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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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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忘记自己的处境上前搭讪,下意识便笑了笑道:是啊,娘子不只标致,连穿着品位都这般娇俏,怎能叫人不心动呢?
借机踏近一步,将她头上簪子看将仔细。
紫衣伎女应该是久历风尘的老手,在近距离瞻望了在下当时那张连亲爹妈瞧见也想大义灭亲的脸,竟端是处变不惊,眼没抽来嘴没抖,甚至没表现出哪怕是一点的帕金森氏症病头,桃花依旧笑春风,还能毫无障碍地将身子斜靠过来,挥动帕子同我打情骂俏,真是太值得人尊敬了!
哎呀,瞧爷您这嘴甜的!把奴家说得都害臊了!
勇女以帕捂面,作娇羞状至于帕子底下是否借机干呕恶心,那在下便不得而知了。
据当时在远处瞥见我同人条戏一幕的丁家妹子事后表示:那时我侧头浅笑,自以为表现地多风流有度,殊不知在一双带衰长垂眉与三颗师爷痣的衬托下,人显得有多么的猥琐,看过去真是特别的下流!
这景象若是让她在外头闯荡江湖时瞧见了,她都要直接祭出剑打了有没有!女侠要为民除害!
我当时听完: ̄皿 ̄
大姐大!丁女侠!请问你记得在下这张脸是谁的杰作吗?!
谁之前还在那里称赞这张脸霸气的?给我自觉一点嘴巴上些遮拦好么!
这货替人易容的动机果然就是出于恶趣味
不过当时在明月楼中的在下,对自己的新长相却是尚未熟悉,浑然未觉有哪里不对,一心只扑腾在眼熟的簪子上,继续猥琐啊呸!是继续风流!
开启调笑模式打探消息,聊着聊着赞到了她的眼光上头,顺势问了她头上那根发簪的来由——
紫衣伎女微微弯了双目,丝帕掩唇,发出铃铛般的笑声,只含糊回道是名客人送的,正欲深问,却遭名ㄚ环过来打断,曰有桌大户欲请胭脂娘子陪席,让胭脂娘子快快过去莫要耽搁。
名唤胭脂的紫衣伎女便这么被匆匆拉走,她头上的玉缀发簪因大动作又开始琳琅作响,在一阵清脆的玉击声中,我好像恍恍惚回到一片狂雪飞舞的梦境,梦中一名明艳温暖的女子张着口对我疾呼,我却听不到她在喊些什么。
——等等!
待我有意识到已惊呼出了声音,那名紫衣伎女却已被ㄚ环一路拉至了楼梯底层,只剩下个遥远背影。
我的视线一直黏在她头上的玉簪上头,直至再也看不清楚。
周围笙歌旖旎,笑语嘻然,我却一时有些恍然。
第139章 一三二章 人衰小逛花楼也得遇绑匪()
(一五〇二)
我在雅阁里胡思乱想,丁家小妹那头却放风到申时还没回来。
转眼间白娘子登场的时间已到,从台窗望出去,露台上花瓣彩屑凌空飘落,扑簌簌地跟免钱一样直掉,几名挤在前排呼吸系统不甚良好的客人已经被这波花粉雨刺激得猛打喷嚏,严重污染了其它观众的欣赏质量,被众人你一手我一掌恶心地推到后边——
不过打再多喷嚏也打不散这些花粉过敏者追求窈窕淑女的热情,此些人喷嚏打完擦擦袖子,又精神抖擞地开始往前钻,仗着一副肮脏的衣袖,战斗力特别惊人!三两下就挤开人群又攻回第一排,所经之处叫骂声不断一切吵吵嚷嚷,尽皆淹没在终见白娘子出场的爆呼声里。
台上,白娘子在两排ㄚ环的气势开场中翩翩现身,一步一生莲,走得特别有股不同一般女子的气势,出场后也没怎么甩台下的观众,兀自用她那纤纤玉指拿起了一只玉横笛,开始一段名伎必备的开场才艺表演。
台下众人一见女神开始吹笛,纷纷主动安静了下来,原本吵扰的现场只剩一阵仙乐飘飘,是玉笛悠扬婉转的乐声。
在下于彩排时,见到相识已久的白某人臭着脸横着笛、将百曲百调信手拈来的模样时,就已经傻愣过一次了。
——从没见此子展现过音乐天分啊?突然竟便是个专业级的人士了?对指演出么这是?
