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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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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歌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线了无平仄,让对方抓不到自己丝毫把柄,只是指尖颤抖,无声出卖了她。
“来看你。”
一样的话,可却在半月前,他说出之后便一直未来。
而这次,又是一时兴起,前来无端的戏弄吗?
“看我?死了没有?”
“你杀了宫瑶姬,于后宫诸多双眼睛所见,普天之下王朝为纲,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你来通知我的死期?”
他却不回答她,只如雕塑站在那棵粗壮的梧桐树下,抬手接住了一片自枝上落下的飞雪,和气吹散。
这一刻,冬风忽起,吹得他斗篷咧咧作响,奴歌直觉眼前之人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我不会杀你……”
长久的沉寂,直到奴歌以为他再不会与自己开口说话时,背对着自己的人,却缓缓回过身来。
斗篷帽檐被拉下,露出一张介于男子阳刚与女子阴柔之间的脸来,美得无可挑剔,美得令人窒息。
却偏偏是这样一张脸,掩饰了一颗七窍玲珑,阴谋算计的心。
奴歌悄无声息握拳,歪头看着那梧桐树下不请自来之人,颦眉“来这假好心?”
“你刺伤她后,别云时昏时醒状况整整持续了七日。”
“皇上?司凌夜您大驾光临,难道只是来告诉我,此刻您是多么疼惜她,大秀恩爱?”
“是昏迷时,别云神智不清告诉我,的确是她陷害你。”
“什么!?”奴歌登时愕然“卿别云那样机关算尽,事事缜密之人,怎么可能在昏睡时任由自己胡乱说话!?”
“没错……她没有主动说,是我……”披着斗篷之人缓缓垂下头去,竟像是有些愧疚“是我命人将她催眠,别云从来如此信我,而今生我亦是第一次怀疑她,我……”
“哈,你是来我这道歉,还是来展现你对卿别云的愧疚!?”
“我自知你不会原谅,而来到这里时,我亦是没打算得到你的原谅。”
“铃铛她们呢,是不是你派人捉起来了!”
似是不愿再与对面之人多加纠缠,于是话锋一转,单刀直入只问自己关怀之人。
对面之人却意味不明别开脸去,视线转而落在落霞毫无出奇之处的墙角。
缄默。
“不反驳,果然是你?”反倒是奴歌诧异起来“你要干什么?宫铃她身上有伤,你不能……”
“不会将她们如何,不过借口私自离开冷宫,暂时扣起来而已。”
…………
今夜的月亮似乎格外明亮,宛若银盘高悬于空,不知人间疾苦,兀自泼洒胜雪大片银白。
而在这样的月光下,奴歌竟恍惚觉得眼前之人,是自天际九重宫阙而来,那周身的薄凉之意,丝毫不输于广寒。举目望天,方才知,今夜十五。
“每一次你突如其来的到来,我都能嗅到阴谋的味道。”长久的沉寂淤积到骨子里。于是再开口,止不住便是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
“为什么不抓我这残废去喂狼?”
“喂狼?”诧异“又何时说过这话?”
这一刻,奴歌忽然想要大声嘲笑他:司凌夜,你在这装疯卖傻觉得有趣?
可话到嘴边,碍于宫铃可能还在他手中,于是只能冷哼一声。
“地牢那日,是人都有听见……那狱卒问你棘手之人如何处理,你说……”
“棘手之人?”如刀长眉轻颦半响,像是认真思忖什么,片刻后竟是恍然一笑“你说他?”
“什么他?”
“那狱卒本是问一位朝廷上贪污受贿,却关系庞大的官员……将他喂狼处置与你何干?”
“朝官!?”
可那样机缘巧合的旁听之下,分明像是在处置自己!
“那人早已处以极刑,却没想到让你惦念至今。”
“明明是……”
不能信他,这人天生带有这样的面具,花言巧语,前一刻可以将你百般折磨到死,后一瞬几句糖衣安抚,也不过是在为下一个陷阱做铺垫!
奴歌,你怎能为他几句话而妥协?!
