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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往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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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谁?”
“有些事儿回去跟你们慢慢说,另外回头龙爷会来见你们两个,广州那边的生意可能要先放放了。”
我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查文斌耸耸肩,然后用手指了指头顶道:“其实我也不了解,应该是能够通天的人吧。”
关于状元村的那件事,听查文斌说早就有人在我们之前就盯上了,就是照片里的那个人,关于这些,是几天后那个叫龙爷的人告诉我们的。
我见到龙爷是一周后,在我的老家来了很多人,我的父母早在我从上海回来之前就被人接走了,说是有人请他们去北京旅游,偌大的院子推门进去的时候已经坐满了我不认识的一堆人。这些人操着各种口音,有湖南的,有广西的,也有东北的,还有四川的,五湖四海,他们完全把这里当做了自己家,生火的、做饭的,打牌的,不亦乐乎。自然,还有一个人就是龙爷。
“房子我们租下了,打扰不了太久。”这是龙爷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没等我开口,他的第二句话便是:“你们几个的资料我都看过,79年石敢当放火烧了成都军区某家属大院,造成两人重伤,一人死亡,后潜逃至西安;在西安先后参与过十七次盗墓活动,其中有五次次都涉及到了国家一级文物,按律抓你去枪毙几回都够了。”
然后他全然不顾胖子那张已经要变形的脸,转身对我说道:“夏忆,75年到东北下乡插队野人屯,曾经涉嫌谋杀当地地方干部,后与查文斌、石敢当,袁小白等四人逃离东北,于80年伙同石敢当南下广州,先后参与走私电器、服装等一大批投机倒把的活动,并与东南亚和台湾、香港一带国际文物贩子合谋多次倒卖国家一级文物七件,二级文物一百四十三件,以牟取暴利。”
他扬了扬手中的那几封牛皮纸道:“这些就是你们的档案,包括袁小白,我可以随时限制你的出入境,至于你的留美生涯也会随着那一次合谋杀人而终止并接受调查。”
袁小白的脸都涨红了:“我……我没杀过人,你别冤枉人!”
“79年,野人屯的老支书被人设计骗进了一口百米深坑,后被人用石头砸中了脑门,再过了不久就死了,然后你们就逃了。既然没有杀人,你们为什么逃?”
“我……”袁小白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查文斌向前一步道:“说说你的条件吧。”
龙爷的前面有个火盆,里面的炭火正烧得旺,他翻转了一下自己那修长的手指道:“其实这些事情和我无关,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几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抬起头来看着我道:“放心,你家人都去北京旅游了,会有人替他们安排好,我这个人做事很公平,我们来做个生意如何?”
“什么生意?”
龙爷挥了挥手上的那叠牛皮纸道:“这些就是我的筹码,状元村的那个地方我们找了整整三年,丝毫没有任何进展,只是没想到让你们误打误撞找了那枚簪子。我这个人呢比较信命,有些事儿不是能力够了就能做的,得看缘份,既然你们能有缘进去,那就不妨再去几次,替我把里面的东西都弄出来。”
见我们不回答,他又说道:“怎么样,年轻人,很划算的,只要我动动手,你们所有的档案都会变成三好青年,这些见不得光的过去全部都会一笔勾销。”
胖子嗤鼻道:“你怎么不自己去?怕被诅咒是吧,笑话!”
“你倒是提醒我了,那个所谓的诅咒可不光你们一个人受过,来,我介绍一个人给你们认识一下。”说罢龙爷就给带出来了一个年轻人,这个人的头发很长,整整半张脸都被遮住了,仅剩下的那半张脸皮肤也是异常惨白,看不全他的模样,但是一眼瞄过去就给人一个印象:这人是个病秧子。
龙爷扶着他的肩膀对查文斌道:“这位小哥会随你们一起去,或许会帮到你们一些东西。”
那人的手上死死的捏着一把黑色的短刀,那把刀的模样有些古怪,没有刀鞘,刀柄是一圈白色的纱布和那人的手缠在的一起。
看到这把刀的时候查文斌的眼神明显有了变化,他主动开口道:“兄台怎么称呼?”
