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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鬼眼-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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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探靳家的消息,可是那歪头怎么能跟着靳安去了靳家啊!”
小秃子委屈的说道:“叔啊,歪头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他让我告诉叔,他进靳家为的就是想能找到辛姐姐的下落啊。只要一有机会歪头就会在靳家留下记号,你看靳家的大门上就留着歪头的标记啊!”
长生定睛观瞧在靳家的门上有着一道弯弯的月牙痕迹,若是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了。既然是事已至此只能是静观其变,总之是千万不能是让靳家暗害了歪头……
午时过后,榆树街外的酒肆食客都已经是散尽了。酒肆的刘掌柜和他老伴正忙活着收拾客人们留下的残羹剩酒,直到长生带着小秃子进门。刘掌柜才放下手里的活,局促不安的过来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礼。
“神仙爷,昨儿夜里是真的不知道您会大驾光临小店,实在是太对不住神仙爷了啊。”刘掌柜搓着手惴惴不安的说道。
长生却是客气的问道:“老人家,我今天来是想要打听下榆树街上靳家的事。昨天晚上人多眼杂的我也不好开口,那靳家在榆树街上施粥施药的究竟是图的什么啊!靳家是不是经常会收留些半大的孩子啊?”
刘七咂嘴犹豫不决道:“哎呦,我说神仙爷啊。这个事我们老俩口还是真不知道了啊,靳家可是湖州府上数一数二的大善……人家啊!小老儿在家中行七,外面的朋友都叫我刘七。我这个店可是从太爷爷手里就开张了,虽说是没靳家那么有名头但是对靳家的事,我多少还是知道点的啊。”
长生摆手让刘七坐下道:“刘掌柜,靳家之事关乎到我小兄弟的性命。还有劳刘掌柜细细告之,若是靳家真是做着藏污纳垢之事我必追查到底!我只求刘掌柜能将靳家之事告之,若是刘掌柜有所顾虑的话就当我是没有来过……”
刘七愕然惊声道:“神仙爷,来,来,来。靳家之事说来就话长了,妞儿她娘快点炒几个好菜烫壶酒来。我和神仙爷去雅间说话,你把店门板关上不管是谁来了,咱们今天都不做买卖了。神仙爷这边请,有些话我只能是靠猜测罢了不可做真了啊……”
长生见刘七神色紧张也不多问就拉着小秃子进了雅间,刘七等他老伴送上酒菜后就把她不由分说的推出了雅间。长生看出了刘七这是有着秘密,向小秃子暗使了一个眼色。小秃子乖巧的起身守在了雅间门口,雅间里就剩下了长生和刘七两人。
长生沉声道:“刘掌柜,现在就只有你我二人了。刘掌柜有什么话就尽管放心的说,今日我们所谈的事情我绝不会容许有第三人听到。靳家到底是个什么人家啊?”
刘七给长生倒上酒道:“神仙爷,这也是听我的爷爷的爷爷辈流传下来的话了。靳家祖上原本是大清朝的王公贵胄,后来是受了大清圣祖康熙皇帝的秘旨到江南搜罗民间美女进贡的。在我祖辈就开了这家酒肆,当时就有着年轻的姑娘被满人带来送入靳家……”
长生皱着眉头问道:“那靳家是在做暗中为皇帝选秀入宫的事吗?这种事情不是有着各地知州知县操办的啊?怎么会让一个王公贵胄来办理啊?”