这世上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能几句话便扭转乾坤……所以,一切不过是又一场游戏罢了。“司凌夜,你的话,是毒药。”
拂袖,咬牙咽下满腹的羞辱疮痍,转身欲走。
…………
夜色下,那人并未追来,只洁身站在粗壮的梧桐树下,举目望天。
寒夜凄凄,不知何时开始飘雪,雪落如鹅毛,不过半盏茶时间便落满那人肩头。
一片又一片,凄凄惶惶的苍白,像是无处着落的人心。
正文 旧疾
外面那么冷,他应该走了吧?自己还要去找铃铛。
可万一他还在怎么办?自己总不能当着他的面,强行冲出禁足的落霞宫。
要不要向他求个情?就当是为了宫铃……
可……想这么多做什么!?终究不过是借口想与他见面一问究竟罢了!奴歌,你自欺欺人何时变得如此犹豫不决!?
像是怄气,不知自我战斗了多久,再去猛然起身推开窗子时,树下已经空无一人琬。
不知心头是何滋味,有些轻松,亦有落寞,甚至狐疑参杂着担忧。
狐疑的是他忽然古怪来去,担忧的是宫铃若果真落在他的手中,又会受到怎样的处置。
抬手‘吱呀’一声复又将窗子合上,心底则是在疑虑思忖,自己到底要不要再以身犯险出去寻找藤。
却是思绪剪不断理还乱之际,垂眸转身间,蓦然撞进一满是霜雪冰寒的怀抱。
宽大的袖袍染着飞雪,他肩头的寒意尚未消散,带着室外独有的薄凉,双臂环抱着自己,松松圈着,不至于给自己太紧密的信息,又不会太过疏离。
竟是这样若近若离熟悉的气息,最柔情的浅笑下包裹致命一剑,似乎,是他的拿手好戏。
“你……!”
非但每走,反而进入屋子里来!?
诧异,本是空落的心此刻不知是被什么情绪所填满。
不过如今更好奇的是———他是如何进来的!?又为何要进来?
“外面天大冷,将朕冻伤了,可是关乎天下安危之事。”
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颇为无赖。
奴歌抿唇,抬头看向环抱自己之人,只觉视线越加模糊起来。
并非是想要哭,只是看向他,视线如同心境越来越捉摸不定,抓不到重点。
伸出手,想要去试探他唇角那轻微挑起的弧度是真是假,亦或者卯足了劲直接给他一巴掌,只可惜手臂刚刚探出一半,便蓦然垂落下去。
“你……”
只能说到一半的话,‘你’字后面可能是‘又来耍我’或者是‘还我宫铃’之类。不过续接的那一句,终是听不到了。
手腕垂落继而眼帘不甘合上———整个世界都陷入昏暗,今生都不乐见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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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主子主子?”
身边有谁在叽叽喳喳叫嚷不停,一直锲而不舍推着自己,奴歌困顿颦眉,到底受不得对方如此折腾,不耐烦哼唧两声张开眼来。
入目,却是宫铃一张满含焦虑的脸。
平日水灵的大眼此刻略有乌青,连带着小脸都沉暗起来,显然多日连续熬夜所致。
“铃,铃铛?”
“主子!主子你终于醒了!!”
床边宫铃左右仔细瞧了她半响,再三确定眼前之人无事后终于喜极而泣,忍不住扑在她床边呜咽抽泣。
“我,怎么了?”
“还说呢,偃月和两个姐姐不过出去找些柴火而已,姐姐你便想念了?想念也就罢了,怎么能跑到门边去等我们呢。”
“什么?”奴歌颦眉听着偃月斥责,却越加迷茫起来“你们说什么?”跑到门边去等?
“是前几日清晨,我和云端偃月出去拾柴,却因遇到宫瑶姬手下昔日党羽,纠缠耽搁了一会儿,可晚间回来的时候却见你房门大开,风雪吹满了房间,而主子你正倒在地上,身子都冻僵了……”
“就是,当时把宫铃姐姐吓得,见你一身霜雪覆盖,还以为你死了呢。”
“偃月,不许乱说话!!”
