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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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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顺着她手指方向去看,却见一尾银色小蛇。

    红宝石般的眼睛有些疑惑望着房梁之下场景,鲜红的蛇信子吞吐不定。

    “过来。”

    奴歌勾唇对那小蛇招了招手,后者却下意识向后缩了缩,歪头瞪她:做什么?

    “我让你下来!”

    奴歌掐腰,亡魂蛇颤了颤仔细打量四周,半响瞧见奴歌眉宇分明微怒,这才不情不愿爬下房梁,蜿蜒向某人。

    “嘶———”

    蛇信吞吐,小蛇如练攀上奴歌手臂,而后绕在其肩头,疑惑看向周围诧异或是惊惧之人。

    “这是亡魂。”

    奴歌伸手点了点亡魂蛇脑袋,对着卿别云巧笑倩兮“想来娘娘应当是不陌生。”

    “呵。”卿别云有些面容僵硬冷笑“自然不陌生。”

    亡魂蛇,毒蛇之王。明明是自己父亲鬼一倾尽一生心血培养出通灵的药蛇,却不想后来被司凌夜阴差阳错送给了奴歌。

    而今自己再想驾驭它……

    却见亡魂淡淡瞥了卿别云一眼,又重新扭过头去———似是没瞧见她一般。

    到底放弃了召唤亡魂的想法,唯有勉强扯笑,转而对金沙道“公主可有召唤来灵兽?”

    金沙此刻的脸色亦是不比卿别云强到哪去,咬牙道“不曾有。”忖了半响,到底等到半柱香后,卿别云雍容公正道“第二局,驭兽,奴歌验证真身。”抬手又将方才那小药瓶呈了出来,道“因是双方各胜一局,也就是说,下面最后一局成败在此。”

    奴歌眯眼去瞧那药瓶,有些不以为意。

    金沙则是有些跃跃欲试,一脸急于证实自己,扳倒奴歌的恨色。

    “这药瓶药效方才我已说过,便不再多言,现在便请你们将这药水涂抹到肩头上,真正的神女,图腾乃是生长在肌肤里,是以不会掉色,开始吧。”

    说着将药瓶递了递“谁先来?”

    金沙一把夺过,昂首道了声“真金不怕火炼。”而后抬手倒出药水,不管不顾涂抹上肩头。

    …………

    此一刻偌大贵煌宫都寂静下来,众人不论百官还是宫女,都仔细举目去看……

    金沙肩头肌肤大片雪白,药水倒上之后并无任何改变,甚至那本是浅紫的花纹,在经过一番摩挲之后,越加娇艳魅惑起来。

    …………

    经卿别云与一干掌势宫女鉴定,金沙肩头花纹无恙,是为真。

    听闻验证结论,众人不禁诧异且惊喜看向金沙,私下窃窃私语神女果然神奇。

    金沙耳尖听着议论声,不禁得意扬起下巴尖,抬手将药瓶扔给奴歌“到你了。”

    奴歌抬手结果药瓶,掂量在手中左右看了看,亦是倒了些许药水出来。

    原本她对这些神女虚名本是不甚在意,昔日里更是大为厌恶着这样一层神乎其神的身份,而今……

    她却有些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希望自己便是那个所谓的神女,如此,司凌夜便会需要自己,自己便可借着身份去要挟他,正如昨夜的商议条件……

    “倘若我果真是神女,那么金沙无用,你便要允许我杀了她,不能阻拦!”

    彼时夜色灯火下,司凌夜意味不明看她,审视半响,淡淡应了一声“好。”

    帝王一诺值千金。

    于是神女这一层身份,眼下关乎的不仅仅是名声,更是能否复仇。




正文  跳梁小丑

    许是太过看重,许是因眼下众目睽睽有些紧张,不其然间,奴歌掌心已然冒出细汗来。

    能否堂而皇之为红泪复仇?

    到底不知神女传说是真是假,心有疑虑,故而抬手去倒药水时不禁洒落些许,惹得一旁金沙嘲笑“怕了吗?那便直接坦白身份吧,何必在这浪费西域难得幻胭水。”

    听闻讽刺,奴歌届时举目看她。

    冰凉的水眸不见丝毫温度,似乎天生便有威慑人心的作用琬。

    金沙挑眉看她,僵持了会儿,到底改为看好戏般退回一边不再言语———姿态似是不屑与奴歌争执。

    而奴歌见金沙不再挑事,便也收回视线,转而重新倾倒了药水……

    淡粉的液体自小巧淡青药瓶中流出,逗留在掌心,一片冰凉藤。

    她将药水抹在肩骨上,也飘出了一室冷香。

    在场众人低低去嗅这香气,有些陶醉。

    唯独奴歌自己拧起眉来。

    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药水沾碰到肌肤处一霎那便有刺痛感传来。

    奴歌以为大概是药效深入肌肤的原因,故而咬牙只硬撑着。

    却不想那刺痛随着药水渗入时间越长,香气越浓越真切,到最后不过半盏茶时间,竟是灼热如火烧!

