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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宫:宿命皇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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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安子摆弄好花,笑道:“还是主子才情好,奴才只见着喜人,却半天想不出赞美之词来。”

    我笑而不答,之示意小安子在旁坐了,才道:“小安子,西宁将军交代之事,小玄子那边安排得怎样了?”

    “回主子,此事绝非一时半会便成的,现下已经初见端倪了。主子切莫心急,小玄子已经尽力了,毕竟他现在还屈居人下,做事未免还束手束脚啊。”

    我点点头道:“我知他心思,但此时还不到时候,让他小心行事罢。对了,贵妃那边可有动静?”

    “暂时未见。”

    “可得小心才是,他收养宏儿,用心不可谓不良苦啊。”

    “太子体弱,现下宫中除了宏儿并无其他身份显赫的皇子,奴才以为……”

    正说话间;彩衣掀了帘子疾步进来;顾不得行礼;急道:“主子,小公主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我大惊,霍地一下起身,疾步出门,直奔西暖阁而去。

    南宫阳已在塌前凝神请脉,我见他神色凝重,在一旁心急火燎,又不敢贸然上前打断他。屋子里跪了一屋子的奴才,我挥手让她们先退了下去,只留了彩衣和小安子在旁伺候着,又吩咐小碌子在门口守着。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南宫阳才收回手,呢喃道:“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呢?”

    我正要开口,他却转身朝我一拱手,道:“娘娘,微臣心中有所疑问,能否传了今日伺候在旁的奴才进来问话?”

    我朝小安子点点头,不一会子刘麽麽便进来了。知道小公主身子不好了,我又传了她进来问话,她心中忐忑不安,一进来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老奴见过昭仪娘娘!”

    我点了点头,冷声道:“今儿个是你在小公主跟前伺候着?”

    刘麽麽冷汗霖霖,偷偷抬头望了一脸严肃的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颤声道:“回娘娘,今儿午后一直是老奴带了几个丫头在小公主跟前伺候着。”

    我见她全身发抖,面部痉挛,仿佛随时便要吓晕过去,缓了口气,柔声道:“刘麽麽,您是万岁爷钦点伺候小公主的奶娘,如今小公主身子不爽,本宫也没有要拿你问罪的意思,谁还没过头疼脑热的呢?只是如今要问清楚了情况,南太医方可对症下药,早日治愈小公主。您老不用太过紧张,只管如实回答便可。”

    说着又命彩衣搬了软凳来,示意她坐了答话。刘麽麽这才稍稍平静下来,谢过恩,才歪了半个屁股在软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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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二)() 
我看了南宫阳一眼,才又问道:“刘麽麽,今儿都有什么人来看过小公主?”

    “回娘娘,上午时老奴不知,午膳后淑妃娘娘来过,听说主子在午歇,便进了西暖阁看了下小公主便回去了。后来,贵妃娘娘带了小皇子来过,来时主子还没起身,就在西暖阁里和小公主玩,后来娘娘起身了,丫头过来禀了,贵妃娘娘又说不同通报了,便又带了小皇子回去了。约莫过了两个时辰,老奴看到小公主深情异常,脸蛋红红的,忙派人禀了彩衣姑娘,请了南太医过来。”

    “那小公主今儿都食用了些什么?”南宫阳在一旁沉声问道。

    刘麽麽一愣,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我点点头,她才道:“小公主食用之物与往日并无异常。”顿了一下,又道:“娘娘,老奴想起来了。今儿贵妃娘娘来时,带了些雪域参果,说是稀罕物专门赠与小公主食用。老奴听说过此物,此乃调气补血的圣品啊,更何况当时贵妃娘娘先喂了小皇子一小块,方才喂的小公主,奴才也就不敢阻拦。”

    我见南宫阳眼中闪过一丝流光,心下一动,忙道:“刘麽麽辛苦了,先下去歇着吧。”

    刘麽麽磕头谢了恩,方才离去。

    待刘麽麽一出门,南宫阳咚地跪在地上,沉痛道:“娘娘,小公主恐怕,恐怕……”

    “什么?你是说……”我脸色大变;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片模糊;一旁的小安子忙扶了我;靠在椅子上。我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在这个时候要挺住,还没到绝望的时候,有气无力地问道:“怎么会这样?”

    南宫阳见我悲痛至极,小心翼翼地回道:“娘娘,贵妃娘娘这一片好心却做了坏事啊!”

