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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上位手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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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你应当知道,我心里的痛苦不比你少半分!”
“我了解你?”珠玉哈哈大笑,“傅容真,我也以为我了解你,可是到现在我才知道,那只是我自以为是罢了,你心思深,计谋好,就连皇上都能放□段来宠你,而我又何德何能做你的好姐妹?行了,你不必虚情假意,我走就是,不需要那么多借口。”
她转身就走,留下一室火光摇曳的沉寂。
容真愣在那里很久,最后颓然坐在椅子上,抚着额头很久都没有动。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可是她不能冒一点风险看着珠玉走上长顺的路。
这样也好,就叫她以为自己是因为自私,所以遣走了她,安安稳稳在尚食局等到出宫那天,下半生便不会和自己一样在这深宫里步步为营了。
只是她从未想到,今日的好意与怜惜在对方眼里成了讽刺,过去有多亲密,如今就有多痛苦。
珠玉第二日就被送回了尚食局,在这宫里但凡被调去伺候主子的,都被视为是平步青云,鲜少有人又被送回来。当日珠玉走时,所有人都眼红,而今日回来了,那些眼红的人自然都看笑话似的看她。
容真也拜托了华仪照顾她,因此华仪给她安排了个监工的活儿,但凡别的宫女做事儿,她就站在那儿监督就成,也不费力。
她沉默地站在那里,却无时无刻都能听到别人的议论。
“那不是珠玉么?哟,前段日子不是风光得很么,被昔日的好姐妹叫去享福了,怎的今日又回来了?”
“什么好姐妹?这宫里哪来的好姐妹?患难与共时还情比金坚,不过只要哪一个平步青云了,这感情也就烟消云散了。”
“是啊,人家如今是婕妤了,高高在上,又是皇上的心头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哪里就能站在婕妤身边了?”
“说不定是想沾沾光,自己上去也说不定,结果被人家看穿了心思,这不,就送回来继续当个小宫女了。”
不留情面的话铺天盖地地袭来,她浑浑噩噩地站在那里吹冷风,想到过往一切,只觉得讽刺至极。
她曾经以为,容真会和她一辈子这样亲密下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从她离开了尚食局,从她去了皇上身边,从她一路平稳地走上了高位,从她和自己逐渐有了云泥之别开始。
原来权势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再深厚的感情也会随之消散。
那天夜里,她也病倒了,头脑不清地发着高烧,不断呓语,却再也没有一个傅容真在她身边彻夜不眠地照顾她。
她不敢叫人来,因为惧怕别人知道后会把她送去那个幽禁病弱宫人的地方,于是整个人烧的糊里糊涂的,最终失去了意识。
半夜里,她屋子里的灯烛烧个不停,窗外的风也呼呼地灌进来,这里不比惜华宫,冷得惊人。同院的宫女见她不熄灯也不关窗,便疑惑地敲门进来看,谁知一进来就看见她病得一塌糊涂地躺在那儿,赶忙出去通知了琼枝姑姑。
也许是心中悲苦,也许是悲从中来,她这一病就病得越发厉害,哪怕是有人替她擦身子降温,高烧却也久久不退。第三日里,她开始咳嗽,没日没夜地咳,最后竟吐出口血来。
琼枝把此事告诉了华仪,华仪也无可奈何,只能按照规矩将她送去了凌芳阁。
凌芳阁比起长春苑来更加寒碜,破败的宫门,肮脏的环境,一踏进去就有阴森森的霉味扑鼻而来。
珠玉抱着床被子,在管事的老嬷嬷那儿拎了点用具,跟着她在一间破旧的屋子前停了下来。那屋子很小,里面也还住了另外一个老太婆,勾腰驼背的,满头银发也没剩多少了。
管事嬷嬷不冷不热地朝着墙角那张脏兮兮的床一指,“喏,今后你就住在那儿了,什么时候好起来了,什么时候就出去。”
她也不想在这儿多待,只说屋里那人是江嬷嬷,这儿的老人了,便很快走了。
珠玉抱着被子慢慢地走了进去,看着床上的蛛网霉灰发呆,却听背后那江嬷嬷撕心裂肺地咳了几声,然后用苍老的声音笑道,“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出去?可笑,这种病气重的地方,还能指望好起来?”
她浑身冰凉地站在那儿,好半天才回过头去看着那嬷嬷,“你在这儿多久了?”
