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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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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了!?”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回事?在外吵吵嚷嚷,扰了别云娘娘休息!”
却在此时流云殿内有卿别云贴身婢女走了出来,颦眉轻声喝斥二人,后者噤声片刻,终于碍于人命关天,踟蹰道“姐姐莫恼,是这样的。”
那挽着鞭子的宫女不动声色将鞭子缠绕到手臂上,用宽大袖摆遮挡住,而后对那宫女赔笑道“这不是皇上罚那奴妃长跪,给姐姐家娘娘赔罪么,可你看看这疯……”却在接触到对方警告眼色之后,立即改口道“是奴妃,这奴妃她身子骨娇贵,而今昏了过去,此事处置,您看是否要请示皇上?”
“昏了?”
卿别云贴身婢女闻言遥遥向那院中人影一望———果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于是也觉棘手“这种事岂能是我等奴才能做主的?你且等着,我这就去请示圣上……”
于是拂袖,又重新折回殿内。
…………
…………
是秋末,一场秋雨一场寒,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竟如冰雹,生疼生疼。
可那倒在雨幕中之人,却是连指尖都未曾挪动一下。
卷着鞭子的宫女生怕自己手误惹事,于是视线盯紧奴歌,眉头愈加锁死起来。
‘吱呀’一声,死死闭紧的流云殿门扉关上不过半刻中,那刚刚进去的宫女已然又走了出来。
“先派人救治着,带到地牢听候发落。”
一旁手持鞭子的宫女会意,默默以为这奴妃是没有什么活路了,于是宽心放下方才疑虑,干脆答应了声‘是’,唇边又再度挂起惯性冷笑,命人用破布将奴歌卷起,抗往地牢。
…………
一生中都记不得来过这阴暗潮湿之地多少次,于是咬牙硬撑,张开眼看向周围青苔铁栏时,并不觉得多么惊讶。
反而有种怪异的违和与亲切。
后背肩骨上鞭伤依旧会偶尔犯疼,但不至于像刚刚所伤那般新鲜钻心,想来是有人怕自己死的过早,于是上了药简单止血。
不过那鞭伤处也不知是因要感染,还是药效所致,隐隐中始终泛痒,让人热不住想要出手抓挠……
然,好在如今这一双手已经残废,再提不起力气,不能再贸然探向后背,摸索鞭伤。
偶尔她也会有些自嘲的想,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啪———’
奴歌连自己昏厥多久都不知道,然,那开启地牢铁锁之门的身影,却是将时间拿捏的刚好。
张开眼,视线缓缓向上,蓦然是看见那宝蓝色的锦衣,华贵的鬓角,跋扈的妆容。
“宫瑶姬?”
反问的语气,像是在质问抗拒她‘你怎么又来了’?
“嗯,相比较于别云姐姐的预算,你倒是提前了半盏茶时间。”
“别云?”难道自己昏厥一事,亦是早在她们预料之中?“奴歌,我的奴妃娘娘,我早就同你说过吧?报复这游戏,越是漫长,日后便越是值得追忆品味。”
这个女人,她已经为恨成魔,步步踏入不可挽回的偏激。
奴歌警惕“你又要干什么!?”
“自然,是再玩一个游戏咯。”
‘啪啪’两声清脆拍掌声响起,继而宫瑶姬身后,又被压制出一人来。
洗涤严重褪色的衣饰上染血迹,简单只用一根木簪挽起的发鬓亦是污乱,白净的小脸上有淤青血痕,一切的一切无不默默证明,此人刚刚受过重刑。
明明眼下危在旦夕,不过那人依旧强自镇定,咬唇颦着稳重的眉宇……
“铃铛!!?”
见到人影的这一刻,奴歌猛然心惊。
说不出心底是何滋味,心疼?惶恐?担忧?后悔?……一切都太过片面,不尽是,都不止。
…………
“宫瑶姬,你对她做了什么!?”
然而此刻能做的,似乎只有无力的怒目而视。
“我能做什么?呵。”宫瑶姬笑着以素绢掩唇,抬手间,身后嬷嬷得令,扬手用力将南宫铃推向地面。
一个踉跄摔倒,细白的脸颊险些擦碰到粗粝的地面,割出血来。“这丫头,找不到你便疯了似的跑到我殿上来要人,受不了她扰我清静,于是便带来与你作伴,姐姐我如此热心,你看该如何谢我?”
“你!”这分明是将宫铃变相打入地牢!
