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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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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这不重要!见灰烟渐歇,我挥着袖子回到方才被踹开的地方,捡了跟木棍开始翻找,为周全起见,不知能否瞧出这房里的暗门,是否有曾被使用过的迹象?
等等!展昭制止了我的动作,随后在一个烧得像炭般的物事下翻出了一个黑不隆咚小物,拨擦开来,却是个女童用的金属饰物。
这是我送给蕾儿的发饰,她平日常会戴在头上!估量了下发饰掉落的地点,我不禁皱起了眉:这处已是在暗门外的范围了,孩子们平日并不会从此暗门出去的,那为何这东西会掉落在这里?
展昭面色微凝,沉思了一会,问我:暗香居内除前大门外,尚有无其它出入之口?
我手一敲,悟到:啊,后院墙上有个狗洞算不算呢!之前破大了我还没来得及请人补上,平日都先用箩筐缸子之类的东西挡起来
说着带着他来到狗洞前面,此处离火源远,受火势波及较少,虽有熏黑的痕迹却未被烧得全毁,洞口用来遮挡的物事已被移人开,零星散物落了一地,洞边上还勾了几块破碎的衣角——我说他们该不会做出半夜跑去夜游忘了熄火导致火烧屋,然后还给我玩到早上都舍不得回来的乌龙事吧?!
若真是如此,非得打他们屁股一百下啊啊!
展昭轻轻一纵,飞燕般便跃过了墙头,反观在下并无这般绝活,只好土法炼钢地用小跑步的方式,从另一侧半毁的围墙缺口绕出去,急急忙赶到时,却见某人早已经掂完了地上的泥土,直起身在等我过来了。
地上脚印杂乱,他们走得很仓皇。待我来到他眼前后,他利落地将剑一抛,从左手抛至了右手,淡黄剑穗摇荡,在半空划出一道明晃的弧度,好在此处并无青石砖道铺地,尚留步迹可循——王朝,马汉!
属下在!王朝、马汉不知何时跟在我们身后过来,彼刻一左一右,都已挤到了展昭身边待命。
只听展昭道:走——我等追上去瞧瞧!
王朝马汉齐声应:——是!
说着,三人便飞箭般往足迹所往之处疾去。
我懵了个惊,连忙大喊道:等等——我也要去!!
(一八二四)
足迹的所终之处并无延伸很远,中途虽然刻意有抹除几段痕迹,但由于展昭和王朝马汉等都是专业的追踪老手,是故很快便又寻到可供继续追踪的蛛丝马迹,众人最后止步在一间上月中才空置下来、暂时还未找到新房客入住的屋子侧边,小院大门深锁,可这座院落的旁侧开有一扇小门,那粗心的屋主巡视完屋内后,却是时常会忘记落锁。
展昭领头走在前头,轻推开院落小门进到院中,院里寂静无声,秋日晨风承戴着几分凉意,刮过空荡的院内,激得我的皮肤上都生起一阵浅浅的疙瘩。
眼见展昭与王朝马汉纷纷散开搜索起院落,我心内仍不住浮想
这场火来得太莫名奇妙了,这些孩子们的举动也是,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不走房门不走大门,而用上了平日都不会开启的暗门、还钻着狗洞出院去?
他们离开居内是火灾前亦或是火已发之后?为何会走得如此匆忙?为何一去便是一整个夜晚,到天光都不知回来?若有事为何不找来府内求助?他们现在人到底在哪里,安不安全,有无有事?
我愈想愈紧张,愈想愈担忧,盯着这座空院,心下一躁,便想找人哪需慢慢搜索,他们又不至于会要躲着我们?
于是我吸了一口气,尝试呼唤了一声:留华?方苑?
展昭他们听见我的呼唤声尽皆回过头来看我,却无制止之意,反而立定下来,仔细聆听周围动静。
我清了清喉咙,更提高了声量:蕾儿?小鬼头们?你们在这里吗?是老师啊,还有开封府的叔叔们,我们来找你们了,听到便给个回应哪!
