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女孩陈以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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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回到蕉园，以琳吃完饭，拉着冯丽艳来到庭院的凉亭处纳凉。以琳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道：“丽艳，你对以后有什么规划吗？我是说家庭这方面。”

　　　　冯丽艳有些迷茫，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我现在的生活就挺好的，为什么要考虑家庭呢？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太好，生小孩要吸收母体很多元气不说；更何况我也不希望，自己生的孩子，体格从小就弱。”

　　　　以琳说道：“那如果不生孩子，单纯考虑找个人做伴呢？你不觉得一个人生活孤单吗？”

　　　　冯丽艳想了想，说道：“是哦！在蕉园住了一年，我都忘了在上海租房时的遭遇了。合租若是遇到合不来的人，是一种磨难；可若是真一个人自己住，也是孤单。不过我想过了，我可以养头狗啊，阿义你要是不带走，正好送给我，给我看家。”

　　　　以琳见冯丽艳怎么说，也说不到点子上，有些焦急：“我是说，你可以找一个不要孩子的男人，一起搭伙过日子。比如像蒋老这样的成功人士，年长型男子，你会考虑吗？”

　　　　冯丽艳一下被问懵了，这个问题，她倒是真没考虑过：“蒋老这样的？”

　　　　以琳说道：“是啊，你不想生孩子，那就找个已经有孩子的呗。如果孩子小，你还得当后妈；目前这样多好，单纯是两个人过日子。”

　　　　冯丽艳倒也没反驳，只是开玩笑似的说道：“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如果真要结婚，蒋老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有房有车的成功人士，至少下半辈子不愁吃喝。”

　　　　以琳直接说道：“跟你说实话吧！蒋老听说你也要搬走，很是舍不得你，托我来说媒，说是想和你在一起。”

　　　　冯丽艳瞪大了眼：“蒋老真能干出这种事？”

　　　　以琳说道：“我骗你做什么？他自己也知道，年纪和你不匹配，没有自信，所以才托我从中说项。”

　　　　冯丽艳不乐意了，说道：“你叫他自己来和我说，哪有人求婚这么不浪漫的？”

　　　　以琳惊讶地张大了嘴，问道：“你这就答应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冯丽艳说道：“单纯是喜欢蕉园的环境呗，你想啊，如果结婚了，我就成了蕉园的女主人了。”

　　　　以琳有些讶异地看着冯丽艳，说道：“丽艳，我知道你以前受过情伤，可结婚是件大事，你可得考虑清楚，不能随随便便答应的。蒋老是个好人，你可不要伤他的心。”

　　　　冯丽艳靠在廊柱上，说道：“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在感情路上吃了很多亏，我对男人爱情之类的，已经不抱任何幻想。情爱是会变的，但物质不会，就像蕉园一样，与其爱人，不如恋物。既然蒋老想要照顾我，我又喜欢蕉园，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呢？”

　　　　以琳实在没想到，在经过几段失败的恋情之后，冯丽艳会形成这样的婚恋观。

第122章　初次约会（）　
冯丽艳见以琳诧异地望着她，问道：“怎么？被我拜金的观念吓到了？”

　　　　以琳说道：“怎么会呢？在上海那么久，我早就对各种观念免疫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多元的，我曾经读过一篇文章，里面提到单纯谈情说爱，婚姻反而难以稳固；但涉及到利益就不同了，这样的婚姻稳固许多。”

　　　　冯丽艳说道：“我知道自己答应得太痛快了些，反而让老蒋不知道珍惜。你说，我有必要拖一拖，吊吊老蒋的胃口吗？”

　　　　以琳回道：“你想要怎么做，完全是你们俩的情趣，我对御夫术没什么研究，你问错人了。”

　　　　冯丽艳说道：“那你就这么和老蒋说吧，就说我还在考虑阶段，对他是有几分好感，但又怕周围人的流言蜚语，所以犹豫不决。”

　　　　以琳乐了，说道：“好嘞，我办事，你放心，保证帮你钓足蒋老的胃口。不过丽艳，我发现你变得不一样了，你什么时候形成了，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世的方法？”

　　　　冯丽艳说道：“钱壮怂人胆，我不是凭借写小说赚了些钱吗？社会地位也慢慢上来了，自信气场当然也随之而来。我自己能创造价值，当然不再畏畏缩缩。”