    “怎么回事?”

    刚刚看金沙涂抹药水时明明没有这么大反应,难道问题出在自己?

    有了怀疑,便垂眸恍然去验证。

    贵煌殿众人似乎都有着与奴歌别无二致的想法,于是不约而同伸长了脖子,努力去望她锁骨。

    凝重间,大殿沉寂唯有众人互相交织的呼吸。

    …………

    枯等半响,似是觉得肩骨疼痛越发难耐,奴歌颦眉准备将药水擦去。

    诡异却发生在她指尖接触到肌肤瞬间。

    众人冷气倒吸,有些不敢置信眼前所见。

    本是花纹艳丽的图腾,在这一瞬顷刻如遇水消融的胭脂般,随着奴歌指尖触碰淡淡散了开去。

    奴歌愣住。

    他人则恍然。

    万般诧异再度伸手去验证……结果花纹因她指尖摩挲,似是水墨画被擦乱,越来越糟,越来越脏乱,最后干脆褪色看不出原本模样。

    卿别云在一边凝眉,等了片刻后命一旁小宫女呈递上来丝绢,而后自己亲自抬手,将丝绢按在奴歌锁骨处擦拭。

    霎时,雪白的丝绢上沾染下大片燃料般艳丽紫华。

    …………

    “奴歌,你有何话说?”

    此刻奴歌有些犯傻,仔细回想着平日里自己洗澡时,将肌肤搓红都不见变换的锁骨,有些困惑茫然。

    这样大起大落的感觉,正如同某一天,有人忽然来告诉你你有数不尽的宝藏,你刚开始极力抗拒诱惑,到后来慢慢的接受,而后又把这个消
    息告诉了周围人,可待到你想要动心得到珠宝时,那个人却告诉你这只是玩笑。

    空欢喜?

    不仅仅是失望,更有一种无措与凄凉。觉得自己被欺骗,而自己无意间也同时欺骗了他人。

    “这是?”迟疑看向卿别云手中药瓶,奴歌勉强定住心思,咬牙冷静问她“这是什么?”

    卿别云唇角有些冷笑意味“方才我已经说过,这是幻胭水,再好的胭脂描绘,都会在它清洗下无所遁形。”

    “我没有……”形势所逼,不禁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我没有去画它!”

    “事实摆在眼前。”卿别云叹息看她“你是假的。”

    “我……”

    染着色彩的丝绢被卿别云举高在奴歌面前,奴歌哑然。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不假思索惶恐抬头去看高台上那个人……却发现那个人此刻亦是在回望自己。心底似乎有什么都随之空了一空,尤其是在撞上司凌夜如此洞悉质疑眼神之后。

    仿佛一霎那骨子里仅存的力量都被抽干,仿佛再多挣扎已无意义。

    大殿一霎都寂静下来,有朝臣试图交头接耳,看了看眼前形势,最终将疑惑吞咽回腹中。

    最终演变,只用一双双眼睛死死盯着奴歌,似在等待她如何回答。

    而奴歌自己则是有些固执的遥望那人,颦眉,似是心底最终的期待。

    ‘司凌夜,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你应当知道我是什么人。’

    一句话哽在喉咙中,即将脱口而出时,到底在司凌夜别开视线,厌弃不再理会自己时吞了回去。

    毕竟,他已经不再相信自己……姣是自己如何挣扎解释都是无用,身为帝王,他一旦认定的事便注定无可挽回。

    “呵呵。”一旁金沙瞧着奴歌褪色的图腾,先是有些受惊,露出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神情,而后又像是胜利者般,蓦地以袖掩唇娇笑起来。

    “竟然是胭脂笔画的?呵呵,奴歌,你可真是好本事啊,竟然顶着神女头衔招摇撞骗如此之久。”顿了顿,又似是刻意添油加醋般曼然道“便是连皇上都被你蒙在鼓里了呢。”

    金沙这一番话说得委实可气,不仅坐实了奴歌冒充神女之事,更是侧面直接将其扣上欺君罪名。

    一番话后,金沙有些得意再度举目去看司凌夜。

    后者神色果然有些僵硬,却不仅仅是被欺骗的愠怒。

    明明是波涛汹涌几欲爆发,却被一张完美无瑕的面具掩盖在脸下,任谁人都看不清。

    “夜?”