对方笑了笑,满脸的皱纹,看上去可怜又可怕,“多久了?我也不知道啦,估计和你差不多年纪进来的,恐怕到死才出的去呢。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算是命硬,活到了现在。要知道,进来的人大多数都撑不到几个月呢,早早的就横着出去了。”
珠玉忽然想哭。
可是更大的恐慌涌上心头,她真的会死在这里么?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糖豆儿妹纸说:我咋觉得,一个长顺倒下去,十个珠玉就要站起来了呢?
我笑曰:咱们的目标是在她站起来之前,先把她的腿打断!
话说本文的主旨就在于:虐奸妃。
所以不管是哪一个欺负了容真的人,我们都一口一口咬回来,像蒋充仪这种更要慢慢来,一刀杀了太便宜她了,要咬得她鲜血淋漓才痛快!虐奸夫是必须的,但是要慢慢布局。
总之不要心急,爽文+宠文的节奏开始了!
第62章。反目二
第六十二章
离长顺死的时候过去整整五天了;五天里,顾渊来了惜华宫两个晚上;都只是陪着容真用膳,然后搂着她入睡。
第五日夜里;还不等他搁下折子;郑安就提着灯笼进来问,“皇上;摆驾惜华宫么?”
他眉毛一抬,不动声色地盯着郑安,于是郑安往嘴上响亮的打了一巴掌,“奴才该死;老毛病又犯了!”
顾渊把手里的折子一放;揉了揉眉心;“走吧。”
郑安一愣,“走?走哪儿去?”
回敬他的是一个白眼,顾渊从书桌后起身,不咸不淡地说了三个字,“惜华宫。”
像是知道他会来似的,惜华宫外挂着明晃晃的灯笼,在夜风里摇摇晃晃,格外明亮。
他才刚踏进院子,就见到窗边立着个人,安安静静地望着他,目光对视时,她莞尔一笑,笑容里带着欣慰,前一刻的阴郁尽散。
顾渊知道她在等他,快步走进大殿,责备似的将她揽入怀里,“怎的又站在这儿吹风?着凉了怎么办?朕不是说了,不要总在这儿等朕么?”
就算近日担心她,也不见得会日日来,可据郑安所说,惜华宫夜夜都挂着灯笼,他便知道容真的倔脾气又上来了。
容真的眼眸里染上一丝笑意,笑得像朵盛开的茉莉,“皇上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嫔妾该回答哪一个呢?”
她伤心了好多日子,如今总算能展露笑颜了,顾渊心里宽慰了些,吻了吻她的额头,“朕问朕的,你用不着回答,听着便好。”
他靠的很近,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吐在她面上,有点痒痒的,她咯咯地笑起来,贴近他怀里,低声呢喃道,“嫔妾知道皇上担心嫔妾,只是这些日子痛也痛过了,将来不会再让皇上担心了。”
顾渊低头看着她柔软漆黑的发丝,一边轻抚,一边含笑道,“这才是朕的好姑娘。”
她抬头,目光熠熠地望着他,眼里有感激,有眷恋,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好似用目光倾诉了千言万语。顾渊心中一动,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这些日子虽然当了回隐忍欲望的温柔皇帝,顾虑到她的心情,所以只是揽着她睡觉,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如今温香软玉在怀,何必去做那劳什子的柳下惠?
他的吻来势汹汹,带着帝王的霸气和强势攻占唇舌,熟悉的气息涌入口腔,温热清新,带着点清甜的滋味,他微微离开些,一手摩挲着她的红唇,一手揽着她的腰,含笑道,“晚膳吃的什么?让朕猜猜看。”
她目光迷蒙地看着他,听他不紧不慢地说出个答案,“可是梅花糕?”
