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第1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鳎嬲媸怯羯啡艘病
接下来,是一段塔楼逃生脱困的过程。
我才知晓这座改建的冲宵楼底三层上七层,而展昭他们是一路从底二层所在的地牢处,潜行至第三层来带我出去的。
那名欧阳大侠卧底于五影阁中的神友人,在这堂口里似乎真混出了点名堂——
虽然不知他在五影阁中的地位究竟高去如何,可能拿到胁制展昭他们行动的解药是小事,重点是他甚至还骇到了楼中几层守备和楼外寺院守卫的排班表、勘出了楼内下几层分层管理不互相流通的官方安全通道口述图、还能提点上附近好几处机关的位置,使得当时的我们大部分时候,只需躲避好巡守,便皆脱走得还算有惊无险。除了几处需得绕路如走迷宫,多费了些时间外,一路上大抵能称顺利,此人的提点,简直可称为地图上的提点小帮手
虽说据这位神友人所言,他能勘出的安全通道,也仅限到这座楼的地上第三层为止。再往上的楼层,连阁内几位高干级的人士都很少能任意进出。听说其中的机关与三层下相比,可犹如云泥之别,完全乃突飞猛进至另一等高境界:一层比一层精密,层层皆是杀阵!方为这座冲霄楼中凶险万分的精华所在。
是故倘若我当时多被关上一个层楼,他也就是爱莫能助,只能直接劝阻展昭他们自顾逃出比较妥当了。
可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实践中总是能出意外。偏偏在我等三人快可下至地面一层之时,一批交接后的阁众竟不赶快回去补眠,却占在官方通道上嘈喳,光荣讨论着啥阁内起义的大业现况与远景——
男人聊事业,愈聊愈激烈!短时间内根本没想闪人的迹象,眼看天都快在他们的长舌中叽亮了!
展昭与白玉堂已经在眉眼间商讨起对策了。
依他们本来计划,还打算趁夜色掩护一路翻出冲霄楼——再翻出这座守备颇严的寺院——再重重隐密地翻走出城外,实不宜在这原处空耗上太多时间。更莫提在这冲宵楼内多待一刻就要多出八分被发现的风险谁知何时会不会就正巧有小队长抽风恰好到地牢或之前关我的那间蝙蝠馆内查勤呢?
更何况在眼前一群头标:长舌公阁众的嘈杂声中还提及了一个让人烦的情报,就是先前那位因欺负猫这等不友爱稀有物种的罪行、而荣登去彼时我与白玉堂最想暗杀榜第一人的高手武影使,据说该晚也不爱睡觉,兴一来竟做起秉烛夜游这种文雅的事情——重点是哪里不游,偏要游到这塔楼外来散步!
现下这位武林败类人正待在冲霄楼一层的正门外,仰天赏月闲抒情怀,短时间内估计是不打算走了!
就这么个人挡在逃生出口上,咱们从正门出去能避开不跟他打起来么?
那可是被展昭评说,即使合他与白玉堂二人现下之力,皆无法在几招内将其制服甚或甩脱的大变态级高手呢!
更别说据说旁边还跟来个跟屁虫严副使可作搭手!
我说上司半夜抽风想跑出来夜游,这副使还得揉着眼睛鼻打泡地跟出来伺候吗?
这年头的工作实在愈发不好混了啊!
到时若又叫此二位正副使给拖住,莫说谁胜谁负,只要在这座敌人的大营里惹得四方惊动警报大作,便是百马伐骥,里三圈外三圈都是敌人。听说襄州城内更有叛党军队在镇守巡逻,则便是展昭跟白玉堂二人再有大能,遇此情境,恐怕皆无能有把握可带着一如拖油瓶的在下安然走脱出城去。
于是我在展昭的背上,全程目睹了眼前俩俊逸的男人,默默彼此眉来眼去挤眉勾眼的过程
桃花眼流转:要不干脆把这群长舌公都杀了,暴力排除障碍?
俊逸星眸微沉反对:不成,他们人数太多,动手时难免招来动静,定会将门口的武影使引来,到时一旦被拖下,便难走脱得了!
桃花眼一瞥一白:照此般情势,出去九成也得与他对上,如此一来只能换路走了。那位朋友不是道二层上亦另有条通到楼外的通道,出路开在楼后?要不我们走那儿?