    卿别云又执着丝绢,一一走过众人眼前,等到大家都验证叹息完成,这才缓缓渡回到司凌夜身边,低低唤了声“夜,如何处置?”

    说话间,又将丝绢递到司凌夜面前“你看?……”

    司凌夜却并不接过丝绢,只眯眼转头看向大殿一旁雕花双龙戏珠的梁柱,声音了无平仄“奴歌,你还想继续欺瞒朕多久?”

    欺瞒?

    听闻他用如此形容词质问自己,奴歌小脸霎时白了白,同时像是不堪承 受'TXT小说下载:www。3uww。com'这种无形的压力般,脚步不由自主向后退去一步。

    这样无错的姿态,映在众人眼中不禁有些恻隐怜惜。

    台上司凌夜亦是发现了她的脆弱,有些想要叹息模样,最终又像是想起什么般,只做冷若冰霜姿态。

    “奴歌。”

    他直唤她,她却不应。

    倔强的拧着秀美,倒有些不知悔改的模样。

    …………司凌夜瞧着她机械将衣衫拽回肩头动作,最终颦眉。

    原本还打算借着她是神女这一层身份为借口,告诉自己原谅她的背叛,告诉自己滑胎一事已过,纵然她有过别人的孩子,但毕竟是过去事,自己当以大局为重……

    然而,如今面对这样讽刺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可说?

    “你……”

    “你不信我。”

    陈述的语气暗含无尽的空洞,奴歌极力挺直腰杆站在众人面前,双拳拢在袖中不断收紧,似在试图用疼痛唤醒自己最后的理智。

    “你还叫我如何信呢?”他终于肯转回视线再看她一眼,却抬手接过卿别云手中丝绢,暗用内力掷到她面前……

    一霎,奴歌只见眼前一抹纯白,无力去反抗什么,最终无妄闭眼。

    丝绢因饱含司凌夜暗力故而犀利如剑,打在脸上并不甚疼,但碎落的却是心。

    那丝绢之上胭脂化开尚未干透,是以在她脸颊落下时,不其然将淡紫色彩沾染到她脸边,鼻梁上……

    有些狼狈,她却懒得抬手去擦。

    素雅的丝绢最终落到地面,像是她一颗再无法复活的心。

    瞧见她如此模样,旁边不禁有人闷闷笑了起来,纵然那笑声是被极力压着,但此刻兀自回荡在死寂大殿,难免刺耳了些。

    奴歌不看便已知道那笑声乃是来自金沙,此刻她恍然觉得自己是个跳梁小丑,昔日努力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今时一刻供人赏玩。

    被嘲笑的羞怒无助,被陷害的委屈压抑,到后来无可挽回的灌顶绝望,一个转眼,分明历尽沧桑。

    高台上,司凌夜黑曜石眸中再已无情意,不论是爱是恨,是被欺骗的恼怒还是失落。

    面对这样无情的目光,奴歌恍然,片刻终于笑了起来“皇上既已认定的答案,我无话可说。”顿了半响,袖中手掌扣在掌心渗出血来,又一字一句,似要断绝自己某种念想般那么用力“冒充神女?好,我承认我是假的……有本事你现在就杀我!”

    “怎能杀你?”他却反而挑眉看她。

    觉得戏弄还不够么?

    对,你不动手残害我的肉身,却一次次用尽各种手段来折磨我的灵魂。

    何其残忍,昔日我曾爱你时你将我百般利用,而今我再无用处,你便将我弃之如敝屣?他人嘲笑也就罢了,而今怎么连你也跟着质疑起我来!

    当初所谓神女头衔,便是你计划生生扣在我头上的!



正文   复入地牢

    掌心无意识的用力,抠紧……终于,一滴血殷红自袖摆滴落到地面,清晰而绝望的。

    奴歌垂眸看了看地面血迹,心底忽然笑了一声。

    又伤害自己做什么?又伤害人家东方凤凰的身体做什么?

    罢罢罢,既然情谊走到尽头,自己便不要再与他纠缠,倘若他不杀自己反而放过一命,此事倒也算是因祸得福。

    心底悄悄计量间,奴歌握紧的双拳微微松开些许,却又在下一刻听闻司凌夜一句吩咐,倏地紧握起来琬!

