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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女孩陈以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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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柏下了结论:“我知道了,我只是你状态不好时,靠着休息的一块石头。现在你修整好了,要再次出发,就用不上我这块踏脚石了。你是高材生是硕士,我这样专科院校毕业的人,怎么配得上你呢?那我就在这里祝你前程似锦。”
以琳除了道歉,还能再说什么?中午吃饭的时候,杨诗琴来和以琳搭桌,她压低声音问道:“以琳,你要辞职了?这都是为什么呀?我听刘师傅说,江城出了个新规定,签订五年劳动合同的硕士,可以申请十万的安家费;如果要买房,安家费能翻倍。加上公积金,你不就可以买个单身公寓了吗?”
以琳不知杨诗琴能不能懂得她的心情,可还是跟她分享自己的心情:“诗琴,现在的工作是很好,可是不能最大化地实现自我价值,我不想让自己读过的书都白费。”
杨诗琴问道:“你辞职想去做什么?”以琳说道:“去上海做电影行业,我之前写了个电影剧本获了奖,被陈导的工作室相中,打算改编成电影。”
杨诗琴问道:“你说的陈导,不会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那个陈导吧?”以琳点了点头。杨诗琴脱口而出:“那我真是劝不了了,姜副所让我来劝你,但要是你的前程这么好,我还真挺有负罪感,感觉自己是在耽误你的前途。”
原来是姜副所让杨诗琴来劝自己的,以琳着实没想到,她以为姜副所骂了自己之后,以后都不再和她说话了。小小殡仪馆,总共不到三十个员工,说不定以琳要辞职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
吃完饭,以琳准备回办公室,半路上被徐焕堵了,徐焕似笑非笑地看着以琳,问道:“听说你要走了?”以琳点头默认。徐焕接着说道:“所以我说,你就是把姜小柏当备胎了是吧?找不到好工作就和他结婚生子,找到好工作就一脚踢开他,自己发展飞黄腾达?”
以琳确实对不起姜小柏,可是这关徐焕什么事?以琳冷声说道:“如果他真的爱我,他也可以陪我一起去上海。”
徐焕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陈以琳!你真的可以!姜小柏一个专科毕业的人,到上海没有关系背景,能混出个什么名堂?你让他放弃现在安稳的生活,让他陪你去上海闯荡,未免太自信了,你以为你是谁呀!没有你姜小柏还不能过了?”
“是是是!我不是人,我忘恩负义行了吧?”以琳快步走回办公室,不想和徐焕纠缠。一切都说破之后,以琳和姜小柏独处就有点尴尬了。
以琳是个性格极端的人,她自己也知道,尤其是随着年岁渐长,她对自己的了解也越来越深。她是个有存在危机的人,接受不了自己当普通人,所以她总是想方设法地找机会,想要突破平凡的生活。
也许这和陈家重男轻女有关,父母想要生男孩,口上虽不明说,以琳心中却还是隐隐知晓。所以从小到大,她做的绝大部分选择,都是在证明自己;和自己内心真正的喜好无关,单纯是想让父母看到自己的成就,认可自己的努力。
可就算自己那么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她考上研究生,想在上海立足,父母却先给弟弟买房,让他成家立业;而自己在上海吃苦受累,父母装作看不见。
从上海回江城的这一年半,可以算作以琳的中年危机,以前在上海,就算心中偶尔出现类似“我为什么要过这样累的生活?”以琳也不会认真审视自己内心的需求,在上海的年轻人,迷失自我的并不是以琳一个人。
回到江城,脱离了原有的生活环境,见识到小城居民不同的生活方式,以琳对自己前三十年的人生,做了深刻的反思。她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好好为自己活过,如果她就这样死去,她的一生根本毫无意义,她的人生完全是为了父母在活。
殡仪馆的工作是很轻松安稳,但是这样的生活,一眼就能看到头。爷爷的大半生,父亲的大半生,都在殡仪馆中度过。他们那个年代的人,网络不发达,资讯封闭,觉得铁饭碗就是最好的。
活着完全就是为了生存,吃饱穿暖是他们的首要顾虑。但是现在社会如此发达,写网文,做直播,开淘宝,做微商,人们完全可以凭自己的爱好赚钱,将人生过得多姿多彩。
第98章 再次出发()
将辞职的消息亲口告诉姜小柏后,以琳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虽然暂时伤害了姜小柏的感情,但分手这回事,长痛不如短痛,相信以姜小柏的条件,想要娶妻生子,不出半年就能结婚。
想到马上要离开江城,以琳开车去干妈家,告知他们自己的决定。想来除了蕉园,干妈一家是以琳最舍得不得人,以琳在网上买了几支红参,特意带给干妈补身。
柳翠娥看着手上的红参,脸上笑意盈盈,说道:“带什么参啊!你来吃顿饭,看看松风就好了,何必破费呢?”
