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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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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三九
因此,在下委婉地请女鬼再多回忆回忆,毕竟没有线索要如何查案呢?心下暗自决定明日悄悄将乌盆退还。
岂料女鬼不从,转眼化身成厉鬼,开始疯狂制造恐怖幻觉,扬言我若不帮她,便要缠我至天涯远,生生世世交相随
啊呸!谁要跟你相伴天涯世世交相随!
第五十章 这怪力乱神的世界()
七四〇
是夜,我一夜无睡,隔日挂着两眼浅青,憔悴上工,沾上桌案不到一时辰,便忍不住呼呼睡去。
下午,我立马将陶盆退还原铺,老板惨白着脸拒收,我嗅到黑心与诈骗的味道,当下气得丢下陶盆甩手而去。
夜晚,乌盆无故现身房内,在房中来了一场血洗活动,扼杀了我的眼细胞与胃口细胞,让我其后一天看东西都要隔层红雾,食不下咽。
又隔日,我挂着两眼乌青,到开封府补了一上午眠,下午不顾先生回家休息的劝说硬是加班了两时辰,出府后直奔寺庙,留下乌盆,请大师诵经驱邪。
寅夜,乌盆迷途复返,在房中卷起阵阵阴风暴,物事东歪西倒南摔北破地砸了一地,满室狼藉,损失惨重。
再隔日,我拖着两眼深黑,上午照例在开封府补眠,下午仍旧磨了两时辰加班,出府后直奔五岳观,留下乌盆,请道士作法驱鬼。
夜半,乌盆夹着猛烈怨念强势回归,在房内大显神通,一时间鬼哭神嚎、鲜血四溅、残肢和着杂物满屋子乱飞,我抱头躲在床角,被鬼压得动弹不得,簌簌颤抖,实实欲哭无泪
第四日早晨,在下已形容枯槁,拖着摇晃的步伐、睁着满布血丝的双眼,一路蹒跚至公孙先生的书房应卯。
七四一
如此生活持续了三日,公孙先生受不了了,我也受不了了。
公孙先生一大早跟我摊牌:小春啊,你这几日是怎么了?早晨总是打瞌睡,午后结束又赖着不肯走,频频走神,都写错浪费了几份卷宗了?若有何为难之事,不妨道出来看看,旁人也好为你拿个主意啊!
我紧紧捏住先生的袖子,就好似捏住了全人类的希望,都快要哭了:公孙先生!你可不可以让人在府里腾个房间给我,让小春于此暂住一段时日,这期间我愿意全天上工,不支薪的!定把之前落下的进度全给补回来!
公孙先生抓到重点:你最近究竟遇上何事,让你想住进府内躲避?
我:
七四二
我在龙发堂出来的疯子跟被逼上梁山的骗子间摇摆了一阵,最后心虚地选择后者。
公孙先生质询的炮火接踵而来,在快招架不住之际,被门外一阵敲门声打断。
先生,此些文档,是大人让我送来给您过目的。展昭抱着一堆文卷大步跨进屋内,浑身爽俐,笑得儁朗,神清气爽的模样看得当时形容枯槁的我是既忌妒又羡慕。
公孙先生没空理他,随意摆了摆手,要他将文卷放至小桌案上,然后回头对我续行诘问。
展昭被冷漠了,展昭不习惯了,于是他好奇了,出言询问。
公孙先生直接给他结论:小春想暂时搬入开封府里来住。
展昭讶异:小春想搬进开封府?这是为何?
公孙先生一记斜睨看得我胆颤心惊,冷淡道:他说这几日让怪人缠上了,想暂时住进来避避不过却怎样也不肯透露那怪人身分。
展昭闻言眉间一拧,神情严肃道:被人缠上了?何人缠你?小春你尽管说,有展大哥帮你。
我:
不是人,是鬼,还是只得了阿兹海默症的鬼这能说吗?
七四三
最后,在展昭软暴力的追问和公孙先生冷暴力的威逼之下,在下招架不住,不小心吐实:是是飘啦!
飘?展昭凝眉思索,随即神情严峻:莫非乃小春你先前曾提过的,那群曾于幼时将你关入进棺材里的人么?他们又寻你来了?还想对你不利?莫要担心,此事交给展大哥处理。你快快将详细情况同我道来!
亏他还记得飘这个被我不小心说溜嘴过一次的名词!
