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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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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拉就让我的发型转了半边天!
我:——!!o口o;||!
他:——!!v;!
——放手啊!
惊觉到发生何惨剧的我立即一手死命试图拉正假发——另一手则拼命去搥顶上那只罪魁祸手,视线都让跑位的假发遮去了大半,一时语无伦次惊慌无比:头要掉了啊——会穿帮的啊!!
——我说你这只小白就不能控制下自己常一个脱线就出力太猛的问题吗!
能不能别这样时不时就要来摧残一下你朋友高上的形象么!!
彼时眼前的白玉堂,估计也没料想到自己这随手一拉,竟就造成了如此卓越的后果,一惊之下也连忙松开了手。只不过方才若是让谁注意到我们这桌的小动作的话,一定会惊悚地发现桌边的这一名老奶奶的头竟瞬间转动了两百七十度,到达一个可怕的角度,又瞬间骨噜噜地转了回来,像个初修的**师一般,真是要让人怀疑自己是否是白日见鬼,当真好不恐怖——
就是这一瞬快得可能会让人产生出一种的自我怀疑就是了。
一九四四)
你们二人玩得这般脱,也不稍微留心一些。若让人给瞧破注意上了,此般一身特意乔装来的装扮,还有甚意思?
一声粗粗哑哑明显是刻意压低过了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只见一名高大的汉子不知何时来到桌边,逆着光站着,除了满脸的胡须以外,一时瞧不清相貌。
大哥!
可白玉堂却状似认识此人,一见人到,便立即起身上前,同样压低了声音,面上竟可看出几分着急问:如何,大哥,可有得到了消息?
大汉却没马上回他,只是瞅着我问:这位是?
白玉堂了悟,声音仍旧压得低悄:不要紧,大哥,他是小虞儿。你可还记得他么?
大汉微侧开身子,转过来面向我端详,脸一离开逆光的阴影之后,容貌便不再模糊。我看到此人满是虬须的脸上,有着一双炯炯如电的眼目,目中在一视过后便成了然,瞳眸里闪映着碧蓝的色泽。
你是——我忍不住对着这名男人呼道。
诶!大汉却一个抬手制止了我行将拔高的声线,对着我眨眨眼,口中插话:老太太何必如此,区区贱名实不足挂齿。
我:
这是在暗示在下莫要大声喧哗还是莫可当众喊出他的名讳,还是两者皆有?
话说这位大爷未免也太快就融入了情境适应完在下的角色了吧?!
弄得当时的我先是瞠目后是揪眉,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称呼此人才好。
咳嗯,老太太,注重形象。大约是见我彼时面上神情太过不堪,大汉咳嗽着提醒,白玉堂则在旁低低嗤笑出了一声。
我:!!! ̄口 ̄
偶像、喔不,原偶像点名——立即将自己的神色收敛得像太皇太后一般庄重肃穆。
白玉堂见我当下表情只因此人一句话便如此认真反差,忍不住便道:小虞儿,你这家伙
我用老一辈人德高望重的眼神斜他看什么看!嫉妒在下在原偶像面前将演技拿捏得纯熟么!不知道要一直维持着老人家的举止态样是件很累人的事吗!刚不过是松懈了一下而已,纯粹是个意外!
你这个贴了撇胡子换了种衣服颜色就叫自以为是变过身的人,怎么能理解在下这种近乎全身被强迫整了形的人的辛苦!
咳嗯!虬须男咳了声嗽,试图将我俩的注意力攫回,转眼已严肃开口:既然皆是自己人,那我们便先寻个方便的地处,再来慢慢说话罢!
第204章 一九五章 白探长档案:落难美人录()
一九四五
这位在客栈大厅里能不动声色地接近到我们桌边才被察觉的大汉是谁,想必在场的各位聪明人皆已经猜出了端倪。
他便是大名鼎鼎的北侠欧阳春,一位曾经差点让在下激动到略呈失态状的人物。
毛发旺盛的人当真是好为方便,想掩饰身分时都不必另行刻意乔装,直接十天半月别剃胡即可,简直是乔装乔得自在舒适又不费事,真是令当时脸上被迫糊了一层一层又一层皱纹的老人家好生羡慕!
咳嗯,羡慕归羡慕,正事也不能耽误。
虽不知这位欧阳偶像彼时人为何会出现在襄州,又是如何跟白玉堂接上头的,可眼前此二人明显低调着的装扮,摆明是不欲让人认出身分,会约在此客栈中碰面,想必有要事商谈。
白玉堂看起来毫发无损,应该没有受伤,可怎地不见他此行要来找的哥俩好展昭的人呢?