以琳直接挑明了主题:“干妈,我辞职了,之后会去上海发展。”
柳翠娥听了这个消息,有些反应不过来,她问道:“那你男朋友要和你一起过去?”
以琳摇了摇头:“他一直在江城过着安稳的生活,我怎么好意思让他陪我去闯荡呢?”
柳翠娥十分舍不得以琳,说道:“你一个女孩子,事业心怎么这么重呢?在江城过安安稳稳的生活不好吗?”
以琳解释道:“这份工作是我梦寐以求的,如果做得好的话,相信不久之后,你们就能在影院看到我写的电影了。”
柳翠娥问道:“你要当导演?”
以琳摇了摇头:“我是去做编剧,不过以后也有可能往这个方向发展。”
柳翠娥接着问道:“这次去上海,怎么这样突然?难道是去领奖的时候,接到的这份工作?”
以琳点了点头,张松风嚷嚷道:“我也要去上海,反正我们家不是在上海有房子吗?我和以琳姐一起去!”
柳翠娥说道:“胡闹!以琳姐是去工作,你去干什么?”
张松风说道:“我去照顾以琳姐,她一个人在外面,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柳翠娥开玩笑似的答应了:“好好好,你去照顾以琳姐吧。”
谁知张松风竟上了心,他做了详细的规划:“首先,我去学开车,以琳姐上下班我就能去接她,她就能一心一意工作;其次,我还可以买菜做饭,做便当让她带去公司吃,这样有营养;最后,我还可以给以琳姐洗衣服。周末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要是上海玩厌了,还可以开车去上海的周边玩。”
柳翠娥取笑他:“那你不是成了以琳姐的保姆了?哪有男的做保姆的?”
张松风说道:“男的怎么就不能当保姆了,哪条法律规定男的不能当保姆的?”
柳翠娥竟被张松风问得哑口无言,张松林掏出一把钥匙,开口道:“既然你要去上海发展,这套房子你就先住着,反正房子空在那里,也没人住。”
以琳向张松林道了谢,收下了钥匙,毕竟她是受过租房之苦的,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吃苦,而是保存实力,争取在工作上取得最大的成就。
张松林继续说道:“松风要是想去上海玩,就麻烦你多照顾一些。毕竟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天天待在家里,像个孩子一样,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担当。”
柳翠娥不同意了,她斥责张松林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松风身体不好,你怎么放任他去上海?”
张松林说道:“难道我们能一辈子把他留在身边?我们会老,到时候走在他前边,留下他一个人,没有自立的能力,那可如何是好?”
柳翠娥沉默着不说话,以琳解围道:“干妈,你别担心,松风想去上海玩,我会照顾他的。再说,我一个人在上海确实孤单,要是松风能来陪我一段时间,我当然高兴了。”
张松林对小孩心性的儿子说道:“那你可要说到做到,到了上海,你可要像个男人那样照顾以琳姐,不能给她添麻烦,知道吗?”
张松风简直高兴得要蹦起来,说道:“哦!太好咯!我可以和以琳姐一起去上海咯!”
这一个月,以琳照常上下班,争取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殡仪馆的这份工作,其实熟悉办公软件操作的大专生就能做。
以琳能胜任的工作实在过多,她做过口译,笔译,家教,对外汉语教师,英语教师。但完却总是做一段时间之后,对这份工作失去兴趣。临近去上海的日期,以琳越发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决定。
“丽艳,你说我能坚持下去吗?上海的节奏那么快,工作强度那么高,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你觉得我能熬下来吗?”以琳趴在蕉园的长凳上自我怀疑。
冯丽艳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道:“陈以琳,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好不好!先不说你眼前的这个机会,有多少人眼红;光是有个小帅弟陪着你一起去上海,你就该捂着嘴偷乐了好吧!”