    “她?!”我血气上涌,厉声道:“她下了什么手脚么?”

    “娘娘,微臣只知这雪域参果别人服用了却是调气养血的圣品,可小公主先天气血两虚,再加上年纪尚小,因为只能调养,不能劲补,况且这参果产于雪山之巅,性清寒,小公主身子抵御不了这种寒气,如今寒气已然入骨入髓!”

    “可有法子医治?”我追问道,心中仅存一丝希望,只期盼南宫阳能给我肯定的回答。

    哪知南宫阳低垂着头,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娘娘,微臣已无力回天。小公主如今已呈昏迷状态,顶多能撑一周;若微臣施针,小公主明儿便可醒来,如往常般生活,只是……”

    “只是如何?”我怆然追问;如今一点点希望对我来说皆是救命稻草;我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放弃。

    “只是……只是小公主只能存活三天!”南宫阳一直以来对小公主宠爱有加;如今也忍不住悲从中来;声泪俱下,“微臣应如何处之,还请娘娘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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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三)() 
我仿佛被人抽去了呼吸一般;怔在当场;连哭泣都忘了。小安子泪流满脸,跪在地上咚咚地磕头不止,哽呜道:“主子!主子,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彩衣也跪步上前,扯着我的衣衫,失声痛哭。

    我置若罔闻,半晌,才轻声道:“能不能容本宫好好考虑考虑?”

    “娘娘可要快些才是,过了今日子时,微臣也不敢下针了。”南宫阳朝伟拱了拱手,方才退了出去。

    我起身上前,扑到在浔阳的婴儿床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失声痛哭起来:“乖女儿,你醒醒,你一定是在跟母妃玩躲猫猫的,是不是?你快真开眼朝母妃笑一个?你可不能有事啊,你可是娘的命根子!”

    我扶着她的小脸,心中的痛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仿佛立时便会要了我的呼吸,怎么也不能接受我粉雕玉镯的小宝贝就这样便要离我而去了。

    “主子,主子!你可要保重身子!”彩衣和小安子在旁泪流满面,连声劝道。

    我看着昏迷中的浔阳,想起那个害我女儿变成这样的恶毒女人,心中悲愤万千,不由得收拢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手心,手心的痛又怎及得上心里的痛,眼中迸出深深恨意,咬牙切齿道:“贱妇,你连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都不放过,本宫也绝不让你好过!”

    说着,猛然起身,抹去眼泪,转头问道:“彩衣,丽贵妃近日里多久来探望小公主一次?”

    彩衣愣了一下,方才回道:“近日里听说小皇子身子不爽,时常吵着要找小公主,丽贵妃便来的勤些,近几日里天天都带了小皇子过来。”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小安子,皇上陪太后去归元寺进香何时回来?”

    “回主子,定于三日后。”

    “好。”我低头轻吻了一下浔阳的小脸蛋,用几乎为不可闻的声音道:“宝贝,娘不会让你白死的!”说完转身吩咐道:“小安子,传南太医到小公主跟前守着等本宫的吩咐。你和彩衣跟本宫回东暖阁中,命小碌子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得靠近。”

    第二日,浔阳又似往常般活拨乱跳起来。我命彩衣穿了消息出去,说是浔阳初食参果,偶感不适,如今已然大好了。

    我足不出户,用完所有的时间来陪伴浔阳,连她睡觉,我都坐于一旁盯着,只望能看多她一眼,又令彩衣取乐笔墨纸砚,一得空便含泪将她的一举一动描于纸上。

    浔阳似往常般对我‘咯咯’直笑,多少次转过身去偷偷抹眼泪,心在滴血,却不得不对着她笑。有一次抱着她忍不住笑出眼泪来了,她拿疑问的眼光看着我,半晌又用粉嫩的小手轻轻擦去我眼角的泪水,嘟着小嘴在我脸上印上一个香吻。

    我再也忍不住了,将她递与身边的彩衣,转到里屋失声痛哭。

    丽贵妃果真每日里过来,只是她过来时我都回避着,只让小碌子禀了,说完在午歇,或是去了别的姐妹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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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四)() 
第三日一早,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屋里,吩咐秋霜伺候梳洗后穿了一身月白衫裙,梳了个简单的平云髻。

    秋菊端了发饰上来让我选,我摆摆手让她放了回去,转头看到桌上花瓶中有宫女新摘下来放在屋中的白玉兰,上前摘下两朵,别在发髻上,似有若无的香味飘荡在身边。

    早膳都来不及用,我又去了西暖阁浔阳房里,秋高气爽的天气,我带了她在后院茅竹屋玩耍。

    转眼间便是午后,在小安子再三催促下,我才依依不舍地带了浔阳回到暖阁中。直到太阳西下,也没见丽贵妃出现,看着天真烂漫,毫不知情的浔阳咯咯乐着,我心如刀绞,站在窗口,抬头望着深蓝天空,失神呢喃道:“难道,真的是天意如此?”