她轻笑出声,“皇上英明——”
后面的夸奖被他吞入腹中,那个吻继续加深,她不再同从前一样总是处于弱势,开始尝试着回应他,努力用舌尖去探索他的地带,同时轻轻吻着他的唇瓣,反复轻吮啃咬。
顾渊先是顿了顿,随即眼角微扬,带着点点笑意,给了她这个主权。
梅花的香气在唇边肆意盛开,如同朵朵腊梅在唇内绽放,容真闭着眼睛,努力把过去的影子抛开。
皇帝素来没有那个闲心去花大力气抚慰一个心情不好的宫妃,已经五日了,她也该丢掉过去了。
这个吻持续到她唇瓣通红的地步,顾渊将她往身上一贴,龙袍之下的灼热之处抵在了她的小腹上,叫她面颊一红,色泽欲滴胜似三月桃花。
他勾起唇角,在她耳边含笑说道,“朕陪你两日,今晚,轮到你陪朕了。”
他打横抱起她,一步一步朝着内殿走去。
容真被人温柔地抱至床榻上,发髻中的朱钗被抽了去,于是一头青丝散落下来,温柔地披散在背后。她半支着身子望着俯身解她衣襟的人,忽地懒懒一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顾渊一顿,抬眸看着她,那眼神带着询问的意味,而她朝他眨眨眼,含笑道,“皇上不是说了么,您陪了嫔妾两日,今日轮到嫔妾陪您了。”
她一边说,一边拉着他的衣裳将他翻过身来扑在床上,然后大着胆子坐在他腿上,明明声音都在颤抖,却十分勇敢地说了四个字,“让嫔妾来。”
顾渊哑然失笑,眸光沉沉地锁定她,却慵懒地靠在枕头上答了句,“好,让你来。”
心里如鼓鸣,容真是第一次主动将皇帝压在身下,纵然腆着脸好似英勇无比,眼神里却透露出一股犹疑又羞怯的意味。
顾渊好整以暇,等待着她的动作,终于见她咬了咬唇,以英勇就义的姿态抽开了他的腰带。
凌乱的龙袍很快褪去,她红着脸一言不发地也将自己的外衣褪去,只剩下贴身的粉红色肚兜,顾渊修长结实的身躯就在眼前,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在考虑从那里下手,终于……吻上了他的眉眼。
原来不是动手,而是动口。
顾渊安静地任她亲吻,她的技巧虽有些生涩,却是个极佳的学生,照着他从前吻她的模样一点一点描摹着他的面庞,从眉眼到鼻尖,从面颊到唇畔,最后一点点吻到他的喉结之上,乃至于胸膛之上。
她亲吻着他胸前的突起,一下一下,温热的触觉带动了他敏感的地带,于是眸光愈来愈沉。她埋头亲吻时,披肩的秀发也随之落在他身上,痒痒的,又带着点勾魂夺魄的意味。
除却亲吻,她又犹豫着张开嘴唇,然后含住了他的突起,用舌尖一下一下拨弄着,然后轻吮,然后再次亲吻,不断重复着这样的过程。
顾渊的心跳快了很多,呼吸也沉重不少,他不知道他的小姑娘原来也可以这样大胆,像只狐狸似的挠人。
红唇留恋在他的身体之上,然后渐渐往下,再往下,在他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里,终于来到了腹部。
他虽忙于国事,却也精通骑术,闲来无事便会去骑马,因此身材虽看着修长清瘦,实则充满力量,小腹上的肌肉也十分结实,弧线优美。
此刻,容真进退维谷地拉着他的裤子,迟疑不决要不要做到最后一步。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她微微抬头看他一眼,眼里盈满雾泽,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顾渊轻声道,“……继续。”
他虽极力忍着,声音却不免沙哑,透露出了影影绰绰的欲…望痕迹。
于是容真拉开他的裤子,望着呈现在眼前的炙热之物,狠了狠心,终于缓缓低下了头。
销魂蚀骨的滋味原来不过如此,顾渊仿佛被人抛上云霄,感官陷入极乐的境地。她温柔且包容的姿态取悦了他,那样温热又难耐的感觉从最敏感的地方传达开来,一路爬上心脏。
他开始喘…息,开始低吟,低沉悦耳的嗓音在容真头顶流淌开来,仿佛春日的河流,同时也搅乱了她的气息。
他是个干干净净的人,就连小皇帝也和他整个人一样,色泽美好,不带一点浑浊之意。
容真素来就知道他不好女色,来后宫也只是例行公事一般,并非因为他真的不喜爱欲…望的销魂滋味,而是不愿沉溺在那种难以控制的激…情里。他希望自己时时刻刻保持冷静,保持帝王之心。
可是这样近距离观察才发现,他的身心都一样整洁。
那种设想过的厌恶之情并没有涌入心间,她的呼吸微乱,明明是取悦他,可自己的心里似乎也蠢蠢欲动起来。
在口中的小皇帝愈发灼热装大之际,顾渊终于找回控制权,伸手止住她,然后抽身而出。
他说,“再这样下去,朕要控制不住了。”
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控制不住了……就会在她嘴里……
顿时面上一红,几乎快滴出水来。
她这辈子都没有这样大胆直白过,却做出了这样引人疯狂的举动来,当下也是泪光盈盈地看着他,咬着嘴唇不说话。
顾渊只觉心中一动,凑近她的面颊,轻轻吻了一下。