以琳回道:“好吧,你说的没有错。既要生活得安逸,又想在事业上获得成就,确实没有这样的美事。”
“也不是没有,你可以做梦,梦里有。”冯丽艳打趣以琳。
“去你的!”一番打趣之后,以琳心中的紧张感倒是缓解了不少。
从小以琳就是个容易紧张焦虑的人,也许是她的心脏不够强大,每次运动会之前的那个晚上,只要想起明天的比赛,她的心就会砰砰跳;小学得了麻疹那次,她更是躺在铁架床上,哭着询问爷爷,自己会不会死。
随着年纪渐长,每次要做事之前,以琳总是心中盘算许多。爷爷总说以琳做事,做一步想三步,意思是说以琳做事瞻前顾后,考虑过多。以琳当然也知道自己缺乏行动力,但是她没有办法不紧张。
从小父母给她灌输了太多:这个世界很可怕,只有我们对你最好的观念。然而父母对她一点也不尊重,总是要以琳合他们的意;万事以面子,成绩,金钱等身外之物为重,以至于以琳到现在为止,都觉得自己一文不值。
而且父母的言行不一,让以琳形成了一种可怕的观念:父母这么爱自己,都对自己这样差;那么可怕的世界,是不是像个张着巨口的怪兽,时刻等着吞噬自己呢?
这让她不敢直接面对世界,总是躲在面具之下,她甚至不能直面自己的真心。她从没谈过滋养灵魂的恋爱,也没有交过真心为她好的朋友,当然倒不是因为那些朋友太过糟糕,而是她们和以琳一样,内心少爱,根本自顾不暇。
但是人真的要这样度过苍白的一生吗?等到临终的时候,再后悔没有勇敢活出自我?三十岁的以琳,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第99章 表妹订婚()
时间已近五月底,爷爷去世百日到了,按照江城的习俗,子女必须回老家祭拜。以琳再次回到月落坞,见到三个姑姑,二姑姑原本因为腰椎间盘突出,一直在家休息,现在出去找了份新工作。
令以琳吃惊的是,希云已经去世了,他没有嫡亲的子女,旁系的后代也不兴旺,所以后事只是草草了事。以琳和几个姑姑坐下叠元宝纸钱,几个姑姑说起身体的病痛。
原来几个姑姑,都受到不同程度病痛的困扰,只是一直忍着没说而已。大姑姑头疾严重,不能吹风,只要一受风头部就眩晕;她的手臂上长了一颗瘤子,已经有十年之久,以琳却是才知道。
二姑姑除了腰部的问题,手脚还经常麻木,吃些血塞通的药,并不是很见效。小姑姑身体好些,但有时一觉醒来,手脚也会麻木。三人都说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引用爷爷最爱说的那句话:“人老了就是这样。”
大姑姑说道:“要说能吃苦,那还是数爸最能吃苦。从两三年前查出患了癌症,到最后这一个月住院,你们谁听他说过一句抱怨的话?”
