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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女孩陈以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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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姑不好说什么,以琳也哭诉道:“是啊,你们受过的苦就要我再受一遍。我读幼儿园是自己一个人爬山去的,那时你还不是躺床上睡觉?要不是我命大,早摔下山死好几回了。”
母亲边流泪边说道:“你不活的好好的,我们小时候不都这么过来的?”以琳冷笑一声道:“可不是,我一个人自己去幼儿园。以琅就有爷爷当宝贝一样来回接送,还给买零食,我可没这么好命,五毛钱一包的杨梅干也不肯买给我!”
小姑姑眼见这场家庭闹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不知该如何是好。要说这每一件事都是小事,但是那么多年的恩怨委屈累积起来,犹如火山爆发,却是一发不可收拾。
小姑姑给大家打开王老吉,说道:“哎,这都是天气太热,心里燥。喝点王老吉下下火,都是一家人,同在屋檐下,有点磕磕碰碰是难免的。俗话不是说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
小姑父也劝解道:“行了行了,把话说开就没事了。大家怎么的也是一家人,血浓于水,这辈子就是这么个缘分,剪也剪不断的。”
母亲的怒气还没发完却被小姑父打断,不由将怒气发在了小姑父的身上,母亲瞪着小姑父说道:“别说我们家,你们家又能好到哪去,这些年水英在你们家受的气还少吗?你那妈搞不零清,老找水英的麻烦,你哪次帮着她了?还不是都向着你妈?我听水英说,你们吵架你还打过她呢!你比老三她们家那口子又好在哪里?不过是能挣钱罢了,水英又比水月能忍气吞声。”
水月是二姑姑,水英是小姑姑,当真是人如其名,二姑姑年轻时的时髦就如镜花水月般随风而去。
小姑姑水英英气十足,以琳一直以为小姑姑只是受婆婆的气。没想到小姑姑夫妻之间也是有很大的摩擦,小姑父大男子主义居然重到打老婆。
小姑父是生意人,为人圆滑。小时候以琳喜欢老实本分的大姑父,,可是现在才发现,在社会行走就是要圆滑才吃得开,所以这些年小姑父的生意越做越好。
大姑父勤勤恳恳却没赚到什么钱,人也老得特别快,好在表姐嫁了个好老公。
父亲拉了下母亲的衣襟道:“你这说的什么话,还不给我闭嘴!”小姑父脸上有些尴尬,解释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年轻气盛,一时控制不住火气,以前你们夫妻俩不也打架吗?你把希文追到山上去,还把挑水的铁桶都给踩扁了?”
以琳听了这话,看着父亲说道:“你说两个姑姑为什么在婆家被人打也不敢吭声?为什么陈家的女儿来这世上要受苦?还不是娘家人没用?自家女儿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吭声?”
第48章 说出心底话()
父亲陈希文没有吭声,以琳接着说道:“怎么不说话?你可是连狗也要吊死的人。”
父亲吊死狗那是年轻时的事了,每年过年亲戚们聚在一起总会再说一遍。
那时父亲和三个姑姑都还没结婚,家里养了只很听话的大狗,会上山抓老鹰,还会往家叼树根。
后来村里来了打狗队,必须给狗上狗牌,不然就要打死吃掉。于是爷爷就掏钱,让爸爸带着狗,去镇上挂狗牌,结果父亲不仅没去镇上,还亲自把狗给吊死了。
自家养的狗最好骗了,以为父亲和它玩游戏,还是它自己把脖子往绳子里套的。
几个姑姑都掉眼泪,唯独父亲还去爷爷单位,给爷爷送了个狗腿。爷爷当然没吃,从此之后,家里再也没养过狗。
今日的以琳咄咄逼人,和她前三十年乖乖女的形象大相径庭,父亲有些哽咽,眼里似乎有泪花闪烁。
母亲对以琳喝道:“差不多得了,怎么的?你爸都跟你道歉了,也承认了对你的亏欠,你还想怎么样?”