左瞧右瞧却没瞧见打手,震惊过后也就释怀了。
说起来这锦毛鼠白玉堂在江湖上的形象好歹是名翩翩公子颜如玉,老仗着自己先天条件优良,爱走什么风流倜傥路线,因此具备琴棋书画中几样骚包的技能,也属在情理之中,好像也没啥好大惊小怪的。
像他笔下的书法便写得跟他的人一样,张佯狂肆,龙凤飞扬,带着一股天地间唯我独尊的傲气,却华儁得让在下此种字丑的人士看得会生心酸。
话说他之前还曾想在自己常用的一把扇子上书写上一句风流天下我一人的题文,问我意见如何?我当时直白地就制止了他:看着本人就散发出一股浓浓的纳西瑟斯的气息,还怕别人以为你不够自恋么?
孩子,自恋过头就成病了,你已经长大了,成年人得学会内敛点啊!
他气得提起扇子来敲我。
(一五〇三)
在明月楼白娘子登场吹奏的当时,我听着台上的乐曲,却不禁皱眉。
白娘子玉堂大概是憋屈太多天的忍耐已快臻极限,原本应是一曲缠绵悱恻的欢场小调,现在被他吹得比前几日更加金戈铁马气势磅礡是怎样?
现下是准备去前线激励三军的节奏吗?!
——你小子那尖锐的侵略性质都随着满腔不耐透过笛音流露出来了啊啊啊!这样没有问题吗?不会露馅吗啊喂!
如果血蝴蝶是个精通音律的家伙怎么办?!会穿帮的啊啊啊!!
为啥台下的观众还可以听着这种战曲,听到如此如痴如醉的模样?==
雄性生物果然都是些视觉系的动物!
(一五〇四)
咦,如痴如醉?
一曲奏毕,我瞧见台下一群率先领头拱闹的人客里边,有一名汉子侧影纤细,却蓄了一脸不答嘎的落腮胡,穿着熟悉的服饰挤在最前排,用一种看朋友干糗事我心里真欢喜的神情鼓动着群众说浑话,带头拉低水平——
于是众人闹哄的话愈说愈没下限,导致台上白娘子的脸色愈来愈阴沈,那汉子还呆呆地学着旁侧几个下流的猪哥,对着台上吹了好几个响哨,笑得杏眼都弯成了月牙,玩得简直是乐翻了!
她这模样一定永久不能让丁家俩兄长知道,不然带坏良家闺女这黑锅九成九得砸得我含冤莫白了!
我说丁妹子丁女侠,你们家好歹是忠勇将门之后,这样大喇喇地同瘪三们一起调戏花楼女子注:虽说严格来说是花楼男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家教到哪里去了啊喂!‵′)┴┴
你爹若是知道了准会气得八百里疾行从雄关赶回来执行家法的啊!‵′)┴┴┴┴
我往后不会就要这般上了将门丁家的追杀黑名单吧?(▔▔)
这娃子的人格究竟为何会长得此般脱线江湖传闻中那名机敏果敢威风凛凛的丁女侠是谁呢?!
果敢完全用在奇怪的地方了啊!
(一五〇五)
现场演奏永远都需要安可,没有单曲赴会来者,更不可能因表演者内心的狂风暴雨而中断,因此白娘子只有继续演奏,不能下台揍人。
于此不得不先赞扬一下白玉堂彼回的忍耐力,真是压足了心性,竟达成了戏子最起码的敬业精神,没在台上当场就撂摊子不干了!
于是几曲杀气腾腾的曲子过后,便是白娘子同众人的互动时间,现场拥动欢腾,夕阳不知觉西落,楼内金盏燃红烛,灯火通明,愈夜只有愈加热闹。
丁女侠看完了全套表演后才姗姗归来。
刚从摇滚区里回来,她的情绪还很激动,脸蛋红扑扑的,兴奋地不能自己,连说白娘子好、白娘子妙,回头要找人替她作几张画像收藏,让羞耻成纪录,经典永流传——这东西可以时不时拿出来笑一辈子!