二姑姑说道:“可不是,爸住六楼,每天待在家看电视无聊。下楼去走一趟,痔疮又裂了,实在是辛苦。”
姑姑们不说这些,以琳还真不知道爷爷的晚年,活得这般艰辛。她只知道爷爷爱咳嗽,那是老毛病了,自从爷爷退休之后,就经常夜咳。随着年龄的增长,爷爷咳得越来越厉害。
爷爷和希云的接连去世,让以琳倍感人生之须臾。给爷爷做完百日,是表妹的订婚礼,喜事接着丧事,家族的悲欢,就这样轮转下去。
表妹是95年的,已经毕业工作两年,男朋友是在杭州上班的时候认识的,家在隔壁县。两家人离得不远,开车一小时就到了。江城的订婚,俗称看人家,双方的家长去对方的家中相看。
看人家总共分两日,第一日是男方家来女方家相看。无非就是看看家世,双方吃顿饭,互相熟悉,联络联络感情。小姑姑一路跟着小姑夫的工地跑,在他的工地当厨娘,做菜的手艺见长。
小姑姑不仅善于烹饪美食,还特别会照顾人,每个人的的口味都照顾得很周到。小姑夫善于与人打交道,每次回家,都会邀请亲朋好友去他家吃饭。
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小姑夫的人际脉络逐渐给他带来回报。两人都有当老板的大格局,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表姐怀孕之后,肚子挺得老大一个,却还是每日正常开车上下班,亲戚聚会也次次都参加,礼数做得很周到。
夜里,以琳和父母去大姑姑家过夜,第二日还得去男方家相看。每次来大姑姑家,以琳都能发现,他们把日子过得更好了。
原本水泥地面的楼梯,现在铺上了花岗岩地板砖,楼梯也安上了木围廊。两层半的自建房,装修得越发有小别墅的样子了。以琳来到卫生间沐浴,发现表姐用的是洗漱用品很是高档。
大姑姑一家活在当下,充分享受生活的每一天。表姐的房间地面上,用塑料板围成一个四方圈子,铺着塑胶泡沫,供表姐未出世的女儿在里面玩耍。以琳怕睡觉不小心,碰到表姐的肚子,决定睡在地下。
表姐将地方收拾出来,供以琳晚上睡觉用。这一夜,以琳睡得十分安稳,无论是垫背还是铺盖的被子,都十分松软。以前寒暑假,以琳最喜欢来表姐家玩,可回到江城之后,反而来得少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近香远臭,在上海工作,人际关系疏离紧张,难免让人想到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玩伴。而回到老家,一众亲戚都在一处,唾手可得,反而怠慢起来,人性就是如此。
第二日清晨,以琳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来到庭院散步。只见姑姑种了许多辣椒,一棵棵青辣椒长势喜人;藤蔓上长着丝瓜,脸盆里的韭菜开着小白花。
两盆多肉长势旺盛,里面最少有四五个品种,以琳以前喜欢来表姐家,大概是因为大姑姑家的生活气息浓厚。吃早饭的时候,大姑姑拿出自制的辣椒酱,里面放了胡椒粉,味道独特。
十点左右,表妹的男朋友开车前来,接女方这边的亲戚去他家。一路上欢声笑语,公路两旁树木长得郁郁葱葱,硕大的白云压顶,简直快贴近地面。
男方家在隔壁县的一个乡村,和表妹家门当户对,两家盖的都是三层的自建房。男方家的房子空荡荡,平时没什么人居住,一家人都在杭州发展,并且已经在杭州买房。
男方家的礼节做得实在是足,众人一下车,只见桌上已经摆满各色瓜果。葡萄,冬枣,红心火龙果,原味瓜子各摆了一盘,居然还有盘茶叶蛋。
众人坐下才吃了一会儿,厨师又端上索面,索面的口感,介于粉丝和面条之间,是这儿的特产。让以琳没想到的是,面条下又卧了两颗蛋,一众亲戚哭笑不得。
怕中午吃不下饭,男方的母亲带着以琳他们,去参观自家的祖屋。老房子离得不远,就在两里地之外。一路走去,风景和江城的乡村别无二致。
家家户户都是自建的两三层新楼房,唯一不同的是,江城乡下人出去打工的多,往往新房里根本无人居住;而这个小村子,却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居住,田地也都种满了稻谷,菜蔬。
老房子在一个山坞里,四面环山,门前有个大水库,开个农家乐,搞点养殖最好不过。中午的菜色十分丰盛,听表妹说,居然有二十个之多!
