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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往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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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散了,没有人会真的拿命去赌当一回英雄的买卖,一直到了那晚吃饭的时候,黄所长才说出了真相:这个女人原来是被那个男人买过来的。黑しし阁最新章节已更新
黄所长给我敬了一杯酒道:“家里穷,为了让儿子娶上媳妇,就把这姑娘给卖到这儿了,我们这些说实话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亲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夏老弟你也多多包涵,这年头混碗吃不容易。”
“那怎么就疯了呢?”
黄所长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不从给打的吧,那姑娘性子倔,那男人好吃懒做成天赌,干得也都是些偷鸡摸狗的买卖。”
这时查文斌插话道:“不像,我看那女孩的眼神并不涣散,反倒清澈明亮,不像是失心疯的人。”
“查先生,人医院也给检查了说是没病,可你也瞧见了,她一回来就那样。”
“我知道!”袁小白嘿嘿一笑道:“你们这些男人哪里会了解女人,那个姐姐是故意把自己弄得邋里邋遢装疯卖傻的,她是不想让那个买她的男人那个啥……”
“嗯,小白这话说得有道理,我看她跟老二那儿就很好嘛。”我也嘿嘿一笑,看着众人道:“难不成老二的春天要来了?”
散了席,那个女人依旧还在叶秋的怀里挂着,袁小白拿着一盆水走了进去道:“你先出去,我给她洗洗。”
叶秋愣了一下,袁小白笑骂道:“我还要给她换衣服呢,你要站在这里看嘛?”她把手中的毛巾往叶秋面前一送道:“要不你来?”
我恰好在门口经过撞到了一脸通红的叶秋从房里出来,这可是一个稀奇的事儿,这家伙居然也会害羞啊……我想进去看看什么情况,袁小白就过来赏了我一个闭门羹道:“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
看着状元村对岸的那条河,我和查文斌的心绪一下又重新涌了上来,当年的那座煤矿已经不复存在,整个山体被龙爷炸掉了一半。听说状元村的人大概也是从那会儿起开始慢慢走下坡路,这个村庄的寿命就和里面的祠堂一样,已经快要走到迟暮的年纪。
“来这儿是第三次了,这一次我不想空手而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嗯。”他很平静了应了一声。
“文斌,那个女人,要不要就给叶秋做媳妇,我看他俩就挺配的啊。”
查文斌笑道:“这个你得问他自己啊,你什么时候还当起媒婆了,弄个疯婆子回去不是给他找罪受嘛。”
“你们不是说她没疯嘛。”“那可不是我说的,是小白。”查文斌顿了一下跟我说道:“这个女人虽然眼睛是透彻的,但是她的眉宇之间隐约有一股黑气在上下翻腾,我怀疑她是不是遭遇过什么脏东西。”
在这个地界遇上脏东西不稀奇,要知道离着我们也就几百米的那个大祠堂里满屋子的都是那玩意,查文斌的分析不无道理,我就觉得那个女人挺可怜的,不像是装出来的。
“要不吃完了跟我出去走走?”他跟我提议道。
这人平时可没这爱好,以我对他的了解估计是有啥想法:“你是不是想去找他家男人?”