刘七呷了口酒道:“神仙爷你是有所不知了啊,圣祖皇帝他能算是位明君。削三藩收台湾功德无量,一生之中征战无数。圣祖皇帝更懂用人之道,将江南进贡的美女封赐给有功之臣。像靳家就是帮着朝廷暗中选美上京的人,也不光是靳家一户在江浙两地专门有着为朝廷选送美女的鹰犬。可是到了康熙爷驾崩后,其子雍正登基一切就变了……”
都说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大清康熙皇帝到了晚年之时独爱江南美女,曾经是多次下江南。弄得嫔妃之中十有**是江南一带的美女,其子雍正也和他爹有着共同的喜好。每年都要从江南选入不少的姑娘,但是雍正皇帝是信奉禅宗的并不是喜好美色而是另有所用……
为了趋炎附势朝堂里几乎所有大臣们都开始参禅学道,湖州府的靳家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让雍正皇帝对他祖上是宠信有嘉。而且是为靳家在湖州府城西种上了百亩榆林,靳家也自此不再向朝廷选送美女了。只在湖州府做起了善事,雍正更是大喜赏赐给靳家黄金百两白银万两……
哪知道没几年的工夫,雍正皇帝离奇暴毙。有人说是被侠女吕四娘斩了脑袋,有人说是误服丹药而致。只有雍正的心腹大臣张廷玉,在他的私人文书上留下了一句七窍流血死状恐怖之言。雍正的死顿时有了层层迷雾,湖州府的靳家从此失宠被辞官了。
好些年间靳家都属于是默默无闻的富户人家,可到了十几年前又开始向着饥民施粥施药了。历经过长毛军洗劫的湖州府中有着成千上万无家可归的叫花子,靳家每逢初一十五能够施粥施药就成了救命活菩萨了。在湖州府只要是有人说起靳家,都会想到天下第一大善人的名号。至于那些饥民的事就无人再去问津了,生逢乱世能管好自己的三餐就不错了。
刘七是因为酒肆之中面对着三教九流的人,所以对靳家要比别人知道的多些。靳家如今已经不是官了,用不着再帮着朝廷选秀进美了。可是靳家的老爷靳春生是个半条命的废人,府里上上下下的事情都交给了管家靳安打理。
靳安是世代伺候着靳家的忠奴,靳安都四十多岁从未娶过媳妇儿。靳家老爷倒是也给靳安撮合过姑娘,可是靳安却是从来没答应过娶媳妇的事。一晃就过了几十年,靳家也把他当成了自家人。
靳家的大少爷是刘七酒店的常客,有时候刘七生意闲暇的时候会故意的多送几瓶酒给靳家大少爷。日子长了靳家大少爷才提起过那靳安除了半夜三更爱去榆树林里练功之外就没别的嗜好了,靳安从心底里就不喜欢女人。他情愿是一个人独坐在榆树林里也不会去风花雪月的,在靳家大老爷的眼里靳安就是个食古不化的怪人……
长生点了点头问道:“那不是靳家掌握实权岂非是靳安而不是老爷靳春生了吗?靳家大屋的榆树林是不是藏着古怪啊?”
刘七笑道:“那片榆树林子是当年皇帝赐给靳家的,咱们这些个平民老百姓是不能进去的啊。神仙爷,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啊。靳家祖上树大根深是当年奉旨为朝廷选美的王爷贵胄啊,就算是犯了什么事衙门里也不敢过问啊!”
长生拍案怒道:“岂有此理,难不成靳家在湖州府就能是只手遮天了吗?我管他是什么王公富胄,只要是胆敢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就会将他绳之以法的……”
刘七忐忑道:“神仙爷,靳家可不比叶韩两家那么简单啊。你要是想查探靳家就先要从靳大少爷开始啊,靳大少爷年轻气盛不比靳安圆滑事故。靳家有着圣祖皇帝的宠信,恐怕官府也不会出面帮你啊!”
“这个我早是已经料到了,我就没打算靠着官府之力。那个县令裘仁海就是个小人,我自会去探查靳家。不过我还有着一事相求,万望刘掌柜不要推脱才好。”长生从怀里掏出了三清叔留下的金元宝,放在了刘七的面前。
刘七急道:“这是做什么啊!神仙爷,你有事就直管吩咐,只要是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这金子我是断然不能收下啊……”
“李俊!你进来,我有事情要和你交待。”长生对门外转喝道。
小秃子应声进了雅间,长生拱手向刘掌柜道:“我只想请刘掌柜代我照料他几天,我若是去打探靳家这个小兄弟怕是会被靳安所查觉啊……”
第一百零五章 夜探靳府()
长生把小秃子交给刘掌柜照料后就匆匆忙忙了赶回了靳家之外,黄昏中看着靳家院里鳞次栉比高屋大宅不由的替歪头暗暗担心起来了。靳家在湖州府有着皇帝老儿余荫的庇佑,别说是小小的湖州府县衙门不敢对靳家动其分毫,就算是知府大人也不会轻易插手靳家的事……
要想查出靳家的真面目只能是靠自己了,在靳家大屋后面的大片榆树林里可能隐埋着靳家的秘密。长生几个起落跃上了靳家的大屋神不知鬼不觉的穿屋进了榆树林,就在前几日夜里长生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在这片榆树林子里有着鬼影显现。可是现如今只能看到一株株十丈高的老榆树,这些榆树都已经是上百年了,枝繁叶茂参天蔽日走进去就有着森森阴冷之气。