    伤口刹那加深,似乎是永远都无法愈合的疼痛。

    那样狠重的力道几乎自虐,她真怀疑眼下如若不是自己因这痛觉勉强支撑,自己会不会在下一刻轰然倒塌下去。

    白净的小脸一霎那转为苍白,无力,像是风中摇曳的白纸,无所凭依藤。

    …………

    “奴歌,封为德妃,打入地牢。”

    一句话却被分成三个段落,互相矛盾的信息,用在此情此景却是分明的合情合理。

    既然封妃又为何打入地牢?

    我明明已经无用,你又何必用尽各种借口将我锁在宫中!

    “我不要!”

    却在一旁侍卫听令,伸手过来抓奴歌时,她大力挣扎了起来。

    那样歇斯底里的力道,几乎是要把自己被钳制的胳膊拧断也在所不惜。

    “我不要去地牢!!”

    地牢……

    四面只有漆黑与昏暗,铁栅栏锈迹斑斑上有殷红,还似有干枯血迹,周围到处都是腐臭味,偶尔耳边甚至会回荡被酷打者尖叫如哭……

    如今闭上眼都不愿回忆的情景……那样暗无天日的地方去一次已够,焉能再入?

    “不去地牢,那你还想去哪?”

    一旁金沙借机嘲笑她“皇上不杀你已是仁慈,你应当谢恩才是。”

    “谢恩?”

    奴歌忽然扭头看向金沙,似是想起什么般,水染清眸刹那万千思绪闪过,最终演变成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红泪已经死了,倘若自己再被打入地牢,那将是永无翻身……杀了她,这是最后的机会!

    心中思虑只是刹那一闪,继而不顾一切发了狠力,翻身一扭,手臂以一道极为精妙的弧度滑出侍卫钳制,继而拔出侍卫铜剑!

    剑声嗡鸣一时大造,奴歌一番动作下来极为流畅,似乎早就计划如此一般,故而当其铜剑握在掌心,被送向金沙心口时众人尚未反应过来。

    剑锋眼见陷入金沙心窝,近一分,再近一分!!

    心底狠狠焦躁呼唤着,几乎是用尽了平生的力气用力向前一送,所有的仇恨悉数凝聚,只为了眼前一刻爆发……

    ‘嗡———’

    …………

    …………

    青铜破空,剑锋在半空划出一道诡异的弧,成功在望近在金沙咫尺……

    却是电光火石间,但见高台上有一抹身影迅速掠过,紧接着剑锋便在距离金沙一指宽处蓦然被迫停滞下来。

    如此近的距离,近的只要她再向前一点点便可取了她性命,却又如此艰难,只因那一只握住剑锋骨节分明的手掌。

    纵然咬牙歇斯底里,依旧再难近其半寸。

    险些被伤及性命的金沙惶恐亲见身前之景,呆滞半响后方才反应过来,所做第一表情,明明心有余悸却硬是对奴歌扬眉挑衅一笑,那姿态似是在说‘看,有皇上护着我,你乃我何?’

    剑柄被奴歌死死握住,有些绝望的倔强,抬眸死死盯着金沙,同时双手握紧大力向前推去。

    ———反而自己越是用力,剑身越向后退来。

    “司凌夜!你放开!!”

    眼见着站在金沙身前的司凌夜面无表情以指缝夹住剑锋,令其冷器停在金沙心窝两指宽处,心中不禁怒火中烧。

    他护着她,他竟然护着他!

    “我要杀金沙,干你何事!?”

    “你不能伤她。”

    “呵,那好……”

    总之自己什么都不剩了,那还要顾忌什么?

    不知是想通了什么,亦或者是最终放弃了什么,但见奴歌贝齿用力咬住下唇,直至其渗出血来。

    满口腔的血腥,同时这样嫣红的色调通过五官似乎流转到眼底,明明是双雪魄干净的眸,此刻竟似被仇恨搅乱理智,布上了血丝红光。

    一霎那的璀璨,眸若生华,环环相扣仿佛容纳了近千年的宿命因缘,情爱怨仇。

    这样一双眼,此刻因愤怒干扰或许并不是多么美丽,反而足够惊艳,恰如蛊蝶,像是破土重生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惊心嗜血,拥有足够妖娆惑人的味道。

    司凌夜对视奴歌,对视这样一双空前绝世的眸,终于颦眉。

    也就是犹豫这么一个间隙,本是大力向前抵抗的剑锋,蓦地自其指缝中抽离出去,司凌夜尚未来得及反应,但听半空中传来一声犀利破空之声。

    天生警觉使其下意识侧脸过去……

    青铜剑在半空中挽成一道剑花,继而剑锋险险自司凌夜脖颈处擦过。

    “夜!小心!”