我:
我突然便感受到她与白玉堂之间的仇苦深高,直觉后者的童年也着属不易,青梅竹马年幼时小打小闹累积下来的烟硝,也不是每对在长成后都能成功转型成两小无猜的美好感情的。倘若遇上像他们这种相识相杀的类型,天天玩大家来找碴的结果,没结成仇家就算是很不错的了。
(一五〇六)
入夜后,楼内歌舞喧嚣,香粉迷离,一片红昏罗帐。
作为吸睛焦点的白娘子表演过后便回房休息,继续守株待兔去了,不再续码加场——人家好歹是暂时性台柱来者,露太多面就不值钱了。
时过丑正,楼内人渐稀少,散场的散场,该包房的包房,只剩三三两两醉汉在大厅里拉拉扯扯胡言胡语,厅内早不见展昭与欧阳大侠的身影,人不知潜伏到哪里去了。
时间已晚,却还未有异状发生,我不得不开始脑补若血蝴蝶今夜没现身明日不会便要从他地听到受害者的消息吧?苏州这事毕竟是在下提起来的,一旦压错宝,虽说他们不至于怪我,可压力还是颇沉重的
丁家妹子忽然猛地起身,吓了我一大跳。
怎么了?我问她。
可话还没问完,便听到不远处传来砰地一声轻响。
我皱眉:刚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我们包的这间阁子离白娘子的闺房不远,那声响似乎就是从白娘子闺房那方向传来的,这令我不得不联想到正事。
丁月华的面容瞬间沉静下来,严肃冷静,再不见脱调,就彷佛换了一个核心。
她镇定地道:五哥房内有动静。
说着,抄起了宝剑往外冲,临走前还不忘告诫我:虞兄,你不会武功,还是待在此地稳妥。莫要随意走动,我去去便回!
诶?等等!你兄长们不让你参和此事啊!你一去不就要曝光了吗?快回来!
追出门外,只见到丁女侠一抹矫健的残影。
我:
女超人姑娘,请你待会干脆去去就莫再回来了好吗?
就说是你自己一人蒙混进来的,莫把在下给抖出来
——拜托!
(一五〇七)
想追没本钱追,想溜又不好意思真溜的在下,只好务实地采取了丁家妹子的建议——待在雅阁里等消息。
反正最终都会被发现帮忙偷渡妹子的事实,莫问我为何不破罐子摔破就跟去前线凑凑热闹,就算帮不了武林巨星团队的忙,难道不想观看巨星们第一手交战歹人的实况播放吗?
想。
可想归想,血蝴蝶的武力值目前还标示着三个问号——假若跟过去一不小心带衰,让人家以我为缺口开打或被波及到怎么办?
我看我还是等他们把人捆起来以后再去自首吧!百事保险为优先。
更何况,这种类似闯了祸等着进家长会等批判的事,还是能迟点面对便迟点面对吧
叩叩!门却在此时响了。
谁啊?我狐疑地喊。
丁小妹不是个会敲门再进来的人,何况时间也太近了,她才刚离开而已。
难不成是楼主见状况发生,怕待会闹大余客趁机落跑,这就赶着人来收钱结帐了?
我半狐疑半奇怪地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发现门外是个男人,一身劲帅黑衣,高级材料,低调中带着奢华,看就不属服务业者的装扮,整个人几乎是紧贴在门上,距离太近,我得仰高着头才能看清此人的容貌。
我:
此人的长相略熟悉啊!
他不是正几天前那个说想赎阿梅妹子注:假扮白娘子贴身ㄚ环时所用的假名出去当二奶的绿眼胡商吗?
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会是认出我来了吧!
我脑袋糊成一团酱糊:你——
还没等我发完话,他便擅自用一股大力撞开房门根据游荡大宋多年累积的经验,初步推定为内力。其后一步窜进阁内,同时把门一带,迅速出指在我胸膛上戳了好几下。
我瞪眼:
他眉头微蹙:
………………
批注:
纳西瑟斯:西天的一位神祉,传言长得美貌无双,连自己也对自己的长像沉醉不防。一次不小心看到自己的倒影以后,就无可自拔得爱上了水中的自己,天天顾影自怜,以致其最后眼中再容不下他人当真是个好可怕的故事。
第140章 一三三章 出门得看黄历都说多少遍()
(一五〇八)
彼时被人袭胸的我内心狂风卷浪:
娘、娘的咧,这家伙是在用咸猪手吃人豆腐么?
——这男女通吃的变态!
不对,我顶着这么一张七月半的脸他竟还能吃得下手?
马逼!
这已经不是变态二字可以含括的了!
先一个绊摔把人撂倒了再说啊!