如此重复边走边呼唤了好几回,周围仍然没有回音。
忽然展昭神色一凛,倏地便转身往后院长纵,转瞬便去到院底一间仓库前面,竟是踹开门就入了进去。
我跟王朝、马汉连忙跟上,一进门便瞧到仓库地上开了一道通往地窖的拉板,暗香居的孩子们彼时一个一个地趴在洞口,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喊着老师、老师,展叔叔、王叔叔、马叔叔,哭得好不可怜,那模样饶是心肠再硬的人也忍不住要揪了,每个人都被烟熏得跟个小黑炭一样,满身的臭焦味,被展昭他们拉上来后人都还不及站定,便拔起百米向我这儿直扑,最后团团黏挂于在下的身上,个个皆使起他们老师的衣物作抹布,纷纷就开始攥着抹蹭起了鼻涕眼泪来——
瞧着他们委屈喊着老师的模样,几个年纪小的已经哭到开始抽噎,害我一时也无心情再与他们教育一些有关个人卫生基本礼仪一类的问题了。
生平第一次人气赢过展昭,可彼时的我却一点得瑟的感觉也没法有。
忍不住对抱在自己腿上的孩子们一阵东搓右揉,最后紧紧回抱住他们,内心也是激动,酸着眼开始骂:你们这些小子!火烧屋逃出来躲在这边做什么?有事进城里来找我们啊!叫你们平日小心火烛,怎地会让火都把屋子烧了起来呢?还有平日负责留下来过夜的王婆子去哪了,怎地会不见人呢?
蕾儿抱紧我,哭得凄凄惨惨的:呜哇——老师,有阿飘!阿飘锁住门不让我们逃出去!好热喔,蕾儿以为自己要被做成烤小猪了!
我:
先不管一个花期渐近的少女主动把自己比喻成猪是出于怎样一种逻辑观念,她刚才说了什么?
我不免吃惊:什么?门被阿飘锁住了?怎么回事?你们——该不会在半夜给我偷玩起了笔仙还是钱仙这种玩意儿吧?!我不是告诫过——呃噗!
留华跟方苑是最后一组被展昭他们从地窖里拉出来的居友,一向最喜欢扑人的方苑小弟,一上来后便乍见到一幅众人在他眼前团扑的景像,那蠢蠢欲动的本性怎会甘寂寞?于是也不顾我与他中间还有着两个比矮他一半的小弟妹挨在我身上,直接就像个炮弹般扑撞了过来,把两小朋友当夹心饼直接熊抱上我不放,呵呵呵地傻笑嚷道什么师父和老师都来救我们了真是太好了之类的话,完全不给我注意一下当场他人的状况啊!
我们一大两小被他这猛然一扑都撞得疵牙咧嘴,最可怜的莫过于被挤在中间成为饼馅的两个小弟妹,脸部深陷在我的腹上嗯嗯啊啊地挣扎,从上边看短脖子都给闷红了,双手扑腾地像是快要断气一样!
我连忙出手想将方苑拉开,却发现这孩子长愈大力气愈大,自己竟是愈发拉不动他,还是展昭过来帮忙拉了他一下,低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后,他才委屈地回了一声师父,自己乖乖收手站好。
为啥这展昭的威严在他面前貌似比我还有用?
这种略吃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一八二五)
留华之于这群熊孩子,根本像是走错画风的生物。
彼年他已近束发之年,课业益精,风采益出,瞧着已经有了几分将飞鸾翔凤的影子,在我们这边陷入一团团扑混仗的时候,只有他知书达礼地站在地窖入口的边上,脸上虽也有些后怕的迹象,却没像他好友这般不顾羞耻地挤上来和小弟小妹们抢求安慰,赫然就有了种山鸡群中立了一只凤凰的感觉。
鉴于现场一众山鸡们哭的哭抱团的抱团委屈的委屈,没一人能把事情首尾的经过讲清楚,为了让我等尽快了解状况,鹤立鸡群中的凤凰只好开口了他那时还是个尊师重道嘴巴尚未开始叛逆的好孩子,言谈间充满对长辈的尊敬。
于是彼时,他神情很慎重地瞅着我,严肃地跟我们说:老师,我们谨遵您的教诲,不敢涉鬼异之事,铺间的门不是让阿飘锁上的,应该被人从外侧插上的。
我讶异:被人从外侧插上?王婆子插的么?
王婆子是我找来照顾他们的人手之一,也负责轮守值夜,不至于让一群孩子整晚都没个大人看顾。
留华摇了摇头:王婆子昨夜家中有急事,我看她着急,便道我会看着,让她先回去了,应该不是她。
我皱眉:难不成是外面的宵小闯入后将你们锁了?说起来,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你们晓得吗?