那人连头都没有抬起,径直转身便向后走去,又一个人默默得蹲在了墙角边……
对于那人的这个举动,胖子认为是极其不礼貌的,立刻说道:“什么人啊,真当自己是大侠啊,以为这是在拍古装片嘛!弄把破刀再学着一言不发就以为自己是西门吹雪,德行!”
龙爷见我们都对他看着,他瞟了一眼那人对查文斌说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是第一个能拿起寒月的人。”
那把刀,查文斌见过,在龙爷那个山庄有一间藏宝阁,里面收录了不少国之重宝,其中就有这么一把通体黑色的短刀。这把短刀名叫寒月,听起来这名字可能有点阴柔,但是说起它的来历,九成九的国人都会说一句:原来是它……
战国时期有位铸剑大师,姓徐名夫人,某日夜,天雷大震,东边有火球落地,原来是一块陨石,犹如刀状。徐夫人穷其一生精力,将这块陨石打磨成了一把短刀,其通体黑色幽光,在皓月之下更显魅力四射,且型似新月,寒气逼人,故赐名寒月。后赵王为得此刀便派人去强杀徐夫人,打斗之时凡被寒锋所伤,血液冻结,筋骨尽断。但强龙难敌百虎,最后徐夫人精疲力竭,以刀自刎。
赵王得刀后常做恶梦,每当寒风袭来就会听到徐夫人的哀嚎,妃子,皇子病死,便将寒月压在宝鼎之下,以镇刀的恨意。不出一年,赵国灭亡。
而这柄刀更具传奇色彩的便是荆轲就是用此刀刺的秦王,失败后,刀转入秦始皇手中,也只有秦王的皇威可以镇住此刀,说它是中国最具传奇色彩的一把刀也不为过。
但是寒月刀有一个说法:此刀性子过于冷傲,所以普通人是不配使用它的,任凭你有多大力气都拔不出鞘。要想寒月出鞘一定得让它让主才行,就是割开手指滴血在刀鞘和刀刃的缝隙处,若是能出鞘的,便是寒月的主人。
只可惜,自汉武帝后,再也没有一人拔出过此刀,现如今出现在了这么一个陌生人手里,查文斌岂会不怪……
第九十三章:进退两难()
我们这边一共是五个人,查文斌、我,胖子还有小白和那个顾老。顾老是搞研究的,他对我们的那个发现自然是非常感兴趣,纵使知道有诅咒这一说法也全然不在乎。
“中国有一句老话叫作:明知山有虎,偏向虎上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搞了一辈子学问,真要说我搞出过什么轰动的大事件那是没有,到现在也不过是个教书匠罢了。我一把老骨头了,陪你们走一遭,也不在乎那点邪门的事儿了。”
袁小白这一次自然是不会去了,龙爷那边带来的人据说还有别的事,就让我们带着那个病秧子一块儿,关于这个病秧子是谁,他又为什么会受到诅咒,我们一概不知。
等到了状元村,一切都和之前不同了,河边有一条现成的船在等着,龙爷的人就呆在那间原本看守住的屋子里,而原来的人都已不知了去向。根据我们在洞里遇到的情况,该带的东西都带的很多,甚至还有用海豹皮做的潜水服,氧气筒,还有就是一瓶毒药,这可比胖子说的那种鱼藤精要来的厉害的多。
那个病秧子什么东西都没领,我看他衣服都穿的很少,这么冷的天,他里面就一件白色的汗衫,外面套着一条老式的对开襟单褂,脚上是一双黑面白底的布鞋,也没穿袜子,赤着脚。
胖子套好了衣服后提醒那人道:“兄弟,这里下去可是要过水路的。”
那人根本没有搭理胖子,反而俯下身去安慰那条瑟瑟发抖的土狗,就是被胖子差点整死的那条。
胖子被人当做了空气自然不爽了,丢了一句道:“真是个傻缺!”
出发前,龙爷抬手看了一下表道:“这回进去,能带多少东西出来是多少,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和你们约定:现在是傍晚五点,最迟明早七点之前各位一定要出来,超过时间的话,我会把整个出入口全部都炸了。”
“为什么?”