公孙先生在旁挑了挑眉,无声静候。
飘阿飘他我简直快纠结成一团面线。
嗯?如何?你快说。
眼见唬弄不过去,我两眼一闭,半放弃道:阿飘它不是人
然后呢?展昭有听没有懂。
没有然后,阿飘就不是指人
若非指人,乃指何物?展昭奇怪。
公孙先生插话:小春你口里中所谓的”飘”,该不会系指鬼魂吧?
我嘴角下撇,不情不愿地点了一个头。
七四四
最后,在展昭诡异眼神与公孙先生怀疑眼光的双重瞪视下,我只好硬着头皮将买了乌盆后陆续发生的衰事都老实说了一遍。他们听完后低头沉默不语。
可我瞥见了展昭暗暗朝公孙先生那儿望去了几眼,目光中带有询问。
公孙先生则往我手腕处瞄了几眼,然后用眼神凌厉地将我生剖了一番,才默默向展昭摇了摇头。
我后知后觉地惊悟:我是说真的!我脑子很清醒,一点也没错乱!你们可别又怀疑我疯傻了!
没人说你疯傻了,冷静。展昭连忙安抚我道,那你之前曾说过的那件让飘,关进棺材里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七四五
我只好将小时候遭遇过的棺材故事拿出来重新诠释一遍,免得展昭误会我当时在地道里说的都是胡诌在唬烂他。
这次讲的是一刀未剪的写实版本,未经过刻意的模糊包装。
七四六
在下的阿爹在我的里家乡内,从事的也是类似捕头一类的刑案工作,他为人正直固执,不为权贵折腰,不同罪恶妥协,因此不免惹上一些仇家。
在我还小的时候,爹承办了一件走私大案,歹徒发觉东窗事发,为争取连人带货安然撤离时间,派人将我抓来,想借机要挟阿爹,扰乱视听,藉以拖延时间。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在下着实挺强悍的。
各位莫要误会是在下在自恋自卖自夸,但才九岁大的孩子,就能趁着歹徒不注意自己挣脱成功,这能说不强悍吗?
原来比起马汉我也不遑多让,只差我没能把歹徒一锅踹了而已。
不过彼时,因为在下人矮腿短,跑得比较慢,所以待歹徒发现人质失踪追赶上来之时,我还没来得及跑离他们的势力范围,当时听着不远处粗鄙的谩骂声,正巧眼前有个木箱,于是小小的我当机立断,马上爬了进去。
那木箱之前不知道是拿来装什么物事的,总之进去后发现里边除了一堆木屑以外啥都没有,就是有些臭、箱内些许地方有点黏而已。而追来的歹徒并未往箱里翻找便直直向前追去,我猜他们时间大概也紧迫,故而没暇细找,不久后便匆匆撤离了该处。
等人声退去后,小小的我又待了一阵子,才敢推盖准备出去。
可当时我一推就慌了,因为进来前明明还容易移动的盖子,那会儿却变得重如千斤,挪都挪不动,我越试越急怎样都推不开盖,当终于气力用尽,坐倒在地的时候,却是惊悚得无以复加。
因为方才还空荡荡的箱子里,彼时竟然凭空多挤出了一个人
那人手脚反折,青胀的脸上,一双灰浊浊的眼珠子夹杂着可怕的意念,死死盯着我瞧。在下当时吓得连忙再去开箱要跑,可在我竭尽全力努力的时候那人也没闲着,不断从喉咙中发出咕噜噜噜的声音给我伴奏,好似在嘲笑我白费力气。
他就这么一直盯着直到我阿爹找到我,开盖将我救出时才凭空消失无踪
你们说当时的我不是被阿飘给困住了还会是什么?
那时小小的我没精神崩溃只得了个轻微的幽闭恐惧,还真是祖先保庇可见虞家祖先很强大!
七四七
后来,我从受害者画像里指出了那位木箱男子。
再后来,等我长大一些,才知道当时被绑架的地点,是一座废弃的焚尸厂,而木箱男子是被歹徒黑吃黑杀掉的同伙,当时我躲的那只木箱,恰好被歹徒拿来塞过他的尸体
再再后来,看到类似大小的木制品,我心里都会蹦出一种想立马把它们劈烂的冲动,其中也付诸执行了好几次,当然结果多半是木制品与我两败俱伤,我阿爹没别的办法,强逼我跑了整整一年的心理治疗科,才把这强迫症给控制下来。
自此之后一项偶而会突然开眼撞见异界生物的后遗症竟就邀受的被遗留下来,每次都是突然发作,让我纵使事隔多年依旧没法习惯。不过这毛病于在下来到这宋朝以后倒是未曾再犯过了,相安无事地在此地生活了这么多年,要不是买到这闹鬼的乌盆,连我自己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过这一项潜在的毛病了
七四七
这可真是个奇特的经历。
公孙先生为我悲惨的经历作出云淡风轻的结论。
我:
算了,不是跟他计较的时候。
我小心翼翼地问:你们相信我说的话?