　　　　以琳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以琳回房，见蒋老在客厅里看《1818黄金眼》，不时还往门口瞟一眼，知道他心里很是焦急。以琳倒不想折磨蒋老一颗真诚的心，但冯丽艳是自己的好姐妹，她既然想考验考验蒋老，自己当然得站在她这一边。

　　　　蒋老见以琳往房间里走，赶忙将电视暂停了，蒋老坐立不安地问道：“以琳，丽艳她怎么说？”

　　　　以琳开始睁眼说瞎话：“丽艳听我说了之后，吓了一跳，不过她说自己经历了那么多失败的恋情，确实想安稳下来，对你也很有好感。”

　　　　蒋老听以琳这么说，舒了口气，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以琳接着说道：“可是在江城这个小地方，人言可畏，丽艳怕邻居们的流言蜚语，所以还需要再考虑一段时间，才能答复你。”

　　　　蒋老听了不仅没有失望，反而更加期待了，说道：“应该的。你说她要搬走，我就有些急了，就这么跟她表白，实在是太过唐突。你说，我是不是该买些礼物送给她，约她出去吃饭看电影？说实话，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流行怎样谈恋爱，我们老一辈是跟不上了。我们那个年代，如果要结婚，直接由媒婆说媒，若是双方答应了，男方就立即下聘。买辆永久牌自行车，买块手表，买个裁缝机，就可以结婚了。若是还有台西湖牌14寸的黑白电视机，简直就是贵宾级待遇。以琳，你可得帮我好好想想办法，怎样赢得丽艳的一颗芳心。”

　　　　蒋老这个人，人老心不老，对于新鲜事物，总是积极尝试。冯丽艳刚搬进来那会，蒋老就向冯丽艳请教，有关网上写小说的事宜。没想到这竟促成一段良缘，可见人生的际遇，实在是令人难以预料。

　　　　而冯丽艳初到蕉园，整个人的状态非常糟糕，两眼无神，脸色灰败，看起来简直老了十岁。而经过这一年的调养，她不仅整个人恢复了元气，竟然真的在小说领域，取得了小成就。

　　　　第二天下班，蒋老神神秘秘地将以琳，拉到自己的房间，取出一个小盒子，问道：“以琳，你看看，丽艳会喜欢这个款式吗？”

　　　　以琳定睛一看，好家伙！居然是条钻石项链，以琳觉得自己的小心灵受到了惊吓。于是以琳开始向蒋老做科普：“蒋老，你这礼物太贵重了，不妨等结婚之后再送。现在这个阶段，送点鲜花，吃个饭看看电影就行了。你不用急，这样吧，周末我来组织活动，我和小柏也去，避免你们初次约会尴尬。”

　　　　蒋老有如吃了颗定心丸，笑眯眯地点头，说道：“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这边厢，以琳还得好好筹谋，刘师傅和许金华这一对。两人是同事，不能硬将两人扯在一起，不如周末的时候，自己先攒个饭局，增加两人独自相处的时间。

　　　　到了周末，以琳定好电影票，带着姜小柏，冯丽艳和蒋老看电影。冯丽艳和蒋老话虽然还没说破，但双方已是心知肚明。蒋老特意让以琳在江城最大的花店停下，变戏法似的，蒋老出门之后，手里多了束红玫瑰。

　　　　蒋老捧着花束回到车上，将花交到冯丽艳手里，说道：“丽艳，这花是我送你的，以琳说送花好，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冯丽艳接过花，说道：“下次不用这么破费啦，待会吃饭你买个单就行了，咱们以后是要过日子的，何必将钱花在这种华而不实的地方？”

　　　　蒋老笑着说道：“我看网上都说，生活需要仪式感，咱们是第一次约会，不算浪费钱，再说把钱花你身上，我心里高兴。”

　　　　姜小柏不由竖起了大拇指，说道：“蒋老，你可以啊！没少下功夫吧，我看你这嘴甜的，连我都要甘拜下风了。”

　　　　以琳看了眼姜小柏，说道：“所以说，你学着点，我们这还没结婚呢。”

　　　　四人看完电影，以琳开车去英国餐厅，这顿饭是蒋老请的，既是双人约会，也算感谢以琳拉红线。

　　　　蒋老做事实在是周到，仅仅四个人，却订了一个小包间，充分保证了私密性。在菜色上，蒋老也下足了本，芝士焗波士顿龙虾，花胶炖走地鸡，板栗红烧肉，牛排，香槟酒，照顾了在场所有人的口味。

