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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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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赶紧端正坐好,双手高举以示自身清白,低头急喊:展兄,这一切都是误会,你要听我解释!
唔
回答我的只有一声低浅的。
我悄悄抬头,发现展昭根本没醒,松一口气的同时也被一股浓重的不安攫获,连忙往他那儿靠拢了去。
刚才因为光线昏暗,加上在下眼睛不好的关系,我没发现展昭的脸色竟已如同洞外那皑皑白雪一般,苍白而憔悴。
他剑眉微蹙,双目紧闭,唇角发白,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失去了意识,任我呼唤多次也没能清醒过来。
余光瞥见他的左前襟子,那片深蓝不知何时沾染上朵朵暗红,一星一点,串连成一株狭长剑兰,邪艳地绽放在他的胸前。
我有些愣了,片刻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这该是他伤口迸裂后所流出的鲜血。
是了,他从受伤后就没有好好休养,一直忙东忙西,尔后又舟车劳顿、匆匆赶来此地,一来就给人拘在通天窟那种阴湿冰冷的地方,横着尚方宝剑一事,他在里边又如何能安心休息?如此折腾,即使是铁打的身子也不见得受得住。难怪,彼时在通天窟见到他时,他气色会不佳,最后甚至又护着我掉入这洞底,当了肉垫,把伤口都给挣裂了
(三四七)
我眼眶忍不住泛起一阵酸意,自责非常,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害他带衰的人物之一,虽来原本就没想过能帮上忙,可也没料到会扯了人家后腿。
我吸吸鼻子,花了两秒让心情平复,尔后起身探查起四周环境。
没办法,在下奉行实际主义,伤悲春秋的煽情路线实在不适合我,与其陷入尔康模式在那边慷慨激昂地自悔自恨,倒不如省下吧,那是体力值爆表的人才能考虑的选项,我还是留着hp找找出去的方法吧,人总要理性地向前看
(三四八)
就着火折子的光芒,我惊讶的发现我们并非掉入单一坑洞,而系跌进了一个相互联贯的地下窟群之中,距离我们十步远的地方,还有一条地下伏流,潺潺流动,没有结冰,往下泄流,直至消失于一片黑暗之中。
我往源头望去,发现伏流的水源来自不远处石壁上一道裂口,那道裂口不宽,大概只能勉强侧身挤进一个人,河对面地势较高,有二、三个可过人的洞穴,黑沉沉地不知通往何处。
我回到展昭身边,决定先从害我们掉下来的这个破洞着手,岂料这三层楼高的洞壁和通天窟竟是同一家厂商承包的,周围都裹了油灰,滑不隆咚,根本无从攀爬,只有一道深长的剑痕,一路由洞顶蜿蜒而下,想必是展昭为了止住下落之势,拔出尚方宝剑崁入石壁所造成的吧。
说起来他原本的配剑跑哪里去了?被白玉堂收走了么?
(三四九)
我叹了口气,望着洞顶很无奈。
也是,若轻易便可上去,展昭当初又为何会随我落了下来?
这么说起来,这尚方宝剑原来不只是摆来好看的啊,这样折腾还没事,既没缺角也没断折,真是出乎意料地耐操。
默默吐完槽,我认命地放弃从洞口出去的想法,转而开始四处搜寻,期望能找到个直通阶梯或升降梯之类的隐藏机关——可惜找了半天也未果。
上不去便罢了,老天似乎还不满意,得寸进尺地贯彻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句格言——伏流的水不知是因为涨潮还是人为机关还是怎么着,竟逐渐漫流过来,眼看就要淹过我脚边,往那躺平在地上的展昭前进。
我赶紧将展昭撑了起来,让他软靠在自己肩上。
开玩笑!他现在已经受伤失血外加昏迷不醒了,再让隆冬的河水一浸,别说铁打的身子,就算他是安东尼史塔克打造的钢铁人也会受不了啊!
(三五〇)
彼时,我苦着脸,吃力地撑着那不知高出自己几颗头的展昭,望着溢流满地、有逐渐上涨趋势的河水,身心都很无助。
无所依靠,却有人靠我,在下只好重拾起自立自强的精神,决定将展昭负至背上,带他穿越伏流,到对面地势较高之处立足,否则怎知这河水会涨至什么地步呢?如果壁上的石苔作得准的话,那少说也得过胸。
我说一般涨潮会涨这么高吗?