以琳轻笑道:“想怎样?我想让亲戚都看看,一直以来,我在陈家受的冤屈。现在看来你们楚楚可怜,好像是我不讲理,小时候你们打我的时候可没手软。就那次,我才五六岁,不过是下雨不回家挨打,小腿上挨的可是结结实实的扫帚大竹棍。你这个做妈的,也没帮过我,问都没问一句。怎么?我现在不过是跟你们对质几句,你们就受不了了?也太脆弱了些。”
父亲哽咽着声音道:“说,你说,你心里还有些什么委屈,今天你趁着亲戚们都在,你全部都说出来,一桩桩一件件,我全都给你道歉。”
其实从小到大以琳作为女儿,生在这重男轻女的家里,受的委屈确实很多。
比如说成绩优异,可父母对她的要求却更高,每次考试对她的要求是满分。
她拿回家很多奖状,却还是得不到父母的爱。她在田径队每天早晚训练,父母却从不会关心她的身体。一桩桩一件件,多如牛毛,数也数不清。
可最致命的就只有中考填志愿那一件,直接剥夺了她的前途和对未来的希望。
本来这些话,以琳憋在心里很久了。可是真要说的时候,以琳心里觉得无甚滋味。
因为父母的道歉,并不能挽回过去的损失,那些被忽视的创伤也并不会好起来。
就像她抑郁成疾,高三得了肺结核,吃了很久的利福平和异烟肼,对身体造成的损伤,也永远伴随着她。
门开了,以琅带着女朋友燕子,从杭州开车回来了,车是家里给买的。
以琳不打算继续吃这顿和头酒,站起身拿起包,看着母亲的眼睛说道:“这些都不必说了,我只是想听你们的几句真心话,不爱不必非得说爱。对我不好,也不必非得给自己洗脑,觉得从小到大对我恩重如山。我吃饱了,先走了,你们吃,毕竟你们才是一家人。新房我也不会这么没眼力见去住,省得你们以为,我要跟以琅争家产。”
弟弟以琅身高超过一米八,高大帅气,身上充满阳光的气息。女朋友燕子也是90后,气息干净清爽,两人都是金童玉女一样的人,一见就让人心生欢喜。
以琳并不讨厌弟弟,以前甚至挺喜欢他,只是在这样重男轻女的家庭,尤其是现在看清了事实,对弟弟再也喜爱不起来了。
以琅见情形不太对,从皮包里掏出一管迪奥的口红送给以琳,说道:“姐,这是送给你的。”
以琳接过口红说了句:“谢谢。”转身出了门下楼,依稀听到母亲的哭声和小姑父的劝解。
生在这样的家庭,作为女儿,以琳宁可自己从来没有出生过。那些近在咫尺的梦想被无情摧毁,有机会爬上中产阶层,楼梯却被父母釜底抽薪,回头还要被责怪自己没本事。
她陈以琳中考考了全市第九,大学又凭自学考上211大学的硕士,天资聪颖。
可是却因为女儿身,得不到家里的经济资助,真可谓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小学同学,高中同学个个在当地的系统混得风生水起,有些已经有了职称。
而她拼尽全力,却只是考上了一个事业单位,并且和自己的英语专业毫不相关。
可以说,她前三十年的努力都白费了,甚至以琅在杭州的工资,都比她高。
重男轻女可怕的点在于,不公平的家庭结构,对女孩心理上产生的负面影响。简单来说就是阴郁,她也想像以琅一样阳光开朗,可是她实在笑不出来。
可就算以琳在上海混不下去,回到了老家这个小城市,她的心气却还是没有被完全灭绝。她绝不被这无情的社会磨平棱角,她也不信命。
何谓命运?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不过是父母不仁,以女孩们为刍狗。
以琅大学还没毕业,家里就给他把婚房买好装修好,现在还买了车。而以琳是什么都没有的。
而父母之厌女,则任其自生自灭,完全不在乎她们的死活。她们的辛苦,她们的梦想,养大了嫁出去,收回一笔彩礼,这女儿就算没白养。
没有家庭财产的继承权,到了婆家,也毫无安全感。人在屋檐下,看人脸色过日子,丈夫的宠爱就是天。生孩子带孩子,工作操持家务,这就是小城女人的一生。
