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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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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此时是该气还是该庆幸,有些哭笑不得地朝他点了点头:青大哥找,自是有空的。你也莫在门口站了,进来坐坐吧。
不了,我还得回去给将军复命呢,等下回有机会再说罢。说着挥挥手就离开了。
回到家中打开那盒青师兄托拿来的精致点心后,在下一边品尝,一边不觉也感念了一番自家师兄周到关照的心意。
许久未见,不知这位青师兄看起来有无有改变?是不是俊朗得又更上一层楼了?
遥想当年汴梁城的两大风华,一是玉树临风的威武将军,一是温润儒雅的朗朗南侠,这大宋朝内男女通吃的两大巨星,各占据箕踞的一角,不分日夜,照耀着整座汴梁城的苍穹,酝酿得城内无处不吹拂着熏暖醉人的春风。
离了汴梁这么些年,却在哪里都再没遇过这般的盛况了。当今世上,在官身武绩的加持之下,恐怕是再无人能夺得了此二人的风头了。
(一八、九〇)
青师兄依约来赴的时候日正黄昏,天边浅火烧云,端是娘子家家绚丽多彩的胭脂红妆。他一身黑地负手扣门,头戴黑纱帽,袖镶流纹金,那等模样与造型,与我在两年多前、尚未离开汴梁之时,在城内街上可见上他时的一向装扮是一模一样。
不,并非一模一样,而是遮掩得更发严实了一些。
瞧他帽檐上的皂纱,颜色深到几乎已经透不过光了,这跟罩着一块黑布在路上行走有什么两样?他这样难道还看得到路吗?如此走上街头,难道就不会反而因此引起了另类的注目吗?黑色斗笠客这类的称呼,其实早已在坊间流传开了对吧!
在下的这位师兄,怎地相识的六年来皆如一日
都平步升云到枢密副使这种高位了,出个门却彷佛变得愈发显得不能见人了是怎么回事?!
当真是前途无亮哪!
人生永远一顶黑纱帽中,又哪里有亮来呢。
(一八、九一)
青师兄并非是空手来造访的,他还带来了满手的好菜。
铁屑楼的胡炙羊肉、清风楼的荷叶蒸鱼和冰镇蜜白藕、还有妞妞分茶的梅花馒头、炭张家的腌渍小菜、州桥夜市的翡翠清汤、第一甜水巷的贵花甜糕大多是曾让我交相赞誉推荐过的佳肴。
我瞅着眼前这位师兄神采熠熠的瞳眸,凌厉的光芒隐现其中,峥嵘的眉眼之间,已有了经年累积出的威仪,岁月在他身上沉淀出的是一种如蛟龙入海一般宏伟的气度——
这名明显性格更加成熟、身分亦益发高贵的男子,待我却一如往昔般周到亲切,举态随意不添架势,令我不禁深深有一种得个关照后辈如此般的师兄,真是夫复何求的感动。
可惜这位师兄在前边这一阵久别重逢的寒喧中所展现出来若汕烂晴空般的表情与气息,都只是假象。
一饷友好的嘘寒问暖平安确认以后,我被他转而按在座位上教训了小半个时辰——从不应不告而别天大事应找师兄商量,说教到一去经年不知返,只顾玩耍不知孤身行旅危险,不管开封府的人可以,却如何能连同门都不透行踪?更别说后来这只记得给开封府捎信却忘记给同门报平安的行为甚不可取——诸如此类絮絮叨叨,训得在下还当真益发觉得自己是否十恶不赦,头快低进地心里去抬不起来。
马逼难怪他不直接邀我去他宅中吃饭,如此还能顺便让我跟阿全阿力阿金这三人组叙叙旧,敢情是先打算来这私下敲打一顿人再说啊!
万事皆有因果,微处不可忽略,阿金下午时拿来惊吓我的那番什么心不心寒的玩笑话,敢情是其来有自的么!
自知理亏的在下只好期期艾艾地瞅向自家师兄,忒心诚地认错:师兄,我错了,我真明白自己错了,以后再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说着忒诚恳地朝自家师兄眨啊眨啊的眨眼,腹内饥肠辘辘:青师兄,天炎气热,我们再不开饭,这桌菜会要馊掉的!届时浪费了你一桌张罗来的心意有多可惜!不若等我们先吃完再继续来说这类的事吧?
