好歹留个全尸。”
再没有面对绝对的死亡之前,我不愿意把风险最大化,就算查文斌推断的毫无差错,跳下去我们能活的几率也不会超过三成。
“你愿意赌?”我问查文斌道。
他摇头,然后便陷入了沉思,命这玩意,人人就只有一条,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想他也不打算就把自己小命交代在这儿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看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胖子洗地睡的呼啦啦的,我静静的看着那汪水发呆,查文斌则在原地不停的抛洒着石头。
“小忆,我刚算了一卦。”他跟说道:“卦象是吉,我不知道你信不信这个,我感觉我们会没事。”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安慰我,我也不希望有事,我反问道:“如果你是墓主人,或者是这座墓的设计者,你会有打算让人活着出去嘛?”
查文斌愣了一下,然后我看到他对我摇了摇头道:“不会……”
“我虽然不像你和胖子都懂,但是我知道,一座墓设计的如此精巧,它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所以,我们会死,但仅仅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对吗?”
他看着我,就那么盯着我看,看着看着然后他笑了,他问我道:“你怕死嘛?”
我的回答也很直接:“怕,当然怕,哪有人不怕死的。”
“那我告诉你,我刚才骗了你。”查文斌把地上的几个石头摊了个形状给我看,然后对我说道:“我想安慰你,不过你终究还是个理性的人,你的推论的是正确的,进来这里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我刚也的确卜了一卦,得了个坎卦,这个卦很有意思,跟我们当下的情况几乎完全能吻合。”
“解释一下,查大师。”
查文斌用石头在地上画了个图,上面两横是断开的,中间一横是连着的,再下面第三排又是断开的两横,他说道:“这个卦叫做坎卦,是六十四卦里头的第二十九卦,卦辞叫作:一轮明月照水中,只见影儿不见踪;愚夫当财下去取,摸来摸去一场空。”
查文斌接着说道:“坎在八卦里为水,水为玄色,也叫它玄卦。这个卦你从卦辞就可以解读为:前面有条看似是路的路,但其实是个陷阱,一旦落入到陷坑的最底下,结果必然是凶险的。这幅卦的上爻是水,下爻还是水,这就和我们现在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我们的头顶是水,脚下还是水,但是这水里都充满了危险,妄图下去的,都会死无全尸。”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刚才我们在顶上,也就是你这里的一爻其实也是异常凶险,那水渠里的金银财宝就像是照在水里的明月,如果我们就那样下去捞了,就会被一群鱼儿啃食干净,到头来自然是一场空。”
“对,就是你说的这样。”
我提醒道:“但是文斌,刚才我们逃过了一劫,因为我们没有贪财不是嘛?”
“我们道家还有一句话叫作: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这天地大道原本有五十条,但天地只衍生四十九条,所以这天道本就不齐全,凡事皆有一线生机,刚才我们就是过了那一线。”
“那就还能再过一线,我爷爷小时候说我只要长大不走邪路,一定会有所成就。”
被我这么一说,查文斌倒是想起了什么,他在包里好一阵子翻腾然后很兴奋的说道:“我想起来了,你还有个宝贝在我这儿。”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一层布,原来是我爷爷当年留下的那个罗盘。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好些年没用它了。”查文斌站起身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把那罗盘往手上平放,我瞄了一眼,那罗盘的上的指针不停的旋转着,速度不快,但是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查文斌对我说道:“如果有机会出去,我一定会好好研究这幅罗盘,它给我带来的震撼太多了。”
“就一破烂货,当年差点没被我爹当成墙角石。”
“它没有南北,靠的也不是磁场,和我们的罗盘完全不一样,但是它能问生死,你看好了!”
说完,查文斌把自己的中指往嘴里一伸,然后猛的用力一咬,接着他朝着那枚罗盘的正中位置上轻轻挤了一滴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我竟然看到那滴血慢慢的渗了进去,然后碧绿的罗盘上隐约多出了一丝红线……
第八十九章:九死一生(2)()
罗盘的指针轻微的波动了一下,就和发条没上紧的手表似得,来回动,但是幅度就是很小,查文斌试了几番,最大也就这个反应,不多时只好放弃。
“不行?”我问他。
他摇摇头苦笑道:“没道理,这个罗盘能问生死,这么个转法算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老天爷也不知道嘛?”