在江南地区榆树是种很常见的高大树木,此树能打造家具果子又能吃。但是普通人家是不喜欢在屋子外面种榆树的,在民间有着种说法对种树也有禁忌。榆树是仅次于柳,桑,杨,槐四大鬼树后招鬼之树,传说中榆树茂盛的地方下面一定是埋着死人骨骸。而且是榆树干上长的越多的疙瘩就越邪门,长生在榆树林子里转悠了小半天已经是全然分辩不清东西南北了……
方圆数百亩的榆树林里越往里走就感觉着邪祟之气侵入肌骨,长生已经是不止一次的顺着林子走而回到了靳家的大屋外。在这片榆树林子里肯定是有鬼,明明自己往着榆树林子深处而走,可是用不了半个时辰就会被七荤八素的绕回到靳家大屋之外。
没过多久天可是渐渐的全黑了,长生思忖了片刻与其是瞎打误闯倒不如是在这里守株待兔。就在这时候从靳家的门房前进大院里飘出了阵阵诱人的饭菜香气,二进院子里的婢女们则是袅袅婷婷的鱼贯而去提着食盒准备伺候晚饭了……
长生坐在树杈上数着靳家进进出出的婢女有十来人,跟着他们或许能顺藤摸瓜找到歪头的下落。长生打定主意后就飘身踏屋顶跟了上去,婢女们相互之间都各自忙着却都是一言不发。站在门房外的男丁小厮们只能是远远的看着她们,大户人家的规矩就是如此。只有主人吃完后的残羹剩饭才会轮到下人们吃食,可是长生伏在屋顶又发现了件怪事……
凡是靳家的小厮们都不敢踏进靳家正宅二进院子半步,而那些婢女也好像不会擅自去门房叫小厮们过来帮忙拎菜提酒。这恐怕在大户人家也是绝无仅有的,长生趁着夜幕悄悄的尾随着一个婢女拎着竹篮打前进厨房里出来朝着三进上房而去……
在大清时候有钱人家的房子大多都是三进合院,只有本家主人才能住在上房之中。靳家的进门大院为一进,是给男丁小厮住的。穿过长廊的两片花园是为二进,刚才的婢女就是从这里出来的。二进的屋子就要比男丁住的考究许多了,也有着雕栏画栋亭台楼阁之分了。
走过长廊尽头那才是靳家的三进正宅大屋,婢女们拎着酒菜朝着正宅的上房而去。一般上房里住的是本家主人,在上房的东边是子女们住的厢房。按照长幼规矩来分是以左为尊,长子住东厢房左首次子住西厢房右首。靳家应该是只有一个独子所以西厢房是门户紧闭,只在西厢房的角落里有间十分别致的阁楼。
在靳家大少爷的东厢房南面是长生认识的后厅,昨天晚上还在那里喝过酒啊。转眼间婢女们就进了正宅,从西厢房的阁楼里闪出了一个人阴沉沉的管家靳安看着婢女们。婢女们都习惯的打开了食盒,靳安用筷子在每个食盒里挑出了一筛放在空碗里又倒了些酒在酒盅内……
只有等靳安吃过菜喝过酒后,靳安才沉声冷冷道:“都给我放聪明点啊,大少爷不知道是受了什么邪火正在和老爷夫人闹腾呢。你们之中有谁胆敢惹了大少爷,小心回头我对你们用家法啊!”
十多个婢女都是连忙点头,嘴巴里含糊不清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长生在屋顶上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几个婢女的舌头都是让人连根剪断的,瞧着婢女对靳安那副胆战心惊的样子。靳安多半就是动刑之人,靳家内肯定是会着惊天的大秘密。婢女们口不能言还被如此管束着,这就更让长生愈发的诧异了……
靳安说完话回头看了看上房就转身进了阁楼,婢女们小心翼翼的拎着酒菜走进了上房。长生在屋顶凝气聚力一个扑纵就跃到了上房顶,脚下是丝毫没有发出声响。上房里不时的传出靳家大少爷暴怒的喝声,长生轻轻的扒开屋顶黛瓦就看到了靳家大少爷靳川正在追问着靳春生。在靳春生的下首坐着一个中年绝美佳人,若不是脸上稍稍有了几道鱼尾纹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尤物啊。
靳春生的脸完全涨成了紫红色,人胖气喘已经是说话不利索了。可是面对着儿子追问还是絮絮叨叨的说道:“川……川儿啊,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话啊?咱……咱们可是正经的在旗人家……怎么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啊,府上的婢女的事我是向来不去过问的啊。”
靳川怒火中烧道:“爹,非是孩儿不懂人言可畏的道理,刚才是我亲眼目睹了靳安他用着麻袋把个孩子装了进去啊。这难道也是旁人在胡说吗?到底有没有婢女从府里带伤而逃的事了啊,我就是不明白靳家为什么要如此……”
靳春生呼哧呼哧的直喘气,一旁的美妇人冷笑道:“川儿,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啊。进了靳家的婢女终生是奴,剪了她们的舌头是为了她们不出去多嘴。你也真是的,汉人女子死几个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我们家本来就是为朝廷选美的指挥司使,现在虽然不做官了可是规矩还在啊!”