确实父母也并没有自己吃好的穿好的,而特意虐待以琳。全家包括爷爷奶奶,都不舍得花钱,都把钱省下来,给以琅买房,以琅是全家人的希望。
以琳打小就特别聪明,可是因为缺爱,想要得到父母的认同,她并没有能力看清这一点。
她以为自己成绩好,处处给父母省钱,拿一堆奖状回家就能得到父母的爱。
可是很明显,这并不是事实,按照她的聪明程度,不难看出父母对以琅的偏心,可是她不敢看。
于是她一直逃避,自降智商,装得成孩童般天真的模样,直到逃无可逃。
第49章 重回蕉园()
以琳开车回到了蕉园,一路上阳光明媚,春天灿烂,已经有了些许夏意。
以琳打开车窗,初夏弥漫着花香的清新空气,飘进车窗来,平息了以琳体内的燥气。她想,今天她有理由喝醉。
以琳回到蕉园,屋主老先生,老阿姨,冯丽艳和黄狗阿义都坐在庭院里晒太阳。
冯丽艳问道:“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以琳答道:“别提了,吃了一顿鸿门宴,还没吃饱,气都气饱了。”
老阿姨问道:“要不要给你下碗面?”以琳摆摆手道:“不用了,我拿点酒鬼花生喝点小酒。”
老阿姨说道:“喝酒怎么能光吃花生米?我给你们炒点下酒小菜去。”
以琳进了房间,天门冬酒已经发酵了有段时间了,以琳把酒缸搬出来。
以琳对冯丽艳说道:“丽艳,你去拿个滤网,来帮我滤酒,这酒可以喝了。”
冯丽艳到厨房拿了滤酒的网,和一个白色大瓷汤盘,还有碟子,对以琳说道:“这酒闻着够呛啊,有十几度了吧?”
以琳说道:“和葡萄酒差不多。老叟,你去摆张小方桌,我们来个品酒会。”屋主老先生乐呵呵地去摆桌子了。
加了红曲米粉的天门冬酒,呈半透明的橙红色。以琳一边滤酒,一边对冯丽艳说道:“这酒粕有用,你把里面的酒汁挤出来,酒粕我要拿来做天门冬酒曲皂。”
冯丽艳问道:“就用手直接挤啊?”以琳促狭地说道:“是啊,让你的小手也喝口小酒,酒粕不是能美白吗?”
冯丽艳抓过以琳滤完酒的酒糟,慢慢地挤出里面残存的酒汁,然后把榨干的酒粕放在碟子里,红红的一小坨。
阿义摇头摆尾地在以琳脚边打转,趁二人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叼起一块酒粕就跑远了。
以琳哭笑不得地说道:“算了算了,它爱吃就让它吃,反正也吃不坏。”
不一会儿,屋主老先生已经将小方桌摆好了。老阿姨也端出了几碟子小菜,有茭白炒肉丝,小炒肉,还有一道马兰头炒五香干。
以琳将一大汤盘的酒端上桌,对老先生和老阿姨说道:“都来尝尝我酿的天门冬酒。”
老阿姨笑着说道:“这天门冬我知道,以前我们做姑娘的时候,经常在地里拔起来玩的。”
以琳给大家的碗里满上酒,激动之情难以言表:“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老阿姨泯了一口,品评道:“还挺甜,跟糯米酒味道挺像,就是颜色好看点。”
以琳回道:“可不就是?这也是糯米酒酿的粮食酒,喝了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您放宽心,多喝点没事。”
屋主老先生说道:“还真不错,这度数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但估计大半碗下去也会上头。”
以琳笑道:“这不正好?李白斗酒诗百篇,说不定您喝了也会诗兴大发呢!”
老先生赧然地笑道:“嗨,净打趣我这个大老粗,来来来,喝酒喝酒。”
以琳看着慈祥的老先生和老阿姨,觉得心里无比熨帖。好像只要不在家里,自己的心情就能平复很多。
每次只要回家,她的胸中总是情绪翻涌。过去的不愉快,好像以某种方式还留存在家里。
而只有她一个人能感觉到,也许读书这些年耗神太多,神经衰弱了吧。
她心里想道:父母在外面对外人,也许也是这般温文有礼。那么屋主老先生对自己的子女也会格外严厉吗?
