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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女孩陈以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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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看着以琳，说道：“我想，你说的是我本人没错了。”
以琳没再多说什么，毕竟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自己选的路，就算再坎坷，也只能边哭边跪着走完。
珍珍回公寓收拾完行李，以琳和姜小柏将她送到了火车站。离别总是叫人心里难受，回想去长春上大学那四年，每次辗转需要坐五六十个钟头的火车。
好几次以琳买不到卧铺，只能一路坐着从江城到上海，拎着个大行李箱坐地铁，从上海南站辗转至上海站。接连坐着五六十个小时，简直是酷刑，腰部渐渐酸疼，浑身浮肿起来。
火车上沉闷的空气令人不敢深呼吸，泡面味，婴儿的哭叫声，男男女女大着嗓门吹牛，列车员推着小车叫卖。最难以忍受的是卧铺的上铺，空间极其狭小，让人憋闷。
以琳对坐长途火车，甚至产生了心理阴影，每次出行前几天，就开始做噩梦。可那时她没想过别的出路，因为一路走来，她的生活都过得无比艰辛，她根本不知道轻松的人生，是个什么样子。看着珍珍渐渐走远的背影，以琳跑到无人的空地，蹲在地上压抑得哭起来。
姜小柏以为以琳因为好友的离别而伤心，安慰以琳道：“想珍珍的话，我们下次再去上海啊，反正只要两三个小时的车程。”
以琳哽咽着说道：“不是因为她，我只是想到自己以前吃的苦，觉得很不值罢了。一直以来，我都像在逃离自己的影子一样，想要逃离那个无爱的家，逃离江城，为此吃了很多苦头，为什么父母不能像爱以琅那样爱我？”
姜小柏拍着以琳的肩，说道：“好了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要计较了，人要往前看。以后我们在一起，把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你就没时间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回家的路上，以琳还是抽噎着，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难以自拔。姜小柏带着以琳去了星巴克，给她点了杯星冰乐，说道：“喝点甜的吧，那样你心里就没那么苦了。”
以琳喝着咖啡，看着落地窗外渐渐西沉的落日，现在的生活她很知足，可珍珍的到来，让她哀悼起自己的青春。珍珍身上还有年轻人的影子，留存着不确定性，而她已经开始变成，每做一个决定，都要深思熟虑的中年人了。
喝完咖啡，两人去了菜市场买菜，准备回家做晚饭。以琳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牵着丈夫的手，一同去菜市场买菜。可是比起那些不确定的未来，这样的小确幸，至少是真实的。
吃完饭，以琳收到上海另一个朋友李敏儿的微信，两人曾经是室友。毕业之后，李敏儿去了上海郊区的小学当老师，至今已经快满五年，能够申请上海户口了，可是她却对前途感到渺茫。
其实，英语专业硕士，以能力来讲，教本科也是没问题的。同届的毕业生，也有进上海高校当老师的；进不了高校，有些同学退而求其次，进了高中当老师；再不然，只能进小学。
其实找工作这回事，除了几个能力极为突出的同学，还有那些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同学，大多数同学找工作，很多都是运气使然。自己喜欢的工作被拒绝；录取自己的工作，又不是自己真心想要的，毕业找工作短短几个月，已经教会这些社会新鲜人，人生诸多无奈的道理。
李敏儿家在北方，大学毕业后曾在当地，做过高中教师。可是她不服输，想要来上海闯荡，于是选择辞职考研。她运气好，考上了研究生，可残酷的是，研究生毕业之后，她找的工作，比考研之前差。
原本北方高中教师，经过一轮进修，居然当起了上海郊区的小学教师，就业形势之艰难，令人唏嘘。好在李敏儿有些家底，毕业之前嫁了个家境殷实的老乡，在上海买了房和车。
