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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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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料虞春竟会被本已认定已死之歹人挟为人质带走。

    西南城郊,见锋利匕首扎进他血肉之时,一股久违的杀意瞬间从展某心中窜了出来,可恨却无法为动作,只能眼见自己友人在他人手上,双眉因痛苦蹙成一团,苍白着唇色,自己连站立皆难稳,尚要逞强地开口让我们快离开——那一刻,展某之心口,真有如钝刀割划,无处不在隐隐生疼!

    而那绿眸歹人其后,竟还敢将他直直往李前辈的剑锋扔去?!

    眼见剑尖仅差咫尺便要贯穿他的胸口,刹那之间,短短二十丈的距离却有若天地之遥,战栗从展某胸间膨炸,几乎要让我魂胆俱裂!

    所幸李前辈身手了得,凝空强自收了势,将虞春从歹人手中护下,令我等再无后顾之忧,狄兄即刻掷剑打偏欲偷袭李前辈的刀锋,我与他随即与眼前此二歹人交斗了起来。

    四肢虚浮,内力封存,战斗已属勉强,实不宜拖战,我手下再未留情,却在皮面女子显露出颓势之时,未按捺住心底一股好奇,使剑挑去了她的皮面。

    饶是已有准备,猛然一见仍是心惊——眼前这一张脸薄施胭脂,纵是如此,仍可看出其下熟悉的五官,竟真与虞春有上八、九分的相似,最不同的却在眼前女子一双深闇的瞳眸,秋风冷冽,肃杀无光,全然不似与她相像的另一人般明眸流盼,灵转生动。

    无奈最后还是让他们二人趁隙脱逃了。

    一旁虞春与李前辈二人的状况已达极限,自己体内的虚乏之感亦愈发明显,此般状态实不宜再深追,可狄兄却不听展某制止,随即竟便一个长纵,尾随马后追去——

    李云前辈的身手已属了得,狄兄之武功可看出似亦不遑多让,可从药效发作至今已是多时,狄兄竟尚存有余力长追?

    他长纵而去的那一套轻功步法,似乎与方才李前辈对敌时使用的身法,如出一路?

    疑惑仅系一闪而过,随即被我压下,只因当下并非思虑此种事的时候,尚有更重要者需照顾。

    我转过身,朝虞春与李前辈所待之处走去。

    其后诸事琐碎,休憩整整一夜一日,体内虚乏之感方逐渐褪去,知众人皆好,展某心中也是放下一安。

    却不料虞春竟可粗手粗脚至如此地步!

    平日举止大喇便罢,怎地一受起伤来益发变本加厉?东碦西撞、左挥又碰,动作完全不知应稍节制,短短两日便见他疵牙裂嘴了好几回,全因在无意间扯动了伤处

    我终是忍不住板起脸来告诫他,近日需得花心思养伤,切莫再如此粗枝大叶。听他口头上应承,实则一过却照样再犯。

    这虞春分明便未将展某所说之话放入心上!

    他怎地便不明了,届时若真不小心扯开了伤处,却是得他自己来受苦?!

    在某日途经府内迭放档案证物之房间,正见里头一座长年不稳的木柜摇摇将倾,木柜底下竟有一熟悉的人影,眼见便要被其压垮——未及思索身体已自先动作,在木柜倒下之前,展某已纵至屋内,偕缝而入,将此人紧紧护在了身下。

    胸中惊急的跳动尚未平复,身下之人躯体温暖,却愣愣地望着我,知不知晓若是我来晚一步,他又得磕得大伤小伤,严重点甚至可能头破血流?

    我不觉微微收紧了手臂,心中却有一阵庆幸,庆幸自己方才正巧走经此处,庆幸自己尚来得及护得住人。

    不过他的臂伤,终是经不起如此剧烈的变故而迸裂。见他望完自己沁血的衣袖,尚一脸大喇喇非大事的模样,我只好将他带回房内,用上点手段,让他手臂再无法如此大肆动作。

    既是个讲不听的,那也无必要再与之多言了。

    我心里想。

    见他于眼前一副憋屈模样,心情竟是无端便舒缓了许多。

    由于此一层缘由,那阵子我确实多置了些心思在他的身上,以防他又故态复萌,伤处迟迟未能痊愈。

    却在不知觉中,见到了他悄悄避开公孙先生注意而偷懒小憩的模样,瞥见了他边工作边从袖中掏出糕点偷咬、于饼屑不小心掉于卷宗上时,又不免惊慌掸拍的模样。

    与张龙斗嘴占上风却尚未被张龙发觉前狡黠偷笑的模样。

    起出卷内疑问时下笔如飞的模样。

    于包大人面前侃谈己见,神采颇奕的模样。

    与他每每同我打招呼时,便会蓦然绽开于他脸上的、如温火般平暖的笑容,彷能令满室生辉煌。

    一股陌生却让人感盈实的异觉渐渐从心底泛了开来,有时后甚至会令我感到些许困惑。

    如此之心情,与展某对着开封府内其它弟兄时的心情,细究之下,可有何处不尽相同?

