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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宫:宿命皇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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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笑道:“姐姐,妹妹还是回避下比较好。”
“怎么?难不成妹妹害怕见她不成?”皇后飞了我一眼,问道。
我笑道:“皇后姐姐传她前来问话,已然够她惶恐难安的了,如果妹妹也在这里,在那奴才眼里还不成了三堂会审了啊?到时来个愣不知声,皇后姐姐还不白传了这一回啊?”
皇后这才笑道:“还是妹妹心思细些,想得周全。”说着示意我往里间而去,“既如此,就委屈妹妹暂避片刻了。”
宁英姑姑待我至里间坐了,便退了出去在皇后跟前伺候着。我起身立于门边,透过绣帘缝隙细细地看着外间。
木莲跟着宫女进了屋,双腿一曲‘咚’地往地上一跪行着叩拜大礼,口中道:“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先起来吧。”皇后平和的声音稳稳传来,让人感觉不到又有什么异样,木莲忐汰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了些,暗自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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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杀人(七)()
因着皇后近日一直在储秀宫中调养,如今又是在自己屋里,穿得甚是简单,发髻上也未插任何饰品,但那庄重的气质却已压得木莲心头突突直跳。
“近日传你来,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半响,皇后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她说的看似平常,可那话中隐隐的威严已让人忍不住肃然起敬,“这几日都是你在皇上身边伺候着?”
木莲点头回道:“是。”
“有多久了?”皇后又问。
木莲想了想,回道:“大约有一个多月了。”
“皇上早已临幸过你了吧?”
木莲不想皇后会说得如此直白,刹时面红耳赤地低下了头,算是默认了溲。
皇后微微蹙眉道:“你可知宫里的规矩是被临幸过的嫔妃要及时搬出御书房,住进内务府安排的宫殿,你这是坏了规矩知不知道?”
木莲脸上血色顿失,两腿一软复了跪在地上,颤声道:“奴婢不知道,每日都是皇上派人到下人房中传奴婢的。”
皇后瞧她那赢弱的身子,又说得有些可怜,心中有些不忍,叹了口气软言道:“皇上喜欢你是你的福气,你初来不知道规矩也就算了,但你伺候皇上的时候应该注意分寸,不能为了讨皇上的喜欢就做出些魅惑君王之事。”
皇后的话虽轻但意却重,木莲又是慌乱又是委屈,自觉已是万分对不起德主子了,如今又被皇后冤枉,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想也没想便冲口而出:“奴婢不敢,奴婢没有。若是奴婢品行不端污了皇上的圣明,那奴婢甘愿调取杂役房做那粗使的杂役。”
皇后微微一愣,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宫女竟有这样的脾气和骨气,心中倒对她有了些好感,索性将话挑明了说,心想看她如何解释,便又道:“宫里最近传言你当值的时候御书房中夜夜笙歌,还时常唱些民间小调,可有此事?”
木莲咬了咬唇,挺直了腰直直地盯着跟前的地毯,回道:“那是皇上说起来,问了奴婢知奴婢会唱,便命奴婢唱了一曲江南小调,总共也只有这么一次。奴婢不敢欺瞒皇后娘娘,娘娘可以找卫总管和殿前侍卫对质。恧”
皇后微微一愣,仔细打量起眼前看似娇弱的女子来,禀没有忽略她挺直的腰身和身侧微微颤抖的拳头,忽然嘴角一勾,扯出一个笑容来,柔声道:“宁英,扶她起来。”
木莲猛吃一惊,她愣愣地抬头看着皇后身边的姑姑走到她跟前,身后掺了她起身,坐到皇后身边。
皇后喝了口茶将茶杯放在旁边的几上,转头看着眼前的木莲,笑容生生地僵在脸上,原本木莲跪得远看不太清楚,如今坐到跟前,她才看清了她那张秀气绝美的小脸,心下明了皇上为何召她入了御书房,又为何令她唱那江南小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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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杀人(八)()
皇后甩甩头,努力驱走心中那团不祥的阴影,暗自安慰自己薛皇后已经去了,如今眼前这丫头即便是再像也代替不了薛皇后,告诫自己切莫先乱了阵脚。
皇后一把拉住木莲的手,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密切地注视着她,叹了口气道:“听妹妹这么说,本宫也就放心了,只是妹妹不能再住在下人房,也不能再去御书房了,晚些时候我便吩咐德妹妹给你安排个住处搬过去。”
皇后叹了口气,又道:“妹妹别怨我多疑多虑,只是这主宗规矩,我也不能随便破了,往后啊,还要靠妹妹多替皇上解忧了。”
木莲看皇后那么亲切,又说得那样真挚,心里莫名生出几分愧疚,她低下头喃喃道:“奴婢无能,怕是会辜负皇后娘娘的厚望了。”
“怎么会……”皇后笑着正要宽慰她几句,腾地脸色一变,刹时住了口。刚才木莲跪得远她不曾注意,坐在跟前又只注意到她那张酷似薛后的脸蛋也不曾注意,这会子木莲低着头,乌黑的发间那只乌沉木簪才被看得一清二楚,簪尾被风头被打磨得光滑鲜亮,甚至还微微反射着光泽。
“你……”皇后警觉地看着木莲,一时心中转过千百种年头。她不会看错的,那凤簪分明和故去的薛皇后曾有的那支一摸一样。她竟有如此心计仿造了这么一支不成?
