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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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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哑着嗓子“红泪?”你没事吧?
后者摇头,安然报以一笑劝诫‘都说了,无需管我。’
“刀锋太钝了些。”犹自不满意般摇摇头,司凌夜抬指勾起奴歌一缕青丝,在其眼前摇晃“若是方才朕手指稍稍偏了一点点……歌儿能帮朕预想下后果吗?”
“属下……”姣是再哽咽不甘,却也最终叩首在他足畔“谨记今日主上教诲。”
正文 炸毁无忧
流光匆匆,那是多久以前?眨眼追忆,晃日如昨。
初见,屋脊之上那人红衣飞扬如血,眼角妖治天成。
看见她出现,他飞身而下含笑一把将其拽住:“你就是那个通缉犯?”
青青庭院,她作势掩面欲逃“你认错人了!”
他却不依不饶“身价黄金万两,本公子喜欢。恳”
本公子喜欢……?
是单纯喜欢我头上万两悬赏的黄金?亦或者是我背后莫名得来的末世神女虚手机声?
花错,你的喜欢太沉重,我背负不起…让…
人妖!?你赢了,身为月扶国的皇子,便是连死亡都是如此算计!
你与弱音的牺牲,成功攻占了我心灵最后的壁垒城池,成功的让我恨上司凌夜,一路逼上悬崖无法挽回。
你用死亡博得了我的无限愧疚……你好卑鄙,你好狠!
偌大堂堂的无忧宫牺牲,只是为了拉拢亦或者让我恨,让我叛离风渊多一层,这样的壮烈牺牲,究竟值不值得?好不好笑?
月扶国玉面狐狸大皇子么?依我看,那狡狐称谓给你才对!
花错你如此百般提到他看似温润,实则狡诈阴险,这是在暗示么?
暗示我有朝一日,若彻底与风渊恩断义绝走头无路之时,好去投靠他的国土之下,对么?
花错?
花错……
我恨你!!
花开刹那嫣然而绽,究竟是谁负了谁锦绣年华,秋风瑟瑟空折惨败花枝,一错再错……
“走吧。”
司凌夜眯眼,看似满意实则暗藏愠怒汹涌,俯视跪在花错身侧的奴歌。
她果然如自己预料般,亲手杀了拯救自己之人。
为了保护一个而去亲手杀了另一个,无声间再次用实际行动证明,她确实无心无情。
不过那花错,你以为你如此死了,便能得到她的心么?
休想!
她是风渊,是朕的奴!纵使是她的愧疚,你也休想得到一分!
司凌夜冷笑,凌厉的眸缓缓环绕过华丽大殿,折身,挥手……
奴歌被暗影架了起来,她没有反抗,空洞着大眼,盯着大殿颓然如花艳丽一影仿佛失了灵魂。
司凌夜见奴歌对花错逝去反应如此强烈,当下怒火更甚,哼了一声拂袖转身,只对身侧暗影扔下一句话。
“放火……!!”
奴歌等人被悉数控制,带到无忧宫外。
浮岛上,天空出现逐渐萧索阴霾,一如晦暗无光的人心。
赤红的火光张牙舞爪吞吐在天际,无忧宫墙外燃着熊熊火焰,同时带火的剑羽一支支,细密如雨飞进宫内。
火光越加艳丽灼热起来,无情贪婪吞噬着城里一切华丽事物,无辜的生命。
尖锐的呼救声近在耳畔声声回绕,无忧宫中,偶有不肯臣服司凌夜之人,皆被锁在无忧宫里,活活被火海生生掩埋。
奴歌面无表情听着这生命最后隆重的喧嚣,犹似欣赏聆听天籁礼乐,兀自冷冷勾唇。
无忧有部分伏诛之人,依照其能力与臣服忠心态度,依次被司凌夜加以利用,分配到暗影个个殊死一线部落。
大火烧红了半边天……奴歌闭眸轻轻呼吸着空气中的灼人火香,细细品赏,似要铭记永刻与今生。
拂袖,白衣尾随司凌之后头也未回。
“花错,死了好。你死了才好……如此我才甘心!”奴歌兀自浅声呢喃,竟似痴狂“就要你葬尸火海,就要你如花欺月美貌变成灰烬!”