　　　　以琳当场就打趣起蒋老来：“蒋老，我看和年长的成功男士约会，确实很惬意。”

　　　　蒋老谦虚地说道：“我们公司在这里办了会员卡的，每次有客户来公司拜访，我都会带着他们来这，毕竟这里的餐饮，素质就江城来说，数一数二。”

　　　　冯丽艳有些吃味地问道：“那你有没有带小姑娘来过？”

　　　　蒋老立刻赌咒发誓：“我的人品，全公司员工看在眼里，平日里绝对不和女员工多说一句话的，不信你可以去问。”

第123章　梅开二度（）　
周一吃饭的时候，以琳特地同刘师傅坐在了一桌，以琳问道：“刘师傅，问你个问题，如果遇到合适的人，你现在还打算再婚吗？”

　　　　刘师傅想了想，说道：“那要看对方人品如何，你也知道，我带着轩轩，若是对方人品不行，我不是将轩轩往火坑里推吗？”

　　　　以琳说道：“你现在有再婚的想法就好，咱们是相熟的，我怎么可能把人品不好的人，介绍给你呢？”

　　　　刘师傅猜测以琳的想法，隐约还有点小期待：“你要给我介绍哪个？”

　　　　以琳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你觉得许金华这个人怎么样？”

　　　　刘师傅倒也不吞吐，答道：“他这个人老实巴交，人品挺好的，只是他有两个儿子，将来结婚准备婚房，岂不是一大笔钱？”

　　　　刘师傅欲言又止，以琳问道：“刘师傅，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刘师傅说道：“你租住地方那个蒋老先生，他准备再婚吗？”

　　　　以琳也是心中有愧，本想撮合蒋老和刘师傅，没想到竟促成了蒋老和冯丽艳。而现在，刘师傅去蕉园的次数多了，很明显对蒋老有了期待。

　　　　以琳说道：“刘师傅，我对不起你，蒋老现在和冯丽艳谈着呢，就是我那个朋友，和我一起住在那的女孩。”

　　　　刘师傅怅然若失地说道：“果然条件好的都看不上我。”

　　　　以琳安慰刘师傅：“那你也不要这样说，许师傅也是不错的。”

　　　　刘师傅突然放下筷子起身，快步走向殡仪馆大门外，以琳担心刘师傅，紧随其后跟了出去。只见刘师傅对着桂花树，肩膀耸动，莫不是在哭吧？难道刘师傅竟对蒋老情根深种，不能自拔？

　　　　以琳拍了拍刘师傅的肩，说道：“刘师傅，你心里有什么想说的，不妨和我说说，我虽然年纪小不经事，但有个人开解，总比一个人闷在心里来得好。”

　　　　刘师傅也没大哭，只是默默流泪，以琳拉着她来到石凳上坐下。以琳问道：“你就真这么喜欢蒋老？”

　　　　刘师傅叹了口气，说道：“蒋老那样的人物，我难免内心隐隐有些小期待，我以为你要撮合我俩呢，原来是我想多了。”

　　　　既然冯丽艳已经和蒋老在一起了，以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刘师傅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自己这么个条件，离婚还带了个孩子，却还奢求嫁个富翁，是不是特别不自量力，惹人发笑？”

　　　　以琳说道：“刘师傅，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这个没成，咱就找下一个呗。蒋老虽好，咱们就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刘师傅说道：“你那个朋友倒是活明白了，趁着年纪轻条件好，找了蒋老这么个好男人，以后肯定将她像女儿一样，捧在手心里。”

　　　　以琳说道：“许金华你会考虑吗？他条件是一般，不过为人处世很是靠得住，你和轩轩以后也有个依靠，不至于太过孤单。”

　　　　刘师傅伤心过后，有些感慨：“我什么条件，自己也知道，我和老许倒是门当户对的。只是他有两个儿子，以后结婚买房是很大的负担。”

　　　　以琳说道：“既然都是同事，那就周末一起吃个饭吧，先了解一下彼此的心意嘛，就算不成也没关系。”

　　　　周末，以琳约刘师傅和许金华一起吃饭。地点选在了一个小餐馆，因为考虑到实惠的问题，许金华不比蒋老，大家都是拿死工资的，小餐馆味道也不错，没必要浪费钱。

　　　　以琳替刘师傅打头阵，问道：“许师傅，你住在哪里？”