    庆幸他躲的及时,是以伤口并未伤及要害,但难免被割破了肌肤,丝丝缕缕渗出血来。

    台上卿别云见到此情此景,一声高呼示警之后登时惶恐冲了下来。

    红影迅速扑到司凌夜身边,殷切点起小脚去查看其颈上伤口。

    “夜,夜你没事吧?流血了……”

    低低犹带哭腔的低唤,指尖颤抖摸向渗血处,有些哽咽“疼不疼?”又未待司凌夜如何回答,陡然眸光狠利转向奴歌“你个贱奴!竟然要弑君!!!”

    奴歌在一旁提剑冷笑,却不答话。

    青铜剑锋上还犹自滴血,落到地面,嫣红的色泽让她勾唇。

    不甚满意的弧度,却也似是得到了慰藉的模样。

    “贱奴!贱奴!!来人,将她押往地牢杖责五十!!“

    一旁卿别云平日温婉的声音都走了调,许是在为司凌夜担忧的原因,故而指尖颤抖,连带着身子都在战栗不停。

    此刻司凌夜反应反倒是异常的冷静,只向前踏出半步,伸手揽过卿别云腰身,安慰般拍了拍“别云,我没事。”

    众朝臣尚未在方才那一瞬变故中反应过来,此刻将将有些回神,也只顾着视线在司凌夜与奴歌身上来回扫视。

    这样僵持的气氛,却使一旁本欲大喊护驾的侍卫都不知如何开口。…………

    “司凌夜,这是你罪有应得。”

    半响曼声而语,青铜剑缓缓抬起指向司凌夜眉心,剑锋后,是奴歌一张冷艳如霜的俏颜。

    剑锋停止在半空中,不见丝毫颤抖,可见其弑君之心有多决绝。

    “奴歌,跟你说过多少次,你有时冲动致命,行事太不自量力。”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教育她?

    奴歌冷眸,微微哼了一声表示不屑。

    “没有十足的把握便要杀人,这样反而只会伤了自己而已。”

    修长的指尖满不在乎抿去颈上血迹,一双深若千丈古潭的眸不露半分喜怒哀乐,于是愈加深不可测起来。

    “我现在只要杀她,你让不让!!”

    剑锋挑向金沙,后者看清其所指,立即向司凌夜身后缩了缩。

    “不能。”干净两个字,带着毋庸置疑的决断之意。

    “……”

    “金沙既是神女,那必然要为南蛮风渊与天下效力,这不仅仅是个人仇怨问题,奴歌你应当明白。”

    很难得,她用剑划伤了他,他却依然能用如此平和的声线回答她,并且只字不提惩罚一事……司凌夜近来性情倒是有所转变。

    不过不知是好是坏。

    奴歌警惕向后挪去半步,还尚未待说什么,其身后侍卫立即在卿别云暗示下,迅速冲上前来将奴歌扣住。

    青铜剑蓦然失力‘哐啷’一声掉在地面,犹自颤了几颤。

    许是先前被奴歌挣脱乃因疏忽,这次侍卫已有防备,将其各个角度封死。

    一旁卿别云扬起下巴尖厉声吩咐“锁进地牢,即刻行刑!”

    司凌夜袖手立在卿别云一边,听闻要杖责奴歌五十以作惩戒时,薄凉的唇角微微掀起,似欲说些什么,却到底最后在撞上奴歌那样微哂的眸光时咽了回去。

    只做摆手,而后转身对百官道“将金沙封为贤妃,择日举行封妃大典。”



正文   陷害

    “神女身份一事真的很重要么?今日见她伤你,我委实是动了气。夜,我知我不该代你惩罚她,你倘若要怪,便来怪罪我吧。”

    是夜,流云殿内昏黄烛火摇曳,放眼即是瘟氤的暖情。

    而这样近乎缱绻的暖情中,卿别云特有疏朗温和声音一***传开,缠绕向雕花窗边伫立那人。

    玄色锦衣,袖手而立明明没有任何动作,只略略举目望天,似是在眺望漫天忽明忽暗的星子,然其魅惑气质依旧宛若实质荡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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