可上海无论是小学，抑或是高中，大学，教学压力都大。小学教师得管理数量巨大的学生，家长，就算只教两个班，也得管理一百多号学生。备课，教课，批改作业，管理家长，传达学校指令，件件事都需要亲力亲为，劳心劳力。
高中教师面临升学压力，大学教师面对科研压力，在这个高速前进的社会，每个人都过得十分艰辛，只有看透名利，不过分追求成功的少数人，才过着舒坦的日子。
李敏儿和以琳不一样，以琳属于赤贫的中下层阶级，爷爷那辈才从月落坞走出来；父亲继承爷爷的衣钵，在社会上的地位没有提升，反而下降了。
李敏儿的原生家庭，属于社会中上层，她的母亲是大学教师，父亲是当地教育系统的领导。如果她大学毕业肯回家乡工作，父母一定能给她安排个轻松的体制内工作。
可是她和以琳是何其相像，她们都不服输，都想要证明自己，所以她们在上海相遇，成为好朋友。李敏儿买衣服的花费，大概在以琳的十倍左右，两人的消费根本不在一个阶层，可李敏儿的生活，还是过得十分艰辛。
首先，她做教师是遵从老公的意志，她是个小女人，很听老公的话，老公觉得当老师有社会地位，于是她遵从。这导致她不能从工作中得到成就感，心累是肯定的。
其次，当老师确实是个苦差事，如果她在公司做个前台，生活绝对过得比现在轻松许多。可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只是做个小小的前台，她对编制很是在意。
李敏儿年纪比以琳大五六岁，已经三十五了，她想考博改变现在的生活状态，到时找一份大学教师的工作。可是她读完博已经接近四十，想要进上海的顶尖高校，根本不可能；能进二三流的上海高校，已属幸运。
李敏儿对继续留在上海也产生了怀疑，回到家乡，他们可以过轻松富足的生活；留在上海，不仅他们夫妻要承受巨大的生活压力，到时他们的孩子，也得承受巨大的竞争压力。
第119章 喜当红娘（）
李敏儿和以琳的人生经历相似地可怕，两人都有弟弟，都同样要强，本可以在家乡过着悠闲的日子，却非得拼尽全力去上海闯荡。
李敏儿的学校，有不少教师家里是拆迁户，李敏儿看不上他们毫无精神追求。李敏儿外表虽然柔弱，内心却很刚强，不然的话，也不可能35岁还没生孩子。
回到家乡后，回头去看那些，还在上海拼搏奋斗的研究生同学，以琳只是替他们不值。他们虽然看似过着精英的生活，可却是这世上活得最累的一种人。
读书的时候，以琳以为自己的努力，能够换来一份好工作。好工作的定义自然是钱多事少离家近，可参加工作之后，以琳才发现，工作比读书还累。读书很简单，只要一心一意学好书本知识就够了，可工作却要处理更复杂的人际关系。
以琳回家乡一年半，隔段时间就有上海的同学，咨询以琳回乡后的生活。一开始以琳很尴尬，毕竟自己混得不好，实在没什么经验好分享的。可现在，她工作之余，从事的创作事业崭露头角，她的内心无比笃定。
每次和上海的同学聊微信，以琳都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在上海的同学，大多都注重表面的浮华，面子和里子，他们往往更注重面子。而在小城生活的同学，往往更注重里子，也就是生活质量和幸福指数。
周一以琳正常上班，现在她对工作驾轻就熟，对同事的性情也了若指掌。姜副所喜欢人家夸他有文化；徐焕虽然有些嚣张跋扈，工作完成得倒是很出色；刘师傅外冷内热，对下属却很是照顾。
许金华敲响了以琳办公室的房门，自妻子被杀害以后，许金华沉默了许多。许金华见姜小柏也在办公室，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以琳问道：“许师傅，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工作上的问题要反映？”
许金华摆了摆手，说道：“不是，有件私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帮我？”
许师傅老实本分，做事有分寸，断然不会请以琳帮些过分的忙。以琳当即就应承下来：“许师傅，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能帮上的肯定帮！”
许师傅这才开口道：“是这样的，我老婆去世后，觉得生活很是孤单。两个儿子在外面打工，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想找个伴，不知道你有没有合适的人，给我介绍一个？”