其实我是恨你的,是恨你的……
我才不会愧疚,你这个骗子,我才不会为你心疼。
才不会……
可再多的翻涌恨意,也都终归被埋葬在身后万千绚烂浮光之中。
世事浮华过眼之后,唯有眼前这一人依在……继续张狂而冷僻的奴役自己,不择手段!
忽然冷静下来,同情他,也叹可悲自己。
“暴君……”
轻飘飘两个字自红软唇角溺出,奴歌抬眼望向司凌夜背影犹自微笑,嫣然而厌弃。
花错已经死了,我对他纵使有再多怨念恨意,也终归无处宣泄,那么你呢?司凌夜,你现在却是真实站在我眼前的。
……
“你说什么?”常年习武,功力已然臻入化境,司凌夜只耳尖微动未曾回头,直接拂袖驻足等待奴歌走上前来“好歌儿,再说一遍给朕听听?”
他走在她前方,蓦然顿足。那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她,金线缠绕着他的华美发鬓,在阳光下一圈圈折射徐徐威凛生辉,令人单单看着便足以望而生畏。
这模样,这冷锐的声线让奴歌下意识别过头去,故作不以为意道“不懂得收拢人心治理天下的人,注定不能完成千秋大业。”
“的确如此。”
没想到他会承认,她惊讶偷望他的方向,精亮的眸子除去敌意,尽是内忍的讽刺。
司凌夜缓缓优雅回过身来,侧眸仿佛早已了然般看她“说的好。”他轻轻抚掌而笑“不过……朕并不打算采纳歌儿以‘仁爱治天下’的进谏。”
奴歌哽住。
本是想用激将法让他收手,挽救城里部分残存的无辜生命,却不料……
转眸望向天际潋滟火光之上孤鸿掠影,只是无能为力的苦笑。
花错,看,纵然你牺牲了自己,纵然我有滔天恨念支撑,可论心计权术,终究斗不过他。
纵使动用了万里江山为砝码,拼尽心血想去挽留你仅剩的无忧,甚至不惜怀着扼杀自己的危险来讽刺帝王……
可我依旧败了。
所以牺牲了无忧与自己,束缚自己的双翼,唯有再次被牵引锁进那幽幽深宫。
无忧宫,一如花错您这般极端的美,如今……就让这种窒息的艳丽,相忘于江湖吧。
它或许会随着时光流转,化为一则传说,又或者彻底被人遗忘在记忆深处,被流光洗练尘埃不剩。
但“我会永远记着它曾经的辉煌。”
奴歌垂眸,一滴清泪,尽是歉意衷肠。
纵使相见阴谋如你。但这场骗局,角色场景变化温馨太美,我堕落,却是心甘情愿。
没有帮到你,没有给你一直计量想要的,反倒牵累无忧众人,花错……这罪孽背负,我奴歌无法偿还。
唯有用心底一点朱砂殷红恨意祭奠着你,永携心间。白衣翩飞藕臂微动,袖中一缕嫣然赤红的绸缎蓦然滑出,缓缓落在血痂纵横的掌心,收指死死紧扣。
闭眸屏息感受掌心柔软,像是那个美艳到绮丽的男子近在自己身边。
“花错,魂过千山远,我愿与你不离弃。”
那人,纵使逝落却依旧在人心留下浓墨重彩一笔,令奴歌永生不能忘怀。
…………
定定站在浮岛边沿,奴歌最后一次回眸,只来得及看清灼灼咆哮的火光与滚滚浓烟,火光高度升腾到极限,而后‘轰’的一声爆炸声响,尘埃漫天。
刹那间,仿佛空气中都有着热浪汹涌滚来,扑面尽是灰尘硫磺刺鼻之味。
如此熟悉,却本不应属于这个世界的浩荡……
是炸药!?
奴歌慌乱收起手中染血绸缎,纳入袖中,转眸望向司凌夜方向。
听到计划之中的爆炸响亮,那人勾着唇角也刚好回过头来。
奴歌惊愕,在看见对方嘲讽的视线之时,继而诧异转为自嘲。
是我这异世灵魂带来这个世界的东西,如今竟被用来毁灭我心间所爱。
“歌儿以为,这经过百般考量升级的炸药效果如何?”不远处,那人袖手风轻云淡而立,凉冷飕飕的笑。
“很好。”
“这只是小试牛刀,以后,这方面还要歌儿多加提点为国效劳。”
为国效劳?让你来借此一步步逼我杀我!?