“还有一点啊,本宫很是疑惑……众人不都说你是疯了么?恰好今日本宫有时间,便来验证一番这后宫流言。”说着眼风不怀好意上下打量奴歌“用着破布卷着身子做什么?既是疯子,就该有个发疯的样子……把破布脱了。”
奴歌却用手臂将粗布夹得更紧“你要干什么?!”
“这话倒问的有趣。”阴森的眸底倏然划过阴谋得逞的笑意“本宫命你验身,你却分明知道遮羞有所保留……如此,本宫自然不能判断你究竟是装疯卖傻,还是果真不识常伦。”
正文 效仿犬鸣
“验证?”奴歌深知此刻宫瑶姬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当下与她理论无用,唯有单刀直言“你要怎样才能让我和铃铛离开?回家去?”
“离开?回家去?”
宫瑶姬学着奴歌无辜语气反问,同时以袖掩唇,鄙夷的笑,直到笑弯了腰,笑的头顶珠光钗环都垂垂摇“小说领域”更新最快;全文_字手打曳……
一时间,偌大的地牢似乎唯有她干巴巴极力做出讽刺姿态的笑声。
却又在众人以为这笑意了无休止时,她蓦然干净收了声,直起腰来“你要回哪?那屋漏不能避雨的冷宫么,呵呵……真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喜欢把那当成家的。琬”
一霎那神情的转变,眼风厉狠如刀,仿佛方才笑的刺耳之人不是她。
“我……”无所辩驳。
亦或者,内心根本不想辩驳藤。
眼前之人,她爱怎样说就怎样说……冷宫?那又怎么?……只要自己和铃铛都好好的住在一起,这些讨厌的人不来打扰自己,那就算是让自己住在冷宫一辈子都无妨的。
“本宫再测试你一件事,这件事你若是办的好了,本宫便确定你是疯子,如此,便在皇上面前为你求个情,放你二人就此离去。”
“果真?”
宫瑶姬高挑细长的眉梢,尖锐如弯刀,声音亦是随之越发诡谲森冷起来“我的奴妃娘娘,本宫骗你做什么呢?”
含笑向奴歌招手,后者不明所以,却因受制于人,垂眸看了看倒在地面挣扎不得的宫铃,于是咬牙走到其身边来。
“你乖……”宫瑶姬强迫奴歌蹲下身来,而后伸手摸了摸其头顶,像是逗弄猫狗儿般莞尔一笑“今日,你若是想证明自己当真疯傻,那么……”
“嗯?什么?”
宫瑶姬伏在奴歌耳畔,嘲笑细细凝声,奴歌听得不甚真切,不禁出言询问。
宫瑶姬冷笑,一把推开奴歌,使其跌坐在地时大声宣布道“我说……今日你若是犬叫学的好了,本宫就放过你们主仆!”
…………
‘咝———’
地牢不其然响起一众倒吸冷气的声音。
学犬叫!?
有恰好路过的狱卒听见这等趣事,不禁隔着几步远,驻足观望看起笑话来。
更有宫瑶姬身边婢女叽叽喳喳,附和议论交头接耳。
“要是疯子的话,定然不知学狗叫意味着什么,娘娘此计甚妙。”
“就是,倘若她不学,那便是装疯卖傻,欺君罔上!其罪深追可诛九族。”
“哼,一副狐媚的样子竟然勾。引侍卫,最恶心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了,如今看她进退两难,如何选择。”
“对对对,瑶妃娘娘今日也算是为后宫除了大害,主持了一次公道!”
身边议论嗡嗡声渐大,宫瑶姬双手环胸站在人群之前,扬起下巴尖睇视奴歌“怎么样?学是不学?”
“住口!你们都住口!!”
胸口闷疼,神经一直绷紧游走在生死边沿的南宫铃动了动耳尖,辨别出宫瑶姬寓意,当下咬牙‘霍’的睁开眼。“宫瑶姬!你欺人太甚!!”
“哦?我欺人太甚?”宫瑶姬曼笑如昔,不过笑意越加刺眼起来“我欺的怎么是人了?谁看见我欺负人了?兴许,是一只畜生,一条不会叫“第五文学”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的狗呢?”
“你!你才是狗!一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狗!发疯甚至连畜生都不如!!”