星眸沉凝严肃:可那条到非官方路径,那位朋友也不知其中情况。状况不明,难保安全。
桃花眼聚精一凝:可也无人把守。反正正门已是不通,与其孤注一掷,强行挣破,何不另辟蹊径?
然后是润星眸与桃花目一阵专注缠绵的两相长望望到我都觉得他们已迳行隔绝出一个只专属于彼此的二人世界以后,才在无他选择的情况下定出了决定,转身往回头路行去。
(二〇五七)
在二层一处不显眼的墙壁上,一道暗门在白玉堂几下敲打之后悄然而开,里头乌漆妈黑的,比不点灯关我的那间蝙蝠房还要更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其他两位同伴,明显完全未感受上有视觉障碍,一点停顿也无地就踏入了门内,在门关后还能仿若平素地行走,不时还能即时停下脚步小心翼翼探勘,避免触发到机关。
全程睁眼瞎地看他们在黑暗中无障碍活动,并提醒对方前半步远处有猫逆小心莫踩到,或在不小心引动机关后身手轻灵地躲过飞箭,几个跟斗就精准地攀在安稳梁柱上的我:
差点都忘了武林高手的技能版上,必定会备有一项眼清目明的夜视功能。
在这般身上连打火石都无的夜逃时刻里,还当真是太方便了,都要叫平凡人各种羡慕嫉妒上了啊!
(二〇五八)
陷空岛上的五爷白玉堂,不愧是曾夸口学过几年机巧阵法道的优秀人才。
此人当时领在我们前头一路察觉避开机关无数,纵遇无可回避者,亦能凭在场二人迅捷的反应力跟高超的身手躲避。在花了几刻时间谨慎前行摸索后,终于有惊无险地来到通道尽头,见一座厚重的石门挡在眼前,瞧着很可能便是通出楼外的最后阻碍。
也许是因为这一路走来还算顺利,并未见识到这座塔楼的真正凶险,彼时眼瞧出口在前,在下的心中不禁便开始遐想:或许这座冲霄楼,似乎并无有传说中及自己想象中那般无限上纲的恐怖?
莫非真正复杂厉害的机关真都在四层楼以上?还是说实在多亏了欧阳大哥的神友人将路指得太好?简直是个满分的守护天使?
白玉堂研究了会石门,奇道:咦?此门上有镶孔?看来若是崁上相应之物转动,便可将此门开启。倒也是不难
展昭要他看清现实:可我等手上无并那等物事,能另寻开门的方法么?
白玉堂耸了耸肩:通常愈是高明的机阵奇人,设计起机关门时,便愈是自负。除以信物钥匙之正途开启门外,大多也会另设蹊径作后备的开门之法,来显出自己的才高机巧。既然这座楼当初是特意请高人建成,大抵也脱不开如此套路。开门之法必定还有,便是要多费些劲查找罢了。
此等心照不宣的业界规矩,在下也是明白。
就像自家师父当年留给自己的那一座小金库一样,虽是以赠我的秋菊玉佩作为开门的钥匙,可此钥匙却非独一一种进入金库的方式。
青师兄曾说过只要他想,便是无该玉佩也能入库中取物。只是方法麻烦了些,那等法子却非是我能办到的确切点来说,纵观天下,恐怕能成功做到者是寥寥无几。彼乃师父当年于建造藏宝阁时另设的一条入库之路,其中所需费的机阵学问深奥,且若无高超身手相应,亦无法达成,故使得当年想出此等机巧的自家师父,据说还曾以此自得拿来说嘴了好数年。
所以借机叮嘱我莫图侥幸,定要好生保管好作为启库之匙的秋菊玉佩,否则届时若丢了钥匙便如空拥一座宝库,青师兄曰自己可无法回回都能有空暇过来帮我取物。
老实讲,在下觉得此种多挖一条通路请贼钻,而类似于显摆的行为,纯属多此一举自找麻烦来者。
你们说吧,本来若是保全住单一钥匙便是个固若金汤的地方,偏要自己多设个漏洞给人钻是怎样呢?生活不甘寂寞,嫌日子太过平淡了么?
可据说每位此行中的佼佼者,若遇有机会设计建造大型机关之时,几乎都丢不下此一等设置备胎的习惯。一方面或许是想作一条退路,以防事有万一;但绝大一方面,私以为大约纯粹真是为了显摆个人才华等人来踢馆用的!