周围小孩一阵七嘴八舌,多是哀嚎身临火场的震撼与惊骇,没给出什么有系统性的描述。
我看向最可靠的留华,他眼神间有些茫然,答我:我也不甚清楚,昨日我们同往年一般,集聚在铺间为家人祝愿,待鬼门将开。因为想守夜,便点起了老师您带给我们用来在课堂间清神用的醒脑香,可不知不觉中却还是都睡着了醒来之后,四处已皆是火光,想逃出门去,却发现门让人从外插上了打不开,若非有老师您之前兴起建的那道暗门,我们,恐怕就他抿紧了唇,没再继续往下说去。
瞧他那微微泛白的脸色,看得人煞是难过,想摸头给点安慰,又想起他年岁已不小,且正经度与那酷爱扑人的方苑小弟可大不一般,恐不适再于人前如此对他,遂作罢。便听展昭插口问:你们从屋内逃出后,不向街上邻里求救,反而悄悄行至此处躲藏,也是因为如此么?
留华抿着唇停顿了一会,才点了点头,有点迟疑地道:事情来得蹊翘,我怕若真是遇上盗匪之流或何等有心人特意为之,假若他们在出口处,见到我等逃脱出来,不知是否会或许是杞人忧天,可为周全计,我才让他们莫惊动前门,悄悄由后侧墙洞走脱,先于附近藏匿一阵,因我知晓展叔叔你们和老师一旦发现我们不在火场,必定会来寻找
你做得很好。若真乃人为纵火,如此不失为万全之道。展昭赞完他后问,昨夜附近可有何不寻常的人事发生?
留华迟疑地想了想:若真要说,大概便只有王婆子因急事离开的事吧?
还有!师父!幼稚度比起他好友简直多了不止一、二万点的方苑小弟,彼时不甘被他的师父忽视,举手抢答:昨夜隔壁的那只老爱吠的癞头狗一整晚都没有叫呢!还有爷老觉得这几日有人在偷瞅我!
我拍他脑袋:爷什么爷,又在学什么人说话!别被某位白姓人士传染啊,一个学不好很容易就沦落成市井瘪三那边去的!追拍一下:净学些坏榜样!
方苑小弟很是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委屈地说:老师你能不能不要老搧我的头,你自己便说过的,头让人搧多了是会变呆夯的。
展昭皱了眉:方苑,你说觉得有人在偷瞅你?
方苑转回去用力点头,然后害羞地摸上了自己的脑袋,一脸腆腆地道:对啊,瞅了好些天了,断断续续跟在后头的感觉呢。师父你说,我我是不是招了什么小小娘子的欢喜了啊?这样偷偷地跟在后头,不敢上来表白呢他羞涩地扭捏了一下身体,好像是真在烦恼,哎呀,我该怎么办才好呀?若是应对得不好,会不会要伤了人家小小娘子的心啊?
展昭:
我:
大灾方过,此位方苑小弟这般自信的程度跟神经粗度,请问到底是从哪个发夹弯里锻炼出来的?谁能来解个答先啊!
这小子不觉得自己这种青春期的烦恼来得端是有些太早了吗?!
而且搭配起火灾事故回头来看,他就不觉得这种事情很可疑么!!
(一八二六)
展昭不知道可不可耻自己教过这么样一名大智真愚的学生,总之彼时的他咳了一声,只是委婉地敷衍一句:此情形机会不大,你大可毋庸烦恼。
方苑垂头丧气:师父你这么说是相信我能应对得好么?可师父你让小娘子们偷瞧惯了,经验多,可我这还是第一次他又扭扭捏捏,倾刻又成喜孜孜地朝展昭问:师父,不然你教教我吧?如果对方很可爱,我搞不好也会很欢喜的呢。
方苑小弟的思维已经完全从火灾事故跳跃到打点他人生第一个春天了。
由于彼时他那模样实在太憨了,我忍不住吐槽他:你确定人家是在欢喜你?而不是在觊觎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说瞧你太蠢了忍不住想找机会来揍你?或是遇上什么有奇怪癖好之类的大叔
方苑小弟不可思议地睁大眼:可偷瞅跟踪别人,不就是一种欢喜人的表现么?我看的书上就是这般写的!
我:
你看书?
你会看书?
你会主动去看一面超过五行字的书?