青师兄目光复杂地瞅了我一会,眼目中满是无奈,半晌后才似没辄般嗟叹了一声,与我道:你若真是明白了才好。罢了,时候确实不早了,那便开饭罢。
状似暂时揭过了这荏的他语调一转,改挑了眉来看我:你这般看上去人好似不止黑了些,还瘦了些?这段期间在外头可是吃了苦头了?
我立刻靠了上去,给他说起自己这二年来的一段寰宇探奇行旅记!
(一八、九二)
一顿饭的时间,互道两年多来或繁荣或平淡的风华,手里饮着绵软温和的雪浸白酒,品尝掺和于其中的荷香清香,小酌戏月,看着眼前青师兄同自己举盏酌饮的风姿,恍恍然好像就看到了与师父当年相叠的重影豪放中带着风雅,肆意下却不失潇洒。师父他老人家那魏晋遗风一般的风骨,在某一种程度上,也在他这位精忠义胆、早已奋不顾身入世的二徒弟身上传承了下来。
同样曾四望无亲的背景、曾同样先后承受过那名老者的指导恩泽、曾同样与那位老者相伴过的山居岁月,纵时间上从未曾重迭,可终是连结了我与青师兄之间,不止单仅作为同门师从的情谊尊师代父,却在暗中早已将我们羁绊成另一种家人。
远行而归,自己竟从来未曾于哪些时候,比起今日这般,对此有这般深刻、而非仅停于表面感触的体认过。
遥想当年那自吐蕃上归来,原本只有一马相随的自己,一路行至繁华的汴梁都城,又从此处行走过天下——数年累积,在不知觉间,身边对自己嘘寒问暖的人,竟是益发聚得多了,早便不再是当初那个茫然立于自家师父新堆的墓前,举目四望,却感悲凉得只觉天地间只剩自己,此后再无所依靠的傻二孩了。
我想,纵使此生或许已归乡无望,可我也大约是不会再有嫌感登高孤独、而格格难入今世的时候了罢。
这大宋一朝,细雨润物无声,早已化作了供在下落脚的另一处归家。
(一八、九三)
将感叹之事且歇。
让我们先将话说回前述的那一年,于留庄村废址一带的野岭荒山中。
彼时,在那荒郊野岭之中,确切寻获到有他人活动的痕迹之时,是在中秋夜隔日的晌午,待我等腹中早食被消化得差不多、正开始想笙歌讨要点心的时候。
当时的展昭是用他那有如声纳探测器般灵敏的听力察觉到林间动静,又用他那能堪比蝙蝠惊飞般的迅捷速度俯冲过去,扑倒那枚可怜蛋的。
那可怜蛋大概从莫名被人发现到下意识惊逃、乃至转眼便被制伏的这一短瞬的过程中,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以至于惊慌失措,在展昭手下挣动个没停。
展昭不得不软硬兼施,一边压制一边放软语气好言相对,报出自己的官名来历之后,没忘先做人别讯问,请问阁下是否为陈阿牛——换来的是身下人更慌张无措的挣扎,现场当即就陷入到了一种沟通无能的障碍里。
眼见言语一时无法交流,展昭当机立断随即抬目视我几年相识下来的默契虽然在关键时刻常常不灵,但多少仍是培养出了点头,在下瞬间心领神会,立即转头去看留老爹,希冀他这位能给出个答案——倘若堵错了人,也好早点放生另寻目标,不要多浪费彼此的时间啊!
于是留老爹鬼牌辨识器接收到任务以后,便飘来了此人身前,对着眼前这位蓬首须面野生得快跟泰山做同伴、搞不好造型还比人家更粗野的仁兄的脸仔细端详了一阵后,面上十分不忍,复杂着一张半透明的脸色朝我点了点头——
我立即转向朝展昭也点了点头,受了留老爹的影响,神情也带上些许嗟叹。
目标人物确定捕获,接下来自然省不了一段安抚兼友好加表明来意的沟通流程。
早先便让开封府众人试验鉴定出具备疗愈系潜能证书的专业人士展昭,待到彼时彻底展现出了他此项优势的应用——只见他确定下人后,便将自己身上这等奇能催到全开,在最短时间与最短字数内,像奇迹大师般镇定下了陈阿牛激动的情绪,加以一张巨星脸魅力的加持,很快便让转过头来与他打上照面的陈阿牛被迷惑了住啊不对,该说很快便取得了这位目标人物的信任才是。
当终于等到陈阿牛愿意开口,而颤颤说出数年前天火当夜的见闻之时,我们这两位代表开封府来查此事的官差听完他的陈述以后,当真是各个振奋不已!