她抬眼看向对面的他,复又垂下头去“属下自当尽心竭力。”
“还望你‘尽心竭力’用到正途,朕可不希望你是以此心血来计划什么无聊的‘逃宫’一类。”
“这种把戏自然只一次便够了。”
“哦?”岸边,正欲转身走入船舱的司凌夜顿住,侧身回过头来戏谑看她“你忽然如此乖巧,朕倒是觉得不心安呢。”
“皇上又以为如何?”
“真让朕惶恐你表象如此安然,暗地里是不是计划着炸了皇宫?”
“……”她冷眸,这笑话并不好笑。
轻舟悠悠,依次载着奴歌众人驶向浮岛彼岸。
正文 继续为你效力?
奴歌很想挥手告别这恍若如梦的昨日,这美好如幻的曾经,可终究,自己做不来如此洒脱。
司凌夜此次亲自出宫缉拿奴歌可谓一切从简,只求速度不要皇家威仪。
是以,当奴歌被迫控制登上一艘只能容下六人小船时,奴歌方才明白,司凌夜是怎样一个为求目的,不择手段方式之人。
‘不择手段’此刻用来形容司凌夜,并非贬义,而是‘褒’。
奴歌不得不承认司凌夜是懂得利用周遭一切,算计天下帝王的将才恳。
没有象征帝王身份的华丽画舫,没有鸣锣开道,甚至没有一丝属于皇家的富贵金玉装饰。
简单轻木小船,若非知晓其底细,他人定然只当这是一行普通人,江湖过江之卿的手机小卒。
轻易用伪装掩饰了自己的身份,且装备从简而精良,一石二鸟,皇族依旧是皇族,并未涉及江湖,而近日来彻底毁灭无忧的,没有旗号没有来路…让…
不知情者,只会当无忧惹了江湖大门派,而遭遇满门被屠。
江湖之人一直以为天高皇帝远,实则却不知,所谓皇帝,却早已深入近在他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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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丝毫反抗,奴歌坐在简易小舟之上,反剪的双手得以被松开。
重新博得自由,转身走出船舱身姿如风渡去船尾,视线大略凝望化为灰烬的无忧方向,眸低一片死寂空洞。
“怎的,舍不得?”
不知何时,司凌夜负手,早已悄然而立奴歌身侧。
奴歌垂眸,转而视线改为睇视波浪徐徐湖面,看着破碎的残骸倒影,声线如死水“属下不敢。”
“不敢?”司凌夜眉梢一挑,忽然阴晴不定起来“又是这句‘不敢’!?其实你心底是早有怨恨的吧!为何不直言呢?歌儿你从来不适合说谎!!”
奴歌不语,她深知此情此景自己说也错,不答也错……左右权衡都是受罚,那么此刻,为何不在濒临绝望之时,放纵自己最后一次?
何必巧言迎合他?
纵使他是风渊帝王,纵使他掌控着自己生死大权又如何?
自己既然连死亡都不怕,那有何故惧他!
奴歌抬眸一笑,飘渺莞尔。
“笑什么?”
司凌夜忽然渡步到奴歌身后,双臂自奴歌身后环住她“回答朕?”
“属下只是笑,皇上既然坐拥天下江山,今时今日,又何须顾忌小小江湖?”
“顾忌?”
奴歌稍稍向前移出半步保持距离“难道不是?”
看出她小小动机,司凌夜冷笑不动声色跟上“朕只是想掌控这个天下,可未曾想过,要与它对抗。”
奴歌顿住“你……”
“歌儿以为朕不知道你心中所想?”司凌夜手臂缓缓圈上奴歌纤细腰际,从背后贴上她,继而整个人都笼罩在奴歌娇小的身上,掌握大局。
“一年前你逃离皇宫之时,便是想要借此江湖势力与朕反叛,只可惜……你那小小的千机堂,尚未等到真正丰收的季节,便已经被朕事先垄断。”
奴歌愕然“你说,什么?”
“难道歌儿没有发觉么?千机堂所收复的消息,偶尔时是多么不完善?”
“千机堂,一直是宫铃亲手置办的,我信她。”
“信她是没错,可毕竟,你不能相信江湖每一道消息,每一个人。”
“千机堂残缺的消息,都是皇上故意透露给属下的!?”
“也不全是,不得不承,歌儿身边,确实有几个能力强悍之人。”
“比如?”