好不容易去看书了吾心甚慰。可到底是去看了什么样变态教学的丛书啊!!‵′)┴┴
我忍不住问了出来:你看了什么书?
方苑小弟喜不自胜:百事屋系列近来新出版的图画书啊。老师我跟你说,这书画得可生动有趣了!里头有一位来自东瀛的暗卫,她可喜欢里头在做百事屋老板的主角了!她平日就都用跟踪偷瞄人这种方法来表达自己对人的欢喜之意的呢!虽说她好像有眼疾,眼神不太好,常会跟踪错人
一向老成稳重的留华小弟一听到他朋友说的话,开始有了不稳重的趋势,忍不住插了口:阿苑,你怎地还在看这种书?上回你买了几册回去放在居里,学里头的人物揩了半年的鼻,都不知要遮掩,连带居里的弟妹们也跟着学起你的坏榜样,我花了好长时间才将他们此种坏习纠正过来,你今次又去新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方苑不满意了:揩鼻有啥不好?脏了就该揩啊!遮遮掩掩有啥意思,你不知这动作可神气了,你明白书里头的百是屋老板就是——
留华脑门上三条线:我不想明白。
方苑不死心,十分想让自己的好友也明白自己心中推崇的图画书的美好,还在游说道:你该明白看看!我告诉你,百事屋这回东瀛暗卫的单元,虽然还没出完,不过讲得大概就是
留华满脸崩塌,难得面现激动,看来很想举手摀耳:我不想听!
我:
我也是满面崩塌,在旁边听得一脸狂风过境。
稍等一下,在在下的耳朵,方才究竟听到了什么玄幻的东西?
因为思乡心切已经开始出现幻听了么?原来上回听他讲起的果真也是这个百事屋吗?!
靠杯出版这套图画书的书商是谁?!隔壁巷做酱缸起家的酱婆老太太吗!!皿(┻━┻
创作者又是谁?!隐身在城南郊养猿户老王猿园里的基因崛起生物吗!!皿(┻━┻
我我要去拜访一下他!!
第171章 一六二章 怪人如雨后春笋总接连现()
(一八二七)
我忍不住扯过方苑的领子来摇晃:喂,你书是上哪去买的?知不知道画家长怎样?他住在哪里?
方苑双眼亮得惊人,傻憨憨道:啊,老师,你有兴趣吗?你不要花钱去买了,我全系列都收藏齐着呢,我借给老师你看!
我再拍他头:看什么看,怎么看?你就算之前收藏齐了,如今也都让火给烧光光了,还哪里看?还不快回答我的问题!
他一下就蔫了耳朵,像只被欺负完的小狗:对喔,我都忘了我的收藏我还注解了
我:
注解
这孩子读正书时有没有这么认真过?
咳咳!
估计因为我们当下实在歪楼得太过分,展昭有点看不下去,低咳了两声想暗示我们适可而止,不要太超过。不过鉴于我等一个两个心中都被没营养的杂事占据,没人注意到他的咳嗽声,他咳了一声两声见无人理,逼不得已,只好直接开口打断。
他一边提开我一边瞅向方苑,拉回了正题道:不,方苑,我方才的意思是说,跟在你后面的可能不是什么小娘子家。你确定这几日身后都有人跟着?可知是从何时开始的?在这之前是否曾发生过什么奇异之事?
师父发话了,方苑小弟才从珍藏品被烧毁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憨憨地晃了晃脑袋,状似努力思考了一会,才道:背后觉得有人在看,这感觉是断断续续有着的,大概就是这两、三天才开始的。可我每次回头都没瞧见什么人,所以也不敢太确定,就是有这种感觉而已不然师父你问问阿华吧,我这几日都是和阿华一起出门的呢。
方苑一向是个野孩子,野孩子总有一些特别灵敏的野性直觉,更别说他当时已断断续续被展昭教导了二年有余,基础练习都不曾落下,感官较之寻常人敏锐了不是一些二些,就感应隐藏视线这种抽象的事,对走文人路线体育神经只能堪称普通的留华小弟而言,怎么可能比他还厉害?
