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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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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官前面细细碎碎说了很多,但声音压得过低,使人一时半会猜不出内容是什么,只有最后一句重点拔高了音,问的是“那人犯了杀罪,该如何处理?”

    却见那即将走出地牢的尊贵身影顿了顿,而后侧颜,任凭地牢门口透过的几缕光线将其容颜勾勒的刀削斧凿,冷硬无情。

    一字一句的清晰凝声“无用之人,残废了自然是要扔去喂狼。”



正文  转机

    “无用之人,残废了自然是要扔去喂狼。”

    吩咐的声线不大,却胜在清晰,一字一句回荡在阴暗的地牢,撞击入心‘哗啦啦’碎了希望一地。

    喂狼?

    能得到帝王如此处置的,想来纵然不是直接喂狼,斩首也是少不了。

    待到那尊贵的身影离开后,地牢中看热闹的宫人再看向奴歌时,均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琬。

    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之后,因狱卒几声喝斥,众宫女撤出地牢,后有人奉司凌夜之命,将宫瑶姬尸身庄重抬走。

    ———听两名狱卒交谈旁听得知,是要追封隆重下葬到皇陵。

    前一刻本是喧闹混乱的地牢,在司凌夜几句命令下,不多时便静谧下来,该走的走,该留的留藤。

    地牢通风不好,空间闭塞狭隘本就潮湿,此刻又加之有大量血迹蔓延到地面,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这一方空间,待到人潮都退去之后,奴歌静下心来,方才后知后觉感到刺鼻恶心。

    “主,主子……”

    另一边宫铃因是无人照看,被迫锁进地牢与奴歌相伴。

    本是破旧却干净的碧青衣裙不再整洁,此刻如奴歌一样狼狈,沾满了灰尘与血迹,不过区别在于奴歌身上有一半是宫瑶姬所留,而宫铃则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铃铛。”

    这一刻,奴歌颤音,有些懊恼她这样的愚忠。

    到底牵累了她,到底眼睁睁看着她与自己一起万劫不复。

    “我不能救你出去,反而自己惹祸将你连累,是我无能。”

    “不,主子已经尽力了,杀了宫瑶姬,就是大快宫铃之心,主子做的好。”因是先前被宫瑶姬施以重刑,南宫铃内府严重受损,此刻隐患反应出来,说上一句话都要喘息半响,而后唇角跟着溺出一串串血花。

    “那你还讨厌谁?我去帮你把她杀了。”

    像是个无措的孩子,只想一心讨人欢心,却不知该如何下手。于是只能驾驭着不甚灵便的腿脚,缓缓蹲到南宫玲身边,不停的用受伤较轻的手背去擦拭那宛若断线的血珠。

    可却越擦越多,到最后一双手,自己血迹混合着宫铃的,生生变成了刺目的艳红。

    “铃铛,你,会死么?”指尖呈不自然的弯曲弧度,颤抖收了回来,像是想要逃避什么般,忍疼在破布上抿了抿。

    “我……”

    “嘘……偃月可还在家等着我们呢,你若是死了,那我也定然相随,这样的话那小子便无人看管了。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是,是啊。”缄默半响,视线撞进那惶惶不安的瞳,到底牵强一笑“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活着呢。”

    南宫铃咬牙将一口腥甜生生吞咽回腹中,而后勉强抬起手来,想要为奴歌擦去脸颊上的污隧,却是努力控制手臂高抬,尚未碰触到对方的脸颊,便无力落了回来。

    宫瑶姬说的对,主仆同心,于是这手上的伤亦是与奴歌大同小异,已经不能灵活弯曲。

    “以后,怕是不能做针线活了。”

    有些自嘲的笑,皮开肉绽的手指落到奴歌眼底,后者咬唇像是逃避什么,深深闭上眼睛。

    “不做针线活也没关系,谁说女子便一定要回女红的?”

    “不……我只是担心,日后这双手不能为你和偃月,缝补衣服。”

    “……”一句话听着,没由的心酸。

    缄默,阴冷地牢中的沉寂,似乎能听见泪滴垂落的声音。

    “铃铛,这世上,你最恨谁?”

    空荡荡的地牢有奴歌余音回绕,韵味悠长。

    “恨?恨别人做什么?曾经是恨负了我的那个男人,而今,只怨是我自己无能。”

    只怨自己无能?