这根本等同泄洪了吧?!
这座陷空岛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五一)
于是,在下靠着石壁,尝试将展昭挪到背上背起,途中往前扑倒了三次,不过在下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尽责地扮演好肉垫角色,没让展昭摔着,也没让那刺骨的河水沁上他身。不过受限于在下的身高,他的脚就没办法顾及了。莫太强求在下,在下已经卯尽全力了。
只能说人的潜力真是激出来的,当在下带着展昭越过伏流爬上对岸之时,心中顿时澎湃万分,雄心大起,肾上腺素激增导致脑袋冲昏,我果断地决定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立即朝那有风钻来的洞穴前进。
(三五二)
在黑暗中行进,让人对时空的感知好似都有了偏差,我只觉得自己走了极远极久,但认真数来也不过两百来步而已。途中我休息了两次,经过两个岔路,腾出手在壁上作了记号后,我一路坚定地朝着风源前进,直到一群黑鸦鸦的生物受惊似地以万马奔腾的气势迎面朝我扑来之后,才摧毁了我那坚忍不拔的雄心壮志。
在这支黑色大军派出一股士兵往在下面门直直撞来之时我终于忍不住大叫了。然后在咬了一嘴腥臭之后,识相地闭上嘴,再也不敢张开。只能护着展昭紧贴在石壁上,暗暗祈求这群大老爷快点离开——偏偏他们数量无限,冲撞了半天还没完没了!
就在这令人的心灵即将崩溃的时刻,霍霍几道掌风突地划过耳侧,将那些往脸上撞来的不知名生物全数打落。这支黑色冲锋队似乎感应到危险,即刻改向,避开了我们,扑腾一阵后总算离了个干净。
随着扑翅震动的回音逐渐远去,洞穴也恢复了沉寂,我正忙着抓回刚刚不小心脱体离去的二魂三魄。
虞兄。
一句低吟从耳边传来,声音很轻,语调放得很和缓,像是怕太突然会惊吓到我一般话说在下当时的确是暂时再经不起任何刺激就是了。
我惊讶回头:展兄?你醒了?
身后的展昭轻轻嗯了一声,道:虞兄还是先将展某放下来再说吧!
(三五三)
展昭从我身上下来之后,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地不知道做了什么,片刻后,便有一点火光亮起,突起的光亮不禁让我眯起了双眼。
在蒙眬的亮光中,我似乎见到他对我蹙起了那双墨般的浓长的剑眉,他将火褶子推到我手上,反手将我披至他身上的那件裘衣解下,不顾我的推托将它强制按回我身上,才开口询问我此处系何处、我们为何会在此地之类的问题。
当我仔细地同他讲述他昏迷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时,他只是在一旁沉默地听着,待我讲完,他轻应了一声表示理解,随后盯着我的脚道:你左踝受伤了。
没有敬称,没有问句,只有平直的陈述,却听得我心脏漏跳一拍,左眼扑扑直跳,没来由得觉得眼前之人心情似乎不甚理想。
坐下吧,让我看看你的脚。话虽然说得和缓,无形中却带着一股不容分说的气势,隐隐迫人。
(三五四)
完了
我先前硬是要跟着他来找白玉堂,接着又害他掉进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还把人家伤口都给弄裂了,再来更在无绝对的把握下自以为是地带着他到处趴趴走,路上因此被疑似蝙蝠的不明生物袭击,害他俊脸平白破相,被划出了两道伤痕
——这展昭该不会真恼我了吧?!
(三五五)
我压下怦怦乱跳的心脏,赶紧照他所说乖乖坐好,把左脚伸到他面前。
展昭抽掉鞋袜一看,眉间皱纹猛地加深,拧成了一个川字,这个川字在他伸手握住我脚掌之时,更是直接升级成一个疙瘩,看得我心悸不断,差点没喘过气来。
他在脚上按摸一阵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抬眼瞅着我道:待会会有点痛,你且忍着些。
彼时,他双手托着我的脚踝,还没等在下回神弄清楚他想干麻,就见他倏地将脚踝往某个方向一推,随即又往后一拉——
%#%!!
