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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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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骂声,救命声混成一片,和风微醺,花香缱绻,好像春日午后紫藤花架下的小盹,百里筠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欢闹的一幕,眼波芬芳柔软,仿佛所有花香凝结的琥珀,笑意淡雅如歌。穆莳依抱头挣扎,大笑着逃出包围圈,眸光流转间百里筠笙的临风而立和着四周的青葱明妍,组成了她记忆中最美妙的图画,每每想起都会抬头微笑。
队伍在美丽的小镇打马便过,穆莳依留恋不已,数次回头直到看不见才罢休,曾经沧海难为水,刚才那样热烈的风景过后,这样的荒野便有些无趣,草原上远远的立着几棵胡杨树,像守哨的士兵挺拔坚毅,孟平过来送水时间穆莳依问他:“娉婷关到底还有多远?”
孟平十分吃惊的看着她:“已经过了,刚那个不是吗?”穆莳依哑然,难道是那几棵胡杨树?
旁边有人打趣道:“小穆只顾着与姑娘打情骂俏,一不留神只见娉婷,不见关了,哈哈!”周围的人又是一顿哄笑,穆莳依顿悟,原来是那个美丽的小镇,竟然叫做关,不过也只有它担得起这个名字了。
又是一阵行军,景色明显有些不同,目所能及的地方全是大片戈壁荒野,一丛一丛稀薄的绿草反而像是黄皮肤上的皮癣,穆莳依很期待能看见些红柳树,以前在书本上学过很是敬仰,在四周看了一圈只有几棵矮矮的沙枣树,开着小小的白花,清香馥郁。
前方队伍停下,原来要在此扎营,这就是战场了,穆莳依问孟平,为何不在娉婷关驻守,那里看上去很富饶,万一敌人绕道那里抢劫一番再断了我们后路呢?孟平用很一般的语气回答,这是规矩。而后又很正义的看着她道,谁会那么坏,忍心吗?穆莳依咂舌良久,原来打仗还有规矩,只知道打球有场地,原来打仗也有场地的说,而且,谁有那么坏?都是好人打什么狗屁仗,真稀罕!
剩下的时间就是备战,罡风营如今要自负生死,将士们个个都十分刻苦训练,每日千八百人在林子里呼喝趟拳,或者将一把长矛耍的虎虎生风,穆莳依起先还去观看,后来就被孟平拖着去打瞌睡。
这日孟平又将她拖了去,穆莳依看了一会就歪倒在一旁,迷糊中觉得不对劲,有种如芒在脸的感觉,艰难睁开眼一看孟平跟个黑面神似的站在面前,练场上已经空无一人了,穆莳依拉出来个笑:“喝,孟平你好刻苦啊,练到最后,精神可嘉!”
孟平不会讽刺人,直接付诸行动,将一把长矛掷到她怀里,走开几步一甩长矛摆出个姿势道:“过来跟我练!”
穆莳依赶紧叫好:“好功夫!我,嘿嘿,我就算了吧,我是书记官,我……”
“罡风营如今全部自负生死。”孟平丝毫不买账,穆莳依其实想学,可是她不想学这些在战场上拼杀的,她想学功夫,真正的与人过招的功夫。她现在即使学了几招插刺,臂力不足人家一格就能将她兵器缴了,还不如有空多练练凌波微步,跑得快些。不过这些自然不能说与孟平听,穆莳依脑中灵光一闪,有了,既然非要练功,那就来个经典的吧!
“我不是不想练,而是我自身是有武功基底的,不过我所修炼的与你这刚猛的相克,学了也是白搭。”
孟平不信,要求练来看看,穆莳依心道,真配合,等的就是你这句,于是,摆好姿势,吸气呼气如此几遍,心中默念口诀,打出了日后风靡整个大陆,热捧几百年的无敌西瓜拳。
一个西瓜圆又圆
劈他一刀成两半
你一半来他一半
你不要来他不收
不要拉倒全撵走
谁知两人拦门不丢
看我找棍打这混球
左掌饶命右拳哎呦
回身扇脸打成猪头
哈哈哈哈,抱起西瓜回家切喽
一趟拳打下来,端的是神清气爽,心平气和。孟平懵懂,这看似有些门道,可是这样慢吞吞的能打仗?抓蚊子都不够速度吧。
“看你就不懂,我这套叫无敌西瓜拳,无敌在于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你见过水可蚀刀,可见过刀能断水?武功的最高境界是百炼钢也成绕指柔,当年方世玉以这套拳法一人撂倒五百蛮夷,毫发无损,还有武当张三丰,凭借这个收了整个江湖,整个江湖啊,你知道多大吗?”