偃月直言快语,当下搏来宫铃嗔怒一瞪“主子吉人自有天相,这不是醒来了么。”又是嘤嘤后怕哭泣“主子你以后千万不要吓我,宫铃受不了,受不了的。”
“我……”
奴歌缄默听着两人胡乱说了半响,眉头锁起愈深。
“是这样么?”
昏倒在门边?霜雪满身?
可自己明明是看见司凌夜来过,而后自行进了屋子,然后自己伸手想要去够他……结果眼前一黑,似是昏了过去。
可彼时昏厥前一刻,自己明明是站在窗边,并且跌入了一个不算温暖的怀抱,可偃月他们却说,自己倒在门边。
怎么回事?
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越想越迷茫———但有一点可以断定的是,铃铛不会骗自己。
既然如此,那便可由此反推断定,自己记忆是错的……
可那样清晰的画面分明摇晃在眼前,他对自己浅笑,他在树下,抬手轻轻弹去肩头落雪,他不声不响的进屋,带着冰雪气息将自己环抱,然后笑着说‘将朕冻伤了,可是关乎天下安危之事……’
难道是幻觉?
是自己太过期待有一人如此疼惜自己,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昏厥过去时,产生了这样亦真亦幻的假象?
未免太过真实,真实的便连他那不算温暖的体温都感受的到。
但……如果是幻想,自己所牵挂想想的对象,为何是他?!
明明是仇恨的,明明恨不得一刀直接结束了他的性命,断了这千丝万缕的联系。
“铃铛……”
勉强伸出手去,想要触碰近在咫尺宫铃的脸颊,却是蓦然指尖扑空。
颤抖的手腕僵在半空,没有着力点,便是连自己都觉一惊。
“这是怎么?”
“主子?主子我在这呢!”
宫铃见奴歌呼唤自己,忙不迭自其左手边半跪下来,并且抬手小心翼翼握住奴歌不自然弯曲的手指,贴在脸颊摩挲。
“主子,铃铛在,铃铛在这呢。”
“我知道,我知道了……”
“主子,你怎么了?”似是感应到什么,踟蹰间,双眼已经噙上泪花。
“对不起,我们的宫铃如此貌美如花,可我却……看不清。”
不由的苦笑,努力眨眨眼。
指尖明明能感受到宫铃的温暖,可眼中倒影的她,却是轮廓模糊,异常遥远。
“主子!?”
宫铃一惊,连忙伸手在奴歌眼前摇晃“怎么会看不清呢?这不是看见了吗,你还眨眼睛呢!”
“是啊,我能看见你的手指……不过,有些模糊罢了。”奴歌抬手拍掉宫铃在眼前摇晃的手掌,努力安抚般轻笑“或许是因近来打击太多,有些上火?伤着眼睛了,呵呵。”
“不……不应该是这样。”
倒是宫铃面色一整,像是想起什么郑重道“我怎么忘了,主子眼睛上是有旧疾……不过当初被哥哥医好了而已,而今身受重伤眼睛神经最为薄弱……”
“没事的没事的,你刚刚不都说过了,吉人自有天相,啊,铃铛我好累,想要睡觉,你们都先出去吧。”
明明是刚刚自昏厥中醒来的人,哪有那么困顿?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在逃避罢了。
“主子,我……”宫铃心疼望着奴歌一双清亮水眸,咬唇“主子你别急,上次你吃的那个药方还在,我这就去找找,宫铃保证你一定没事的!”
“嗯,去吧去吧。”
懒懒的摆手,而后佯装很疲倦的样子,日渐清瘦的人儿面向墙壁侧身而卧。
…………
…………
只身蜷缩在不算宽敞的床榻上,人影悉数离去后,兀自低低浅眠不知过了多久,竟是有些坠入梦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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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是陷阱,步步是玄机。
茫茫无涯的白雾落在眼底,便是连心都随之空旷惶恐起来,耳边,又有谁愁肠百结的唤,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凤凰,凤凰?”
冰凉的声音似是来自雾气深处,带有致命蛊惑的味道,引诱着她一步步向前,再向前。
“谁……你是谁?”