姣是往日冷静沉稳的南宫铃,此刻也被逼迫爆发了出来“你根本没有权利在地牢私自动刑!这是犯王法的!……”
“王法?哼。”宫瑶姬并不反驳,只冷哼一声,同时眸色一转,一边便有嬷嬷抄着两寸宽的木板走了上来。
肥硕的身影二话不说,揪起宫铃衣襟,扬手便是一板子抄在脸上。
嬷嬷手中木板乃是深宫中掌掴专用,足足两指厚,两寸宽,迎面一下子拍来,姣是再皮实的人也要吐血。更何况先前宫铃已经受了重刑。
如今一板子挥来,但见那破碎如布偶的人影扑倒在地,半点声响都发不出。
“娘娘,安静了,您说您的。”
似是为了防止南宫铃继续开口,那嬷嬷递给宫瑶姬一记献媚的笑容,而后抬脚踩上宫铃细嫩脸颊!
千层底的布鞋,像是妒忌南宫铃年轻貌美般,刻意左右碾了碾,
“你们干什么!停下!停下!!”
这一刻奴歌像是发了疯的小兽,红着眼睛不由分说踉跄起身,欲用身体撞开那名嬷嬷,却是未待她有所动作,宫瑶姬已然识破她意图率先挥手,身侧侍卫立即会意动作,不由分手将奴歌架起控制住。
奴歌抬脚左右挣扎,她几乎半个身子都腾空,破布也只是勉强裹身,纤细的手臂赤。裸在外被五大三粗的侍卫紧握着,滑腻肌肤不禁使侍卫流连忘返,手指下意识扣紧三分。
“啊!痛!你们放开我,还有那边的疯婆子!你们放开铃铛!放开铃铛!!”
荏弱的人不断嘶吼,挣扎着试图扭身踢打近在咫尺的男子,却是后者武艺在身,轻而易举避了开去,顺带将生有厚茧的手掌,有意无意划过奴歌胸前。
一丝深邃,几不可闻闪过那侍卫眼底。
然此刻奴歌不觉,她所有心思先下都放在南宫铃身上,自然而然忽略掉架住自己的侍卫目光,却是宫瑶姬,志满意得,越笑越开怀。
“放开她。”宫瑶姬摆手。
侍卫得令,略有不舍推攘下奴歌,迫使其乖巧站在宫瑶姬面前。
“跪下。”宫瑶姬状似稳重把持六宫尊贵姿态,冷眉命令奴歌。
“你先放开铃铛!!”
“我放开,你便跪?”
咬唇,视线不禁迟疑扫视向那边奄奄一息的宫铃,后者身边嬷嬷似是察觉到什么,立即加重脚上力道。
宫铃闷哼一声同时,奴歌闭眼咬唇果断‘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一生之中,忍辱负重跪的人不少,可唯有这次最屈辱。
叩拜自己的仇人,并且还要做出心甘情愿的做作姿态……
“呵……你以下犯上,居然不知悔改?”宫瑶姬垂眼瞧着奴歌,故意冷哼两声,却不急着让人放开南宫铃。
“我哪有!!”“你方才说谁‘疯婆子’呢?嗯?”
“她!”奴歌纤指届时指向鞋底踩着南宫铃脸颊的嬷嬷。
“她……”宫瑶姬眉尖挑起“她是我命令控制那丫鬟的,你如此说她,那不就等同于辱骂本宫!?”
“你强词夺理!”
“还敢冒犯本宫?知错却不悔改,真真有损皇家颜面!”
“宫瑶姬!你莫要处处,拿,拿‘皇家’二字做挡箭牌!”南宫铃被踩着脸颊,口齿不清却依旧怒吼“你分明公报私仇,你!啊!……”
那嬷嬷见南宫铃遭遇如此折磨依旧学不乖,当下不再迟疑,稀疏的眉毛一挑招呼来另一名嬷嬷,而后二人合力掰开南宫铃略有薄茧手指,一人抬脚碾了上去。
“啊———”
“呵,瞧,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南宫铃尖叫同时宫瑶姬扬起声来“你不是受了碾指之刑么?而今便让这一心对你忠诚的奴才也尝尝这滋味,这叫什么来着?痛到一处,心有灵犀啊。”
折辱的同时伸手戳了戳奴歌额头,挑着半边唇角“你当感谢本宫才是。”
“贱人,你,你不许侮辱我家主……”
指尖似乎都有被碾烂,南宫铃只觉手掌麻木,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主子,你也不许,向这贱人求饶。”
“哼,还嘴硬。”那负责踩着南宫铃手指的嬷嬷,在看见其手掌皮开肉绽之时,这才缓缓收脚。
期间,许是因自己鞋底染上南宫铃血迹,还不满踩上其衣摆蹭了蹭,似要擦去其上血腥。
奴歌觉得,此刻的南宫铃与自己在这些人眼中,形同抹布无疑。
可她们在自己眼中,又何尝不是抹布呢?