我心中悬悬,却碍于在公众场合不方便多问,将他们带进暂时成为老太太闺房的天字一号房间以后,火速去隔壁请来了包大人跟公孙先生,与他们一齐返回房内之时,里头看来已先谈开了的白玉堂与欧阳大侠二人,脸上皆是一层沉凝的严肃——
至于这两张严肃沉凝的脸,在转头乍瞧见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变装后崭新的造型之后,神情曾在一瞬间破裂成何种惊雷的模样,囿于篇幅所限,在此便不多赘述了。
一九四六
小白!
带上了房门,我简直是迫不及待地直起老年人的腰,再不耐用慢拖拖的老人腔,张口便一阵急问:展昭呢?你遇着他了没有?他情况怎么样?怎么没跟你一齐行动?是受伤了不是?
一眨眼间,白玉堂已从眼前一对从变形成的惊吓中回过了神,瞅着我渐蹙起了他一副斜飞入鬓的长眉,默了半晌,才道:我还没有找到他。
你还没我心中惊诧,按捺住悄生起的不安,尽量平抑着情绪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展昭他是自己脱身了么?是故跟你错过了?可你又为何会跑到襄州城来?
白玉堂眉间深蹙,与我对视的桃花眼中几经晃动,最后沉坠下去,语重心长地道:不我觉得展昭他,很可能是让人带走了。
什——?!
我顿时大惊由于前阵子着实脑补了太多东西,恐惧忽然就一古脑地袭了上来,只觉脚下略软,耳中嗡嗡轰轰,转头见大家长包大人的面上也有一闪而过的震惊与担忧,却很快镇定下来,于关键时刻彻底展现出了一名领导该有的冷静特质,稳下嗓音问:白大侠,可否请你将经过详细道来。
白玉堂便娓娓开始说起,自他那日从开封府追去之后,所发生的种种事情。
他道几日前自己沿着张龙赵虎所说展昭的去向一路寻了过去,在襄北近郊的山道上发现了打斗的痕迹与血迹,便沿着追踪搜索,最后在一处隐蔽的灌木丛下找到了巨阙的剑鞘,上头刀痕与红点斑斑。
我觉得那剑鞘,应是展昭欲以其作线索,而故意扔进那等不显眼的地方去的。
白玉堂沉肃地说:后来我在打斗之处,发现数枚往襄州城去的脚印,其中一人的印子比寻常男子深近一倍,像是负着何重物而行。
包大人思路灵敏:白大侠以为那脚印主人身上所负之重物,便是展护卫?
我本亦不敢断定,直至追踪进襄州城后,于城门附近的不起眼处,发现了此物。
他从怀中掏出一物事悬拈一条缎黄流苏的剑穗,就这么摆荡在了我们的眼前。
包大人虎目一瞠,当即认出:此物不是——
公孙先生拿去一看,皱眉担忧向包大人道:大人,此物,当是展护卫常挂于剑上的剑穗哪!
