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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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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了眼,一时也不再试图说话。任由自己靠在他的身上,呼吸起伏,久久流连。一时之间,竟也是不舍得离开他这般温暖的怀抱。
听着他原本急乱的呼吸渐渐平复,才忽然醒神想到上头还有人,连忙挣扎出一条缝隙呼道:上面
他们走了。
展昭的声音,像是经历亿万斯年未曾开过口的沙哑,好像还有些低闷:我伤了他一剑。在我们滚落下来的时候,那赵从恪不堪他带上他的人,策马离开了。
我仍在懵:他们走了?
他们,竟然就这样离开了?
没要下来再补一刀?!
真有这么赶时间啊不,是好心么?!
还是因伤势无暇再与人纠缠的缘故?
我一时有点云里雾里。
因着在这赵从恪手底下当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无论如何想方设法也挣不得自由的俘虏,如今竟就这般莫名奇妙地从虎口中逃出生天——就这般被放生了?!
我还有些适应不来而不敢相信,想道变态们的心思果然难猜——要早知这样可以,在下就早点找把刀子在他面前来抹脖子了!
话说完后,展昭过了会才松放开我,却是神色沉凝,似怒似痛,劈头便喝斥我道:你方才是在做什么?你怎可自己那般往剑锋上撞?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自己去寻死!
我我讷讷地,不然你要我怎么办?眼睁睁地瞅着,瞅着他们,会如何地折磨你么?
展昭忍抑着道:我不过便是忍耐些皮肉伤,只要能跟着他们,总能寻到机会将你带走,而且玉
那才不只是些皮肉伤!他们是真要将你的腿——
想起当时情景,眼前都冒出了一层雾霭。我红着眼眶道:伤了腿,又要被栓在马后拖行还不晓他们之后会怎么对你。届时便是真让你寻到机会又如何,被他们弄得奄奄一息,能跑又能跑得了多远!
——简直好想捶他!
却因不知他身上状况故而又不敢捶,火气也有点上来,只能憋着道:话说当时让你走的时候你干嘛不走!既然留着也施展不开拳脚,留得青山在,你可以再想其他的方法,为什么一定要留下来?!你担心我的安危,难道便不知晓,你若出事了,我也会很难受的么?!更遑论还是在我的面前,为了救我才出的事!
双目一股火辣辣的,眼泪好像要再憋不住。
展昭沉默着看我,过了许久,才缓缓张口,沙哑地与我道:我怕我当时一走,便当真要弄丢你了。
见我不解,他伸手替我解下手上束缚,一边与我慢说:玉堂与他的四鼠兄弟,还有欧阳大哥跟他的友人智化兄甚至小春你的师兄李云前辈,此回皆帮忙出来寻你了。只因襄州城破时却不知尔等行踪,于是分头各方寻找。李云前辈及韩二哥往西,卢大哥、徐三哥与蒋四哥往南,而玉堂、欧阳大哥、智化兄与我则向北。昨日我因缘凑巧下发现你们行踪,当下便用狄兄相借的白鹰通知了同样北向的玉堂与欧阳大哥过来。玉堂离得近,估计收到讯后,明日便可达。欧阳大哥座下飞骑,乃北原绝品,虽人离得较远,可不出二日亦可到来。
他将解下的绳索抛丢在地,低低续道:当时我决定留下,只要那赵从恪未欲当场取我性命,其后不但能就近随待在你们身旁伺机行事,更能沿途为玉堂他们留下记号。待他们循迹追来之时,合三人之力,大有能带你走脱的机会。
可倘若当时我离开了,那赵从恪一行,自此定会沿路警戒。而为不叫他们发现,我便只能遥遥相追,而无法接近。一入大漠原野茫茫,视野辽阔,欲悄然跟踪本便不易,又不能近靠,则若他们警戒谨慎,奔走之余,亦不忘沿途除弭行迹,要不了多久,便能将我甩开,到时我便再无处去寻你
或许便因如此,那赵从恪,方能那般无谓地说出,能任我自由离去的话罢?因无论发不发誓、无管违不违誓,他知我当时只要一离去,只要待他们一出宋土,无论如何,我终要失其行迹。宋北幅员辽阔,能找着你们实凭三分气运,二分合巧,我怎能再轻易离开而且——
他顿了顿,垂眼落在我腕间被粗绳磨得红肿皮破的瘀痕上,指腹轻轻顺揉,尔后闭上了眼,声音渐微似抖:而且我不知当时若自己真便那般离开了,他们还会不会再对你做出什么。那赵从恪堂堂男儿,在大庭广众之下,竟,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接续正文内容…………
竟能无谓地那般对你届时若又有事发生,而我却离得遥远,要怎么
他很少对人解释这么多关于自己行止的来由。彼时这番,就像是压抑了许久,又或者是被自己方才一番指责,才逼出的话来。
作者的话:
小新人要下台了,赵从恪掰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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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述剧场…………
展昭的心声:呼,终于把人抱在怀里了。还是揽在胸前的心上人实在。当真是甚不想松手!