第114章 一零七章 人人心中都有嘉年华美梦() 
一三四五

    采买一些小饼和月团茶,在暗香居和孩子们吃了一场团圆饭,领着他们应景地在院围中来了场焚香拜月,见他们争抢着说出自己的愿望,现场疯狂地追赶跑跳蹦,男孩追着女孩,女孩掐着男孩,简直是不能更活泼好动!

    我笑开怀地看着眼前一片童真的光景,心中温馨又有趣。

    漂泊了这么些年,终究是有了几处能让自己生出归宿感的地方,也算是命运在冥冥之中留给人的一条出路了吧?

    拜月游戏结束以后,用一番小孩儿若学人庆祝搞通宵以后会长不大,要像赵叔叔一样的说词,震慑得中孩童乖乖上床歇息以后,我嘱托了晚些才过来留夜的妈子几句话,口中哼着小曲,脚下踏着闲信的步子,悠悠漫步往城内回去。

    一三四六

    宋朝人民普遍有着人来疯的特质,该特质犹京城人为最,每逢节庆便爱盛大庆祝,连夜不寐已是常态。歌之舞之,肆情享乐,即是穷苦人家也不愿落于人后。

    中秋乃大节庆,是故那晚我甫一踏进城里,迎面便是人声鼎沸、乐声喧闹,简直比白日还闹腾。四处皆有登楼赏月的民众,欢欣喜悦,气氛鼓舞,彷佛一脚进入了一个疯狂嘉年华的城市里。

    在下与暗香居那一群未成年人不同,没有成长上的顾虑,熬夜玩个通宵完全不是问题。是故我当下便决定搭上人来疯的便车,随波逐流,回家揣上几包先前采购的小饼及月团茶后又踏出门,上开封府找熟人们串门子去了。

    那晚我抵达开封府的时辰点已偏晚,包大人年岁不小,从宫里参加完一场大宴回来,体力不支,洗溯完已经睡下了。这宫内晚宴,凡在京六品以上官员皆需赴宴,而当晚同去的六品校尉们,回来后除剩王朝留守以外,其他人都因压不住玩心又跑出门蹓跶去了。

    是故当我找上门时,只见到公孙先生与王朝、展昭三人坐在内院,桌上摆着些石榴梨枣之类的时令果物,几只橘澄蟹、几碗应景的玩月羹汤,三人正就着酒一派轻松地在月下的小庭中,闲散地聊着闲话。

    彼时庭院中桂花飘香,浓郁芬芳,甜腻的花香配上当时院中清闲的气氛,着实让人筋展神舒,通体轻松。

    我深深吸了一气,便吸进满口的芬芳,顿觉脑清神明,环视院中散挂树枝的小白雪,都要暗暗佩服当初布置这座院落的园艺工匠,让人不出门便可悠然赏见上四时四景花卉,通年院中皆暗浮着不同的幽香。

    展昭见我入来却立在院口傻站着不动,招了手让我入座,看来心情不错。

    我确认过他伤势无大碍后才敢坐下安心叨扰,将月团茶交给府中的茶道大师公孙先生来现泡,自己把各式小饼摆放到石桌上头,要请众人一块享用。

    王朝眼神少有地发亮,指着一个描有李字的食盒,便是兴奋地道:小春——此盒子里头装的,莫非便是城西李记家的桂子小饼?

    诶,识货喔。想来王朝也是关注这些流行的时令食品的嘛。

    王朝消息很新:李记家的小饼今年甚为抢手,听闻早早便已让人抢订一空,小春你如何竟能买得入手?

    我朝他挑了挑眉:还不是靠我经年累月在李家店铺消费培养出来的感情!动用上点关系才让店家应下替我保留的呢,你若喜欢便多吃一点,我可是带了不少过来。

    王朝难得面露腼腆:也称不上喜欢便是听人家说过好吃,是故多少有些好奇它的味道罢了。

    不奇怪,虽然没有我这般疯狂,可到底王朝也是喜欢这类小点类的东西的。想当初初来汴梁的那时候,也是靠着他与马汉的带领,我才知晓不少好吃的小点店摊的。

    展昭被引起了兴趣,加入了我们的话题:此家小饼很抢手?