不,不可能。那支凤簪是薛皇后的陪嫁并非宫中之物,之后薛皇后便转送他人了,况且薛皇后过世时她还不曾出世,根本没机会见到,更别说是仿制了。
皇后审视着眼前的人儿,心里又生出另一个年头来:难道是她?一想到自己所猜测的可能,她顿生几分心寒,握紧五指,手心里已然是一片湿冷。
“妹妹这发簪好独特,是皇上赏的吗?”皇后尽量平稳自己的语气,故意试探道。
木莲全然不知,摇了摇头答道:“不是,是淑妃娘娘赏给奴才的。溲”
真是她!皇后倒吸一口冷气,一下呛着,猛咳起来。
“主子,你怎么啦?”木莲和宁英姑姑看她咳得那么厉害,一时焦急不已。
皇后抚着胸口,脑海里杂乱异常,那些久远的往事忽然从心底浮了上来,又出现在脑海中。
“主子,奴婢只怕能早日替你产下皇子!”
“什么奴婢不奴婢的,你现在要叫我姐姐了。妹妹,我把已故皇后姐姐送的这个转送给你,希望你能沾上先皇后姐姐的孕气,早点有好消息。”
时至今日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的‘她’是多么兴高采烈地接受了那支簪子,还一再承诺会好好侍奉主子,好好爱惜凤簪的恧。
皇后一撇上前来扶她的木莲头上,发间那隐隐闪光的凤簪似佛在嘲笑她的天真,她的愚蠢,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背叛自己,如此这样算计自己。
香草!淑妃妹妹,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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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杀人(九)()
皇后猛咳一阵,一时气急攻心,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皇后娘娘!”
“主子!”
木莲和宁英姑姑大惊失色,我忙从里间疾步而出,三人合力,七手八脚地扶了皇后回床上躺着,赶紧差人通知皇上和太医院。
不一会子,皇上已一路狂奔赶来,疾步走到床榻边瞧了一眼,皇后和衣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脸苍白得如白纸一般,他也不理会跪了一屋子的人,劈头便问:“到底怎么回事?”
跪在一侧的木莲俯下身道:“皇后主子传奴婢来问话,忽然咳嗽不止,跟着就昏了过去。溲”
皇上这时才注意到回话的是木莲,看着她那张焦急而苍白的小脸,一句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得又吞不下。
宁英姑姑也道:“木莲姑娘说的是实话,奴婢方才一直在旁,皇后主子原本好好的,还问起木莲姑娘的凤簪,直说独特,谁知道,忽然……忽然就……”说道这里,宁英姑姑已然哽呜着话不成声了。
“凤簪?什么凤簪?”
