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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鬼眼-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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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死的惨景。虽然楚月啸是自己的生父,可要没有他母亲也就不会……
没等官兵上前近身,长生足下发力冲天而起。一个腾跃就到了楚月啸的身前,举起钵大的拳头就要打去。拳风破空嗤声而至,把楚月啸都吓傻了。
“且……慢,你……要是杀了我。你和那妇人都难逃一死,只有我才能为她伸冤啊。哎呦……”楚月啸的话还没说完,长生的拳头已经是打在了他的面门。楚月啸保养尚好的五官瞬间就变了形,要不是涉及到了那个民妇的性命长生这一拳足可以是开碑裂石了……
长生咬着牙喝道:“好!今日我暂且饶你不死,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如何为民伸冤的。我杀你就犹如探囊取物,你若不信尽管试试!”长生猛力一跺脚地上的青石条砖顿时就碎了三四块,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长生震住了。没有人再敢妄动一步了,谁的骨头能比青石硬啊!
楚月啸满脸是血的颤声道:“来……来人啊……给我把那妇人带上来,本官今日要在这里当众断案。”
官兵们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架着地上的妇人走到了楚月啸面前,妇人痛哭跪道:“民妇慈溪韩陶氏,只因丈夫韩梅轩接手叶慕韩斋坐堂行医,被人冤枉谋害了叶天民下了大狱命在旦夕之间。求大人明查秋毫还我丈夫清白啊!”
妇人一提叶慕韩斋那就是无人不知的名药店铺啊,没想到这个妇人的丈夫竟然会是叶慕韩斋掌柜的老婆啊!那叶慕韩斋的叶先生湖州府是名声远播,整个江浙一带谁不认识啊。只是可惜叶先生年势已高,早在四五年前就死了。叶慕韩斋就改名成了慕韩斋,新接手的韩梅轩先生有人知道也有人没听说过……
长生不禁的暗暗叹息,叶慕韩斋的叶天民倒是个好郎中啊。没想到早在几年前就死了啊,接管叶慕韩斋的韩梅轩怎么会去害了他啊?
湖州府的叶慕韩斋相传是浙江慈溪县石步叶家和韩家两个异姓兄弟合开,因为两家各自是对中医有着独到的见解。只不过药铺都有着药铺的规矩两个郎中必须是一内一外,一个坐堂了另一个就要帮着幕后做药。这就怕两个郎中意见不合会影响看病,所以做药的郎中是不能出去坐堂的……
叶韩两家也是如此,叶家主外坐堂韩家则是忙于外出采购药材。平常的看病之人都知道叶家而少有人知道韩家,叶韩两家子孙依照这个规矩一直沿续了几十年。
就在四五年前也是光绪五年间湖州府大旱,叶先生突然间暴病而亡。叶慕韩斋是个远近闻名的老字号,叶先生死后那药铺的生意就真的是一落千丈了。叶先生有四房姨太太七个儿女,可是能够接管药铺的却是一个没有……
几十年的药铺眼瞅着要断送了,韩家的后人韩梅轩只能是把原来的招牌摘下来请石匠刻在门廊上。重新烫金漆把叶慕韩斋改名叫做慕韩斋,不要小看这一字之差韩梅轩的用意是要告诉大家叶先生不在了可是药铺还在。但是让韩梅轩万万没想到的是开门做生意不到几年就被人告了,告他的人偏偏不是旁人却是叶先生的遗孀们……
楚月啸也被妇人说糊涂了,要不是忌惮着长生本事太大早就把妇人一顿毒打了。这不是摆明了韩梅轩眼红药铺的生意,想一个人独吞啊!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就是为了金银而谋财害命啊,再说那韩梅轩也是个懂医之人。想要谁死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啊?
楚月啸大喝道:“空口无凭,本官岂能是相信你这一面之词啊!来人啊,起轿湖州府县衙大堂。本官一定要查明此事,将叶家遗孀等人带回公堂!这位壮士你也随着本官一同前往吧,若是本官处事不公再受你发落。要是你现在胆敢谋害于我,那韩家的案子就全然是你一人之过了!”
长生没想到楚月啸会反将一军,自己的深仇大恨要是报了,那韩家肯定是会受自己牵连而遭杀身大祸啊……
第八十二章 暗渡陈仓()
来湖州府巡查的督御史让一个道不像道的汉子押去县衙大堂的事马上就传遍了整个湖州府,刹时间湖州底内是万人空巷都挤到县衙大堂外去看热闹了。楚月啸的红顶大轿刚到县衙门口,得了讯的县官老爷早已经是跪迎在外了……
楚月啸威严大喝道:“本官今日奉旨巡查湖州府稻米之事,然而途中遇到了有人拦轿鸣冤。本官现如今要彻查叶慕韩斋一案。你这个湖州县令是怎么当的官!竟然还会有冤案!”