    “也对……”

    ————————————————

    ————————————————

    世人皆言,帝心难测,龙颜喜怒反复无常。

    三日后,举世不曾有人问津的落霞殿中,前些日被抓走的主仆被带伤送了回来,并且又新派遣来一位宫女加以伺候。

    对此后宫有嗅觉灵敏好事者猜,说是这奴妃既然死里逃生,日后可能会有活路转机。

    又有人怀疑,说这是帝王对死囚最后的恩典。身为女子三尺白绫殁在冷宫……总比死在荒郊喂狼,或者断头台上强。

    然而此刻,正被后宫其她女子争相议论的落霞,却是分明宁静祥和。

    正殿之中,一少女拽着包袱规矩立在地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不安打量四周,绷紧精致的娃娃脸,带着标准深宫四角天空之外的纯真。

    想来,这是一位刚刚买入宫中不久的小姑娘。

    宫铃坐在少女对面,视线大略扫视一眼对方,又挪了开去。

    落霞正殿之前有一棵苍劲宛若扎龙的梧桐树,此刻秋末冬初,树叶已然落尽,只余光秃秃纵横交织的树枝,有风吹过时兀自发出呜咽如泣的声响,唱尽了繁华过后的哀歌。

    “如这世上真有凤凰,想也不会再落在这株皇宫的梧桐之上……这地段,这时节,太伤人心。”

    慨叹的声线参杂着心灰意冷的薄寒,举目悠悠望向殿门外梧桐,宫铃蓦然发出出人意料的叹息。

    一语双关‘凤凰’,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深猜,却又不敢深猜———生怕得到的是一个大逆不道的结果。

    “姐姐,说什么?”

    “呵,没什么。”自觉将对方晾了太久,宫铃莞尔收回视线,改为看向面前清瘦的小姑娘,状似无意随口相问“你叫什么名字?”

    “云端。”

    “呵,云端,无暇远在天上,好名字。”宫铃浅笑“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有一个弟弟,为了供弟弟上私塾我才来宫里,主要是为了赚些银两养家……”

    “嗯。是个好孩子。”

    “不过如今日子好过了。”似是不愿再继续家中境况话题,云端故作欢快拽了拽身后小包袱,探头有些好奇问宫铃“姐姐,我们要照顾的娘娘在哪里呢?”水灵灵的眸,滴流流写满毫不掩饰的好奇。

    “这里没有娘娘。”

    “啊?”一边宫铃用自己粗略包扎的手掌,勉强倒了杯温水倾身递给她“落霞身为冷宫,无茶叶之类,你先喝点水暖暖身子吧。”

    “谢,谢谢姐姐。”云端连忙放下包袱,有些惶恐双手接下残旧的茶杯。

    “还有,这里需要照顾的只有主子一人,她叫奴歌,却不是什么娘娘。”

    “这……”

    “被削了封号改替为‘奴’字,你以为这样的嫔妃会比普通下人高上多少么?祸从口出,以后注意言行,莫要惹是生非。”说话间亦是为自己倒了杯水,却不喝,像是想要实验什么般,只端起在手看着。

    “是,这样么?”一边云端疑惑讷讷。

    “唉……”

    不削片刻,端杯的手腕颤抖起来。

    ———筋脉受损,竟是连一杯水都端不住。

    “姐姐这是?”

    对面纯净的女孩看了看宫铃奇怪的举动有些纳闷,又不大敢直言相问,于是只能继续着方才的话题,对深宫忌讳多加讨教。

    “姐姐方才所言祸从口出是……?”

    “直言吧,你现在称呼主子为‘娘娘’无异于在笑话她,若让旁人听了去,指不定要如何大做文章,给后宫增添笑料。”

    “云端,云端明白。”

    女孩忖了半响,蓦然有些羞赧垂头,似是为自己不懂事而愧疚,双手捧着茶杯却不饮一口,只不断收紧。

    “对了,你是从宫外进来的,来落霞宫之前,可有听见什么流言蜚语?”顿了顿,解释道“我是说,你知道为何皇上明明说要将主子喂狼,却反倒安排回落霞宫么?”