“比如今日的花错,比如那个神秘的药师南宫引千,再比如深藏不露的乐师绝音,以及歌儿你本人。”司凌夜灵活的手臂,一点点向上,抬指扣住奴歌的下颚。
“看,今日的无忧化为灰烬便是见证,你要乖,否则来日的南宫引千,后天的绝音……不论他们多么深藏不露能力滔天,但惹怒了朕,结果只有一个。”
他冰凉的手指桎梏住她,这一瞬,仿佛刺痛了她的灵魂。
奴歌深深闭眼,呼吸……只想安定自己一颗波涛的心,却反而随着他接近,惊骇越来越汹涌。
“既然皇上早就知道属下踪迹,却为何……”
“千机堂主的具体位置在哪,这消息,可不是好得到的……打草惊蛇这类蠢事,朕可不会做。”
“其实半年来,你早就大概猜到我行程与具体位置,不过不敢断定,是以你一直在城外大张旗鼓张贴皇榜,叫我放松警惕,另一边致使蛊毒控制着我,逼着我一步步走到今日,来到无忧宫阴泉换血?”
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不是么?
“虽然实际与预计所偏差,但结果确实是如此,是朕想要的。”
“皇上可知,在您一次次催使蛊毒腐蚀属下心血之时,属下三番两次游走生死边沿,险些丧命多次?”
最近一次,弱音……那少清瘦女与自己同时昏厥到阴泉边,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虽是铤而走险,但结果,不正是歌儿依旧站在朕眼前?……朕也借歌儿之手,铲除了心腹大患不是吗?”
不是么?
他这般风轻云淡理所应当的语气,仿佛在说‘你为朕而死,那不是无上荣耀吗?’
不是……当然不是!!
奴歌冷了眸,心底恨意衍生不加掩饰————凭什么,凭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不经我同意便将我利用!!
身在司凌夜身边,步步被操控掌握,奴歌感觉自己是一柄毫无头脑感情的剑,剑锋冷厉原本是为了自卫自己,然,却悄无声息被剑主司凌夜握在掌心利用,偶尔拔出,不知不觉伤了身边亲近人!
直到自己想守护之人鲜血喷薄到剑身,泼洒在自己冰冷的心上,这一刻,身为冷器的奴歌方才觉悟,自己一直以为守护自身的锋利,只是无声给了司凌夜一个又一个成全。
他处处都在精心算计,步步为营,凭借这颗果断无情的心,吞噬掌控了江山,驯服了天下。
司凌夜,这样你,毫无感情完全是为霸业而生的你,会不会有一天,因自己牺牲什么而换取天下,感到后悔呢?
不会吧……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他怎么会知‘悔’的滋味?
人言说,打击报复一个人,并非剥夺他周围财富权势,而是去伤害凌迟一颗心。
奴歌曾经也是对这句话坚信不疑,可如今,遇到司凌夜之后她又不禁开始动摇,这句话的可信度究竟多少。
因为他,一身的邪魅尽数掩饰心思,神秘而叵测……生的毫无瑕疵,懂得分析利弊,弃与舍孰轻孰重,完美薄幸到没有半点缺憾。
小心翼翼周。旋在你身边,我想要伤你甚至杀你,却是无从下手。
…………
“你知道月扶想要拉拢末世神女,收拢民心一事,所以……”
奴歌试探开口,随手扶了一下及腰的青丝,动作刻意掩饰心底揣揣不安。
“那红衣张扬男子,少说也是月扶直系皇族,死了他一个,平复其手下无忧,正是朕所希望的。”
梳理青丝动作一僵,奴歌呆滞一瞬,苦笑垂眸,旋即再度优雅把玩云发。
终究是应了自己心底最坏的猜想……
“只是一出戏,自从我成立千机堂,花错出现在我面前开始,一切都在你计划之中?”
“差不多……”司凌夜漫不经心,淡然‘嗯’了一声,似乎并不打算继续对奴歌隐瞒自己的计划。
他似乎永远都是如此,事成之后,方才告诉她设计阴谋所有。
“皇上可知,奴歌早已没有为风渊效命的意思?”
司凌夜手臂倏然收紧三分,奴歌被勒一阵难耐窒息。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手臂缓缓放开,扳过奴歌娇躯,使其与自己被迫面对面。
“歌儿只需知道,你必须,并且只能为朕效力。”
“否则呢?”奴歌眉梢满不在乎扬了扬,她等待的,永远都是这句转折‘否则’。
“否则?”一丝蛊惑冷笑自司凌夜唇角飘出,他端起她的下颚细赏,薄唇讥笑如风“否则?……就是死!”