靳川分辩道:“娘啊,那我们靳家是百年行善的啊,我们府上的婢女要是让人家知道了岂非自毁名声啊!我在外面喝酒被神仙爷提醒了才留心查了查府里婢女的名册,就今年而言都已经是有三五十个名字被圈掉了。我们靳家难不成真的在做恶吗?”
“住嘴,你今天竟然是去查名册了!你好大的胆子啊,那靳安是干什么吃的啊!他怎么会让你翻查啊?你给我好生听着,为娘和你爹现在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是再敢多问多言,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人儿子……”美妇人的喝骂还没说完就被靳春生拉住了,靳春生指了指上楼的婢女们不停的摆手。
美妇人余气未消的瞪着靳川,婢女们噤若寒蝉的摆好了酒菜就垂首退出了上房。美妇人等婢女离开后才骂道:“靳家的事你还不到时候知道,你就给我安安心心的做你靳家大少爷。短了银子就找管家要,别在这里给老爷添堵了。外面的什么神仙爷也好,九天玄女也罢少听他们胡诌啊!”
靳川气恼的推门而出,不再去理会靳春生的连声叫唤了。靳川出了上房后径直就走回了东厢房,长生看着这架势猜想靳家大少爷是真的不知道靳家的事,揉身翻腾从房顶跃下疾步跟着靳川进了东厢房……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啊?”靳川目瞪口呆的盯着长生,实在是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长生进屋喝道:“现在没有工夫和你解释,你说的被靳安用麻袋套了的人在哪里。快带我去找他,靳大少爷你如今是相信靳家有着不可告人之事了吧!我也就奇怪了,若是靳家上下有人背负着人命我定能察觉,可是我却看不见他们身上有异啊?”
靳川愣道:“什……什么背负人命啊……,神仙爷你不会是说像那叶薛氏一样背伏着魂魄吗?我今日是去找靳安问辛姑娘的事,没想到是撞见了他正麻袋装着个孩子急急忙忙的藏起来了……”
长生急道:“别说了,快带我去找他迟则晚矣。靳安是不是住在西边的阁楼里啊,你告诉我那孩子的下落就成了,还是我一个人去快些。”
“对,就是在阁楼里啊……神仙爷……神仙爷……”靳川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长生如大鹏鸟冲天而起眨眼间就飞出了东厢房。
长生到了阁楼门口伸手一推硬生生的把木门给顶开了,阁楼里满是烟火气味。长生进屋看到了炭火烤盆里还留着余火,用手一撩拨就看到了写着名字的帐簿。但是帐簿上的名字几乎全被圈圈涂抹了,阁楼里却没有看到靳安的踪影。既然是炭盆中余火未灭那靳安一定是刚离开不久,长生纵跃之间就腾空站在了阁楼顶上。
就在靳家大宅和榆树林子之间的小路上,靳安正背着一条麻袋快步如飞。长生足下一点顺着靳安的身影就追了上去,可没料想到那靳安显然也是个修练过道法的人。他脚下用的正是天罡斗步,眼瞅着长生逼近靳安忽然间就隐身于榆树林里不知踪迹了。
长生估计是已经是被靳安发现了,可是歪头眼下就在他手里攥着。不管这片鬼树林里有什么,自己也要硬闯一下了……
第一百零六章 五黄煞阵()
长生就紧跟着靳安消失的方向发力狠追,可是满眼看出的全是榆树哪有靳安的影子啊。长生放慢脚步后却已经是发现自己被陷在榆树林深处了,四周围皆是一模一样的榆树想再要寻到原路无疑是痴人说梦了……
夜幕如漆只有榆树上被长生惊醒的枭鸟,扑腾着翅膀怪叫飞起。整个榆树林里到处是一种说不尽的诡异恐怖,脚下的浮土烂泥里树根盘虬交错就像是一双双鬼手在慢慢的张开。长生小心谨慎的避开地上的树根,走了一盏茶的工夫在一处大水洼泥地上留着三两只脚印。长生走近观看后发现了浅浅的脚印旁边还带起水渍未干涸,这分明就是靳安刚走过此处留下的啊。