    王朝简直比我还清楚:是啊,展大哥。你有所不知,城西李记的糕点铺去年推出此款桂子小饼之时便曾经造成过轰动。是故今年一些大户人家早早便遣人去预定了。他那铺子啊,近日一开张便被抢购一空,听说为了避免向隅,还有人前夜便先去排队了呢。

    展昭挑了挑眉,大概觉得连夜排队为吃饼这种事对他而言太过夸张,端详一会桌上精致的糕点,不置可否。

    一直未作声的公孙先生,原来在一旁已经默默伸出手开吃了,彼时正好掐着话尾作出了点评:唔,浓郁香甜,芳而不腻,入喉后唇齿间残留着清香此家糕点铺的做工倒是真不错,难怪能引得人愿漏夜等候了。

    我笑道:可不是。展昭你也快尝尝看,我可是还另买了不少其它的口味呢!

    最后我自己统计了一下,总共带来六种口味的糕饼,公孙先生才吃一半便道吃撑,曰要起来走走消食,免得待会睡不好觉,并建议我可上街逛逛,毕竟前几年中秋我人都不在开封,京中的中秋夜实乃热闹,不妨出去玩玩见识一番也不错。

    王朝吃了我的饼后心情很好,拍胸脯保证由自己留守即可,让他的展大哥充当解说员,与我一齐上街去走走放松纾缓下心情。

    我还担心着展昭伤后身体尚未安养齐全,不便与我这般熬夜,先是出言婉了拒怎知他本人却是笑着道无妨,曰自己亦想在睡前走走消食,而后拉起我的手便往门外带去。

    我便这般跟着他那一贯挺直可靠的背影,走入了一座灯火通明的不夜城里。

    一三四七

    夜已深沉,金风荐爽,玉露生凉,空气中丹桂飘香。

    高天一轮明月清辉光满,街上依旧四有鼎沸丝篁,到处可见到酌酒高歌之游人。

    舞火龙,树中秋,灯火间落扑闪,小贩遍卖兔儿爷。整座城中似乎都无有肯虚度之人,连平日的闺中妇女亦是携手结伴出游,不少女子集结至城内空阔之处,竟便随性着由着路边丝竹的节拍,就地踏歌而舞。

    婆娑月影中,各式佳人俏兮巧兮,穿着精心布置的衣裙,携手相持,连袂同乐,人人脸上皆显露着张扬的喜乐,现场奼紫嫣红,欢笑不止,令旁观之人都忍不住心情飞扬。

    我抓着展昭围在一旁大乐,于嘈杂的歌声中侧耳同他指了好几位娇俏的小娘子,可惜他都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没给我什么值得八卦的反应。

    我与他二人一路沿着夜市逛回至汴河边,汴河上漂流着各式样的水灯,款式繁简丰瘦皆有,形态各异,满覆了水面,直与河中画舫竞相争道。立于桥上放目尽望,画舫与流灯,便犹如大星小星交相辉映,灿烂若浩瀚繁宇,场面壮大,乍然一观,便令人心生撼动,久久难以收掩自已的情绪。

    回头想与展昭分享一下此种良辰美景所带来的即兴感动,哪知一回头却没瞧见目标人物的身影。

    我:

    没想到在桥上观个风景都可以把人观丢。

    都是老大不小快奔三的人了,才来实践出此种如同走失儿童一般的事迹真的没有问题吗?

    用肉眼搜寻了下周围汹涌的人群之后,我只能认命地放弃搜索回展昭此名走失青年的可能性凭桥两端这般凶猛的人潮量,倘若没个犹如在下里˙家乡传说中可千里追踪的定位系统、或如传说中追魂香诸类的法宝,估计大略一时是难找回人了。

    彼时我本高昂的兴头就像是被柄横天出世的扫帚横呼了一耙,原本再欢亢的兴致也得歇菜了。回头再看汴河中点点水灯船火灯点缀成的流带,亦不如方才一般的晶光闪闪了。

    桥上人潮多如游鲫,哪容得了一个人横在中央东张西望半天作砥柱中流?一但离开了边栏,在下顶不了多久就被迫跟着大部队的流向被挤渡了桥,下了桥后,费尽愚公搬山之力从人群中挤出生天,我喘着大气来到桥边相对的空旷处歇脚,抬头张望了一会,果然仍未见到展昭那抹超尘出众的身影,只好认真思量起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是回开封府去与人集合报备一下呢?还是干脆直接原地解散,回家去找周老先生进修棋艺算了?