%#%!!!!
——老大!!拜托!!
这不是有点痛吧这分明是剧痛啊!
话说你不是才刚醒吗身上还有伤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该不会是公报私仇吧啊喂!
………………
批注:
一hp:表示体力的代号,有时也被借指为生命力。
第二五章 衰运这东西从来没上限()
(三五六)
因为做错事在先,尽管被展昭按得疼的要死,在下也没敢吭一声,只能默默爆发在心中。
在内心经历了两次涛天骇浪的惊声尖叫之后,这钻心的疼痛竟也给我挺了过去,反应在现实世界里,在下也只用手耙了两下地面而已,略微擦破了点手指。
哪料到这两下细微的挣扎还是悲催地被眼尖的展昭瞧了去,他持续皱眉瞅我,表情似乎有些不悦:受不住,喊出来便是,何苦这样作贱自己的身体?
我:Σ〒〒
老大我没作贱的意思啊我就是心惶惶而已啊!
受不了了,这种要气不气的样子最恐怖了啊!
我决定坦白从宽,无论如何,先道歉再说。
我赶紧对他深深一鞠躬,情急下不小心忘记自己系屈膝而坐,结果一头撞上自己的膝盖
我捂头:%#%!!!
展昭:
摀着头颤抖了两下,我才有办法换上一付虔诚的表情弥补自己的失态。
我诚恳地开口:展兄,对不起,都是我说要跟着你,才害得你同我一起掉进这鬼地方,没经你同意还带着你四处乱走,让你被黑色生物袭击破了相,你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我在此真心诚意地向你道歉,希望展兄能大发慈悲地原谅我,我以后会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不敢再扯你后腿了,真的,我可以保证,在下绝对有自知之明
正打算再说上几段呕心沥血的台词表示我的歉疚,没想到展昭一挥手便打断了我的忏悔,奇怪道:展某并未生你的气,虞兄这是从何说起?
展兄没在生我的气?没在怪我害了你?太好了敬称出现了。我欢喜。
展昭皱眉:虞兄如此护着展昭,展昭怎可能生虞兄的气。更何况说连累,也是展昭连累虞兄在先
看他那莫名其妙的眼神好像真没在生我的气?而且他刚周身那诡异的气场莫名地就回复原状了?
奇怪,那他刚刚到底是在不爽什么?
(三五七)
这个谜团一直困扰我到今日也没能解开,任凭之后我如何问他,他也只是拿春风一笑来砸我,想让在下知难而退,什么都不肯多说。
(三五八)
总之展昭恢复正常以后,没要我回头,我们就继续朝着最大风源前进,途中有几次他疑似受不了我的龟速,想过来搀扶,不过在下怎么好意思劳烦伤员,于是郑重地拒绝他了。
走了一阵后,我益发觉得这展昭果然不是人。
你们说他刚刚明明流了那么多血,昏了那么久才醒来,怎么一醒来又一付体力无限的超人模样呢?!走了那么久还脸不红气不喘,呼吸平顺,在下又冷又累又抖又晕地都快挂了,他怎么还一付没事人的样子呢?
总不会是他的颜面神经比较会矜的缘故吧
皇天不负苦心人,既祸不单行之后老天终于良心发现,让我们找到了一条人造的石道,踏入石道之后,空气明显清新许多,看来我们离风源是不远了
(三五九)
事实证明,一祸还有一祸来,老天爷的良心就如同春天后母脸,说翻就翻,是不可以倚靠的。
(三六〇)
当我和展昭好不容易走过这条长长的人造石道,来到它的尽头之后,却发现此路不通,跟本是死路一条。
我终于撑不住了,哀嚎一声直接坐到地上,整个人软骨头般靠上了墙壁。
在下的体力值大概只剩下百分之三了,我需要补补。
(三六一)
超人展昭似乎不死心,炯炯有神地背着尚方宝剑点着火折子在一边捣鼓,东敲西锤地找机关,不相信此处无路可出去。
我真是困极了,心想他爱捣就给他捣吧,捣完后要往哪走记得说一声就是,在下是凡人,跟超人不一样,得抓紧时间储蓄一些体力。
这么决定以后,我缓缓耷拉上眼帘,在完全闭上以前,隐约似乎瞄到石道尽头未被火光照射到的一角,好像闪着微弱的荧光
散光近视导致的眼花吧
我心里默默地想着,意识被一股强大的睡意所攫获,渐渐难以思考。
我在恍惚间见到了大名鼎鼎的周公,原来他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彼时正亲切地对我招着手呢。他老满脸笑意,真诚地邀请我到他府上一游,我满心感动,脚轻飘飘地离了地,缓缓朝他身后那写着睡梦居的宅子飞去
突然,磅硄一声巨响,天地撼动,硬是将我从半空中震了下来,吓得睁开眼:四周一片荒芜冷清,哪来什么睡梦居呢?
