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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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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若雪负责在马车内照顾主子,你们……”
南宫铃随手往篝火里添了根树枝,旋即拍拍身上尘土起身,婉约视线扫向地面几名绝世男子,挪揄一笑“这里大树很多,你们便在树干上凑合一夜吧?若雪,走了。”
南宫铃招手,司凌若雪会意点头。
“怎么可以?”
就在南宫铃与司凌若雪即将踏上马车那一瞬,花错颦眉幽怨,最先娇声发难。
“本宫怎么可以睡在树上!?”
“你为什么不可以睡在树上?”南宫铃不紧不慢反问,她侧身撩起马车门帘,让司凌若雪借机弓腰钻进马车,自己尾随而入,后又倾身露出半边脸来。
“莫非堂堂无忧宫主怕黑?”徐徐放下马车门帘,南宫铃抛下一句激将般玩笑。
“不。”花错慵懒起身郑重颦眉。
“本宫不怕黑……”眉尖挑起,一脸宣誓“但是,本宫讨厌树上的虫子!!”
花错说这话时,阴柔俊美的脸上,尽是难得一本正经,但那夸张唏嘘的语气,却难免令人感觉大煞风景,顺势破坏掉那一份原属于宫主应有的威严。
花错指控尾音略有上扬,细品,竟有令人冷汗撒娇的味道。
……
“什,什么?”
南宫铃似乎听见自己下颚脆弱摔落的声音,而马车内司凌若雪表情僵硬,姣是她早就对花错语出惊人有所预料,但如此这般受刺激,依旧难免膛目结舌。
“还有,本宫不能睡在树上,树枝很硬影响睡眠,这对肌肤不好!”言罢,花错故意翘起兰花指,动作妖媚抚摸自己细嫩脸颊,似在得意。
正文 翙翙齐羽:不应该
“这……简直……?”
南宫铃一个头两个大。
千算万算却始终漏下了花错这么个怪胎,办事一向成熟稳重的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瞻前不顾后,严重失策。
不应该,不应该与对生活一贯严重挑剔的花错同行的!
“那你想怎样?”
见着自家妹妹南宫铃为难,南宫引千不咸不淡适时插进话来“难道你想睡在马车中,与那恶女共处一室?”
习性渐染,不知不觉间,南宫引千似乎早已将‘恶女’一词,完全代替奴歌正式名讳。
“与她共处一室又怎样,本宫不在乎自己的名节!”眉目妖娆一立,花错红袖浮香一甩,大有牺牲豁出去的架势。
‘啪’———
正在为篝火添加树枝的绝音玉指一按,一段手腕粗细的枯朽松木寸寸整齐断裂。
像是砍柴人刻意用刀斧劈开一半,大小均匀整齐划一,尖利均是小手指粗细。
“你不在乎名节?”
绝音远淡扬眉,就在他抬起俊逸眉眼刹那,方才寸寸断碎在其掌中的木条,徐徐飘到半空。
细观之下,那手指粗细木条,根根上下悬浮于空,尖端如利箭,不知有意还是无心,如箭锋端,尽是分毫不差整齐指向花错。
“本宫……你休想威胁本宫!”花错佯作娇嗔拂袖,水浪千层宛如蝴影,长袖掩唇水眸流转,尽是倔强女儿家惑人幽怨。
“这……”这算什么?司凌若雪同南宫铃面面相觑,一派冷汗津津。
“本宫愿意放下身份,与手下祭祀一同睡在马车,这乃是她的福分!”花错傲然挑眉,仿佛与奴歌共处一室,确实是天大恩赐般。
“那么,她没这个福气。”绝音略微沉寂抬眼,波澜不惊的语气,听在花错耳中,竟是惊涛骇浪般恼人。
这家伙,看似飘逸如仙,实则却也不是一般的毒舌!
“你!”纤细柔嫩指尖颤抖指向绝音,赤红水袖随风流转,风情飘然间,煞气逐渐堆积弥漫起来。
“不知好歹!”棋逢对手酒逢知己本是乐事,花错原以为自己同绝音,同为功力化境高手,自然行事作风上,会有那么身在高处不胜寒,一两分惺惺相惜。
但事实则无情证明,‘惺惺相惜’这种事,只会发生在人与人之间。
至于妖孽与仙子,断然不可能!
“本宫原是念在你西华城主身份上,对你礼让三分,但如今看来,这似乎是我多此一举!”