皇上目光转向木莲,木莲慌忙从发间取下凤簪,我目光陡地一敛,握着丝帕的手一下拧紧,绷紧了呼吸等着皇上看那支凤簪,不料门口华御医已赶到了,淑妃也跟着他脚跟脚地进了门。
皇上只晃了一眼便到皇后跟前去了。
我上前一步扶起愣在当场尴尬不已的木莲道:“这儿人多事乱的,妹妹先回去吧。恧”
“德妃娘娘,皇后娘娘她……”木莲有些担忧地往看向躺在床榻上的皇后一眼。
我扶了她退至一旁,微微一笑安抚道:“你放心,皇后吉人自有天相,更何况皇上和我们都在这儿,你不用担心。”
我顺手抽走了木莲手中的发簪不着痕迹地说道:“这个…。。还是先放我这儿吧,我瞧皇上还有些在意。”
木莲微微点点头,朝众人磕了个头,方才垂着头退了出去。我暗自松了口气,悄悄收好凤簪,这才走回皇上身边。
华御医诊脉完毕,还不待他开口,皇上便开口问道:“皇后怎么样?”
华太医面色凝重,顿了顿才道:“回皇上,皇后娘娘体虚甚久,病中又受了刺激,一时气急攻心这才昏厥的。微臣稍候开个温和的方子,皇后娘娘服下后自会慢慢转醒,只是皇后娘娘如今的身子甚是虚弱,必须好生静养,切不可再受任何刺激了。”
“朕知道了。”皇上转头对我和淑妃道,“德妃,淑妃,中宫之事你们二人全权掌管,有什么事你二人商量着办即可,就不必再禀皇后了。”
我二人对视一眼,郑重地福了一福道:“臣妾遵旨!”
我转身对着伺候在侧的宁英姑姑道:“宁英姑姑,你这就随华太医去吧,往后皇后姐姐的药膳一事我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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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杀人(十)()
“德妃娘娘,奴婢……”皇后病重如此,宁英姑姑自是不愿离开,莫说在跟前伺候左右,就是让她带皇后娘娘受病她都心甘情愿。
我一掌按在她肩上,郑重道:“姑姑,如今皇后病重,着药膳之事最为紧要,我知道皇后姐姐只信你,所以我也只信你,我把着至关紧要的事交给你,你切莫辜负了皇后姐姐和我对你的信任。”
我如此一说哪里还有让她拒绝的机会,宁英姑姑本想说什么的,皇上也在旁边点头称是,宁英姑姑只得无奈地磕头谢恩后随华太医去了。
一晚上皇上和我二人守候在侧,让淑妃先行歇着去了,光是喂药就喂了三次。皇上不愿假以他人之手,每次都是我和他二人一勺一勺地喂皇后喝下,整夜守在跟前,皇后稍有动静便上前探视。
熬到天色微明时,淑妃过来了,我看皇后还没有清醒的样子,又怕皇上因此耽误了早朝,便让淑妃在旁伺候着,自己引了皇上道一旁,劝道:“皇上,天快亮了,眼看马上就是早朝时间了,你累了一宿稍微歇息一下吧,等会子还得上朝呢。这儿就交给臣妾和淑妃姐姐吧,臣妾二人会一步不离地守在皇后姐姐身边的。”
皇上早已疲惫不堪,如今我又说得句句在理,他沉吟了一下,点头道:“那朕先去了,这儿就交给你了。”
我忙跪下称是,皇上又上前看了皇后一眼,这才带了小玄子离去。
天色微明,床上的人动了动,我知她快醒来了。拉了旁的宁英姑姑道:“姑姑,你先去熬好早晨的汤药,顺便给皇后娘娘备点清淡的粥吧,照华御医所讲,皇后姐姐不多时便要醒来了。”
宁英姑姑熬了一夜,也是疲惫不堪了,见这天色知皇后主子也快醒来了,听我如此一说,也就点点头,朝外走去。
我又道:“淑妃姐姐,你先在这儿守着皇后姐姐,我去门口走走便进来。溲”
淑妃道:“妹妹守了一夜也乏了,到旁的殿里梳洗梳洗,提提神吧。”
我朝旁边的淑妃打一眼色,她暗自点点头,我跟着宁英姑姑出了门,入了旁的偏殿,让奴才们伺候梳洗。
稍微梳洗了一下,我慢步往回走去,轻掀绣帘刚入暖阁便听见躺在床上的皇后微动嘴唇虚弱地呢喃道:“来人,水…水……”
我止步立于屏风后,看见淑妃起身到几上取了水,用勺子一勺勺送入皇后的口中。皇后喘过起来也同时稍稍恢复了神志。
“姐姐,你醒了?可是好些了?”淑妃见皇后缓转过来,温和地问道。
皇后朦胧醒来尚不完全清醒,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她顿时完全清醒过来。她一转头,那侧坐在床榻边看着她的人不是她又是谁恧?