(三六二)
发觉自己原来是在作梦之后,我立即已肉眼搜寻展昭以了解详情,却见他正立在一面石壁之前,那一贯如松般挺直的背影,彼时似乎蒙上了几分颓丧。
等等,那个地方不应该是往回走的通道吗?
什么时候多出一面墙堵在那里了?!
(三六三)
展兄?因为脚太痛了一时起不了身,我只好口头呼唤展昭。
展昭听到我叫他,转头走了过来,在我身旁蹲下,脸色不太好看:抱歉,是展某的疏失。
发生什么事了?
展某方才不小心启动机关回路被堵上了。
我在他脸上看到耻辱两个大字,弄了半天才明白,原来这个机关不是他有意启动的,只是刚刚没站稳,手不小心撑了一下墙,哪知刚好压到机关上,石壁便掉落挡住了回路。
展昭会站不稳代表他的状况也不乐观吧?
也是,他毕竟流了不少血,终究还是个地球人啊废话==
不过随便一扶居然压到机关
我抽了抽嘴角,暗想这展昭的rp跟我一样糟,这次能平安回京的话,一定要把他抓、不、是请到会灵观,我们一起来找大师消灾解厄吧
(三)
听展昭说完,我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如同废人一般坐着了,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我怎么也得一起来作伴想想办法或找找出路嘛,总不能都把这事都丢给展昭,这样太不负责任了!
于是,目视一圈确认完周遭墙壁没有玄机,不至于走上展昭的老路之后,我扶着墙想站起来,岂料,屁股才刚离地,就听到砰硄一声
不、不会吧?
还来?!
展昭的脸色变了。
我的脸色也变了。
两人一样沉黑,直追青天包大人。
(三六五)
——我说我这颗屁股究竟是犯了何方神仙的冲了啊!
难不成在下曾经不小心坐到哪路出巡仙士的头上过吗?!用得着这么罚我!一次两次都坐这么准?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是在下平常做人太失败人品太差的关系吗!!
(三六六)
方才被展昭放下的那块石壁,在砰硄一声后,缓缓朝我们这方向移动,眼看不消一刻,我和展昭就可以变成夹在三明治中间的那块双层肉片了。
很好,你放下它,我推动它,一人一步,咱两默契十足,合作无间,功劳均分,嗯,公平得很,谁也不怕谁怪罪
(三六七)
石壁步步朝我们逼近,我和展昭在残剩空间里摸索了半天,也没能找到机关让它停下来,更没找到所谓出去的新路。
眼看石壁越靠越近,与石道尽头的间隔已剩下不足二步了,我有点彷徨地望向展昭,只见他一咬牙,硄铛一声,将背上的尚方宝剑取下,直接将它卡道了两面石壁之间。
石壁挤压着宝剑两端,令它发出一阵嗡嗡低鸣,剑身通体颤动,却生生止住了石壁的进逼之势。
(三六八)
乖乖,这尚方宝剑强悍哪!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把曾被在下归入绣花枕头的东西,心中鄙视自己有眼无珠,不该歧视权贵,激动之情无法言状。
(三六九)
展昭似乎没将全部的希望赌在尚方宝剑的韧度之上,他见石壁止住后,运起内力,以双掌抵住壁面,似乎打算撑一刻是一刻了。
可是,他身体状况也不好,不是吗?
这样下去,能撑多久,弄得自己力竭而亡吗?