抬手试图拨开眼前浓厚的雾帘,同时扬声对那雾源深处大喊,可回答她的却依旧只有那恒古不变,仿佛遥远来自天尽头的单音。
“凤凰,凤凰……”
“谁!你在哪?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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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幻境
“东方凤凰呵,你好狠,真的好狠……”
“不!!!”
…………
…………
一声尖锐大喊自喉间溢出,同时‘呼’的一下自床榻上坐了起来,茫然喘息半响抬手去摸额头时,尽是虚汗琬。
耳边,则是依旧轻轻袅袅的回荡着,那人独特清华的呼唤,一声声入耳,像是指责,愧疚的钻心。
“绝音……是你么?”
也不知自己方才是真的睡熟梦境,还是产生出幻觉来,影影绰绰的听着,竟是如此真实藤。
可情急一霎睁眼,眼前白雾尽散,取而代之乃是一片令人心悸的漆黑。
适应了好半响,复揉了多次眼睛,视线这才重新聚焦,再抬头模糊去看窗外,已是日落西沉。
———是因外面阴天,视线昏暗的原因吧,所以自己方才一睁眼,看见的是漆黑一片,没错没错,只不过没适应过来光线而已。
如此拍着心口反复安慰了自己几次,又和衣缓缓躺下。
脊背上冷汗尚未干透,沁湿亵衣黏在身上,一寸寸紧贴着肌肤委实难受。
闭上眼,又觉腰酸腿疼,像是接连奔波数里这一刻刚放松开———想是方才梦境太过真实,故而绷紧了肌肉,才致酸胀如此吧。
手指勉强蜷缩成拳敲打了两下手臂,又缩着身子捏了捏腿根,却是眼风不经意一瞄腰际发丝,蓦然惊住。
“这是……”
‘呼’的重新坐起身来,长及后腰的青丝有几缕合着薄汗黏在衣襟上,泛着华光的色泽,美则美矣,却是分明触目惊心!!
“我……!”
不可置信拈起一缕摊在掌心来看,如此熟悉的色泽,却又,如此惶恐。
…………
…………
“主子……药材总算是备齐熬成汤药了,我刚刚晾凉,你来……呀!!”
推门而入的宫铃惊呼,手腕一抖,险些将难得聚齐的汤药洒落在地。
…………
却到底是最后紧要关头,心疼珍贵药材不惜将手烫伤,丢了棉布强自用指尖稳住了药碗。
不过姣是如此,亦是有部分汁液洒出,看的宫铃一阵颦眉心疼。
“我最近,一直都是笨手笨脚的。”颦眉似是抱怨,两步走到奴歌身边,将汤药置于桌上,转而又看向满头银白的奴歌,颇有几分见怪不怪安抚之意“主子,你受惊了吧?莫怕莫怕……”
“今日十几?”
奴歌将聚焦药碗的视线调转到宫铃脸上,蓦地询问出声。
“嗯?”
“我问今日是初几?”
许是被奴歌肃穆的眼神惊倒,宫铃不禁结巴“十,十九啊?”
“十九!?”黛眉颦起更甚,像是不死心什么,复又相问“确定没记错么?”
“不会啊,再过七天是二十六,刚好偃月的生日,我特意想着呢。”
“十九,十九……”
奴歌捻着自己一缕银发在掌,佝偻指尖,缓缓收紧。
“怎么会这样?平日不都是十五的么?”
“或许,是因十五那日主子晕了过去,所以这征兆延缓了?”
“不对!”难以蒙骗的面色一整“宫铃你有没有发现,前段时间月圆十五时,我白发时间越来越长!?”
宫铃闻言转眼认真回忆,顷刻后满脸诧异“主子你如此一说,而今细细想来似乎的确如此!”分明记得上月时,偃月还笑说要剪下奴歌一缕头发,说实验看看这样断开本源,次日天明时,还会不会变黑。
彼时自己还打了他一巴掌,让其自己回床去睡。
但那整整一夜,主子确实是满头银霜的。直到次日天明晨阳高起时,发色才缓缓用尽半盏茶时间回归自然。
而今……
“我怎么总是觉得,自己体质越是孱弱,这怪模怪样的发色,持续时间越长呢?”