    三日以来,纵使回了落霞宫,心绪为这事依旧不宁,时长走神。

    这便如同一把雪亮的长刀架在自己脖颈,明明眼见夺命,却偏生在接触到血肉时戛然而止,而自己死里逃生,却因头顶悬刀,终日惶恐不安。

    不知皇上究竟为何延迟了动刑的期限,亦或者已经将主子赦免……帝心难测心下无底,终日难眠。

    “没听说啊。”云端茫然的眨眨眼“这事好像被谁压制了下来,外头早无风浪了。不过想来娘娘……”接受到宫铃警告的眼神,于是讪讪一笑改口“是主子,主子。皇上已经派人来照顾主子,那不就是说明,圣上要留主子一命么?”

    “皇上派人来?”宫铃狐疑“这意思是说……”眸子一凛盯向云端“难道你是皇上派来的!?”



正文 夜探

    云端语塞“我是……”搪塞半响,似是无法直言解释这个问题,于是就势‘哈哈’一笑“姐姐多心,我是因为得罪了宫里掌势嬷嬷,被扔到这里来受罚的。”

    “那你说的派人?”

    “若是未经皇上同意,我怎能来到这里呢?……那嬷嬷背后,也应当有些本事吧。”

    “呵,这样?”宫铃上下打量云端,并未再多言什么,只吩咐声“去烧些热水来吧,落霞宫凡事都要亲力亲为,我去准备饭菜,你去侍候主子。”

    日久见人心,眼下多问无用,倒不如多提防着日后试探琬。

    “是。”云端乖巧中规中矩矮身一礼。

    起身将颤抖的指尖拢回袖中,碧青色人影转而走出殿外,碎步巧移,却在路过院中那棵落叶已尽的梧桐前停了下来,驻足打量半响,像是惋惜什么叹了一声,又向后院柴房走去。

    ——————————————

    “一棵凋零的梧桐树……落霞宫。”宫铃走后,殿内本是胆小细弱模样,战战兢兢的小宫女直起腰来“我怎甘心将自己埋没在这。”

    眯眼瞧着宫铃离去方向,下巴尖自持微扬,杏核水灵灵大眼纯净不复得见,取而代之乃是一道雪亮深藏不露的睿智。

    “良禽,当择木而息……落霞的确可怜,但人生在世,却不能单单只依靠怜悯她人来活着。奴妃娘娘,您可千万别怪我。”

    …………

    …………

    落霞院中,碧青色身影穿过回廊路过后院墙头,举目,却又见那令人生厌却无可奈何的身影,不禁颦眉。

    “喵……”

    雪白的猫咪抬着高贵的爪子,如在琴键上奏乐,昂着头一步步矜持优雅走着。

    “又是你们。”

    自从上次奴歌因追这些‘后宫之宠’而受伤后,宫铃对这些毛茸茸的动物越加厌烦起来———可这些畜生却偏生不知好歹,喜好夜夜留宿落霞。

    “死猫。”

    宫铃端着正欲烧菜的铁锅站在墙角下,狠狠剜了那猫咪一眼。

    后者不以为意,继续优雅蹲在墙头,甚至摇着蓬松的尾巴俯视宫铃。

    高傲的姿态竟是与那些嫔妃招摇无异。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就养什么样的畜生。”