“算你聪明,把叶秋叫上吧,跟蛮人讲理我不在行。”
“可以先去找我表姨夫了解一下情况。”我那表姨夫就是周博才,土生土长的状元村人,今天来了还没去打照面,我就去村里小卖部提了两瓶酒一条烟,带着查文斌和叶秋过去了。看到我来,他很客气,他也知道下午发生了什么事,这话匣子就直蹦主题了。
那个男的叫周元化,在这个村子里属于比较落后的那一类,前几年家里拿了村里的分红,那个老头就卧病在床。周元化是个不孝子,从不顾他老爹的死活,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没几年就把家里败了个底朝天。
起初的时候周元化还有点闲钱,这个姑娘是被周元化给买过来的。他说周家那门媳妇娶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按照他们这儿的规矩,新娘子到了家门口是不能落轿的,得先去祠堂,认祖归宗,好让族长把名字写进族谱,这才算是明媒正娶。
意外就是出现在进祠堂里。
因为姑娘本人是被强迫的,所以一路也是哭哭啼啼的,那时候还是老族长在,那轿子还没进祠堂门口,前头一个轿夫就摔了一跤,直接把新娘子从轿子给摔了出来。当时老族长就黑了脸,为啥?这是祖宗不肯认不让进门啊。
“别看我们村不大,规矩可多着呢,那周元化的爹跟族长是堂兄弟,那关系在过去老头还能撑着门户的时候是过得去的。硬是,族长才拉下脸来放人进祠堂。
我们祠堂里有个老祖宗,就是周家老祖宗,这事儿你们可不能到外面去乱说。”我那表姨夫特地叮嘱了一番道:“这个老祖宗当时留下来一规矩,进周家祠堂的人得先要经过他的认可,外来的姑娘得把手指头割破了往老祖宗的棺材头上滴血,要是血能渗下去就算是同意;要是血留在棺材上那就是否定。”
“结果呢?”我问道。
“嗨,那姑娘也不知道咋回事,十个手指头都让人给划开了,留下的血那是足足一大碗,硬是一滴都没渗下去。”我表姨夫说的活灵活现的比划道:“我当时可是在场亲眼看到的,那周家父子跪下来磕头啊,求饶啊,把那姑娘给折腾的那叫一个惨。往年谁家娶亲都会走这过场,包括你表姨当年嫁过来也是滴了血的,听他们说,元化家的那个姑娘是状元村历史上第二个被老祖宗没认得,前一个还是明朝万利年的事儿了,听说那头一个被不认后当时就给赶了出去。”
查文斌问道:“那他们为什么还留着她?”
“那还不是钱闹的,周家可是出了三千块钱买的!”表姨夫伸出三根手指在那抖着道:“三千呐,那时候一年下来攒的也就一百来块钱,我们村算是好的,额外还有点分红,也就三百多块,这可相当于普通人家二十年的收入。”
我表姨夫继续说道:“祖宗不肯认,那周家父子自然去退人,可人姑娘娘家也不认啊,人是清清白白的让你们带走的,轿子坐了,唢呐吹了,媒婆证人都在。现在谁知道你把人姑娘给怎么了没有,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再说人为了儿子娶媳妇,也花了不少钱,就不肯认账了啊。”
我说:“那就给带回来了?”
“可不是嘛,前后闹了一个多月,那姑娘娘家人就是一窝痞子,带回来之后族长自然是不肯认的,并且放话告诉了周元化,他要是跟这姑娘造孽生出个孽种来,周家父子从此就从状元村消失。老祖宗不认的血脉绝对不可以从这里出现,并且是拿了分红做威胁,那周元化被卡住了钱这条脖子也就没法了。前后也几次想托人把这个女的转手卖给别人,可人家一打听都说这女的是克夫命,是扫把星,谁娶回家谁倒霉,这一传十十传百,周元化就娶了一个只能看不能碰的娘们放在家里养着。”
查文斌说道:“那后来咋疯了呢?”
“其实啊,那姑娘真心不错,人也长得俊俏,尤其对她那个老公公那叫没话说。她进门后不久,老周就中风卧床,屎尿全在裤裆里,开始的时候一直都是那个姑娘给照料。后来估计元化那小子楞吧,有气没地出,又不敢碰她,都说谁睡了她谁就得死,克夫啊。于是就开始打,有时候半夜喝醉了打,有时候清早起来就打,胳膊粗的棍子都打断好几根呐。”
“村里就不管管?”
“大侄子,你说笑呢,这种事怎么管,这女的要从理上说压根就还算没过门。但要从事儿上说,那是她元化买回来的,谁要是多嘴,他一句话冲过来:你要看不过去,那你买走就是了,掏钱吧。就这么滴,大家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了,说她疯了也就是一年前的事儿,那不派出所也来处理过,最后都是不了了之,真的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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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买卖()
“那行,周大哥,那我们先走。”告辞了这里,一路上我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买卖我得做,我对查文斌说道:“这算是积德行善吧,那姑娘我们买了就给二呆回去做媳妇。”
查文斌没好气的说:“行了,你别屁话,咸吃萝卜淡操心。”
那个周元化白天被揍了一顿,终究黄所长还是没把他给带走,迫于息事宁人的出发点,那小子现在已经被放了回去。要说仇人相见格外眼红呢,我去的时候那孙子正在院里哼唧哼唧的擦药,一见到来人立刻冲进屋子里,我想这准是去找家伙了。不过我能被一个痞子给唬住嘛?在他火急火燎的刚想拿起土铳出来发威的时候,我的五六半已经顶在他后脑门上了。
“来,动一个给你爷瞧瞧,知道这是什么吗?”我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给老子放下!”