以琳觉得有些怪异，许师傅要找伴，不是应该找吴所长，或者姜副所那个年纪的人介绍吗？难道说，许师傅想要找个年轻貌美的？以琳对许师傅印象，当即就差下去了。
以琳语气不善地问道：“许师傅，那你说说你条件如何？”
许金华一五一十地说道：“我条件不太好，只有一套自住的房子。不过我有些存款，买辆车还是买得起的。”
以琳接着问道：“您两个儿子结婚了吗？在我们江城，儿子结婚，父母可是要负责买房的。您想要找伴，恐怕有些难度啊。”
没想到许金华还是没放弃，老实地回道：“我在老家盖了幢三层楼，也算对他们有个交代了。他们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在外地买房；没本事的话，回老家娶个媳妇不是难事。”
以琳奇了，这许金华平日里不声不响，现在怎么对找对象这件事这么执着？难道他看上了冯丽艳？自己有时确实会在朋友圈，发些和冯丽艳的合照，可这不合理啊！
许金华这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怎么会想要找个比自己年轻二十岁的女孩呢？难道说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
许金华腼腆地笑着说道：“陈主任，这条件我都说清楚了，还请你多多帮忙。”
以琳端出了架子，说道：“许师傅，你也知道，在江城请人做媒，那可是要送礼的，你得把猪腿准备好。”
许金华说道：“那是自然，猪腿我明天就送来，要是成了的话，我再封个大红包给你！”
给媒人送猪腿是江城的旧俗，现在少有人这么做，以琳这么说，无非是想试探许金华的诚意。没想到许金华答应得这么痛快，以琳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许金华虽是个好人，但冯丽艳能看上，比她大二十岁的大叔吗？
许金华笑着对以琳说道：“陈主任，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无论刘师傅是想要看电影，还是去英国餐厅吃大餐，都没问题，你尽管安排。我们那辈人，年轻的时候没谈过恋爱，临老也得尝尝恋爱的滋味。”
以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许金华相中的是刘师傅，两人年龄相当，一个离异，一个丧偶，倒也是门当户对。只是自己有意撮合刘师傅和蒋老，也不知道两人有没有擦出爱的火花。
以琳有些不放心地问道：“许师傅，刘师傅这个人，人品是有目共睹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还带着个孩子，读书得一笔费用，将来结婚还得一笔花费，这你可得想好了，不然以后两人过日子，可是要闹矛盾的。”
许金华说道：“我们都这把年纪了，钱财身外物，不会看得那样重。无非是上个初中，高中，大学，能花多少钱？刘师傅今年四十七了，再有个三年就能退休，领退休工资。你看她身强体健的，退休后再找份工作，就能领双份工资。我也五十几了，过不了几年也要退休了，至不济还能当个保安，我们两个人四份工资，还怕养不起一个孩子吗？”
以琳见许金华说得真切，也知道他是对两人的将来，做了认真的规划。以琳说道：“那好，这事你先别急，刘师傅这个人吧，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硬。不然也不会离婚之后，一个人带孩子，带了这么些年。”
许金华说道：“可不是嘛，平日里她工作一丝不苟，也不太和馆里的同事走动。难得你们俩脾气能够对得上，所以我才来找你帮忙。”
以琳连连点头答应：“行行行！你先回去吧，这事我会放在心上的，等机会合适，我一定帮你提出来。”
许金华一面道谢，一面走出了办公室，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第120章 蒋老的心事（）
许金华追求刘师傅这件事，还得细细谋划，下班回了蕉园，以琳打算先探听蒋老的口风。过完年之后，刘师傅周末，经常带着轩轩来蕉园，若是两人产生了情义，是该有个说法了；若是两人没有互相看对眼，以琳也好替许金华说项。
吃晚饭的时候，以琳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蒋老，您没打算再婚吗？”
蒋老竟有些害羞，略带羞赧地说道：“怎么？你有什么好介绍？”