县官苦着脸跪道:“下官裘仁海有话容禀,此案是下官严查细问才将韩梅轩打入死牢的。人证物证铁证如山,何来冤案之说啊!大人稍待请移步到公堂上查阅卷宗,叶慕韩斋之案的的确确是韩梅轩下毒害了叶慕韩斋掌柜叶天民。卷宗内还有韩梅轩的亲笔所写药方,其中的骨咄犀和砒霜都是害命的毒药。下官已经是向江浙两地的名医查看了药方,确定了那些便是害死叶慕韩斋掌柜的元凶……”
“且慢!本官虽不懂晓医术可也知道骨咄犀是味毒药,是从毒蛇的牙中淬取而成的。至于砒霜若是少量服用可以镇痛,只是本官不知道此两味药同时服下会怎么样?韩陶氏,你丈夫可是亲笔写过这种药方啊?”楚月啸厉声回头喝道。
妇人连忙跪倒在地道:“大人明鉴,小妇人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并不懂药理之方。叶家掌柜因为胸口长了恶疮瘤子,每日都是痛的死去活来。小妇人见叶掌柜服用我家丈夫的药后确实是好了不少,叶天民的死是因他油尽灯枯精力不致而起。叶掌柜死后几年之中,叶家的所有开销花费都是药铺供给。叶掌柜的遗孀是想要让她们掌管药铺,我丈夫不允才会告上公堂的……”
长生冷声喝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叶先生都死了几年他的遗孀才来告官,这其中难道说是没有曲折吗?裘县令刚才说道在韩梅轩的卷宗里有着他亲笔写的药方?而药方上又写着几味毒药?我心里倒有疑惑了,谁会害人把证据留下啊?”
裘仁海抬头打量了一眼长生道:“恕卑职有眼无珠,不知道这位大人是?”
“我就是一个路见不平的寻常百姓,想看看楚月啸大人是如何的为民伸冤的。你只需要如实回答的疑问即可,县衙门前有着几百湖州府的老百姓。你若是敢胡说八道?问问这些百姓答不答应!”长生的话激起了围观老百姓的拍手叫好,可是其中就有个人对着长生瞥目冷笑不止。
楚月啸是担心长生会暗下毒手对付自己,凭着随行的官兵想要挡住长生动手完全是不自量力啊?只有先稳住他才能图谋后计,楚月啸朝着裘仁海眨巴了几下眼睛。裘仁海再蠢也能看出楚月啸是有着难言之隐了,裘仁海低垂着头盘算着为楚月啸解围……
“呵呵呵,是下官失言了。做人父母官自然是要明查秋毫,既不能冤枉了好人也不能纵容了恶徒。叶慕韩斋的卷宗正摆在下官的公堂书案上,请楚大人查阅便知。但是大清律法上规定了无官职人等是不能随意浏览官府卷宗的,所以下官还请这位壮士上堂少待片刻。等楚大人看完了卷宗了解案子后,自然能给壮士一个交待了。”裘仁海的话可谓是滴水不漏,让长生哑口无言不能反驳。
楚月啸借着裘仁海的台阶说道:“这位汉子,你也听到裘县令的话了。本官现在要查看卷宗了解下叶慕韩斋的案子了,还请你稍安勿躁。”
长生喝道:“好,谅你们也不敢耍什么花样。我就放你进去查看宗卷,但是你们要是敢糊弄我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长生退后了半步,楚月啸连忙是擦身疾步进了公堂。
裘仁海跻身挡在了长生的面前抱拳拱手道:“壮士稍待,楚大人已经是在查阅卷宗了。你们这么多人闯进公堂,楚大人还怎么能静心断案啊!”长生刚要甩手推开裘仁海,就感觉肩上被人拍了一下。长生回过见到了个满脸奸相的中年汉子正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长生只感觉此人面生的很啊……
“我说这位小哥啊,我从你进城之时就觉得你异于常人啊!你可要明白一件事啊,和官府做对可是没好果子吃的啊,保不齐的你就被死的不明不白了。小哥啊,你可千万别那么死心眼啊!”中年汉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长生就这一回头转身的工夫裘仁海已经是闪身进了公堂……
面对着陌生汉子的劝告让长生愈发的对他反感,长生不留情面的喝道:“天下之事本该有天下人管,我若是只顾着自己的生死那韩陶氏的冤屈就会石沉大海。在下不知道你因何要注意我?”