龙爷的表情很严肃:“没有那么多为什么,记住了,过了明早七点,这里的整座山都会永远沉入水底。”
我不是一个习惯被命令的人,我想说点什么,但是查文斌却应了下来道:“好!”
“如果我们出不去呢?”在洞里我问他。
他那番话说的特别的轻松:“那就大概是死了吧。”他又顿了顿道:“就是连累你们了。”
我没有再多话,以他的性格,会说的他自然会说,不说的我不勉强。胖子一路都跟在那个病秧子的后面和顾老并排在一起,不停称赞顾老是有献身精神的伟大的共产主义国际战士,和白求恩有的一拼。有他在,这一路上气氛要略显轻松不少。
下了坑道,那天那些吓人的魄倒是没了,不止为何,河里的水也干了,一眼就能瞧见那条布满了黑色淤泥的地下河。我是第一个下去的,按照记忆回身一转我以为那个把我们吸进去的水洞就在身后的,不料哪里还有洞,淤泥的位置都已经上到铁梯的一半了。
“路给堵了……”这个状况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可能是之前连续半个月的大雨导致了水位暴涨,一下子把堆积在地下河里的淤泥和石头全都冲击起来了。胖子试着挖了一铲子压根没多大效果,几个人顿时大眼瞪小眼了,这要靠人工挖得挖到什么时候?
胖子耷拉着脑袋道:“走吧,回去告诉龙爷,进口没了。”
我提议道:“我们可以从那天的出口进。”
“河里的水位也涨了好几米,这么大的水量那个向外排水的隧道我们可是上不去的。”胖子这话也不错,那天我们能进去纯属瞎猫碰到死耗子。
就在这种进退两难的时候,顾老突然问道:“文斌,那天听你说你们到的那个地方似乎埋的是一具凤棺?”
“应该是,只瞄了一眼。”
“这么大规模的墓葬不会只给一位女人用,除非她是皇帝。但就凭历史上的武则天和慈禧也都是用的合葬墓,还没听过这一代出过哪位地位如此高崇的女性,可以独享如此高规格的墓葬,所以,我判断:此处应该还有一位男性墓主人,而他才是这里真正的墓主。”
“那天我是按照风水判断那具棺材应该是在开封那个位置,别的位置还真得没有检查,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不一定,你有没有想过,在你们之前的那批人一直在这里忙碌了几年,难道他们是在混日子?”
状元村这几年的发展可以说在整个皖南都属于奇迹,仅仅是在80年代这里就通了公路,电灯,电话机,这里甚至有人买了一部私家车。论地理条件,此地地处偏僻;论经济基础,自从建村以来这里就是个农村;但是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村庄,它在物质建设方面已经早早的走在了全国前列,你说它是靠煤炭,这里已经被我们证实了根本不可能,那只有另外一个解释:文物贩卖!
打着开采煤矿的幌子,这些年一直围绕这座山头四处打洞,从车斗里残留的那些泥土来看,他们至少发现了不止一座古墓,而从经济效果来看,简直就是日进斗金!
查文斌对顾老说道:“曾经我们推断过这个村子里的人是守墓人的后代,只是到了这一代人手上他们开始监守自盗。”
“那就是了,这么说来,这座山里可不止你发现的那一处古墓葬,而是一群!根据我个人的经验推断,他们发现的都很有可能是陪葬墓,而你们发现的却是主墓,但也仅仅是其中一个,这座墓葬的规模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很有可能比请始皇陵要大的多,如果真是如此,我们很有可能就创造了一个历史。”说到这,顾老已经两眼都开始放光了,他捏着查文斌的手道:“年轻人,我确定你很快就会成为全世界最瞩目的焦点了!”
胖子凑过去道:“记得带上我……”
就在我们几个人还在那里为接下去怎么办而商讨的时候,那个病秧子却做了一件非常古怪的举动:他先是把耳朵贴在了河床上,然后又抓了一撮淤泥,我亲眼看见他把那些东西塞进了嘴里嚼了一下……
再然后那个病秧子就突然像是上了电池一般,一下子放佛来了能量,我只看到他身子一侧就从我和胖子两人中间穿了过去,迅速的朝着前方走去。
查文斌也注意到了异样,他对那个病秧子喊道:“那位朋友,你要去哪?”