    “喵……”肥硕肉嘟嘟的身子渡步墙头来回摇晃,看的宫铃心头火起。

    “畜生!!”盯着那猫咪身子的视线恨不得在其身上戳出两个洞来,思绪一转,又蓦然像是想起什么,垂眸看了看手中无米之炊的锅,又看向猫咪,勾起半边唇角。

    …………

    …………

    乌金西落,玉兔东升,转眼几个轮回交替起落,三日时光一晃而过。

    许是因为受惊,又或者太过疲倦,奴歌回到落霞宫三日以来均是窝在榻上,醒来便睁眼看看棚顶房梁,困觉便不分昼夜浑噩睡去。

    却是每每夜深之时,神思恍惚间总觉得床边坐着一个人,因视线昏暗,是以辨别不出对方体貌身份,却隔着薄被,能感觉到他既陌生又熟悉的体温。

    想要张开眼去仔细看他,却又因战胜不过困倦最终迷糊不甘的睡去。

    次日醒来,却不见那人留下半点痕迹。

    探手去摸那人所坐的位置,已无半分温度,没有证据,于是只能当做那夜是南柯一梦。

    只不过出于人之本性,越是神秘的存在“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便越是止不住好奇。

    像是想要执拗的验证什么,于是每每夜深之时,像是为了验证那人究竟是不是梦境,故而努力长大眼睛。

    …………

    初冬清风,子夜时,本是闭合的窗子果然‘吱呀’一声被再度推开,继而人影轻车熟路跃进,走到自己床边。

    自方才听到窗子被开启声音时,奴歌便闭眼假寐,直到对方来到自己床边,她才蓦然张开眼睛,将早已计划多时的预计付出行动———纤臂瞬间探出,伸手去扣那人手臂。

    整个捕捉计划拿捏甚是周密,她甚至已经在心中默默计算了那人坐在自己床边的角度,那人手臂何处最好钳制控制,他挣扎之时又要以怎样的力量制服。

    事事周详,却百密一疏,生生忘记了自己手指严重受损,不能如先前那般灵活自如……

    于是功亏一篑。

    指尖刚刚搭上那人腕上脉门,尚来不及收紧,对方察觉,便顷刻挣脱开去。

    退后两步开外,那人低垂着眉眼看她。

    而此刻奴歌亦是借着窗外昏暗的月光,努力打量着对方。

    却看不真切———这人似乎早有准备,刻意在身上披了一件墨黑斗篷,将其整个人都捂的严严实实。

    纵然那帽檐遮住了他半边容颜,但奴歌依旧能辨别感觉到,他是在看自己。

    那睥睨天下的目光———此刻正尤为仔细的盯着自己,一寸一寸恨不得解剖开来。

    “你每晚都来我这?……意欲何为!”

    双方对峙半响,倒是奴歌先发制人,眉眼冷彻盯着对方。

    声韵力道倒是拿捏刚好,极有威慑作用,却怎奈何人是躺着的,于是气势上无端被削弱了半截。

    倒是对方轻轻浅浅的笑,不见得有多么做作,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息在身上游荡开来。

    他说话的声音亦是有着常年命令人的惯性高傲特质。

    “来看你。”

    简单的三个字撞击在心,不甚大的声音入耳,却有不亚于惊涛骇浪的震撼。

    “看我?”

    深宫中一名将死的残废弃妃,这世上,谁会有如此好兴致?

    “我以为,每每深夜前来天明即走,你的身份定是见不得光,如此,被我抓到现行,怎么不急着离开?”

    “原本是打算立即离开的。”那人顿了顿,伸手修长手指拉了拉斗篷襟,又慢悠悠道“但后来,临时反悔了。”

    “反悔?”

    “你所剩下的时日本就不多,我却不能留下来陪你,怨我……”

    “笑话,你当自己是什么人,留下来陪我!?”

    “你……”

    …………

    “娘娘,娘……呃,主子?主子您有什么吩咐吗?”

    那人正欲开口倾吐什么事实时,侧殿外,有人轻轻叩门询问。

    这坏事的云端!!奴歌眉眼一转,极力使自己声音听起来平淡无波“无事,你……”眼风一转,却见那黑衣之人身形一转,不急不缓自窗子跃了出去。于是情急,止不住高喝“站住!!”

    同时欲下地去追,怎奈何前些时日受罚,腿脚留下疾患,匆忙间运动不甚灵便,于是身影支起刚刚前倾,便‘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娘娘!?”

    门外云端听到异样声响,当下推门而入。

    抬眼却见奴歌好不狼狈趴在地上,于是诚惶诚恐的搀扶,同时口上不住的念叨“娘娘怎么到地上来了?刚刚还说没事呢,也难怪宫铃姐姐说娘娘是个不长记性的主,这地上多凉?快快起来。”

    说着便伸手扶着奴歌腋下,将其自地面勉强架起。

    “等等。”却是奴歌抬手将云端推开,自己用手臂支撑着榻沿,缓缓坐回床上。

    “你刚刚来时,有没有见到什么人?”

