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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绵绵:鬼夫找上门-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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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摆摆手,和她挽着手慢慢走下了山路。

    “哎,对了,我府上前两天有个阴阳师前段时间失踪了,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不如就来顶替两天?”

    “咦?你府中竟然还有阴阳师?莫非楚姑娘是南方楚家的人?”

    “你听说过啊?那太好了,那就这么说定啦?”

    “说……说定什么?”

    “来我家稍稍的顶替一下那个失踪的阴阳师啊。”

    “……”

    ……

    叶弛在我家的这段时间待得挺好,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去临城,于是便派了人先去看看。谁知道回来的人却说她家亲戚早就搬走了,在我的游说下,她终于还是答应留在楚府。

    有了她的帮助,我捉起鬼来顺利不少,叶弛虽然不是天生灵力,但却也极其有天赋,对符咒的运用可谓是颇有心得。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便会去找她讨教一番。

    这日我看天气晴好,便又出了闺房去寻她。

    来的时候我将叶弛安排在了西厢房,和我这东厢房隔了有点距离,这么一路走过去又耽搁了不少时间。

    现在正是三月间,庭院里的满眼皆是春色,我过去时叶弛还坐在院里的桃花树下打坐,她的身上有浅浅的金光在流转,我瞅着看了一会儿,心里一琢磨,想着那应该是她灵力外现的原因。

    我慢慢走过去,还没到面前,叶弛就睁开了眼。

    “阿翎。”

    我摸摸鼻子:“你倒是发现得快,最近几日来看你,你都是在打坐,可是又悟道了什么?”

    叶弛笑道:“瞧你说的,活像我是那些庙里的和尚一样,还悟道呢。今日来找我,可又是遇到什么疑难了?”

    我摆摆手,从怀里拿出一张白色的符纸,那上面用墨汁龙飞凤舞的画了个咒,叶弛只看了一眼,便惊呼:“赦神咒!”

    “啊,我这还没问呢,你就回答出来了,多没意思啊!”我嘟囔道。

    叶弛低头一笑:“那可要重来?”

    我瘪了下嘴:“算啦。”过后又将符纸递给她,道:“你可知这赦神咒是用来做什么的?”

    叶弛接过符纸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习惯的皱起眉头说道:“我以前在阴阳书上见过这咒,据说画在不同的符纸上当有不同的效果。可这咒本身需要的灵力强大,一般人是画不出来的,阿翎是从何得来?”

    我嘿嘿笑了两声没有说话,叶弛倒是聪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莫非是那个人?”

    我点了下头,总觉得在别人面前提起他来有一些不好意思:“正是。”

    这回叶弛倒是有几分惊讶了:“这无缘无故的,他为何给了你这张符?”

    我看了眼天,出来时候还艳阳高照,这才不过一个时辰,那太阳竟然就让厚云遮去了一半,这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前些日子我与翠儿出街,听见桥头的李大娘说她家儿子不过是出城一趟,回来的时候竟就一病不起了。”

    “这几日天气变化大,会不会是风寒?”

    “我去看过了,是沾染上了邪祟。说来也是,我好多次嘱咐这城中百姓,千万莫要在自家门前种那些容易招魂的树,尤其是柳树和槐树,这个李大娘倒好,不仅不听,还在自家院子里种了三四棵柳树。这柳树性阴,而且最喜欢吸人精气,不然那些个小人书上,怎么会老有柳树精出现?”

    “那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让她把树给砍了啊。也给她儿子做了法,弄了点东西,这就算好了。谁知道前日,对,就前日,那李大娘又特地到府上来与我说,她家鸡公竟然开始半夜啼叫。”

    我顿了顿,叶弛当即接过了话头:“公鸡一叫驱邪祟,二叫天就亮,这半夜鸡叫……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可你前些时日不是已经让她砍到了自己的柳树吗?怎么还会这种事?”

    闻言我也是一脸莫名。恰巧有一片叶子落在叶弛的头上,我替她顺手拂了去:“还不止呢,不光是王大娘家的鸡叫,这城里凡是依水而居的百姓,只要家里有公鸡,都是半夜开叫,实在是扰人清梦。”

    “我想着这其中必有蹊跷,水中兴许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昨日便去寻了那人与我一同前去查看。”

    “可有发现?”