“……”不知道。
“简单的说,就是你的功夫呢可挡一人,我的功夫,万夫难敌!所以,我不会学你那个匹夫之勇糟蹋我这精髓的。”
“我也想学……”
“好啊,你练完你的我就教你。”
“现在就练吧,先叫我见识见识,嗯,我来喂招,穆大哥,你下手轻点啊。”
“……”
“开始吧。”
“我施展起来快的你都看不见,一招就把你打趴下了,没意思。”
“那我去多叫几个人。”
“……站住!我这是本门秘籍,从不传外人,今天破例教给你已经冒了风险了,你想人尽皆知我被赶出师门吗?!”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好了,原谅你,你的底子很弱啊,高深的你看了也无用,只能分心,还是从基础学起,来,吸气,呼气……”
N遍后……
“穆大哥,我什么时候才能做到你那样一个打倒五百个?”
“浮躁!才练了几遍,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宝剑锋从磨砺来,懂不懂!好好练,用心悟,打着打着就快了……”
“哦,我记住了。”
“好,那你接着练吧,我现在的功力一天练太多遍是不好的,我先走了。”
“嗯,穆大哥,那你快点走吧,我不会偷懒的。”
“很好,注意保密,有人来了赶紧走!”
穆莳依施施然的走了,孟平这个乖宝宝还在挥汗如雨,远处沙枣树丛露出一双细长的美目,眼眸深不见底,流光溢彩间纳尽天地明媚阴暗,这是一双可以颠倒众生倾天下的眼睛,此时,眼中带着丝莫测的笑,薄唇微启:影,这就是你选中的人吗?那,我们就试试看吧。一阵清风乍起,片片雪白枣花洒落在翠绿枝叶间,人影无踪,但留暗香浮动。
吸血鬼事件
穆大哥这几天很不正常,孟平皱着眉很担心,自从有一天他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开始,每天都无精打采的,很疲惫的样子,老是想睡觉,有时候站着说会话,他随便倚着个什么就睡着了,神思恍惚好像在梦游,那次到熄灯还没见人影,孟平疯了似的四处找他,最后竟然在别的营帐别人的铺上找到了他,他睡的正香,人家拿他没辙。孟平一颗吊着的心落了下来,将他脚尖拖地背了回来,还好,还好他没有不告而别。
穆莳依不知道孟平的这些担心,她自己有更焦心的事,她的大姨妈突然来了,那天一大早她以为是内急出去才发现不对,顿时三魂去了两个半,自己还没找到机会逃走呢,别先让人找到机会把自己作了。她来也有三四个月了,本来就经期紊乱,两个月来一次到这儿后三四个月也不见动静,她知道对身体不好,可是还是命更重要,便是不好也在心里庆幸,如今这是怎么回事,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大战在即也许会斩她祭神呢。
穆莳依只担心了一上午,下午便开始嗜睡,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力气躲人耳目去查看那档子事,然后就坐着睡站着也睡了,大姨妈似乎只是串个门就走了,可是她的嗜睡更严重了,直到有一天正走路时突然扑通栽倒,众人大惊立刻将她抬到百里军医那里。
穆莳依是嗅着淡淡的薄荷香气醒来的,脑子醒了眼睛还是困得睁不开,她左右挣扎几下,一块温温的毛巾轻轻敷在她脸上,一股菊花的苦香溢满鼻腔,穆莳依无力的抬手在脸上揉了几下,将毛巾揭下来,迎面是百里筠笙温雅的面容。穆莳依疲倦的冲他微笑,两人好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两两相望,目光平和默契,空气中都是一股温馨的雅香,好像冬日里阳光晴好,院子里晒着菊花枕头和厚厚软软的棉被。穆莳依又想睡了,强撑着眼皮打了个哈欠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百里忽然有些失措,目光转向别的地方,过了一会道:“我煎了一副药,你待会喝了再走。”
穆莳依皱着眉:“百里,我很严重吗?你不能告诉我?”