我只好安慰他道:“别多想,这地儿也算不错,再不济,哥几个一块儿上路也挺好。”
后来我跟胖子说那回我们没死还能熬下来就算是祖坟冒青烟了,那茬我们几个谁都如挂枝头上的枯叶,什么时候飘落谁也掌控不了。现实远比想象的要残酷,到了啥程度?没吃的还是小事,那下面就和冰窖是一样的,因为缺乏热量的补给,人是越睡越冷。为了保持体温,只能起来原地跑步,一跑又要消耗体力,那会儿就是两个选择:要么先饿死,要么先冻死……
我们被困了整整三天三夜!
我很难再记得剩下的那个饼是如何分配的了,那是我们唯一的仅剩的食物,水倒是有,前面那一汪小水潭,它暂时还能再我们渴了的时候猛灌上几口,或许再过多不久,它就会载着我们的尸体不知漂向何处。
大约是第四天,按照推算,外面的时间大约是在上午八点多,我和胖子挤在一块儿,迷迷糊糊的胖子喊饿,我嘀咕了一句:“饿你就起来去喝两口,灌饱了就好了。”
胖子大概也是饿晕了,这两天我们饿了就只能喝水,走起路来肚子里头都是“咣当、咣当”的,水那玩意不顶饿,越喝胃越淡。胖子还喝出了肠炎,昨天已经开始拉稀了,他这两天明显消瘦了很多,走起路来也有点不稳当,我只是迷迷糊糊听到了“啊!”得一声,等我再起来,哪里还有胖子的人……
那一汪潭子里的水面上还泛着水晕,我可以想象出饿的头昏眼花的胖子当头栽了下去的场景。
“胖子!”我趴在那水边死命喊着,我很期待下一刻他就从水里钻了出来,然后跟我调笑道:“小夏爷,几天没洗澡了,下来泡泡……”
可这终究是我的想象,胖子没了,他落水了……
查文斌沉默了……对于他那样一个重情义并且讲责任的男人来说,我们是他带来的,他就应该把我们带回去,即使带不回去,那第一个出事的人也该是他,而不是我们。
他静静的收拾着地上的东西,我回头看着他,他却看着脚下……
“去哪?”其实我不问也知道答案,这里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嘛?
“我先走。”他低头道:“不管是死还是活,总也要去试一试。”
“你疯了?”我一把拦在他的面前,把手臂张开一横道:“别去送死,已经没了一个,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等死。”
“这个给你。”查文斌把我爷爷的那个罗盘递给了我:“这是你们家的,也该还给你了。”
我推脱道:“我又不是道士,我要它作甚?”
他看着我真诚的说道:“留着,万一还有希望。”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声音也拉高了吼道:“有希望为什么不一起等?”
查文斌反问我道:“我得去找找看,万一胖子就在下面等着我去救呢?我们就这样放弃他,那有没有给他希望?”
“你知道的,他已经没了!”我拉着他的手臂,我知道我很难说服眼前的这个人,但是我真的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着他用力一甩奔着那水潭边就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不忍直视,我想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跳吧。
我清晰的看到他助跑,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当我以为我很快就要听到“咚”得一声的时候,我却听到查文斌大喊道:“小忆,快过来!”
“水呢?”我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水潭里此刻竟然不见一滴水,只有两边的水草和水渍证明就在几秒钟前这里还是汪洋一片。这时我抬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罗盘,它的指针不停的跳动着,我赶紧递给查文斌道:“你看这个。”
查文斌拿着罗盘轻轻转动了一下,我只听到轻轻的一声“咔”,好像是某个部位耦合了,指针此时摆到鲜红的“生”字上面,而这个字对应的尖头指向正是那口已经没了水的水潭。
他喜出望外的看着我道:“有活路了,就在下面!”
“怎么回事?”我非常诧异,这里面的水呢?
“现在几点?”他问我道。
我抬手看了一下表道:“早上8点45”
“是潮汐的作用,最多不会超过三分钟,这里的水很快又会重新漫起来,要走就赶紧。”查文斌回头看着我道:“胖子有可能还活着!”
这口水潭垂直往下不过三四米,跟笔筒似得,上下粗细一般,我顺着那两边光溜溜的石头往下滑,手里唯一的着力点就是那些水草。查文斌跟我隔着差不多一个身位,大约往下走了两米多一点,他就在喊我了:“赶紧的,找到出路了!”