原来最销魂的滋味,不过是和喜爱的姑娘在一起,做些亲密的事情。这种销魂并非只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心灵上的。
他伸手解开她脖子后面的系带,然后捧住她的丰…盈,埋头品尝花蕊的芬芳。她喘息着,无力地撑在床上,满面桃花。
他像采蜜的蜂蝶一般折磨她,柔软的身躯在他身下绽放开来,楚腰不胜一握,丰…盈轻轻晃动。
进入她的柔软时,就像烧红的热铁进入冰凉的清水,一下子抚慰了所有的躁动不安。他一下一下地在她体内动着,而她全然包容,唇边溢出轻盈的嗓音。
顾渊闭起了眼,面色也染上了桃花的色泽,他扶着她的腰,滚烫的温度也将她的皮肤熨热,那种热度爬上身体,传入心底。
他的幅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这样磨人的滋味无限延长,终于在她忍不住的颤抖中释放出来。
容真缓缓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是顾渊还未来得及睁眼的模样,清隽雅致的容颜因为情…欲而染上了色彩,眉心因为过于愉悦而轻微蹙起,他这样失控的模样难得一见,却又带着点平日里没有的生动。
她顿了顿,缓缓抱紧他的腰,嘴唇蠕动地说了句,“真好。”
顾渊于是睁开眼来,啄了啄她的唇角,“什么真好?”
“您能这样陪着我,真好。”她也不笑,只是认真地望着他,口中说的是“我”,而非嫔妾。
他也不纠正,感受着身下人柔软的身体,微微一笑,“既然真好,那咱们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有见到的情意绵绵床上戏鸳鸯的情节了╮(╯▽╰)╭
嘘,大家低调,免得被和谐。
此文高次,作者高次,读者高次,被管理员蜀黍发张黄牌就不好看了~
今天收到了来自小寧的第一篇长评,辛苦啦,鞠躬么么哒!
所以鸡冻的么么今晚打鸡血熬夜,明天三更,分别是早上七点,中午十二点,晚上七点。
捏住大家的鼻子,不冒泡会憋死!快浮出水面!
明天三更不见不散╭(╯3╰)╮
第63章。反目三
第六十四章
激…情褪去后;两人没有急着就寝,容真靠在顾渊的怀里;埋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渊揉着她的发,忽然问她;“寒食散那件事情;朕只是降了赵容华的位份,你心里可有怨朕不替你主持公道?”
她低着头乖巧地答道;“嫔妾知道皇上有那个心就够了。”
“哦?”他饶有兴趣地含笑问道;“朕这样轻描淡写地将此事一笔带过,你怎知朕有那个心?”
“皇上是九五之尊,是天下人的皇上,而并非嫔妾一人的皇上。”她轻巧地答道,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眉眼含笑,“同样,赵容华是皇上的容华,却也不仅仅只是个容华。”
她点到即止——赵容华不仅是容华,更是兵部尚书之女,皇上看重赵武,自然也不会对赵容华太过苛刻。
后宫里的女子除了没有背景的,其余之人代表的皆是身后的朝臣世家,有时候并不是顾渊想怎样就怎样的,他是皇帝,自然要顾全大局。
她的眼眸里藏着聪慧与狡黠,好似天下间最美丽的萤芒都集中在了一起,顾渊唇角微扬,凝视着那双眼睛,“朕有没有说过,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子?”
受了夸奖,容真的眼睛亮晶晶的,状似严肃地想了想,摇头道,“皇上反应太迟钝了,如今才发现嫔妾的聪明,嫔妾真是无比伤心。”
说着说着,做出一个西子捧心的姿态来,明明略显夸张滑稽的举动跑到她身上却变得赏心悦目起来。
她总是十分生动,不论喜怒哀乐都与别人不同,人前端庄从容,人后却天真活泼,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顾渊忽地意识到,她真的只是小姑娘,十七八岁的年纪,花一样的年华。
这个皇宫总有种本事,可以把人的天真纯善统统抹去,取而代之的是用不完的心机,算不完的阴谋。可是他的小姑娘却难得地保持着这样纯善的一面,只对他一人撒娇,只对他一人天真。
娇媚与纯真并存的美好,是他从不曾在其他女人身上发现过的光芒。
他笑了,眉眼间透着一股子春风般的和煦,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朕希望你永远这么美丽。”
容真愣了愣,随即哭笑不得地说,“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新,皇上把嫔妾当成妖怪了么,可以永远不老。”
顾渊没说话,只是莞尔看着她,她不明白,他所指的美丽并非容颜不老,而是这颗难得纯净的玲珑心。
一时无言,容真又找着了话,抬头问他,“皇上,嫔妾想问您一件事儿。”
“嗯?”他用鼻音回应她。
“如贵嫔撤了牌子那件事……”她眨眨眼,“是否是因为嫔妾?”