百里筠笙失笑,想了想道:“好罢,你这是气血两虚,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时期,要注意身体,减少运动,不要过于劳累。”
“……”穆莳依脸红,没想到要跟一个这样丰姿飘逸的男子说这样的话题。
百里筠笙不愿让她太尴尬,回身继续捣药,心里微微觉得好笑而且酸楚。
“可是,可是我,嗯”穆莳依想想有些不对,可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什么。”百里筠笙听出来她的羞赧,背着身淡淡接了句。
“可是我那个根本就跟没来一样只有一小会还不到半天,早上来的上午就没了还很少然后下午我就开始这么瞌睡了。”穆莳依一鼓作气倒豆子似的全部说完。
百里筠笙顿了一下,很严肃的转过身来道:“手给我。”
穆莳依现在有了看医生的感觉,脸上的热度退了些,将手伸过去,捋起袖子露出手腕。百里筠笙修长的两指搭上去,侧耳不语。
片刻之后,百里筠笙缩手回袖,沉吟思索。穆莳依紧张的看着他,唯恐他吐出来个不治之症。
“你的症状本是平常,可是如你所说又十分怪异。脉象显示气血严重亏损,除了有很大伤势造成气血流失,别的……你可有受伤?”
“没。”穆莳依赶紧摇头。“还有,我除了瞌睡,十分清醒,所以我刚才说的全是实话。”
“那是如何流失掉如此多气血?”百里筠笙也很是疑惑。
“会不会是……吸血鬼?”穆莳依牙齿打战。
“吸血鬼?”
“就是一种和人一样的妖怪,专门吸食人血,被他咬过的人会不记得这事,然后会慢慢……呜,你,你快帮我看看,我脖子上有没有牙印。”
孟平从梅营长那里回来就来接穆莳依,刚走到医帐前,帐内的烛光映了两个影子在帐上,一个坐着歪着脖子,一个俯下身子往那颈子上凑,两个影子很快重叠在一起。孟平一时急火攻心,一把掀开帘子冲进去暴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百里筠笙听穆莳依说的惟妙惟肖甚是可怕,她那么笃定的似乎见过那怪物,也有些拿不准,于是低头往她脖子上查看,还未看见什么,突然停见一声暴喝,两人都吓了一跳,穆莳依登时就抓住了百里筠笙的手臂。
孟平见此更是愤怒:“你们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两人惊魂甫定都是一愣,穆莳依摇摇头,百里筠笙会意的眨眨眼,穆莳依扶着桌子站起来看着孟平,眼神清澈,还带着笑意。
孟平眼看二人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愤怒化成莫名的苦楚,而穆莳依眼中的坦荡更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心中一痛扭头便走。
穆莳依还未来得及解释,见孟平奔了出去急忙大声哎呦,孟平腾腾的拐了回来,看她好好站着,又气又恼,像个犟驴似的扭着脖子别别扭扭的站在门口。
穆莳依好笑,招手道:“过来坐下,真是个别扭孩子。”
孟平暴跳如雷:“我才不是什么孩子!”
穆莳依急忙安抚:“好好,你不是孩子,那你就乖乖过来坐好,我们谈谈你刚才吆喝的什么,我这病还没好再站会又该晕了。”
孟平对她哄小孩的语气十分不满,但是顾忌她的身体腾腾腾走过来,一屁股做到小板凳上。
好乖,穆莳依笑眯眯的看着他,那表情仿佛马上一只手就要伸出去摸摸头,还好忍住了。穆莳依肯定是误会,至于是什么误会不得而知,所以不能主动解释,电视上常演这种事,你以为他误会的是这个,叽里呱啦的先解释大堆,反而给人知道另一个想要隐藏的秘密,还有可能酿成祸事,所以言多必失是条真理。
“孟平,我想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哼,你们自己明白!”
“我们若真是明白也不必问你了,所以……今天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就你刚才的话若是解释不出个子丑寅卯,就是恶劣的人身攻击,我问不问你罪还不一定呢!”穆莳依语气突变,气势汹汹,手边要是有块惊堂木,完全就是个翻版女包青天。
孟平给这审问的阵势吓了一跳,硬着脖子半天扔出来一句话:“你们那是不对的!……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穆莳依紧追不舍:“什么是不对的?你说清楚,你亲眼看见了什么,还是亲耳听到了什么?”
“我,我亲眼看见的!”
啊?!玛丽隔壁啊,这小子竟然偷看我……出恭!穆莳依腾的站起来,孟平惊得急忙退几步,镇定,镇定,问完再说,注意保持美德,穆莳依瞪着孟平深呼吸,孟平吓得手足无措。
“说!你亲眼看见了什么?若是……哼哼!”孟平没理解透那若是后面的意思,只是听那冷哼分量很重,本来理直气壮的现在也焉儿了。
“我,我看见你们,你们在亲嘴!你们都是男子,怎么能,能……反正是不对的!”