有了脚印的指引长生算是有了些心安,顺着脚印的指示施展出斗步穷追不舍。几百亩的榆树林里想要找个人绝非是易事,长生是仗着有白龟八百年的内丹才敢用出以快治快的计划。那靳安即便是道门高人修为不过只是数十载,就凭长生现在的功夫踏遍整座榆树林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长生斗步不停沿着脚印的方向一路狂奔,榆树林子里弥漫四起氤氲雾气挡在了长生的眼前。在雾气之中还不时的响起桀桀的怪声,长生知道这是有人故意用障眼之术迷惑自己。越是如此那自己就越接近了目标,靳安若是真的有把握对付自己也就不用使出这种花招了,他是在害怕心虚啊……
榆树林里的雾霭之气是越来越重了,长生都难以看清脚下的路了。黑灯瞎火中只能是依靠着感觉穿树跨林了,想到靳安身上还背着一个人料他也快精疲力尽了。
“劈啪!”长生就感觉到了脚下一冷,低头看去却是心寒了半截。自己脚下正踩中了刚才靳安留下脚印的水洼里,闹了半天自己是在瞎转又回来了啊。长生狠狠的跺了脚,湿软的泥地里马上就清晰的印下了长生的鞋印。长生思索了片刻感觉是靳安肯定在中途变了方向,要不然自己也不会绕了个大圈子回到了这里。
长生想通了这点后打起了精神凝气用着阴眼去寻找靳安的蛛丝马迹,但是浓雾之中榆树犬牙交错。要是想改变方向而行真是易如反掌,长生被榆树弄得眼花缭乱深知自己是困在了迷宫之中。不要说去找出靳安的踪迹了,就是想走出这片榆树林也成了艰难之事了……
“咦?”长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的发现了在离自己三步之处还有着一个水洼。在水洼的旁边也留着靳安的脚印,唯一不同的是在这个水洼里没有自己的鞋印。这把长生也搞糊涂了,两个一样的水洼一样的两三个脚印怎么会单单的少了自己的鞋印啊!
长生静下心来抬头望了望榆树林,再看看脚下四处的土质不禁疑惑暗想道:榆树喜干不喜湿,这几日来也不见有雨水降下。若是这水洼是林中露水凝结而成,为何又不见别的地方有啊?长生端详着地上的大水洼用手摸了摸水渍竟然是带着些许温热,这和长生刚才失足踩的水洼是截然不同。都是一片林子竟然还分成了热冷不一的水洼,这可不是寻常之事啊!
长生在附近找了一株最为高大的老榆树,登上了树冠极目远眺才看明白了整片榆树林里是依据八卦图而设。远方起白雾的正是坎中有阳带阴,而脚下是离中有阴带阳。只有是站在高处才能看清坎离匡廓运毂正轴,这是一幅水火匡廓图啊。地上的两个阴阳水洼正是轴心之处,只要是在两个轴心的中央就能找到破解全局之路……
长生这次是学精了,不再是傻乎乎的往地上寻找靳安的踪影了。在两道水洼之间果然是有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长生跃下树杈却看见了有着五株长满斑驳疙瘩的大榆树挡住了去路。长生左右探视了下就百思不得其解,靳家要是修道之人怎么会离经叛道把运毂给堵上了啊?而且这五株榆树正是以五黄煞招鬼之术布置,除了是施术之人外妄自闯入会被鬼煞所噬!
长生都眼瞅着能破阵了,没想到靳家先人会种摆下五黄煞。既然是来到了这里,那就和煞鬼斗上一斗。三清伯传授的二十四咒中虽有提到五黄煞为凶阵恶煞以食人精血而具邪性,可到底是个什么邪物还从未看到过。
正所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长生刚踏进五株榆树之中就感觉到了阴风刮面如刀。长生的眼睛里只看见了五黄煞阵之中黑气翻涌,再想往前一步却好像是被无形的鬼气挡住了。触手之间鬼气犹如铜墙铁臂一般,猎猎夜风里鬼气如潮水汹涌而来把长生死死的夹在了五株榆树之中。就在长生的脚下突然破土伸出了五条黝黑的虬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长生层层包裹了起来。
饶是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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