正文 染指仙子:落水
狭长的眉目潋滟如夜惑人,纤长指尖微抬,广袖翻飞间随手一送,站在船头毫无保护措施的奴歌,直直向后坠去。
她看见司凌夜安然含笑站在船头,王者气势不怒自威,黑衣蛟龙神秘,掌控玩弄了天下。
奴歌耳边徐徐有风,破空声如此清晰入耳,待来不及细想,‘噗通’一声过后,水气四面八方包抄而来。
便是连推她落水的动作,他都做得如此干练而宠溺。
力道不轻不重,像是情人呢喃挥手告别般恳。
若不是奴歌此刻身在冰冷湖水中挣扎,她当真会以为,那站在船头定定坦然俯视自己的司凌夜,什么都没做,宠爱眸色深深将其溺毙。
可,周围的湖水,如此真实的泛着冰冷。
“周身尽是市井之气,洗干净了再上来!让”
他站在船头,俯视水中沉浮的她,深邃眸色毫不掩饰的厌恶。
“不过在无忧宫几日而已,便将你改变成如此污隧模样?讽刺质疑朕,你还不够资格!”司凌夜俯身,垂垂敛目睨视奴歌“不得不承认,歌儿,近几日来,你当真让朕失望!”
失望么?
奴歌舞动双臂在冰冷湖水中,姿态从容如游鱼,淡笑迎上司凌夜赤。裸嫌恶视线,转身……向距离船只更远的方向游去。
既然他讨厌自己,那自己何不随了他的愿?
不是说,眼不见为净么?
白衣迤逦逐波一荡,奴歌旋身如美人鱼游动渐远。
司凌夜眯眼站在船头,看着那灵动人儿毫不涩滞滑动双臂,眸色反倒渐深漆黑如墨起来。
竟然真的宁愿呆在水中也不求饶?她这是在公然挑衅自己的皇威,不是么?
如此想着怒气更甚,于是下令“没有朕的指令,任何人不得助她上船!”
衣袂一震,司凌夜挥手,其身后暗影整齐划一端正噤声。
周围的湖水侵袭,越来越冷,这寒意似乎能穿透肌肤,依附到人骨子里。
体内本就身中寒性蛊毒,如今加之湖水侵袭引诱,奴歌恍惚间只感觉,湖水仿佛能一点点撞击到自己脆弱的心房,笼罩在骨子里凝聚不散。
游水的动作逐渐缓慢下来,越来越慢,越来越僵硬……
身在水中只是简单挥舞几下手臂,片刻后似是忽然想到什么,她蓦然莞尔静止在水中,施施然放弃所有挣扎。
不是不会避水,不是不会游泳……只是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愧疚,前所未有的疲倦。
好想结束这一切,再无顾忌其他。
檀口微启,刻意向水下一沉,呼吸一下湖水,恣意略有痴狂拥抱满怀冰冷,忽然幸福弯起唇角。
感觉冰凉的液体入喉,而后呛入肺中,继而牵动五脏六腑抽搐着疼,这感觉,竟是如此快乐。
一种游走在死亡疼痛,与洒脱别离之间的快乐。
像是一个自虐一心求死的犯人,此刻自己虽是痛着,但心底却是无限期待,因为死亡与自由同时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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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霜赛雪锦绣质地的衣料沁了水,越加色泽通透,质地沉闷起来。
奴歌任由这沉重的服饰,不断向下拖拽着自己,向下,向下……仿佛要抵达一处自己希冀期待,且陌生却美好的彼岸。
从湖面上望下看,奴歌衣袂随着湖水波涛上浮下沉,及腰吴亮长发随波漂游如海藻,一丝丝洒脱游荡,缱绻荡漾人心。
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奴歌很美。惊心动魄的冷弃,高傲,却又牵动人心的颓废。
没有原因的,司凌夜眉宇收敛注视她,连带着心间都蓦然莫名一颤。
站在船上俯视水中的她。
冰封,像是湖中的水湄精灵。
尤其那小巧略有苍白的脸颊,在这碧波湖水有意无意遮挡模糊之下,越加衬得飘逸干净冷清不似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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