要说起展昭的剑穗为何如此具辨别性,让人单瞧一眼便可认将出来,实乃因他的剑穗与一般市面常见贩售的款式大不相同。
这却要说到前一年的清明,他曾得赐假回常州扫墓之后,偕我与玉堂又去杭州游赏,而在拜访完南宫世家后告辞,出来至杭州的街头上,曾逛过的一个专替人编织绳结吊饰的小摊子上。该摊所贩绳结的样式与珠饰,皆是于现场任君挑选之后,方当场替客人缠编组合而成的,打的是即时即兴订做的噱头,由于可供选择的珠饰与绳结款式不少,基于随机组合的原理与概率,出来的样式甚难与旁人重样。
当时该摊的摊主乃是一名花甲老人,我等于无意中从旁人口中得知此位老人家孤独寡居处境贫寒的情况,某位一向悲天悯人的展大侠,在看了一眼自己剑首上陈旧又因时常运动过度,而已让操弄得瘦了半圈有余的稀疏剑穗子后,才略略思量一瞬,便抬脚走去了摊前,与那位老人家新订做了一条剑穗,还顺带请那老人家也编了一条吊结送给我,随我爱装饰哪儿哪儿去,后来被我圈上吊佩系在了腰带上。
还记得当时的某位白五爷,曾对于为何送礼只送小虞儿,却没他一份的不对等待遇表达出十万分的不满,却被展昭轻飘飘地以一句:此等粗俗之物,自不好拿来与白五爷见笑。的话挡了回去
八成是还在为前一日我与他发丝腰饰缠结成一块时,一旁这白玉堂只顾说风凉话看戏,甚或还开了个啥猴急快活断不断袖的欠揍玩笑话一事有不爽,才故意趁机这般拿话调侃堵他。却让识明白了的白玉堂逮到机会又接着前夜那欠揍的玩笑说事,道果然如此、那便不怪你偏心之类的浑话,惹得展昭难得主动挑起了手,为此这小俩口又当街小打闹上一回——
彼时回想起此事的我,只觉当时他们二人争锋打闹的情景彷若昨日才现,可昨日中那名以温润淡笑将吊结赠交到自己手上的人,今朝竟已是下落未明,甚至不知生死
我紧瞪着公孙先生手上的剑穗,情绪翻涌,需得攥紧着袖下的拳指,才能强自将情绪平复下来,好听白玉堂将经过说完。
我想这剑穗,估计是猫儿拼着最后一丝清明留下的。入了城后人车往来,便是有物品掉落,那些刺客也不易察觉。
白玉堂顿了一顿,又道:那猫儿必定知晓,若待张兄及赵兄平安返回开封府后,你们开封府处定会复来人欲接应他。他这般在将倾之际屡屡留下线索踪迹,一方面应当是想提示我等他人尚存活,而令人莫要过于忧心。一方面应当是想警示要随后寻来的人小心行事,切莫因他而有鲁莽作为。
包大人凝眉思量,半晌后,终是忍不住抚上了打出京以来便被视为禁忌良久的胡须,沉重地道:白大侠所言甚为可能。如此作为,确实符合展护卫性格。
公孙先生此时早不再计较包大人手上这种戳他痛处的动作,只向白玉堂问:那白大侠在城中探查的,可有消息?
白玉堂点了点头:先前在开封府时,曾听你们提过那通判魏登嫌疑,是故我入城后便查了此人名下相关的房业地产,最后限缩至几处可疑地点此些地方皆有护卫守看,我已去暗探上数回,却皆未见有展昭踪迹。便在前日,一时不查,于探寻过程中露了行踪,本想将计就计,依此引诱这帮人再出手无想便遇上了欧阳大哥。他知悉事情经过后,便曰自己有名友人或许能帮忙打听到展昭的下落,要我稍安勿躁,且给他点时间去联系这位朋友,再看情况如何。
说着,便将目光看向了欧阳大侠。
确是如此。欧阳大侠很自觉地应了口。
哦?包大人皱着眉拱手问,不无担忧:那请问欧阳大侠如今,可是联系上此名友人了?
顿了一顿,职业病接着发作,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就没法舒爽:敢问欧阳大侠的此名友人是谁?为何能探听出展护卫的下落?又其消息可能准确?
欧阳大侠郑重回拱一礼,恭恭敬敬道:草民友人之身分,如今尚不便曝露,还请包大人见谅。可不瞒包大人,草民此一友人于数年前便发现到江湖上悄悄出了个不欲为人知的组织,他当时因一时好奇潜入其中,不想却发现此组织并不单纯,对朝中政要官员有往来拢络不说,还与几条官吏的命案有牵扯。他深觉可疑,缘此便长久潜伏直至今日。他口中这可疑组织的根据之地,便在此襄州城内。日前,多年未有消息的他来信告知草民,曰光化军与襄州一带恐有异动。光化军那儿他不方便离开确认,欲请草民代他跑一趟查探,若情况属实,便想办法将消息透漏与可靠的官府知悉,因此才有草民此趟襄州之行。
也罢,此事稍后再谈。欧阳大侠顿了一顿,省略其后似非三言两语所能道尽的关节,直接先回答与展昭有关的问题:后来在襄州城中巧遇上五弟,听他说了展昭情况,与他之前正查办的案件后,草民便觉此事与草民友人交托与草民之事,应当脱不了干系,皆应与草民友人口中那组织有关。便想办法连络上友人,托他打探了展昭情况。今日约五弟在此处碰面,便是要与他说打听的结果,孰料竟巧遇上包大人您等,实乃天缘巧合。
哦?竟是如此?包大人也顿了一顿,随后彷佛想起什么事般,皱起了眉:欧阳大侠友人口中所说的那组织,莫非便是
是。欧阳大侠目光炯炯,大人您等也调查过不少相关事,想必听过五影阁此一名号。他们便是不久前在江湖上窜出名声的新兴派别,只是众人皆不知晓,他们如何算得上新出?其实早已存在有数年甚或更长的时间了。
五影阁与光化军之事,稍后再论。包大人浓眉紧蹙,流露出了浓浓忧心:展护卫之事情不知欧阳大侠友人,打探得如何了?