——这位陈阿牛看到了杀人凶手的脸!
天公伯在上!他还旁观了整个弃尸过程!
自天火夜过后,他还真就这般在山里躲了整整三年!连当初那名杀手,恐怕皆不知还有一目击人证活着!
故事要从这位陈阿牛在天火当晚做的一件粗心事开始说起。
那天夜里,小、小人同李大伯二伯,与何大山一道,想去留村长的家里说事咧。可走到半途发现落了物事,就回头去找,后来见到天上劈下一道好大的响雷,就打在留村长家的方向咧,小人担心留村长家会不会出事,于是一找到落在路上的物事以后,就赶紧的往留村长家的方向走
可到留村长家的时候,就发现门内的声响有些不对劲咧,就躲去附近的一棵树后看着,然后就看见何大山他摇摇晃晃地从门内跑出来,后头追着一个人咧!黑衣黑面的,把自己的脸都用布给蒙了上,然后、然后后来竟就亮出了刀子,将、将何大山他给、将他给杀了!
他颤颤发抖:还有住在留村长家隔壁的李大哥和李嫂子!不知怎么的也跑去留村长的门前,让那凶狠的歹人瞧见了,便也想去把他们给李大哥为了护着李嫂子,扑去那黑衣的歹人身上,就吃上了一刀子,倒在地上不动了。然后然后那黑衣的歹人又去追上了李嫂子
陈阿牛面色惶恐因其须发太过茂密纠结许久未妥善清理的缘故,大抵这般情绪是从他颤抖的眼神与手脚上观察出来的。
他回忆起过去这件凶事,依旧心有馀悸而惴惴:那时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快咧,小人才吓回过神咧,李嫂子便也已经倒在地上不动了!小、小人想自己打那凶狠歹人不过,只好一直躲在树后不敢出去,便瞧见到那黑衣的歹人把何大山的身子拉回去了留村长家里,这才发现村长家里竟好似早、早就有了火光然后那黑衣的歹人换把李大哥跟李嫂子他们拖去了他们隔壁自己的屋子里,不久后李大哥家也冒出了火光
小人小人当时真是慌了咧!那一日北风又大又狂,村内连着多日未雨,乾燥得很!这火头要放着不管,那是会整个烧着开的!所以小人就想在怎么也该得悄悄去喊人来防这火,可才动了一下,却不知咋的便让那黑衣的歹人发现了小人藏身的地方,见他拿着刀子追过来,小人只得跑,他便追着小人进到了后山里头
后来小人被他砍中一刀,滑进山沟里晕了去咧。那歹人大概便以为小人死了,见山沟狭窄不好出入咧,就没下来查看。他不知小人命大,没当场就被他取了性命去,后来是困在山沟里头,发了两日的烧咧,才捡回这一条命
也亏得这位陈阿牛身体强健,又长年在山中讨生活,识得山沟下止血消炎的治伤药草,度过了前几日最艰难的时期,这才活了下来。
据陈阿牛说,他在滑下山沟之前,曾在抵抗中以手扯开了黑衣歹人的面巾,看到了这位凶手的真容,待身体方便走动后曾悄摸摸地下山过一趟,却发现村子已遭大火焚毁,县衙断定以天火结案,他本想上县衙将所见所闻述说,却发现那黑衣歹人居然还留在附近未走,时不时徘徊
事发当夜所见闻的情景与其后受的那近乎要丢命的一刀,给这位陈阿牛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他当时就吓得半死,为了保命,不敢叫那名凶手知道他还活着的事,便跑回了山里躲藏,从此不敢对外露面,一躲便是三年之久,期间无人知晓他的下落,只当他多半也是凶多吉少,而留庄村天火一案中隐含的冤情,也因此一沉便沉寂了三年。
(一八、九四)
先不对陈阿牛这人就当时所采取的行为与反应,做胆不胆小或自不自私的评论,毕竟求生本能乃属天性,一般人难背此而行。依当时的情况,人家以自己的生命安全为第一优先,说实在的也乃无可厚非,寻常人等,也无何可对此做批判的,至少他如今愿意出来作证了。
何况万事皆有两面,如今事后这般转念一想,假若此人当时大胆呼咙咙地真就冲进了当时那由一位糊涂知县坐镇的县衙里喊冤,难保其后不会真被凶手发现灭口,进而真做了刀下亡魂——
如此一来,我们如今对这件案子能掌握到的证据便更少了。
(一八、九五)
天火当夜闯入留家大开杀戒的那名黑衣人为谁,展昭在听完陈阿牛的叙述之后,内心似乎已有了底,从山林中一脱出以后,他以为案情调查进展至此已多有掌握,似已可无需再像先前那样万般低调,便穿上了官府正装,稍作整理后往酸枣县衙去打了声招呼,又走正式流程去开了一回当年留庄村天火案中可疑死者的棺——
这回找上了当地的仵作主簿与知县同作见证,众目睽睽之下,见证了那几具确有他杀嫌疑的问题尸首并纪录在案,然后回到客栈包袱收收,带着新尸检鉴定的文书与关键证人陈阿牛,揣着一本留老爹生前所书写的蓝皮簿要证,招呼我一齐打道回开封府了。
唔,问在下我的分工呢?