红袖展,一时间长风万里簌簌,席卷落叶尘埃无数漂浮于空,细微尘埃弥漫在空中恰到好处,遮住人们视线屏蔽其五觉,落叶为刃,周遭缠绕莫大煞气,上浮下沉浮光掠金。
“去!”纤指状似慵懒无意一挥,届时万千落叶席卷冷厉,决绝向绝音包抄而去!
平静的空间,霎时因大片落叶凌厉扫过而扭曲。
凄迷的夜色中,点点翠绿如箭划破夜空,闪耀如同千军万马金戈铁甲,杀伐之势直上九霄。
……
“呵,不过一句玩笑话,何必如此?”
独自站在阴暗不起眼角落,慵懒'看书吧:WWW。fsktxt。com'整 理自己本就整洁无垢的衣摆。
从始至终一直以局外人身份,冷眼旁观的南宫引千,抱胸随意倚在马车旁侧,邪气挑笑,标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表情,高深莫测的笑,丝毫没有插手的打算。
正文 一片落叶,一次轮回1
绝音一身赛雪广袖白衣,悄然静坐在绿芒另一端,眉目祥和低敛处身事外,远观犹似端坐莲花宝象的佛陀,无悲无喜无爱无恨,纵使身处层层危机之中,依旧眉宇清华出世,不见半丝惶恐,凛然跳脱出尘。
那翡翠参杂金光的锋芒,许是因为绝音冷辉面容动容,距离绝音越近便似越无杀气,光芒罩拢远望之下,倒像是仙子普渡飞升。
‘叮————’
万千浮镖落叶,在飞至绝音身前刹那,仿似撞上一层无形结界,诡异发出金属撞击声后,蓦然偏离轨道,扭曲着向另一端飞去。
淡绿或是金黄的落叶,在与绝音周身结界摩擦之后,飞去不甚遥远,陡然自燃起团团火焰,金黄火光一闪,飘摇成灰徐徐飘落下。
电光火石刹那,尘埃落定之后,再反观绝音,闭目依旧眉宇安详。
“咦?”诧异盯着绝音半响,花错眉尖一挑,不禁差异出声。
“化境静坐,呵呵,果然不同凡响。”冷眼观望绝音遭遇攻击种种变化之后,思忖须勿,花错朗声称赞大笑,‘啪啪’几声,甚是愉悦抚掌。
化境静坐,肉。身化为无形与天地融为一体,无心无我,无守无攻,但凡一切讲究顺其自然,不强求,不反击。
这样随心而发的化境,将时间,空间一切均视若无物,再多的内力打上去,都如同对着空气般没有分毫作用。
花错觉得自己这一击,像是壮汉一拳打到棉花上,被攻击的‘棉花’丝毫没有受伤,反倒是自己挥拳过猛,有些闪力得不偿失。
“西华城主,果然名不虚传。”
花错狭长丹凤眼微微上扬,笑容看似越发可掬亲和起来。
这样妖孽的他,带着如此亲近的笑,沉沦在迷离夜色中,莫名令人胆寒,琢磨不透这笑容深意。
“无忧宫主不也是……”
“这么热闹?情趣篝火哎?有八分熟烤肉没?带上我一个!!”
绝音凉声本想不动声色回敬花错,却不想自己未语先断,一轻灵毫无杂质,如银器相撞般女声嬉笑,古灵精怪掺入。
这样纯粹天籁的声线,不禁令在场众人一愣,随即,数到视线齐齐向声音来源探索望去。
宛若水波化成的柔顺白衣,趁着乌黑如练青丝及腰,随风摇曳出缠绵慵懒的弧,女子一身淡雅素衣绮立在月辉之下,水袖长裙折射着云月银光,皎皎面庞绝世清辉,乍看,宛若夜中迷途仙子。
眉目惊为天人倾城,一双秋水双瞳剔透盈盈含笑,略微上挑唇角,不其然带着三分淘气七分出尘。
这样的她,站在这样唯美沉寂的月光下,当真令人怀疑,下一刻她会不会随风游戏而去。
“鸽,鸽子?”