    最后决定还是需先去趟开封府与人打声招呼妥当。免得同样没找着人的展昭对我不具我对他那般强大的信心,脑补出他友人的失踪是因让某类过度勤劳连年节都不休息的人蛇集团给绑走去当劳动力的误会就糟了。

    这样隔日他见上我,还不得用他那只黄金右手把我给敲死!

    脑袋都不能保全了。

    这么想完,立即抬脚准备往开封府的方向走,没料到才刚踏回人潮如织的大街上没走上几步路,腕上忽然一紧,接着就被一股力量从旁直接拉离出人潮,直将我带到了个不再那么摩肩接踵的地方,方停下脚步,正向身来与我道:小春!你方才怎地未等我便自己先走渡了桥来?

    再熟悉也不过的声音,不正是那位被在下界定成找不回来的走失青年的展昭还有何人?

    只是彼时他一贯温润的嗓音中有上几许无奈,细听下或许还有一种松下口气的悻然。

    展昭!

    没想到才刚被放弃搜寻的人竟然自己出现了!我顺手抓上了他的衣袖,是真惊喜道:——你方才去哪了?我只是一回身,便再没见到你

    显然也双向把人界定成走失青年的展昭瞪我,墨润瞳眸中有几分无奈:我方才不是同你说要去买件物事,还特意交代你先莫过桥,便在旁边等我你当时不是都应了我了么?

    我一脸呆相:啊?

    直面到友人一脸懵表情的展昭叹了一口气,似乎放弃了深究的打算,只是解释了一句道:我方才买完物事后回头便不见你踪影,还担心你会不会出事,便四处在寻你

    月下美人轻蹙颦眉,我觉得自己这让美人蹙眉的罪人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我道完歉后也需要跟他解释:方才我可能太专注在欣赏河景了,未注意到你说的话,才会随着人群上了桥

    愧疚过后,好奇抬头,顿了一顿,忍不住问:所以你方才,是去买什么物事了?

    展昭又是无奈地瞥我一眼,好似拿我老这般跳转话题的行为无可奈何,却也是顺着我,另一手从身后提出了一盏河灯,上头镂空雕竹,亮颜画彩,烛火穿透过竹骨的间隙散射了出来,萤润精巧,端是朦胧精雅,看得人忍不住惊喜。

    我大乐,打趣他道:没想到堂堂的南侠展昭,咱们开封府威风凛凛的四品护卫,私下兴趣也如此雅致,竟对此般风雅之物感兴致还特地买上一盏想回家收藏啊?

    展昭笑了:这哪是买给我自己的呢。方才见你瞧向河上的流灯,双眼皆发了直,又道从来未曾逐水放过此灯,我正好便瞥见路旁有一摊灯贩,便去挑了一盏如何?既然未曾有过经验,今日,想不想来试上一试?

    我睁大着眼:你你这是,买给我的?听懂他的意思后,我简直是受宠若惊。

    眼前的人瞅着我但笑不语,一手提灯,一手后负,端然立于嘈杂的人流之前,姿态清雅生暖,彷佛汇集了全日月精华的光辉亮彩于一身,背景自打着一盏强照的镁光灯,简直要帅气高大到没有朋友!

    ——没想到这展昭竟然注意到了在下方才内心的野望活动!

    ——难不成在下方才面部表情所显示出来的向往意图,当真有如此澎湃明显吗?!

    暂先不论面部表情太膨湃于外这种事究竟是好还是坏。

    彼时在下的心灵实在是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惊喜弄得感动又澎湃,还暗自在窃喜,一个激动没把持好,就直接往他提着竹灯的手上一握,并口没遮拦地道:展兄!你这提议实在是太令人欢喜了!展兄果然真是一件最好的贴心小棉袄!无怪乎人人皆这般喜欢你!事不宜迟,那我们这便来行动!

    说罢迫不及待地反客为主,拉着他便往河边走——

    可怜展昭被我这突发逆起的一手握得微微一愣,听到我不小心脱出口的贴心小棉袄此一新潮词汇时又愣上加愣,然后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台奋起的马车头给拖着走了,一路排开人群又回到汴河边上。

第115章 一零八章 约会还得随时注意群众() 
一三四八

    寻了处人烟相对较稀少的河段旁立足,我才有空闲将那只精巧的竹灯拎在眼前复又细细观赏了一轮,愈瞧愈是喜欢,看到最后反而有些舍不得流放它了。

    这灯要是拿回家去挂在窗棂下,左右也是十分赏心悦目啊!