这句话不亚于一声惊雷,穆莳依脖子咯吱咯吱的扭过去看百里筠笙,百里筠笙脸上还保持着微笑,但是笑容僵硬,明显石化。穆莳依一股血就往脸上充,这暗地里想想都没想过的事儿,孟平这小子,发梦呢吧?
“你胡扯!你做梦呐,啊?你,你毁我,毁我们清白,你该当何罪你!”
“我就是亲眼看见的,就刚才,你不承认,你,你以后别这样,我不会说出去的……”
穆莳依要吐血,眼看就要发飙,百里筠笙走过来,干咳两声道:“你再出去看看。”
穆莳依若有所思,孟平不明所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没发现暧昧,抓抓头走了出去,出了帐子一扭身又看见了,刷的冲进来,怒道:“你们还……”
“是这样吗?”
“还什么,嗯?!”
穆莳依和百里筠笙同时问道,孟平目瞪口呆,只见两人一坐一站表情严肃,明显在检查伤口的样子。眼看是自己杯弓蛇影,捉错了奸,闹出这么大的荒唐事,孟平脸皮似要滴血,低着头脚下跐来蹭去,不知道两人要怎么惩罚自己。
穆莳依哼哼笑着,走到他面前道:“你说怎么办?”
孟平嚅嚅道:“穆大哥,百里大哥,你们打我吧,使劲打,我不还手……”
“你倒是敢还手看看!”穆莳依随手在孟平脑门弹了个爆栗,孟平一缩脖子也不吭声。“好了,念你年幼无知,判你无罪释放,重责一爆栗,刑毕。”孟平抬起头,又感激又羞愧,百里筠笙抿了一口茶,对他笑笑,示意无碍。
穆莳依经这一折腾瞌睡倒不瞌睡了,但是乏力更甚,坐倒在长登上,有些心慌。
“穆大哥你怎么了?”孟平发现不对劲。
“我当然是很严重了。”
“啊?”
“告诉你,我有可能被妖怪吸了血,嗯,不是外国的吸血鬼,那是僵尸,哎呀呀,死了那么多人,机率很大啊。”穆莳依有气无力的吓唬孟平。
“真的吗?有僵尸?”孟平脸色发黄,看着百里筠笙。
“这个……”
“你不信?那我好好的怎么会晕倒,我是气血两虚,就是真气和血液都快空了,我现在喘气都困难呢。”
孟平更急,团团转,穆莳依捶着胸口哈哈大笑,其实掉不住气倒是真的,孟平气极,无奈,干嘛老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百里筠笙将煎好的药端了过来,孟平接住放在桌上,穆莳依凑上去看看,还行,挺浓的。
“没有那么夸张,但是确实很怪异的气血亏损很大,她这几日要连续来服药检查,我暂时找不出病因。”百里筠笙宽慰孟平。
“嗯,我一定让他按时来服药。”
“小屁孩子,想当我家长?”穆莳依逗他。
孟平只看着百里筠笙,就当没听见,百里筠笙笑笑不语。一时帐内寂静,只有药气氤氲,苦香缈缈,三人却差不多都想到了一处:一定要看看是哪里出的岔子,谁动的手脚。
日暮乡关何处是
既然不是生理问题,那就是身体问题了,穆莳依不觉得跟心理问题有关,毕竟这次是真的很虚弱,跟以前的消极怠工是完全不同的,她感觉一生除了刚从娘胎里出来那会,再也没把自己搞的这么虚弱过,难道是到这儿来的水土不服后知后觉的发作了?不管怎样看来身体素质莳一定要提高下了,穆莳依打定了主意也是个行动派,自此每天早上练场都能看见她的身影,别人练劈拉砍刺,她就在胳膊上套个盾牌当哑铃练臂力,要不就绕着场地一二一的跑上七八十来圈,她有心做做广播体操,可是只举举盾牌就已经很显眼了,要是再来几个高抬腿,侧压腿,扩胸运动的,保准迅速成为名人。
孟平有时候也过来跟她跑,可是那小子跑的贼快,没几天下来,后面就跟了一串,敢情大家把这当赛跑了?穆莳依整天跟在后面吃灰不说,又因为蝉联倒数第一在罡风营小小的红了一回。穆莳依气结,隔了两天没去,在百里筠笙那儿打太极拳,百里筠笙很感兴趣,在旁边看了很久,末了下的评语是:确是强身健体的好拳法。穆莳依无语,不知道该说他眼毒还是眼拙。孟平来找她,让她给上了一堂深刻的政治教育课,具体内容是以后在练场上离她远点,净找麻烦,孟平有些委屈,貌似大家都很喜欢赛跑啊,想想也没说什么,穆大哥是病人,就让着他些吧。