    小安子从门外掀了帘子,小步跑进来,急道:“主子,来了,快到宫门口了。”

    我一回头,上前亲了一下婴儿床上的浔阳,示意小安子一起躲到里间帘子后。

    过了一会子,彩衣已迎了丽贵妃进来。丽贵妃边走边问:“怎么?德妹妹又不在宫里?”

    彩衣小心回道:“回娘娘,我家主子说金秋的桂花做的桂花糕润滑爽口,是难得的甜品,午歇起身后便带了几个去园子里采桂花去了。”

    小床上的浔阳见到宏儿,已是伸出小手招呼个不停,嘴里咿咿呀呀叫着,宏儿也是乐呵呵地从陈麽麽怀里伸出手来,陈麽麽忙上前将宏儿放至小床上。

    两个小家伙爬到一起坐着,手拉手,咿咿呀呀吵过不停。

    彩衣朝阁里伺候的下人吩咐道:“有贵妃娘娘在,你们都下去吧,不用守在跟前。”说罢又笑着对丽贵妃说:“娘娘,奴婢怕他们在跟前拥挤,扰了娘娘的兴,便打发他们下去了。”

    丽贵妃点点头,赞道:“彩衣姑娘可真真是个贴心的人儿,难怪你家主子如此看重你,连本宫也越来越喜欢你了。”

    彩衣忙福了一福,笑道:“娘娘过奖了,奴婢愧不敢当!”我立于帘后分明看到彩衣长袖后的双手死死地拧着丝帕,我心里暗道:彩衣,你可要忍住了,不可坏事。

    丽贵妃朝她带来的人摆了摆手,吩咐道:“你们也下去吧,这里有陈麽麽伺候着就可以了。”几个小宫女福了福身子,这才退下。

    丽贵妃笑道:“彩衣姑娘好像是梅雨殿已故如贵嫔跟前的人吧?”

    彩衣愣了一下,讪笑道:“烦劳娘娘挂记了!”

    丽贵妃斜睨了她一眼,又道:“如贵嫔也真真是个福薄之人,皇上恩泽万千,得宠晋封近在眼前,却因着违反宫规被责罚,偏偏她身子骨弱,愣是没熬过去。”

    我闭上双眼,屏住呼吸,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心里默默念道:彩衣啊,挺住,你可要挺住了,成败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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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五)() 
屋子里静得连根针都能清楚听到,过了好一会子,才听得彩衣颤声回道:“是贵嫔主子福薄,怨不得别人!”

    丽贵妃这才喜笑颜开:“德妹妹才算是有福之人啊,你看这小公主,连皇上都金口玉言亲封长公主,太后也是喜欢得紧,连本宫也是有上几天没见着也想念得紧。”

    彩衣卑歉地回了:“贵妃娘娘吉言,福泽小公主!”

    “要我说啊,彩衣姑娘才是最有福之人!”丽贵妃话锋一转,冷声道:“进了隽永殿能活着出来的已是不多见,彩衣姑娘转身便成了宠冠六宫的红人身边的贴身丫头,便可见彩衣姑娘的手腕才真真是不一般啦!”

    彩衣立于一旁,不吭不备地回道:“德主子仁慈,见奴婢可怜,才收留了奴婢。”

    丽贵妃见挑不起事来,也觉着无趣,便转了话题:“德妹妹也真是的,放着这么乖巧的公主不管,就爱做些酒啊糕啊的。”

    我松了口气,暗暗替彩衣捏了把汗,知她已闯过了这关。

    彩衣陪笑道:“贵妃娘娘说的是,我家主子便常说小公主有贵妃娘娘和五皇子时常过来探望,陪伴,那是她的福气,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丽贵妃柳眉一挑:“德妹妹素来和善,还要她不嫌本宫常来叨扰才是!本宫过浔阳跟前可比她这个亲娘勤得多了,她也不怕本宫抢了她的小公主?”