    我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城中水源并无异样,若是有邪祟的话,我第一眼就能看出来。可那水中却什么都没有,而且那些鸡叫的百姓家里,也是没有什么异常。”

    叶弛听着也有点纳闷儿:“那会不会根本就不是邪祟的原因?”

    “不,那水边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虽然我没有看见邪祟出没,可是那日我一靠近水源,便有种被谁盯着的感觉。那视线……”我皱着眉头想了想,回想起昨日那冰冷的视线,还觉得浑身有点不自在,“那视线不像是人的,可是我偏偏又感觉不到阴气。”

    说着我挠挠头,这种情况,我确是第一次遇见。

    “回来之后那人就找人给我送来了这个符咒,还说什么‘事以符变,万事不可只做单一猜想’,我琢磨了半天也没懂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想着你对符咒想来颇有见解,便来问问你。”

    叶弛听我说完,又拿着手里的符咒看了一会儿,忽而笑道:“我明白了。”

第169章 脸皮够厚() 
“嗯?”我有些惊奇的看向她,“你明白什么了?”

    叶弛说:“阿翎你想来不爱钻研符咒,所以大约是不知道,这赦神咒和别的符咒有所不一样。”

    “哦?有什么不一样?你倒是与我说说。”我一下来了兴趣。

    “你当知道阴阳符分四色,白、黄、红、紫,越往后面画出来的符咒越高等,需要的灵力也就越多。但并不是说,你的灵力越高,就能将低等级的咒语画在高等级的符纸上,那样做不但不会让符咒的力量得到提高,反而还会白白浪费一张高等符纸。但是这赦神咒却是不一样,”叶弛说着,扬了扬手里的白色的符纸,“这是所有咒中最特别的一个咒,它可以用在任何符纸上,并且会因为符纸的不同而出现不同的效果。”

    “就拿他给你的这张白符来说,白符为变,意为能根据符纸上咒语的不同而做出改变,你瞧这赦神咒,像不像龙二子?”

    闻言我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咒还真是龙首豹身,跟龙二子睚眦有几分相似。想了想,我说道:“莫非这咒画在白符上,还能召出睚眦?”

    白符能够召唤式神,可我还从没听说过有人能够召唤龙九子。

    叶弛兴许是被我这样子逗笑了,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笑意:“自然不是,单单是召唤神物就需要无比强大的灵力,更别说是召唤龙九子。阿翎你的灵力在当下应算是阴阳师中的翘楚,但恐怕就连你也不能做到。我猜测这赦神咒若是在白符上,应当是能唤出睚眦口中的宝剑。”

    “那要是画在黄符上呢?”

    “黄符为仁,如果我的猜想正确,赦神咒若是画在黄符上,那便是有超度鬼神的能力。红符为杀,杀尽恶鬼,而紫嘛……”叶弛说着眉头又皱了起来。我忍不住往她那边凑了凑,屏气凝神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谁料她却是朝我一笑:“这我倒是不知了。”

    “……”

    “你不妨去问问他?”

    我摆摆手:“他今日一大早就回京了……况且他分明就是不想直接帮我,才给了我这么个东西,不过我方才听你那般解释,倒是有点眉目了。这半夜鸡鸣的事,一定没有表面看见的这么简单。赦神咒在不同的符纸上能有不同的作用,那么这邪祟,说不定也能够依附在不同的地方,有了不同的形态,只是我很好奇,但凡邪祟,身上的阴气都是不可掩的,它究竟是如何做到不让我发现?”

    越想我越是感兴趣,若这邪祟当真如我们所想的这样,倒也是这十多年我遇见的头一遭。

    只是不知道,它潜伏在这城中,也不见吸人精魄,那究竟是在作甚。

    “阿弛,晚上我们再去河边看看吧。”

    ……

    因着白日是个艳阳天,这晚上的天气也是不错。出门之后我方才想起忘了带铜钱剑了,身上就只有几张符纸,不过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儿,我便也没有再回府。

    我和叶弛再次来到了城中河边,和昨日一样,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同。叶弛在河边转了一圈,她手里还拿着白日里我给她的那张符纸。

    “似乎的确没有什么特别,只是这河中的水,总让觉得有几分忌惮。”

    “你也察觉到了?我先前来也是这种感觉,但是下面什么都没有。”

    我一边说一边顺着梯子走到了河岸,河面上飘着白色的花,停靠在岸边的画舫也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我盯着那船看了一会儿,习惯性的伸出手算了算,忽地一拍脑门儿:“哎呀!坏了!”