“言而无信,我跪了,你怎么还不放开铃铛?”
“可不是因为你表现不情不愿,看的本宫委实心烦……这样吧,不如就方才的测试,你学狗大声叫唤两下,本宫便一定放人。”
眼底的不怀好意甚至不加掩饰,赤。裸裸展现着仇恨的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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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学狗叫?”奴歌扬眉。
“只要你趴在地上,叫两声就可以。”宫瑶姬‘咯咯’脆笑,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地面,似乎在无声证明这件事究竟多么简单。
“我嗓子疼,叫不了多大声。”奴歌眼底深邃一划而过“不然,娘娘你俯身过来,我叫给你一个人听,如何?”
“哦?你怎么如此吝啬?让众人听听你这素来歌喉闻名的嗓子有何不可?”话虽如此说,宫瑶姬却止不住冷笑,微微向奴歌倾身而来。
“主子,不许!!你若是敢学,我便,便自绝在……啊……!!琬”
宫铃后半句威胁又化为痛呼,生生咽回肚子中。
奴歌权衡,抬眼看了看呼吸越来越孱弱的宫铃,又瞄向眉眼跋扈嚣张到天上的宫瑶姬,最后竟是张口……
…………
…………
“汪。”
轻轻浅浅一个单音飘出,宫瑶姬听得真切,当下勾起半边唇角来,许是因心底畅快的原因,竟连眉梢怨毒都淡去三分。
却也正是在她笑意逐渐放大时,单音之后的奴歌朱唇轻起,伏在其耳边轻声道“只可惜,我是叫了,却只怕你没命继续听……”
笑意猛然收敛,宫瑶姬似是意识到什么,面色一肃“你!!”
电光火石间,前伸的脖颈只觉有什么划过,深入肌里的寒凉。
像是有什么瞬间深入喉咙,不是多么疼,但却带着惊心的温度。
另一边,奴歌则是与她近在咫尺错开头,侧脸而站。
半边零乱乌发遮面,于是在这昏暗地牢灯光下,越加看不清她表情如何。
只能影影绰绰的辨别,这是一道清瘦到让人心惊的侧影……却无人敢继续轻视她。
…………
“你,你!”
不知对面形如鬼魅之人是如何动作的,眼下,也不过只见她猛然站起身来,而后齿上衔着什么歪头向自己划来……
最后的最后才得以辨清,是一枚刀片。
薄如蝉翼,隐隐带着诡异夺命的色泽。
明明割断了人的喉咙,却丝毫不见血色。依旧那么亮,仿佛是山巅之上永世不化的积雪。朦胧中,又有着像是染了太多血而泛着妖异的紫华。
不甘心的抬眼,狠狠盯着那先前还无力乞求自己之人,分明看见她舌尖一卷,那刀片又被含回到口中。
“我,不甘……”
喉咙被生生切断,想发出一言片语,已是不能。
唯有载着满腔的不甘与怨恨,轰然向后倒去。
宝蓝的锦绣长裙,裙摆上还绣着大片迤逦富贵牡丹,花开艳丽,偏生绽放在那冷寂的宝蓝色上,于是艳丽的色泽在这后宫,没由多出三分空虚寂寞来。“第五文学”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高贵的身影倒向阴暗地牢地面,脸上精致的妆容此刻极力展示着心惊,高挽的鬓角沾染了尘埃,金玉首饰,亦是不见前一刻无边的珠光富丽。
一霎那,似乎整个世界都寂静下来。
宫女们战战兢兢瞪着眼睛去看;路过的狱卒生怕惹事,悄无声息的挪动脚步离开;本是受命于宫瑶姬的嬷嬷亦是手脚发颤;这一刻便是连身怀武艺,负责压制奴歌的侍卫,在看向她时,都是满腹戒备。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双手已残,腿脚此刻亦是不灵便,却借着宫瑶姬那明明机会甚微的弯腰间,嘴上衔着刀片将其喉咙割断。
那样迅捷的速度,电光火石也不过一道喘息间。
地牢中心偌大的空地,宫瑶姬倒在地面,尸身近在她脚下。
昏暗的地牢烛光如豆,不足以照亮这里每一寸角落,于是整体看来,那裹着破布披头散发之人,煞气凛然,身似修罗。
…………
地上的尸体一双眸子不甘心的睁大,宫瑶姬喉咙间有血后知后觉漫溺出来,染湿了她迤逦在地的污隧布角,形成晦暗刺激人眼的质地色泽。
“主,主子……?”