于是穆莳依又出现在了练场上,好多新老选手跃跃欲试,穆莳依不管不顾匀速绕圈,孟平在旁边练枪,谁有赛跑的倾向就找谁练招,半个上午就为穆莳依扫清了障碍,这也从侧面说明这孩子的军事素质成长的很快。连着四五天下来,穆莳依的虚弱感越来越轻,浑身有劲的感觉真是棒极了。
这时前方战场敌军开始就位,斥候每日快马出入,由以前的一日一次到现在一日好几班,看来敌人的力量也不容小觑,穆莳依还没找到机会逃走,只能寄希望于此次必胜,这样不论是班师回朝还是驻守边防,机会都有一大把,要是输了,恐怕死里逃生都有些难度。穆莳依也因此继续努力的锻炼身体,孟平看在眼里乐在心头,每天都陪她到最后,趁没人打几趟西瓜拳,穆大哥似乎很喜欢这套拳法,自己一打他就乐呵。
这天,穆莳依又和孟平一个西瓜切两半,正处于天人合一的状态,一声东西落地的轻响打身后的沙枣丛传来,两人对视一眼,轻手轻脚的潜过去,突然拨开树枝,孟平仔细查看道:“奇怪,什么也没有,难道不是这边?”
穆莳依诧异,伸手捡了一个东西握在手里伸到孟平眼前,孟平不解的看她一眼:“你的意思是有人扔了这个石头过来?”
穆莳依大骇,自己手里这个玲珑剔透流光溢彩的水晶瓶子在孟平眼里竟然是颗石头?“你觉得这颗石头……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不就是个石头吗?难道不是普通的石头?”孟平从她手心捏起来,颠来倒去的看,看了半天又放回她手里:“我看不出来,只是颗黑乎乎的石头。”
穆莳依目瞪口呆,她确信自己没有眼花,那个小瓶子还是那么美丽,反射着阳光浑身都是灼灼光华,任谁也不可能忽视它,那孟平为什么……穆莳依思如电转,随手将那小瓶子还扔回原地,拍拍孟平道:“也许是什么动物经过,这里除了这丛沙枣树也无处藏身,兴许是我们多虑了,走了,回去吧。”孟平也深以为然,将这事置于脑后,高高兴兴的随穆莳依回去了。
穆莳依的精神再次高度紧张,人类对窥视的目光达到如芒在背的敏感绝不是瞎说的,这会那个暗处的眼睛一定还在,既然我们不能发现,只能说明此人的实力于我们实在是云泥之别,敌友不辨,还是回营里比较安全。那个小瓶子,也许是个试探,穆莳依很不幸的中招了,可是这是不能避免的,看见当看不见,她的警惕力和反应力还没那么高,不幸中的万幸是,她不是个好奇的人,扔下那个小瓶子也算是表明态度。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一定会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期待自己不是主角,离舞台中心远点再远点。
一直到踏进营地,那种如附骨之疽的感觉才消失掉,穆莳依长吁一口气,只觉背后冷汗涔涔。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她没有皇帝情节,不希望会遇见宫廷戏,也不指望能神雕侠侣,笑傲江湖,更别提叱咤女尊,狮子座也许有那种潜力,可是她一定会因此自杀驾崩;当首富,很好,如果导演这样安排倒是没有意见,最喜欢的就是钱,最缺的就是赚钱的本领,她看不出来大周缺什么,如果有缺,那也正是她所缺的,自己爱好广泛,什么都会一点,而且只是一点,多个零头都挤不出来。可是为什么会是自己来到这儿呢?如果是为了换个环境实现自己的梦想,那自己目前以及长期唯一的梦想就是回家找爸妈,没有其他了,醒着梦着,眼里鼻里,耳里心里,嘴里吸进来是回,呼出去是家,脑里时刻转的是回去,血液里流淌的是我家,如果现在谁把她戳破了,拆散了,烧成灰,那把灰也只会飘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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