    “怎么了?”

    叶弛转过头来看我。

    “今年是阴年,这个月又恰逢是阴月,你瞅见对面那画舫了吗?那上面跳舞的全都是纸人,那画舫老板请来驱邪的!”

    正说着,我便瞧见一抹黑气进了船。心想好啊,难怪昨日我来的时候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原来这邪祟是躲到那船上去了。

    那画舫老板还是几个月前刚到这里的,十分迷信的一个生意人,来的时候还来找我给他卜过卦。当时还是我让他记得这个月在河上跳纸人舞,驱邪祟的。这近来事多,到头来居然还是我自己先给忘了。

    那画舫上一直都是阴气浓重,四周都缠绕着黑气,但因着我之前给做了法,并不会对城里百姓做出什么事。只是没想到,这反而让那邪祟有了可趁之机。

    “走,阿弛,咱们到船上看看去!”

    上船之后果然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左右看了看,在船柱子上发现了我的笔迹,似乎是早些时候这老板非让我给写的,我偏着头看了半天,实在没认出来我究竟写了什么。

    这船上人倒是不少,多半都是没见过纸人跳舞的,个个都觉得稀奇。我和叶弛在人群里转了一圈,那邪祟倒是没找到,却反倒让老板发现了我们:“啊,楚姑娘!今日如何得空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老板是个将军肚,一路小跑着到我面前,船身似乎也随着他这动作晃起来,我赶忙道:“李老板,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这李老板朝我拱拱手,一脸和善的表情:“楚姑娘今日如何想起来老夫这做客?可是这纸人舞有何不对?”

    我装模作样的往他身后看了眼,船里临时搭了一个戏台,戏班子的人拿着纸人在上面表演,那模样倒是有点像是巴蜀一带的皮影戏。

    “嗯……没什么不对,只是你为何请了戏班的人来?这些人我好似都没有见过,可是从城外来的?”

    听我这么问,李老板的脸上倒是现出几分得意:“楚姑娘有所不知,这个戏班子可是老夫从京都卞城请来的。”

    言下之意就是这个戏班子特别厉害。

    “这戏班子来了多久了?”我问。

    “差不多有大半个月了吧,今晚上表演完,他们就要回去了。”李老板说。

    大半个月……

    我默不作声的在心里算了算,看起来正好能和这半夜鸡鸣一事对上。

    “楚姑娘……是觉得这戏班子的人有什么不对劲?”

    我哦了一声,摇摇头,又扫了眼这个李老板口中从京都卞城来的戏班子,而后摸了摸肚子,对叶弛说道:“阿弛,我有点饿啦,咱们下船去吃点东西,待会儿再来?”

    叶弛还没有说话,一旁的李老板就忙接口道:“二位这是还没有吃饭?里边请里边请,今儿个老夫做东,请请请。”

    李老板边说边把我和叶弛往里面推,我委实有点不好意思,我和叶弛不过是来看看那个邪祟,这老板还请上客了。

    等到他去厨房吩咐上菜的时候,叶弛暗戳戳的朝我比了个大拇指:“脸厚够厚,真是厉害。”我摸了摸鼻子,谦虚的接受了这个夸奖。

    台上的表演差不多已经接近尾声了,今晚人多,下面没地方,李老板将我和叶弛安排在了楼上的天字号房间。我趴在栏上一边吃着翡翠虾,一边看着下面那几个戏班子里的人。

    因为今晚表演的主角是纸人,所以戏班的人被要求穿上了和背景比较相像的衣服。那些人都化着妆,从身高体型来看应该是有男有女。

    只是其中有个人似乎有一点不一样。

    “那里面有个人看起来有点不一样。”

    刚这么想,叶弛也在同时说了出来。

    我回头看她:“哪里不一样?”