　　　　许师傅答道：“我买的房子有些年头了，城南那边的香草公寓你知道吧？”

　　　　以琳说道：“哦，那还是很新的，建了顶多十来年。”

　　　　许师傅说道：“是三室一厅的户型，八九十平米。”

　　　　以琳问道：“那你两个儿子，现在在哪呢？”

　　　　许师傅说道：“他们都在外面打工，一个在杭州，一个在义乌，一般就过年的时候回来。”

　　　　以琳问道：“那刘师傅如果真和你结婚了，还要把轩轩也带着，住着就有些挤了。”

　　　　许师傅说道：“那房子我就是打算养老的，一套房子也不好分，到时候两兄弟为了房子闹起来，伤了兄弟和气反而不好，还不如我自己住着养老。我乡下建了房，以后两个儿子要结婚，可以住乡下，我每人资助他们买辆车，也算尽了心意了。”

　　　　以琳说道：“这倒是好的，现在开车到乡下，不过半小时车程，兄弟两个分得均，免得他们争。”

　　　　刘师傅说得直白：“老许，若是我俩真处上了，你城里的房子我肯定不要你的，但是怎么你也算轩轩的后爸，我们一起抚养到他大学毕业，这点你没问题吧？”

　　　　许师傅说道：“这个自然是没问题，以后我会把轩轩当自己亲生的儿子，他要结婚，我们一起给他买辆车。乡下的房子有三层，若是轩轩要在江城结婚，他们兄弟一人一层。”

　　　　以琳心中叹了口气，人出了社会，慢慢会变得越来越现实。尤其是到了刘师傅，许师傅这把年纪，再要谈婚论嫁，就是赤裸裸的谈条件。

　　　　刘师傅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不过你的两个儿子，能同意你再婚吗？”

　　　　刘师傅的顾虑也是对的，若是许师傅再婚，财产就会分配给刘师傅这边，他的两个儿子心里定然是不乐意的。

　　　　江城早有这样的例子，老伴离世，子女不在身边，年迈的老人，想要找个知冷知热的身边人，多是被子女搅黄了。

　　　　有些不孝的子女，话说得很难听，什么临老入花丛，老不正经，压得老人简直抬不起头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以琳见两人聊得挺好，心想没准这事能成，刘师傅一个女人，照顾轩轩确实吃力。现在许师傅两个儿子也大了，自己能挣钱了。

　　　　许师傅丧妻，老怀寂寥，将轩轩养在身边，又有刘师傅照料生活起居，也算晚年生活有靠了。

第124章　意外怀孕（）　
吃完饭，自然是许师傅负责送刘师傅回去，现在他们虽没车，但压压马路，反而更能促进两人的情谊。以琳自然是功成身退，一个人开车回姜小柏的住处。

　　　　作为文艺女青年，以琳以前时常问自己，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可回到家乡，过着非常踏实的小日子，以琳才发现，如果自己曾经真正脚踏实地的生活过，就不会质问生命的意义，这种肤浅的问题。

　　　　以琳已经在姜小柏处住了一段时间，也适应了身边多了个大活人。凡事有商有量，做菜吃饭都有个伴挺好的，直到最近，以琳才发现，自己以前真的太过孤独了。

　　　　以琳有记录月事的习惯，可这次月事居然延后好多天了。她和姜小柏说好，得经过双方同意才要孩子，每次都做了避孕措施，应该不至于怀孕才对。

　　　　姜小柏不知道去了哪里，以琳闲极无聊躺床上发呆，等过了十一，她就是已婚妇女了。再也没有挣扎奋斗，只是一门心思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感觉倒也是十分美妙。

　　　　以琳有个习惯，闲不太下来，一闲下来就想收拾屋子。先从床头开始，以琳打开床头柜，看到了里面的避孕套。避孕套是好牌子的，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正好夕阳照进房间，以琳拿起一个避孕套，在阳光下相看。没想到却发现星星点点的光线，穿透了避孕套。以琳立马起身，将避孕套拿到卫生间，在脸盆里放上水，将避孕套浸入水中，只见一个个细密的气泡浮上水面。

　　　　平日里只有自己和姜小柏同住，这事不用想就知道是姜小柏做的，以琳的脸立马就青了。她抓上钥匙，去了本市最大的人民医院检查身体，看看自己月事来迟，到底是不是怀孕了。

　　　　一路上以琳浑身竟有些轻微发抖，十一结婚她还能勉强接受。但若是真的怀孕了，这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尤其姜小柏在避孕套上做了手脚，她完全接受不了自己的另一半，是这样的人。