前阵子被大龄女青年强迫集训出来的成果立时显现,彼刻我的反应力跟速度皆十分惊人,胡商看我能动作状似颇吃惊,我才领略到他方才咸猪手的动作,原来可能是想做点穴这门技艺——
总之我趁他惊讶的当会火速上前抓衣领绊人,扑抓撂倒,一气呵成,粗步估计只花了二秒钟——然后在他还不及爬起来的时候赶紧趁机推进脚底板,一溜烟想开门往外头冲!
哇咧这阁子内有变态待不得了!
不料变态的反应也不慢,摔倒后第一件事竟不是忙着起身,而是疾速伸手往前一抓,抓到东西后又用力往后一拽——
都怪衣摆的布料太坚韧,遭受如此强烈的拉扯也不破裂,害它主人顺着这股强力就这么往后摔回了门坎内,两人排排倒在地上,像两只被高手一球击倒的门柱型球瓶。
胡商迅速翻身压上来,我连忙出手锁他,不料对方十分滑溜有技巧,往来几回合后在下竟然反而被他压制住了?!
——马逼这到底咋回事啊?
这家伙的关节技怎么会这么强?!
眼下这姿势很诡异挣脱不开怎么办!!
打不过,跑不掉,那就只能叫了。发挥大嗓门的功力。
我立马深吸气大喊:救命!救———呃噗!
压在我身上的人直接落了个锁喉技让我闭嘴。
我涨红着脸奋力扑腾——完蛋!这下别说破节操了,小命再这样下去也会玩完的!
眼见窒息感渐益沉重,我当机立断改攻击他的脸,弯着拇指,拼尽刺皮穿肉的气势瞄准他颧骨的凹陷处使劲抠去——
唔!胡商只皱着眉闷哼了一声,未放松手下力道,却反而扼得更紧
在下之前用这招来对付坏人的时候,那壮汉子都嚎出声了拼命往后挣求脱开啊!乃爹的这神经传导迟缓的货是打哪支残兵部队里出来的?!都感觉不到痛是么!!
痛觉系残兵拼尽破相的风险卯起来跟我对掐,死活不放手,在下因被掐的时间较长,手又比较短的缘故,逐渐居了下风,意识渐渐松散,眼前愈来愈发黑
蒙蒙眬眬间,我见着自己的手臂软软地垂了下来,胡商颧骨处被我抠出一指血坑,面皮却顺着我手滑落下来,底下并非模糊的血肉,而是另半张截然不同的长相。
这半张不同长相的脸,看起来也很面熟啊。
渐渐模糊的视线里,只剩他眼中两抹湖绿色的光芒,锐利带煞,清晰异常,仿佛一只黑豹潜伏于闇夜,那双精亮的眼瞳里边,只存寒意,未见一丝温度。
(一五〇九)
这只豹爪子底下,压得可是在下的命门哪
俺在下这回不是得在真变态手上翻船了吧?
家里还有一些黑历史没藏好啊,还不能死呀
(一五一〇)
隐约中似乎听到滴答的水声,本以为是忘川河岸的流水声,想着自己报到的时节真不巧,灵界最近是恰逢大旱么?这么小气吧啦的水流量,比孕育钟乳石的渗流水还不足,该不会是被狂风过境的好兄弟给喝光光了吧?最近没听哪里有爆发大规模的人口死亡事件哪?
忘川水劈头倾下,惊得我一个激灵,紧接着一声破了音的吆喝在耳边炸起,差点没荼毒了在下一向小心养护的好听力。昏沉的脑袋被扑面而来的冰冷凉意与臂上一道火辣激得彻底清醒过来,惊然睁眼,现场却不见婆罗花摇的忘川河岸,也不见听起来该干涸的忘川河水,只有石砌的牢似的四壁,上头间落挂着铁链与其他看来颇为凶残的道具,在铁盆内摇动的火光映照下,森森骇人,有一种地狱绘卷入门的氛围。
一个模样嚣张的人左手插腰右手拿鞭,正对着我立在这幅卷轴之中,口里劈哩啪啦说了一串话,尖嘴猴腮,满脸的狰狞,与绘卷主题真是分外地合契。
我乏力地动了动身子,随即惊骇地莫名不已——
喵的咧四肢动弹不得地被人给铐在墙上是怎么回事?!
还有在下一身贵公子的行头啥时给人偷换成妹子的衣裙了?!