    “从我们上楼之后我就一直在注意那个戏班子里的人,那里面有个姑娘下台过三次,每一次上来头发长度似乎都比上一次更长了一些。阿翎你看呢?”

    我想了想说:“你听说过发鬼吗?”

    “发鬼?”

    “嗯,一种生前被人用头发缠死,死后便用这种方式来报复生人的厉鬼。被发鬼缠上的人头发会在短时间内以极快的速度增长,等到长发落地的时候,那发鬼就会用头发缠死被附身的人。”

    “你怀疑那姑娘是碰上了发鬼?”

    我点点头,往嘴里塞了个水晶饺:“他们应该是快要散了,这发鬼好对付,用火烧一下就行了……放心吧,不会出人命的,你别这么看我。”说着我顿了顿,用筷子指了指下面,接着说道,“待会儿咱们跟着他们一起下船,发鬼怕阳气,一定不会让那姑娘跟着他们走太久,等他们分开的时候,咱们就去收了它。”

    话刚说完,那戏班子的人就做了最后的谢幕,叶弛拍拍我示意介意走了,我赶忙又吃了两口饺子,含糊道:“来惹!”

    此时已临近亥时,这是一天中鬼怪最活跃的时候。我和叶弛跟在那个戏班子后面下了船,先前我俩注意到的那个姑娘,她的头发果然比刚才又长了一些。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那姑娘突然蹲下了身:“哎呦。”

    我和叶弛忙躲在旁边的小胡同里,探头去看。

    “阿春,怎么了?”

    前面的人停下来询问,看那打扮应该是班主。

    “我肚子疼,想……想如厕。”那班主是个大男人,阿春说这话的时候憋红了脸。

    “哎你真是,去吧去吧,我记着这附近应是有一处茅厕,小心点儿,去了赶紧回来。”

    “哎!”

    阿春应了一声就捂着肚子就往另一个方向奔去,那班主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似乎还是有点不放心:“这么晚了,阿春一个人也不知道安不安全。清寂,阿春不是你的妹妹吗?还是你去看看吧。”

    清寂?

    我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淡紫色衣衫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看着有点瘦,但眉目确是十分清秀,长相偏阴柔,却又不显女气。

    我感慨的想,这戏班子没想到还有这种长相的人。

    那人朝班主拱了拱手,便一撩衣摆朝着阿春离开的方向走去。

    从我们面前走过时,我闻见了他身上一股十分奇特的味道。

第170章 别吓哥哥() 
“走走,阿弛,咱们快跟上去。那个发鬼应该是要出来了。”

    我拉着叶弛从胡同的另一边走了出去,这么一会儿工夫,阿春已经跑的没影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香,我嗅了嗅鼻子,对叶弛道:“这边。”

    那是方才那个叫清寂的男人身上的,虽然我一向反感男人身上涂胭脂水粉,可这味道着实好闻,想着那人的脸,倒是也没有违和的地方。

    那股清香一直延续到城外,跑步向来不是我的长项,以前在学堂的时候还因为老是跑不过隔壁胖婶家的胖儿子,而被先生教训过,回头我就从那学堂出来了。

    月上中天,我们跟着那清香从偏门出来又一路到了城郊,却没有见到阿春的影子。我捻起手指烧了张引路符,却见地上满是黑色的长发,一团一团的,有一些被月亮照到了,甚至还在蠕动。

    我心想坏了,这是那发鬼已经出来的迹象,阿春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只是这阿春不见了,为何那叫清寂的也不见了?

    “阿翎,你看那边。”

    叶弛拉了我一下,我顺着她指的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池塘边站着两个人,看衣着打扮好像正是阿春和清寂。

    我搔了下头,这城外……何时有个池塘了?

    阿春的头发果然已经长得触到了地面,还没走近,我便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鬼气。先前那发鬼应该是一直在吸食阿春的阳气,所以一直都没有显现出来,只会每到半夜阴气最重的时候才会稍稍溢出。而戏班子先前都住在画舫上,也难怪沿河的鸡公会提前打鸣。

    人见了太阳会觉得精力充沛,而鬼见了月亮也同样会鬼气肆意。

    那池塘四周一点遮挡的地方都没有,月亮的精华全都让那发鬼吸去了。这还没到亥时,这发鬼就要出来了。

    “阿春?你怎么了阿春?别吓哥哥,你俩色怎么这么难看?”