他漫不经心地瞧了眼她因为屡屡抬头望他而露出锦被的半边雪白肩膀,眸光一沉,嘴上却答道,“何出此言?”
“这是皇上的皇宫,到处都有您的眼睛,如贵嫔前一天停车作弄嫔妾,第二日就撤了牌子——”她忽然笑吟吟地凑上去对着他的下巴啄了一口,“嫔妾知道皇上心疼人,变着法子为嫔妾出气,心里真是无比痛苦!”
他哑然失笑——这是什么节奏?他还以为她会说点替对方求情的话,这样才显得更善良,岂料她一副小人得志的姿态,笑得开怀无比。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才是她,不虚伪,不掩饰,小人得理直气壮。
顾渊含笑道,“怎的,就不怕朕说你心眼坏?”
她继续理直气壮地说,“嫔妾又没做错事儿,皇上罚她是皇上的意思,嫔妾又没吹枕边风,哪点心眼坏了?再说了,这是皇宫,又不是真的大家都是自己人,需要相亲相爱什么的。她敬我一尺,我还她一丈,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说着说着,她忽然安静下来,静静地望着他,目光闪动,有种别样的深意,顾渊也就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好半天,她把脸贴近他的颈窝,小声问道,“皇上,您这些年来很辛苦吧?”
顾渊一怔,竟不知回答些什么。
她继续说,“嫔妾七岁进宫,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就见惯了宫人间的勾心斗角,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他们可以斗得昏天暗地,好像这就是沉闷的日子里唯一的乐趣似的。如今成了妃嫔,又继续见到身边的主子们尔虞我诈,就连自己也陷入了这样的恶圈里,你不害人,却反倒有人要来害你,躲也躲不过……而皇上自小生在宫里,又处在那样的风头浪尖上,身边的人心一定比嫔妾看到的更险恶,您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一定很辛苦。”
顾渊心中一动,好似有人忽地将开水淋在冰风依旧的坚冰之上,于是什么东西开始融化,一点一点露出了最真实的部分。
容真说,“所以只要想到皇上心里的苦,再看看自己,其实都不算什么了。”她动了动,好似依恋的小动物似的往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舒服服的位置靠着,“可您是个好皇上,天下人会一辈子记住您,还有他们的后代,后代的后代,都会记住您,所以那些辛苦都是值得。”
她只是轻声地说着,好像在喃喃自语,可那些话语确确实实传入了他的耳里,更以一种坚不可摧的姿态攻入他的心底。
顾渊只觉得心里涌起一波又一波的暖意,好似春回大地,好似繁花盛开,好似冬雪初融,好似和风拂面。
他低头看着这样脆弱柔软的人,她的乌发披散,雪白如玉的肩头裸…露在外也浑然不觉,蓦地,心里好像什么地方就不一样了。
“容真。”他难得地叫她的名字,引得她一愣,抬头懵懵懂懂地望着他,黑漆漆的眼珠子纯黑透亮,好似琉璃宝石。
于是他不容置疑地封住她的唇,温柔有力地留恋其中,唇舌相缠,暗波涌动,他仿佛要不知疲倦地将她的气息全部纳入口中,然后把自己的一切都袒…露给她。
虽然这个吻不凶猛,不强烈,却好似绵绵的网将她罩的严严实实,不给她留一点余地。她费劲地呼吸着,只觉得气息都不稳了,一颗心忽上忽下地晃动着,再无力思考别的事情。
看皇上这样子,怕是她的马屁拍的极好,这般毫无保留的姿态还是她初次见到。
顾渊像是要把这个小姑娘尽数吞入腹中似的,先是将她吻得气息紊乱,唇瓣红肿,接着便拉下了被子,沿着如玉的肩头一点一点吻了下去。
饱满的丰…盈如同花朵般盛开在眼前,色泽美好粉嫩,因为她的丝丝颤抖,犹如迎风招摇的红杏。
她的美丽令他心急如焚,好似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快要跳出来一般。
这种感情太陌生,叫他措手不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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