恶,上头还血迹斑斑破破烂烂,配上当下的布景氛围,还真有种受私刑过后成一坨破抹布的感觉
啊,臂上火辣过后好像开始有点痛了起来耶
我:
(一五一一)
口;
娘娘的!老子还活着!!
不过这里是哪里?
(一五一二)
尖嘴猴腮的瘦汉子没给我时间思考,癫着嗓子就开始鞭声霍霍:说不说?!说不说?!你到底说不说!!
我:▔▔
南牟释迦牟尼佛
好在这家伙除方才砸醒我的第一鞭失准落在手臂上以外,其它全数鞭法精准地落到了我的上半身上——偷换我衣服的人不知为何未发现我里衣下的内甲,初步猜测是偷懒没换里衣的关系,是故在密银甲的保护下,这人鞭法愈准,我就愈安全,反而还能享受一种类似马杀鸡的爽快感
不能再写下去了,再写下去就显得我m了。
总之当时的我身上一套莫名被人换上的女装本已是又破又脏沾满血污,若未近距离细瞧,实在很难发觉其实鞭鞭皆未再见新血。然而就这般任那瘦汉子继续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在下一向是个奉公守法的模范好公民,到底为啥么会被人绑来这边擅动私刑啊!
我决定搞清楚状况!
这人到底是想我说什么事用得着采用如此残暴的手段吗!
我张口欲问,却是一阵无语
(一五一三)
乃阿嬷!老子的声音上哪里去了o口o!
(一五一四)
我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不知觉就变成了个喑哑人士?
被人绑架被人搬来拷问室又莫名被人换成脏破烂的女装铐在墙上莫名被人打,这会居然还莫名就失声了?!
老子今年到底冲撞上哪路邪神了?
怎么办,阿爹,你孩子想哭,你孩子好想打一一o呼唤警察
(一五一五)
打了一阵后,那头瘦汉子终于打累了,边喘气边碎碎念:哼!邱影使好骨气,打了这么些天了还硬着嘴!要我来说何必呢,阁主也是愿意给你机会,才用这么简单的手段对付你,你知趣点趁早将事情说明白,阁主说不定还愿意留你一条命,莫到最后惹恼了阁主,自是有更阴毒的方法对付你,让你求生无门求死不得!
我:
这话背后的意涵着实太过恐怖,发不了声,我只好挤眉弄眼以面部表情暗示他认错人了,谁是什么蚯蚓使!这恶心八啦的称谓是种霸凌人的新花招吗?
可惜对面之人的智商待考,生生把我这种想自清的举动硬误会成翻白眼跟他挑衅,岂不是有种自卑的倾向。
于是有自卑倾向的人果断地怒了:——邱香!你当你现下还是五影阁内高高在上的影使吗?!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又往我身上鞭了好几下,因为情绪激动,好几下鞭尾失了焦,痛得我一阵热泪盈眶,好想当场就非人道毁灭他!
不过等等他刚刚说了什么?
秋香?五影阁?啥影使?!!
我懵得都没闲暇痛了,头一抬瞧见门口处悬了一张幡子,黛底赤纹,居然是很低调的五圈花形,五组大小相等的双圈交迭,形成一只状似梅花的图案,简直与先前看到那冒牌李云身上的金属牌有八分相似,在昏暗中不仔细还看不出图样。
猛地我想起自己在明月楼的雅阁里,那绿眼的胡商强横闯将入来,他面下藏了另一张脸——那张脸!
——不就是当初在开封府内、那诈了尸将我当成人质、然后为引出师兄及展昭他们,又往我臂上扎了一刀、最后被一个据说长得同我很像的女人捣乱救走的那个山寨版李云么!
(一五一六)
我脑补出一段由上司注:铁面人与下属注:秋香间,你中意她可她爱他他爱她的三角情仇,衍生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最后逼的女下属出走,好不容易抓回后爱之深刑之切,逼得男下属注:冒牌李云不得不偷天换日救走女下属两人为爱走天涯的戏码——
——娘逼老子怎地无端就变成其中背黑锅的炮灰角色了呢?
这不合常理!
自从在襄邑县莫名被一名铁面男子当组织叛徒堵到以后,破事便像蒺藜草般扯掉还要再沾黏回来。
眼前这人把我当秋香又透露组织名称为五影阁,那当初那个找秋香的铁面人不就真如青师兄所猜测的一般,真是那啥神秘组织神龙见尾不见首的阁主老大了么?
而且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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