    “什么人?”茫然。

    “哦。”奴歌淡笑“我是将将做梦,说一个人来我房中,于是我去追他,于是掉在了地上。”

    “呵呵,就娘娘现在这腿脚,您还能追上谁啊?”云端心底一松,口快不禁将心中真实想法说出。

    “啊!”事后又瞧奴歌对视自己意味不明的眉眼,当下惊呼,意识到什么冷汗跪下。

    “云端该死,云端该死!娘娘饶命,云端不是嘲笑娘娘的意思,云端只是心直……”

    “无事,夜深,你回房去睡吧。”

    奴歌摆手,敛了试探心思,转而自己磨蹭回榻上,缓缓躺了回去。

    人影轻如羽毛,合眼躺在榻上时似乎下一刻便可以乘风离去,不再言语,于是越加衬得她清泠起来。

    地上云端动作却有些僵硬,抬眼仔细又小心打量了奴歌半响,再三确定这主子不会惩罚自己后,这才心底惶恐踟蹰,深深叩首撤了出去。

    云端曼然身影将房门带上之后,床榻上,奴歌幽幽张开眼来。

       

正文   闻言如饮毒

    “宫瑶姬,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余党未清……”

    水眸瞪眼盯着头顶的纱帐,默默呢喃两声,而后头脑又开始不争气昏昏沉沉起来,于是不再硬撑逞强,就势睡去。

    …………

    …………

    次日,初冬的阳光不比夏季酷暑炎热,正直时节分外喜人,于是落霞一行人几句议论商议,便将早餐饭桌定在了大厅琬。

    殿门微微敞开,抬眼时,透过门缝可瞧见初冬碧空蔚蓝,像是新生的希望。

    四角饭桌设在厅上,奴歌所坐位置正是背对着门口不曾回头,于是整体姿态看来,像是遗弃了门板后整片被遮挡的天空。

    ………藤…

    “姐姐们,我听了一个很有趣的消息。”未待大家理会他,餐桌上偃月自娱自乐又继续道“说的是……这宫里美丽的娘娘们都养了很多宠物,不过不知道最近怎么,都在神奇的消失,你们说奇怪么?”

    “偃月,吃饭。”

    南宫铃闻言最先回应他,抬手用筷子敲了敲瓷碗边,无声警告他古训———寝不语食不言。

    “哦。”偃月自觉无趣,讷讷两声,低头去喝肉汤。

    …………

    “不过,这肉好好吃啊,宫铃姐姐你做的?”

    沉寂片刻后,他又兴冲冲忽然抬起头来,大眼忽然望向宫铃,颇有些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

    “嗯。”与奴歌对桌而坐的宫铃淡淡应了一声,抬眼看奴歌脸色并无异常,未再多加解释。

    倒是另一边的云端听偃月一席话,再结合着宫铃的反应,当下撂下筷子惊叫出来“落霞贫苦,如今却有肉汤喝!我今才反应过来!难道说,难道说……!!”后半句猜测因吃惊恐惧,生生哽在喉中吐不出来。

    “这肉羹是后宫娘娘的宠物。”倒是奴歌直言给了她答案,后又面无表情告诉她“兴许其中便有宫瑶姬昔日那两只宠猫,你要是不敢吃,便喝汤好了。”

    “我,我我……呕……!”

    云端脸色届时泛白,干呕一声捂着唇角匆匆跑了出去。

    “若是一个丫鬟,会矫情这些么?”

    佝偻的指尖来回摩挲着碗边,奴歌不动声色斜眼看向云端之时,却不知偃月亦是在悄悄打量她。

    宠物被食这事原本是说给她听,却不料她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惊吓到了那新来底细不明的小宫“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女。

    偃月垂头,小嘴含糊咬着筷子,有些暗叫失策。

    ————————————————

    ————————————————

    秋去冬来,落霞殿因是冷宫无人供奉炭火,宫铃无法,只得与偃月云端齐心协力,偷偷溜出落霞殿外去捡些干柴回来。

    三人一行出动便是整整大半日,故而偌大落霞宫,唯有奴歌一人枯守。

    却是今日,时值夜幕初临三人依旧未曾归来。

    夜色渐深,奴歌心忧犹豫到底要不要在落霞周围转一转,却是刚刚走出殿门,举目便见枝条上压着积雪的梧桐树下,负手立着一人。

    依旧是那一身漆黑长斗篷,傲然的修长身形,俯视天下的帝王气质……

    独特的韵华,甚至可以比这冬雪更为薄凉……如此熟悉的气息,姣是对方化成灰,烂成泥,她依然会记得。

    明明只是一道背影,她却能想象的出,此刻那骄傲的帝王是怎样一副神情———定然又是绷紧形状完美的下颚,紧抿着薄唇,而后半眯着狭长眼角将天下俯视。

    …………

    “你怎么又来了?”

    奴歌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线了无平仄,让对方抓不到自己丝毫把柄,只是指尖颤抖,无声出卖了她。

    “来看你。”

    一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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