中年汉子贼眉鼠眼的看了看长生手腕露出的五色佛珠道:“既然是你执迷不悟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你就好自为之吧。”中年汉子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摇头转身就带着个小厮就走了。
长生倒也没把他放在心上,眼下最关键的是要给韩陶氏讨个说法。不管叶慕韩斋的案子是怎么回事,主要是看楚月啸是不是有着真心实意的为老百姓办事。毕竟他和自己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虽说长生从来就没把楚月啸当做是自己的生父。可是在道德伦理上长生又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刚才的一拳其实是长生手下留了情,那是为自己母亲惨死而向楚月啸讨的公道……
公堂之上楚月啸还像模像相的在查阅韩梅轩的卷宗,不时的还用笔圈划出不解的地方询问湖州府县令裘仁海。韩陶氏就跪在大堂上,两班衙役手持水火无情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楚月啸看了半天的卷宗,裘仁海时常会有面露难色。在外人眼里这是官员们在为民审案,实则压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长生根本就不知道官场之中的伎俩,若是楚月啸真的想给韩陶氏审理案子那叶家的遗孀早就被带上公堂了。两个官员嘀咕了半天就是不见有公差有所行动,长生忘记了楚月啸在南街时叫嚷着让人去带叶家的遗孀上堂。可是随行跟着楚月啸来湖州府的人全在虎视眈眈的盯着长生,谁也没有去带什么叶家人啊……
楚月啸在卷宗上划圈的意思只有裘仁海知道,卷宗之中有着叶家四个遗孀的联名状纸和韩梅轩亲笔写下的药方子。以及来自江浙两地的名医郎中的验查药方的定论,粗略看下竟然是有着七八个郎中直指药方有毒是害死叶天民的罪魁祸首。
知府大人马善元也已经是下发了批文采纳了郎中的看法,将韩梅轩定罪为谋财害命秋后问斩。人证物证果然是铁证如山,就凭着状纸和郎中的判断韩梅轩肯定是为了药铺的生意毒害了叶天民……
楚月啸在知府马善元批文的斩字上故意的涂上了墨圈,用笔暗暗的指了指衙门口站着的长生。裘仁海看了看斩字又看了看长生不修边幅的样子,岂能是不知道楚月啸的意思啊?沉思了半刻就有了主意,但是公堂下面还跪着个韩陶氏说话之间只能是隐瞒其言……
“楚大人,韩梅轩是心怀鬼胎早就意图不轨了啊?要不然他怎么会如此啊?依下官之愚见就应该是按照马大人的批文办理,下官一定会尽心尽力不让楚大人担心的。”裘仁海的话是一语双关,只有楚月啸才听的明白。
楚月啸蹙眉疑问道:“只是此人很不一般啊,没有十分的把握你怎敢按照批文妄语啊?我好歹也是内务府呆过数载的人,有没有真本事的人我一眼就能看穿。所以裘县令你切莫早下断语啊?”
裘仁海低声嘀咕道:“大人放心吧,下官自有办法解除大人的烦恼。下官马上去派心腹去安排,就算他有着三头六臂下官也能……”
长生迈步进大堂喝道:“你们还有完没完了啊?一个卷宗竟然要商量这么半天?是不是在故意推诿啊?韩陶氏就跪在堂下,你们不问案情却在嘀咕什么啊!”
裘仁海已经是知道了楚月啸想要除掉长生的心思,当下一拍醒木道:“大胆狂徒,衙门堂上岂是你大呼小叫的地方啊!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楚月啸轻声笑道:“裘县令,此人也是情急为民伸冤。只不过本官初闻此案还有许多不明之处,不如这样吧。裘县令你去安排将叶家人等带来,本官要当着众位湖州府的百姓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裘仁海躬身下拜唱了个喏就急步走出了县衙,在二品大员面前七品的县令就是个马前卒子……
楚月啸知道裘仁海会去安排人对付长生,心里总算是略略的安心了。一拍惊堂木喝道:“韩陶氏,速速的将叶慕韩斋叶先生事发之事细细道来!”
韩陶氏磕头不止道:“青天大老爷啊,民妇只知道那叶先生早有恶疮在身。却因几年前湖州府闹出了什么妖精,苕溪河水干疾病四起。叶先生是日以继夜劳累坐堂,因而以致恶疮发作而死啊……”
楚月啸愣了会道:“呃?那叶先生既然是当世名医,难道就不知道自己的病吗?”