那孙子举着手求饶道:“大、大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放过一马。”
“双手抱头去院子里,找你有点事儿,你要敢胡来,我就敢废掉你,听到没?”
“明白、明白……”
这到了院里,我先丢了一颗烟给他,他也没客气接过就抽,对付这种痞子我有的是办法,我先从包里拿出一叠大团结,数了十张出来搁在小板凳上对他说道:“白天的事儿呢,我兄弟出手重了点,这个就当是医药费。”黑し岩し阁最新章节已上传
一见有钱,那孙子脸上立刻就乐开花了,伸手就来拿,“谢谢大哥,咋还这么客气呢。”
我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突然变脸道:“当然了,这钱你也不是想拿就能拿的,你得把事儿给交代清楚了,你也知道我们是国家雇来的人,那凡事总得写个报告上去。”我清了清喉咙道:“今天这事,我们领导很不高兴,要是他一不高兴指不定就把你的事儿给报上去了,那你能有好果子吃?”
“别啊大哥,我们无冤无仇的,今天是我瞎了眼。”说话前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叠钱看,我心里对这个人的判断大致就有了底子,于是就问道:“那个女的到底跟你什么关系?”
“咦,大哥,这话您问的,她当然是我婆娘咯。”
“啪”得一下,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喝道:“周元化,你不老实!你说你跟那女的是夫妻,你有什么证据?你把结婚证给我拿出来看看!”
“结婚证?”他愣了一下,转瞬他就说道:“丢了,找不到了。”
我故意严厉质问道:“那你凭什么证明她是你的合法妻子。”
“你等着。”说罢一转身周元化提溜的跑回了房间一阵子翻找,没一会儿他就拿了一张纸出来说道:“你们看看这个,这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她给我做老婆的,这可是有她父母签字还有媒人作证的。”
“是嘛?给我看看”
周元化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局,他还有点得意洋洋的把纸递过来说道:“这回你们总晓得我管教自家婆娘不犯法吧,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了。这个贼婆娘害得大哥和我误会一场,回来我总要好好收拾她。”
我接过那张纸扫了一眼递给了查文斌道:“拿到了,我们走。”
“哎哎哎,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啊?”他指着那桌上的一百块钱道:“再坐会儿,再坐会儿呗。”
我笑呵呵的走到他旁边把自己嘴里含着的烟头往他嘴里一塞道:“不急,周元化我现在正式告诉你,你以后涉及犯下几下几条罪:非法拐卖妇女罪、非法拘禁罪、殴打虐待妇女罪,其它罪有没有就得等着法院来查实吧,哦对了,你给我的那张条就是证据,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你花了三千块钱买来的这个女人。”
“大哥,你莫要吓我,这条子上写的清清楚楚嘛,三千块钱我娶回来做媳妇嘛,对方父母可是签字画押的哦,哪个法院敢逮我!”
我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喝道:“你个瓜娃子,你当现在还是解放前呢,**早就说过任何买办婚姻都是非法的。这要是在早几年文革,就你小子,当街杖毙都不过分,现在国家是讲证据**律的,你就等着吃一辈子牢饭吧,文斌哥,我们走。”
“不准走!”周元化身子往前一拦道:“我知道,你们是不是看上那个小娘们了,变着法的来套我话,要真是看上了你们有本事就买走。这些年她在我周家吃的喝的连本带利,五千块钱,要不然,除非我死了。”
“一个子儿你也别想要,不信,明天就会有人来带你走。”我见到拦着,索性把五六半一撩道:“让不让?”