也许不会,看看大姑姑一家就知道,大姑姑是真的心疼表弟。当年表弟去广州读书,觉得吃不好住不好,读了一个学期就回来了。
而她在长春上大学也是不习惯,第一年很想退学。可是无论是父亲还是爷爷都是老党员,他们奉行的原则是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在他们的字典里绝对没有退缩这个词。
以琳把上大学,坐五十个小时绿皮火车的记忆,驱逐出大脑,不再想过去所受的苦。
以琳甩了甩头,说道:“这咏天门冬酒的诗呀,苏轼当年酿天门冬酒的时候就作过两首。我们呀,再怎么作也比不过他老人家的。”
屋主老先生笑道:“还多亏以琳,我们才有幸喝这天门冬酒,不然寻常人哪会有这雅兴来酿这天冬酒?顶多抓条蛇来浸个蛇酒,或者浸点人参酒。”
以琳促狭道:“我听说啊,有人把活蛇拿来浸酒。结果浸了一年都没死,然后主人某天打开盖子,蛇窜出来一口咬在他嘴上。”
冯丽艳气得捶了以琳一下,嗔道:“要死了你,明不知道我体弱胆小,还讲这吓死人的乡野杂谈,也不知道哪里听回来的。”
以琳摊手表示无辜:“这不是刚好说到酒吗?”冯丽艳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以琳说道:“家里把亲戚都请来了,让我回家里的新房去住。说是家里有房子,我还在外面租房影响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父母偏心,不让我住新房呢。”
冯丽艳有些难受地问道:“你不会真要搬走吧?”以琳回道:“怎么可能?你是不知道,当年我读研,家里为了装修房子,一个月只给我一千的生活费,在上海能干什么?饭都吃不饱,可以这么说,交朋友需要钱,没有钱出去吃饭看电影,哪来的机会?要是当年家里肯给我三千的生活费,我现在不会混成这样。”
冯丽艳说道:“一千可以了,我不还自己挣的学费生活费吗?父母挣钱也不容易。”
以琳回道:“可是他们给我弟买车买房啊!我什么都没有啊!要是家里真没钱,我也不争。可是家里明明有钱,只是不花在我身上,这就不一样啦!现在让我回去住?最难最苦的日子我都熬过来了,要我现在回去住断送了我前程的房子,这辈子不可能的。”
冯丽艳说道:“至少他们心里还想着你。”以琳回道:“想什么想,无非是为了他们自己的面子,怕亲戚说他们的闲话。再说,我们单位徐焕,人独生女,父母连婚房都给买好了,还要给她买车。她从小到大读书也不好,就知道打扮,父母不还是宠着她?我现在才知道,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我的父母,明明对我差得要死,却偏偏还要给我洗脑,让我觉得自己欠他们的,我也真是傻,近30岁才看透他们的把戏。”
第50章 小说获奖()
冯丽艳没有说话若有所思,以琳问道:“你仔细想想,从小到大,你过过舒坦日子吗?读初中的时候,我晚上读书读到十一二点,我听说你读到凌晨一两点,第二天还要上学,六七点就要起床,身体怎么吃得消?你以为家家户户的孩子,都读书读到这么晚?当然不是!我们都被骗了,父母根本没有为我们考虑过,只在乎奖状,还有他们的面子。为了那些虚无缥缈,不能吃不能穿的东西,我们算是快要把命都搭进去了。”
冯丽艳想了想,说道:“还真是这样,我搬到蕉园后的日子,是我这辈子过得最自在最舒坦的日子了。以前读书的时候,那么用功那么努力,以为找份好工作就好了。谁知,根本不是这样,工作还是要一样拼命,而我的身体已经拼不动了。父母却总说我偷懒不够努力,亲戚们也帮着他们说我,对我很失望。可是除了你,没有人能体会我的辛苦,也没人帮我,那时候租在那个小破屋,我真以为我就要死了在那里了。”
以琳说道:“是啊。要说苦,你比我更苦,所以你的身体才这么不好。我看马斯洛的需求理论,原来爱也是一种能量。小时候没有得到足够的爱,就是会身体不好,爱是成长必须的养料。”
老先生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把碗里的天冬酒全干了,说道:“都不容易,每个年代有每个年代的苦。你们俩都是好姑娘,往后好好过就成,前程往事如云烟,就放下吧,放下了才能自在。”冯丽艳微微点头道:“能不放下吗?不放下还能如何?”
突然,冯丽艳的手机响了,她走到一边接电话,老先生问以琳道:“这在这接电话不一样吗?何必走那么远?”