病秧子没有回话,只顾着自己往前走,他脚下的步伐似乎还有越来越快的节奏。
“他要干嘛?”
查文斌一拍我的肩膀道:“走,跟上去!”
那里其实我们是没有去过的,那天下来之后就直接被吸进了水里,病秧子的举动很是古怪,我们跟着他后面的时候也不过就相隔了十来米,但仅仅是一个转弯之后,病秧子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人呢?”现在在我跟前的是一条笔直的河廊,两边的山体不过也就两人高,一眼就能扫过,可是他人就这么凭空不见了!要说那天我没了是河里有水看不清状况,那他没了难不成是钻到石头里去了?
“见鬼了不是!”
“不,看地上的脚印。”查文斌用矿灯一照,果然在地上的那些淤泥上有一排脚印交替着往前,而且这些脚印似乎都只有前面一点脚掌留下的痕迹,根本没有看到有鞋跟的部位,这让我想起了查文斌的那个说法:鬼走路是踮着脚的……
我转身回头看着查文斌道:“真的是鬼?”
他摇摇头道:“不可能,只有一个解释,他的速度太快了……”
据说速度快到一定程度连水面上都可以奔跑,不过那个病秧子赤脚穿着一双布鞋,我实在难以把他和速度联系到一块儿,难道是我看走眼了?
我说:“那人是不是有毛病,刚才我还看他在地上捞泥巴吃呢。”
查文斌听完我这句也蹲了下去,他竟然也用手指蘸了一点淤泥塞进了嘴里,我见他嘴唇蠕动了几下,眼皮子猛得一下就张得老大了对我们喊道:“顺着他的脚印,快!”
“吃泥巴还能吃上瘾,难道这玩意很好吃?”胖子自言自语的也学着查文斌的样子弄了一团黑泥,然后我就听到他一口一个“呸”的在那吐了……
第九十四章:升天道()
在我的老家有很多的防空洞,大多是修建于中苏交恶期间,毛主席提倡广积粮,深挖洞,多数的防空洞都在70年中期处于无人修缮的近况,小时候经常进去玩。
如今我们所处的这个地方就像是防空洞,头顶是椭圆形,两边不过也就双臂张开的宽度,岩石上多是人工开凿出来的痕迹,越往前脚下的积水也开始出现,不多久水就已经过了脚腕。也正是到了这里,前面开始出现了岔口。
左还是右?那个病秧子跑的比狗还快,河水夹杂着淤泥,黑乎乎的一片,这水底下的脚印可没法分辨。
“不是一路人就是不行,得了查爷,要不咱就撤。”
“跟我们有着相似命运的人选择往往也是一定的,我相信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啥?那个吃泥巴的家伙,真是怪人。”
查文斌说道:“他那么做是有道理的,这泥里有一股尸气,这个人不简单,他手里拿的那把刀曾经我见过一次,叫作寒月。不管你们信不信,据说当年荆轲刺秦王用的就是那把刀。”
“好家伙,看不出啊,那可值老鼻子钱了。”在胖子的眼里,一切东西都是用钱来衡量的。
“不是值钱,而是那把刀会认主,他既然能拿起就一定不是凡人,能让龙爷刮目相看的就更加不是一般人。”
我实在忍不住了,憋在心头好久的那个问题终于张口而出:“龙爷到底是什么人?”
“国家的人吧,我也说不清,他的人是比较特殊的存在,三教九流之辈都有。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这样的组织都是见不得光的,有的事情只能让他们这样的人去办,法律和道德对于他们是没有约束的,他们只忠于自己的领袖,就像国民党时候的军统和中统。”
“美国也有。”顾老说道:“你们知道的可能只有一个联邦调查局,这个是半公开的,其实还有好多类似这样的隐形部门。”
胖子半开玩笑道:“你不会是特工吧?”
顾老说道:“不能说我是,因为我不是。”这是一句典型的美式幽默回答,很冷……
我继续问查文斌:“你也是那个组织的?”