    清寂摇着阿春的身子,面色焦急。只是阿春已经没法说话,两只眼睛空空的看着他,那模样其实还怪吓人的。

    “阿春……你为何不理我?是不是还在我的气?我不是和你说了我与小云只是随便聊聊罢了,并没有你说的什么儿女情。哥哥最喜欢的就是你,怎么会抛下你不管呢?”

    这个话题似乎有点太……太……那个了,我实在害怕要是再听下去会听到什么别的来,于是赶紧两三步上前:“她被鬼上身了,你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清寂身上的香味让我情不自禁的多嗅了两下,想着待会儿把这发鬼解决了,我一定问问他是用的什么熏香,等下次见到那个人,也给他用用。

    “鬼上身?”

    清寂十分不相信的样子,看看我们,又看看阿春,“我妹妹怎么会被鬼上身?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还有你们是谁啊,方才我就瞧你们鬼鬼祟祟的样子,莫不是什么歹人?”

    “……”

    他这么说我委实有些无辜,我和叶弛都是身娇体弱的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歹人吧。

    “我是这城中楚家的小姐,这位是我的好友,我们俩都是阴阳先生。”边说我边掏出符纸。

    “阴阳先生?那你们为何……一路跟踪我们?”

    我和叶弛对望一眼,实在是不想再跟他在游说下去,眼看着亥时就要到了,现在发鬼虽说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但好在还有时间收服它,再过一会儿,恐怕就有些困难了。

    “令妹被发鬼缠身,我们只是寻着这发鬼而来,除了这发鬼,我与好友自会回家睡觉,不会再悄悄的跟着你们,比如刚才那些‘哥哥最喜欢你’的话,我们是一句也没有听到。”

    清寂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粗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是是,”我连忙道,“我什么也没说啊,这位好哥哥你还是先让我们收了附在你妹妹身上的鬼,我们也好回家休息。”

    我与叶弛素来默契,她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她比我动作更快,在我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拿了符纸开始念咒。

    但是清寂却依旧不相信我们的话,哪怕阿春的头发已经快拖到池塘中去了,他也还是坚定不移地抱着阿春不撒手:“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家妹子好着呢!两位姑娘还是回去吧!”

    他这么抱着阿春,叶弛的符咒根本没法扔下去。她用眼神示意我:“怎么办?”

    我瞧了清寂一眼,难得严肃的说道:“清寂,我未曾与你说笑,你妹子的确是被鬼上身,你若是再不撒手,你妹子恐怕就要没命了。”

    说着,我手指动了动,五行之火在指尖跳跃,这是鬼最忌惮的火,果然,那发鬼感受到五行之火之后便猛地往后缩了缩……实际情形就是阿春的头发拖着她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看到了吧?正常人的头发难道会把人拖着走吗?”

    这回清寂总算是相信了,他讷讷道:“真……真是鬼?”

    我懒得再和他废话,一把将阿春从他怀里拉出来,叶弛立刻甩出手中的符纸。符纸一接触到阿春的头发便烧了起来,刚才还一动不动的阿春立刻尖声大叫,一张小脸变得乌青,那样子比刚才他们拿着表演的纸人还要让人害怕。

    “阿春!”

    清寂见状又要冲上去,好在叶弛拉住了他:“别过去!发鬼要出来了!”

    叶弛刚一说完,便有一团黑气从阿春的头发里跑出来,我神色一凛,手伸进袖子里拿出红符,而后咬破指尖划出符咒:“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六煞皆退,万鬼潜葬!急急如律令!”

    符咒瞬间变成了几道红色的光芒,在发鬼逃出去之间将它牢牢困在其中。

    “啊!”

    发鬼发出凄厉的惨叫,那一声堪比锣鼓,震得我耳朵疼了好一阵。赶紧朝叶弛挥挥手,让她快去把这发鬼给收了。

    这发鬼是最低等的鬼,刚才若不是怕中途出变故,我也不会用红符,虽说有点浪费,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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