展昭笑了笑:也没什么好不信的。不瞒你,之前办案时,我等便已碰过好几次相似的情形了。
你是指有阿飘介入?我不可置信,没想到平日讲求实事求是的他们也如此怪力乱神。
展昭点头。
公孙先生也是一笑:我们还找过鬼上堂作证呢!
啥米?!架么厉害?!难不成真是所谓的日审阳,夜审阴?!
这原来不是夸大其实的传说吗!!
我有种敬慕之情油然而生。
展昭大概看我表情太呆傻了,决定给我解释:不,初始那鬼是找人假扮的,本打算藉此吓唬凶嫌以得供词,不料最后却将真鬼引了来,包大人将错就错,从鬼魂身上取得不少口供,案件真相因此得以大白,犯人也就此伏法。
七四八
没想到人家这么处变不惊,敢情在下先前根本小看开封府对邪魔歪道的接受程度了?!
那我三天来到底是在矜什么?!
白白看了那么多的全息恐怖片啊啊!‵口′)┴┴
七四九
不过如你所说一问三不知的冤鬼,还倒真是头一回遇上。公孙先生抚胡缓道,说得好像他常在见鬼一样。
我哭丧着脸:那我现下该怎么办?
公孙先生沉吟了一会:无论如何,还是得先看看情况再说。这样吧,大人那儿由我来说,展护卫,麻烦你陪小春回去一趟,若有必要,便将那乌盆带回府里来吧!
那你们要不要晚上再来?白日那只鬼都躲在乌盆里休息,你们来也见不到她的,否则估计我一整日都甭想踏出房门了
展昭皱了眉:此鬼如此霸道?
公孙先生直截了断:那便夜里再去吧!小春正好留下,先将近日落后的进度补齐再说。
我:
无力反驳的我耷拉下肩,无精打采地提醒大家:还有那女鬼说她进不了开封府,所以把那乌盆带回来应该也没用
这事我们有经验,等乌盆带回来之时便可知。公孙先生给了我一个高深莫测卖关子的微笑。
第五一章 没一身正气最好不离尊宝()
七五〇
那日,我跟展昭刻意很晚才回去。
房门一开,便见女鬼深闺怨妇一般嗔怒地立于房之正中,换上全副装容血烂,随时准备给抛家弃子的丈夫演出一出暴力全武行。
我见状反射地抖了两抖,立即决定退回展昭身后请他先行反正传说中他不是有那啥罡气护体的吗,像在下这种普通人还是安分点别跟人家争头香了吧。
她在里头?展昭皱眉,他看不见,可他事后告诉我,当时他就感受到房内存在一股奇特的压力。
我胡乱点几下头,抓紧他的后裳提醒他道:嗯,而且看那架势,大概很快就会发飙了
果不其然,话才说完,阴风便骤然刮起,风势之疯狂,直将衣摆吹上了半腰高。我赶紧将头缩回展昭背后:嗯,这块挡箭牌好用,挡风挡鬼还兼挡杂物,大小正好,耐吹耐撞,不用白不用!
一时之间,狂风阵阵,风头四面八方乱吹,把我们的衣衫与院中的枯枝吹得风中凌乱,连展昭都不禁被吹眯了眼,抬手横挡,握剑的手劲似乎也加重上几分。
“你又想找人来收我吗?没这么容易!”彻底陷入被害妄想症的阿飘脑补完尖叫,四周出现阵阵骚灵现象,到处格格作响。
我见微知着,赶紧又往展昭身后躲,不忘提醒他道:小心点,她要开始乱扔东西了,我身上的瘀青就是这么来的!
展昭眉蹙得更深:她在说话?
诶?我这回是真愣了,你听得到?