结果这条戏展大神一直把人抱到导演都喊卡了还装没听见,又抓紧时间多抱了好几十秒钟。
第252章()
。。;
二四三章:开封偶像黄金级拥抱x2
二一三二
我不免复杂难辨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这个人为我太过周全,对自己又太过强赌;可实际上人的一生当中;若能得一他人如此对待,则即使他仅是为朋友之义而为之;皆还复何求?
只是不知为何我当时却有种感觉,觉得方才在赵从恪给了选择的情况下;最终让他决意毅然决然坚定留下的原因,不在中间他自己所道的那些理性分析;而是在他最先一句怕要丢了我的疑惧;与最后那些对我处境的担忧里其他,不过都是其次的点缀而已。
我顿时便觉得喉口里干哑得发疼;心也抽得有些发疼。忍不住问他:你便有没有想过;倘若那赵从恪当下便对你动了杀心了呢?届时你要如何;莫非亦是如方才一般;立着不动,任凭让他们下手么?
所以你怎能拿我方才于山道上的举动;来喝斥生气于我?
展昭对此却仅是简单一语带过:届时自是有其他的办法,展某总不至于坐以待毙。
我:
我觉得这其他办法,十有八、九他根本还没想出来!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不该将这句吐槽的话给说出口。
他做这些忍让是为我;最后确实保下的也是我,自己又能厚着脸皮拿什么立场去责备他?重点是,责备他有用吗?
这让他决定下了的事,再有下回;他还是能这么照干!
于是我放弃了将话说出来的念头。
看来自己以后,还是准备想法设法地来做牛做马,以偿报他这一份恩情吧。
二一三三
距离我俩滚下山坡也过了一小段的时间,我发现到展昭那条被高影使击伤的腿几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动作过,忍不住担心问:你的脚如何了伤得很重么?
他愣了愣,摇头:放心,有内力护着,无伤根本,届时养养便好。只是
他松开了我的手,尝试动了一动,随即剑眉微蹙,鬓现薄汗,却是云淡风轻道:只是暂时可能无法带你上坡了。今日估计得在这坡下过夜,待到明日玉堂他寻来了。
我问:你的马呢?
唤马下来驼人啊。
我是骑着你那匹阿秋来的展昭呼了一口气,抽出随身携带的方帕撕成两半,先替我包扎腕上的伤口,这匹阿秋确是匹灵忠之马。此回能从茫茫山野寻到你们的蛛迹,那三分气运便是靠牠的带领。我将牠留在不远外的山道上待命了。
你是骑着阿秋来的?我不无惊讶。
展昭点头,又撕开身上为数不多还属完整且相对洁净部分的衣料,替我包扎脖上伤处。
我叫他先顾他自己,他却只道无妨,待会再处理亦同,边道:玉堂道自我等襄州被俘之后,便未曾再见过你座骑下落。不过半月前襄州城开之时,我等正四处急寻你踪迹,牠便是在那时突然冲了出来,领着我们到附近县郊的一座山里,在山中发现了一户人家可当我们赶达之时屋内却已空,且看来应是离去有三、四日的时间了。
我拗不过他,只好先承他好意,待会便换自己来帮他处理伤势,便问:那栋屋子是不是简单的三连砖房,青灰瓦顶,院中有个石磨,尚有几垛干草堆?