第205章 一九六章 关于这大宋朝的007得主()
一九四七
欧阳大侠向他那位神秘友人打探出来的结果,也正是方才我领包大人他们进房时,见他与白玉堂一脸沉凝的原因。
只因欧阳大侠的友人虽是探听到了展昭可能被关押住的地点,却道南侠的状况似乎不甚好,加之先前白玉堂探庄被发现,让他们提高了警戒,状似十分紧张,也因此动用上其势力下的官兵与新收的一批江湖人等于城内搜寻也不知此项意外,对被关押中的展昭会有甚影响。他要我等若想救人,最好尽快,莫要再行拖延,免得南侠的处境,恐将更为艰难。
在下一听忍不住就想召唤尔康大爷了:展昭状况不甚好?怎么个状况不好法?那些人对他做了什么事了?!
欧阳大侠瞅向我皱了皱眉,还是据实说道:据说是问事的过程里,上了刑,加上之前受的伤本便不轻,听说现下的人已当是不太清醒了。
医者如公孙先生一听,整副柳叶眉瞬间揪起,端坐一旁的包大人也是一下激动,肉墩墩的手一把紧握住展昭的缎黄剑穗,简直捏得剑穗都快要哀号求住手了。
我张了张嘴,只觉得心口间好像有一把杀猪刀在来回磨刮,虽然很有冲动真来尔康大爷一回,对天狂摇来人怒吼道:——上刑?!他们竟敢对他上刑?!他们竟然忍心对咱们开封府上这般美好惹得众人宝贝的人儿上刑?!碎尸万段开绞肉机去撵压啊啊啊!!然后带着牛角东冲西撞来一场西式斗牛发泄以平复心情——
可是骂人的话才涌到嘴边,却被一股疼得几要叫人窒息的东西堵住了喉,张了张口,当下反而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碰的一声,白玉堂当桌重捶一记,咬牙低骂了句可恨。
我今夜便去救他去!他唰地一下起身,转身便要往门外走,被欧阳大侠及时拦下。
等等,五弟,你现下想往哪里去?
白玉堂手握宝刀,神情冰冷地吐了八个字:勘查地形,入夜行动。
欧阳大侠皱眉:愚兄能理解你的心情,可关押展昭之处,听闻近日已更多加戒备,院中高手不少五弟此时万不可再贸然单独行事,更莫能冲动,且让愚兄与你同去你先莫着急离开,愚兄还有些事需得报与包大人知晓,请你先等上愚兄一等。
白玉堂虽不算是开封府上的人,不过看他跟展昭床顶打屋下和了这么些年,包大人也很是聊解他的脾性,一冲动下便常有任性无顾之举,知若当下任由他这般在气头上冲杀过去,说不准真要多增上几分危险。
因此包大人虽也是急忧展昭的安危,却还是答腔着开口要白大侠莫躁进,了解愈多整体情势,关键时刻说不准也能派上些用场,才好不容易将白玉堂勉勉强暂劝退下来,坐下等欧阳大侠将要事说完。
欧阳大侠抓紧时间将他在光化军地界的见闻,与其他听自友人处的情报简略皆说予包大人知晓。我们才知道襄州一案情况确实严峻,不仅襄州有异常,连邻近光化军的驻军皆有异动。更有甚者,光化军军队与襄州有暗地联系,而接线人的名字一道出,赫然便是与魏登有密切往来的名单上位的人!