此等种额外设置的备胎,机关有复杂有返璞归真者,全看设置者的心性。管你能闯过也罢栽跟头也罢,体现的据说乃是一名设置者的骄傲——
这业界内的生活是很封闭的!他们的生命需要有人来欣赏!
第233章 二二四章 论机关踩踏的中奖率()
(二〇五九)
猫儿,你们退开些罢,让我来好好瞧瞧。此处附近,该是能找出另启石门的机关才是。白玉堂道。
专业人士开始排挤人了,准备将展昭赶去后方,莫要让他一业余人士在前边打扰自己的研究。
背着我这一重物走避闪了一段路,不时还得飞梁走壁个那么几下子、抱柱倒勾个那么几秒钟展昭估计也是有点累了,薄汗都微微沁湿了他的衣衫。
而我趴在他的肩头上,闻得到他身上隐隐的铁嗅腥味,听得出他的吐息,并不如过往在十里追敌之后,仍能保持着若行平地般的健稳。纵使他言自己恢复得再如何无碍,终究掩不了他仍是个体力有失的前重伤员的事实。
(二〇六〇)
展昭点头应了白玉堂的话,背着我向后退开了几步的距离后,才轻轻吐出一口气来,这一吐再掩不住其中些许疲惫的气息。
反观前头的白玉堂不得不说他真是个大师!
他才将话说完,在前头不过捣鼓摸索了一小阵子,便听见黑暗中传来嘎地一阵细响,之后碰地一声,再来便听他说道:成了。开门的机关,原便在此道门前的地上。
没多久又咦了一声,奇道:咦,前头竟还有一道门?
为怕接连两道门的中间会有什么陷阱,白玉堂便要展昭和我在原地等待,由自己先行探路。
哪知才隐约见到那属于他的黑影往前动上一动,便闻展昭忽然爆出一声低喝:——玉堂!
随即磅地一声闷响,声音很沉,像是面前石门重重阖起的声音,惊得我的心都漏跳一拍,再睁眼黑暗中却是再瞅不见前头那抹模糊的黑影。
我抓着展昭的衣领,不由得紧张道:展昭
机关回弹,门关上了。展昭自己也暗呼了一气,才侧过头来与我说道:不过莫需担心,玉堂他人,及时过去了。
我才知晓面前这道石门开启的秘密,在该门前的一块地砖上,倘若下压达一定力道,差不多是及一人身的重量之后,便能启动机关,将此石门打开。
方才白玉堂在石门开启后,还曾立在此地砖上尝试移动重心,渐次将压在其上的力道收回,惟地砖与石。他猜测此机关大约一经开启后便已固定,才会移开脚想这般开着门留我们在后,自己先往前方探看。
哪知眼前这道石门开启时像老牛拉车般缓拉缓拉地开,可当白玉堂的一角衣摆才先飘进门内,步伐都还未迈开,石门竟突然就以堪比断头台下刀的速度猛烈阖关了上!要不是他人闪得够快,估计当场就被此道石门夹成便宜肉饼,也不是无有可能!
(二〇六一)
石门对面传来叩叩的两声轻响,想来应是白玉堂健全过渡到门后,敲来向我与展昭报平安的暗示声。
好不容易行至最后关卡,三人却被迫让一门相隔。展昭原地思量几息,最后还是带上我走去了石门前,来到白玉堂方才捣鼓的地方踮了几下,找到那块有异的地砖,按照他朋友方才的方式踩了下去,等了半天却都再没见动静。方才才被用来开启眼前石门的机关,在使用了一次过后,竟似乎已经失去了作用。
我们与白玉堂分散在门的两头,彼此难清楚状况。展昭在石门近前远处另行找探了半天,都未能再寻到开启门的机关。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经过,在展昭忍不住都开始着急起来的时候,面前的石门,却忽然嘎地一声,竟是自己打开了。
微弱的银色光晖,扒着门缝爬入了黑漆的这头。二次开启的石门后方,却有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与方才门开时所见的一片茫黑不同,彼时石门之后,两侧壁上,处处透出针芒般的细光,投映成满室有若疏落漂浮的碎星。因壁上透光的隙缝极细,星点极其细微,筛进的月光有限,依正常人所具正常瞳眸的感光度来见,仅能勉强照清石门后一方空间的概况。
我们彼时离门前有一小段距离,斜入的月光爬至我们脚前已是弩末。而我与展昭的身后,依然覆盖在一片深沉厚重的黑鸦浓墨里,仅是后退一步,皆能立时复将我们淹没。
石门后阴影中的白玉堂,身上满被针芒般的月光筛落地银点斑斑,就好似立在一片被穿了孔的黑幕中,轮廓一部清晰,一部阴晦,立在好数丈外,身后几步处另见有一道石门,紧紧关闭。
门开之时,他人正朝向我与展昭所在的这一侧,面色一瞬之间望去彷佛在思考,蹙着眉神情严肃,乍瞅过去不无有几分的清冷。
展昭这么一望便皱了皱眉,并未贸然背着我向石门后去与他会合,只待白玉堂面上的思虑之貌稍退后,才开口问他:玉堂,此门是从你那处打开的么?