    展昭似乎察觉到我游移的心思,忍不住笑道:此灯便是买来与你玩放的,你留着是要作甚?若真想收藏,待会再买一盏与你便是了。

    说着,拉我蹲在河旁,教我诀窍:流水放灯之时,心中可有祝愿,手下则要平稳,切莫急躁,施力绵缓,它才能流得长远,不致倾覆。

    我照他的方法小心翼翼地操作,竹镂灯开始虽摇晃了几下,后后却也随着水流平稳地漂了出去,渐漂渐远,最后融于眼前一条豪华璀璨的长带之中,化作一颗闪耀其中的星石。

    哈,成功了!

    从来没放过河灯,一放就是在如此绮丽的场景,放得还是如此精雅的作品,我忍不住兴奋,扯着身旁人的衣袖忍不住一阵激动。

    常是从容稳重样貌的展昭当然不可能像我这般容易兴奋,自然也不可能手拉手与我一起蹦跳,他只是静静瞅着兴奋的我微笑,望向我的眼里流露出些许类似宠溺的情绪?总之看得我有些讪讪,渐渐便收了声。

    咳!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疯样,放下荼毒他衣袖许久的双手,我正经起脸色,尝试正经地道:唔,原来放这水灯其实也没很难嘛话说你们这儿流放河灯的时候,有将愿望写于灯上的习惯吗?我家乡放水灯时,许多人都会直接将心愿写在上头呢!我方才于放灯前许了一个愿,假若它能顺利漂流出城,是不是便能算一种好兆头?代表愿望实现的可能性极大?

    展昭瞳黑的月牙微弯,眸光温润明亮,其中似有波光盈动,在圆满月光的辉映之下,几乎就要沁流出两泓盈盈的水晕出来。

    他勾了勾嘴角,饶有兴致地问:哦,那小春方才是许了何种愿望呢?

    我也跟着他笑:嘿嘿,我的愿望向来是胸无大志的

    他长眉一挑,盘起双手侧头瞅我,大有等我慢慢道来的意思,却不知月光下他的面容有多么温沁,如玉如硺,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魅力。虽然当时我们所立之处已属昏暗偏僻,较难引人注意可长居在汴梁城内的老百姓们,哪个没练就出一副精亮锐利的好眼神?

    几名路边的花样少女已经开始注意到他了,细声叽喳,现场竟开始有了群聚的迹象。

    望到这一切的我:

    小春的愿望,是如何个胸无大志的愿望呢?不知可愿与为兄分享一番?

    全然没注意到自己已然成为磁场中心的某人,还能悠闲地盘着手打探我许的愿望,见我迟迟未有回应,已经开始不齿下问了。

    我将眼神从聚集的人头中拉了回来,估计眼下这势头应该暂时还不至于太快演变成暴动,才安下心来对他笑了笑,回道:一般许愿不都不能说开的么,要不便不灵了!不过河灯这物事,于我家乡中既都可以直将心愿书写于灯上所以说出来应该也不要紧吧?

    展昭回我一个莞尔,等着我接话,笑容自是沁润无比,我已然听见身后隐约传来几声疑似吸口水的声音,明显是直击到这副笑容的路人所发出来的动静。

    彼时,不知是因为面前的展昭心情格外好还是怎么的,自他眼中落下来的眸光温软,衬得他整个人更加出采,那一副翩翩公子笑倚河边的模样,看起来真是比平日更撩人上数分,真心叫人有些承受不住。

    在下忍不住于心里感叹,感叹今日立于他跟前的,若非我等这种素来与他熟识、平日早对他皮相练就出一层层坚强抵抗力的老朋友,恐怕他早被路人以拆吞入腹的心思给群起扑上了,哪还能如今这般笑得从容!此无关男女老幼,只关春来之色!真是诱人犯罪!

    其实也非是什么大不了的愿望。

    想象他被路上群人激动扑倒的画面,我脑中禁不住一阵恶寒,赶紧将头侧向另一边的璀璨长河转移发想力一江锦明亮闪灭,霎时间真转换了我的思潮,勾起了些许深潜在我心底的感慨,彷佛眼前盏盏漂流的灯火,真能沉载住人们的希愿,经久不坠。

    其实,也不过是平安罢了。我喃喃地与他说道,我只希望在我身边的友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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