司凌若雪最先反应过来惊异出声,却是哑着嗓子,不成语调。
她似乎过于震惊,震惊到失了灵魂,已至于方才正欲转身上马车的抬腿动作,不落下,亦不抬起,一时间完全僵持如雕塑。
而在场其他人,瞪眼惊讶反应程度,均是不亚于司凌若雪半分。
正文 一片落叶,一次轮回2
身为医者的南宫引千,看见月光下女子亭亭玉立,只是不以为意淡然一笑,唇角弯起尽是高深莫测之感,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般。
在场反应最为过激的,当属花错。
当他看见自己强行任职的祭祀,真真如其所愿,一身白衣跳脱出尘站在眼前时,胸口莫名一阵闷塞,似乎有着某种不甘。
不,原本以为只要她坐上无忧宫祭祀一职,安然守着尘世留在自己身边便好,可如今……
这一身自己为其亲自选择的赛雪白衣,越加衬得她冷清如仙。
她如仙,眉目含笑站在对面,似是祥和福泽降临,他似妖,一身红衣阴柔邪逆,气息隐匿煞气,越发拉开两人天堑一般距离。
这样的她,让人握不住。
尤其那病态略染三分苍白的唇角,退去血色间,似乎也远离了喧嚣凡尘。
有一那么一霎那恍惚,花错似是看见奴歌白衣飘然,与绝音携手乘云远去般。
绝音……此刻的奴歌与绝音,那清冷绝尘气质,匹配竟似天衣无缝。
许是在场的司凌若雪也大有花错同感,当她认知到奴歌与绝音气质此刻意外相仿时,她直觉眼睛一阵刺痛,继而这尖细的痛觉通过视线传到心底,这疼犹如扔进湖水的石子,逐渐蔓延密布开。
……
“呵呵,当真是……天造地设。”
许是不经意玩笑,许是故意如此犀利伤人,南宫引千意味颇深一句‘天造地设’霎时无情击碎痴情者一片一往情深。
……
“哥,你说什么呢!”南宫铃狠狠白眼南宫引千,无声示意其玩笑要适可而止。
“哥哥我所言非虚。”犹自意味深长,南宫引千随手把玩着空中坠落下落叶,明理洞悉万物一双美目,来回在绝音与奴歌身上回旋。
“哥!”状似不经意扫视一眼脸色惨白司凌若雪,南宫铃愤怒跺脚,因着南宫引千不解风情而狠狠拽下其衣袖。
“呵呵,我只是实话实说,再者,我所言‘天造地设’并未点名说出是谁,你究竟紧张什么?”
“我!……”南宫铃哽住。
确实,自一开始,南宫引千便没有确切提及姓名,却是自己,却是在场众人,将这‘天造地设’不由自主联想到奴歌身上。
南宫引千语言技巧拿捏极好,简简单单几个字,便令即将暴走的南宫铃,没有任何恼怒的理由。
不过也正因如此,朦胧间,似乎无声验证了众人心中所感。
……
皎皎澄净月辉下,白衣略显孱弱女子,似是乘风御云般向前踏出一步。
“绝音,你……”
“凤凰。”
“……咦?”
正欲对南宫引千进行说服教育的南宫铃,颤抖着指尖指向自家毒舌哥哥,却是恼火刚要开口,便被一碎玉逐波般声线打断。
不用看便知,如此声线似风和煦,暗藏无情无心之人,定是绝音无疑。
只有他如此呼唤她“凤凰,凤凰”……
凤凰于飞,他希望她是一只骄傲的神凤,自由徘徊游荡在九霄。
“奴歌”这一司凌夜所赐名讳,他从不肯呼唤而出,似乎在绝音潜意识中,‘奴’这一词早就成为她的禁锢,避讳着,不过是希望她别离曾经。
正文 一片落叶,一次轮回3
“绝,音?”奴歌睁大盛满月辉剪水双瞳,小嘴半张哑然溢于言表。
她清水般柔软衣袂,因其动作而随风飞舞,刹那倾泻满地醉人芳华。
“绝音么?”似是不敢置信,奴歌闭眼复又睁开,如此深呼吸几次确认,这才将信将疑举步,向席地而坐绝音走进。
“你怎么变成这样子!?”
再三确认眼前之人并非幻影后,奴歌提气迅速走到绝音面前,弯腰抬手沾起其一缕清辉银丝,颤抖着指尖,竟是满目不可置信。
“你头发……?”
“不过是一夜变白而已。”
“一夜?”在哪染得,效果这么好?居然连点杂色都不见??
奴歌大脑又开始不受控制胡思乱想,仙子绝音因着自己乌发不够个性而去染头??……开什么国际玩笑!