以琳开玩笑似的问道：“这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您觉得刘师傅怎么样？”
蒋老眼中的惊喜一闪而逝，有些磕巴地说道：“你说你们单位的刘师傅啊，这个，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以琳心中有数，恐怕蒋老另有心上人，于是说道：“哎呀，你误会了！我不是要介绍刘师傅给你，我们单位有个老员工，看上了刘师傅，托我说媒呢。”
蒋老松了口气，说道：“那挺好！发展一段夕阳红挺好。”
以琳看出蒋老心中明明是藏了人的，可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不过也是，蒋老虽然年纪大了点，还很是精神，正当壮年。这个时代，只要有钱，想找个年轻的小姑娘，也不是没有可能。估计蒋老当着大伙的面，不好意思说。
晚间，冯丽艳拉着以琳，来到庭院里的凉亭里坐下。冯丽雅有些担忧地说道：“以琳，十一你就要结婚搬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可如何是好？”
以琳有些抱歉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我以为，会和你在这待很久的，可没想到，这么快就结了婚。”
冯丽艳说道：“你要结婚，我当然替你开心，怎么会怪你呢？不过我的顾虑是，你搬走之后，我和蒋老孤男寡女的，怕是不妥。”
以琳说道：“这有何不妥？不还有老阿姨在呢吗？你是信不过蒋老的人品？你没来之前，我也是一个人租住在蕉园，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啊。”
冯丽艳说道：“你内心强大，当然不会去理会那些风言风语。只是我脸皮薄，你要是走了，我肯定不好意思，再继续住在这里的。”
以琳叹息道：“你这又是何必？你是想搬回家去住？看你父母的脸色？当初若是他们对你好，你也不会一个人，租在那么破烂的旧房子里。没错，你现在是赚了点钱，只是你若是还是租在外面，我不放心。你就继续住在这，老阿姨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多省心啊！”
冯丽艳说道：“刘师傅都要开展第二春了，难道蒋老没有这个想法？我住在这碍事做什么？”
以琳摇了摇头，惋惜地说道：“以前我们三人饮酒作诗，是多么逍遥！可惜终究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也怪我，若不是我先结婚了，咱们蕉园诗社也不会这么快就这么散了。”
冯丽艳有些疲累，先回房休息去了，以琳则留在原地，望着天上的新月发呆。活了三十年，她对离别的伤感早已免疫，可心中总觉得空落落的。
蒋老见以琳坐在庭院里乘凉，走过来和她聊天，蒋老说道：“以琳，你就要结婚了，我还真怪舍不得你的。虽然只相处了短短一年半的时间，我却觉得我们仿佛认识了很久似的。”
以琳叹息着说道：“是啊，其实我也不想走。你说我若是带着我老公，一起住在你这里，你觉得怎么样？”
蒋老笑着说道：“傻孩子，你们早晚是要生孩子，怎么可能一直在我这住下去？”
以琳心中闷闷的，惋惜地说道：“丽艳说她也要搬走了，我们都搬走了，你怕是要无聊了。”
蒋老语气有些起伏：“怎么丽艳也要搬走？这是怎么说的？她也交了男朋友了？”
以琳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不是，只是她怕你和刘师傅一样，也要找个夕阳红，自己在这当个电灯泡，到时还要你开口，所以就自己先搬走，省得面子上下不来。”
蒋老难受地说道：“哎！你们一个两个都走了，是要剜我的心啊！”
以琳有些不解，蒋老什么时候这么情绪化了？蒋老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问道：“以琳，你觉得忘年恋怎么样？我是说假如，我喜欢上了一个，年纪比我小很多的女孩子，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以琳心下了然，看来自己猜的没错，蒋老果真是心里有人了。以琳安慰蒋老道：“怎么会呢？现在这个社会多开放啊！老少配是很常见的。”
蒋老艰难地开口道：“只是我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接受我这个糟老头？”