“不让,有种你就打死我啊!”这小子果然是个难缠的牛皮糖角色,我可不是叶秋,这话说,狠得怕愣的,愣的怕傻得,傻得怕不要命的。我灵机一动道:“这样吧,我看你也不容易,这一百块钱你先拿去买点酒,余下的事儿晚上回去我们兄弟商量一下。”
“啪”他一把拍开我的手背道:“打发叫花子呢,要么钱拿来,要么纸条子给我还回来,而且今晚乖乖就把人给我送回来,真当我状元村是好欺负的?”
模糊的,我看到远方隐约有个人朝这里走来,顿时心里有了底气,我说道:“我要是一样都不给呢?”
周元化往自己鞋面上一指道:“那就从爷的尸体上踩过去吧。”
“好的。”我嘿嘿笑道:“老二,你可以动手了。”
一把通体黝黑的长刀贴着周元化的耳朵落下,不偏不倚的架在他的肩膀上,突然间刀口一转,刀锋向内,作势就要切开那脆弱的脖子。周元化转身回头一看,这位爷他可认得,下午就是那个差点一枪就崩了他们族长的杀神,顿时腿都吓得打起了哆嗦,往下一跪道:“各位大哥,各位好汉,饶命呐!”
我一个巴掌抽了过去问道:“还要钱不?”
他连连挥手:“不敢要了,不敢要了。”
又是一个巴掌扇过去:“女人我们能带走不?”
“能、能,她不是我老婆,她是克夫命,你们想要就拿走、拿走……”
“克……”接一个巴掌又拍了过去骂道:“让你克,小子哎,记住咯,爷不是不讲理的人。人是你买回来的没错,可人也是让你整成那样的,我们打你不为避的的,就是是为程姑娘出口气。这事儿一码归一码,你那三千块钱明天我会派人送过来,从此以后这件事儿就两清,你小子要是敢在外面胡咧咧半个字,随时回来拧断你的脖子。”
那周元化脖子点得就跟小鸡啄米似得,连声道:“是是是是……”
“你呢,跟我们走一趟,还有点事儿得找你。”说着我拎起他的衣服领子就拽着他往村公所驻扎住走。
到了我们的地盘,周元化已经彻底老实了,再也不敢有什么花头。我的事儿已经办完了,剩下的就是交给查文斌处理了,因为他得搞清楚这姑娘是怎么疯的。
“他们说人是被你逼疯的,你怎么解释?”
他连忙起来解释道:“大哥,那贼婆娘疯了真不关我事!”我一个巴掌又准备要轮下来,不过这回他乖了,自己给自己啪了一个巴掌道:“对不起大哥,我说错了,那程姑娘疯了真不关我事儿,你想啊,她是我花钱买来的,我还准备把她卖出去套现的。本来人都说她克夫就卖不出什么好价格,我要是把她弄疯了,那不真的就是一文不值了么。”
“也比你值钱,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怎么清楚,这程姑娘本来在我家一直伺候我老爹起居,我呢就是有时候酒喝多了打了她两回,不过真没下过重手。”他怕我又打他,赶忙解释道:“打坏了就不好了不是……”
他继续说道:“去年夏天有一回家里没水了,我让她去对面河里担点水回来,我们村都通自来水好些年了,平时都不喝那河水的。一直到很晚,她人也没见回来,我寻思着不会是跑了吧,就出去找,结果就在河边的一堆芦苇杆子下面找找到她了,从那时候起她就疯了,连抓带咬的,实在没法子,我就弄了个链子给拴上了。”
“你找到她的时候她是怎么样个情形?”这是查文斌第一次开口问话。
我一脚踹过去道:“说!”
“哎大哥,别动手,我说。当时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就一个劲的说什么不要杀她,说是有个什么青面獠牙的鬼要取她的性命,我当时还以为她是装疯卖傻,给弄回去之后才知道是真疯了。不过我可是负责的男人啊,我还送她去医院瞧过,人医生说她啥毛病都没有,你们要不信,我家里还有病历卡,句句属实。”
我和查文斌对视了一眼,他的意思是差不多了,我便拉起那货道:“行了,你可以滚了,明天钱会送到,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你的,不过你这嘴巴最好给我闭严实点,要是到处再乱嚷嚷我让那个人割了你的舌头!”