　　　　到了医院怎么挂号，怎么做检查，以琳已经完全忘了。她只知道自己像个麻木的机器人，自行执行着大脑的指令，她坐在走廊的塑料椅上，浑身冰冷。

　　　　“陈以琳！”听到医生的呼喊，以琳心惊胆战地走进医生办公室。

　　　　“怀孕两个月了，前三个月你自己多注意点。”上了年纪的女医生，面无表情地说道。

　　　　以琳也没多问，拿着诊断证明，像个游魂一样在医院飘荡。“哎！你不是老姜的准儿媳吗？年初你们单位，还来做了集体体检呢，我和老姜关系很好的！你这是感冒了？”一个身穿白袍的长者，看着以琳亲切地问道。

　　　　以琳勉强地笑了笑，没有答话就走了，此刻她的心实在是太乱了。她手头上有个电影剧本，月底就得交稿，听说孕妇不能使用电脑，怕导致胎儿畸形。

　　　　今年度的小说征文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她精心构思了两三本小说，她有信心能在小说领域更进一步。可是这些，都被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给打乱了。

　　　　手机响起，以琳一看是姜小柏，根本不想接，就让它响着。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现在只要一想到姜小柏，她就想吐，这个男人太恶劣了。而蒋老和冯丽艳，过着幸福快乐的恋爱生活，她也不想去打扰。

　　　　一时间，她竟发现自己还是那么孤独，随着对姜小柏死心，回到江城建立的关系面临支离破碎。原先，她和冯丽艳姐妹情深，但自己率先背叛了冯丽艳；现在，冯丽艳也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自己再也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以琳开着车，像个无头苍蝇那样瞎转悠，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做些什么。或许她应该把孩子打掉，她也信不过姜小柏了，她应该把婚约退了，重新开始。

　　　　可堕胎对自己身体影响很大，自己本就身体不好，以后要是不孕了怎么办？可若是轻易就范，让姜小柏奸计得逞，以琳又十分不甘心。

　　　　姜小柏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等过几年，两人关系稳定下来，再商量生孩子的事呢？难道他就那么笃定，靠孩子能拴住她的身心？这种被算计的感觉太不好了。

　　　　柳翠娥买完菜，刚从菜市场开车回家，还没到家，就发现了停在门口的车。

　　　　“以琳，果真是你！快下车，进来吃饭，你都好久不来干妈家了，我以为你把我们给忘了呢！”柳翠娥笑容满面地说道。

　　　　以琳心中十分愧疚，因为姜小柏而疏远了干妈一家人，现在遇到难处了，才想起干妈，委屈混杂着悲伤的泪水，顺着以琳的脸颊无声地滑落。

　　　　柳翠娥见以琳没动，停完车过来拉以琳，见到以琳脸上的泪水，惊讶地问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为何，以琳在干妈柳翠娥面前，总是展露最脆弱的一面，也许是柳翠娥身上，母性温柔的气质太过浓烈。

　　　　以琳抱着柳翠娥带着香气的身子，无声哭泣，柳翠娥拍着以琳的背，替以琳顺气。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柳翠娥牵着以琳的手，将她带回了家。

　　　　柳翠娥本想给以琳泡茶，却被以琳阻止了，转而给她倒了杯白开水。

　　　　以琳问道：“干妈，我能在你这待一段时间吗？”

　　　　柳翠娥说道：“当然可以啦！当时不就和你说嘛，让你把这当娘家，没事回来多走走，只不过是你性子冷，来的次数也少。你的房间原样替你留着呢，你都不知道，这段日子你没来，松风整个人恹恹的，没精神呢。”

　　　　以琳身心俱疲，上楼洗了个热水澡，打算先睡一觉解解乏。再次躺在这铺绵软舒适的公主床上，以琳很快进入了梦乡。还好，她还有干妈，不然的话，这种情况，她又能去哪里，与谁述说？

　　　　睡吧，睡吧！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好了。

第125章　离家出走（）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黑了，以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床洗了把脸下楼。张松林和张松风已经回来了，以琳有些生涩地和两人打了个招呼，去厨房找柳翠娥。

　　　　柳翠娥正围着围裙烧菜，见以琳过来了，忙说道：“你去客厅坐着和松风说说话，在这仔细油烟熏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