以琳笑道:“在上海养成的习惯。你知道上海竞争很大的,尤其是同事间,所以我们工作的时候,养成了离开工位,就将电脑设置成休眠模式。讲电话也到没人的地方讲,工作往来的邮件都要存档,保留证据。”
老先生说道:“这跟谍战一样啊,在这种地方待着,人都要变神经啊。一天到晚神经紧绷的,赚那点钱,操领导的心,要我说啊,还是我们江城好。”
冯丽艳接完电话,走回桌边,面若桃花,快乐得像只小鸟,要是有翅膀,她能飞起来。
她大声说道:“我接到征文大赛主办方的电话啦!我的小说不是得了二等奖吗?说是颁奖典礼在上海举办,要我去领奖呢!他们给包来回车马费和食宿,五万块就要到账了!而且据说他们看我的作品有出版的潜力,推荐给图书出版公司了。也就是说,我的处女作有可能会大卖!”
以琳也激动地站起身来,问道:“什么时候去?也不知道事业单位好不好请假?要是能请假我陪你去,顺便也见见编辑,出版社,影视制作公司的圈子,长长见识。”
冯丽艳说道:“我一个人还真不太敢去,你要是能陪我去那我就安心了。只是这工作单位你去了才不到一年,请两三天的假也不太好吧,我再想想办法。”
以琳又给大家满上了酒,提议道:“今天这么高兴,我们来作诗吧,就来咏月如何?”
冯丽艳兴致很高,第一个点头答应,屋主老先生虽诗才平平,却也跃跃欲试。
三人纷纷站起身,在月下踱步,一时抬头望月,一时抓耳挠腮。时值农历十五附近,天上的月亮倒是挺圆。以琳第一个叫道:“我得了一首。”
冯丽艳拿出手机,说道:“你且吟来,我把你的诗记在手机里。”
只听以琳吟道:
“一年只这十五夜,月圆无缺人团圆。
惟愿月满常无缺,奈何天不遂人愿。
诗名就叫月圆无缺。”
屋主老先生不禁点评道:“只这诗太悲了些。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多好。”
冯丽艳说道:“那我来一首。我这首叫作月夜闲话,你们且听好!
夏来香爮硕果累,桂花飘香枝头挂。
明月一轮天边镶,亲朋好友把酒话。”
以琳点评道:“倒是十分应景。老叟,你的诗想好了吗?”屋主老先生回道:“我也得了一首,我的诗题目叫月下对饮。
十里一片稻花香,蛙叫蝉鸣两相忘。
月下对饮星点点,期待来日好辰光。”
冯丽艳不禁拍起手来:“老叟,您这诗作得十分不错,甚至比我俩的还好些,我看您是深藏不露啊!”
以琳也说道:“很是很是。看来可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屋主老先生困了,要先去睡觉,留下以琳和冯丽艳姐妹二人。二人坐下,冯丽艳认真地说道:“以琳,我知道你心里有不痛快,我真的强烈建议你把心里的话写出来,很有疗愈作用,我不骗你。”
以琳也握起了拳头,说道:“我也不相信,我陈以琳这一辈子,就这样碌碌无为了!我不服!凭什么我付出的努力,因为父母的重男轻女,就要付诸东流!”
冯丽艳安慰道:“像我们这样,身体不是那么强健的,也轻易不能去大城市打拼了。再说我们的年龄,也快三十了,如果现在再不改变,以后怕是改变的机会越来越小了。”
以琳顾虑道:“可是一部小说,起码十几二十万字。我白天还要上班,就算我一天能写个五千字,一本小说也要写个两三个月左右。”
冯丽艳说道:“反正你前面几十万字,也就是练笔,没什么用。不如这样,我最近看到个编剧大赛,一个剧本只要三四万字,你先试试编剧。”
以琳握着冯丽艳的手,问道:“可是我一点经验都没有。”冯丽艳问道:“我就这么问你吧,现在殡仪馆的工作,你觉得满意吗?让你一辈子待在殡仪馆,你甘不甘心?”
以琳自然是不甘心的,冯丽艳干脆拉着以琳进了房间,拿出以琳的笔记本电脑,对以琳说道:“我看着你写。”
有时候,人真的需要逼自己一把,以琳问道:“那我写个什么好呢?”
“你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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