包括长生在内,衙门口的百姓们缄口不言听着楚月啸问案,殊不知一场阴谋正在孕育而生……
第八十三章 心生间隙()
韩陶氏的一句话让在场的大部分都露出了心有余悸的神色,长生虽然不知道几年前在湖州府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朝廷每年来湖州府巡查稻米粮仓就足以说明了当年事情有多大了。等查清了叶慕韩斋的事后,真的要去好好打听下湖州府闹妖精的事了……
韩陶氏跪在堂上凄凄惨惨的继续说道:“民妇在嫁到韩家之前叶先生就时常会有心口疼症,民妇也问过丈夫叶先生是得了什么病。可我那丈夫是个闷葫芦,他从来都不会多说什么。还是我在灶间遇到了叶先生的三房姨太太才知道叶先生胸口有疾,我也不敢多问哪知道才没过了多久叶先生就……”
楚月啸惧色的看了长生一眼道:“那叶先生倒是个多情种子啊,家中享尽了齐人之乐啊!”楚月啸的弦外之音是想告诉长生人家一个郎中都有着三妻四妾,更何况我是朝中重臣休个老婆有什么大惊小怪啊!
不料韩陶氏答道:“大人啊,这话不对啊。叶先生并非是想娶那么多老婆啊,实在是事出有因啊。民妇在娘家的时候名叫陶小五,嫁给韩梅轩后才改作韩陶氏。叶先生的三房姨太太正是民妇的表姐,女儿家难免有些月事之病。我那表姐每每月事便会疼的死去活来,后来经叶先生腰腹一通针灸后药到病除。可女儿身都被人看到了自然是难以受媒了啊,所以才会托媒嫁给了叶先生……”
在大清之时的确是有着种种禁忌,女子要是让人看到身子那就算是失洁了。不要是说找婆家了,就是自家亲人都会生嫌。只能是托媒嫁给人家才行,像湖州府的叶先生那是大户人家谁家姑娘不愿嫁他啊?姑娘家也只有嫁入名门豪族后才可以改名称,娘家的姓氏就要随夫姓。普通的老百姓就没有这种待遇,寻常姑娘婚嫁后还是会沿用闺名。
楚月啸没有想到叶先生娶四个老婆还有这种原因,脸色一顿道:“韩陶氏,本官没有问你叶先生老婆之事。你把叶先生的病症和你丈夫为他看病的事从实招来,一会儿叶家来人后本官要三面对质!”
韩陶氏骇然道:“是,是,是。民妇记得湖州府闹妖精那年,叶先生和我家丈夫没日没夜的活忙。有天夜里民妇起夜却听得东厢房内叶先生有哀嚎之声,回屋急忙告诉了丈夫。我丈夫闻讯去了东厢房,整整一宿民妇丈夫都没回来。民妇担心会出事只好是到东厢房探视,没想到叶先生竟然会……”
叶慕韩斋的药铺后面就有着两座大宅院,分别是住着叶韩两家。叶韩两家世交都几辈人了,亲的就好像是一家人似的。叶家叶天民坐堂问诊,韩家韩梅轩采药炼制。平素两家都在一个屋檐下,只不过是叶家人丁兴旺,韩家却只有个养子寄宿在嘉兴府名师朱学究家常年不回来。
韩陶氏进了东厢房看见了四个姨太太都哭成了泪人似的,叶家子女之中又是以正室叶薛氏的儿子叶青最大。叶青见韩陶氏来了连忙起身施礼道:“陶姨来了啊,韩叔正在房中为家父看病呢。有日子没看见子谦贤弟了,料想他今年定能金榜题名啊。”韩陶氏只比叶青年长六七岁,可是有老辈的尊幼规矩叶青还是得叫韩陶氏一声姨……
韩陶氏应声道:“唉,子谦就是个书呆子整日的捧着书也不知道日后能不能成事呢?哪有你这般乖巧啊,都娶了媳妇儿来年就能给薛姐添个大胖孙子了。对了,你爹的病是怎么了啊?”