    “娘娘说笑了。”彩衣小心翼翼回道:“贵妃娘娘如今已有了小皇子在跟前,又要掌管后宫事务,忙里抽闲的过来探望小公主,是娘娘的恩泽,小公主的福分,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丽贵妃眼神这才柔和了下来,乐呵呵地说:“敢情彩衣姑娘今儿个喝了蜜糖了,这小嘴儿甜得快溺死人了。”

    那风情万种的神情别有一番风味,可如今这副表情看在我眼里却是可恶至极,真叫人恨不得冲上前去撕开她那张面具。

    彩衣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才又回道:“娘娘夸奖!我家主子临走时有交代,若贵妃娘娘过来,便顺便带些樱花酿回去。娘娘先歇着,奴婢这便去取!”说完,福了一福,朝伟藏身处瞟了一眼,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子,宏儿玩累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浔阳精神已不如先前,小脸微红,静静地靠在小枕上,两只眼睛滴溜溜地望着丽贵妃。

    又过了一会子,还不见彩衣回来,陈麽麽忍不住朝门口探望一下,道:“主子,天色已晚,这彩衣取个樱花酿怎么这么久啊?”

    丽贵妃冷笑道:“只怕这会子躲在角落里哭鼻子呢!不用管她,咱们不用等她了,先回去吧,等下出去叫过小丫头告诉她一声便成了。”

    “奴婢省得。”陈麽麽起身抱了熟睡中的宏儿,又伸手取了小锦被将浔阳盖住。

    丽贵妃起身上前,将浔阳轻轻抱了放平,盖好被子,缩回的手停在半空中,脸色一冷,眼里闪过一丝狠毒,迅速抓起旁边的小靠枕,狠狠地捂住了浔阳的小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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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六)() 
我大惊,猛地起身就要掀了帘子冲出去,却被小安子迅速拖住身子,捂住嘴巴。

    我一愣,身子随机软了下来,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死死地抓住扶手,张口用尽全力咬住小安子的手,心如刀绞,眼睁睁看着浔阳面色通红,全身扭踢抓动着,发出呜呜的叫声,却是上前不得半步,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簌簌而下。

    陈麽麽见状,脸色腾然一白,顾不得抱着宏儿,咚地一声跪在地上,牙齿打颤,语不成句道:“娘…娘娘……,不可!”见丽贵妃毫无反应,深吸一口气,拼命挤出一整句话来,“娘娘此时动手,就等于在给德昭仪踩死娘娘的机会啊!”

    丽贵妃全身一颤,像被人施了定身咒般愣在当初,手上却顿时失了力气,我听见了浔阳大口大口的呼吸声,连哭的力气也没了。

    仿佛过去了一世纪那么久,丽贵妃才恨恨地抓开靠枕,狠狠地扔到旁边,咬牙切齿道:“小贱货,就让你再跟你贱货娘多活几日!”说罢佛袖而去,陈麽麽上前伸手将浔阳的小被子整理好,方才跟着出了门。

    我全身一软,虚摊在椅子上。小安子小心翼翼地上前,轻声道:“主子,主子,丽贵妃已经离开了。”

    我心中一片迷茫,再也控制不知心中的恐惧,拉了小安子,嘤嘤哭泣起来。小安子全身一僵,愣在当场,一动不动地任我拉着。

    “主子,主子!”彩衣在外连声呼唤,声音越来越急,带着点哭腔:“小公主她……溲”

    我一听到浔阳,顿觉精神一振:对了,浔阳,我的小宝贝还等着我呢,我一定要振作起来。

    我疾步掀了帘子,大步走到床边,只见浔阳小脸通红,呼吸沉重,滴溜溜的大眼早已失去了光泽,可怜恓恓地看着我。

    我双眼含泪,上前抚着她的小脸,轻声问道:“南太医,果真没有办法了么?”

    南宫阳被我含泪欲滴的绝望神情惹得也忍不住红了眼,沙道:“德主子,微臣如有办法,就是丢了性命也定然要保全小公主,如今……”

    正说话间,浔阳却在小床上挣扎起来,呼吸渐渐沉重起来,咿咿呀呀地哭不出声来,双眼就哪有愣愣地盯着我,仿佛在求我救她。

    我再也忍不住了,跌倒在床前,拿手轻抚胸前替她顺气,只望能减轻她的痛苦。南宫阳再也忍不住了,痛哭失声,哽呜道:“德主子,你行行好,让小公主好生上路吧!恧”

    “不,不!”我一把将浔阳揽在怀中,“不要!小公主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我求求你们了!”