他想了想然后摇头道:“我不是,我也不想是,不感兴趣。好了,我想我们应该去哪里了,那个朋友给我们留了记号。”查文斌指着左侧那个通道的石壁上说道:“有一条划痕,还很新鲜。”
水开始越来越深了,最深处已经开始没过我的胸,我倒还好,这身防水衣不赖,但是低温对于老人的侵袭,我怕顾老会不行,便对他说道:“教授要不还是先撤吧,这里情况很不明朗,您是学者,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不,你知道彭加木嘛?”他问我道。
“知道啊,中国人都知道,报纸电视上都登过,前两年在罗布泊失踪了的那个科学家。”
“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最敬重的一位中国学者,做科考的人如果是死在病床上的,那么他这一生是遗憾的。”
我开始对这个假洋鬼子教授的品行有一种肃然敬仰的感觉,只好叮嘱胖子能多关照他一下。
不止何时起,我的鼻子里开始出现了一股酸臭味,就和水缸里长时间没有清理后还留着点死水发出的那种气味。
“这里的水怎么这么臭,按理说是活水不该啊。”
“是腐烂的味道,没感觉脚下有点滑么。”查文斌下一句话我宁可他收回去或者是我没有听到,他说:“你们看到水面上漂着的那一层油脂嘛?那些就是尸油,我们现在八成到了殉葬坑附近了。”
家里的锅如果没洗干净烧开水,水面上会有一层五颜六色的东西,此刻我们周围的水域就是这些玩意儿。我是一个热爱干净的三好青年,顿时胃里有一种酸的东西在上下翻腾……
胖子大约嫌弃不过瘾,还继续往这一汪池水里加点料:“那些踩着硬邦邦的会不会是骨头?”
古老提醒道:“所以小心你的脚下别被骨头刺到,尸体腐烂后会产生氨气,就是瘴气,要是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千万别勉强。”
水开始越来越深,再往前就得靠游了,也不知道多少年月这地方都没人来了,我更加担心的这是水里会不会突然出现那种咬人的鱼。
四周静悄悄的,各自头顶的射灯在这里互相碰撞,发出的只有“哗啦、哗啦”的水声,我尽量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但是偏偏却脚下一滑,然后身体吃不住力往后倒去和顾老撞到了一起。
顾老那年纪哪里还受得了我这般的力气,自然也吃不住,两个人在水里死命扑腾了一下先后双双滑倒,我也不知道自己嘴里吃了几口脏水,等我挣扎着从水里再次浮出水面的时候,就剩下我和顾老两个人了,胖子和查文斌居然不见了!
从落水到出水前后最多也不过就十秒钟的功夫,难不成见鬼了?
我正要打算找呢,就听见耳边传来“咚”得一声,一颗石子差点砸到了我的头。
“这儿呢!”我听到了胖子的声音,顺着方向瞅去,离我不过十米远的地方,胖子的脑袋朝下贴着水面对我笑。
我和顾老一前一后的朝着那边赶了过去,那时候的水深已经超过了我的鼻子,得靠游了,到了一看,原来这边的石壁上开了一个洞。我和顾老也先后上了岸。别说这里还真的挺隐蔽的,离着水面不过三十公分高有一个三角锥形状的洞露出,人要进去还得往水下钻一次,等你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是别有洞天。
胖子指着后面蹲在地上的病秧子对我说道:“那个小哥招呼我们进来的。”
我没好气的说道:“合着不管我们死活啊?老子差点淹死!哎,他怎么摸进来的?”
“鬼才晓得,要不是他朝我们招手,我估摸着是不会留意的,刚才听查爷的意思,这里好像是个升天道。”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地方有些不同,两边是石头上都刻着画呢,靠入口这边的估计常年泡在水里已经看不清了。壁画用的色调是白色和红色,线条简陋,用现代人的审美眼光,大概就是抽象画。画幅很长,从我们站的位置往上看一直绵延向前,几乎没有空余的地方,我依稀可以辨认出的是车马、人物还有一些动物图案。
查文斌问道:“顾老,您是搞研究的,这幅图是什么风格?”
“汉以后的墓室壁画就已经有颜色了,人物和图案也多立体化,到了隋唐更是到达了巅峰,这幅图的构造看似年代要远远超过汉,甚至是春秋战国。和上世纪末在戈壁荒原上发现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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