以琳有些惊讶地问道：“蒋老，您居然还没表白啊？我以为像你这样的成功人士，应该很自信的。”
蒋老说道：“若是找个年龄相仿的老伴，我确实是很自信的，可是对方比我小了二十几岁，各方面条件又挺好，我哪来的自信呢？”
以琳惊呼道：“蒋老！你快说！你看上哪家姑娘了？我去给你做媒！比你小二十几岁，不就和我年龄相仿吗？蒋老，您可真够时尚的！”
蒋老说道：“你不要笑我为老不尊就是了。不过你当真要给我做媒？”
以琳说道：“我住在您这，吃您的住您的，虽说也给您交了租，可这么好的园林式的房子，若不是您肯租，我们恐怕这辈子都住不起呢！就当是报达您老的恩情了，您说吧，到底是哪家姑娘？”
蒋老眼珠一转，说道：“可不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以琳脑子转了转，捂住嘴巴惊呼道：“是丽艳！您看上丽艳了！”
蒋老有些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颇有些像恋爱受挫的小男生。蒋老叹息道：“你看，丽艳现在从事文学创作，接触的都是江城文化圈子里的精英，我这个糟老头子虽然有几个钱，恐怕入不了她的眼。”
以琳细细思量了下，说道：“蒋老，我看也未必不可能。丽艳是受过情伤的人，估计不会再去折腾，飞蛾扑火般的爱情了，我看倒是您这样懂得照顾人的成熟人士，更适合她呢！”
蒋老眼睛一亮，说道：“真的？”
第121章 以琳做媒（）
第二日上班的时候，以琳神秘兮兮地问道：“小柏，你说我把冯丽艳和蒋老凑一对合适吗？”
姜小柏压低声音，夸张地叫道：“蒋老的年纪，都可以给冯丽艳当爹了，你是咋想的？”
以琳说道：“不是我想的，是蒋老提出来的，一开始听了，我也吓了一跳。我不是就快搬走了吗？冯丽艳觉得一个人住在蕉园，瓜田李下，也要搬走，可把蒋老急坏了！”
姜小柏说道：“那就让蒋老去和冯丽艳表白啊！关你什么事？这世上哪有这么好娶的媳妇，想当初我追你，不也腆着脸皮，费了好大一番心思？”
以琳说道：“可冯丽艳是是我的好姐妹，我希望她以后能幸福。你想啊，她今年已经30了。江城寻常人家的男孩，大学毕业几年，几乎全都结婚了，你说她能嫁给谁？”
姜小柏说道：“二婚的富豪啊，像我这样的小鲜肉也行。再说老冯不是江城颇有影响力的作家吗？或许就有小鲜肉，喜欢这种类型的小姐姐呢？”
以琳说道：“算了算了，既然我已经答应蒋老了，还是好人做到底，将他的心意告知冯丽艳吧。毕竟冯丽艳得等我们结婚之后才搬，还有几个月的相处时间呢，由我提出，就算两人没成，也没那么尴尬。”
姜小柏问道：“你凭啥觉得他俩能成？”
以琳说道：“冯丽艳从小缺爱，感情之路走得很是坎坷，一路遇上不少渣男，只想着占便宜，却从不想负责任。她走到今天，或许对爱已经绝望了，总之她对爱情看得很淡，你没看她现在一门心思拼事业吗？”
姜小柏说道：“你分析的有道理，那她和蒋老为什么就合适呢？”
以琳接着说道：“蒋老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他自己开了个水泥厂当老板，厂里每年都会请一些残疾的女工，这说明他这个人心地好。他年纪大会照顾人，我觉得丽艳就需要，这么个知冷知热的人，在她身边关心她照顾她。再说，我们在蕉园住了这么久，和老阿姨都处得很好的，也就免去了婆媳问题的烦恼。”
姜小柏有些顾虑地说道：“可两人的年纪，到底相差了二十几岁。”
以琳说道：“丽艳的身体，在年轻人中偏弱；蒋老在中老年人中，算身强体健，我看两人的身体状况，倒也是合拍的。”
姜小柏说道：“那你就不用想了啊，本来就不是你的事，你把蒋老的心意，直接告诉老冯不就行了吗？”
以琳点了点头，说道：“不知怎的，我这就当了两回红娘了。也不知许金华和刘师傅能不能成？”
姜小柏好似突然记起了什么，说道：“对了，蒋老是有子女的，你就没想过，蒋老这么有钱，他的子女会反对？毕竟如果两人真要结婚了，财产分配是个大问题。”
以琳说道：“蒋老是个深思熟虑的人，既然他提出了想要和冯丽艳结婚的想法，肯定把这些全都考虑进去了。”
晚上回到蕉园，以琳吃完饭，拉着冯丽艳来到庭院的凉亭处纳凉。以琳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道：“丽艳，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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