“你……”皇后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淑妃的头顶,顿觉呼吸一窒,顿时再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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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杀人(十一)()
“姐姐,你怎么了?”淑妃愣了一下,随即注意到皇后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在她的发髻上,淑妃刻意倾身上前让她能看得更清楚一点,优雅地抬手整了整发髻上插着的凤簪,嫣然一笑:“姐姐可是在瞧这个,这么独特的发簪妹妹戴着好看么?”随即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呀,倒是妹妹糊涂了,想来姐姐还记得吧?这是薛皇后送给姐姐,姐姐转送于我的。”
“香草,你……”皇后说了半句突然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淑妃上前温柔地扶起她,拿了软垫给她靠着,替她顺着气助她喘过来溲。
“姐姐,我知道你想要个皇子,做梦都想要个皇子啊!”淑妃喃喃低语,“即便是你有了太子,你也时刻觉着不安全,毕竟太子身后有皇上有太后,太子也不能保你后位无忧,于是,你想到了我。可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妹妹我也没有皇子。”
皇后虽做了皇后,可做皇后这二十年来,那一天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她每天都在她身边,太清楚了。
说到此处,淑妃话锋一转,立刻让皇后心头一寒:“可如今不一样了,如今没了丽贵妃,也没有了太子,我却有了深受皇上喜爱的宏儿,可你却偏偏想要抢我的宏儿。你知道么,有了宏儿皇上便会时常来看我,有了宏儿我甚至胜过了你,我的宏儿即将是太子了,你说,我怎么会把宏儿让给你?”
淑妃像是要把这些年受的皇后的气全发泄出来般,她眼中的疯狂让皇后不禁恐惧万分,胸口一阵紧缩,痛得她张口喘息了几下,这才勉强发出声来:“你以为没有了太子,皇上就真的会立宏儿为太子么?你可别忘了除了宏儿宫中还有其他皇子呢!”
淑妃愣了一下,随即温柔地拿出丝帕替皇后擦去额上的汗,抓住皇后的手,一挑眉笑道:“所以啊,皇后姐姐,你要快点好起来,我要你亲眼看着我的宏儿是如何成为太子,如何继承大统!”
皇后胸口一阵气血翻腾,刚张口想要说话,却吐了一口血晕死过去了。淑妃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昏迷的女人,过了良久像被针蜇了般甩开她的手,霍地起身张皇失措地后退几步,满眼惊恐,慌忙转身朝门外高喊:“快来人啊,皇后,皇后她吐血了!恧”
我伸手打了背后的帘子几下,才疾步朝屏风前转去,刚过屏风,身后已传来一阵急促乱杂的步伐。
我转头望去,却是个小太监掀了帘子,云秀、云琴两位麽麽扶了太后疾步迈了进来,我忙跪了迎接。
太后看也没看我一眼,直朝床榻而去,看着皇后口角的鲜红和锦被上那摊猩红,太后眉头一蹙,厉声问道:“太医呢?怎么也不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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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杀人(十二)()
“不,不用了,母后……”皇后看到一路赶来的太后,顿时来了精神,转头虚弱地看着太后。
太后听皇后说话,忙上前侧坐跟前,拉着皇后的手,柔声道:“快别说话,好生养着。”
“母后,儿媳时候不多了,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行吗?”皇后撑起身子,吃力地说道。
太后沉吟了一下,挥挥手,示意大家退下。淑妃万没料到太后这时候会来,这会子又听说皇后要单独跟太后说话,目露惊恐,惴惴不安地随众人行礼退下溲。
刚一出门,淑妃便悄悄上前拉了我,低声道:“妹妹,这可如何是好?皇后会不会跟太后讲些什么啊?”
我转头不明所地地看着她:“皇后会跟太后讲什么呢?姐姐在担心什么啊?”
“我……”淑妃扭捏地看了我一下,低头小声道:“姐姐也是一时气不过,才说了些不中听的话来,这会子……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看着淑妃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的样子,我心中冷笑一声,就知道你沉不住气,要的也就是你说这些个有的没的,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寻死路,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拍拍她的手,轻声安慰道:“没事,先沉住气,到时候看看再说。皇后病得那么重了,到时候你来个抵死不认,谁又能耐你何?”