“怎么弄的!!”几乎低哑嘶吼质问出声,奴歌恼火瞪着绝音银丝,心疼紧紧握住自己掌中绸缎般银白。
“西华冷了些。”绝音略微抬眸,淡然对视怒火中烧的奴歌,修长如玉手指不动声色,将被握在奴歌手中发丝一点点抽离。
“不要看了……”
“什么叫不要看了!?你,你究竟想把自己祸害成什么样!!”奴歌恼怒跺脚在绝音身侧打转,许是因着身子本就虚弱,又或者是她故意……
起码在司凌若雪眼中,她是故意。
柔顺曳地似水裙摆,不经意被奴歌自己抬脚踩到。
孱弱身子不受控制向前一倾,雪白轻纱蹁跹成一道道秀丽迤逦的弧,再转眼,一银发白衣仙子玉身一动,轻巧将本应与地面接触的奴歌揽在怀中。
这怀抱,冰凉且温润……
奴歌摔倒的过于仓皇慌乱,相比较之下,绝音流水动作惊为天人越加灵敏。
那一恍惚,只见一雪白人影掀起一阵浮动莲香,喘息须勿,她安然正躺在他怀中,心有余悸拍着心口。
“还好还好,谢谢你啊绝音……”奴歌扬起小脸看他,纯粹的感激丝毫不参杂外物,星眸恬淡无比犹似剔透水晶。
“谢什么。”纵使是自己素来喜爱的女子在怀,绝音依旧如佛沉稳,不见半分波澜。
这仅仅半年时间未见,他的变化惊人到可怕。
仰头对视绝音眸低深邃漆黑,奴歌心底不其然胆寒一惊。
曾经的绝音与人只是疏离却不冷漠,曾经的他会微笑,会有那么一两分美人孤高,勾人心魂惊艳之感,曾经他站在她身边体温微凉,却也足够将人温暖,曾经的他……
曾经不复存在。
如今,绝音孤冷而清高,微笑美艳却似神者圣洁不可玷污,他的体温,纵使她此刻躺在其怀中都感受不到,他的淡漠,已然进化为摒弃世界的冰冷。
……
怎么会?
有什么随着无情时光滴流流转,再不复当初相见般恩泽一场?
……
极力忽略掉心底冰凉惊异,奴歌故作调皮讪讪一笑。
“谢谢哦,谢谢你英雄救美却依旧冰块脸,否则我就要踩坏这昂贵裙子啦……”
正文 一片落叶,一次轮回4
“原来你也知道,本宫这天蚕雪丝衣裙很贵……”
被无声忽略已久的花错,蓦然鬼魅般飘至奴歌眼前,捏着如玉兰花指,望着奴歌极其幽怨一叹。
奴歌白眼:“……”自己不过一句玩笑话,这家伙还真会见缝插针……
“还有啊。”娇滴滴素手一指奴歌地理位置,花错不满“起来啦!身为无忧宫祭祀,你怎可以如此舒适躺在他人怀中!?”
“躺在哪你也要管!?”奴歌火大瞪眼,“你懂不懂的人身自由权啊你?我躺在哪你管,我吃什么你管,我怎么说话怎么走路,怎么装扮衣服等等你都包揽!丫的,你是不是直到把我修理成没意识的吊线木偶,你才满意!?”
奴歌连连气势咄咄逼人质问之下,但见花错慵懒一吹指甲扬眉“如果你愿意变成木偶,本宫也无所谓。”
“你!……变态!”憋红小脸思忖半响,终是再找不到能合理形容花错性情阴谲的词汇,奴歌只得别过头不再看他,气呼呼冷哼。
“本宫是不是变态,你难道想验证下?”
看着她在绝音怀中雄纠纠气昂昂嚣张样,花错眯眼,弯腰直接将绝音怀中奴歌拽起。
“起来,本宫的祭祀,怎么可以如此随便?”
“你才随便,你随地大小便……”
花错:“……”
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修长手指搭在她赛雪皓腕,暗动内力欲将其与绝音震开。
花错动机纯粹,本是想将她带出其他男人怀抱,动作间,以为她会毛驴般倔强反抗,却当他真的催动内力时,她嚣张气焰丝毫不见,乖巧如小兔,只是抬起大眼静静看他。
反抗没有,便是连咒骂都没来得及说出一句,他拽着她,她便无力顺势躺在他怀中。
怎么回事?