“什么?”
“不过无妨,反正我是一直禁足在冷宫里,不出去吓唬人……但莫要吓到云端那姑娘才好。”
“主子……”不由的心疼“要不,宫铃为你研些墨汁,将发色遮掩一下?”
“做那些无聊的干什么……不是说要吃药么?拿来吧。”
知道劝她无法,宫铃咬唇转身将一碗逐渐趋于温和的药碗送到奴歌面前,后者爽快接过,一饮而尽。
流畅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倒是让宫铃颇为吃惊。
“主子,这次怎么不嚷嚷着要糖吃了?”
“那些不都是小孩子的玩应?还是留给偃月吧。”说着抿唇,用手背将唇角药液擦去。
沉暗灰褐色药碗离开唇角那一刻,衬得脸色愈加苍白,于是整个人看起来都是轻飘飘剔透如纸,脆弱一捅即破。
“对了宫铃,这药,你是从何得来?”
“是云端……她说她在宫外有些旧人,于是便通融了声。不过主子放心,这些药宫铃从前都亲眼见过,方才也都对比给检查了,并无问题的。”
“我是问买药的钱,就算是再夯实的人际关系,人家也不可能将药材白白给你吧?”
“这……”宫铃咬唇,似是不愿托出实情。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偃月那傻小子两句话便将实情供了出来,他捡到的那块玉,我只问你典当了多少钱?”
“主子,你竟然,竟然知道!?”前一刻还在扭捏的宫铃,这一刻不禁震惊抬起头来,满是诧异“主子,你好像,好像?”
说不出与从前有什么不一样,明明眉眼还是那熟悉的眉眼,不过细看,却似与从前大不相同。
“主子,你是不是,好了!?”
“嗯?”
勉强用佝偻的指尖将白发挽起,又衔起方才搅拌药液的一根竹筷,松松挽就在发鬓间,斜眼睇视宫铃相问“什么?”
“你!”宫铃用手指了指自己脑袋,结巴道“主子,你正常了?正常了!!”
“难道你希望我一直痴傻下去吗?好跟偃月作伴,不让他孤单?”
“不不不,宫铃不是这个意思,宫铃是说……”
“其实在这几日我醒来后,便开始隐约记起曾经了,不过画面有些不大真切。”
‘唰———’
“谁?!!”
窗外不其然有人影闪过,南宫铃眉目一立,扭头瞪向窗外,作势欲追。
却是床上奴歌将她拦了下来,只微微扬起下巴尖,眯眼瞧向那人影离去的方向。方才那人动作太快,若不是自己所占地理位置优先,想来根本看不见他。
“一个冷宫而已,却是天天都不得安生。”
“主子,要不要我出去看看?”
“算了,追不上的。”奴歌摆手,忽然觉得目眩“宫铃,你刚刚给我喝的,是什么药?”
“是曾经的方子,治疗眼睛旧疾的。”
“我记得这药贵得很,当玉的钱留着,日后,你不要再去买药了吧。”
“那怎么行?万事怎能及主子的眼睛重要!?”
“留着钱买膳食。”毋庸置疑的言语,是命令。
“可是……”宫铃在一边讷讷两句,想要反驳,却碍于对面奴歌的坚定目光而吞咽了回去。
亦不答应她,只错开话题道“我去给主子打些水洗漱。”
…………
宫铃转身离去之后,奴歌自榻上起身,转而来到梳妆镜前落座。
弯曲的指尖打开梳妆盒抽屉,却是空无一物,只余一根木钗,以及一枚冰冷泛着银亮光华的面具。
“红泪……”
指尖不觉覆盖上面具,却是入手凉冷。
斯人已去,再也找不到昔日的温暖。
依稀记得曾经回宫之前,自己对宫铃说过,于后宫而言,越是华丽的装饰越空虚。
如今反倒觉得这句话说错了。
自己而今怕是这宫中最不受待见,最寂寞凄苦的一位‘娘娘’,却没有华丽的金钗玉环来隆重装饰。
只余一根梧桐木削成的发簪,无任何花纹,光秃秃一支,尖头被削的较为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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