正说着,皇上已得了消息提前下朝赶了过来,扶起行礼的我们,劈头就问:“你们怎么在这儿,谁在皇后跟前伺候着?”
“回皇上,皇后姐姐这会子在与太后说话呢。”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哽呜道恧。
皇上待要开口,只听得屋内太后连声叫:“皇后,皇后,你醒醒!”
我们心下一惊,忙拥了皇上进得屋中,华御医已在跟前诊脉了,待他诊完脉,皇上便迫不及待地问:“皇后怎么样了?”
华御医摇摇头,沉声道:“回皇上,老臣尽力而为,这就去开方子。”
众人一听,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皇上侧坐窗前,看着已然没了知觉的皇后,呢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朕离开时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急转直下,甚至,甚至有了性命之忧呢?”
我和淑妃两人跪在地上嘤嘤痛苦,我抬头看着懊丧的皇上,眼泪哗哗直流,呜咽道:“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没有照顾好皇后姐姐,都是臣妾的错。”
“德妃,不关你的事,你不要太自责了。”皇上扶了我,又示意淑妃起来,安抚了我们几句,又守在皇后跟前。
“思仪,朕来了,你睁开眼看看朕,朕就在你的身边啊!”多年的陪伴,即便是没有爱情,没了恩宠,也多了份亲情了,此刻皇后有了性命之忧,他不禁也红了眼圈,声音中有难掩的哽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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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杀人(十三)()
皇后的手动了一动,皇上又惊又喜,轻声道:“思仪,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
皇后慢慢睁开眼,苍白的嘴唇才动了动,话未出口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她觉着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过去的事和过去的人。梦里头有年少风流的皇帝,有老成持重的薛皇后,有圣宠正浓的她,还有初入宫闱的贺彩丽,还有……
她微一转头,一看就看见了立于床榻边哭得双眼红肿的香草。
是啊,还有那最是青春美丽,天真浪漫又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丫鬟香草。
皇后虚弱地喘息着,吃力地说:“皇上,臣妾方才做了一个梦。”
皇上握着她的手,哽咽道:“真的吗,思仪。那你都梦见什么了?朕想知道,你告诉朕,好吗?”
皇后苦涩地一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答非所问:“如今,梦醒了……。”
说罢疲惫地朝绣枕中靠去,慢慢闭上了眼,思绪飞远,逐渐淡去的声音发出最后的呢喃:“我的好妹妹啊,我的好妹妹啊……溲”
皇上不安地低头道:“思仪,你怎么……”他腾地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点点红色在粉红的绣被上蔓延开来,手下意识地微微一颤,原本握在手中的芊芊玉指无力地滑落至床侧,在春风中逐渐冰凉。
“不!”皇上闭眼喊出撕心裂肺的心痛声。
皇后双目紧闭,嘴唇微张,最后的呢喃淹没在太后晕倒,众人惊慌失措的喊叫声中,无人听见,更无人回答,而她,再也醒不过来了……
大顺皇朝又一位国母的葬礼在我一手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国母殇,皇朝百姓皆服丧三日。
皇上先失了太子,又失了皇后,一下子老了许多,也没了什么选秀的心情,除了国事外,大多数时间都在剩下的几位皇子身上,时常到我宫里,偶尔翻翻其他姐妹的牌子,他一夕之间沉闷了许多,也更加依赖我起来。
太后受不住一波又一波的打击,再次病倒,卧床一月有余了。我整理完一月的账目,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恧。
“主子,主子!”耳边传来小安子轻柔的呼唤声。
我睁开眼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小安子在跟前小心翼翼地唤着我,疲惫地说:“有什么事吗?”
小安子见我疲惫的神情,筹措了一下,才道:“主子,卫公公派小曲子前来求见。”
“噢?”我立时坐了起来,心知定然是有事发生了,否则小玄子也不会派人前来了,忙道:“快带他进来。”
小曲子一进来便跪了行礼:“奴才拜见德妃娘娘!”
“快起来吧。”因着小曲子曾冒死送暖炉救了我一次,我便让小玄子将他从储秀宫中调了过去,收在身边用了,偶尔也会让他送个信什么的。
不待我开口,小曲子又道:“娘娘,求你去劝劝皇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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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步惊心(一)()
“劝皇上?”我一惊,月底月初有不少账目要整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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