清蒸鲈鱼,爆炒梭子蟹,清水河虾应有尽有;牛肉切片,青椒炒牛肚,清蒸甲鱼,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最具特色的要数那道糖水荔枝,以琳在别处从未吃过,初时以琳还以为是道鸽子蛋。
这一年来,眼见着弟弟结婚,表姐结婚怀孕,表妹订婚,以琳心中不免有些触动。她的人生一直在原地踏步,因为十年前放弃理想的高中,她的心中一直存在巨大的郁结。
但现在她将再次出发,做心底最喜爱的工作,她在心中默默做了个决定:如果遇到好男人,她将突破自我,和他建立一段心与心交流的亲密关系。
第100章 拍照留念()
时间已经临近以琳的辞职日期,这期间以琳和同事的关系很是微妙。融入一个集体需要磨合,现在要离开,其实以琳心中也很难过。以琳离开的前一个周末,以琳特意邀请杨诗琴一起,陪着她来殡仪馆拍照。
殡仪馆十一就要整体搬迁,这座老殡仪馆,以琳小的时候就在了,起码已经建了四五十年。里面的一草一木,以琳都十分熟悉,也很有感情。听说这块地已经卖给开发商,很快就会拆掉,之后开发商会在原地建一个电影院。
五月的春风和煦,阳光晒在人身上,让人觉得暖洋洋的。以琳将车停在殡仪馆外不远处,两人沿着水泥路,一路步行一路拍照。道路两旁的法国梧桐,已经长出绿芽,夏天的午后,从这些遮天蔽日的法国梧桐树下走过,也不觉得热。
古早的山坟豁着一道道口子,却叫以琳觉得亲切,阳光穿透香樟树的新叶,在地上洒下无数斑驳的耀斑,以琳按下快门,捕捉这永恒的一刻。
水泥路左边的菜地,以琳曾开垦出来种玫瑰花,现下又荒芜了。一条两百米左右的主干道,两人走了二十分钟。
杨诗琴见以琳这般磨蹭,知道她对殡仪馆不舍,于是问道:“以琳,既然这般舍不得,为何一定要走呢?”
以琳不知该如何回答,其实这大半个月来,她经常失眠,晚上睡觉总不踏实,而她回来这一年以来,很少失眠。
杨诗琴接着说道:“我知道这个机会是很好,不过去上海的话,生活肯定很累啊。再说你年纪也到这了,要不你先把孩子生了,再去上海?”
以琳苦笑着说道:“机会不等人,你以为那边能等我一整年?别说一年,就算是要他们多等一个星期,恐怕他们也等不及,要换人的。这个机会多的是人抢。”
杨诗琴不解地问道:“那你是打算以后都不生小孩了?按照你说的这个工作节奏,你根本没时间生小孩吧?那姜小柏怎么办?”
以琳楞了一下,看来姜小柏还没把两人分手的消息说出去。以琳沉默着没有说话,因为她见到姜小柏靠在殡仪馆右侧的门墙上。
以琳看向杨诗琴,杨诗琴摆着手,说道:“你别怪我多事,姜小柏有多喜欢你,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我是怕你后悔。”
说完这话,杨诗琴自顾自转身离去了,以琳冲着她的背影叫道:“喂!你走了谁给我拍照!”
姜小柏就那样斜倚在墙上,静静地看着以琳,似笑非笑,将以琳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以琳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走去,姜小柏悠悠地开口道:“你要拍照,我自然会帮你。”
殡仪馆门口的四季桂开了,一阵阵清幽的桂花香传来,恍惚了以琳的心神。姜小柏趁以琳不注意,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低下头就吻她。
以琳挣扎起来,满脸通红地说道:“姜小柏,我们已经分手了!”
“哦?我同意了吗?”姜小柏静静地看着以琳,以琳心虚地低下了头。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女人。为了前程抛夫弃子,前程就这么重要?你现在是没钱花吗?你想要多少钱?我把工资都给你够不够?”姜小柏质问道。
姜小柏一直圈着以琳,以琳难堪地说道:“不是钱的问题,是我从没为自己活过,我想追求梦想。我想看看拼尽全力,不留后路,我能获得多大的成就。”
“所以你要为了虚无的梦想,抛弃我这个活生生的人?”姜小柏像吸血鬼一般,在以琳的脖子处重重吸了一口,种下一颗草莓。以琳吃痛,想挣开姜小柏的怀抱,却发现他箍得很牢,浑身的肌肉绷紧,犹如铜墙铁壁。
“你到底想怎么样!”以琳有些急了,和警局联网合作之后,殡仪馆就安上了摄像头,大门处就有两个高清的。
姜小柏将脑袋搁在以琳肩上,低声说道:“不要说话,就让我抱一会好吗?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爱这个词,自两人谈恋爱以来,以琳还是第一次听姜小柏开口说爱。因为姜小柏比自己小两岁,以琳一直将他看作吊儿郎当的公子哥。
“可不可以不要走,为了我留下来?”姜小柏在以琳耳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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