闻名江湖的南侠,开封府的重量级支柱,堂堂四品带刀护卫,那未来将会拯救无数人民于水火之中的展昭展护卫,怎么能就这样被我害死在这边呢?
我猛然惊醒,想起方才梦周公前隐约瞄到石道尽头的微弱荧光,赶紧将手上的火折子打灭,急急回头去寻找。
眯眼细瞧了一阵,果然在尽头石壁的右侧,发现一团青绿色的淡淡荧光,上面看似用发光颜料横向画了两个点,中间小小写了一个艮字。
这我知道,以前在里看过,生门居东北艮宫!
(三七〇)
反正横竖都是绝路,在下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便就着那片石壁一阵左敲右拍——没反应。
我灵机一动,伸出两根食指,往那两个荧光点上用力一戳——
等等!虞兄!展昭急切的喊声从后传来。
为什么要等,这里不能戳吗?
可我已经戳下去了耶
第二六章 睡棺材这活是徳古拉的专利人类干不来()
(三七一)
又是磅硄一声巨响,天地撼动,走道尽头的石壁剧烈颤动起来,展昭不知何时飞了过来,一把将我扯离案发地点,落在最远处对角线的角落,紧紧将我护在身后,绷着背脊严阵以待。
我被他弄得也紧张了,心想此时若再来个万箭齐发,还真是没有生路了。当肉串或是夹心饼?两种我都不想要啊怎么办
(三七二)
我躲在展昭背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黑暗之中,尚方宝剑仍在铮铮作响,也不知还能支撑多久。
石壁错动的轰隆声嘎然停止,没箭飞出来,也没毒喷出来。片刻后,展昭几不可闻地吐了口气,身子微微放松了些,他亮起火折子,往前走了几步,我跟在他后面探头观看。
只见石道尽头的那面墙壁,出现了一个长约二米,宽、高约零点七、八米的长形空间,简而言之,这大小装一个人刚好,两人稍嫌拥挤。
敢情这里还贴心地帮人连棺材都备好了?
天然石棺,崁入石壁,一体成形,气势磅礡啊!
看看这石棺的厚度,上通地面,规格连王公将相都没法比!
我望着那狭窄的空间,心头砰砰直跳,有种大事不好的预感。
果然,展昭往里头探了一阵后,简洁地抛来了两字指令:进去!
我颤抖地向后退了退,尚方宝剑的铮响声愈发密集,展昭直接一把将我推了进去,转身抽回宝剑,随即利落一滑,紧随着我的身后滑了进来。
石壁失去宝剑支撑之后,轰轰然又开始移动,没多久便压迫至石道底端,两片壁面相互崁合,如同扣上棺盖似的,将我们牢牢封死在石块中间。
(三七三)
黑暗中,万籁俱寂,我俩挤在这狭小的空间之中,磕肩碰脚,十分地拥挤不舒服。
我抵着石壁侧躺着,紧抓展昭的手臂,扑簌簌地直抖。
展昭见我抖成这副德性,还以为在下害怕会死在这里,于是好声好语地开口安慰。
虞兄,这穴上边凿了若干小孔,通风良好,可呼吸自如,待上一些时候亦于身体无妨,你莫要担心。
喔。
展某看这机关设计,目的在围困入侵之人,并不欲赶尽杀绝,置人于死。此处虽系狭窄了些,但相对安全,虞兄大可安心。
嗯。
白玉堂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派人到通天窟查看展某情况,相信很快便会发现展某已经逃脱,届时定会派人来寻。之后愈循迹找来此处并不困难,到时便可能脱困,虞兄莫要害怕。
唔。
虞兄,你听明白展某的意思吗?
喔。
虞兄?
嗯。
虞兄?
唔。
(三七四)
最后展昭的安慰没发生任何作用,我继续同筛糠般直抖。
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老兄,在下害怕的点跟你想象的实在是有点出入啊!
(三七五)
虞兄,你你还好吗?他终于发觉不对劲了。
嗯、嗯我、我没事
可你的模样不似无事,怎地抖得这般厉害?冻着了?
他伸手覆上在下的额头,那厚实的手掌虽略带粗糙,对当时的我而言却十分温暖,我忍不住贪恋地蹭了一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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