另一边地面宫铃勉强张开眼,瞧清眼前之景,心惊,迟疑半响,终是转为欣慰一笑。
她到底没有折辱自己,她到底,还是自己心中那翱翔苍穹的东方凤凰。
“啊!杀人,杀人啦!!”
这一刻本是秉持着围观心态的小宫女集体反应过来,异口同声刺耳尖叫,或是抱头乱窜试图远离奴歌,或是宫瑶姬贴身婢女,以袖掩唇在那惺惺作态失声痛哭。
“她杀了人,她杀了瑶妃娘娘!!”
混乱持续一瞬之后,有人反应最快,伸手遥遥指向奴歌,大有问罪之势“杀人犯!抓住她!!”
“皇上驾到……”
却在这时,有太监通传声蓦然传进地牢。
…………
本应是百年难得高官驾临的地牢,今夜不知为何如此热闹,人来人往,先是冷宫弃妃,继而是高高在上的瑶淑妃,如今竟是来了蟒袍紫带的帝王。
一行人听闻尖细太监通报,呆滞诧异了半响,而后轰轰动动跪倒一大片,口呼“圣上万岁万万岁。”
整齐划一的恭迎声响起在地牢,铿锵有力撞向阴暗潮湿的墙壁,于是余声层层又荡了回来。
而正在这回音往复间,那众人胆战心惊迎驾之人,负手缓缓渡步而来。
依旧是一身的华贵,遍身的疏离。
似乎带着与生俱来高高在上的韵味,原来有些人,真是适合眉眼生来不怒自威。
明明没有任何动作,只站在地牢里间入口处,便已生出威慑天下的气息。
一时间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只顾着看地上顽石缝隙,头颅垂的极致低。
并非是黄袍加身,而是简单墨黑锦绣,细致的针脚上淡淡绣着一条五爪金龙,不仔细看,倒是品不出其中昂扬之姿。
他似乎一向喜欢如此衣着。
不张扬,却将一切威仪都深藏在暗处,一如其行事冷情风格,低调故作平和的让人放松着警惕,却又在合适时给人致命一击。
直至死时,受害之人都无法揣测出他古井无波容颜,透露的是怎样一种讯息。
正如此刻,威仪的帝王屈尊降贵,自己一步步走到地牢里来,而后走到最里间,眯眼瞧着那勉强站立之人。
…………帝王的威慑,司凌夜所过之径,众人自动自发让出一条路来。
却不敢起身,只能保持着恭跪姿态,一点点又迅速的腾挪。
几步之遥的距离,不过喘息间,众人已然将路给他让好。
黑压压的人群静默垂首在两边,他与她对立而站,不甚远的距离,可帝心难测,他却不肯再向前一寸。
只眯眼,去仔细瞧那倒在奴歌身边宫瑶姬的尸体。
几步之遥,却在沉默间无声化为了彼岸,勾划出天堑,胜过忘川。
…………
“你杀的?”
死寂许久后,直到下人心脏都蹦到喉咙时,这宛若浩日的帝王方才惜字如金问了一句话。
栅栏里面之人亦是不推脱,视线隔着蓬乱的乌发去看那锦衣之人“她伤害了我的铃铛,该杀。”
最后‘该杀’两个字不见有多么凝重的力道,此刻听来,却分明让众人心间一凛。
“你是想让朕身边的女人都死光?”
死光?何谓死光?分明意有所指。
“我说过,我没想要杀卿别云……”冷嗤“是我做的我承认,不是我做的,你要我招供什么?”
“这样……”
司凌夜敛眸意味不明一叹,再未走上前半步,微凉的视线略略扫过奴歌粗略包扎的手掌,勉强裹身的破布,转身。
亦是未说出只言片语吩咐,只挥手,又打道回府去了流云殿。
期间有负责掌管地牢人员的狱官,因棘手之事在手不知如何处理,便壮着胆子战战兢兢问了一声神情莫测的帝王。
狱官前面细细碎碎说了很多,但声音压得过低,使人一时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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