白玉堂收下了面上清冷,点了点头道:见你们久久皆未再将门开启,便晓得本来那处开门的机关,约莫是无法再用了。便从自己这侧寻了一寻,果真找着了可再开门的机关。
展昭瞧了瞧他的姿势,便问:那机关便在你如今的脚下?
白玉堂点头,摊手摆出了个无奈表情:是故我现下不好离开,免得石门又像方才一般关上。这回若再关门,可便无法确定尚有方法还能再开启一回了。
猫儿。无奈的话才说完,他便改认真瞅向展昭,一双桃花目中的光芒,总觉有哪处不似寻常:你们等会迈过来时也得小心些。此方室于忽然间变得光亮,也不知是有诈或是无有诈。
展昭看了四周,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同我一样不解,方才你头次将门开启之时,分明未见到门后有此般光亮。
白玉堂撇了下嘴:这墙上的隙缝,是于我方才踩下脚下这道机关之后,方同着你们面前的石门一齐展现开来的,一时还瞧不出作用总之事有反常则妖,机关建造之时多半不会做无用之功。你们过来时还是小心些稳妥。
展昭点了点头,将我往上移了一移,背着我谨慎地从黑暗中向前踏出了一步——
遥想若干年前,他背上背的这名人物,在东方一座遥远的陷空岛上,曾经随便一踩一坐,就能正中在岛上两处分散的机关上。便连展昭他自己本人,也曾有过随手一扶便正正按上地道墙上机簧的黑历史
是故说来咱们俩这对彷佛曾经具有另类狗翔运的人才,或许一辈子都不该再单独以此等双人组合靠近上机关方为稳妥。
可惜当时以一种不莱梅乐队出演队形踏上征途的咱们俩,就是未能实时意识上这条道理。兴许是因二人迭罗汉为一人,可导致狗翔运两两加乘?总之当时展昭那一步伐跨得并不如前头大段路上,有白玉堂在一旁相伴时那般平静。他的前脚才踏进地上一片疏疏落落的光筛内,就听见一连串飕飕不绝的破风之声,迎面扑来一浪浪闪着幽光的箭簇,若横入的暴雨激流,愈往前去阵势愈盛,一直要将人逼退回黑暗里才肯中止。
展昭目光锐利,却在闪避的过程中悟出了箭浪攻势上中下三层变换的规律,人方在黑暗中点地,便甩身将我从他背上滑下,改横抱进怀里,然后蓄劲一踮,身形展动,便已重新跃回入面前一片凝滞的光点里。
——轻灵燕起,旋升急降,低时若伏兔,腾翻如蟠龙。在一阵掠晃得我眼花撩乱的避闪跳斜滑垒等除高难度外、有些还堪称离奇的动作之后,最后以一个高中空翻转落在了第一道的石门前,一落地就听见一声诅咒般的喀磅钝响,地砖下陷然后远在白玉堂身后的那第二道石门就缓拉缓拉的打开了。
展昭:
我:
旁观着我们蹦跳而紧绷了一阵的白玉堂回头:
(二〇六二)
明明在白玉堂方才由他那头二次开启眼前这第一道石门以前,展昭还踩探过现下我们脚下的这一块地砖的!
——那时它分明很正常就是被人踩也连点叽反应都不曾有!怎地现下突然就败部复活了?!
——此时该是要庆幸一下好在碰上它处触动的是白玉堂后头那扇门的开关,而不是一脚让人踩进一条直通向剑山的机关吗?!!