展昭道:正是如此。
我道:我先前便是被关在那间屋子里,后来才被赵从恪带走的。
展昭沉重点头:我们当时,亦是如此猜想。可那几日前方下过一场大雪,雪融后便将路上一切得踪迹尽数消去,根本无从判断当时屋中人乃往何方向走。阿秋当时围着屋子嘶噜鸣转,看来似是疑惑你为何不在。我猜想牠找到地方又离开时,你许是尚在屋内,可雪融后气味几散,牠也再嗅不到你离去的方位,急得踱步子在院中嘶嘶哀鸣。我见牠可怜,想牠本是一匹快马,有与你有灵,带着牠指不定能派上用场,便干脆骑上牠来找你了。
那呆子。几年来没白用好吃好喝好睡的待遇供养牠,那你有拴上牠么?
展昭摇头,小心将布条绕过我脖颈,妥善包裹:为应变情况,我仅叮嘱牠停着等我莫走。牠能懂人话,知我是要去救你,便乖乖待着不动了。
我道:那阿秋性急,若等太久不见人回去,一定按捺不住,说不准待会便会见牠自己跑来找我们了。到时牠若能下得坡来,还可叫牠载着我们上去。
此坡甚陡,一般马大约下不来。纵阿秋腿力非凡,能下来不见得亦能上得去,更遑论上头还得负着人。今日估计得于此坡下过夜了。好在玉堂他大约明日午前便能寻来
展昭处理好我颈上的擦伤后蹙起眉,视线落到我的脸上,却忽然沉沉若有隐潮暗波。一双看似隐隐翻腾的眼里,除了愧疚以外,尚好似压抑了些难看清的东西。
对不起,小春。他张了口,语带艰涩,我过了这般久才来找你,让你多吃上不少苦头了。
我也不晓得为何听完他这么一说,眼泪突然就自己掉出来了。
大概是因为一直紧绷了数月的精神,忽然因他这么一句话,终于实在地意识到自己确已脱险,而到该刻才算是真正松下一口气来的缘故吧?
亲见他们似死又生,疑死复生,心境大起大落,几转周折,短短三月,却犹如过烽火数年。
如今劫后余生,看着眼前这个可说是与自己在此大宋朝间、相处了最为长久的一个人,曾在自己误以为他们皆去、被关在襄州城近县山郊内半生半死的那段日子里,魂牵梦萦出最多回忆的人,听着他这在当时令自己、曾想了盼了许久的声音,如今近在耳旁,这般慰问着自己,关心中彷似有宁愿己身承受般的痛惜,才终于好像有一种从漫长噩梦中苏醒、一切终于都事过境迁了的真实感
以致出现此种情绪忽然被娘娘腔电台给夺频了一般的失态举动来。
不过展昭显然不晓得当下我掉下的这种眼泪,实乃一种名曰松极而泣的安心表现,见我如此反应,目光都似乎跟着颤了一颤,下意识便伸手来拂去我脸上的水珠。
只是眼见揩去一道又见新出,他动了动唇,面上彷佛是心痛难忍。未及言语,一掌温热的手心便覆盖到了我的眼眸上,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莫哭,小春。
细磨斯缓的声音,彷佛北境草原的胡尔慢拉,令听者都能感受到这句话底下,其主人深切的同情与怜悯。
眼看误会发大,重行取回电频自主权之后的在下,连忙要开口跟他解释自已无事哭包的原因,仅乃因一时的情绪断线。可展昭却在我开口前便将长臂一弯,先一步再次将我紧紧揽进了怀里明显能感受到他臂弯中的有着无限的小心与温柔???
温柔?
这是个该出现在此间的词汇吗?我看该是同情才对吧?
我懵懵地想。是不是因为这回大家都被整得颇惨,所以当好不容易克服坎坷劫后余生之后,情绪上都没法控制地变得比较感性容易激动?
这才到坡底下多久啊,他已经贡献出两回开封偶像的黄金级拥抱了!
说出去得被昭迷全联社的人给拖进暗巷里打死!