叶青面有难色的说道:“这个……这个可能是连日来爹爹坐堂累的吧,说来惭愧我对医术是一窍不通。幸亏是有韩叔在,要不然真是抓瞎了。”
坐着长椅上三姨太用手噤声道:“小五啊,你还是别问了啊。老爷这次是积劳成疾旧病复发了啊,大姐二姐都快急疯了四妹孩子还小,真不知道老爷的病能不能没事啊。咱的家可全靠着老爷撑着啊,要是老爷有什么好歹那叫我和菌儿娘俩怎么活啊……”
“表姐,你这是怎么说的。叶先生一代神医名震江浙两地啊,叶先生怎么会有事啊?我看多半是因为湖州府最近不太平,生病的人那么多叶先生是累垮了。我家的那口子也是每天一回屋就累的跟个死人似的,等捱过这段时间就好了。”韩陶氏劝慰着痛哭流涕的三姨太,可旁边的原配叶薛氏却掩面大哭了起来。
叶薛氏原本是叶家药铺伙夫的女儿,就因为叶先生救过她的命所以就嫁给了叶天民。叶薛氏除了生了长子叶青外,还有两个女儿都已经嫁人了。坐在叶薛氏旁边的是二姨太王氏,王氏掏出了绢帕子给叶薛氏擦泪。王氏的两个孩子才十来岁,陪着王氏一起伺候着叶薛氏。
王氏心直口快道:“陶家姐姐,你是不知道老爷胸口的瘤子都已经是又红又肿了。老爷虽然是救人无数,可是医者难自医啊。老爷说过这瘤子一旦发作他自己也没办法把脉下药啊,除了韩爷外世上没有人能医治了啊!”
最年轻漂亮的四姨太许氏抱着个奶娃娃道:“大姐,二姐,三姐你们这是怎么了啊?老爷才刚做完五十大寿,算命的乌瞎子不是说老爷今年命中有坎吗?等过了这个坎老爷能活八十九啊,你们这样哭哭啼啼的老爷在屋子里听到了也难受啊!有韩爷在为老爷医治大家伙就放心吧,咱们老爷救过那么多人菩萨也会保佑他平安无事的啊!”
许氏说完话后厅里的人都不再哭了,原配叶薛氏长叹道:“四妹啊,也难为你们母子俩守了大半夜。洪儿还小快抱着先回屋歇着吧,二妹,三妹你们也回去休息会吧。青儿你留下,我要和陶家妹妹说说话。”
大姨太都发话了,二姨太王氏,三姨太柳氏,四姨太许氏各自带着子女们回屋去了,厅里只剩下了叶薛氏母子和韩陶氏。叶薛氏长叹了口气让青儿去关上房门,韩陶氏见状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坐在长椅上静静的等着叶薛氏说话,叶青给韩陶氏倒上茶水后垂手站在叶薛氏身后……
“陶妹妹啊,就剩下了咱们老姐妹儿了,有些话我是不得不告诉你了啊!老爷此次病发其实是另有原因的啊,你可知道你家子谦这个月来在铺子里支取了多少银子吗?老爷这个人是不愿多说话的,可是铺里的帐全是我在打理啊!”叶薛氏的话让韩陶氏茫然不知,桌上的一碗茶洒在了自己手上都没察觉到。
韩陶氏急声问道:“薛姐姐,你这里说什么啊?子谦远在嘉兴府跟着朱学究读书啊,怎么会回铺子上取银子啊?是不是薛姐姐弄错了啊,子谦要是真的回湖州府了那只会找我要银子啊!”
叶薛氏摇头道:“青儿,你去把帐簿拿来。老爷就是因为这次事气的旧病发作啊,今日只有你薛姨在我们都不是外人就该把这事挑明了啊!”
叶青犹豫道:“娘啊,这……这恐怕是不好吧!子谦是个读书人最重面子,马上快到开科取仕了。子谦要些银子或许是有着他的用处吧?”
叶薛氏正色道:“若要是他用在读书上,你爹爹又怎么会被气的病倒啊?我从来都没有对旁人说起过此事。那是因为你爹一路跟着他看他进了北门的烟花地,回来后才气的发病了啊!药铺刨去开销一年也就多了那么三五千两银子,可是子谦半年里拿去一万两银子这是要做什么啊!”
“咣当”韩陶氏手里的茶碗跌了个粉碎,就是割了韩陶氏的头也实在是难以相信自己的养子会偷偷摸摸的做这种事情,韩家的韩梅轩因为早年间替药铺收购药材在徽州被一帮强盗打伤了下身,不能生养所以就领养了一子。真没想到这孩子会变成了这幅样子,韩陶氏哆哆嗦嗦的脸色不可置信的瞪着叶薛氏……
叶青转身从橱柜里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帐簿交给了其母叶薛氏,帐簿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韩子谦在短短半年之中差不多是领过一万两银子。韩陶氏接过帐簿看了下顿时是天旋地转,帐簿借据上的字的的确确是养子韩子谦所写啊!
叶薛氏沉声道:“老爷原本是不想让我告诉你和韩爷的,说是韩爷的身子是为了药铺才废了身子。可是子谦这两个月来花销太大了啊,我都感觉有些捉襟见肘了。老爷也是担心子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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