你老师则专职负责保管那枚早已被灵界生物占据作栖身之所的吊佩,还得小心照顾,莫能让它暴露给阳光烤晒
至于曾附上过在下身的两团黑影——如今已知就是以前住在留老爹留兴家隔壁的李家夫妇上哪去了?
谁还有空关心它们!这二个不顾江湖道义阴阳界线没有三观的自私鬼!最好是已经被展昭的阳气灌溉到灰非烟灭!永远别敢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啊啊啊!
回城后在下就去相国寺里求瓶杨枝净水三千来备用,以防万一它们还没被消灭,下回每见上它们一次洒一次——直洒到它们强迫升天啊!!!
真是气死我了
第189章 一八十章 这双微表情学史上的先驱()
(一八、九六)
陈阿牛跟着我们回到开封府后,很快便被要求入牢去指证那名被关了快有半月久的纵火兼杀人未遂的人犯,出来后立即跟我们确定了说词,道天火当夜所见的黑衣凶手便是此人无错,至少亲见到他杀死从留家逃出的伙伴何大山,与留家隔壁的李家夫妇。
其实展昭从开棺的骸骨上头,见到了锯齿的刀痕之后,心底便有了一番推衍猜测,如今有了陈阿牛的指认,思虑一向熟络敏捷的他,很快便连结整理出了一番说词出来。
他道:属下日前捉捕牢中那名嫌犯之时,便曾与之交过手,当时已发现此人招式间有些许熟悉。只是他当时使的是普通的刀械,是故属下一时未联想得太远,直至于留庄村外见到那几具骸骨上的刀痕,方想起江湖上曾有如此一号人物
展昭略微一顿,随后开门见山说了结论:虽不知他的相貌因何与当年不同,可属下怀疑,这牢中之人,恐怕便是据说于五年前,早遭官府处斩正了法的江洋大盗张华。
包大人浓眉一皱:展护卫可能确定?
展昭道:当年将强盗张华缚送于官府的那名赏金猎人,是属下的一名友人,他曾同属下谈起过与张华交手的情形。一个人的招式可刻意藏掩,武艺套路有相似之处,亦可有出于同源之疑。可诸如起招收招之一类惯习,却乃人躯体于无意中累养成的反应,通常已根深蒂固,即便有心收掩,亦难免会流露于外。当年的强盗张华于起招之前,传闻有个甩刀的习惯属下与牢中人交手之当时,便曾留意到其有此一动作过。又张华当年惯手的武器本便特殊,兼之又属重刃,寻常人不好驾驭,便是真能使得,也不易称手。因此该把武器于张华死后复又流落至他方手上来使的可能,属下以为,应是不大。可如今却于留庄村人的遗骨上发现此种武器造成的伤痕,实在难说概属巧合。
这张华是何人物?有何作为?当年下令处斩的官府为何,展护卫可是知悉?听完了展昭的分析陈述之后,包大人一连丢了三个问题出来。
展昭此人与公孙先生相同,在某方面来说也是本活事典——武侠江湖事典。有关武学江湖之类事,问他少有应不上来的。
因此包大人的问题才刚提完,他便已不带停顿地回答:张华此人心黑手辣,乃一强人,当年在道上得了一称号,曰病太岁张华。他当年领一班匪徒做尽杀人越货勾当,后遭官府通缉围剿,同伙入网以后,却让他这首领逃了走。当时的江湖正道之中,早有人对此人作为有不耻,张华虽是身手不差,却不擅长湮灭自己的行踪,最后才会叫属下一名做赏金猎人的友人给追踪上缚绑了去,送了官府后终获伏法。
见包大人点头表示理解以后,他再道:至于当初判他处斩的官府倘若属下并未记错的话,应是峡州远安县衙无疑。
峡州,远安县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一同蹙起了眉思考不同的是我们伟大的人体神脑公孙先生,在皱眉的一秒后就做出了豁然开朗的表情,随即回头去抽起桌案上的一份文档,直接精准地翻到其中一页上,指着一处文字向他的上司道:大人,您看。峡州远安县——在那留兴遗簿中所提到之魏登,在就职于河南府推官之前,便曾于此处任过职啊。这病太岁张华一事