花错惊讶睁大凤眼,眸露精光来回扫视周身柔弱无骨奴歌。
“哈哈,这次,这次你赢啦……我,我只是没力气……”
故作不甘开怀一笑,奴歌苍白着小脸,笑容越发力不从心。
终是在这一刻,众人才发现她的不对。
“你昏迷的好好的,怎么突然醒来?几天未曾正常进食,你哪来的力气!?”双臂下意识扎紧怀中奴歌,花错质问连串,几乎不给奴歌喘息回答时间。
“我,我不知道。”奴歌摇头,空灵声音越发柔弱,似是随风化去。
“怎么会不知道!?你方才不还气势汹汹!”花错用力摇晃,意识逐渐变弱的奴歌,入鬓眉峰,郑重收拢起来。
“方才摔倒,难道不是你故意?”方才不论从哪个角度看,正在绝音身边渡步的她莫名跌进其怀中,都似有意而为之,可如今看来……
“我,我是故意,这样,这样才可以占仙子便宜啊。”奴歌长了张唇,本是想玩笑将自己语义表示完整,可那幽若的声线,越加飘渺随风。
“想要占美人便宜,你自己照镜子摸自己就够了,何必……”花错冷哼,说冷笑话能力,丝毫不亚于奴歌。
“嘘……”奴歌冰凉食指点在花错殷红唇角之上,勾唇,略染俏皮“其实是我故意的,我这么小色,我的心思,你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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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煎熬八苦:自欺欺人
如若不是绝对时刻,奴歌想自己断然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足下一滑摔倒,是因着一枚‘无故’滚来的石子。
有时候,炫,就应该‘无知’的恰到好处。
不去追究,不想亦不敢追究,像是沿着小溪仗着无知无畏追逐到大海,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将自己溺毙淹没。
况且这一追踪到底,无声之中牵连太多人。
奴歌不想将眼前之人任何一个怀疑,她怕累,怕自己无聊时的猜想,冥冥之中转变狰狞现实。
自欺欺人假象美好着,她甘愿选择保护不该保护的,宁愿固执受伤的是自己。
……
“我,忽然间不想去无忧宫了……”奴歌裂唇,勉强挤出一丝安慰众人微笑。
那浅淡笑意在银辉月光下,孱弱几近透明的容颜,甜美到让人心疼。
“说什么!?”
明明有听清,花错却依旧再度扬眉向奴歌征问,像是不敢置信自己敏锐听觉。
“你疯了?本宫可没疯!”
“不是……”看着花错忽然孩子气倔强扭头不看自己,奴歌含笑无奈“我,只是想说,就算是我想去无忧……就算我想再看一看,无忧宫西墙角,我趁你不注意偷种的狗尾草有没有活,就算我想将无忧北殿拆了,改为建个污水鱼塘,还有,我原本计划,偷偷将你那百年宠物金龟剥壳炖汤喝……不过,来不及了呢。”
似是遗愿般,奴歌故作无辜,一字一句说完。
一丝殷红的血迹,蜿蜒自奴歌苍白唇角流下,映衬着苍穹惨淡月光,妖异,夺目。
艳丽赤红的弧度,一点点自她唇边潋滟到脖颈,锁骨,慢条斯理的蔓延,最后凝聚到一定质量,‘嗒’一声,悄然落在雪白衣襟之上。
那灼灼宛如曼殊的色泽,妖艳吸收着黯淡月光,轻衫纱白之上殷红犹似杜鹃啼血,美艳惊心动魄。
“怎么……”
没时间理会奴歌临终前,间接拆了无忧宫的伟大遗愿。
盯着奴歌唇角不断外溢的娟色,花错一霎那失神,纤长骨节分明手指探出去,沾碰到粘稠腥甜凑到鼻前。
颦眉“你昏迷这几日,明明……不早就不再呕血了么?”
“是‘催魂’,蛊毒加倍反噬,这是有人在召唤她的征兆。”
南宫引千怡然自得渡步在花错身侧,抬眼一扫花错指尖暗红血迹,准确无误下着定论。
“你,你们走吧……我早晚,都是,是要……”‘死’字尚未说出,但见花错妖媚眉目划过一丝厉色。
“就算是要死,那也要先杀了那个坑害你之人!”
深知花错脾性善变诡谲,原本计划“隆重”立遗嘱的奴歌,苍白着唇角,蓦然故作俏皮扭转语义“谁说我要死了?我不过计划去拜见西天得道孙悟空而已,你知道孙悟空是谁么,嘻嘻,他啊,他是……”
“少贫嘴!!”花错狠狠剜了一眼怀中气息微凉的奴歌“有那耍宝力气,那就多给本宫喘几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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