可这展昭的黄金怀抱确实很温暖啊。而且春风化雨柳条化露的,便像是在拥抱卫州门西那座香火鼎盛又灵验的观音庙里、那尊磁白莹润的玉面观世音菩萨一样,当真叫人分外生安全感
莫哭。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不觉中贡献出的是何珍稀品的展昭,在我懵神时又重复低喃了一回,又轻又紧地圈紧了臂膀。
我往后不会再让此种事情发生了。我会保护好你的。
低哑似哽的声音,似安慰又似在承诺。
熟悉的气息,要叫人感到温暖的心安,刺激得好似已重回到开封府怀抱的在下,几乎又想再掉下娘娘腔的东西了。
我闭上眼靠在他的胸膛前,心想罢了。
谁叫这展昭身上散发的镇定素的效果总是如此强烈呢?便放纵自己在这安乐窝里多流连几下罢。
一时又分神地想,回去还可以考虑显摆给赵虎听
看你待在开封府看家的时候,你的展大哥这回可是借出肩膀来安慰人了!
——还不叫赵虎那展大哥迷羡慕死!
二一三四
忽然一阵嘶噜嘶噜兴奋的马鸣声突兀响亮地从坡顶上传来。
随即是一阵滑石滚沙辗压枯枝土地的噪音——紧接着一匹脱缰的黑马赫然出现在我与展昭视线的彼端,四蹄下踩着一块厚实的老树皮,其声势惊天地而泣鬼神,便以这般姿态,一路以山崩之状从坡顶上滑冲下来,隔着老远就频频向着我们更激动地阵阵嘶鸣,甚至迈出马蹄子蹬地来加快俯冲的速度,整匹马在一张树皮上蹄舞足蹈甩头甩发的,看上去简直疯癫无比
我:
展昭:
请问这是哪里来的滑板马啊?
竟然还懂得用左右飘移的方式来闪避沿途的障碍物?!
这还是一匹马吗?!都要成妖了啊!
我觉得我跟展昭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接续正文…………
当下的意识,都要被眼前这幅突如其来的奇景给攫白了几秒钟。
这下不仅止是我,连向来见多识广的展昭都给看呆了。使原本还因想安慰人而环着我的手,都在不知觉中被震撼得松开了。
先前四周中存斥着的那番怜悯温馨的气氛,一下子就被破坏殆尽,半点残渣都不复存了!
作者的话:
周末连更又来啦~明天下午更!大约下午三点左右吧~
故事中提到的胡尔:
在此指的是马头琴的前身,元代时已广在北方草原流行,不过当时还将它称作胡琴或胡尔喔。
~今日跑马灯~
感谢秋思的地雷,超开心!么么哒么么哒~(^3^)
…………读心述剧场…………
展昭的心声:展某何需要小春你做牛做马,展某只要你
只要你什么?
瞎掰记者自行揣测加注:以身相许吗?
附加注:各位读者可自由发挥。
第253章()
。。;
二四四章:主角好歹得有个神宠
二一三五)
是阿秋。面对如此嵚奇的景象,顿了一会的展昭音色平平地抬望道;果真如你所料;牠自己寻来了。
我同他一起远目:我看到了。
用这般声势浩大的出场方式,简直是让人想无视都不行。
此种下坡的方式展昭欲言又止;眼神奇怪:是你教牠的?
并没有。哪有人这么无聊。
此马展昭嗫嚅了下口唇,最终委婉道:确非凡品。
可不是嘛
知道自己下不来;还懂得就地取材利用道具
我说师父送的这匹马该不会是白龙马的某位远亲下凡历劫来的吧?
这来的也是一位逗比了。
可惜,看看这阿秋下坡的方式?便知晓牠此一趟必定是单程票了。
下来时有滑板当道具?上去时可没个拖板车可以帮忙!
此种斜度的坡度对牠这种辽原马来说还是太过勉强了。
(二一三六)
在见识到自家座骑下到坡底来后;再尝试空背上坡;都可以扒着马蹄子拖着一个马屁股滑撸下来以后的景象,在下终于是彻底放弃了先前那可让马来载我们二人上去的想法。
果真得如展昭所说的一般;看来该夜;咱们是得先在坡底下过夜了!