公孙神脑先生颦眉掐指一算,正恰好于其在峡州远安县的任期内发生。大人,不知您是否还记得?这魏登于七月初,曾奉召入过京一趟,落脚的官驿附近,便是留华等人平日所上的私塾。偏偏在他甫述完职离京后不久,这暗香居便闹了火灾
包大人粗眉更蹙,喃喃思道:看来此魏登当真十分可疑莫非当初便是他暗中救下本该被处死的张华,而让他替他卖命?当年的留兴之命,便会是张华受他指使所取的么?甚至牵连上留庄村中许多无辜人的性命?此魏登之前曾与留兴交过好,必定见过其子留华样貌莫非他此回上京,便是因曾巧遇上留华,进而认出了他来,疑其不晓知不知当初其父所知的内情,唯恐事迹有败露之可能,方乾脆宁错杀不错放,又遣了张华来杀之?
截至目前为止,这场会议开得很容易让人误以为现场乃只有一包一展一公孙在三枝合秀,但其实其馀的开封四子也皆在现场,一个都没有短少。会让人感受到他们存在感如此薄弱的原因,纯粹乃角色先天性的问题——在包公展这三大梁级的人认真论起事来的时候,这四大门柱常常便是这般被透明化,总挣不到太多开口发表台词表现的机会。
这便是身为二线配角们的悲哀。
不过相信他们四人想必也早该能习惯了吧,否则哪里能撑得这么多年来。
可存在感薄弱归薄弱,就算是分配不到台词做主场演出,配角们至少还能保有表示附议此一项出镜的机会——
于是他们在喊出一阵大人英明、大人说得甚有道理、必定如同大人所说一般等等瞻仰上司的台词之后,很快也附和着总结出一番恶意的结论,一致肯定这在留老爹遗簿上所提到的魏登当真是十分有问题(纯属废话),是目前该重点调查的对象(还用你们说)!此人之前是否在洛阳搞奇怪结社之事先莫讨论,总之留庄村命案与暗乡居杀人纵火此二事,便绝对与他绑牢牢,应该从此处下手!以此为起点,用拔地瓜的方式,将其他隐藏于台面下的一连串粽子全都给牵拉出来!
可惜目前除了留老爹的蓝皮簿以外,认真想起来,咱们还真尚未拥有什么足以开启新地图上棋局的真凭实据呢
大人,看来我们,还是得再匡上这张华一匡了。公孙先生眯眼抚胡,眼中散射出浓墨般的精光,令在场众人不自觉都暗地先抖上了几抖。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以及与他们这四配角显然处在同一等级的在下我:
突然有一眯眯预先同情起这坏蛋了怎么办?
被以高智商辗压的方式当球玩,好让咱们这些智能程度仅在中等的旁观人胆寒啊!▔▔;
救命接下来的画面会太美我不想看!
(一八、九七)
总之公孙先生跟包大人这对很会黑人的黑搭档,隔日便升堂使用了一回仿效某部叫别对我撒谎戏曲中一套空手套白狼的大绝招——彼时已经被我们默认绝对乃是张华的倒霉蛋人犯,在堂上一没多话二没露夸张表情,可一通问话下来还是被讹诈的七七八八,已将包大人想从他身上确认的事都给泄漏得差不多了,简直比戏曲中那名能勘察人心的大儒莱特曼博士还要可怕!去从事研究事业完全能突破咱们大中华犯罪侦查史上的新纪元!
真可惜此二人平日都将所有时间拿去忙于审案,没空闲将这份专业编写记载成具贡献性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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