此时叶秋相当配合的把寒月轻轻往外一抽,就这个动作吓得周元化夹着尾巴屁滚尿流的就跑,给我心里那是出了一口恶气。
等他一走查文斌马上就对我说道:“走,瞅瞅去。”
“哪儿?”
“出事的地方。”
第一百八十章:面具(一)()
时过境迁,那一汪芦苇还在,可来的却不再是当年的故人,周元化说就是在那个小码头边找到的程子衿,这个码头就是当时我们过河的时候路过的地方,那艘小舢板还在,估计很久都已经没有人用过了。
“瞧不出什么名堂的吧?”我问道。
查文斌点头道:“嗯,就是想来透透气,不给自己找点理由,这地方都没有勇气来。”
“你打算怎么办?让那群学生把整座山移平嘛?”我抽了口烟继续说道:“文斌,超出能力范围外的事,不要多想了。当时他们为什么要炸了这里,也没有管过大家的死活,你要真想要个说法,最好去找他们要。”
“会去的,早晚都是会去的,走吧。”
“哎……”我叹了一口气看着那漆黑一片的河面道:“胖子,兄弟我现在连到哪里给你上坟都不知道,你好歹也知会一下啊。”
转身,我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咳、咳”的声音,不光是我听到了,他俩也听到了,同一时间,我们仨统一回头,统一喊道:“谁!”
忽然间,叶秋指着那边一堆芦苇荡喊道:“在那儿!”他一个箭步先冲了出去,我本来在他前面,转瞬就被他甩开几个身位。我看着叶秋就像是猎豹一般冲进了芦苇荡,我和查问紧随其后,无奈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这里的芦苇荡得有一人多高,宽的地方不下十米,沿着河道两边一眼望不到头,正常人走进去都容易丢,没一会儿我就彻底失去了叶秋的路线。请百度一下黑じ岩じ阁,谢谢!
“停、停!”我气喘吁吁的对查文斌说道:“我俩别追了,跟不上的,索性上去河道上等,要是老二都追不上,我俩也就是个添头。”
等老二回来,一等就是大半夜,我和查文斌两人就守在河边的田埂上,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一直等到我人都要睡着了才听见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
揉了揉眼睛我看是叶秋回来了,他手上还拿着个什么东西。
“找到了?”
“没有,追了很久。”他把手上的东西往我这儿一扔道:“就捡了这么一块布条子,那人跑得很快。”我这时才发现他浑身上下都是口子,全是被那芦苇给划得,对于这个人的自愈能力我一点不担心,我心痛的是我刚给他买了没几天的一套衣服又给毁了。
查文斌问道:“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嘛?”
“看不清,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我们都认识。”
我随口说道:“你可别告诉我是胖子。”
没想到他倒是说得很自然:“是的,我的直觉告诉我是他。”
“真的?”我大喜,赶紧抓着他的肩膀摇晃道:“哪儿呢、哪儿呢!”
叶秋指着身后一望无际的芦苇荡,查文斌说:“要是存心躲着你,你也找不到,他也只说像,要是他还真还活着,我想一定会来我们的。”
“不会是他的。”我喃喃道:“他怎么会躲着我们呢,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失落的情绪伴随着一路而归的三人,今晚什么线索都没有得到,回到宿舍,那个女人睡得很安静,洗白净的脸上颇有几分容貌。小白说,晚上她陪着,我们就睡在她的隔壁,有事叫一声就能应。
大通铺,地板上铺着被子,三个男人并排而睡,累了一整天,睡得都格外香,不一会儿那两人的鼾声就开始此起彼伏了。是夜,我被一股尿意给憋醒了,迷迷糊糊的起床去方便,那会儿的厕所都是修在外面的,就是农村里的茅房。
合着衣服,我刚走出房门,发现外面的大门是开着的,难道晚上谁忘记锁门了嘛。我还觉得奇怪呢就看见茅房里的灯亮着,就是那种四十瓦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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