先前还只是暗自怀疑襄州怀有起兵叛变志向的可能性,已几乎蒙蒙然浮出水面,几成事实。此间情势危急,似是迫在眉睫,加上展昭的事儿挂在那儿,大家心头皆坠坠然如挂了一块沉铅。
一九四八
据欧阳大侠的友人透露,五影阁这组织在襄州已经营许多年,竟便是张龙赵虎他们查到统收本地各帮派黑钱、被各帮牛耳人物背后称作的真身——
他们不但掌控住襄州商会,间接收取保护费作财源之一,实质上对州府襄州城内诸情况的掌控力亦颇强,在城内耳目遍布,近来更是有益加严密的情况。我等若要行动起来,还需得分外小心。
欧阳大侠也代他的友人,确认了我等先前怀疑魏登此人实乃五影阁中人的猜测。
魏登此人加入五影阁的由来许久,远可溯于其登榜入仕后不久。本一直归于叛使邱香麾下听用,为人精明能干,于原邱影使叛出后开始受重用,从此顶下原邱影使下的大半工作,至今虽仍未正式得去之名,可几已等同握有之实权。
欧阳大侠友人言,作为五影阁摆放于明位上的魏登,奉命潜伏于襄州府衙上已快三年,混在如今这位贪懒知州的身旁,已将州府衙内大部分的权力弄到手中。假若他想,暗自调动州府内的资源皆不成问题。
原本襄州一带的诸多要事皆直接听阁主令行,只是这位五影阁的阁主近数月来不知为何,却是听说甚少亲待于本地的大基地中。本地近来之诸多异常动作,大多是由此阁主早先便定好方策,复交由人在州衙中握有实权的魏登统筹执行,而以书信为控。
这个看似出自于江湖的组织五影阁,竟才是此次襄州异动背后的首脑!
该群人心有不臣之志,襄州反意昭然若揭!
只是依欧阳大侠友人之透露,近来阁中这名顺风顺水的同志魏登的行态,却有些反常。一向表现得还算稳慎重持的一个人,自前一阵从汴梁叙职归来以后,却不时未能按捺下焦躁之貌,又曾悄派人出襄办事,显非为阁主交代下之任务。对察觉其行为者,仅宣称乃在处理个人不重要的私事,有诸多神秘遮掩
可这些行止,在欧阳大侠友人眼中却瞅着便觉有鬼,于是猜测此人说不准是在外头惹出什么纰漏或麻烦,却不想暴露出来给他人知晓,以致自己在阁中好不容易爬上掌握到的位子与权力受到质疑及动摇,才要这般悄悄摸摸地行事,未想让消息传出让上司知晓。
欧阳大侠友人有其潜伏目的,故仅暗中观察并不告知他人自己猜测,有时甚至搭着帮忙魏登遮掩,只觉说不准会有意外之喜。
果不其然,其后他便在城中发现展昭等人踪迹,因而诱他们至兵器私易的现场,即早让展昭他们发现襄州异常,发现其背后有一组织五影阁涉入,并发现魏登与其中一位影使暗会之当场只是他却不知,最后看似早遁出城去的展昭,竟是未能成功走脱,反落去了魏登手里。
因为事情发展至后来,这魏登仍顾忌自己口中之私事叫人太快发现,未在第一时间将之事上报与人在外地的阁主知悉。反而企图再遮掩一阵,纵是派出无数人手方捉下奸细,却将人悄悄关在自己的地盘中,未对外明说,不知是否妄图在问出所以然后,还能私下在事情彻底曝光前解决妥当,以求能把自己失职一事的影响减轻至最低。
不过,魏登的此番隐瞒举动,终究效果也只能拖延而已。
城内还有阁中的其他干部在,日前追拿外来奸细等人一事折兵损将,动静不小,已非能轻易唬弄去的小事,不可能再不透风声。这位魏登人又不笨,自是知晓小过不比大过、大过远不比弥天之过的取舍,再拖下去的锅恐将是自己提头来换皆无法过关。因此欧阳大侠友人猜测,在近日内,魏登大约便会赶在自己失职的消息从他处传入阁主耳中之前,早一步先自请罪责去信主动修饰美化后告知上级也说不一定。
而不管最后五影阁的阁主会从何处得上大本营生上变数的消息,一知晓后必会返城一趟,且回来之日估计应不会太远。我等若想有甚行动或搜集何等证据,最好要尽快!否则一待阁主返回,五影阁一众对这座襄州城的控制力又将会升去另一等层次,届时再想举动怕只会更加艰难。这五影阁如今根基之力已成,可藉由魏登之手调动州府之力不说,还收拢了不少江湖人士卖命,背后更有阁内的高手坐镇,在人家的地盘上,势单力薄,弄不好全军覆没也不是没有可能。
诸如此类危言耸听的话,让包大人的浓眉久久蹙紧化不开。
一九四九
便在彼时,天没亮就不见了人影的青师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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