    彩衣嘤嘤痛哭起来,磕头不止:“主子!主子,你这样苦留,只会让小公主更加痛苦!”

    我怔在当场,低头看着痛苦的浔阳,不知如何是好。

    彩衣上前轻轻地将浔阳从我手中接了过去,放在床上,扶起我,轻声道:“主子,你就让小公主好生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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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七)() 
小安子泪流满面,沉声道:“送小公主上路!”说罢拿了贵妃扔在旁边的小靠枕,轻轻捂在浔阳的小脸上。

    我藤地转身,冷声道:“慢!”

    小安子一惊,忙松了手。彩衣想开口,被我冷冷一眼瞪了回去。

    我转身移回小窗前,低头看着浔阳,柔声道:“浔阳,娘的小心肝。娘送你去天堂,到了那里再也没了争斗、陷害和痛苦,无忧无虑地好好生活……”说完轻轻地将丝绢放了上,将手伸了过去……

    漫天红霞,给这白玉亭也洒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看在我眼里却异常的刺眼,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孤独与清寒。只叫人一颗心没由来的阵阵蹙紧,千丝万缕,被死死缠住,仿佛立时便要失去呼吸。

    可我知道,我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带了小安子和宫里几个宫女小太监,采摘好金秋的桂花往回走,停驻在白玉亭上歇息片刻。

    小安子上前轻声道:“主子,万岁爷过来了!”

    我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已在嘴角边挂上一丝淡淡的浅笑,远远地迎了上去,跪拜道:“臣妾恭迎圣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忙上前扶了我起来,软言道:“爱妃快快起身!朕正欲往月华宫看你和咱们的小公主呢,没想到却在此处遇上了。”说着又看看旁边的宫女和小太监,疑道:“爱妃这是做什么去了?”

    我柔声道:“过些日子中秋便要来了,臣妾看这挂花开着喜人,便带了人过来采摘些,好做些桂花糕。溲”

    “朕的言言就是心灵手巧!”说着便拥了我往前走去。

    我笑道:“皇上是要去看小公主吧?那不介意臣妾也搭个伴吧?”

    皇上喜笑颜开,点了点我的鼻子,温言道:“就你爱油腔滑调!”说着又‘嗯’地清了声喉咙,才装腔作势道,“看在你为朕生下这么聪明伶俐的小公主的份上,朕就破例,准你通行!”

    我呵呵陪笑着,心却在滴血。

    皇上边走边问:“朕这几日不在,小公主身子可好?”

    “挺好的,有南宫阳好生照料着,万岁爷只管宽心吧!恧”

    皇上貌似心情异常的好,一路上喜笑连连。

    走过玉带桥,穿过小花园,绕过回廊,月华宫就在眼前了。

    远远地便见到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上前来,我和皇上不明所以地对望一眼。小玄子上前高声喝道:“前面是谁?万岁爷跟前也敢随意跑动,惊扰圣驾,该当何罪?来人啦,拿下!”

    “万岁爷!”那人‘咚’地跪在地上,爬到跟前,回道:“皇上饶命,奴婢是月华宫宫女彩衣,奴婢不敢惊扰圣驾,只是有要事要禀。”

    我看了皇上一眼,忙上前扶住彩衣,却见她衣衫凌乱,泪流满面,神情痛苦,我惊道:“彩衣,你这是怎么啦?”

    “主子!”彩衣哽咽着唤我一声,失声痛哭起来。

    我大惊失色,拉了她,厉声问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彩衣哽了一下,才颤声道:“回万岁爷,回主子!小公主,小公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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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八)() 
“小公主究竟怎么啦?”我浑身颤抖,失声吼道。

    “殁了!”

    “什么?!”我怔在当场,随即吼道:“你胡说!”

    说罢推开她,直奔月华宫而去。

    一行人一路狂奔至宫中,掀了绣帘入得西暖阁中,奴才们早已跪了一屋子,低声哽呜着溲。

    我跌跌撞撞扑至床前,语无伦次唤道:“浔阳,我的小宝贝,娘回来了!”颤抖着伸手上前,抚摸着浔阳早已冰冷的小脸,心下一惊,迟疑着伸手探了一下浔阳的鼻息,脸色大变,神情恍惚,绝望地尖叫出声:“不!”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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