………………
批注:
不莱梅乐队:
此乃本文四名独流家浪在发表于各城晋镇江间文献学城唱为生的杂耍伶人的杂技团名。
第234章 二二五章 卡位还须挤同侪()
(二〇六三)
箭阵的攻势停下来了。
白玉堂回头瞪着他身后大开的石门,门外一片骤然开阔的银亮月空,正是通向外头的出口无疑。月光照映在它门前人无瑕般的脸上,他身上未被污灰沾染处的衣衫,随之闪映起细铄银白的流光。
可彼时此位无论走到哪儿彷佛皆可以自体发光的人,面上的神色却有些不好,一点儿都没瞅见出口开启时应现的轻松。可见我与展昭这一脚踩中的非是陷阱而乃开门机关的这事,在他眼里似乎并不是一件值得拿来庆幸的事情。
展昭当时看起来也不无惊讶,抱着我站直起身子,脚步却不敢再随意移动,显然是顾忌方才白玉堂在这第一道门前移开脚的后果。
于是他举一反三,向门对面的好友问道:我此时若是移动开了脚,玉堂,你后方那道方开启通向外头的门,是否要会阖起了?
他好友白玉堂沉着脸未说话。
展昭已了然,想了一想,又问:玉堂,你方才于这道门的后侧,是否有另找到可开启你如今身后那道通向外头之门的机关?
白玉堂紧抿着唇,脸色难看。
而我瞅着他那般的脸色,忽然便想起之前曾在师父留下的图书中,见有一册上,介绍过一种称为子母门的机关门,乃是一种充满浓浓恶趣味的设计,通常置两门为一套,一子一母,子门在前,母门在后,由子门扼着母门,母门挟着子门。便是说于母门内有开启子门的真正开关,子门内则有开启母门内的开关,需以相当于一人以上的重量负压,才能各将二门开启。反之,一旦作为开门机关的开关上的重量离开,所相应对的门便会随即关闭。
这种机关门的破解方法并不难,难的是在人性的挣扎上。
因为在无任何预备装备或帮助品的情况下,想成功闯过这两道一套的门,至少便需两人以上各自端踞在分别相应着能开启两扇门的二处机关上,相互配合,才能同时将子母两门一并启开,使其余人能顺利通过脱出。其中关键者,通常在留于子门内侧、挟控着开启母门机关的那一个人。因为此人若一将己身重量离去机关上,则后头第二道母门、也便是出口门便会关起,届时将再无人可离开。是故此人可谓乃掌握了能否使其余众人成功通过此套机关门的最终控制权——包含在母门前控制着第一道子门开启机关的那一个人的命运,也同样被其掌握在手中。
因为不管是开启子门或母门的机关,一旦将其上的重量移开,所对应之门藉石材本身的重量之力,闭阖之势皆将又迅又猛,不逾眨眼;而通常两门间隔皆会被设置离有一段距,则在第一道子门前控制出口门机关的那个人,若是在中途心生耸意欲顾自离开,在他甫将重量自机关上移开之时,出口侧的母门便会在瞬间阖上,纵此人的身手再如何迅捷,大抵都难在这短瞬间横过二道门的间距,赶在出口母门阖起前通过。
是故,打从开始,这个立于子门前开启母门机关的人,注定是个得背负起玛莉亚慈善事业的人。
此人若心甘情愿舍己渡人,自愿挟控好母门机关,使出口门能保持开启至最后,则其余同行之人,包括在母门前挟制子门开关的第二人,皆能顺利离去,只需独留他一人守于机关门内即可。
此人若行不了这种菩萨道,心生不愤,不甘为大众牺牲,毅然决然半途而废离开岗位争一齐逃生,则第二道出口母门将会在他离开机关的瞬间闭合,届时不独止他,剩下所有尚未及通过母门的同伴,注定共同闯关失败。
更考验人心者,乃位在出口门前挟控子门开关的第二人,若心精智敏,先一步察觉位于子门前负责维持出口门开启的第一人半途蠢蠢欲动的心思,为图阻止入去修罗道,松开子门开关欲使子门阖上,则不管子门前的同伴究竟来不来得及在门阖上前冲过门卡,便是来不及仍被困在第一道门前,这子门前的人,大抵也不会再愿为门对面一群不顾自己生死的人压踩着能开启母门的机关。届时待他将机关一放,所有人照样得一起坐困愁城。
不同的只是彼时大伙被困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