好在阿秋的马鞍上;还有展昭出行时备置的被毯一众简单行李未曾脱落;叫我们今夜不至于得毫无覆盖物地在寒风中受冻尤其展昭他御寒的披风还落在坡顶上头。
我见阿秋一身灰仆仆的,毛都秃掉了好起处;鬃毛也是斑杂零落,不晓得牠这段日子是如何自己在外边度过的。但看来在这段失联的日子里,牠过得似乎也颇为沧桑,完全不复见从前一番乌黑亮丽爱耍模样的精神气态。
牠在当初我还独自在外漂泊之时便伴在自己身边;陪着我闯荡西南,陪我入进繁华的开封都城,眨眼一晃已过了好数年时间。纵使在回忆录中,在下是偶尔才会着墨到牠;可也不掩自己早将牠作家人一般看待的事实。见牠此回作为,估计对待自己亦为如此。
因此见牠在那头因爬不上坡而垂头丧气在一角伤悲春秋,兀自踢蹄自闭画圈哼噜,我感动地上去抱了好几把牠的马脖子以示安抚,以口头承诺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之意:阿秋,上不去不要紧,是这坡太陡了,跟你没有关系!此回回去以后,我再不以减肥为名禁你的餐间点心了。
至于后来因得这匹阿秋吃得太过肆无忌惮,导致有一阵身形实在肥胖地令人太不忍卒睹,而使得自己不得不考虑牠的健康因素,违约对牠再度禁食等一类事,皆属后话了。
只是当下的牠和我都未能预料到此等后话,是故我说得诚恳,阿秋听得也是瞬间哧噜噜噜地一阵激愤,转眼就将低沉的情绪抛诸脑后,欢快地朝我磨蹭了起来,还抹了我一脸的马口水,害我不得不狼狈地收回手拂拭。
展昭见状,在一旁笑了。低沉的笑声犹如雨过天青的阳光。
抬头见顶上厚重的云霭渐开,一连近三月阴霾的天气,终于是透晴放出了日光。
(二一三七)
展昭之后确认了我毒发的状况暂时无碍以后,我们两人一马便在坡边找了个风弱有遮蔽的地方生火暂憩等待白玉堂的人道救援。
本来展昭还想拖着他那条新伤的脚去找干柴准备过夜,被我扒着裤腰带给拦了下来
在下虽说手脚不便,可毕竟也养了二来多月,走点路不成问题,单手收集柴火也可用臂夹式嘛,再怎样也比他的情况好。怎么能让他这明显看起来就正在痛时候的伤者服其劳呢?
可展昭固执不让,在下没打算鸟他,他被我扯着腰带没法走,俩人正在竞相争取劳动名额之际,哪知旁边的脚下,已在不知觉中堆起一小堆干枝堆了。
阿秋神气凛凛地在我俩的脸旁喷鼻,瞳铃大的眼中满是邀赏的意思,马嘴上还咬着一截枯枝往我们身上轻撞,然后啪一声混着几滴口水将那段枯枝吐到了地下的干枝堆上,堆得还是一座黄金比例的三角。
我:
展昭:
在下不得不认真开始以为自己这匹神马阿秋不单只是通灵根本是通神了!
这匹马回去还真得贡起来膜拜了!
在下再也不取笑牠疯癫了这根本是匹马中鬼才马因斯坦了啊!!
(二一三八)
托了阿秋之功,营火顺利生起。
展昭坐在营火旁边,稍微处理了下自己的脚伤,对着忧心忡忡的我宛尔一笑,道自己情况不碍事以后,转而问起我这些日子以来的情况。
因为他们上回最后在军营外的山坡见上自己时,在下当时衣衫冠发撩乱,又加刚吐完血唇畔殷红来者,形象着实不甚好看,是故他询问的言语中多有担忧。
我不想让他担心,便将重点摆在将牢底坐穿生活的枯燥乏味上头,没将前阵子那段槁木死灰的放逐日记跟他分享不过大约是自己日积月累下来的潦落形象并没有恢复得很好,尽管我已云淡风轻地将当时两月多来乏味的经历一语带过,可他眉间的轻皱,仍是久久没有松开。
其实我也对外头实际的状况与他们的经历感到好奇。一方面为岔开他的注意焦点,一方面也为填补疑惑,忍不住问他:你方才说云师兄也来了?智化又是谁?那日小白偕你离开冲霄楼之后,外头情况,究竟都是如何变化的?
展昭娓娓与我道来。
从他口中我才得知,原来那夜在冲宵楼中,白玉堂扛上他自子母门出城而更与众人会合以后,便将我中毒的情形说与了大家知晓。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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