只见留华小弟貌似为难地回忆了一下,然后情理之中地回了一句:对不起,我完全没有察觉。他想了想又补充:可这阵子我都和阿苑一齐行动,并未遇上什么特别的事,也无做什么足以引起人觊觎的事情
王朝妈子在旁边挨个替小儿们轮流擦完了鼻涕后,终于可以转身加入我们的讨论:会不会是在什么地方让入室强盗给盯上了?近来流民太多,城外的治安确实不是很好,他们一群孩子住着,昨夜恰好留守的婆子又不在,会不会是因此才让强盗起了意动手
可暗香居里又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难不成是那些生活费我转身问留华,你们通常将银两置于何处?
留华回我:在我房间的柜子里。
展昭道:如今暗香居已烧成一片废墟,真有何物遗失,恐怕一时也难以核知了。
留蕾一听暗香居竟已变成一片废墟,哇地了一声便哭了出来,嚷嚷道:呜啊,我们住的地方又让火给烧掉了!我们又没有地方可以回去了!我们又要开始流落街头了吗,哥哥
她捉着她哥留华的袖口不放,抽噎得停不下来,感染着其他年纪小的孩子也跟着咿咿呜呜地哭了开来,年纪中等的几个也都红了眼眶,好像终于有时间让他们反应到自己的归处已毁于一旦了。
默汉马汉被一堆泪崩的孩子围绕着,站在台风尾的正中,显得特别地手足无措,连他的好搭档王朝妈子都有些快招架不住,频频看过来向我求救。
——莫哭了,哭什么哭!房子没了再盖不就好了!
我被他们这阵哭声霎时激得气壮山河,拍了拍自己的胸扑,再澎湃也不过向他们保证道:有你们老师在,怎么可能再让你们去流落街头!莫再哭了!
感觉肩扛两座山,自我感觉顿时变得高大无比!
(一八二八)
最后,这些暗香居的居友们是以三、三、三、二的人数组合,住进了开封府内的空房间里。
不是在下赖皮,才刚说觉得自我高大,转眼就甩手把责任推给了开封府处理。而是因为包大人说连我自己如今都已经寄人篱下了,就不要再去给狄将军添麻烦了吧。何况经勘验火场后,他们推断人为纵火的可能性很高,隔壁那只癞头狗又恰好在起火当晚失了踪,种种迹象显示甚为可疑,在火灾案厘清真相以前,包大人表示将他们安置在府内也较为安全。
孩子们在大悲过后都乐得要命。
只因开封府的人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本就极尽接近于拯救世界的英雄联盟来者,可以住到英雄联盟的大本营里,哪里还会不高兴?入府后整日的上窜下窜,逼得我只好给留华加重了责任,要他看好这群熊孩子们,不要给开封府的人制造太多的麻烦。
开封府在此期间内逮捕了几拨趁乱偷抢的盗贼,却无人承认犯下城东这起纵火案,只好继续扩大查缉,全面搜查附近的可疑份子,事情琐碎繁多,众人一时间忙得要命。
(一八二九)
接下来汴梁城内连续数日阴雨绵绵。
那阵子我出门时,总会在青师兄家对街宅子旁的阴影处见到一名男子,青衫儒雅,头上戴着儒生方巾,约莫三十好几的年岁,唇上一道胡髯,沉稳俊朗的风骨,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是刚毅通彻的痕迹。他就像株栽种在角落的翠竹般立在那儿,墙影压不弯他的枝节竟给人一种如此的感觉。
他每日等在那儿,见我们出门,惯常朝我们微微一笑,随后轻一颔首当作招呼,从不出声,也不靠近,怪是怪了不止一点,但我想他站的地方如此显眼,与我一同出门的青师兄却从未表示或特别告诫过什么言语,便知晓他该不是什么有问题的人物,兴许是青师兄继怪人原下属和怪人室友之后,又来了什么怪人朋友也说不一定,那些打招呼的举动,估计主要对象还是在那不理他的青师兄身上。
虽不知他对青师兄做过了些什么事,让青师兄虽是不特别会去赶他,却也一直对他视若无睹。不过鉴于在青师兄那三个原部下身上见识到与经历过的血泪怪癖体验,我决定以后没事还是不要太过主动去深入探究自家师兄朋友圈内的隐私妥当,除了后来因受此人之礼受到有些不好意思,便开始会礼貌性同他微笑回礼以外,我并未去多询问此人的故事。
几日后的清晨,天气依旧阴沉,出门时却未见到这名总先于对街等候的人影,一时竟不太习惯,就好像发觉每日必经路上的行道树突然被人砍掉了一样,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一路上猜测了若干种理由,在告别青师兄踏进开封府大门之时,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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