听是听得到,不过听不懂。展昭皱眉眯眼望向黑洞洞的房内,也瞧不见。
突然出手急急拉我往旁一闪,一张好折凳就这么从我们的眼前掠过,砰地砸在我们刚刚站立的地方,竟是散架垮了。
七五一
阿飘今夜好火爆!
若她之前便照这狠劲来砸我,估计开封府现在查得就是在下的命案了这不会准备是要进阶升厉鬼的节奏吧?!
七五二
彼时彼夜,浮云蔽月,四下无光,小院内鬼啸风嚎,冷冷凄凄,暗器遍野。
我怀疑阿飘这次打定主意要将在下宅邸砸成家徒四壁。
笔墨书砚家具盆栽便罢了,为什么还有锅碗瓢盆从卧室里飞出来?
厨房明明就离卧房颇远你是白日作功课把它们搬来房里预备吗?!
当我眼尖地于一堆悬浮物中瞥见理应藏在书房架上之端溪虎砚之时,我彻底地不淡定了。
甩掉展昭的手,不顾闪躲,我急急朝内大喊:“冷静点!这人是官府的人!不是我找来超渡你的!你误会了!”
番邦女鬼彼时估计已从多日的疯狂中培养出了砸东西的快感,正嗨在兴头,听不进人话,爽快地以两把小李菜刀作为我呼应的回应。
锵锵两声碰撞,展昭手中寒光浮掠,小李菜刀变成了削李残刀,连同断柄,齐齐飞没至一旁的李树干里。
可怜这棵小树,于此安家才没多久,便生生遭此重击,也不知还能不能撑过今年春天。
展昭手中出鞘的银光甩了几圈的剑花,然后唰地一声,斜剑指地而立,一头黑瀑的乌丝在鬼风中狂舞,身形颐长,衣袖猎猎,背影在乱风中犹如擎山般稳固不摇。
只见他眼神一凛,浑身煞气迸发,隐隐生怒,一转剑大喝道:大胆鬼魅!纵你生前处境堪怜,展某也容不得你在此胡乱伤人!
说罢,落燕般踢进房内,手中巨阙转了两圈,随后猛地飞剑入鞘,连剑带鞘,竟一击将女鬼劈了个对穿!
一道撕心裂耳、惊惧凄厉、惨绝人寰的尖叫过后,女鬼化作一缕轻烟飞也似地钻入乌盆内,瞬间便消失了身影。
我:
七五三
——包大人!这展护卫好神勇!
他连鬼都给可以吓跑你们知道么!
七五四
话说回来,他不是说过看不见那只女鬼吗?
可那一剑劈得如此神准是怎么回事?
武林高手直觉万能啊!
七五五
那烦了我三日的番阿飘就这么被展昭的一吼一剑镇慑了住,躲进乌盆,瞬间哆嗦地乖巧无比。
嗯?
问在下如何得知她在里边哆嗦?
相信只要你同在下一般,看到一个乌盆兀自在旁抖得跟个盆癫疯一样,心里亦会不自觉萌生起相同想法。
七五六
乌盆在展昭来回翻弄查看之下,魂神俱动,震动频率堪比高效能之电动摇臀机,待展昭一松手便飞也似地飞盆至房角,躲在床底不肯出来,任在下好说歹说,介绍完展昭的官差身份,暗示沉冤或许有一丝曙光,乌盆仍挤在角落瑟瑟发抖。
这鬼也是个欺善怕恶的主,专挑软的柿子捏,忒没用!
七五七
乌盆龟缩了足足半时辰后才重拾回开口的勇气。
她第一句话就可怜兮兮地要求清半径:
“拜拜拜托,让让让让那位官爷,离离离我远一点!”
第二句话曝光了展昭登上飘世界黑名单的事实:
“那那位官、官爷,身上罡罡罡气太、太强了,我、我、我挨着害怕”
当下我便决定往后倘若再衰撞鬼,必定要在第一时刻赶来展昭身边求庇护!
七五八
敢情他本身就是一尊活生生的制邪尊宝啊?!
耐打耐撞可攻可守还可以驱邪镇鬼,这十全宝人是从哪里来的简直是太好用了有没有!!
难怪民间都传说着什么开封有三宝,曰一包二展三老鸨,果然是其来有自!