在我的背面,有一个直径超过了一米的圆洞,圆洞的旁边还立着一块浑身长满苔藓的碑,碑上的字迹已经分辨不清。我抓着水草慢慢朝着那边挪,耳边清晰能听到离着我脚底不到一米的水中不断发出“呼呼”的声音。
查文斌站在那圆洞口大喊道:“快点,水很快就会重新起来的!”
当我一把抓住那块碑文的时候,我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你得救了!”
那是一块墓志铭,毫无疑问,这里就是整座寝陵的正大门,后面这个洞不用说就是甬道,顺着甬道走出去就是蓝色的天空。很可惜,我们来不及去欣赏那块墓志铭,因为下方的水已经开始向上重新涌起了,这条路无论是不是甬道,都是我们现在仅存的希望,一分钟后,这里也同样归于一片大水掩盖之中。
脚下的淤泥,两边的碎石,我用尽着全身的力气往外冲,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当我迎面吹来阵阵冷风的时候,我知道,我可以继续活下去了……
出口是一堆乱石头,扒拉开这些石头和杂草,我嗅到了久违的弥漫在空中的新鲜空气,那感觉简直爽透了,正在我打算喊的时候,查文斌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并把我拖进了旁边的草丛。我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这里离着那间看守的小屋子不过二三十米的距离,蹲在这里都可以清清楚楚听到他们的对话。
矿洞的周围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好多穿着大衣的工人进进出出,靠着河边还有一艘装了一半煤渣的货船。
“那儿。”查文斌给我使了个眼色,河道两边都是芦苇,我们猫着腰顺着芦苇丛慢慢靠近那艘船,乘着对方不注意跳进了后仓一块油布下面。又等了不多久,船开了,一直开出去老远,我和查文斌一前一后的摸下了船再奋力游上了岸。
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浑身冻的和冰棍似得两个人互相搀着穿过一片又一片稻田,找了一户农家取火又问他们买点旧衣服,我吃了整整三大碗饭才作罢……
胖子依然没有下落,我和查文斌只能先回家去找人,袁小白也早就走了,只是留了个号码。几天没消息,家里人早就急成了一团糟,也在到处打听,大约是在第三天的时候我爹回来说邻县有人在河边的沙滩上发现了一个落水的男人。
我和查文斌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早就被送进了医院,病床上有个人被浑身插满了管子,我看那滚圆滚圆的身材不是胖子还会有谁?
当时的胖子还处于深度昏迷,长时间的缺氧和低温还能活着,医生说已经是奇迹了。问了一番,当地的医疗条件有限,说是只能看胖子自己的造化,就因为这句话,我差点没把那间医院给砸了。
发现胖子的是当地一个小孩,地点在状元村下游的一个村庄,那孩子在河边发现胖子的时候以为是个死人,鬼喊着回家去报告父母。人过来一瞧,还有气儿,弄了辆拖拉机就直接给送县医院了。
胖子当时浑身就剩下个裤衩,身上的衣物全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后来事实证明,胖子若不是及时褪下衣物怕是早就淹死了。唯一的线索就是胖子当时手里死死捏着一根金簪,那家伙在医院躺了三天,手上那拳头硬是没教人给掰开过。
所以当医生说怕他脑子受损,可能会成植物人的时候,我只回了一句:“不会的,这王八蛋脑子还好使的狠,到死他还知道抓着自己的宝贝不放,一准没事。”
有条件就送到大医院,这是当时对方医生给的建议。我急急忙忙回家去找到袁小白留的号码,一通电话拨过去,那边说赶紧到上海来,我连夜包了一部车子把胖子送去了上海。
到底是大户人家,第二天一早就来了一通专家,中午的时候就通知需要手术,说是胖子的脑部受到了剧烈撞击,需要开颅。胖子光棍条子一个,上无父母,下午儿女,还是我签的手术单。
下午四点,医生宣布手术成功,说是情况好,明天就能醒过来,我和查文斌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俩人也是到了强弩之末。当晚俩人就开始高烧不退,双双一通住了院,也算是陪了胖子给他做个伴儿……
第九十章:诅咒了()
胖子的命是捡回来的,据他说他从掉下去的那一刻起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水流飞速的把他拽向深处,最后能活过来也算是祖坟冒了青烟。我们在上海住了一个月,跟我们一同回去的还有那个老顾,也就是袁小白的老师,他对胖子手上的那根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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