至于这第三宝为什么是老鸨没办法,都怪汴梁城内有色行业太过昌盛,老鸨可说是汴梁城中一支新兴的资产阶级,常因竞争激烈必须亲自上阵至大街上来拉客,是故不少老鸨长得亦是如花似玉,颇有韵味注:至于如当初迎春阁林老鸨姿态那般非凡的毕竟是少数,在汴粱街头蔚成一景,因此才和负责平冤沉雪的包大人及伸张正义的前锋展护卫并列为开封三宝。
由此三宝评选之由来便可得知汴粱人民的奇葩程度,竟把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两个行业硬是塞在同一个标题之下流传,没常识的人还以为包大人和展护卫同老鸨间有什么斩不断理还乱的关联呢!
七五九
总之当时女鬼不知是被方才的惊吓刺激了脑内活动,还是被展尊宝的光芒照射得进化了的缘故,忽然间就想起不少旧事,比如自己和丈夫的名字,比如印象中他们夫妻最后之落脚,又比如,杀害她与孩子的凶手,有一人右手虎口处有一十字疤痕等等。案件一时间似乎有了一些些的头绪。
顺带一提,女鬼名叫朱莉。
而彼时展昭听完她的陈述以后,抱剑低头略略作了会思考,最后在女鬼的哀泣与我的鼓吹下决定带着乌盆返回开封府,将事情报予包大人后再作定夺。
我在一旁睁大眼看着女鬼端正跽坐在展昭面前,竟低头乖巧地听着他训话——主要是要她安份些,不可再无礼乱来,尤其是在包大人面前——完全不复见几日来在我面前显露出的那副凶猛慓悍不讲理的模样,内心简直惊诧不已,啧啧称奇。
——我说这一人一鬼一不通语言二又相见不能的,这般煞有其事地摆出这违和中带点融和的画面是怎么回事?
七六〇
这展昭往后若有失业的那一日干脆改行去当驯鬼天师好了。瞧他当下的表现,简直是不能更有前途
七六一
后来,同展昭一道回到开封府后,我才发现当初公孙先生卖的关子不过是请包大人给门神烧住香而已。门神吃了香,应了包大人的请求,便不算渎职,大方放了女鬼入府,还顺便加持到让女鬼可以在众人面前现身。
我已经不想吐槽这些怪力乱神的走向了,重点是现场没一个人表现出吃惊模样是怎么回事?显得我忒像从来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包大人看着女鬼从盆中袅袅显形,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跟在看个普通人类一样,神经着实强大。
趁展昭向包大人报告的当会儿,公孙先生将我拉至一旁,悄声说道:小春,我已让人为你腾出了间空房,你今夜便可住下了。
不用了,先生。阿飘既已然如愿找到人替她伸冤,应该便不会再来烦我了吧?我回家去住就行,无需再劳烦您们。
房间已腾好,无甚劳烦。况且那鬼所言仅有小春你一人听得懂,既乌盆留在府内,小春你也在此住着吧,到时若欲沟通,也较方便。
我想想也是,便允声应下了。
七六二
最后乌盆被暂时安置到府衙的证物室。
因为我坚持拒绝与她当室友,其它人因职业缘故多少有罡气护体惹阿飘不喜,包大人跟公孙先生一个因官职最高一个因实质地位太高没人敢造次,所以只好让它去证物室里打禅了。
不过在下很快就发觉距离不是问题,尤其是这种短距离的飘行,对阿飘而言实在不构成阻碍。她可以身在证物室,夜半却跑来房里找我单方面谈心诉苦闷顺便问问办案进度,严重影响了在下的睡眠质量!
最后更过分的是,她不知是法力升级了还是怎样,竟公然在大白天钻进我的影子里边,跟着我四处趴趴走!
七六三
我怒了!
这跟被鬼附身有什么两样?!
我决定找她谈判!
七
彼时,包大人他们已查到乌盆的出处,从窑场工人身上问出了他们平素采土之所,于该处开挖出二具尸骸,一大一小,大的是名女子,小的官尸骨应不满二岁,皆死于刀伤,小儿甚至被一刀劈成两截,可见歹徒力道之强大,心地之狠。展昭他们并在附近打听到一伙形迹可疑的人物,可惜当王朝领官差前去查探之时,该座位于山郊的院落已人去楼空多时,里头之人难知去向。
案件于此碰到了瓶颈,只剩协寻女鬼丈夫的通告还张贴着。
接着,京城一名外国蕃人被发现暴毙于客栈,因死者系广州蕃商界的龙头人物,为官府重点延揽的蕃商之一,是故引起当朝重视,下令开封府严加调查。
客栈死者体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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